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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球了,发球队员将球发给了李泽骥。李泽骥接过球,马上往前场冲。我也冲到前场,挤进了内线。防我的对手还挺能跟的,我跑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李泽骥把球运到了外线,停了下来,似乎想要传球。
我趁这时,借队友的一个挡拆,甩掉了对手,对李泽骥招手。李泽骥没有理会我,一个人往颜色地带冲。三四个对手前去补防,最后将李泽骥的球抢断。
我见势不妙,马上回防。对手也运着球一直往后场跑,想要打快攻。我一直跟着他,在他上篮的时候,我干扰了他一下,也导致球没有投进。但后来居上者是另一个对手,他抢到篮板,补上一个,最后得分。
我转过身子准备跑回前场,居然惊奇地发现,刚刚回防的同学,包括我只有两人,剩下的三人全部站在前场。
接下去的几个回合,我象征性地跑到前场的外线,等着回防。后来,我干脆跑都不跑现场了,直接站在后场等对手的进攻了。再后来,我直接坐到了场外,等对手进攻时再进场防守。
后场开始先是三打二,对手三,我们二,然后是四达二,再然后就是四打一。而那个一就是我,我被耍的像猴子一样,这跑那跑,那跑这跑,最后还是防守失败。
这场比赛以我们惨败告终,无论是整体还是个人,我们都不是7班的对手,输给他们是必然的。
晚修课上,班主任早早就来到了。已经是深秋时分了,但他却是满脸春风,像是刚谈上恋爱的人一样。
等全班人都到齐的时候,他走上讲台,满脸和气地说:“今天下午,我们班和7班的篮球比赛,我听说了。虽然我们班输了,但我还是很开心。因为你们懂得自己去组织活动,和其他班交流,也可以认识到很多朋友。而且,这也可以增强我们的凝聚力,让我们更加团结。在个性培养的活动上,你们很优秀,但我同时也希望,你们在学习上,也同样能够那么优秀。”
等班主任走后,赵妮传了一张纸条给我。我接过纸条,拆开来看,里面写道:“班里的许多女生因为打球太过*懒散,现在已经开始讨厌你了。”
我拿起笔,随便找了一张纸写上:“Whatever,反正我在她们心目中的形象从没有好过,也没有必要好。”然后传给赵妮。
赵妮接过纸条,过了一会儿又传回一张纸条给我,上面写着:“这样不好吧,让大家都讨厌你。”
我继续写上:“我不在乎她们喜不喜欢我。就算这次我解释清楚,或者李泽骥他们帮我解释我懒散的原因,她们还是不会喜欢我的。”完后传给了赵妮。
赵妮接过纸条,看了一会儿,然后大力地转过头问:“为什么?”
我摆出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说:“你知道来没用。”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
全市的高中生军训是分批去的,一批500个人左右,一个学校好几批。从开学一直轮到半个学期过完,才轮到了我们学校。而我们学校也有好几批,我们是最后一批。
在得到要军训的消息之后,我马上展开我的人际关系示意图,借到了三套军服。这些军服都是绿色迷彩的,颜色很深,和夏天的草的颜色一样。李泽骥是在学校买的,买了两套,一共花了90块钱,还有鞋子和一顶绿帽子。他拿回宿舍去洗的时候,一整盘水给他由透明洗成了深绿色,那盘水就像中了毒一样。
记得小学和初中都有军训,小学去军训,简直就像是去度假一样,大包小包的零食,一天到晚都是站在那里,虽然太阳很猛,脸上也试过被晒伤,但小学比起初中来,那是一个劲的轻松。初中的军训相对来说就辛苦多了,一去到就要站两天的军姿,我晕得感觉到地球在转,马上举手要休息,教官也允许了。等我恢复之后,我还是坐在旁边,想要继续休息。但这时,那个年级主任撑着太阳伞激动地快步走了过来,用泼妇骂街的那套动作,弓着腰,用手指指着我大骂:“你们这些在这休息的快点进去,来军训不是给你们休息的,如果有病就去校医室。”我听到这很像我小时候最怕的话,我马上打报告进入队伍,继续站我的军姿。
初中的军训没有体能,不是站就是走,不是走就是蹲,坐的时间是最少的。也有这些操,我们就练了五天,然后全级比赛。初中的时候我们年级有8个班,我们班进了前八,拿到了第五名。但那些操,什么行进与立定啊,什么蹲下与起立啊,什么停止间转法啊,在比完赛时候,我们全都忘了一干二净,就连最基本的节奏也忘了。
军训前的一天晚上,晚修课第二节一上课的时候,班主任就走上讲台说:“现在到阶梯教室去看电影,去放松一下了。”
听到班主任的话的同学就像是在*示威取得胜利的青年一样,个个疯狂地欢呼着。有的在着急地收着书包,有的在激动地议论着要看什么电影,还有的在愤懑地感叹着明天就要去军训。
我没有理会他们,自己一个人背着空荡荡的书包就往阶梯教室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李泽骥追了上来,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走那么快干嘛?怕没电影看啊?”
