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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女同学满脸笑容地走过来,拉着赵妮说:“走啦,在这里干嘛?”
“走去哪里?”赵妮一脸莫名其妙的说。
“去那里啊。”那女同学指着刚刚那堆争论日本韩国的女生说,“她们都在找你呢!”
说完,赵妮被那女同学拉走了。剩下我一个人,我看着四周。一张张看似快乐的脸孔,他们是真的快乐吗?也许那笑只是他们的保护色。但也许,他们是真正的快乐。
我一个人在那发呆了很久,班主任也来了。他召集了我们班的同学,我也走了过去。他点了点人数,然后嘱咐着张叶群:“等下你带领他们上车。”
张叶群对班主任点点头说:“好的。”然后又朝我们大喊:“等下跟着我走,现在你们别到处走了,等下走散了就不好了。”
站在我旁边的秦智稳低声地喃喃自语道:“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不能自理啊?”
又过了不久,张叶群对着我们大喊:“大家跟着我走,我们要上车了。”
说完,他把我们领到了校门外。然后他一个人到处乱窜,头也探来探去,把我们领到了一辆车旁。我们在那等了一会,他又走过来说:“不是这辆。”又继续走。找了十多分钟,他终于找到了,把我们领到了那。
我把行李放好,上车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同学们陆陆续续地上了车,他们都朝我走过,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坐下来。这时,李泽骥走了过来,特地坐到了我身旁,龇牙咧嘴地笑着说:“我坐你旁边你不会介意吧?”我只是用一个笑回应了他。
车缓缓地开动了,一直开到了宽敞的立交桥。窗外的景色有一点萧条,一面飘满水浮莲的湖,湖面上没有一丝波纹,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是一面没有生机的死湖。路边的小草早在深秋时分就已经枯黄了,随着微微的风颤动着,仿佛是在低声啜泣。小草下的泥土也干了,灰黄灰黄的,颓废地零散在各处。
一
我和钟德寒站在走廊的露台上看着篮球场上准备撤走的学生,他们和我们一样,身着绿装,头顶绿帽,脚踩绿鞋,全身除了皮肤和毛发之外,全都是绿色的。下面一共有9个班,班与班的间隔很小,其中有一个班空着。那个班正在会操,而我们来的这一天正是他们比赛的这一天。
钟德寒叹口气,说:“唉!在这里熬七天,太折磨人了。”
“七天而已,一下就过去了。想想你放国庆,不也是一下子假期就没了吗?”我笑着说。
“但是,放完国庆就要补课,连上6天都要死差不多了。”钟德寒带点哭腔说。
“诶,你们在外面的,进来帮一下忙啊!”秦智稳在宿舍里朝我们喊道。
我应了一声,然后走进宿舍。宿舍堆满了东西,大包小包的行李,大个小个的桶。在这间二十多平方的宿舍里,放了七张床,有五张是上下铺的,有两张的单床的。床上有一块垫子,那块垫子肮脏得很,大块小块的斑迹,深黄色的,已经是老迹了。我打开我的行李,拿出那张早早就准备好的私家垫子,张开来铺了上去,然后将枕头、被子、衣服全部堆到了床头。接着又从桶里拿出日用品,将拖鞋放到了床底,将桶带进了厕所。
当我走进厕所时,发现那厕所的占地面积有点惊人。比起学校宿舍那个只能站一个人的厕所,这个厕所起码可以五个人一起洗澡。在洗手盘的上面,还有一块大大面的镜子,镜子的右边有一个架子,我将杯子和牙刷放到了架子上,再将毛巾挂到了钩子上。
整理好一切的我又回到了走廊,希望能发现绿装人才。但是我的宿舍在三楼,篮球场又隔得远,再加上我那么一点点近视,本来是男的我也可能会看做是女的,而且他们都穿着同样的衣服戴着同样的帽子,我看到的都是绿绿的一块。
在宿舍走廊的左边传来了阵阵女孩子的声音,我马上将头转过去看,惊奇地发现原来我们这一层楼的右边是女生宿舍来的。我马上把钟德寒叫了出来,李泽骥听到我的声音也跑了出来。
李泽骥装成一个教官一样严肃地说:“立正,嚷什么嚷什么?”
