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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相-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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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先达双眉紧锁,沉思片刻,硬声道:“你再劝一下。如果她还是不肯吃东西。告诉她,我今天就叫人准备花轿鼓乐。明天,就把她送到典史府去!省得饿死在我手里!”



  柳明听闻此言,心中愤怒无比。他从没想到,自己的大伯柳先达,是如此绝情绝意。谈论到杏儿,如同一件商品一般。起初,他还觉得自己的大伯不苟言笑,只是一个比较图利的商人。然而,见到此情景,柳明顿感其人凶险狠毒,比柳吴氏要恶上百倍而不止。



  此时,又听得院内一声叫嚷:“柳先达!你个王八蛋!我柳远志跟你不共戴天!”



  这不是自己老爹的声音吗?



  柳明回头一望,果然见屋内床上空空如也。他也不知道,自己老爹早上何时出的屋。



  那柳远志,气愤得满面通红,像一头愤怒的公牛般,便一头撞向那柳先达。



  那柳先达,正低头思考杏儿绝食对策间,哪里料到自己二弟横冲直撞过来,他冷不防失去了重心,便摔倒在石阶之上。



  “二弟,你疯了?”柳先达双手撑地,勃然大怒道,“又赌钱赌输红眼了?”



  柳远志双手叉腰,喘着气啐道:“我呸!你不是我大哥,把杏儿像牲口一样卖了,算什么东西?”



  刚刚柳远志听到自己大哥那番话,肺都要气炸了。眼看着杏儿与明儿就要劳燕分飞,做老爹的岂能袖手旁观?



  这柳远志,你打他也可,骂他也可,但是绝不能伤害到他的命根——儿子。



  若是触及到他的底线,他便会豁出命来。



  此时,府内的下人都呆住了。大掌柜在府内说一不二,别人连半个不字都不敢应,更别提其他的了。这眼见着二爷把大掌柜推倒,简直是奇闻啊。



  柳先达一倒,旁边两个跟随多年膀大腰圆的家丁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柳远志是谁,两人一左一右,架住这肇事者柳远志的胳膊,就要以牙还牙,将他往地上摔。



  柳明一见,也急了,自己爹老胳膊老腿,哪里经得住这么折腾,他刚想夺门而出,只听得柳先达沉声道:“慢着!”



  他手扶着腰,慢慢从地上起来,示意家丁们不要动手。



  “他是个粗鲁的混混,我们又岂能跟他一样?”柳先达朝那两位家丁示意。接着,他扭过头来,目光如冷电般,扫在柳远志身上,“二弟,当初你在外面混吃乱赌,欠了高息贷,是我帮你还的。自打你回府之后,有些改头换貌,我以为你还收敛了些……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是长了出息,竟然动手打你大哥?”



  “那你也打回好了……”柳远志气道。



  柳先达冷笑道:“我们经商之人,怎能乱动拳脚?二弟,我看你还是在这府里呆得不顺气。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看你,还是另谋高就吧。”柳先达背过身去,一甩袖袍,“让账房先生拨些银两给他,让他走吧。”



  柳远志本是个没什么心眼之人,此时,他在气头之上,想也没想,就应道:“走就走!省得在这里看着受气!”



  柳先达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随即说道:“那我让账房先生,多拨些银两与你,你去那碧春院潇洒去吧。”



  “慢着!”院内此时,响起一男子的清朗之声。



  柳明从门缝循声望去,见到其人,心中一喜——永叔回来了!



  柳永手持一把折扇,一身白色襟袍,站在院中,看着柳先达朗声道:“大哥……你是否要将二哥驱逐出家门?”



  柳先达一愣,接口道:“三弟……你回来了?”



  “大哥……你若是要将二哥赶出家门,我第一个不同意!”柳永斩钉截铁道。



  柳永的加入,使得院内形势发生了对比。虽说,柳先达为府内大掌柜,可是两位胞弟同时反对自己,他也不得不考虑一下状况。



  “大哥……二哥如今,已经完全改过自新,兢兢业业地忙着医堂得事情。你为何不愿放过他?”柳永斥问道。



  柳先达反驳道:“他处处与我使绊,现在杏儿绝食,若是悔了亲事,使得那杨大人贵人大怒,我们这柳家,怕也是会受到波及……”



  “大伯……”柳明推门而出,走到院中,站在众人中间,说道:“大伯,请不要为难我爹。我有办法……使得杏儿妹妹放弃绝食。”



