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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满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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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呢,谁考了第一?”     
  余辉说:“嗨,谁也没拿到第一,第一让另一个同学抢去了。太想拿第一了,反而事与愿违。”     
  这时,似云指着一位女生的相片说:“哎,黎老师,你觉得她怎么样?”那是似云同宿舍的一个女生,我见过。似云继续说:“她刚失恋了,正痛苦,你给她点安慰,保准成。”     
  我笑了笑,说:“不怎么样。”     
  似云又指着另一张相片:“这个呢?”     
  我感到很好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看着相片相亲哪!”     
  似云说:“那你没想着在你的学生中发展发展?”     
  “我的学生?”     
  “是啊,你那两个研究生,可都是绝色美女,你可以假公济私一下,或者说公私兼顾。”     
  “找不到感觉又如何假公济私,又如何公私兼顾?”     
  “那你明年招新的研究生博士生的时候,就奔着有感觉的去呀!”     
  “那岂不有违师道?”     
  “嗨,你真是,现在最时髦的就是师生恋了!现在,女生都喜欢找你这样的已经有所成就的年轻导师。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要现货,不要期货。”      
  “不跟你们这里瞎说八道了,我还是跟你爸聊天去吧。”     
  我正要走,余辉叫住我:“哎,黎老师,跟你说正经的。我师姐花若尘,人真不错……”     
  似云打断说:“花若尘不好,我跟她处不来,每次跟她在一起,只能说些不疼不痒的话,怪别扭的。”     
  “又不是给你介绍对象!”余辉戗了似云一句,又对我说:“黎老师,真的,你要不要试一试,见见面?花若尘不光人长得好,也很有才,你跟她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是个很深刻的人。”     
  我刚要说什么,似云却冲余辉嚷起来:“花若尘又漂亮,又聪明,又有才,又深刻,你干吗不找她去呀?!”     
  余辉一下噎在那里。似云撅着嘴跟那儿满脸的不高兴。     
  嘿,瞧这俩!说着说着就戗戗起来了。他们俩一口角,我就成救火队员了:“似云,余辉给我介绍女朋友,你急什么呀!介绍对象当然得说人家好了。要不,余辉说,黎老师,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又丑,又笨,又蠢,又浅薄,你说我敢要吗?”     
  似云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余辉也乐了。笑完了,似云又撅着嘴说:“反正我不高兴他说花若尘这好那好。”     
  我说:“似云,你太小心眼儿。”     
  似云还了一句:“我不管,我就小心眼儿了,那又怎么了?”     
  我体会得出似云在耍赖撒娇了,那剩下的事该余辉自己去处理了,我别在这儿当电灯泡了。我说:“我跟你爸聊天去了。”     
  这时,陈老师叫:“哎,你们几个,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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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梨花满地(18)       
  吴老师六十大寿,我本是要在外面餐厅包一桌,孝敬孝敬恩师。但无奈二位老师都非常低调,不喜欢太形式化的东西。吴老师说:“空庭,你要真想孝敬我,就让你陈老师炒俩菜,你陪我喝两杯,比什么都强。”     
  陈老师也真没有大弄什么花样,只比平时多炒了两三样菜。我打开我买来的红酒,给每位斟上了。大家举了杯,祝寿星寿比南山,就动筷吃起来。     
  我觉得这样吃饭,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儿。毕竟六十大寿呢,总要热闹一点才好。我说:“哎,咱们来行酒令好不好?”     
  似云、余辉立即附和:“好,好,行什么酒令?”     