“你看那边,女生宿舍来的!”我指着女生宿舍说道。
“什么?”钟德寒和李泽骥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我们该开心还是该郁闷呢?”我面容忐忑地说。
“当然是开心啦!和女生靠那么近!”李泽骥兴奋地说。
“但是,你要想一下,虽然有靓女,但是猪扒也是不少的。”我有点不甘心地说。
“对啊,如果你穿着*,一个一百五十斤重的大肥婆从你宿舍门口经过,然后看到你穿着*的样子,最后很羞涩地跑走了,一边跑还一边骂你变态,你会怎么样?”钟德寒说。
李泽骥咽了口唾沫,颤抖着声音说:“靠,那么恐怖,我还是处男来的,除了我妈外没有人看过我穿着**的。”
我淫笑着往女生宿舍那边看,说:“唉!都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妹妹。”
“你很成熟么?”李泽骥挑衅地说道。
“我还是一个小孩子。”
“那你说别人小妹妹干嘛?”李泽骥很不满地说道。
“那她们确实是小妹妹啊,我也是小弟弟啊!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朋友一起谈恋爱,你认为会有好结果的吗?”
“但是,现在谈恋爱无论谁都是没有好结果的。”钟德寒说。
“确实是,但我不喜欢那些小妹妹,明知没有结果还一直期待着结果。”我说。
“化学老师够老了吧?那和化学老师在一起啊。”李泽骥笑着说。
“不行,那有违背社会伦理的。”我说。
“那美术老师呢?就没有违背社会伦理?”李泽骥多点咄咄逼人地说。
“不说这个,快点收拾东西了,等下哨音响了就要下去集合了。”我说。
“我们都收拾好了,现在就等哨音了。”钟德寒说。
哨音响起来了,我叫上了钟德寒,两个人慢慢悠悠地走到了宿舍大门的小广场上。这广场小的很,但却站下来8个班的人,而且还有间隔。
宿舍门口处摆着一张桌子,桌子的后面摆着几张椅子。在桌子的一角,摆放着一个麦克风。我们几个班的人在那里摇啊晃啊,桌子上的座位才坐满了人。
坐在最靠左的是教育局的一个干部,姓李,大家都称他李老师,坐在中间的是一个穿着荒漠迷彩服的教官,也姓李,大家都称他李班长,坐在最靠右的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还是姓李,大家都称他李副校,或者李校长。
我拍了拍站在我前面的李泽骥说:“站在我前面的也姓李,快上台去,认个爹认个爷的,以后找人办事就方便多了,学校里有人,军队里有人,教育局里也有人,那样没有人敢惹你了。”
李泽骥暗笑着说:“那你干嘛不改姓,做我的契弟也可以的。”
坐在台上的三位领导,首先发话的是李老师,其次是李校长,最后是李教官,三个人一唱一和一打拍子,光是讲话就讲了一个小时。他们讲完之后,又有一个教官代表上去讲了一段,那是一段话气势昂扬,但就是让人听得有点发闷。
做作的形式过后,几个教官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一个身材不高,皮肤有点黝黑,方脸塌鼻的教官正向我们走来,他的面容很安详,并不像电视剧里面那些军人一样,个个黑着脸,像是一个没有性情的机器人一样。
他走到了队伍中间,喊了一声:“向右转!”
我们全班同学向右转,他又喊了一声:“左右间隔一个拳头,前后间隔一米,把距离拉开来。”
等我们把距离拉开来后,他又让我们对齐,站稳不要动。然后说:“来到这里军训,就要能吃苦。七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们给我做好来,就好受一点,如果你们给我做不好,就有你们好受。以前你们是怎么样的我不管,来到这里,你们就是一个整体,一人感冒,全班吃药,也就是一个人犯错,全班被罚。以前你们那些坏毛病,千万不要在这里犯,这里容不得你们的坏毛病。”
说着,秦智稳不知道为何抖了抖身体,教官看到了他,指着他平和地说:“那个戴眼镜的,就是你,动什么动啊?”