“没啊。”我摇着头说,“不想和班上一群傻子在那发疯而已。”
“呵呵!你有听说过军训的一些事情?”李泽骥又好奇地问。
“没有,我也没兴趣听。”我冷淡地说。
钟德寒突然出现在我的另一边,充满好奇心地问:“我们要去看什么电影?”
“《叶问》?”李泽骥问。
“怎么可能,老师是不可能给你看这种打打杀杀的电影的。”钟德寒一副囧样说。
“那看什么?”李泽骥又问。
“这问题不是我问的吗?”钟德寒说。
“唉!看来看去都是那些教育片的啦,还有什么可以看?”我有点嫌弃地说。
“教育片?也有可能是战争电影,因为快要军训了。”钟德寒一副头头是道的样子说。
“《集结号》?”李泽骥笑着说。
“《人间喜剧》,他吹了。”钟德寒跟着笑,说。
“我不喜欢看那种电影,中国人杀中国人,赢也是中国人,输也是中国人,谁赢的意义大,其中涉及到很多政治原因,我们这些不懂政治的人,很难懂。”我冷酷地说。
“你都傻的,国民党胜利了,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李泽骥说。
“你知道台湾人民生活得怎么样么?不知道就不要随便下定论。”钟德寒说。
“我干嘛不知道,电视新闻不是经常播吗?多么希望统一啊!”李泽骥说。
“行了行了,我们还小呢,讨论什么政治,总之优秀的政治家和蛊惑的无良商家的脑袋是有得一拼的。”我有点不耐烦地说。
我们终于走到了阶梯教室,里面空寥寥的,就几个人坐在里面。我们走了进去,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有一个女老师在讲台上按着鼠标,投影仪也显示出她在按的东西。过了一会儿,她打开了一个名字全部是英文的视频,接着点上全屏。等着等着,中文字幕终于出现了——《当幸福来敲门》。
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走进了阶梯教室,本来静得有点可怕的教室,马上被一点一点的声音组成的苍蝇打破了。一下子,阶梯教室的前面坐满了人。
李泽骥突然站了起来,环望了一下四周,然后拍了我一下,说:“走,我们坐后面去。”
“坐后面去干嘛?”
“往后坐就是了,你又不会吃亏。”
说完,我和李泽骥就起身往后走,找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坐了下来。
“言哥,跟你说件事情。”李泽骥阴阴地笑着对我说。
“什么事?”我一脸无所谓地问。
“那个,7班的那个女生啊,我问了电话的那个女生啊。”李泽骥显得有些小紧张。
“然后呢?”
“我后来有发信息给她,她也有回我。”
“呵呵。”我不禁笑了起来,“很纠结你到底是谁吧?”
“你怎么知道的?”李泽骥惊讶地说。
“猜的。”
“靠,算了。后来我和她就一直聊,话题也给我从‘我是谁’带了出来。”李泽骥稍显自豪地说。
“都聊些星座啊、年龄之类的吧?”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趁我洗澡的时候拿我手机来看?”李泽骥质问我。
“你脑子都没有开窍的,像你这种人,不是靠这些带入话题的,还能靠什么?”
“算了,看来你挺有经验的。”
“我没有经验,只是例子看多了而已。”
“例子?”
“那些恶心的肥皂剧很多都是同一个模式的。”
“算了算了,继续说我那个。诶,我问了,她比我小一岁,而且她是天蝎座的,和我很衬哦。”李泽骥有点高兴地说。
“算啦!你还信星座,我是处女座的,暑假和一个摩羯座的女生在一起,最后不还是分手了,在一起两个月都没有。”
“啊?没听你说过耶。”
“你会把你的感情经历随便说出去吗?”我有点不爽地问。
“不会,那你又说?”