  我说:“来个最简单的,棒子,虫子,鸡,虎。虎吃鸡,鸡吃虫,虫吃棒,棒打虎。”     
  似云说:“好,我先跟你来。”     
  我和似云碰了碰筷子:“棒子,棒子,”然后齐脱口而出,她说:“棒!”我说:“虫!”似云输了,喝酒。似云不服输,说:“再来。”再来,还是她输。似云哇哇叫起来:“不干,不干。你慢半拍。重来。”重来,还是她输。     
  气氛热烈起来。吴老师也来了兴致:“空庭,咱俩打一回。”     
  我和吴老师碰了碰筷子:“棒子,棒子,”然后齐脱口而出,他说:“虎!”我说:“棒!”吴老师输了,美美地呷了一口酒。虽说都是喝酒,以这种方式喝,即使是喝罚酒,也比时不时自己闷头喝更饶有趣味。吴老师说:“再来。”再来,还是吴老师输。     
  这时,余辉叫起来:“我来,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我又和余辉碰了碰筷子:“棒子,棒子,”然后齐脱口而出,他说:“鸡!”我说:“虎!”余辉输了,喝了一口酒,说:“再来。”再来,还是他输。     
  陈老师笑了:“你们都上空庭的当了,他会看口型。”     
  没想到,陈老师真细心,把我的拿手本领给揭穿了。学语言出身的,大概对口型很敏感。当我刻意注意对方的口型时,往往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我反应又快,就在对方的字欲出未出之际,我能立刻与对方同时脱口而出。当然,偶尔也有失手的时候,但基本上我靠这一招在饭桌上打遍天下无敌手。     
  似云大叫起来:“不行,不行,黎老师作弊,该罚,连罚三杯。”     
  我认罚,喝了酒。     
  似云说:“你闭着眼睛说,不许睁开,不许作弊。”     
  闭上眼睛,就只好撞大运了。每人打一圈,大家彼此都有赢有输,各不相让,气氛空前热烈,尤其是似云和余辉,哇哇叫个不停,兴奋得不得了。后来,连陈老师也加入了。吴老师格外高兴,和每个人都较量了几盘,有输有赢。最有意思的是看吴老师和似云打,这父女俩最较真,都跟小孩似的,输了不服气,急了还耍赖。最不真打的是陈老师跟吴老师打,陈老师总是输,大概是想让吴老师高兴高兴。但是,老赢,喝不成酒,也没劲。后来我看出来,吴老师不论跟谁打都故意输,大概是因为太高兴了,止不住地想喝酒。     
  待到最后杯盘狼藉时,一股浓浓的快乐仍在房间里萦绕不散。似云哼着歌,收拾了餐桌,端着杯盘碗筷到厨房洗,余辉帮她去了。吴老师有些喝高了,我扶他到卧室里躺下了。然后,我和陈老师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闲话。     
  古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是为师道尊严而说的。似云父母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恩师,而是真的如同父母一般。这种亲情不是因师道尊严而生,而是师生在长期相处的过程中逐渐形成的。我从小没有父亲,母亲帮别人洗衣服糊纸盒,挣得一点非常微薄的收入养大了我。我也很争气,考上了著名的北方大学英语系。在大学里,一如在中学一样,是班上家境最贫寒的学生,是吴老师一家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帮助。记得新生报到的第一天,我是空着两只手来到学校的,是陈老师给我置办了必需的生活用品。上了两年大学,我蹿了十公分的个儿,青春发育期缺少的营养,陈老师全给我补上了。研究生毕业那年,我被哈佛大学全额奖学金录取。但是,是否出国留学,我犹豫不决,我放心不下我那辛苦操劳一生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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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梨花满地(19)       
  一天,陈老师跟我说:“空庭啊,我有件难事,想请你帮忙。”我诚惶诚恐,不知我能对老师一家帮上什么忙。陈老师说:“你看我们家,你吴老师整天就知道看书,根本不管家里的事。似云又半大不懂事的,也指望不上,还尽添乱。你看家里的事儿全落在我一个人身上,整天买菜做饭,还要洗衣服,打扫家里的卫生,还要操心似云的学习,我还得备课上课,太累了。所以我想请一个保姆,帮帮忙。但找保姆这事儿,也挺不容易的,找个不熟悉的吧,我们又不放心。所以想来想去,觉得如果你母亲能来给我们帮帮忙,就太好了。你看,你能不能跟你母亲说说?”     
  刹那间,一股热流涌上我心头。这哪是要我帮忙,分明是在解我的后顾之忧!而这话说来又让我完全无法拒绝。我放心地出国了。在我出国的第三年,突然接到吴老师打来的电话,说我母亲病危,让我赶紧回国。在母亲临终的日子里,陈老师直给我抱歉,说没把母亲照顾好,我当然知道不是这么回事。我逐渐从母亲口齿不清的话里明白了,母亲在吴老师家,没帮上多久忙,就突发脑溢血,虽抢救了过来,但瘫了,在床上瘫了两年多,全是陈老师伺候。但老师一家没有让我知道母亲的病情,每次来信都说,母亲身体很好,给他们帮了不少忙。大恩不言谢,送走了母亲,我在心底里把吴老师和陈老师当成了我的父母。     
  陈老师忙了一下午,现在总算歇了口气。我削了个苹果给陈老师,说:“陈老师,这两年您头发真是白了不少。”     
  “唉,是啊,似云都这么大了,我还能不老?”     
