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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不喜欢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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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停下手,坐在电视前的沙发上,心想,本来可以拿了钱就走就像他们当初说好的那样,可是现在自己为什么不愿意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跟他之间关系的性质就变了呢?好吧,就用那一万块钱打一个赌吧,或许他真的会跟她结婚呢,不是有很多女人都成功了吗,凭什么她就会失败?
  一会,他手上拿出一个东西,一看那是红色的“登喜路”的笔记本。
  他说:“你是作家,这个你应该用得上。”
  她知道这个“登喜路”牌子的笔记本,至少是两千块钱。他又给她拿了瓶香水,还是“登喜路”,莫非他是这个牌子在中国地区的代理商?她问他,只听他笑得震天响。
  她想这个香水可以送给姐姐了,做为她的生日礼物。她算了算,刚好离她的生日还有一个星期。每年她都给姐姐买礼物,仿佛这是对姐姐让她长期住在她家的一种报答。
  雷恩坐在她的身边,抽烟,喝咖啡,跟她说了说与妻子分手的事情。他说他很想念自己的儿女。太想了,女儿十三岁,儿子十一岁,每次和女儿见面时,女儿只是跟他拥抱一会儿,而他那个十一岁的儿子会跟他长时间地拥抱。在他临到中国来之前,办了一个舞会,他那个十三岁的女儿穿着长裙子,涂着口红,没有一个客人把她当作孩子来看,甚至还有人向她求婚。
  说到这里,他开心地笑了,然后问:“你呢?”
  “我?”
  “对啊,你在北京是住在哪里的?”
  “跟姐姐和姐夫一起住,还有他们的女儿。他们的女儿十六岁,几乎成人了。”
  雷恩显得吃惊的样子,说:“你没有自己搬出来独立生活?”
  “没有,在中国的家庭,一般都是和家人在一起住。”
  “可那是你的姐姐和姐夫。这样不好。”
  她低下头闻着他身上浓重的烟味,要怎么向他解释这件事呢?他还在惊诧地摇着头。
  她说她要搭今天的飞机回去,无论多晚都要回去。
  这是她明确答应姐夫的,并且姐夫对她千叮万嘱:千万别跟他去睡,睡了,你无论是要钱还是要婚姻,那肯定要不成,无论这是个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雷恩恰在这时掐灭了手中的烟。他盯着她的脸看,眼中根深蒂固地充满了生机。他吻她的嘴。
  她感到自己的脸色死人般一样苍白,又生怕雷恩看出来便站起身逃向洗手间。雷恩却像没事似的已经从洗手间出来,看也不看她重又坐进沙发,抽烟,看电视。
  他不看她又使她心里失望,为什么他不注意自己的外貌?难道说这跟他无关?仅仅把她当作某一条大街上的女人?想到这她反而不想走了。她来上海并不是仅仅跟他睡觉的。
  忽听放在外面沙发上的手机在响,雷恩像是恶剧般地拿起手机,说了句哈罗,然后把手机给了妹妹。
  妹妹一听是姐夫。只听他在里面说你不是答应今晚回来的嘛?怎么还有别人的声音?
  她刚要说什么,雷恩却也进来,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她尽量说话平静,让他觉得她正 
在跟一个普通朋友说话。
  她说我有点事情,不能回去。
  “你有什么事情?你究竟有什么事情?”
  他几乎在咆哮。
  妹妹没有说话,微笑着,装出在倾听的样子。只听姐夫又问:“你跟他睡了没有?”
  妹妹以一种轻松的口气说没有啊,就像是对方问她吃没吃饭似的。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那为什么还不回来?”
  她的脸上还在微笑,雷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伸出手握住雷恩的胳膀,并用嘴在上面亲了一下。姐夫在里面问:
  “他在旁边吗?”
  “不在。”
  “你骗我,我感觉到他就在你身边……”
  没等他说完,她关了手机。雷恩问:“说完了?”
  “说完了。”
  她的脸上仍然还挂着刚才的笑容。雷恩又问:
  “那为什么没有说再见?”
  “说了啊。”
  “是一个朋友?”
  她点点头。
  “男朋友?”
  “我的男朋友在这里呢。”她趁机说着,靠近他的胸,只听他连连说:“我不是,我不是。”
  她装作撒娇地一把抱住她,也连声喊:“你就是,你就是。”
  雷恩被她的神态逗笑,她的手机又响了。她对雷恩解释说:“又是刚才那人,公司里面出了点事。”
  雷恩等待着她。她打开手机,平静地说你好。
  “你好”这两个字是雷恩唯一能听懂的汉语。姐夫知道她是说给雷恩听的。于是在那边重又吼叫起来。
  她开始恼怒姐夫的无理。于是她对他说她有权利谈恋爱。
  “你不是也在我跟谈恋爱吗。”
  她朝紧盯着自己的雷恩眨了眨眼睛,她想,如果雷恩不在,她肯定也会发出同样的愤怒。然而她只能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说:
  “不,不是恋爱。”
  “那什么样才叫恋爱?”
