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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满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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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最后一句话刺激了我,我想起那最近频繁出现的性无能的梦,又想起与茹梦的那场梦一般的疯狂莋爱。那是一场纠缠着被玩弄的深深耻辱感的疯狂莋爱。而这时,被玩弄的耻辱感忽然变成一种想要报复的欲望:我被女人玩弄,为什么我不可以去玩弄女人?这种念头一经产生,那场疯狂的莋爱就只剩下一些刺激的镜头撩拨着我身体深处那若隐若现的火星,现在突然腾地一下形成一股火焰,瞬间窜遍了全身。我感觉到了下体的反应。我更兴奋起来,谁说我不行了?这时,我张嘴说了一句:“有地方吗?”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我已经不是我了。     
  她说:“你跟我来。”     
  她走到屋子的另一端,拉开墙上一面穿衣镜,镜后是一扇隐秘的小门。这时的我已经没有了灵魂。她领着我的肉体走进了那扇门。她拉亮了灯,关好了门。门内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只有一张床。墙顶角一个排风扇呼哧呼哧乱响,掩盖住小屋内可能产生的一切声音。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她已迫不及待地脱光了衣服,扑到我身上,搂住我的脖子,一边亲,一边喘息着说:“快脱,快脱。”     
  她很亢奋,令我有些吃惊。我的确没有不行,依然像以前那样雄壮有力。在我强有力的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下,她愈加亢奋,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勾魄夺魄的低声尖叫。她也不愧是专做这行的,十分专业。很多我不曾做过、也不曾想到过的动作,她都一一引导我做过来。整个过程的确十分刺激,但受到刺激的是身体的神经系统,内心深处并没有狂热。      
  等到我们两个都筋疲力尽,不想再做的时候,我们闲聊起来,聊各自的感受。看着她满足地酥软在那里,我心里升起一种做男人的自豪。聊着聊着,我就问她为什么要做这个行当。尽管我也与她做了那苟且之事,但自己的道德观念还是使我觉得她不应当做这个,还隐隐地不希望她继续做这个。     
  她坐起身来,不屑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下贱,特可怜?”     
  尽管我知道做这个的女人已不会在意别人说她们下贱了,在意的女人做不了这个,但我还是选择了沉默,怕伤了她的自尊,我想再下贱的人也会有自尊的。     
  没想到我的沉默反倒刺激了她,她轻蔑地说:“哼,你们男人总觉得我们做这个的下贱可怜,殊不知,在我们眼中,你们男人更可怜,更下贱。”     
  “怎么讲?”我不解地问。     
  她说:“你们男人明明知道面前是一堆龌龊肮脏的东西,却还要去吃,是不是比那龌龊肮脏的东西更下贱?”     
  我承认,她说得非常对,并立马觉得自己真的也很下贱肮脏。     
  她以更加轻蔑的口气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们是为生活所迫,或者为了贪图做这个挣钱容易,能维持一个比较奢侈的生活水准,所以才委屈卖身,供你们男人玩乐?”     
  我心里想,难道不是这样吗?否则哪个女人会把自己卖给男人,让包括我在内的男人们玩弄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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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梨花满地(14)       
  她继续说:“才不呢。反正我所认识的做这个的女孩,没有几个是为生活所迫。一开始,我也并不想做这个。我跟我原来的男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发廊,只想本本分分地挣点钱。但我这个人,这方面的欲望特别强,每天都想这个,我原来那个男朋友满足不了我。我们店里雇有一个剪头的小工,我就想跟他来。刚开始,他害怕我男朋友,不敢来,后来我给他钱,他就来了。后来,我说给我那个朋友听,”她抬了一下下巴,示意指外面的那个发廊妹,“她说,你怎么这么傻呀,我们做这个从来都是问男人要钱,哪有倒给男人钱的?我一想,也是,既然都是做这个,我干吗不从男人身上挣钱?”     
  霎时间,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她还自顾自地说:“后来,我男朋友知道我做这个,跟我吹了,我就跟我那朋友到这里来开了这家店。她说,这里好挣钱。这里真的是好挣钱,尤其是那些老外,出手大方,又让人感到非常刺激来劲。所以呢——”说到这里,她停了一停,以更加轻蔑嘲笑的口吻说道:“做我们这行的大多都是性欲特别旺盛的女人,没性欲的女人做不了这个。像我,天天都想跟男人来。再健康强壮的男人也禁不起天天折腾啊。再说了,老跟同一个男人来,有什么劲?没有刺激感。所以做这个很适合我,既天天能得到不同的满足,又能挣钱。何乐而不为呢?”     