秦智稳张望了下四周,立刻去下自己的眼镜。教官冷笑了下,说:“全班同学,手抱头蹲下,一个哨音一个动作,双脚要跳起来,碰到屁股。”
听到教官的命令,我马上双手抱头蹲下,听着教官的哨音,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做。刚开始我是个个都做得很标准的,但做到三十多个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的腿有点吃不消了,就偷工减料,双脚没有碰屁股。做到五十多个的时候,我的腿几乎要到极限了,我跳都跳不动,但怕教官不满意,又一直往极限冲。
终于,教官满意了,他停止了哨音,但不让我们站起来。我们都蹲在那里,蹲在那的感觉很难受,好像血液循环不到一样,双腿有点失重的感觉,飘飘然的,还有一股强大的气流从血管流动一样,将血管挤得痛得要命。
“好,起立!”教官嚣张地说,“这就是这里的规则,你们可以不服,但你们不可以不服从。好了,你们自己走到跑道,跑五圈再回来。”
张叶群把我们领到了跑道,这条跑道是一条环形跑道,有400米长,和学校的跑道一样长,但学校的是塑料跑道,而这里是由石子铺就成的。被跑道围着的是一片草地,这片草地的草很高,已经高过人的膝盖了,这些草全都枯黄了,有些甚至空了心。跑道的一头是一座山,这座山不高,大概有三层楼的高度,整座山只有一块大大的石头,石头上没有一棵树、没有一棵草,相当的有气势。跑道的另一头是一个看台,看台有两层,第一层是厕所,第二层都是座椅。跑道的一边是军火库,军火库的围墙上围满了高压电线,如果有人真的去摸,不知道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跑道的另一边是车库,车库门前是一块小空地,感觉就像电影里那荒废的仓库,里面藏着一个强大的贩毒团伙。
我们围着跑道跑了起来,整条跑道一共跑了八个班,一个班跟着一个班,没有头也没有尾,班与班也有间隔。前面班级后面的同学踏着跑道,冉起了袅袅灰尘,而我排在队伍的第一位,活生生的人忽然成了一个吸尘机。
刚跑第一圈的时候,感觉还好,没什么不妥的,跑第二圈的时候,感觉有点累,呼吸有点急促,跑第三圈的时候,肺有点痛,咽喉有点卡主的感觉,跑第四圈的时候,肺开始正式地痛了,咽喉好像被刀割一样,跑第五圈的时候,我的肺痛的像被盐水腌住了一样,咽喉仿佛就要给刀割断,而双脚,似乎完全失去了知觉。
跑完了步,我们又给教官带到了篮球场。这里只有一个标准的篮球场,而正是这个篮球场,居然站满了8个班的同学。班与班间隔一米,由值班教官带。
我原以为可以休息的了,谁知道一回到篮球场,教官马上让我们用手撑地,摆好俯卧撑的架子,又是一个哨音一个动作。刚开始我以为只需要做30个,所以个个都做得非常标准,做到快到30个时候,我就开始撑不住了,但我还是硬撑过去了。但做满了30个之后,值班教官居然继续吹哨,我双手的幅度慢慢地变小,渐渐地,我跪下了一只脚。
不单止我一个人跪下,全场差不多有三分之二的人都跪下了。值班教官没有停歇,一直吹,好像吹水一样,吹哨子不用上税一样的。
过了不久,值班教官发话了:“你们一直跪地,我就一直吹,让你们做到吃饭为止。” 。。
二
后来,值班教官真的让我们那样子撑了一个早上,我的手撑得不停地在抖,脚也撑到了抽筋,腹部被火烧一样。但最后终于撑到了中午吃饭。
中午吃饭是分组的,十个人一组,一组一张桌。饭菜听起来挺好听的,四菜一汤,但看起来,那四个菜就简单了,都是素,只有那么几块肉,平均每个人可以吃到两块,但我先下手为强,一舀舀了三四块肉,而那个汤简直就是味精水,但我还是喝了。虽然饭菜很差,但吃起来特别香,我想无论哪个挑食的人,这一顿吃得都会特别地香。
吃饱饭之后,我没有回宿舍,来到了看台。坐在看台上,一眼望到了整个跑道,眼下的景物一片萧条,被跑道围着的草地的草枯黄了,山上的树的叶子也像是铺上了一层寒霜一样,跑道旁边的树,也掉光了叶子,光秃秃地立在那里。
坐在那里,我回想起了很多事情。那些事情都发生在不久之前,但感觉却像是过了很多年一样,想要翻出来回味一番,剩下的只有遗憾。
这时,赵妮走了上来。她坐到了我旁边,喝一小口水,问:“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
“吹吹风,想一想以前的事情,惬意。”
“想什么事呢?能告诉我听的吗?”
“可以是可以,但告诉你了又能怎样?”
“和你分担一下你的苦痛啊!”赵妮头头是道地说。
“呵!”我冷笑了一下,“这些屁话就别说了,你自己好奇,想知道而已。我说的没错吧?”
赵妮尴尬地笑了一笑,说:“那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别那么好奇,对你没有好处的。你知不知道,知道得越多,心理负担越重的。我不想害你。”
“但你不告诉我,让我一直纠结一些事情,这也是害我的。”
“那是你自己要纠结的,关我什么事?”