  我也叹道:“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二十来岁的时候,没感觉。现在是,一眨眼的工夫一年就过去了。”     
  “空庭啊,你个人的事也该考虑考虑了,离婚都这么些年了,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吧?给你介绍了几个对象,你都看不上。你究竟要什么样的?不要眼光太高。”     
  “不是看不上,而是没有爱的感觉。”     
  “谈恋爱,谈恋爱,谈着谈着,不就有爱的感觉了?不谈,哪来感觉?”     
  “没有爱的感觉,又如何能开谈?若真要能无论跟谁都可以开谈,还真不如像似云说的,假公济私一下,在我的学生中找一个开谈。”     
  “唉,你们年轻人啊……”陈老师没有说下去。     
  似云和余辉在厨房里收拾完了出来,也坐下来削水果吃。似云说:“妈,你就是瞎操心。黎老师这么优秀,又这么帅,简直就是个少女杀手,还怕没女人?”     
  陈老师一时没明白:“什么,少女杀手?”     
  我和似云、余辉都乐起来。我笑着说:“陈老师,现在年轻人说话太夸张,您别对字眼儿较真。”     
  余辉说:“黎老师,要不,你跟花若尘见见?”     
  似云冲余辉说:“你也是瞎操心。花若尘多死板,黎老师却是骨子里透着浪漫,两人能处到一块儿去才是怪事。”     
  我说:“你们都别操心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不说了,看电视。”     
  又坐了一会儿,似云说:“妈,我们回宿舍了。”     
  我说:“我也走。”     
  “走吧,走吧,你们都走吧。”陈老师不情愿地催促说。     
  我和似云、余辉骑车出来,似云说:“今天我爸可真高兴,就跟小孩儿似的,急了还耍赖。很久都没见他这么兴奋过了,多亏了你,黎老师。”     
  我说:“我也很高兴,很痛快。”     
  我跟似云、余辉没走多远就分手了,他们俩的宿舍和我的宿舍不在一个方向。我一个人在校园小径上慢慢骑着,天上一弯残月如钩。我迎着残月,心境从刚才的愉快渐渐趋于苍凉。恍惚间,看到殷玉伴着月色轻盈地向我走来,拉起茕茕孑立的我的手,一起走向了婚姻的神圣殿堂;同样也是在月色中,只是月色不再柔媚而是惨白,我最终决然甩开了殷玉拉着我乞求我原谅的手,月光把茕茕孑立的身影还给了我。很长时间,我没有再伸出我的手。现在,我想伸手了,却不知那只能与我牵手的手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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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梨花满地(20)       
  我的思绪追着残月,在某个不知名的空间中飘荡。经过钟亭后山坡时,看到树丛旁的长椅上坐着个女生,伴着残月的冷辉,显得格外凄清。看来也是个失恋者,否则怎么会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这里。唉,问世间情为何物!我从她身边一晃而过。     
  5     
  新年前下了一场大雪。校园的树木穿上了洁白的婚纱,把自己赤身裸体的羞耻暂时掩盖了起来,装扮成新娘的样子,向人们显示出一副圣洁。人们也真以为这就是一个圣洁的世界,三五成群地在雪地里兴奋地拍照,试图把自己与这圣洁的世界永恒地结合在一起。     
  我终于赶在新年之前,忙完了培训班的一切准备工作,只等着下学期开班上课了。我走出教研室,漫步在校园里的雪地中,看着雪地里活蹦乱跳的学生们,感到自己的心情也格外好。好久都没有这种好心情了!我不时捧起地上的一点雪,在手里团着玩,然后又扔向树丛,树丛立即抖落下自己的洁白。     
  转过一片树林,我看到余辉和似云在拍照。似云背冲着我站在一棵被雪压弯了树枝的雪松前,正在摆姿势,让余辉给她照。余辉看到了我,想跟我打招呼。我向他摆摆手,示意他别声张。然后,我悄不出声地站在似云身后,伸出手,在她头上做出两个鹿角。     
  似云没有察觉,等余辉照了,便跑过去:“让我看看,这张照得怎么样。”似云看着数码相机上自己长着鹿角的相片,吃惊地说:“这是谁呀,真讨厌!”并立即回过头来搜寻。我早已躲在了树后。     
  余辉笑起来,叫道:“黎老师,出来吧,似云该急了。”     
  我刚一露脸,啪!一团雪球砸在了我脸上,弄得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听得似云的声音说:“叫你捉弄我!”     