  “哦?”柳先达意外地看柳明。他抚须心想,柳明这个小鬼头倒是挺会审时度势。毕竟杏儿绝食,是目前自己一大心病,倘若能够解决这一问题,倒是自然不错。



  想通之后,他装作宽怀道:“杏儿绝食,的确让我十分头痛。咱们都不是她的近亲,话估计也使不上力量。若是你能让她恢复饮食……你爹与我之事,便一笔勾销。”



  “一言为定。”柳明点点头。他不等自己老爹与小叔开口,便直奔杏儿屋前。



  来到那熟悉的厢房前,柳明有些感慨,自己唯一一次有正当的机会,来找杏儿,却是劝她不要对抗大伯的决定。



  此时,屋前,两位丫鬟正端着菜肴苦苦劝着杏儿进食。



  这个说,“小姐,您还是吃一点吧。”那个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紧闭的房门,传来只有杏儿冰冷的回绝:“不吃,你们回去吧。”



  柳明在旁听了,半是欣慰半是酸楚。他控制好情绪,走上前去,说道:“大伯让我过来看看。你们先把菜肴就放在门口,我来试试……”



  两名丫鬟脸上如释重负,齐齐说道:“少爷,都说您足智多谋,这杏儿小姐,就交给您了。”



  柳明点点头,待两位丫鬟离开后,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将耳朵贴着木门,轻声道,“杏儿,杏儿……”



  “明哥,是你吗?”屋内传来杏儿略带惊喜的声音。



  “是我,是我。你快开门,我们进去说话。”



  “明哥……他们怕我乱来,把房门给锁住了。”杏儿在里面幽怨道。



  柳明抬头一看,果然见铁将军把门,只在门的下方留下一道仅供胳膊伸进出的窄缝来传菜。



  “好了,杏儿,咱们俩就这么说话。你把耳朵贴在门上,我把嘴也靠在门这边。”柳明安慰道。



  “靠了吗?”



  “嗯。”



  “好,你听我说,你马上把东西吃了,别饿坏身体。”



  “我不吃。明哥,他们让我吃东西,把我养得白白净净,好送给那个老典史。我偏不!”



  柳明听到杏儿语调说出“老典史”三个字,觉得有些忍俊不禁,觉得对方真是可爱无比。想想也是,杏儿只不过十五岁,再怎么识大体,也还是个孩子。



  “明哥……”杏儿在门那头鼓起勇气道:“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



  自从那夜同床共枕,虽然柳明也没干什么。但是在像杏儿这般保守的古代小家碧玉眼中,便已然如同行了夫妻之事。她已经认定,这柳明,便是自己未来的夫婿。



  “明哥,我们……私奔吧。”杏儿脸红通通,咬着嘴唇,手指扒着门说道。



  “私奔?到哪去?”柳明一愣。



  “想到哪,就到哪。像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卖酒也行。反正我很好养活的。”杏儿的声音很认真,“我既跟了你,就算在街上乞讨,在田间种地,也愿意。”



  柳明眼眶一热,甚是感动。心想自己穿越到这世界来,还能领会到这样一份真情,真是没有什么遗憾了。



  “杏儿……把你的手给我……”柳明将手伸进那递送饭盒的窄缝中。



  杏儿在门那头,左手慢慢翻转,也将柳明的手握住了。她虽然年轻,但也经历了感情的波折,又或许觉得这是最后一刻与情郎相见,于是乎,手握得更紧了。



  双手相握,情意绵绵,已无须多言。



  “杏儿,你真的愿意跟我浪迹天涯吗?”柳明声音略带哽咽。



  “愿意。”杏儿郑重道。她只觉一生之中,实在是这一刻的时光最为难得。与情郎十指相扣,她只感到全身都暖烘烘的,一颗心如同在天空翱翔,但愿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柳明低头,用袖口擦去眼泪,哽咽道:“可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你跟着我这般吃苦……”
第十六章 力挽狂澜
  杏儿那冰清玉洁的感情,已让柳明感动不已。可是他知道,若是这般私奔,便是认了输。先不说落下口实,给杏儿背负了不好的名声,更是让大伯柳先达得逞,能够在老太公病危之际,独自占据柳家产业。



  目前,估计大伯最希望看到的,便是自己老爹出走,自己带着杏儿私奔。



  若只是古代一名十五六岁的青年,碰到这等感情之事,说不定脑子一热,便于爱人远走高飞去了。可是柳明不是这样一位热血无脑青年,他的身体里,存在着两世为人的灵魂。



  “杏儿,若是我们远走高飞,便是让奸人得逞。”柳明贴着门,轻轻说道,“不到万不得已,这是最后计策。对了,你信不信我?”