“不要这样啦,算是帮一下我嘛!”赵妮撒娇着说。
“你不用撒娇了,我最讨厌女生撒娇了。不过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给你知道也无所谓了。”
“真的哦?”赵妮有点吃惊地说。
“那你想是假的吗?”
“不是不是。”赵妮摇着头说。
“你想我从哪里说起呢?”
“动漫展过后吧!因为一大段过程你还没给我讲呢!”赵妮等着一双雪亮的眼睛看着我说。
“好吧!她是一个coser,就是玩cosplay的,cosplay你知道吧?”我问。
“不知道,什么来的?”
“相当于角色扮演吧,就是扮演动漫角色。我那时候就是一个促销员啦。不过那时候我没和她玩,我就和她对过话,那对话很简单,和故事没什么联系,所以我就不说了。后来她创建了一个群,是她们cosplay社团的群,我加进去了。加进去之后和她聊得也挺好的,也给群里的人说来说去。后来,我和我朋友在酒吧里喝酒,那是一间静吧,不是那些DJ很响的吧,你懂吧?”
“我懂,那种吧很有情调的。”
“是的,放的都是写轻音乐。好吧,继续那个故事。我和我朋友一起喝酒,喝着喝着,我朋友居然说要打电话给她,叫她也来。谁知道,她真的来了。我那时候很紧张的,毕竟大家不熟,都是在网上说话的,现在面对面,还不知道说些什么。为了打破那尴尬,我们就玩大冒险。在最后一盘,居然被惩罚的是她,我朋友居然叫她和我*。”
赵妮瞪着大眼吃惊地看着我问:“那你们*了吗?”
“我当时很忐忑,但她很有游戏精神,在我还没考虑好拒绝还是接受的时候,她已经吻过来了。”
“那你当时是什么感觉?”赵妮还是瞪着双大眼,好奇地问。
“迷迷懵懵,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我尴尬地笑着说。
“那是你的初吻吗?”
“那是我第一次和别人接吻,但不能算是初吻。就像你被*了,那不能算是你的*经历。这是韩寒说的。”我红着脸说。
“好吧,你继续。”
“恩,到了七夕那一晚,还是我们一帮朋友,还有她,一起在一间KTV的包厢里玩。那时候挺多人的,唱K的唱K,摇骰子的摇骰子。我就和她,还有几个女生一起玩骰子。也是玩大冒险的。有一局,我输给她了,轮到她惩罚我。她惩罚我,让我像上次那样吻她。那时候我和她很熟了,所以很直接地就……”
“你又和她吻了,你们很敢玩哦。”
“其实也不是敢玩不敢玩,是那时候我已经对她有感觉了。在那一晚后,又有一个活动把我们一堆人带到了一起。玩到很晚,我们就去吃饭了。吃饱了饭,各奔东西,本来我们是四个人一个方向的,其中就包括我和她,但另外两个人居然走另外一个方向,说不打扰我们。就剩下我们走了,我们就往公园那走。走到一棵树下,树荫很昏暗,我们就在那坐了下来。坐下来干嘛呢?这次算是我的初吻了,因为是你情我愿的。”
“呵呵,继续说继续说。”
“再后来就略过了,因为都是一起出去玩,我送她回家。差不多都是这样。”
“那你说说你们是为什么而分开的?”
“有小三啊,在开学不久,第三者出现了。我接受不了,我就没有再理她了。”
“那你们有在一起吗?”
“在名义上没有在一起,但彼此已经默认了那种关系了。也就是说,在名义上,我和她是介于好朋友和恋人之间的,但实际上我们已经是情侣了。因为除了*之外,情侣的行为我们都有做。”
“这样,也没什么莫名其妙的啊!”赵妮有点不满意地说。
“那我和你说吧,那个小三是女的。”
“什么?”赵妮大吃一惊地说。
“她是双性恋的。”我平定地说。
“那你是早就知道还是到后来才知道的?”
“早就知道,但我不介意。”
“哇,太惊讶了,太不可相信了。想不到我身边居然也会有这种人。”赵妮不敢相信地说。
“行了行了,快回宿舍吧!待会给别人看到我们就要误会了,我被误会了倒没什么,你长那么漂亮,我怕会对不起你啊。”
赵妮示意性地笑了笑,和我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我也没坐多久,也早早回宿舍了。回到宿舍,我衣服也没脱就躺上床,摊开被子盖上,合上眼就睡了。
三
下午我提前半个小时起床了,整理好床铺整理好衣着,我就下去篮球场了。篮球场的边缘坐满了人,大多都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