  我真的有五雷轰顶之感,打死我,我也想不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她还在说:“你知道吗,你长得很帅,你一进来,我就来了情绪,就想立刻跟你来……”     
  一种撕裂肺腑的被玩弄被侮辱的感觉使我恼羞成怒,我低吼道:“你给我住嘴!”说着就啪啪给了她两个大耳刮子。我胡乱穿上衣服,就要走。她拉住我的衣服,说:“就许你们男人玩我们女人,难道我们女人就不可以玩你们男人?”     
  我抬手又要打她,她抓住我的手,狠狠地说:“你再敢打我,我跟你没完!”     
  我跟她僵持了片刻,终于我放下手,颓丧地推开她,想夺门而走。她一反手又抓住了我,说:“你还没有给我钱呢!”     
  我低吼道:“是你玩了我,还问我要钱?!”     
  “你要不给我钱,你就是被我玩的男妓,你愿意当男妓吗?”     
  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我把我衣兜里的钱全都掏出来,扔在了她身上。这时,钱成了我这被我自己丢弃并蹂躏的男人的尊严的唯一的遮羞布。     
  我逃了出来,身后是两个女人刺耳的嘲笑。我逃回了宿舍,倒在床上,女人刺耳的嘲笑声仍在我脑袋中盘旋,盘旋,盘旋……最后我的脑袋轰地一下爆炸了,成了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敲门声把我从空白中惊醒。我起身打开门,进来的是似云和余辉。似云说:“黎老师,你在宿舍呀,我们给你打了好多次电话,都没人接啊。”     
  是吗,我没听到电话响啊。好半天,我才想起来,我把电话给拔了。我慌忙把电话头给插上。似云说:“干吗把电话拔了,手机也关了?”     
  我仰身倒在床上,说:“我头痛。”     
  似云靠过来,摸摸我额头,关切地问:“你病了?我妈做了一大桌菜,等着你去吃呢。”     
  对了,陈老师叫我去吃晚饭,我全给忘了。     
  “我不想去了,我头痛。”      
  似云说:“那哪行啊,你一定得去。要不,我妈该不高兴了。”说着,又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不发烧,撑着点儿,一定得去。”     
  余辉在一旁说:“黎老师不舒服,不想去就算了。”     
  似云嗔怪道:“你别瞎搅和!我妈这次是做大媒,黎老师要不去,我妈面子往哪里搁?”     
  什么?做媒?做什么媒?给谁做媒?     
  似云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你快起来吧,家里有位大美人在等着你呢。”又说:“那女的是我们家属院儿里一位教授的女儿,在一家外国公司当高级白领,人长得挺漂亮的,收入又高,见的世面又大。我妈觉得你们俩挺合适的,就想给你们做媒。现在,人家正在我家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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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梨花满地(15)       
  怪不得陈老师要我去理发,刮胡子,还要穿精神一点。不想到理发还好,一想到理发,一阵刺痛掠过全身,我痉挛了一下,蜷起身子,翻向了床里侧,背冲着他们,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痛苦的表情。忽然间,我感到这是天意,老天爷要我在备受女人侮辱之后,还要与女人纠缠不清。     
  余辉说:“我看黎老师真是病了。”     
  似云掰过我的身子,看见我灰白的一张脸,有些紧张:“要不要上医院?”     
  我有气无力地说:“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      
  余辉说:“我看,黎老师不舒服就不要去了。其实,我看那女的不如花若尘,三十好几了,整个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似云抢白说:“你知道什么!人家是自身条件太好了,所以在谈朋友方面,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又加上工作忙,才给耽误到现在。花若尘有什么好,也不三十好几了?整天见了谁都不理不睬的,就像谁该着她的似的,太孤僻了,不好相处。再说了,人家这位还没结过婚呢,而花若尘是离了婚的。”     
  我看他们俩都拿花若尘比,便懒懒地问:“花若尘是谁呀?”     
  余辉说:“就是我上次给你说的,我师姐。”     
  “想起来了。你上次说了,怎么又没有下文了?”     
