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号墓中出土的升鼎铭文中有“王子午自作”等字样。子午即子庚。《春秋左传集解》载:楚共王时(公元前561年)子庚为楚司马,楚康王二年(公元前558年)为楚令尹,康王八年(公元前552年),子庚卒。原来王子午就是春秋时期曾“饮马黄河”、“问鼎中原”的楚庄王的儿子、楚共王的弟弟,并曾担任过楚康王的令尹,即后来的宰相,史书上也称他为令尹子庚。同时二号墓的绝对年代也可以确定是在公元前552年以后。
从1978年到1979年,河南省丹江口库区考古发掘队在淅川下寺地区共清理大中型楚墓5座,小型墓葬15座,车马坑5座,小型汉墓8座,出土文物十分丰富,有青铜礼器、乐器、车马器、玉石器、贝币等7000余件。其中青铜器器形高大雄伟,花纹瑰丽,铸造工艺精湛,很多都是稀世珍品。后来人们才知道,淅川下寺二号墓是已发现的楚墓中年代最早、等级最高、随葬品最丰富的一座墓葬。这是继湖北随县曾侯乙墓之后的楚文化的又一重大考古发现。由于下寺楚墓的发现,关注楚文化研究的人们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到丹江流域。
西汉司马迁在《史记·屈原列传》中有“秦发兵击之,大破楚师于丹淅”的记载。据说楚国大诗人屈原的名篇《国殇》,就是他在这一带凭吊秦楚大战中阵亡的8万多将士而写就的。《左传》载:“楚鬻熊居丹阳,武王徙郢。”丹阳亦称丹淅,清人宋翔风在《过庭录》中写道:“战国丹阳在商州之西,当丹水、淅水入汉处,故亦名丹淅。鬻子所封正在于此。”
丹阳名称的由来应和丹水有密切关系。中国古代地名命名的规律是:以山为名,山之南为阳;以水为名,水之北为阳。而且这几十年的考古发掘也证明了这种观点。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凡楚墓集中而又有大型楚墓的地方,或为重要城邑,或为楚之国都。丹江口库区沿岸已显露出数百上千座古墓。尽管这一带楚墓的实际分布要远远超过这个数字,但足以说明丹江口地区在春秋战国时期是楚人活动最为集中的地方。
。。
淅川:古丹阳最后的告别(2)
淅川楚墓的发现得益于库水的冲刷。1978年、1979两年库水消落,库水风浪数年间已将墓上的虚土冲掉,在水退后使墓口、墓框裸露在外,以致人们戏称,丹江楚文化是库区建成后被库水冲出来、浪出来的。
与下寺楚墓东西相对的九女冢墓群也是因历年库水冲刷致使墓口显露无遗。截至到现在,九女冢墓群共发现有300余座,其中大型墓十多座。1979年丹江口库区考古发掘队曾发掘四座,可惜库水上涨,未能清理到底。1989年,丹江口水库再度因干旱而水位下降,距淅川下寺楚墓群不远的一些古墓葬再次露出水面,这便是后来发掘的和尚岭、徐家岭楚墓群。当时,一些村民在文物贩子高价收购文物的诱惑下,开始大肆盗掘露出水面的文物,许多古墓惨遭破坏。主持和尚岭抢救挖掘工作的河南省考古专家曹桂岑面对一号墓的七个盗洞和二号墓的三个盗洞颇为心痛。尽管被盗情况惨重,但墓内还是出土了珍贵的克黄鼎以及带有数十铭文的编钟。徐家岭楚墓群也被盗多次,但经过清理,发掘出大型楚墓十座,车马坑一座,出土器物达数百件。20世纪90年代,考古工作者对丹江流域淅川境内的古墓做了一次全面调查,共发现包括下寺、和尚岭等墓群在内的春秋战国时期的楚墓群28处,总数在2000座以上。