  “除非你离婚。”
  “好,我离给你看。”
  她在上海整整呆了五天,雷恩为了她只是在家里打电话到公司,把工作布置下去,然后陪着她在外面喝酒喝咖啡,好像除了吃喝没有别的事情。有时在雷恩的房间里,他们也居然打起了扑克牌。两方的习俗不同,但是雷恩能知道她的意思,她也能知道雷恩的意思。他们俩经常发出会心的笑。有时也逛逛商场。一路上他们都在调侃,开玩笑。她走在路上,自然有许多人朝她看,他问她这是为什么?她回眸笑道:“因为我漂亮、美丽,有魅力。”
  他装作吃惊的样子说:“真的?我怎么没发现?”
  有时天空下起丝丝小雨,他们必须从这条街走到那条街。她问他你可不可以跑?
  “当然,如果雨要下大一些,我还可以游泳。”
  她笑了,而他不笑,严肃地盯着空中的雨丝。
  但是每次她把他带进一个昂贵的商场时,空气总是有些紧张。她心里希望他给她买一件她喜欢的衣服,为女人买衣服就像是当年的绵绵情歌穿过岁月响彻在妹妹的耳畔,她会随着音乐的旋律摇电摆动,有时还会全身颤抖,仿佛那买下的不是衣服而是对方的爱情。然而雷恩看看牌子,再看看价钱,便断定这家商场真是疯了。可是在一些便宜的商场他也不替她买。她看中一款包,这包是红黄绿夹在一起的条纹,用草杆编得很精致,她觉得拎在手里跟她的平日的穿着打扮很配,价格是二百块钱。她对他说我喜欢这个包。但是他只是望了她一眼不理她,自己倒是掏钱买了包旁边的一个小首饰,他在掏钱时,她随即以开玩笑的方式也从他的钱夹里面抽出两张一百的交给了小姐。然后她拿起那款包挽着他走了。
  她一边笑一边对他说谢谢。然而他却沉下脸,对他说:
  “我妻子跟了我十八年,没有一次是她自己从我的钱包里拿钱的,任何女人都没有。”
  “那么我想做第一个。”看着他严肃的模样,她依然想以开玩笑的方式把这事混过去。
  他离开她的手,独自一人走着,仿佛没有听见似的。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她知道他为这二百块钱是真的生气了,于是上前拉住他停住,对他说:“那么好,我把这个包就扔在那垃圾桶里,这样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旁边就是一个铁罐长形垃圾桶,包进不了这个桶口。雷恩拉住她,但是她负气地把它放在上面,然后独自朝着雷恩相反的方向走了。
  走了很远,她依然听得见刚才自己对他说的话,那几乎是一句用嘶哑的声音低唱的哀歌。
  商场里的人不多,她背着自己那个小包突然觉得全身空荡荡的,两个月来一直充塞在她心头的期待冰一样在阳光下化掉了,这么简单又这么容易。她不知道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开始她从他不让她扔包的态度上,以为他能跟着她,这是一般男人的惯用伎俩,所以她坚决扔包,并且绝不回头。但是逛了两圈之后,她向四周看去,哪有他的影子?她感到事态的严重性。气愤之余真的懊悔自己刚才的行动,如果她不贪那个包,不贪他那两百块钱,他们依然会很快乐地在一起调调情的。交往的这些日子以来,还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局面啊。
  她掏出手机想给姐夫打电话,然而想了想还是止住了,跟他说什么?她四周看了看,这个商场有三个出口,他会从哪个出口出去?她还需不需要再次见他?而他还会不会再见她?她随身挎着的包里有她所有的东西,身份证与钱。只是他送给她的“登喜路”没有带来,还有就是晾在他公寓里那件被他撕开的黑色内衣。这些当然可以统统不要。
  她痛苦地像是受了一闷棍一样从原来的出口出去。当发现雷恩正在门旁一边抽烟一边等 
她时,她心里一阵狂喜。她觉得一切还是可以挽回的。然后她走过去站在他的身边,一起看公路上的车辆。
  谁也没有讲话,待他把烟抽完时,她问他:“我们现在怎么办?如果你觉得那二百块钱比什么都重要的话,我们就各走各的。”
  雷恩转过头望着她说:
  “你以为真的是钱吗?”
  “那是什么?”
