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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之歌-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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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Q同学走到刘郁萍的位置旁边,拿出一封信,他说:「我的衣服跟裤子上一共写了四十五次我爱你,但我的心里大概说了四十五万次我爱你,这是要给你的信,我会等你的回信的。再见。」 

说完,这位Q同学转头对著教授说声谢谢。也对我们全班同学点点头,然后就快步走出去。在他离开教室的那一刹那,全班都笑了起来。 

这时教授看著刘郁萍笑著问说,「刘郁萍,这个男生很有诚意耶!你感觉如何啊?」说完,全班都转头看著刘郁萍。 
只见她微笑著看了看教授,再看了看那封情书,她说:『他写在衣服上的字好丑。』 

这句话把全班都笑歪了,连她自己也捂著嘴巴大笑了起来。教授也笑著开玩笑说叫他回去练柳宗元书帖之后再来告白一次,他愿意再给Q同学两分钟时间。不过,当时坐在旁边的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我也被她的话给逗笑了,但我感觉到我的笑容并不诚实。 

是的。我跟她是同班同学,坐在离她两个位置远的距离。 

如前面所叙述的,她叫做刘郁萍,一个算是常见的名字。她有著高佻而且脱俗的外表,一双很大的眼睛还有一身白皙的肌肤,很多同学当时都说她长得像陈德容,但我觉得她比陈德容更美丽。 

本来这种超正妹级的女孩子出现在我身边时,我是连想都不敢想的。毕竟我会秤秤自己到底有几两重,我不会去做癞蛤蟆吃天鹅肉的傻事。所以当我在一年级刚开学第一次见到她时,我的心里确实有过一阵惊呼:「哇!这妹好正!」,但随即就告诉自己:「好吧!正归正,别想太多,轮不到我。」 

后来,跟班上的同学比较熟稔之后,几个男生开始票选班上跟系上的美女时,她的名字总是被第一个抬出来,「哇!这妹好正!」这句话,原来并不只出现在我心里。 

不过,好像是老天爷要赐给我机会一样,当某些学科要分组进行研究讨论时,我跟她就像是被偷偷安排好的一样编在同一组,又因为班上男生很少(40女9男),所以一组只分配到一个壮丁。 

从那天开始我就很期待每一次的分组讨论,不管是上课时间或是课余的同组相约到茶坊里讨论,我都会带著很愉快的心情。也因为如此,我跟她之间越来越熟稔,我们开始一起吃饭,一起上课,放假的时候一起出去玩,渐渐地,我们无话不说,无话不谈。不过,比较遗憾的是,我跟她没什麼独处的机会,通常都有一大堆人在旁边。 

因为我买饮料的时候不会只买她的,吃饭的时候不会只帮她点,一起出去的时候都会再刻意地邀其他的同学,所以我对她的好感掩饰的还算成功。至少在大一的时候,并没有人看出来我对她有那麼点偷偷的喜欢。 

大一的新生刚进学校,通常哪一班有正妹出现都不会逃过学长们的法眼,所以当时要追求她的学长也不在少数,而且谣传有学长为了她大打出手,我听了虽然知道正常,但也觉得学长们过於不理性了。听跟她比较要好的同学说,她高三时在补习班里面就已经是非常抢手的女孩子,甚至抢手到很多其他补习班的男生为了她换到这个补习班来。还有男孩子为了她吵架打架,还打到头破血流。 

我想这是动物的本能。公鹿们为了跟母鹿交配,通常都会决斗个你死我活才能决定母鹿归谁。不过,我自认没有公鹿的战斗力,所以我不想加入战局。而且我想她也不会认为自己是母鹿。 

后来因为妈妈的经济压力,我开始了解依靠家庭念完大学的美梦大概已经破灭了。妈妈的债务压力让她曾经打过一通让我万念俱灰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忍著眼泪对我说:『子云啊,你回来高雄吧,书不要念了,妈妈没钱给你念书。』 

我还记得,这通电话挂掉之后,我坐在自己宿舍的床边,傻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之久,我的心里乱七八糟的,那是我上大学之后第一次觉得心情沮丧。 

后来,我决定半工半读,再怎麼样也要把书念完才行。於是我申请了从日间部转到夜间部,大二开始,我上课的时间就再也看不到太阳了。 

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告诉班上的同学,就连感情最好的小P我也没有说。我不喜欢面对那种生离的感觉,虽然都还在同一个地方,同一间学校,但原本好好的同班同学因为迫於无奈的原因被硬生生地剥离,那种感觉一样不好受。 

「等到开学了,他们就自然地会知道了。」我在心里对著自己说。 

我落寞地搬出了学校宿舍,先到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然后很快地找到了一个打工的工作,在7…11上大夜班。当时,我在心里盘算著,大夜班的薪水一个月大概两万多。我一个月的生活费顶多一万块,再加上房租的支出,我至少一个月可以存到一万元,那麼我的学费就有著落了。 

但是,很巧的,第一个发现我在7…11打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刘郁萍。 
当时我在想,台中市至少有三百家7…11,为什麼她不到别家去买,偏偏走进这一家呢? 

