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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评水浒-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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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语去,终于成了那事儿。〖施耐庵在写阎婆惜和张文远通奸一节,特别爱惜笔墨,整个过程,只用了寥寥数字;不像后来写潘金莲和西门庆,洋洋洒洒,淋淋漓漓,用了好多篇幅。〗那婆娘自从和张三两个勾搭上了,打得火炭一般热,没有半点儿情份在宋江身上。〖当初王媒婆要是把阎婆惜介绍给张三郎,该有多好!〗每次宋江来了,就拿言语伤他,全不去兜揽他一些个。这宋江是个好汉,不以这女色为念;〖又一次提到宋江是好汉,不爱女色。〗因此,就半月十天才去走一遭儿。那张三和这阎婆惜如胶似漆,夜去明回,街坊上的人都知道了,也有些风声吹到宋江耳朵里。宋江半信不信,自己肚子里寻思:“又不是我父母给我匹配的妻室。既然她没心思恋我,我没来由惹气做什么?我只要不再上门去,不就完了?”从此有好几个月不去。阎婆多次托人来请,〖阎婆和女儿同住,女儿和张三郎相好,做娘的会不知道?何必装这假招儿?〗宋江只推事故不上门去。
   ①  三瓦两舍——“瓦舍”,是宋代对妓院和娱乐场所的统称。据吴自牧《梦梁录》十九:“瓦舍”者,谓其来时“瓦合”,去时“瓦解”之义,易聚易散也。不知起于何时。顷者京师甚为士庶放荡不羁之所,亦为子弟流连破坏之门。
  话分两头。一天将近傍晚,宋江从县衙里出来,到对面茶房里坐下吃茶。见一个大汉,头带白范阳毡笠儿,身穿一领墨绿罗袍,下面绑腿护膝,八搭麻鞋,腰里挎一口腰刀,背一个大包,走得汗雨通流,气急喘促,把脸别转着看那县衙里。宋江见这个大汉走得蹊跷,慌忙起身赶出茶房来,跟着那汉子走。约莫走了二三十步,那汉子回过头来,看了看宋江,却不认得。宋江见了这人,略有些面熟,“莫不是哪里曾相会过?……”心中一时想不起来。那汉子看见宋江,端相了一番,也有些认得,就站住了脚,定睛看着宋江,还是不敢问。〖这一段写得没道理。刘唐脸上有一搭很明显的青色胎记,宋江和他见过,应该不会忘记;再说,刘唐下山,就是为了找宋江,即便记忆淡忘了,像宋江这样又黑又矮的人,又是从县衙门里出来的公人,怎么居然不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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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十九回(7)
宋江寻思:“这个人好作怪!却怎么只顾看我?”宋江也不敢问他。
  只见那汉子去路边一个篦头铺里问:“大哥,前面那个押司是谁?”〖既然知道是“押司”了,像这样又黑又矮的押司,难道衙门里有许多个?〗篦头待诏告诉他说:“这位是宋押司。”那汉子提着朴刀,走到面前,唱个大喏,说:“押司认得小弟么?”宋江说:“足下有些面熟。”那汉子说:“请借一步说话。”宋江就和那汉子走进一条僻静的小巷里。那汉子说:“这里有个酒店,咱们进去坐一坐,好说话。”
