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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还是帮师具琊隐瞒性别吧，比起自己这样不伦不类的人来，这个秘密针对师具琊的破坏性更大，一旦被众人所知，他七中老大的位置就休想坐了。
“矮，你是说，你以身犯险……”
“犯什么险啊，我也没有特殊的恶趣味啊你这个笨蛋！”见还不明白状况的巫答语又开始胡思乱想，余栖川一个爆栗敲过去。
贫了一会儿，气氛比起余栖川刚刚出现的惊喜缓和了不少，巫答语把近段时间和苏定方的调查以及照片一事告诉了余栖川，警示他伏夜留已经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了，还是早些离开那个鱼龙混杂的学生会好，不能再趟这遭浑水。
余栖川听后，在不可置信中缓和了下来，早先就听师具琊说过十中跳楼自杀事件，虽然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不明确，但这件事隐隐约约和伏夜留有关是怎么也想不到的。现在的情况下，余栖川只好赶紧表明自己再也不插手学生会的事，借口“肺病”不再参与打架，恐怕以他现在受伤在身会拖累人的状况，伏夜留也没有办法逼他。
只是，当务之急是不要暴露出自己这几天在师具琊那边疗伤的事，以免伏夜留心生猜忌以为余栖川是七中收买的奸细，到时候身处七中，伏夜留就有的是方法收拾余栖川，这种小地盘，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苏定方暗想。
在感谢完巫答语苏定方的关心和致电问候师具琊后，余栖川犹豫着是否把照片一事告诉师具琊，毕竟陆危臣在七中仍有势力，难免不会威胁到师具琊所在的集团。
余栖川回来了，好戏开场！
第二十章 守口如瓶的忌讳
在感谢完巫答语苏定方的关心和致电问候师具琊后，余栖川犹豫着是否把照片一事告诉师具琊，毕竟陆危臣在七中仍有势力，难免不会威胁到师具琊所在的集团。
三年级人数少但并不代表不强大，难免会借师具琊在前阴谋威胁他躲在暗处嫁祸生事，犹豫再三，余栖川终于在问候之后又拨通了电话。
“喂，是虽事殊吗？”
“咦，不是才来了电话吗？你就这么想我？不过啊，说过多少次了？当众、包括电话，叫我师具琊可好？”显然虽事殊在电话的另一边倒吸了一口气，应该是和七中那帮家伙在一起，余栖川推测，算了，还是卖他一个面子好了。
“既然如此，那就长话短说，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光源透进了雾霭中隐约的星辰，破晓的声息初临将至，微风带过花苞上清莹的露珠，坠落在下一个来时的方向。
就像透过时光的温度，汇聚成一点一线。
黑暗的墨渍织成乌羽般的密网，向看不见的远方无限延展，笼罩住几小时前暮色的余光。
耳膜中充斥着摇曳的真相，隐约地指示着方向。
原来是这样？
原来，就是这样。
有谁疏落了欲坠的翅膀，有谁要使罪恶作为补偿。
趋近无尽时光蔓延的终点，在恒大于零的希望中折返回溯平行的时间。在单调递增的岁月中寻求逆光的真实，睁开了双眼，踏上反方向延长的交点，躲进定义域为R的无限同心圆，包裹起自己狭小却等比增长的世界。
蝉声衬着阳光，白日日渐明晰，自己……也会选择坐视不理吗？
吶，
夏天到了。
海潮席卷了夜空，在即至的凌晨叹息，日光屏息在多少光年以外？第一抹阳光初至是八分钟前的光芒。
我们现在面对的，永远是无法挽回的过去。
如果仅仅是如果，假设也终归是假设。当推理蔓延到趋近真相的方向，当真相遇见现实的柔软。
逃避自己？麻痹自己？
还是伸出手，即使是悬崖峭壁，也要试着抓住那一抹温暖？
即使是虚假无比的假象，即使是没有温度的阳光，你也觉得心安？
苏定方下一步不知道做什么，但他知道自己面对的很多，有些情况是无法预知的，有些人是难以捉摸的。他掂量着手中的一张照片，很轻，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果不算它本身承载的事件的话。
它背负了太多东西，它的转手相易之间承载了太多感情。
比如照片上的内容，比如一年前杀死那名警察的凶手，比如这些牵扯进来的人：苏荃歇、
殷年之、陆危臣、伏夜留，还有刚知道这张照片存在且意义重大的苏定方、巫答语和余栖川。