『你怎麼会在这里工作?』她很惊讶的问。 
「没啦。暑假打工赚点钱嘛。」 
『那你开学怎麼办?生理时钟调得回来吗?』 
「可以啦!没问题!」我说了谎,我对她隐瞒了我已经转夜间部的事实,而且我也不打算把生理时钟调回来。 

她笑一笑,说了声再见,然后就走出店门。 

接著,开始有其他的同学知道我在7…11打工,他们纷纷在出去夜游或是无聊买宵夜吃的时候就会跑到店里来找我。他们为什麼会知道?废话,当然是刘郁萍说的。 

暑假很快地过了一半,所谓七夕情人节也就在这个时候到来。但是因为我还是个7…11菜鸟的关系,所以那天我并没有排到假,我很准时的到店上班。 
那天的广播电台像是被爱情瘟疫感染了一样,每一个电台都在播放爱情歌曲,玩著告白call…in,我心里暗自骂著脏话,但是嘴巴上还是吹著口哨,试图掩饰一些情人节还要上班的寂寞感。 

这时刘郁萍走进店里,我还记得时间是晚上两点整。她穿得一身粉红,头发特别去绑过,直落落的鬓发在她走路的时候轻盈地往后飘。 

『情人节快乐呀!』她看著我,笑著说。


27 半工半读的日子对我来说,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段时间。
它让我学到凡事要靠自己,得到的都无愧于心。

「情人节快乐啊!你刚去约会回来吗?」我手里拿著拖把,笑著问。 
『没呀!我没有去约会啊!』 
「怎麼可能?没人约你吗?」 
『嘿嘿!』她诡谲的笑了笑,吐了吐舌头。 
「一定是一堆人吧。那个R同学没约你?」 
『没啊。』 
「那个Q同学呢?他没穿著告白衣来找你吗?」说著说著,我自己笑了起来。 
『也没呀!』 
「你骗人,明明就一堆人约你。」 
『嘿嘿。』她又露出诡谲的笑。 

「看你穿得一身粉红就知道你刚约会回来。」 
『就跟你说没有咩。』 
「那你干嘛穿得这麼漂亮?」 
『姑娘我心情好,不行吗?』 
「可以可以。你说什麼都可以。」 
『跟你哈啦到我都忘了,我是来买东西的。外面还有人在等我呢。』 

听她这麼一说,我把视线移到店外,果然有辆黑色的车子停著,里面坐了一个男子。他正抽著烟,手里拿著像是CD的歌词在看。 

「喔?原来是正要出去啊?」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有些难过。但我还是挤出了笑容。 
『你别乱想,那是我哥哥。』她在货架上翻找著东西,然后转头对著我说。 
「哥哥?亲哥哥?」 
『是啊!我才不玩那种什麼乾哥哥的游戏。』 

听完她的话,我本来渐渐乌云罩顶的心情突然一片明朗。 

「所以,你哥要带你去约会?」我问了一个很笨的问题。 
『我哥带我去约什麼会啊?我们要回家啦。』 
「喔喔喔!哈哈哈!我乱说的啦。」我摸摸头,傻笑著。 

然后,她拿东西到柜台准备结帐的时候,我交给她一张纸,那是我在上班无聊的时候写的一首诗。 

「这给你。」 
『这是啥?』 
「一首诗啦。我乱写的,无聊咩。哈哈。」 
她看了看那首诗,然后眯著眼笑了起来,『假装?』,她抬头看著我,然后念著那首诗的名字。 

「对,假装。」我说。 

我还记得那首诗是这样写的: 


因为你太美丽,让我无法转移视线,所以,我只好假装月光比你更美,然后写诗赞颂月光。 

因为你太像梦境,让我无法清醒,所以,我只好假装梦境比你真实,然后捎信给我的真实。 

我的感性和我的理性开始玩著捉迷藏,因为你的出现。 
我的理性当鬼,他总是比较爱强出头。 
我的感性躲在胆怯背后,他只偶尔探出个头。 

就算把天光月光星光都借来做颗钻石给你,我想都还是不够的。 
因为你在我眼里的光芒,已经超越了这所有。 

这时,理性说:「冷静点。」 
这时,感性说:「勇敢些。」 

而那封我自己寄给自己的真实,打开来看,却是你的梦境。


她看完,然后看了我一眼,有些脸红的笑著,但她的笑并没有露出牙齿。 

『确定要给我吗?』她问。 
「是啊。确定给你。不过。。。。」 
『不过什麼?』 
「不过,那只是一首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看了看手里的那首诗,然后抬头说:『是啊。不然你以为是什麼?』 

