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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真是怪事。”苏定方嘀咕,随即抄了一串号码给他,“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拜托你在他回来之后告知我一声,可以吧?”苏定方及时打断这小子的喋喋不休,避开他狐疑的眼神赶紧说。
“你是……?”
“我是她初中同学,关系处得相对不错的朋友,找他有点急事。”
“朋友?”又来了,这小个子怎么老拿一副充满怀疑敌意的眼神看人?“但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你啊?”巫答语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挤眉弄眼的故作不要意思道,“对不起。”
这小子究竟是在显摆怎么啊!苏定方有点沉不住气了,他知道以前余栖川以女孩子身份性格示人,沉默冷清又充满了令人生畏难以接近的模样。
巫答语一脸无所谓的嘴脸,至少在苏定方看来带了些许揶揄,“我是说,目前我是他同桌,她又很健谈但从未听他谈起过你……”
苏定方也不知道怎么的口气变冲了,语调也变得无比奇怪,“那你一定很了解他?你知道他昨天跟会长一起去工地和七中老大打群架的事吗?”
这算是挑衅吗?这件事即使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可炫耀的吧!
巫答语难得地傲慢的扬起下巴,假装毫不稀奇这则消息,“群架?”
“对。”
“怎么可能呢?”巫答语绕了绕头,“据我所知,群架不是七中的师具琊找会长单挑吗?尽管余栖川混迹到这样的地步,但陪同会长前去的……不是只能是男生吗?”
苏定方突然一愣,和巫答语心照不宣的同时低下头。
算了,这小子想必经常说漏嘴吧?这样天然的娃坐在余栖川身边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余栖川是女的的呢?
余栖川告诉他的?还是,这小子……
“你知道她是女生?”所以还是义无反顾的把好奇表达出来了。
巫答语这才把头抬起来,这个动作缓慢地有些奇妙,这个小个子从某种观察角度上来说,有一种非常引人探究的气质。撇开他不高的个子迷茫的眼神毛茸茸的小脑袋不谈,光是他懒洋洋的表情垂吊的眼角就散发出和他可怜兮兮的外貌不相称的腹黑气息。
而这样的囧娃,往往最吸引某些对小动物具有偏执爱好的群众。
当然苏定方不属于这类人,他是无论身心都离正太有一段告别时间了。
巫答语的表情自然是躲闪的,“嗯,目测……”
苏定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目测?目测也能算无遗策?
为了不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苏定方严肃道,“既然你和他这么熟,我也不妨直接问了。昨天学生会的一帮人去工地接受七中总长的挑战,本来规定是会长与师具琊单挑的,但伏夜留……呃……会长似乎并没有单打独斗的打算,于是战场就混乱起来,据我那位知情的同学说,混乱太大引来了接到报案的警察,他们在慌乱中就散了,余栖川只在战前说了句刺激师具琊的话,总不会因为这句话就被干掉吧?况且警察别说抓人,连武器都没有缴获……”
巫答语明显知道了苏定方的下文,接嘴到,“那她到底在哪儿?该不会打伤了七中的人,事后被报复了吧?”
“我想应该不会,因为余栖川……力气没有真正的男生大,他只是擅长一些技巧型的吧,初中看过他大人,暴力是暴力,架势也的确狠。实则受伤的人却没躺几天。”
第十四章 你是我的企图
“不见了总会有原因的嘛,你知道他家吗?”
“他家?”你是他朋友会不知道?“拜托,我可不是跟踪狂!我只是前几天才意识到他是我初中……唔,比较要好的同学而已。”
“啊哈,那么,你这个前任同学是向我这个现任同学求助的喽?”
“啊,我说你别兴奋得像现任男友对前夫谈话般挑衅行不行啊喂?话说你和我到天台来跷课真的没问题吗?你……”苏定方疑惑的望向巫答语屏息凝视的方向,阳光似乎穿透了自己投向身后的某处。
日光仿佛在这里静止,透过层层绿化叠成错落有致的模样。时间恍若安于漂浮的介质,瞬间凝聚成静默无声的扭曲凸镜,焦点投向天台上忧郁沉稳却突然卡带了的少年。
他的第一感觉是——
余栖川吗?
那家伙……终于回来了吗?