苏定方不明白这张照片将来会引起多大的事端，不过目前殷年之已经死了，接着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估计伏夜留下一任的目标就是调查殷年之的遗物和殷写之吧？那陆危臣呢？他知不知道这张照片威胁到他的存在？！照这张照片的人是谁？照这种照片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照了这张照片是为了给案情提供证据，那为什么不交给警方？那么则是为了威胁凶手？是利益关系吗？照片中所示的有警察、陆危臣和伏夜留，如果说陆危臣杀人是在意外下才遇到警察从而反抗，然而在真正动手时起了杀意，那么则不可能他给自己拍照留念吧？他没那个手，他惊慌失措的手下也不可能挂个相机来打架。陆危臣不可能，伏夜留也没未卜先知的能力，如果他料到陆危臣会杀人而特地吩咐人拍照，还不如预知到自己会输而不参与打架！
“等等！这个人是……？”即使作为第一现场发现人的苏定方，回忆起前几天砸下来的青褐色脸颊还是心有余悸，在回想照片中这意外发现的男生和殷写之的面容有那么几分相似。
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殷年之了。
“听说殷年之是在七中读的高一，高二才转来十中。看来理由并非是什么七中治安大乱，所以调来十中学习的鬼话，恐怕是作为当年亲眼看见陆危臣犯案，为躲避陆危臣的掌握才逃往十中的吧？苏定方不相信照片中的殷年之有什么暗中拍照的能力，不用说什么未卜先知，光凭你操个木棍正和别人打得起劲，就可以看出他当年是多么替陆危臣卖命，威胁这档子事，绝不是他做的。
那么普天之下，最能在别人犯事时，显露把柄时隐身抓拍且不被人发现事后作为证据威胁别人的人，除了她，还有谁？
是西格堂。
问题是，西格堂真的只拍了一张吗？她会不会连闪三连拍、五连拍，或者是一张照片拷贝数份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如果是威胁陆危臣，她要得到什么？陆危臣知道有照片的存在了吗？伏夜留是怎么知道照片存在的？照片怎么会在殷年之的手里？殷年之是忌讳了什么才对殷写之守口如瓶？
一大堆问题搅得苏定方头痛，一宿未眠。
西格堂他是没见过的，似乎了解自己的把柄，西格堂也从未威胁过自己。
不知道是她自己明白苏定方的把柄具有失效的可能，还是说一定程度上构不成威胁的深度，或许她根本没在意自己这号小人物，连把柄是什么都没有想过。但苏定方不会明白，西格堂是个凡是有用无用的东西都会用来铺好一条路，前路、或者后路。
照片起初在殷年之手里，那毫无疑问是西格堂赋予他的。
西格堂给他或许是交易或许是恶作剧或者其他，总之西格堂一定是照自己的原则获取了利益才这么做的，当然也可能是受到殷年之的威胁。总之，殷年之得到照片后使用目的不明确，因为不知道他收获这张照片的时间，是在他转学之前？那可能他还处于对陆危臣的崇拜之中，不会以身犯险去取照片这么得力不讨好的事情，当然前提是他拿着照片不放，引起陆危臣怀疑，这个的前提，还有陆危臣知道照片的存在。
好像没有什么人看？失望泪目，签约发错了形式，早知道用快递。
希望大家喜欢我的文文。
第二十一章 纠结的谜案
但若是他为了老大的安危，费尽心思，即使疯狂也没什么不合理。而这个则不需要什么前提，陆危臣知不知道照片存在皆可。转告可能就是纯粹地准备拿着照片明哲保身了。
伏夜留知道照片一事明显也是从西格堂那里得知的，没道理殷年之送上门去说自己有证据，一般来说伏夜留为了报复陆危臣可能不择手段，但不至于杀人，于是让苏荃歇去接近殷年之，最后把照片搞到手。
凭苏定方与其妹殷写之的接触，能瞒天过海让她都不知道照片一事的殷年之，恐怕也不单是简单的一个美人计所能诱惑的，那么他将照片给了苏荃歇顺带音乐盒，看样子可能真心喜欢苏荃歇。
也不知道让亲妹妹挑音乐盒是为了消除妹妹的戒心还是引起她的好奇心，或许他恰好算准了伏夜留到后期认为单用美人计搞照片太顺利，索性把照片交给苏荃歇更安全。
这就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吧？况且苏荃歇也不知道照片的具体用途，这样利用了伏夜留的心理，或许再让西格堂放假消息说照片在她那儿——她威胁过这么多人很容易遭众怒，但她行踪不定，人脉极广，伏夜留自然不会妄动她——那么伏夜留自会转移视线。