  两个人上到酒楼,拣个僻静阁儿里坐下。那汉子倚了朴刀,解下包裹,撇在桌子底下。那汉子扑翻身子就拜。宋江慌忙答礼,说:“不敢拜问足下高姓?”那人说:“大恩人怎么忘了小弟?”宋江说:“兄长是谁?真个有些面熟。小人记不起来了。”那汉子说:“小弟就是晁保正庄上曾拜识尊颜蒙恩救了性命的赤发鬼刘唐啊。”宋江听了大惊,说:“贤弟,你好大胆!幸亏没让做公的看见!险些惹出事儿来!”〖军师吴用真是无用!派任何一个人下山来都可以,就是不能让刘唐来郓城县。不说在晁盖庄院里突围的时候有许多“做公的”见过他,就是没人见过,早就已经“画影图形”,四处在通缉他了。他脸上那块青色胎记,谁见了不认识?〗刘唐说:“感承大恩,不惧一死,特地来酬谢。”宋江说:“兄弟,谁叫你来的?晁保正弟兄们近来怎么样?”刘唐说:“晁头领哥哥再三拜上大恩人。得蒙救了性命,如今做了梁山泊主都领。吴学究做了军师。公孙胜同掌兵权。林冲一力维持,火并了王伦。山寨里原有杜迁、宋万、朱贵和俺弟兄七个,共是十一个头领。现今山寨里聚集得七八百人,粮食不计其数。〖想那梁山泊,鱼是自己打的;粮食嘛,大概不是自己生产的,只能是抢的了。梁山泊附近几个大村庄,肯定首当其冲。〗想兄长大恩,无法报答,特地派刘唐送一封书信和一百两黄金来相谢押司,再去谢那朱都头。”
  刘唐解开包裹,取出书信来,递给宋江。宋江看罢,撩起前襟,摸出招文袋,打开包儿。刘唐取金子放在桌上。宋江看了那封书信,就取了一条金子拿这书信包了,〖这一回,宋江算是白当那么多年的押司了。像这种和土匪强盗来往的书信,看过就要烧掉,哪有拿它当包装纸的?以后出事儿,你说怪谁?〗插在招文袋内,放下衣襟,说:“贤弟,你把这些金子依旧包了。”随即叫量酒的打酒来,叫大块切一盘肉来,铺下些菜蔬果子之类,叫量酒人筛酒给刘唐吃。看看天色晚了,刘唐吃了酒,量酒人下去了。刘唐把桌子上的金子包打开,要取出来。宋江慌忙拦住说:“贤弟,你听我说。你们七个弟兄初到山寨,正要金银使用;宋江家中颇有些过活,〖什么“家中颇有些过活”?像他这样大手大脚,更多的田产也不够他用的。〗这金子,且放在你山寨里,等宋江缺少盘缠的时候再去取。今天不是宋江见外,我已经受了一条。朱仝那人也有些家私,不用送去。我自会给他说明你们的人情就是了。贤弟,我不敢留你到家中去住,倘若有人认出来,可不是玩儿的。快要八月半了,今夜月色必然明朗,你可以走夜路回山寨去,别在这里耽搁。宋江再三申意众头领,不能前去庆贺,切望恕罪。”刘唐说:“哥哥大恩,无可报答,特令小弟送些人情来给押司,微表孝顺之心。保正哥哥如今做了头领,学究军师的号令不比当日,小弟怎敢拿回去?回到山寨,必然受责。”宋江说:“既然号令严明,我就写一封回书,给你带回去好了。”刘唐苦苦求宋江收受,宋江哪里肯接?随即取一幅纸来,借酒家笔砚,详细写了一封回信,给刘唐收在包内。刘唐是个直性子的人,见宋江如此推却,想是不肯受了,就把金子照前包了。
  看看天色黑下来,刘唐说:“既然兄长有了回信,小弟连夜回去。”宋江说:“贤弟,不及相留,以心相照。”刘唐又下了四拜。宋江叫量酒人来说:“这位官人留下白银一两,我明天再来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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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十九回(8)