仅仅是一瞬的黑夜,却也足以迫不及待的靠拢白天,黑暗有什么期待?企图再见到那家伙骄傲的模样,刻进那些伤痕,埋在那个夏日,躲入层层叠叠的谎言,也渴望再次陷入纷纭,亲手去挖掘属于自己不想承认的秘密。那段残忍、虚伪、做作的时光,放大、锐化、高斯模糊,再一次重现我的后悔。
“吶,真是不好意思。”随着话音刚落,逆光中的男生将烟头按进了苏定方的头皮,苏定方来不及呼痛也来不及怒目相向,他已经猜到这是谁了。
“午觉没有睡好,把学弟的头看成一堆杂草了呢。”
语气漫不经心,仿佛轻描淡写地抱怨今天的考试如何之难。
苏定方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吃了一惊,不过既然心中有数,接下来只需要扭头看清来人验证自己的猜想——二年级新上任的会长——伏夜留。
“你……”
正欲开口的苏定方被同样惊魂未定的巫答语捂住了口,直到伏夜留慢悠悠地拖着步子离开,巫答语才凝视着掉落在地的烟头正色道,“麻烦找上你,你可别自找麻烦。看见他刚才悠闲的背影和神不知鬼不知不觉地靠近我们了吗?别以为不敢单打独斗就没有实力。”
苏定方捂住头死命地往烟头踩去,刚才他没问也没敢说,他想问伏夜留的是——
你知道余栖川在哪儿吗?
这是滚烫的烟头刺激到他的第一反应。
噩喻在老师疑惑的目光中请了高一第一次假,为了请假耽搁了四节课程,不过比正要做的事,这其实不算什么。
不过几步路就在校门口遇见了苏定方和一脸沉思状的巫答语,似乎在谈论着“找谁”这样的事,声音很大,却不像争执。巫答语的面色发红,在苏定方几句话的引导下脸上呈现出斑斓的色彩,尴尬?不像。说恼羞成怒似乎有一点。不过噩喻可没有时间去好奇这两人有什么纠葛。难道这两个第一现场目击者企图做侦探吗?这样的游戏可相当没营养。
噩喻从容地迈出校门,把请假条交给催问的门卫。没有和苏定方打了一个照面,对于这个和自己同桌了十年的男生,丝毫没有什么友好可言。
自己总是这样一个懦弱无能却又嫉妒心极强的家伙,相貌平凡,性格也不讨人喜欢,虚伪但厌恶一切做作。其实平凡……都是别人给自己下的定义吧?别人只是不清楚“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不理解“我”。然而,自从父亲死后,就没有理解“我”了吧?
初三的时候,噩喻那作为刑警的父亲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从此便没有了亲人,父亲是独生子,据说母亲在生产完自己的时候便去世了,后来多了个后母,接着爷爷奶奶也不在人世了,似乎是《白雪公主》这种瞎编的童话故事里才有的恶俗情节。意外的是后母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恶毒冷漠,就对人处事而言看上去是相当贤惠温文的女子,当时以5岁年龄的噩喻来看,后母便是那种即使当众踩了西瓜皮滑倒,也会优雅从容镇静地把周遭嘲笑置若罔闻的女人。
普通而平凡,气质倔强,这是噩喻给后母下的定义,亦是逐渐成长的自己,沾染上的性格。
父亲却不一样。
父亲是刑警,高大伟岸,笑容可掬,年轻的面貌,一谈起公务精神抖擞。父亲只比噩喻大19岁,换句话说也不难理解自己的母亲会在17岁生她时难产,也不难解释19岁读大二的父亲因为这个错误被退学和断绝与爷爷的父子关系。
这样一算,其实那时父亲去世时还35岁不到吧?噩喻叹了口气,乘车赶往父亲所在的墓园。
非常不幸,洞察力极强的警察已经探听到殷年之和苏荃歇曾经的关系。
哪怕看上去已经是校园不大不小的早恋往事,八卦份子还是积极地蜂拥而至,企图从中挖掘一些令人吃惊的秘辛或是表明自己曾经与八卦主角认识并撇撇嘴表示不屑以提升成就感。
而出乎意料的是,殷写之从兄长死去的事中无法自拔,还深陷于当初的悲愤中,不等其余人佯装被迫陈述这些暗地里已经流芳百世的陈芝麻烂谷子时,殷写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坏了自己的形象。
这样的景象是十中少有的,至少苏定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
殷写之的几个动作就让那些预备爆料的人成功住嘴。
“一定是苏荃歇那个女表子干的!”