当然这仅仅是苏定方他建立在猜测上的推理，如果伏夜留单单是因为一年前打输了就如此疯狂执着，未免也太诡异，或许他和陆危臣还有其他恩怨吧。
不过最诡异的莫过于西格堂，她拍了照片如果是为了威胁，也不至于转手让给他人吧？
殷年之的什么东西诱惑那么大？！看样子殷年之应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既然所得到照片这些人都没有考虑过交给警察，那么这张照片所牵连到的人事物一定非常繁多了，如果自己把照片带到警局会怎样？先不说要解释一通有多费神，说道这些十六岁左右的恩怨情仇有谁信？说到西格堂威胁别人的手段有谁信？何况她那神出鬼没的踪影，难不成还要捉住她对峙？自己初三知道她时，她也不过十四岁吧？更早的时候，自己还不知道呢！
苏定方不禁老气横秋地感叹一句，现在的小孩吶！
况且冒然交给警察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也不一定。照片在自己这，即使陆危臣，伏夜留还不知道，可谁能保证西格堂不知道呢？她没出手并不意味着她会放过他，只是想看他下一步有什么举动而已。
而且，苏定方不想因为一张照片，威胁到自己和自己把柄中牵连的人。
师具琊知道照片一事后心情是沉重的，原本已经为经历的够多时候已经步入人生的正轨，哪怕没有康庄大道在眼前摆着，那至少自己的价值，自己的幸福，是可以自我挖掘自我铸造的吧？距西格堂和自己和好已经4天了，那日她说的话还回荡在师具琊的脑海中。
是做师具琊还是虽事殊？是选择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当个小混混还是重拾乖乖女模样认真读书？这两条路只有目前能选了，她始终是女生，不可能一生都像个男生一样到处打架惹事生非。可是，她不想放弃自己的生活，现在至少快乐。
不去想怎么面对离开了一年多的父亲，而是，自己真的舍得做回虽事殊吗？离开这帮看似讨厌没教养的家伙？舍得离开这里的兄弟们和师具琊这个自己的另一面吗？
尽管有些生气自己一直不知道陆危臣的底细，可这个人真的那么可怕？非得威胁到自己的安危？她和他从未有过交集……不行！谁都没资格剥夺她这剩余不多的快乐，自己终有一天会做回虽事殊的，但并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改变！
假如自己哪天真的对陆危臣构成威胁，大不了犯个事被关进少管所，这都比追杀来得安全。
“刘百院，你家经营的一系列企业、集团、公司中有类似私人侦探、情报局之类的吗？”
“你当我家是美国联邦调查局吗？我爸经手的都是一些利头大的……呃？好像我叔叔那里有类似的社吧。”
“那比方说我惹事被抓进少管所，有能力让我提前释放吧？”
“那当然。”刘百院想也不想就回答，突然就觉得不对，师具琊到底在琢磨些什么，“唉，老大，你一向做事不是这么瞻前顾后的啊。”
“凡是求个小心嘛，都17岁的人了。”师具琊笑得意味深长，忍不住拍了拍发懵的刘百院的头。
问题是，余栖川致电师具琊，并没有说照片在哪里，就如巫答语跟余栖川说的“普及版”一样，除了照片的位置，各个人物关系已经全联系起来了，只有凶手不知道。凶手的目的显然是照片，而拜西格堂放假消息所致殷年之遇害。
很显然，巫答语不希望苏定方遇害。
但是为了自己不在近几年改变，依旧过“这样”的生活，师具琊想得到照片。
那是使自己免遭陆危臣控制的条件。
“喂，西格堂吗？”现在，知道照片在哪里的，恐怕只有“造物主”了吧！
话筒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虽事殊，我已经猜到你会来电话了。”
“那你一定知道我想问什么了吧？”
“是照片吧？恕我无可奉告。”似乎无可奉告说得太绝对，又补充了句，“其他的都可以。”
“其他的都可以吗？那你告诉我杀殷年之的是谁？”
师具琊耳畔传来了声叹息，“你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呢？这个人你不认识也和你无关，而且……照片也不在她手里。”
“你就一点都不关心我的处境和安徽吗？”
“所以我……早就在前几天提醒了你！”西格堂的声音听起来烦躁无比。
“可是一个人要她亲手把身边看似无聊却真心感到幸福的生活放下，突然转入那种平庸淡漠空虚又虚伪的生活，怎么可能！”
西格堂的声音突然变得无力，“我希望你最好别这么自私任性，这张照片很重要，但关系到许多人的隐私和安全。”