刘唐背上包裹,拿了朴刀,跟着宋江下楼来。离了酒楼,走到巷口,天色已经黄昏,正是八月半天气,月轮上来,〖八月半的月亮,要到天黑以后许久方才上山,绝不是黄昏时候就上山的。〗宋江携住刘唐的手,吩咐说:“兄弟保重,可不能再来了。这里做公的多,不是闹着玩儿的。我更不能远送了,就此相别。”刘唐见月色明朗,拽开脚步,就往西路走,〖梁山在郓城县正北面,往西走到哪里去?〗连夜回梁山泊去。
  宋江和刘唐别了,慢慢地走回下处来。一面走,一面寻思:“幸亏没让做公的看见!险些儿惹出一场大事来!”一头想:“那晁盖竟去落了草!〖晁盖落草,宋江早就知道了。〗还如此大弄!”转不过两个弯,只听得背后有人叫一声:“押司,哪里去?好几天不见面来!”宋江回头一看,倒吃一恼。不是这一番,有分教:宋江——
  小胆翻为大胆,善心变做恶心。
  究竟叫喊宋江的是什么人,且听下回分解。
  【简评】
  这一回书写了大小三件事情,其实都是承上启下的过场戏,所以都没有展开来写。
  第一件,是交代林冲火并了王伦之后,梁山泊这些强盗们如何安排座次以及如何对付官军的征剿。
  从个人的武功以及在山寨上的威望来看,本应该让林冲坐第一把交椅的。刚刚上山的八个人,不论是武功还是对山寨的贡献,都没有人比林冲更高的了。仅仅因为林冲杀了王伦,如果自己坐上了“首席”,就有为自己做首领而杀人的嫌疑,所以他不得不退避。这样一来,倒便宜了晁盖了。晁盖一伙儿上山,就有当首领的欲望。这从吴用的话语中可以听得出来。晁盖当首领以后,梁山泊众好汉重新排座次,所根据的,完全是他们上山以前劫生辰纲和打退何涛这两件大事中的功绩。不然的话,晁盖一个乡下土财主、吴用一个乡村村学教师、公孙胜一个云游的道士,凭什么占了前三把交椅,而且公开说明这三人是梁山泊强盗集团的领导核心?论打仗,谁能超过林冲去?
  活捉黄安的情节,仍和上回一样,把敌人写的太笨了点儿。黄安好歹也是个团练使,带兵打仗,居然不知道一点儿军事常识,简直像农村妇女抓鸡一样,只知道一个字:追!这是绝不可能的。出兵征剿水泊,一千个人,居然带来了六百匹马、四五百条船,怎么可能?他们到底是骑兵?还是水军?结果都被山寨劫走了。凡是有一点点头脑的指挥官,会这样办事么?整部《水浒传》,最善于写杀人和奸情,最不善于写战争。《三国演义》的历次战事,不单有史实可据,而且可供军事家参考;《水浒传》中写的战争,大都是纸上谈兵,有的简直就是儿戏,有的除去了不存在的“魔法”,简直就没有内容了。想当然的因素太多,可信性太少。如果也有人按照《水浒传》的战例去打仗,那可是要全军覆没的哟!
  第二件事情,是交代晁盖等人上山以后,如何生活,如何分配掳掠来的金银财物。
  可以想象:晁盖等人,并不是“革命武装”,不存在每天有“学习革命理论”之类的活动,除了练武和抢劫之外,无所事事,每天无非就是吃喝玩乐。
  一天,晁盖等人正在山寨中摆开筵席,大吃大喝,“正饮酒间,只见小喽啰来报:‘山下朱头领使人到寨。’ 晁盖唤来,问有甚事。小喽啰说:‘朱头领探听得一起客商,有数十人结联一处,今晚必从旱路经过,特来报知。’晁盖说:‘正没金帛使用。谁领人去走一遭儿?’三阮说:‘我弟兄们去!’晁盖说:‘好兄弟!小心在意,速去早回。’”