当她痛苦且歇斯底里的吼完这一切时,“天才少女”这个称号已经不属于她了。
一个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可很多人直到做完之后才意识到值不值得。
这样的证词于人于己都是相当不利的。
苏定方拉着满脸疑惑的巫答语停住了脚步,校门口的警笛让他烦躁,红灯闪烁,他折回了身子。
苏荃歇虽然近年古怪,人际关系淡薄,自己毕竟和她有一份血缘关系在里面。
她毕竟是我姐姐。
不喜欢、不待见,并不代表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受他人随意指控,何况自己也不愿成为被同学说三道四的人。
而且,苏定方并不相信这样的姐姐会杀人,哪怕是像听到的“卖”般不可置信。
我不能袖手旁观。
苏定方扔下巫答语,追上警车向家奔去。
警察在家中乱翻,抄家似的把东西扔来扔去。母亲局促不安地坐在客厅,小心翼翼地挨近女儿,陪着苏荃歇答话。
在警察询问到父亲时,母亲黯然地摇了摇头,本与案情无关,警察便没有多问。
似乎早有预谋般,殷写之也被带到了这里。大概是一放学就去缠着警察讲她的臆想,所以作为证据提供者不老实地跟来了吧。
或许自己不帮老师改卷擅自回家不仁义,早知道就说涉及案情请个假也可以略过今天和巫答语闲扯一下午没去上课的罪恶吧?说不定还可以坐警车回家呢。
苏定方胡思乱想着,终于回过神。苏荃歇有怎样怎样的“恶行”?苏定方决定试探一下。
“可怜个屁!她这种人骗了我哥的感情,我哥生前怎么这么爱她这种人呢?!”殷写之满脸不可置信,瞪着几近看见血丝的双眼望向苏荃歇,嘤嘤直哭。
被她的大喊吓了一跳的苏定方愣愣地站在门边,注意到他身边出现的一位中年警察探过头来,“请问你是……”
正当苏定方疑惑于他不同于其他警察的客气礼貌时,苏定方的母亲抢先答道,“这是我儿子苏定方。”
“那位案发现场目击者?”警察投来探究的目光,“你好,我是刑警齐帜。”
被刑警二字愣得说不出话的苏定方捏紧了口袋里的手机,异样的不安在蔓延,似乎警察会怀疑自己这个目击者动机不纯一般,名侦探柯南里不是常说第一怀疑人就是目击者吗?
“那……嘿,齐先生你好。”苏定方姑且把对面的警察当作普通人,“请问你们在调查我姐?”
“是的,还希望你们配合。请问苏荃歇…最近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吗?”齐警官询问道。
奇特?几乎可以说是一年被某个男生带进了情感旋窝至今没能修复这层创伤呢。该告诉他这个罪魁祸首是殷年之吗?那为什么殷年之却说他哥被骗了呢?这只是主观站在自家人立场上的无断表演吧?双方观点有悖相信警察也不会蠢到单方面思考。
不过像这么露骨的怀疑苏定方定然说不出口,况且警察也不一定是指定了全校非要调查姐啊,他们极有可能从自己的语气、表情、动作来判断自己是否在撒谎、有嫌疑。
“奇特?怎么可能不奇特,足足比我大2岁的老女人和我同一个班,她和她弟弟坐在同一个教室,而且她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读高一了,为什么会留级呢?你们猜不到吧?”
见苏定方犹豫,殷写之不禁冷笑道。
在这个年代留级就和考名牌大学一样不容易,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想尽各种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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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陈年过往里的推理
所以留级这样的事,的确引人注目。
“啊,听说令爱去年得了一场重病留了级,请问是什么病呢?”警察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病?怎么可能生一年的病!她是去生孩子去了,像她这种RH阴性血最好一生只生一个孩子,如果我哥是RH阳性,那她的孩子只会增大阳性的概率引发流产,她若是做掉,以后有孩子的概率有多大?哈哈,我哥付了那么多钱,她怎么能不管我哥!当初她和我哥发生那种事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我倒是担心,你究竟想得到什么?另外,那个孩子你不是放在孤儿院吧?”殷写之直视苏荃歇,步步紧逼,说出一堆让众人惊愕不已的话来。
天哪!这是哪门子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丑闻?难道母亲告诉自己带姐姐去看心理医生、住疗养院恢复精神其实是掩盖这样的事实?!苏定方不禁笑了笑,想不到自己才16岁就可以做舅舅了吗?
“我求你!求你别再胡说了!荃歇经不起这样的折磨,真的!”母亲上前捂住面目呆滞的苏荃歇的耳朵,把女儿紧紧地抱在怀里,“我知道你的兄长去世了你很痛苦,但是你能体会一个当母亲的心吗?我一心一意地把她抚养成人,不求女儿多大成就只盼、也只希望女儿平安无事地长大!不曾料到她会出现早恋这样的现象,更没有料到可爱善良的她会发生这种惨无人道的事!她已经够可怜了,求你放过她吧!整件事她也是受害者,她是女生,她的受伤害程度并不比你哥小!不能因为你哥已经去世,你愤愤不平就可以肆意妄为折磨活人!她除了还活着以外,还有什么比你哥幸福?她还很年轻她才18岁不能毁了自己啊!好不容易我才劝说她鼓起勇气去上学,你……怎么能……”母亲说着已经跪下。
苏定方看见母亲欲泣的表情,赶紧上前递过一盒抽纸,揽住母亲的肩安慰地拍了拍。
兄长死去的确很痛苦,但饱受痛苦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呢?你就不管她内心的折磨?