此外,在淅川春秋楚墓东约20华里的丹江口水库内,在水位下降时,曾发现一座群众称之为“龙城”的古城遗址。城址的规模有七八万平方米,但遗憾的是这个城址没有进行过考古挖掘。由于尚无最终的结论,人们对它的关注度反而更高。1992年9月7日,全国楚文化研究会第六届年会在淅川召开,与会人员参观了龙城遗址、楚墓群、墓葬及县博物馆展出的万余件楚国文物,学者、专家们以他们穿越历史的目光,辨析着龙城和楚文化千古的秘密。人们在期盼着,在南水北调中线调水工程库水增高、龙城被淹没得更深之前,这个事关早期楚文明的重要玄机,能被考古学家掌控、破译。
淅川楚墓群的发现、发掘在向人们提示:楚文化发展的重要地区湖北没有早期楚墓而多战国楚墓,且楚国宰相的墓出现在淅川下寺,这说明楚国的始都在丹阳,即今天的淅川境内。考古发现印证了史书记载:“楚鬻熊居丹阳,武王徙郢。”即楚都于武王时才从丹阳迁往湖北江陵,楚文化的发展有一个从中原向江汉平原迁徙的过程。
奇绝、灵秀的楚文化以其鲜明独特的文化特色为后人所敬仰,是我国古代文明中的一朵奇葩。故此,楚始都古丹阳的发现,成为淅川的骄傲。然而这一骄傲,在20世纪60年代丹江口初期工程中已全部沉入江底,具有500余年历史的古城(建于1470年)——淅川县城,也与均州古城、郧阳府城一起在江水的涌涨中沉没。辉煌的楚丹阳作了最后的告别!
丹江铭记
1
淅川县是丹江口水库初期工程的主要淹没区和移民安置区。丹江口水库初期工程于1958年9月动工,1967年11月开始蓄水,淅川县淹没了360平方公里的土地,折合54万余亩,其中,耕地28万余亩,占当时全县总耕地的50%。除县城被淹没外,还淹没大集镇6个,小集镇8个,乡间道路800余公里,邮电线路400余公里,广播线路一千余公里,各种水利工程2600多处。沿丹江富饶的三大川(丹阳川、顺阳川、板桥川)基本淹完。移民搬迁从1959年开始到1978年结束,历时20年,分期分批安置在青海、湖北、河南三省七县市,动迁人口202万人,占丹江口水库初期工程动迁移民总人口一半还多!
淅川移民中在县内后靠至荒山野岭的人口达126万人,其余外迁。40多年来,由于人口自然增长、返迁回流等原因,到2003年底淅川全县实有移民187万人,占总人口的26%,即每4个人中就有一个是移民。
淅川当年移民青海和大柴湖的历史惊天地、泣鬼神,我将在后面的章节中叙写。
为建设丹江口水库,淅川人民付出了巨大牺牲。尽管经过多方扶持,但由于当时对移民安置存在的重大痼疾,加之补偿投资少、安置标准低,后期扶持经费严重不足——当年动迁时县内后靠移民人均安置经费仅300余元,外迁移民人均470元,后期扶持经费只有12亿元,而当时各项淹没实物指标累计达74亿元,损失和补偿之间相差甚远——至今移民的生产生活问题仍未彻底解决,有9万余移民至今仍处在贫困之中,在正常年景缺粮饿肚的移民仍有35万余人!