  他们上山才几天,既有晁盖带来的财产,又有劫来的“生辰纲”,怎么可能就“没金帛使用”了?晁盖说的,当然不是真话。既然已经落草,今后的抢劫生涯,正是他们的“事业”。晁盖当即一声令下,让几个头领带着一百小喽啰下山去走了一遭儿。于是,“亏得朱头领,得了二十余辆车子金银财帛并四五十匹驴骡头口。”
   。。

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十九回(9)
接下来,我们且来看看山上是怎么分赃的:“晁盖等众头领都上山寨聚义厅上,簸箕掌、栲栳圈坐定;叫小喽啰扛抬过许多财物,在厅上一包包打开,将彩帛衣服堆在一边,行货等物堆在一边,金银宝贝堆在正面;叫掌库的小头目,每一样取一半收贮在库,听候支用;这一半分做两份儿,厅上十一位头领均分一份儿,山上山下众人均分一份儿。”
  这些财物到底值多少银子,无法估算。因为这是一起“客商”,带的主要是货物,不是银子。轰动江湖的“生辰纲”,不过价值“十万贯”,这一票货物,加上随带的金银,就算它价值一万贯吧。那么,留下五千贯归公,其余的五千贯分为两份儿,各两千五百贯。十一位头领均分一份儿,也就是每人分得227贯多一点儿,剩下的一份儿分给众喽啰们。当时梁山泊山寨中喽啰们还不是很多,不像宋江上山以后那样,有几千甚至上万人马。按最少有五百人计算,而且是平分的话,每人能分到五贯,这还不考虑喽啰们也分等级,如大小头目之类,他们是不是应当分多一点儿?就忽略不计了。这样算起来,梁山的分配,看起来很公平:头领们是“均分”的,喽啰们也可能是“均分”的(因为有头领在做榜样);但是头领和喽啰之间,相差可就太大了:一个是227贯,一个是5贯,差距超过了45倍!十一人所得,等于其余五百人所得,如此“均贫富”,是不是有点儿太悬殊了?许多人都称道梁山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论套穿衣服”,以为那里实行的不是“共产主义制度”,也是“社会主义制度”。其实,等级森严,在梁山上始终如一。再联系到第四回,周通和李忠下山抢到的金银缎匹,也是分成三份儿分配;周通和李忠各得一份儿,众喽啰共得一份儿。就算桃花山的喽啰比梁山泊少,至少也有300人。1:300,差距比梁山泊的1:45更邪乎。如果《水浒传》的描写“属实”的话,结论是:那样的喽啰,实在不能当!
  第三件事情,就是晁盖在梁山泊安顿下来以后,想起宋江放他的恩情,派刘唐下山来给宋江送金子,从而引发“宋江杀惜”这一场好戏。
  从道理上说,晁盖和吴用派任何人下山,都比派刘唐下山强。刘唐脸上有老大一块青色胎记,走到哪里都十分显眼。可以想象得到:晁盖等人在黄泥冈劫走了生辰纲,并没有把押解的奶公和装作挑夫的厢禁军杀死,那么多人见过晁盖等八人,别人的面貌记不住,刘唐的面貌特征如此明显,只要有三四个人一描述,就能够画出一幅图形来四处张挂通缉。他在这个时候下山来,不是找死么?万一被“做公的”抓住了,不但刘唐没命,搜走了他所带的信,连宋江和朱仝都会受到牵连。
  晁盖送来一百两黄金,宋江只留下一块,其余的全让刘唐带回去,并且嘱咐:“贤弟,你听我说。你们七个弟兄初到山寨,正要金银使用;宋江家中颇有些过活,且放在山寨里,等宋江缺少盘缠时却来取。”这绝不是虚情假意,更不是怕日后受到牵连,因为他是担着身家性命干系去报信救下晁盖七人的。他还让刘唐连送给朱仝等人的都别留下,这是因为他考虑到惊动的人越多,越容易出纰漏。可惜他给别人都考虑到了,就是没有想到要给自己消灭罪证,终于酿成大祸!