“苏女士,赶快起来呀!”四周的警察一阵慌乱,扶起她。
“真的很对不起!我……”母亲清泪纵横,“我是顾虑到小歇才18岁,送出去的孩子……我也不知该用什么身份抚养那孩子,毕竟以后小歇会有自己的生活,那孩子……不能成为她的绊脚石。”
此时的苏荃歇面目绯红似厉鬼,肩膀不住地颤抖,而殷写之仍是一副不可饶恕她的模样,冷眼看向苏母。
“其…其实,你们所说的不在场证明……荃歇是有的,既然你们都已知真相,那我便也说了。本来荃歇和孩子的事就忌讳莫深,但那天我在上午一时不小心提起,荃歇便答应我会去福利院看孩子……”母亲犹豫地看了眼女儿,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大概是在什么时候?现场有人可以作证吗?”齐警官本来还想问“是否是突然答应来看望”,不过这句嫌疑地太明显,有有意为之做好提前准备算准了殷年之会跳楼之意,于是住了嘴,决定问题递进再说。
母亲惊讶了这时还专注于工作的刑警,“放学我就带她直接去了,福山福利院的院长可以作证,是他陪同的我们。”
“不!不可能!明明就是她杀的,你骗人——”殷写之发出仍然歇斯底里的挣扎声。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呢?”趁警察注意力集中在苏家母女悲惨故事的身上,苏定方悄声问殷写之。
遗憾的是殷写之对苏荃歇的弟弟并没有多少敌意,她甚至是怯弱的闪避,“我…我只是听兄长告诉我的。”
兄长吗?好正式的回答,殷写之心虚的侧过脸,恼怒地补充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真的是这样吗?在十中,恐怕同学们不敢正式称呼会长的名字外,还有一个人——和自己同级,以第二名成绩考入的西格堂。
今年中考的题难到在其次,问题是她的名字是西格堂。
西格堂是不能提及的心照不宣的禁忌。
如果说伏夜留之所以让人胆怯是因为他的权利与霸气,那么西格堂则是智慧与阴谋。
当然不可能仅仅是这样,毕竟拿把戏威胁别人获取利益,的确很卑鄙,可西格堂获取的利益,仅仅是获取一个看戏的资格而已,以及,怎么把这出臭戏按自己的剧本完完整整的演绎下去。
一个刚刚十五岁的女生能有多少能耐?这仅仅是许多成年人的思想,反观现在的世界,很多事情已经不能用常识来解释了。如果说西格堂在进校之前已经掌握了三个年级各个重要人士的把柄,有谁信?很多人都嗤之以鼻,可当威胁来临的时候,欲哭无泪之后只好尽量按她的剧本进行,以求自己以后不要被她抓到更多的把柄。
西格堂除了这项爱好外,也兼职贩卖消息。
据说只要你需要的消息,无论是多么冷僻甚至细微到别人的隐私,你肯出代价——她所满意的东西或事情,她都能帮你找到,非常地匪夷所思。不过,苏定方还没有见过她。被她握住把柄的人都绝口不提她,把她搬上台面就等于宣告自己玩完。直到去年还在初中时,一位女生遭西格堂威胁,心里承受不住,成了精神病患者,这才引起了一头埋头书海的苏定方的注意力。
一个人背负发黑暗势力,探测人心恐惧的力量,比明目张胆的暴力、血腥暴力甚至谋杀更令人惧怕,哪怕是一句话,都可能让你粉身碎骨!甚至不会动到她一根手指。
苏定方回想了自己可能存在的各种惧怕,最终锁定在夏日飞舞的发丝上。不,也许自己根本没什么利用价值吧?而且,这个把柄——迟早会失效的不是吗?
“你有什么把柄被别人扼住了吗?”苏定方不怀疑殷写之向西格堂买消息,反而认为是西格堂有殷写之的把柄才叫她这么“勤奋”指出苏荃歇可疑。毕竟殷写之可是与自己同班吶,母亲来接苏荃歇,这是全班都有目共睹的吧?哪有人杀人还有母亲帮凶作案的?况且死者坠楼时自己又在场,这可不是灵异或心理暗示游戏!而且有心理暗示的话,苏荃歇也不会发生一年前的惨剧了,现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