淅川:古丹阳最后的告别(3)
与郧阳、均州人民一样,当年在丹江口大坝建设中淅川人民作出了重大努力。
1958年9月1日,丹江口枢纽工程开工后,来自豫、鄂两省16个县、117个公社、126万民工汇集丹江口。淅川县抽调县委委员、农工部部长杨富才,县委委员、检察院检察长王海申,县委委员、副县长赵善元等56名干部,率领民工28万人到达工地,被编为第五民兵师,下设11个民兵团和一个运输营。同年10月,大坝进行合龙竞赛,时间半个月,由淅川五师、邓县八师、天门七师组成的左翼兵团,在800米合龙竞赛中以提前100分钟完成合龙任务而获胜。国务院副总理李先念在丹江口水库轮船上亲手将合龙优胜锦标发给左翼兵团王海申。
继大坝合龙竞赛后,淅川五师又在老虎沟与湖北省的一个师在18垮进行填土比赛,淅川采取放大炮的填土技术,三次大炮就填土38万方,提前一天完成了填土任务,再次获得竞赛胜利。在建设丹江口大坝过程中,淅川县民工不怕苦不怕累,敢打硬仗的精神名扬工地。先后有49名民工在施工中牺牲,另有数十人受伤致残。
至今巍然屹立的丹江口大坝,浇铸着淅川人民的血汗和生命之躯!
2
2005年6月3日清晨,我结束了在湖北十堰、郧县、丹江口市长达50余天的走访,由丹江口市文联主席、诗人高飞领路,沿丹江口习家店、石鼓镇一路急奔,于当日下午5点抵达河南淅川仓房镇。自此,我的行程走在了中原大地。
离开故乡湖北十堰、到达中原这片陌生的土地,内心不免有一些紧张。好在高飞的故乡就是仓房,那里有他儿时的许多朋友,加之高飞豪放、率真的诗人气质,使我踏上这块土地之后,很快就泯去了诸多的尴尬。
仓房镇年轻的镇长徐虎是高飞小学、中学同学,他们都是移民的儿子,他们儿时的家园、学校都已沉没在离仓房不远处的汪洋之中。一见面,沉稳得与其年龄不太相符的徐虎,便如数家珍般向我述说他们的古丹阳,述说下寺考古发现。下寺已沉没在水底,当年的下寺人有的移民到了湖北荆门和钟祥,有的后靠在了仓房。下寺一带发现“楚始都”让今天的仓房人、让徐虎倍感骄傲。何况,当年距下寺15公里、与下寺相对应的上寺现在就在仓房镇!上寺也称香严寺,为河南四大名刹之一,与少林寺、白马寺等齐名。下寺及十几层高的两座唐代琉璃塔在水库淹没时被全部炸掉,上寺即香严寺因地势高、离库岸线远而幸存了下来,这让今天任镇长的徐虎有了一张信心倍增的文化名片。
我到达的那个晚上,仓房镇停电、停水(第二天也停电停水),徐虎带我和高飞在水库边一个渔家,就着昏黄的灯光、露天摆放的小木桌、望着远处的夜丹江吃了一顿鱼宴。沉寂、浩瀚的丹库与夜天空一样沉寂、浩瀚!徐虎就是在这样的沉寂、浩瀚中,一段一段向我讲述古丹阳、香严寺的博大和神奇。徐虎说,楚国历史900多年有430年在丹江流域,楚文化始于丹阳,兴于郢都;即始于淅川,兴于湖北,丹阳是楚国第一个帝王的封地。他不时地引经据典,告诉我《史记》是怎么记载的,《封神榜》、《楚国演义》上是怎么写的,考古文物是怎么印证的;他还告诉我,仓房这一带原本是佛教圣地,上寺和下寺是唐朝两个皇帝(唐肃宗、唐代宗)的国师释慧忠的道场,说唐宪宗是在这里隐居了七年后回去登基的,说“古刹潜龙”在佛教历史上地位很重,又说禅宗的鼻祖六祖慧能法师的三个弟子都曾在香严寺任方丈……徐虎博古通今,他有条不紊、不慌不忙地讲述,俨然一个历史学或考古学专家!