  “信。明哥,我相信你。”门那头杏儿坚定道。



  “那我说什么,你都愿意做吗?”



  “愿意。”



  “那你先把饭吃了。这娶亲,还要问名、纳吉、纳征,没有这么快。我会想办法的。”柳明告诫道。



  那头的杏儿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明哥,你让我这么做,自然是有道理的。我先把饭吃了,若是到时候你没办法……我便……我便”杏儿咬着牙道:“我便殉情了事!”



  柳明心头一沉,想着这杏儿平日里文弱,但是却是一位对贞操看得什么都重的刚烈女子,他下定决心,安慰道:“杏儿,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事情发生的。”



  这边安定好之后,柳先达见杏儿恢复饮食,便也履了承诺,假意慷慨,对于柳远志打人之事既往不咎。



  转眼,又过了三五日。柳明听到府里开始操作起杏儿婚配的流程,那媒婆和礼金礼品,都到了府内。



  他有些焦急,知道此事,不可再拖。



  二月的费县,春寒料峭。飕飕的寒风一起,便仿佛要将人的皮肤刮开口子一般。



  柳明和柳永,缩着脖子,来到街边馄饨摊刘老汉前坐下。



  这刘老汉经常给柳府的长工佃户们送馄饨。见柳永来了,亲热地打着招呼:“三变,还是老样子?”



  “恩,老样子,多放辣子。”柳永微笑掀袍坐下。



  “好嘞。”



  “永叔,你身为富家子弟,倒也是好这一口,爱吃这街边摊。”柳明硬挤出一丝笑容。



  柳永坐在馄饨摊前,一捋鬓发,潇洒道:“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富贵于我如浮云,且看云生云灭。”他看了一眼柳明,轻声道:“明儿,杏儿那事……”



  这一打一闹,柳永也算明白了,这柳明与杏儿之间的种种你我。他本是多情潇洒之人,自然也明白自己小侄思念之苦。



  “要我说……永叔给你出个保守的法子……”柳永摸着下巴,说道。



  “保守的法子……”柳明抬起头道,“永叔,你说……”



  “直接冲到那典史府……”柳永抄起桌上的筷子,指着天空道,“男儿何不带吴钩,一剑入喉,干翻他!然后带着杏儿远走高飞……从此归隐田园。”



  柳明听得呆掉,咽了口口水后,说道:



  “永叔……这就是你说的……保守点的法子?”



  “没放火烧了他典史府,还不算保守?”



  柳明心想,跟这感情用事的大词人,再聊下去,自己估计得戴上一个谋反的罪名。



  “好了,两位,吃了咱老汉的馄饨,就不思忧了。”刘老汉拿出个大瓷碗;将馄饨盛了上来;舀了一碗白汤;又把剁碎的葱花、虾皮等配料。



  柳明接过那碗,见馄饨皮薄馅多,再加上那紫菜虾皮的浇头,胃口大开,顷刻间,便吞下好几个。



  “味道不错,老伯,能吃到你的馄饨,真是幸福啊。”柳明边吸溜着口水边说道。



  “哎……”刘老汉将白毛巾搭在肩上,叹口气道,“再过几日,也许就吃不到这馄饨了。”



  “为何?”



  “你没听说吗?”刘老汉压低声音道,“那范公下野之后,咱这新法,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您也关心新法啊?”柳明有些忍俊不禁。



  刘老汉挠挠头皮道:“小相公,老汉我目不识丁,按理说不该管那些大人的事。可是,这新法有一条是讲减徭役,咱这小贩交的契税,从三分降到了一分,这可是好事啊。”刘老汉指了指柳明的碗道,“咱这契税交少了,咱就给客人多加两个馄饨。以前八个,现在十个。可是,老刘我听说,这支持新法的朝中大官们都被黜落了,新法要是一废除,咱这契税上去了,我老刘这馄饨可就赔本了。”



  刘老汉面带愁容道:“我还听说,新法废除后,那旧法的商契还要调高,变成四分利,这可让咱们怎么活啊?老汉我不如回家种田去了。”



  柳永更是义愤填膺挥手道:“庞党专横,迫害我朝廷清流。三变自与他们势不两立!”说道紧要处,他抓紧柳明的胳膊:“明儿,你可莫学大哥那样,对于朝政之事,畏首畏尾!”



  “畏首畏尾?”柳明暂时不理柳永的再次“感情用事”,他问道:“大伯对于朝政很谨慎吗?”



  “当然……”柳永不屑道,“他那样的商贾之人,哪敢发表自己的见解?”



  等等!