那时候,行政院环保署还没有实施不提供购物袋的政策。她拎著装满食物的购物袋,走出店门口,然后又折回来说:『中秋节有没有空?』 

「我不知道,我尽量排休看看,要干嘛?」 
『烤肉啊。我们找一群同学烤肉去。』 
「喔!好啊。我排排看喔!」 
『好。对了,我刚刚一直要跟你说都忘了……』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什麼?」 
『就是你的额头长了一颗青春痘。哈哈!』她说完,转头就走向那部黑色的车子,然后坐上去,关上门,伸出手来说拜拜。 


后来,开学过后没多久,同学们都知道了我转到夜间部的事情。一群比较好的同学很快地跑到7…11来找我,他们关心著问我为什麼要转到夜间部呢? 
我只是很轻描淡写地说,我想要自己半工半读,不想造成家里的负担,对於家里的经济状况,我则是选择回避不谈。 

当然,这件事刘郁萍也知道,她是第一个到7…11问我的人。那天晚上是她在7…11里待最久得的一次,甚至,外面的天空都已经快亮了,她还在陪我聊天。只是,相同的,我并没有告诉她我家里的经济困境,我只是跟她说,赚钱供自己读书的感觉很好,有一种扎实感。 

在新的夜间部班级里,我的新同学们都很好相处,教授也跟日间部的几乎相同,外聘的讲师仅在少数。这让我免去了许多课堂生态可能会造成我不太习惯的恐慌。毕竟我没有在晚上才上课过,而且因为夜间部的同学大都有工作的关系,所以念夜间部的人必须要比念日间部的学生更懂得把握时间,相对地,感觉上夜间部的同学在处理事情与思想上都比较成熟。 

有时我回头想一想,转夜间部对我来说或许是件好事。至少我比同年龄的孩子更早接触到所谓的现实。 

渐渐地在夜间部习惯了,我也开始平衡半夜上班,白天睡觉,晚上念书的生活。我在晚上十点半出门去上班,然后早上七点半左右离开7…11,吃过早餐看过一些书,大概中午时就躺下去睡觉,大约晚上七点多起床吃晚饭,然后看个书或看个电视就准备去上班。 

就这样日复一日,很快地,中秋节到了。


28 这时,感性说,勇敢些。

中秋节那天,我很顺利的排到了休假,跟以前日间部的同学约好到学校旁边的山上去烤肉。为了不把整座山给烧了,竟然还有同学带了小瓶的灭火器?这个举动真是把大家给笑翻了。 

烤肉对男生来说通常会分成两种人,一种是从头到尾都是你在烤;另一种就是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吃。想当然尔后者一定是比较幸福,因为不用动手又可以吃到爽,大家都想当这种人。 

但是,当我看到那几个女生被烟熏得咳咳叫,一边揉著熏出眼泪的双眼一边拿著鸡腿在不稳定的炉火中求生存,我就会觉得不太忍心。所以每一次有烤肉活动,我总会当第一种人。 

但是,当第一种人就会付出蛮大的代价,这代价还挺极端的。你不是吃不饱,就是吃太饱。当你开始有空吃的时候,或许东西都已经被嗑光了;也或许东西还剩非常多,但大都已经冷了或是沾了些灰尘。 

所以这次的烤肉也不例外,我的代价就是吃不饱,东西早在烤好的时候就已经被嗑光了。 

当大家收拾好东西,确实地把火苗给灭了,那瓶灭火器还好没派上用场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决定续摊,到KTV去唱歌。 

「唱歌是OK啦。但是,我可以慢点去吗?」我对著大家说。 
「为什麼?你要上班吗?你不是说你休假?」同学问。 
「我是休假啊。只是刚刚我没吃饱,我想先去吃点东西。」 
「KTV有得吃啊。」 
「我知道啦,但是。。。。。那太贵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於是有同学嚷著说要请我,有同学说他可以去领钱请客,但在我的坚持之下,他们拗不过我,於是让我先去夜市找东西吃,然后再到KTV跟他们会合。 

『我跟你去吧。』刘郁萍说。 
「不用啦,我只是吃个东西。」 
『没关系啦,走。』 

她直接上了我的车,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笑著拍拍我的肩膀,我也就没说话,往夜市的方向骑去。到了夜市,我点了一个蚵仔煎和一碗汤,她也点了一个蚵仔煎和一碗汤。我当时还问她是不是跟我一样没吃饱?她只是笑一笑,然后说:『我只是嘴馋。』 