看得出,徐虎十分看重这里古老、厚重的历史和文化,他心疼这古老厚重的历史文化已被水库淹没了许多、许多,这次南水北调还要淹。徐虎更心疼这里的移民,他说仓房13,000多人70%是上世纪的老移民;沿江村近480多人全是六七十年代从湖北返迁回来的移民,他们没有土地,以捕劳为生;他们结茅为庵,凿岩为屋,几十年都是刀耕火种。后来,镇上接纳了他们,县里也承认了,解决了户口,但仍然没有土地。说这次加坝调水仓房镇13个行政村还要淹9个,还要移民2500多人!故土难离呀!
txt小说上传分享
淅川:古丹阳最后的告别(4)
如同鄂西北人一样,现在,仓房人把“保证一江清水送北京”看成头等政治任务,建生态大镇是仓房的当务之急。徐虎说,我们现在死抓植树造林、封山育林、退耕还林,有政策要退,没政策也要退,没得商量。他说镇上现在已没有一家冒烟的企业。说全镇石膏储量达15亿吨!是河南最大的露天石膏基地!十几家石膏企业!但为了保护水质,现在关闭得只剩下两家。这两家还必须采取“洞采”,禁止露天开采。仅此一项,镇上财政每年损失数百万元!他又说,仓房已被丹江库淹成了个半岛,三面环水,到县里办事要渡20公里宽的水面,交通十分不便。大坝加高后,仓房镇还要被淹……
后来,徐虎和副镇长海东玉带我来到古树、翠竹掩隐的香严寺,来到香严寺旁佛光普照的坐禅谷。在鸟声和树木一起摇曳的风声里,在瀑布和阳光交织的灿烂里,在岩石和洞佛一起缄默的幽深里,我双手合十,感恩先民们从这片土地走来,筚路蓝缕,创造了中华灿烂的文明;感恩世世代代的丹阳人为中华文明作出的奉献和牺牲……
3
2005年6月5日清晨,徐虎和海东玉送我到下寺码头,我将在这里与仓房告别,然后向淅川腹地行进。徐虎提前帮我联系好了—艘冲锋舟,冲锋舟上除我之外就是两个驾驶员,他们是仓房的农民。冲锋舟一离码头,便如离弦的箭一样,在浩渺无际的、长达25万米的丹江口航道上飞驶、冲浪,冲击出的水花噗噗地撞进舟舱,撞在我的身上和发根里,我想象着水下沉没的淅川古城、古寺和成千上万的古墓,我感到震撼。驾驶员说航道下面水深达50多米,说丹库最深的地方达150米!说这段水面下淹着四个古城镇。望着滚滚而来滔滔而去的水域,我有些恐惧,心缩得很紧。
淅川县渠首张从龙摄
20多分钟后,冲锋舟抵达淅川香花镇孙港码头,我靠岸下舟后,它恰如一只彩色精灵,蜻蜓点水般在水面倏忽间就“飞”得无影无踪。
一脸笑容的淅川县文联主席王洪连从县城奔驶了两个多小时,他来码头接我。他说你的运气真好,今天预报有雨,我们还怕你过不来,没想到竟是阳光明媚。若下雨,海事管理局是要封江的,25公里的海路可不是好玩的,一有风雨,海浪滔天。
王洪连们把丹库称为“海”。想想吧,丹江口水库6000公里的库岸线,从丹江口坝址到淅川洮河,库面长达80公里!不是一片海洋是什么?
作协、文联是一家,王洪连明白我此行的用意后,他主动提出带我去丹江口水库“渠首”看看。所谓“渠首”,就是丹江口水库的水将从这里启程出发,然后三千里北上进京。如果把海洋般浩瀚的丹江口水库比作北方人的一口水井,那渠首就是这口井的井口。20世纪70年代初期,3万河南人民奋战3年,建成了渠面宽100多米的“渠首”。渠首在淅川,淅川人—直视其为光荣和骄傲。那将是上亿北方人的井口啊!日后他们都要从这里汲水吃啊!