“举个例子给你看而已。”
“算了,别兜走话题,继续说。那个,天蝎座和巨蟹座很衬的哦,然后她又小我一岁,我觉得是天般地配。”李泽骥有点自我陶醉地说。
“算啦,还小你一岁。小女生是不可靠的,她们相对来说,还没有那么知性,最讨厌那些固执任性的小孩子了。”
“那你要找一些什么样的人做女朋友?老处女?”李泽骥嘲笑着我说。
“处不处女的没有关系,主要是要知性就行了。”
“变态狂。”李泽骥鄙视着我说。
“你们不更变态,专找那些小妹妹,她们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给她们幸福?别傻啦!你想过你为什么要去谈恋爱?为了保护某个女生?为了让某个女生得到幸福?这是屁话。如果一个女生喜欢你,找你表白,但你又不喜欢她的,你会接受她和她在一起吗?肯定不会的。既然不会,就不要说为了她们的幸福,为了保护她们。谈恋爱,包括婚姻,都是为了满足心里的某个欲望罢了。”我激动地压低声音说。
“那你不要谈恋爱啊!”李泽骥很不服地说。
“我也有欲望啊,我心里也会感到空虚啊,需要靠爱情去填补啊。”我解释说。
“那岂不是很自私?”
“人本来就是自私的,你仔细地想一下,能做到不自私的人有多少?”
“一个都没有?”
“有是有的,只是少的可以。”
“靠,话题怎么转到这里来了。”
“呵呵!”我冷笑着说,“那你又有什么打算?什么时候才在天台送人花?”
“这学校没种花,我不知道那摘。”
“那你就送书了。”
“送什么书?”
“我怎么知道?你就问她喜欢看什么的书,如果和你一样的,那不就更多话题了吗?”
“但是我不喜欢看书的耶!”
“那你就差了,去看看韩寒和村上春树的书吧!能知道不少东西。”
“谁来的?”
“靠,自己去百度一下。”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起床了。我原以为我是全宿舍第一个起床的人,谁知还是输给了别人。我起床整理好之后,马上收拾床铺,穿好军服,戴好绿帽子。我对着镜子看,一顶绿帽子戴在头上,感觉怪怪的,挺别扭的。但还是算了,将就着吧。
李泽骥也整理好了,他对着镜子摆着奇怪的姿势,有点像一只动物园的猴子。洪展民从阳台走进来,李泽骥马上冲他敬了一个礼,洪展民象征性地笑了一下。
我走出宿舍,整栋宿舍楼,我们这一层就我们这一条走廊的宿舍的灯亮了。天空微微有点亮,天空还是灰蓝色的,感觉真像是一场激战后那满是硝烟的废城。四周无人,但远远又听见有金属敲击的声音,那是从饭堂里传出来的。
我又回到宿舍,整个宿舍乱成一团,那条本来就狭窄的过道,被几袋行李缩得过不得一个人。同学们都叠着被子,折着垫子,就差整张床没有带过去了。我没有理会其他同学,自己换好鞋子就跑下饭堂去吃早餐了。
整个饭堂几乎没有多少个人,坐着吃早餐的大多都是穿着绿色迷彩服的,有些还带着绿帽子。好几个窗口的外面空空的,连队都不用排。我随便走到一个窗口,点了一份早餐,端到了食堂的中间,坐了下来。
我环望着四周,第一次感觉这个饭堂那么空荡,就好像人去楼空一样。一阵悲伤也冲入我的心房,已经是初冬时分了,从北面刮来的风,阴凉阴凉的,让人不禁起了一身战栗。
当我吃完早餐的时候,我感觉吃了很久,好像有足足半个小时一样。外面的天空也由灰暗变得明亮起来。一道晨曦从云层的缝隙中穿过,让人在这阴凉的风里也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我又回到了宿舍,宿舍里少了不少人,他们都去吃早餐了。大袋小包的行李凌乱地堆放在宿舍的各处,我很不容易地跨过一袋又一袋,终于走到了我床边,我伸伸懒腰,坐了下来。
李泽骥突然从门口走进来,惊慌地说:“诶,我们一去到那里就要吃套餐哦。”
“什么是套餐?”我好奇地问。
“就是一整套的体能训练,什么蹲下跳啊,俯卧撑啊,仰卧起坐啊。还有还有,你们要记住,只要班里有一个人犯错,就全班被罚。”李泽骥认真地说。
“我靠,集体观念那么强。一个人犯错全班就被罚,如果班里有老鼠屎,那么我们不就死定了?”我有点不敢相信。
“可以这么说。不过,熬过了这个星期,就什么都好说了。”
“唉!只能熬了。”说完,我看了一下手表,快7点半了。我马上拿起行李,叫上李泽骥,一起朝操场集中。
我穿着迷彩服,背着个小背囊,再加上我的脸又很幼稚,给人的感觉简直就像一个怪诞,1米78的童子军。我不愿意给参加升旗仪式的同学看到我的样子,特别是女生,特别是“人才”。虽然这么奇怪的形象很容易给她们留下印象,但这不是什么好印象。
我走到了集中的广场,广场上站满了穿着迷彩服的同学,旁边也摆放着无数的行李,大桶小桶,大袋小袋。我走到了我们班那里,同学们都满面春风,好像要去度假一样,丝毫没有紧张。我走到了一堆女生比较多的地方。
一个女生说:“我觉得big bang的太阳好帅哦!”