当我吃完东西,正准备往KTV去的时候,经过了美术馆,刘郁萍突然要我停车,『我们进去走走吧,吃太饱了!』她说。 

晚上十点多的美术馆有好多情侣,就算不是情侣也有好多夫妻在散步。我停好车回头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走离我一段距离了,我赶紧跑过去。 

「你走这麼快干嘛?」 
『没啊。我还慢慢走在等你呢。』 
「喔!你会渴吗?我去贩卖机投些饮料来。」 
『不会,你要喝的话快去投吧。我在那颗大石头那边等你。』她指著大概两百公尺远的大石头说。那颗大石头旁边有一盏探照灯,把那附近照得很亮。 

等我投完饮料的时候,她已经坐在那颗大石头上。我拿出手中那瓶要给她的麦香红茶,她看了一眼,接了过去,但没有喝。 

我坐到她的旁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瞄她,她抬头看著天空,然后头一点一点的,像在数著星星。 

「你在数星星?」我问。 
『对啊,星星好少,一下子就数完了。』 
「你应该去杉林溪,那里的星星多到爆。」 
『真的吗?』她转头看我,『杉林溪在哪里?』 
「溪头再往里面走就是杉林溪。」 
『真的啊?我没去过耶。我只去过溪头。』 
「没去过的话,要看很多星星也可以到清境农场啊,那里也是一堆星星。」 
『清境农场又是在哪里?』 
「合欢山附近,你也没去过啊?」 
『或许我有去过但不知道那是哪里吧。』她吐吐舌头笑著说。 
「如果你觉得这些星星不够看,你还可以去台北,那里有大号的星星。」 
『台北?你是说阳明山吗?』 
「不不不,」我偷笑著,「我是说木栅,动物园里有很大的猩猩。」 

『无聊!』她笑著打我的手,『谁在跟你说那种猩猩啊?』 
「我开玩笑的咩。不过,说真的,」我摸了摸她打我的地方,「我刚说的那些地方,都有很多很多的星星,而且是多到爆喔。」 
『到底什麼是多到爆?那到底是多少?』 
「我不知道那有多少,但你只要一抬头,就通通都是,满天的星星像是用碗装著一样……」 

我一面说一面观察她的表情,她抬头,看著天空,然后顺著我的话开始想像…… 

「那碗像是倒过来的一个大碗,你躺在深夜里已经不会再有来车的路上,柏油路对你来说顿时变成一张柔软的黑色大床,月光像是天然的日光灯一样明亮,在那月光的光晕之外,成千上万颗星星包围著它,那些星星像是会跳动一样地对著你微笑,你会有一股冲动想伸手去捞,或是闭起一只眼睛,用食指去点动每一颗星星。。。。。」 

『你不要再说了。。。。』她转头看著我,『如果你要继续说的话,你就要负责。』 
话突然被打断,我吓了一跳,「负什麼责?」 

『负责带我去啊。』她说。 

我看著她认真的眼睛,那刹那间我有一种心跳失去控制的感觉,「你。。。你愿意的话,我很乐意啊。」我试著假装镇定的笑著说。 

『好啊。我很愿意啊。什麼时候?』 
「只要我们两个都有时间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带你去,」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不过。。。。唯一的问题是。。。。」 
『什麼问题?』 
「那些地方都很远,而我只有摩托车。」 
『我哥哥有车啊!』她说。 
「喔?那就OK了。有车的话那些地方都可以轻易地到达。」我说。 

『子云……』 
「嗯?」她突然叫我的名字,令我有些紧张。 
『我想问你……那首诗,真的只是一首诗吗?』她用认真的眼神看著我,那一秒我几乎不能呼吸,只能怔怔地看著她。 

「呃……你觉得呢?」我不知道该怎麼回答,所以我把问题回丢给她。 
『我不知道,只有你知道答案。』 
「那……你希望那首诗是真的吗?」 
『不,你不能这麼问我,因为那首诗的真假,只有你知道。』 

当时的气氛让我全身发抖,我觉得我的声音也开始颤抖,我的脑袋紧张到我已经不能思考。看著她的表情和眼睛,我就快要沦陷了。 

「哎呀!」我跳了起来,拍拍屁股,「那只是一首诗啦,别想太多!」 
说完,我拍拍她的肩膀,「走吧,他们已经开始唱歌罗,再不去我们就没歌唱了。」我勉强地笑著说。 

这时,她站起身来,也拍了拍她的裤子。 
我回过头,先走了几步,因为我不想让她看到,我冷汗直流,紧张发抖的样子。 

『这时,感性说……勇敢些。』她在我身后,轻轻地说出这句话。 

我感觉时间被冻结,周围的事与物突然间都白芒芒一片。我只听见我很深又很急的呼吸声。我转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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