总而言之是情人节快乐昂
虽然这个节日和洒家关系不大……
第二十二章 从未见识的突然
我自己都把照片掀出去了，你也别想轻举妄动。我警告你，陆危臣、伏夜留都不是好惹的人物！”
“你怕了？”
“你激我也没用，我都快16岁的人了，做什么事利害自己清楚。这几天我要去替我爸和一个重要的人扫墓，你最好在我没看着你的时候安分一点，想通了就做回虽事殊！”西格堂说完便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
本来师具琊因为西格堂一句“都快16岁的人了”突然觉得好笑，但后面接踵而至的语气和语言着实让他不爽，不过西格堂真的很不对劲。自己对西格堂的印象应该是狡诈、多变、克星、顽皮、恶劣一类的感觉，为什么这个通话就会让自己感觉西格堂好像是一个冷静、冷漠、心思缜密、隔岸观火的感觉？
师具琊从余栖川得知告诉她照片一事的人是巫答语。
刚在十中惹过事的师具琊前来十中似乎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但也别无他法了，若是有人听到七中老大找上门来问事，无论怎么约一定是约不到的。
所以要亲自上门蹲点。
看到七中老大前来教室找他的巫答语并没有师具琊想象中的惊慌，反而责怪他为什么不在校门外等，这样很容易树立一种乖乖男巫答语学坏了的形象。师具琊莫名其妙的甩了句“怕他跑啊”。
巫答语白了他一眼，让他下午放学后人烟稀少时再来。
所以在同学们惊慌失措的眼中，巫答语多了几分神秘，身价迅速提升。
不过师具琊很肯定地告诉自己巫答语是借自己的名声耍帅，哪有堂堂七中老大站在校门外等门卫抓的？而且这小子，并不怎么怕他。
“你是说，你并不知道照片的下落？！”师具琊按要求到达了教室，询问巫答语的时候却带了不确定的语气。
巫答语开始一边收拾文具一边准备走出教室，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有些压抑着愤怒的师具琊，“这与我丝毫关系都没有啊，我怎么会知道他的下落。”
“那依你看，照片可能在谁手上？”虽然知道自己是病急乱投医，但是师具琊还是忍不住急迫地问。
“怎么？你想要照片？！”巫答语一瞬间变得警惕，平时戴着眼镜温和无害的眼此刻显现出一丝锐利来。
“这关系到我最近一段时间……不！以后很大程度上的安危！！”师具琊顿时翻身拦住巫答语的去路，挡在教室门前扯过他的前襟挨近他，有些威胁的意味。
巫答语凝视他半晌，夺过自己的衣服抚平了，单肩扛着书包侧身闪进走廊的拐角处，背对着师具琊说，“是吗？怎么说？”
听上去语意是好奇的，可语气却是真正的漠不关心。巫答语从容不迫，脚步踏实，空荡的走廊回声响亮又孤独。
“如果照片在我手上……”
突然出现的第三个人声让立刻师具琊噤了声。
是伏夜留。
只见远处的伏夜留正追赶着殷写之，听见师具琊他们的说话声突然放慢了追赶的脚步，冷冷地望了师具琊一眼，接着跑远了。
就在师具琊分析伏夜留到底听到了多少的时候，转角处出现了一个小巧的女生，抱着一摞书有些力不从心的模样，师具琊非常绅士地伸出手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分担了一部分书，女生感激地望向他点头致谢，在书没有倒塌之前齐整完毕，抱回一摞书消息在走廊深处。
虽然不是漂亮得不得了，但举止安静温柔，眼神更是如水的摄人心魄。
“这个女生的名字叫噩喻。”见师具琊盯着那个女生的背影发神，巫答语咧歪了嘴窃笑，“也有人叫她鳄鱼，是我一个朋友班上的。”
收到信是第二天的事了，师具琊撕开信封扯出信，没有迫不及待地读，只看见是十中寄来的时候愣了一下，接下来瞄到了学生会的字样。
一定是伏夜留，他猜测。
然而信上只写了一行字：
要想知道真相，就在下午五点来实验楼天台。
真相？什么真相？照片的下落吗？难道杀殷年之的是伏夜留？！可西格堂明明告诉自己凶手她不认识啊。还是，去看看吗？可西格堂警告过他最近别乱走。
算了，管她呢，如果真的是自己遇到了什么事，她还会撒手不管吗？
下午五点，实验楼天台见。
实验楼其实是多媒体大楼，下午放学后仍然充斥着声乐部合唱的歌声，或许还有其他社团吧？师具琊已经听到了辩论赛的扬词。
明明身处七楼都可以听见篮球场上嘈杂的厮杀。真正到了十二层的天台，却只能听见“飒飒”风声。
好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