  “你要是喜欢那个包,而且,又不贵,你完全可以自己买呀。”
  她同样盯着他的眼睛,顽强地问道:
  “你们美国人果真不给他们喜欢的女人买东西吗?”
  “买的。只是他得真的喜欢这个女人,而且要在他高兴的时候。”
  妹妹愣了,因为雷恩用的是“喜欢”这个词,而不是爱,甚至于还要真的喜欢。同时,还要在他高兴的时候。
  雷恩看到妹妹脸上的惊异的表情,说:“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妹妹又一次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哀鸣,她同样望着雷恩说:“你没有错,有错的是我。”
男人害怕车内遗留下的长头发
  到达北京时天色刚暗,还能隐约看到几丝夕阳挂在天边。姐夫隐在人群中,直到她走过时,他才弯着身子向前,好像一只准备跳跃的老猫。她吓了一跳。
  姐夫离她远远地,有些疲倦地笑着。虽然这是事先说好的他来接她,但是妹妹猛地看到他,还是觉得不伦不类,甚至有些滑稽。他怎么会来接她呢,而且是以情人的身份?
  他是自己的姐夫,一直是。
  而她不太好意思现在就见到他,她觉得应该有个过渡,得先一个人独自把雷恩带给她的伤痛舔净。
  姐夫上穿一件白色的T恤,下着一条灰色休闲裤,脚上是那双从白沟买回来的皮鞋。望着那过大的皮鞋,妹妹又忽然要笑起来。但只是一刹那,想笑的念头滴水一样被荒漠吸干了。某种醉人的和难受的东西正在渗进她的心底里。她希望姐夫把她拥抱在怀中,并且什么话也不说。
  姐夫真的这么做了。然而很快又推开她,嗅了嗅她的头发,问:“怎么都是烟味?”
  她一愣,自己抓过发梢闻了一闻,说:“怎么会有烟味呢?”
  姐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快的光。
  姐夫在开车时妹妹注意到了他的手。姐夫的手跟雷恩的手不一样,上面没有毛,有些小,白晰,手指纤细,有点像是一只女人的手。她的内心里感到说不出来的苦味,她不知道自己正在争取什么,或者说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总是失败。她并不心疼姐夫脸上的疲倦,甚至于感到他在闻到她的烟味时有些装腔作势。她认为他的痛苦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大。与她相比,他什么都有了。而她,尽管作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可是她有错吗?有错的永远是别人。因为她穷,因为她总是渴望,却总是失望。
  四周已是黑暗。公路上的车形成了一条固定的火光,仿佛山寨上的火把。姐夫往郊区的农田开去。
  越是僻静的地方越是充满着诱惑。但是在今晚,她不想莋爱。他停下车,转头瞪视着她,目光像是探照灯,似乎又一次发问:你跟他睡了没有?
  她记得那天雷恩接听了她的电话之后,两个男人都听到了对方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她为这事有些兴奋,她等待着,想看看两个男人究竟会为她怎么样。可惜这两个男人相融千里,一个在北京,一个在上海,否则,她是真想看到两个男人打起来的表情。
  他的态度变得放松了,眼睛里闪耀出的光不再那么可怕。她先是看见窗外远远的一个农民在一片塑料簿膜中干活,然后慢慢地玻璃窗变得模糊了,是她自己和姐夫叫出的声音变成了水雾附在窗上。她突然想到跟雷恩在天安门的那一次,警察的手电筒使他们觉得天都要蹦了,她和雷恩都在那一刹那闭起了眼睛。
  只听姐夫在身后发誓说:“下次我一定买SAAB,那种车的玻璃好,从外边看不清里边,而里边始终能看到外边。”
  她想到就在今天下午,在电话里时,他像是一个可怜虫求自己,并哭泣,还威胁。她装出一副骄傲的样子,那淡淡的口气让对方觉得她似乎跟雷恩就要结婚了。她没有把前一天跟雷恩之间发生的不愉快告诉他,她不想告诉任何人,甚至连安蒂也不能说,她想,这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啊。一个男人跟她睡了,连二百块钱的包都舍不得买给她。尽管她跟雷恩已经和好了,但是裂缝就是裂缝,这裂缝就出现在钱上。可是在姐夫面前是不能暴露一丝丝的痕迹的。
  真正的男人是什么样呢?妹妹这时反而又有些糊涂。
  是那些对女人细心的人呢?还是那些对女人粗心的人?
  是那些对女人大方经常给她们钱的男人呢,还是不经常给她们钱的男人?
  是愿意跟女人结婚以终身相许的男人呢,还是只玩不结婚的男人?
  是那些打女人的男人,还是一次都不打的男人?