我真的很幸运,到达淅川两个小时后,一场大雨,瓢泼如注。
在踏访淅川的日子里,我被淅川人待人的热忱、厚道,被他们工作的严谨、认真、乃至—丝不一苟深深感动,留下了深刻的好感。我没有发现《我是河南人我怕谁》那本书上被嘲谑的诸多河南人的性格缺陷。
他们的说话很算数,他们的谈吐很睿智很扎实,他们送我的有关资料和《淅川移民志》也是我见到的最条理、最全面、最详尽的,我很惊喜并钦佩他们作事的精细和耐心。
这里我必须说到一个人,他叫岳文华。
岳文华被淅川人称为“移民的活字典”或被称为“移民的当家人”。
2005年6月10日,我结束了对移民大县淅川的采访,由岳文华陪同赴湖北钟祥市大柴湖。大柴湖原本是一片沼泽地,上世纪60年代,近5万淅川移民迁徙到了那里,他们怎样在那一片水泽苇荡里生活了近40年?我再三对淅川县姬副县长说我想去大柴湖看看,他答应了,并说:“让岳文华陪你去吧,他熟悉那里的每一个人。”
淅川:古丹阳最后的告别(5)
这是一次难忘的行程。
县移民局已跑了近50万公里的桑塔纳轿车,载着我和岳文华告别中原向江汉平原行进,车刚刚进入钟祥市境内的高速公路,突然停了下来,我们先后下了车。年轻的司机皱着眉头说,车箱温度太高。我预感车出了事故。司机打开车前盖,当他从后背箱拿出一个油桶往机油箱里加油时,发动机“突”地着起了火!这一团火让人心惊胆战。司机拼命用毛巾扑打,岳文华拿过饮用纯净水浇在了着火处……一阵慌乱后,火被扑灭。两个小时后,当岳文华联系上钟祥市救援的车后才得知,机油箱里的机油早已耗干殆尽,应该是过了湖北襄樊车已开始“拉瓦”,即小车完全在没有机油的状态下行驶,“拉瓦”行程长达100多公里,这实是一个危险的行驶。
我写这段有惊无险的历程是因为我始终感慨着与岳文华的一段对话。记得待一切平静下来之后,站在高速公路边的岳文华,望着江汉平原对我说:“刚才太危险了!但我相信老天爷不会收走我,我这一辈子都在为移民作事,现在还有最后一件事没有完成呢!”我笑着问:“什么事?”岳文华说:“送你这位大作家到大柴湖呀!”岳文华说得很平静,很郑重,不像是在说玩笑话。
不错,岳文华这一辈子,实在是为移民的一辈子。
1958年丹江口大坝动工后,上级通知淅川立即搬迁县城。1959年底在离原县城40公里的上集公社开始了新县城的迁建。在仅有16辆卡车、100辆人力木板车、10只木船分水陆运输,将一座500余年的古老县城迁往一荒山野岭时,20岁的岳文华走进了这个迁建新城的队伍。他开始学习绘图、放线、建筑预算;他保管、清理、回收各类建筑材料,仅回收铁钉一项就达1000多万斤!在一个物质极度贫乏、一切凭票证供应的年月,这是一个天文数字!应该说,淅川这座古城从最初的059平方公里到如今的30平方公里,城市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房屋、每一棵树木都在岳文华们的注目中成长了起来……
1961年,丹江大坝围堰壅水,造成淅川库区124米以下移民267万多人在慌乱中迁出库区,逃难般各自找安生点,没有任何规划,没有安置地点,全是“以水赶人”,使河南邓县、九重、厚坡、彭桥、孟楼和湖北老河口纪洪、丹江口市玉皇顶等公社都成了淅川人逃命的落脚处。群众一担两筐,没有任何安置费用,移民在生产、生活、住房等方面遇到了极大的困难,长年人访信访中央和省市、长办。1963年冬至1964年6月,淅川组织12个体质较好的年轻人,组成工作组,对这批老移民进行内查外调,逐户查证,落实兑现,岳文华参与了这项艰苦细致的工作。从那时起,岳文华目睹了移民们因国家建设而付出的沉重代价。也是从那时起,他深深懂得了认真对待每一个移民,包括他们的每一间房屋、每一只猪鸭、每一件农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