  宋江杀阎婆惜的故事,很可能是有人物原型的。《大宋宣和遗事》中说这一段故事,虽然和《水浒传》并不完全相同,但是枝节脉络,几乎完全一样。请看引文:
  且说那晁盖八个,劫了蔡太师生日礼物,不是寻常小可公事,不免邀约杨志等十二人,共有二十个,结为兄弟,前往太行山梁山泊去落草为寇。
  一日,(晁盖)思念宋押司相救恩义,密地使刘唐将带金钗一对,去酬谢宋江。宋江接了金钗,不合把与那娼妓阎婆惜收了。争奈机事不密,被阎婆惜知得来历。
  这里有几个地方值得注意:
  第一,晁盖等八人劫取生辰纲以后,事情泄露,约了杨志等十二人,一同到太行山的梁山泊去落草。太行山在山西高原与河北平原之间,从东北至西南走向,北起拒马河谷,南至晋豫边境黄河沿岸。这个“梁山泊”,是不是就是山东境内的梁山泊,现在已经无从查考了。从历史和地理的角度分析,宋代在东平府和郓城县之间,的确有过一个因为黄河决口而形成的相当大的湖泊——梁山泊,那么,晁盖等人要落草,到这里落草也许正是最佳选择。但是真实的历史,宋江等人很可能根本就没有到过山东的梁山泊,甚至根本就没有固定的“根据地”,而只是像李自成那样东游西蹿的“流寇”。此外,晁盖等人如果是在冀豫边境的五花营劫取的生辰纲,那么到太行山可以说是“就近”;如果是在郓城县附近的黄泥冈劫取,那么到梁山泊落草倒是“就近”了。
  

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十九回(10)
第二,晁盖等人被宋江放走以后,就上了梁山泊,直到派刘唐下山给宋江送金子,期间没有发生过和官军之间的任何战争。什么何涛,什么黄安,都是施耐庵编出来的故事。
  第三,晁盖派下山来送金子的,的确是刘唐,但是送的不是一百两金条,而是一对金钗。——这比较符合实际。山寨草创,可能还没有一次性拿出来一百两黄金的实力。
  第四,阎婆惜不是宋江的“外室”,而是一个娼妓。也就是说,宋江是个嫖妓女的嫖客,不是一个“不爱女色”的好汉。
  施耐庵根据《大宋宣和遗事》改写为《水浒传》的时候,或参考了当时的戏曲和民间传说,或出于自己的主观想象,把宋江和阎婆惜之间的关系说得更加丰满,也借机把宋江尽力美化一番,在他的“慷慨好施”上多做一些文章。
  这回书中对宋江的描写,都是烘托,都是尽力在为宋江涂脂抹粉,为他后来到梁山泊当统领制造空气。
  对于这一回书的结构,金圣叹的赞语,虽然过于溢美,但也还言之成理:
  此书笔力大过人处,每每在两篇相接连时,偏要写一样事,而又断断不使其间一笔相犯。如上文方写过何涛一番,入此回又接写黄安一番是也。看他前一番,翻江揽海,后一番,搅海翻江,真是一样才情,一样笔势,然而读者细细寻之,乃至曾无一句一字偶尔相似者。此无他,盖因其经营图度,先有成竹藏之胸中,夫而后随笔迅扫,极妍尽致,只觉干同是干,节同是节,叶同是叶,枝同是枝,而其间偃仰斜正,各自入妙,风痕露迹,变化无穷也。
  此书写何涛一番时,分作两番写;写黄安一番时,也分作两番写,固矣。然何涛却分为前后两番,黄安却分为左右两番。又何涛前后两番,一番水战,一番火攻;黄安左右两番,一番虚描,一番实画。此皆作者胸中预定之成竹也。夫其胸中预定成竹,即已有如是之各各差别,则虽湖荡即此湖荡,芦苇即此芦苇,好汉即此好汉,官兵一样官兵,然而间架既已各别,意思不觉都换。此虽悬千金以求一笔之犯,且不可得,而况其有偶同者耶!
  宋江婆惜一段,此作者之纡(yū迂)笔也。为欲宋江有事,则不得不生出宋江杀人;为欲宋江杀人,则不得不生出宋江置买婆惜;为欲宋江置买婆惜,则不得不生出王婆化棺。故凡自王婆求施棺木以后,遥遥数纸,而直至于王公许施棺木之日,不过皆为下文宋江失事出逃之楔子。读者但观其始于施棺,终于施棺,始于王婆,终于王公,夫亦可以悟其洒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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