  余辉说:“当时你说不想谈嘛。你现在如果想见一见,我马上就去把她找来。”     
  似云说:“不好,不好,我们班上的女生,随便介绍一个都比花若尘好。”     
  此时的我,一听到女人,就恐慌,哪里还有找对象谈恋爱的心境,但我不想让他们看出什么来,便勉强打趣地说:“好啊,你给我介绍一个。”     
  似云歪着头想了一想,说:“我们班上的女生都名花有主了。”     
  我苦笑了一下:“你这不是逗我玩吗。”又说:“你们走吧,我真的有些不舒服,不去了。回头我给你妈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我知道陈老师不会生我气的。     
  似云和余辉走了。经他们这一搅和,痛楚的神经似乎被打断,痛楚的感觉不再那么尖锐了,我开始理智地去分析这件事。我这是咎由自取,自取其辱,活该。可不是吗,男人们理所当然地把女人看作供他们玩乐的对象,沉浸在一种男人理所当然是女人的征服者的虚幻而可怜的自恋中,殊不知他们在恣意玩女人时早已成了被女人玩弄的对象。我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仿佛在追悼我那被女人羞辱也被自己糟践的男人的尊严,我诅咒自己的龌龊、肮脏、下贱、可怜。那个发廊妹说出了男人们没有意识到、也不想去意识到的真相——无论什么样的嫖妓事件,其中真正的下贱可怜者是男人自己。我起身来,泡了一袋方便面,随手打开电视听新闻。没想到,天底下还真有这么巧的事,我一打开电视,电视里就播出一条新闻,差点没让我把手中的方便面打翻。电视里说,南方某著名大学某教授因嫖妓,被开除教职,还引起了广泛的讨论。我觉得那简直就是在说我。我恐慌起来,我知道我的事情一旦败露,我也会像那名南方教授一样立马成为全系、全校,乃至全国的焦点,被千夫指万人骂,从此身败名裂,苟活性命于世。     
  我的事情会败露吗?她并不知道我的名字,可我清清楚楚说了我是英语系的老师,一打听还能打听不出来。这种女人,要害我,什么做不出来?想想看,她能向我说起小张,那么她也可能向别人说起我。再说,做这种生意的发廊长不了,一旦被警察发现端了窝,她会不会供出我来?我越想越惶恐不安。     
  第二天,我主动找到小张,忐忑不安地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是不是知道了我的事。理智上,我清楚他不太可能这么快就从那发廊妹那里知道了我的事,但我做贼心虚,还是迫不及待地想探一探。我问小张他的口语课上是不是有旁听生。     
  小张以为我是在查旁听生,说:“我知道系里的规定,不能随便让外边的人来听课。但人家来听课,总是想学点东西,我不忍心赶人家出去。”     
  其实我想问那发廊妹是不是真的来听过课,但我又不能愚蠢地直接这么问。我只好说:“是啊,你说的也是。但是,随便让外边的人旁听,对那些交了学费的在读生来说是不是也有点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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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梨花满地(16)       
  小张还想辩解什么,我却引着他说我想要知道的话:“哎,你这头剪得不错,在哪家发廊剪的?”说完我又觉得自己愚蠢,若是别人以此话来问我,我会如实相告吗?     
  小张说:“就跟校门外小马路尽头那家,这学期刚开的。那家发廊小姐的头部按摩技术不错。有时用脑过度,去按摩按摩挺不错的。你有没有去过?”     