  姐夫还在说着什么,但是,她听不见了。她感到自己的耳朵有些聋,只是眼睛比平时要亮,看着什么都清晰,她用手擦拭着窗户,远处的田野开阔无边,在路灯下,农民在劳动着,每个人都有某种乐观的气质。
  她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回头看着他被微光映照的脸,心中升出一种巨大的柔情,同时深刻地感到跟雷恩在一起太可怕了,就不谈别的,单是一大早从床上醒来就得搜肠括肚找出合适的英文单词,然后为了使他对她始终有新鲜感,不得不又一次搜肠括肚。还有,雷恩每天要抽两包烟,光她闻着,要不了十年,她就能成功地得上肺癌。
  他说:“我是不会让她发现的。”
  “万一她发现了呢?”
  “这个万一是没有的。”
  她坐起来抓住姐夫的一只手说:“如果真的有一天她这么问了,你敢不敢告诉她?”
  姐夫不说话。
  她又说:“你会跟她离婚吗?”
  姐夫没有看她。
  她说:“你不敢说话了,对吗?”
  “婚姻真的那么重要?”
  “当然比什么重要。你回忆一下,在电话里你是怎么说的。”
  “在电话里,我有些丧失理智,我知道如果我不说些什么,你就不会回来。”
  “那你说了什么?”
  “我主要是感觉到你在上海并不快活,你有些伤心。看起来,那个外国人并不比中国男人强,我没说错吧,仅仅是在你上车时为你们女人开开车门,如果这就是文明的话,那文明太简单了。对吗?”
  妹妹死死揪住刚才的话题不放,说:“你说呀,你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我希望你重复一下。”
  姐夫笑了,说:“我忘了。不过,说真的,婚姻果然就那么重要?那张纸说到底,保证不了什么。”
  妹妹的身体在黑暗里俯向前方,她觉得自己的骨头和血管都有些痛,眼睛也由于盯着黑暗而胀得疼极了。她想对姐夫说一个人对自己的言行要负责。可是说这个有什么用呢?
  姐夫凝视着她,似乎她有话要讲,便等待着。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她低着头,使他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他问:“你怎么不说话?”
  然后她像报复似的自己撩起毛衣。
  姐夫说光线太暗了,看不见。
  但是妹妹依然撩着,并说:“他的客厅里有幅圣母玛丽亚的油画,我躺在地板上时眼睛老是看到那幅画,我真想一把把它从墙上揪下来。”
  妹妹说完放下手,回过身来,只听姐夫说:“这些老外他妈的真是没有原则,还口口声声地称他们信上帝信耶苏信圣母玛丽亚……”
  妹妹的怒气没有地方发,现在抓着了机会就不放。她说:“那你们不是口口声声地称自己为知识分子吗?你不是也整天在车里面跟不是你妻子的人做这种事情吗?你这种做法就真的不卑鄙就有原则?”
  姐夫的脸涨红起来,他想要说什么或者是抬起手打妹妹一巴掌,但是忍住不说话。他看见妹妹的眼睛里发出一股寒冷的光,那里面隐藏着无法理解的力量。
  天上的乌云变得薄而透明,月亮隐没在里面,纹丝不动,风很轻柔,悠然地从划过树枝,弄出很小的声响。他打开车灯,看到沙发上有几根妹妹的头发,虽然和妻子一样是长的,但她是黑色的,而妻子是染过的那种黄色。这是他不喜欢的颜色。他把头发捡起来,摇开窗玻璃扔出去,车里立即透进一股新鲜的空气。
  她问:“你会跟我姐姐离婚吗?”
  他说:“又来了。”
  已经是深夜了,远处的马路上车辆逐渐减少。妹妹说:“走吧,要不,警察会过来的。”
  于是他们一起坐到前排去。妹妹想,就不要说跟雷恩在车里莋爱了,在上海他连自己的一辆车都没有,虽然那套公寓漂亮,但也只是租来的。她想起在一些酒巴,有人送CD盘来卖,七块钱一张,本来说好了价格,可是当他挑了几张后,又让人家五块钱买给他。小伙子感到为难,他说不卖,最低七块,而他还在坚持着,居然不怕在身边的女人面前丢脸。连她都有些难堪,那个小伙子对她说:这老外真抠门。
  在机场里,有人拍快照,雷恩想了想,最终还是给了十五块钱,让一个照快照的人给他们照了一张合影:他搂住她的腰。
  她想起了被她丢弃在那个商场里垃圾桶上的包,最后究竟是谁会把它捡走呢?清洁工还是过路的行人?也许,那么漂亮精致的包放在垃圾桶上,是没有人敢拿的,人们难以置信,只能会这么想:这只是别人暂时放在这,一会还会过来拿的。最后虽然她和雷恩的关系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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