另一个女生说:“是哦,还有少女时代。”
另一个女生又说:“我不怎么喜欢棒子,我比较喜欢日本的。”
“鬼子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韩国少女时代,日本有AKB48啊,也是女子团体。”
“鬼子那些东西,在那装可爱,最顶不顺了。”
“韩国的那些人个个都整容列,虚伪的面具。”
“她们唱歌好听就行啦,你管别人有没整容。”
“既然你会说唱歌好听就行,那你还管装不装可爱啊?”
“我就是顶不顺她们装可爱,太嗲太肉麻了!”
“我也顶不顺她们整容啊,那张面容是父母恩赐,她们不感谢都好了,还要去改造。”
“你还是不是中国人啊,钓鱼岛的事情还没过呢!”
“韩国很好啊,我们的端午节都是她们抢走的。”
“日本的南京大屠杀,我们死了多少人啊?”
我冷笑着离开了她们的战场,又来到了一堆男生那。
一个男生说:“我比较喜欢日本的R&B,也喜欢hiphop型的。”
另一个男生说:“我也挺喜欢hiphop型的歌,那些rap饶舌太给力了。”
“是啊!你喜欢哪些饶舌歌手?”
“MC Hotdog、大懒堂,挺多的。”
“陈冠希呢?”
“陈冠希那鸟人你都喜欢,那淫贼。”
“*门都过那么久了。”
“但是他还是2008年*门的主角啊,多少女艺人因为他受到社会舆论的抨击啊!”
“那是他的私生活,别人私生活你管那么多干嘛?”
“他私生活那么不干净还做艺人。”
“做艺人和私生活有什么关系,别人做个艺人容易吗?很多东西都很公开了,连私生活也要公开?那还是人吗?”
“那他拍什么相片啊?”
“拍相片也没错啊,他留来自己留念。错就错在修电脑那条粉肠。”
“就是,修电脑那人好欠扁。”另一个男生也介入了这场战争。
我还是冷笑着离开了他们的战场,走到楼梯处坐了下来。看着晴朗的天空,天空是否一片宁静?地面的喧嚣,会打破天空的沉寂吗?这也许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这时,赵妮走了过来,笑着问我:“想什么呢?”
“我在想天空为什么是蓝的。”
“这有什么好想的,无论是什么颜色我们都要在这片天空下生活,你管它是蓝的还是绿的。”
“没错,我们都是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的。但是,在城市的另一头,那里的天空是不是像这里一样晴朗呢?”
“也许吧!最近怎么看你都那么闷闷不乐的,有什么心事啊?”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有谁能快乐呢?”我低着头叹息道。
“很多人都很快乐啊,你看,大家不都在笑吗?你再看,我不也在笑吗?”赵妮笑着说。
“他们真的快乐吗?你真的快乐吗?”
“真的,我快乐得很。”赵妮满怀自信地说。
“那你知道怎么才算快乐呢?”
“笑啊,发自内心的笑,那就是快乐啊。快乐其实很简单的。”
“那是真正的快乐吗?”
“是啊,怎么不是?”
“那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吗?”
赵妮顿时哑住了口,结结巴巴地“呃”着。
“算了,你不要纠结了。单纯点好,宁愿被骗,也不要知道真相。像我,就是想太多了。”
这时,一个女同学满脸笑容地走过来,拉着赵妮说:“走啦,在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