  柳明眼瞳微缩,似乎领悟到什么,他立即站起身来,往北面跑去。



  “明儿……你去哪?”柳永惊愕道。



  “永叔,我去书院!”



  柳府正厅前,柳先达端坐在黄花梨木椅上,面带悠闲地品着茶。他望了一眼桌上的那封定亲的裱金草贴,拿起拆开自言自语读着:



  “亲家,杨某谨以县南四进院一套,迎娶柳杏儿……”



  柳先达越读越是面露笑容,他看着坐在次席的柳永与柳远志,得意朗声道:“如今……我们柳府也是高攀了贵枝儿,与那杨大人结为亲家,可是阖家之喜啊。”



  柳永与柳远志,两人都垂头丧气地坐在次席。这家里的婚配之事,按照家训族规,权且由大掌柜柳先达安排,这哥俩儿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此时,一大帮媒婆穿红戴绿,从里屋叽叽喳喳出来,朝柳先达作揖道:“多谢大掌柜招待……”



  “嗯……”柳先达微微一笑,“王婆……这婚轿,明日便安排吧。”



  “大哥……不是说后天吗?”柳远志站起身来,说道:“这也太急了吧……”



  “夜长梦多。”柳先达摆摆手,“早些办妥,我也好睡个安稳觉。”



  “那行……”脸上一粒黑痣的王婆夸张笑道,“柳大掌柜安排的事情,我王婆一定给办好。”



  柳永与柳远志哥俩的脑袋,埋得更加低了。这二人,各怀心思。柳远志想着怎么教唆明儿带着杏儿逃跑。而作为小叔的柳永,则又是不平之情从心起,想着到哪弄把宝刀,让明儿带着去把杨大人给剁翻了。



  明日,便是杏儿与明儿劳燕分飞之日。



  这哥两儿坐入针毡。



  “不可安排!”此时,厅外传来一声大吼,差点把要出门的王媒婆吓趴下了。



  柳先达眉头微动,他看着那进来之人,皱眉道:“明儿,何事喧哗?”



  “大伯……”柳明作揖道,“此事需要慎重。”



  “慎重?”柳先达脸上露出荒诞表情,心想这柳明一向规规矩矩,怎么这个时候跳出来说三道四?



  “此事木已成舟,明日花轿便会来接杏儿。”柳先达不紧不慢道,“贤侄,此事不必再议。”



  柳明不为所动,上前一步继续坚持道:“大伯,杏儿的婚事,需暂缓安排。”



  “嗯?”柳先达的身子,在座椅上挪动了几寸,心想这柳明怎么不知好歹。



  他站起身来,冷冷道:“明儿,你在那书院学习,受业解惑,也是个知书达理之人。怎么今日如此蛮不讲理?若是再坚持,休怪我用家法……”



  这时,一大帮媒婆,还有诸多下人都看着自己。柳先达知道,自己必须维护这个大掌柜的权威,否则,这些媒婆东一句西一句传出去,便会让那亲家杨大人看笑话。



  此时,柳远志和柳永,都用一种担忧但期待的眼神看着柳明。



  那王媒婆斜眼看着柳明,阴阳怪气道:“柳公子,您怎么这么舍不得舍妹出嫁呢?莫非……”



  这言下之意,不明而喻。



  柳先达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柳明心里想,您说得还真对。只是他表面上还是得装出悲愤冤枉的样子,正义凛然道:“大伯,小侄此番建议,完全是为了家里着想。”



  柳先达眉头一抬,冷哼道:“贤侄,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个为家里着想?”



  柳明一脸自信地问道:“大伯,我先问你一桩事。这庆历新政失败,范公下野,新法摇摇欲坠。你是支持新法,还是反对新法?”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柳先达感到十分疑惑。他板起脸道:“贤侄,我们做商人的,最好离庙堂之事远一些。经商者,贩利为重,至于党争,避而远之。论是新法和旧法,朝廷说什么,咱们就做什么。”



  “那就是说,这新法没废除时,也不能急着表态支持旧法咯?”柳明问道。



  柳先达觉得这话十分愚蠢,没好气答道:“那是自然。现如今朝野混沌一片,形势未开,圣下也没表态到底要怎么样。你急着表态,若是范公起复,重新执政,那不是做出头椽子?只有被人揉捏至烂的份。”



  柳明恭敬地一拱手:“大伯所言极是,受教了。可是大伯说是远离党争,远离是非,实际上,却是在行往是非之地的路上。”



  “莫危言耸听!”柳先达板起脸道。



  此时,原本喧闹的大厅,针落可闻,所有人都带着好奇地目光看着柳明,想听听这一场婚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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