  我很开心。     
  今天晚上是新年夜,我想,应该好好玩儿一玩儿。我说:“今天晚上学校哪里有舞会?你们去吗?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似云说:“今天晚上校学生会为新年组织了文艺演出,别看是学生们的演出,水准也不低呢。我们先去看演出,然后再去跳舞。”     
  我说:“那好。先看演出,再去跳舞。”     
  晚饭是在似云家吃的。吃过饭,我又觉得这新年夜应该留下来,陪陪二位老师。似云、余辉吵着要去玩儿,弄得我也心神不宁。陈老师说:“你们都走吧,走吧,家里圈不住你们年轻人。看你们坐立不安的样子,我还觉得眼晕呢。”     
  我和似云、余辉犹如领到懿旨,一溜烟出了家门。到了世纪礼堂,一看,呵,人还真不少,学生们和老师——尤其是年轻老师还真为学生会捧场。前半场差不多坐满了,我和余辉、似云就在后面找了位子坐下来。     
  三次铃声之后,演出开始了。舞台上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个学生主持人,男生西装革履,女生身着晚礼服,跟中央台的主持人似的,手持话筒,款款走到台前,说:“老师们,同学们,新年好——”     
  噢——,台下一片欢呼,我却什么也没听见,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离我远去,只有那女主持人向我走来。我呆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做梦,我又坠入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深井。恍惚中,我对余辉和似云说了句:“我到前面去。”     
  我走到台前靠主持人这边的角落,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女主持人,一直到演出结束。演了些什么节目,我全然不知晓,只知道,演出一结束,我就冲上了舞台。那女主持人正与那男主持人一起往后台走去,我冲到那她面前,声音颤抖地叫了一声:“茹梦!”     
  这真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就在我眼前。我找遍了西山区,而她却就在我身边!     
  那女生看着我,满脸的诧异:“你是在叫我吗?”     
  哦,她已经不记得我了。她怎么会记得我呢,她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早就想到过我不会是唯一掉入她温柔陷阱的男人,整个过程她显得是那样的老到圆熟,自然而然地就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说:“茹梦!你也许不记得我是谁了,但你应该还记得秋天在西山附近,我骑自行车撞伤了你的脚,还送你上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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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梨花满地(21)       
  那女生更加诧异地说:“你撞伤了我?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叫茹梦。”     
  我怎么会认错人!还在演戏!你当然不叫茹梦!那是你编造的假名。不过,在你的所有谎言中,也有一点点的真实,你说你是艺术学院的,你确实很有艺术细胞,演技也实在太高超,让人从你脸上的表情怎么看也不像在演戏。     
  而我是那样的笨拙,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该怎样戳穿她的谎言。这时,那男生说话了:“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每天都与李影在一起,她没有被自行车撞伤过。”那男生显然对激动不安的我充满了警惕,拉着茹梦,哦,不,拉着李影走了。     
  我一个人傻呆呆地立在台上,脑子一片茫然。     
  似云和余辉上来叫我:“黎老师,你怎么啦?”     
  我被他俩拉着出了世纪礼堂。我回过神来,说:“似云,你帮我打听打听那个女主持人是哪个系的,住哪个楼。”     
  似云说:“瞧你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看上人家啦?别做梦了,人家是校花,追她的人排成一个连,轮不上你。”     
  我急切地问:“哪个系的?”     
  “中文系。”     
  “住哪个楼?”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给打听打听。”见她没回答,我赶紧又哀求一声:“求你了,我一定好好谢你。”     
  “怎么谢呀——?”似云吊着嗓子说。     
  “我请你们俩吃饭。”     
  似云刚要说什么,余辉抢先道:“不要你请吃饭。”     
  他拉了拉似云的手,似乎在给她什么暗示。我看见似云的表情怪怪的,似乎他们俩早就商量好了要什么。     
  我说:“那你们要什么?只要我做得到,没得说。”     
  余辉把我拉到了一边,神神秘秘地说:“借你房间一用。”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借我房间做什么?”     
  余辉又急又窘:“嗨,你结过婚的人还不知道做什么?!”     
  我恍然大悟。我也真够迟钝的。那边,尽管是晚上,我仍然看出了似云在路灯辉映下的羞涩。     
  我问余辉:“你们还没有那个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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