  我正小心观察小张的神态,他这一反问把我弄得措手不及,一时张口结舌地说:“啊,没、没去过。”     
  小张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躲闪或不安,很自然。反倒是我自己被小张的反问弄得尴尬不自然,一副心中有鬼的样子。也许人家小张堂堂正正,不像我那么下贱,没跟那发廊妹发生什么。不可能每个男人都像我这么贱,经不起诱惑。其实,我以前不也拒绝过这类的诱惑吗?再说了,那发廊妹也不可能跟每一个进店理发的男人都上床啊。因此,到那家发廊理过发,并不能说就有什么问题。我自己做贼心虚,便以为人家小张也会像我一样。     
  其实,我并不关心小张有没有做那事,我关心的是小张是否知道我做了那事。每过一天,我的担心就增加一分,因为小张或者别人从那发廊妹口中知道我所做之事的可能性就增加一分。我还担心,那发廊妹会不会找到系里来,以致我每天去系里都十分小心谨慎,进出教研室都要东张西望一番。我不敢在小张上课的时间,从他上课的教学楼附近经过,我害怕撞上那前来听课的发廊妹。就这样,我在惶恐不安中一天挨过一天。越是惶恐不安,就越想这件事。越想这件事,心中的羞辱和疼痛就越强烈。我真担心哪天我会突然神经崩溃。我想,这是老天对一个经不起诱惑的男人的惩罚。     
  4     
  气象专家分析说,今年可能会是一个暖冬。果不其然,入冬以来并未感到特别寒冷,一连几天都是晴好天气。冬日的太阳,不像盛夏的骄阳,让人大汗淋漓地发泄;也不像春秋的骄阳,让人浑身酥软。冬日的太阳,让人觉得格外温馨,晒得人心里暖融融的。     
  开办中学英语教师提高培训班的申请批了下来,吴老师让我全面负责培训班的事务。吴老师完全不知道,他的这个决定对我的重大意义,他在无意中把我从一种快要崩溃的精神困境中拯救了出来。一个月来,我全副精力都用在培训班的招生、课程设置、教师配备、教室安排、洽谈宿舍等工作上,根本没有时间去咀嚼我所蒙受的羞耻。忙碌,是一剂最有效的灵丹妙药,尘封了我蒙羞的痛苦,松弛了我绷紧的神经,我所有的顾忌和担忧渐渐被抛在了脑后。     
  忙碌之余,偶尔也会闪念一下。但不该做的事已经做了,世间又没有后悔药。唯一能做的弥补之事就是随他去,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该怎么活就还怎么活。我也明白,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既然明白了,就丢开了去。没了思想包袱,原有的精神状态和情绪也就恢复了。     
  今天是吴老师的六十寿辰。陈老师在厨房里忙活,似云、余辉关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卿卿我我,我和吴老师在客厅里神聊。从本科一年级到研究生毕业,吴老师带了我整整七年。最令我们师徒二人感到惬意的就是这种神聊——从古到今、从中到外、从宏观到微观,做学问的心得和观点的交锋、对社会现象是非的臧否等都是我们的谈资,有道是,点滴中见真知灼见,师徒二人在心与心的交流中完成知识学问的传递。这种神聊比起正儿八经的课堂教学来,能获得更多的知识信息,还能更磨砺人的思维能力。     
  似云和余辉的说话声隐约传来,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当然,我也没有去听。只是,时不时的一阵咯咯笑声从他们房间传来,也会打岔一下我与吴老师的聊天。不知这对如胶似漆的小情侣又说到什么开心事。     
  忽然,似云咯咯笑着出来叫我:“黎老师,你过来。”     
  我到了似云的房间,余辉正捧着一本影集看。似云指着一张相片,说:“这是不是你拍的?”     
  那是似云和余辉小时候的相片,两人大概也就六七岁或七八岁的样子,两人都满手满脸的泥,似云张着嘴哭,余辉咧着嘴笑,大概是余辉抹了似云一个大花脸,被我抓拍下来了。我想,这本影集不知他俩看过多少遍了,依然还是那样饶有兴趣。这真是,情侣间的情话无论怎么重复,永远都新鲜动听;老照片无论如何常看,永远都生动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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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梨花满地(17)       
  我也笑了:“可能是我拍的,瞧我抓拍得多好,多生动,看你们俩小时候那傻样!”     
  我又翻了一页影集,是一组我带着七八岁或八九岁的似云在冰面上滑冰的照片,大概是陈老师拍的。照片中,我或紧紧地搀扶着似云,或轻轻地拉着她的手,或在旁边若即若离地看着她滑,还有一张,似云摔了一跤,我正从冰面上抱她起来。恍惚间,我似乎听见似云叫嚷着:“黎大哥,都怪你,都怪你。”说着,还用手真真假假地打我。我说:“怎么又怪我了?”似云说:“都怪你没把我扶好。”“我要总是扶着你,你能学会吗?”“那我不管。”似云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看着看着,我感慨起来:“时间过得多快啊,一转眼你们俩都这么大了!”     
  我看着似云和余辉:“你们俩当初谁先追谁?”     
  似云说:“那还用说,当然他先追我了!”     
  我说:“不对吧,我好像记得你说过,你上高三时,一有了什么好的复习资料就迫不及待地想借给余辉。”     
  余辉在旁边听了,满脸的幸福。     
  似云说:“第一封情书可是他写的。”     
  余辉说:“我那写的是情书吗?”     
  似云不开腔了。我问:“写的什么?”     
  余辉说:“我写的是:比比看,高考谁拿第一。”     
  “结果呢,谁考了第一?”     
  余辉说:“嗨,谁也没拿到第一,第一让另一个同学抢去了。太想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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