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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风流-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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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李天纵听着不禁一愣,他昨晚才在画舫吟出这首词,今早便有孩童传唱了?他耐不住好奇,上前询问那个在传唱的孩童。那孩童约摸七、八来岁,头没留角,却似模像样地戴着方巾,在摇头晃脑地吟念着「卜算子」。

“小孩,这首词你如何懂得?”李天纵温声问道,那笑语盈盈的模样,活像人贩拐子。

那孩童瞟了他一眼,却没有答话,反而将小脑袋仰得更高,唱得更大声:“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李天纵又追问几句,只是那顽童就是不理,似乎聋了一般。惹得旁边的孩子都哄然大笑,李天纵啼笑皆非。

跟在他后边的婉儿见他吃鳖,自然是心急火燎,也温柔地对那顽童道:“小弟,你告诉姐姐吧,这首词是何人教你的?”

顽童瞥了婉儿一眼,终于哼了一声:“莫当我不识,你哪是什么姐姐!娈童罢了。”

婉儿不禁愣住,随即脸红耳赤,羞不可言,她怎么成娈童了!李天纵忍不住哈哈大笑:“有趣,有趣。”熙云亦是浅笑不已。

却有不少孩子不知这娈童是为何物,纷纷询问,那顽童得意洋洋地道:“尔等孩童,终日只会玩耍,不读书经,胸中无半点才学,如何能作我陆才子的兄弟!”说罢,他又摇头晃脑:“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李天纵又是大奇,无奈顽童什么都不肯说,他亦毫无办法。

婉儿兀自温声问着那陆才子;而熙云则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她蓦地双眸一亮,却是看到一处卖冰糖葫芦的,她快步走了过去,买了数串,微笑着走了回来,递给婉儿一串,李天纵一串。

“呀,是冰糖葫芦。”婉儿喜滋滋地接过,甜甜地品尝起来,笑靥如花:“我有十年没吃冰糖葫芦了,如今再吃,依然是那样的味道啊。”

熙云淡淡一笑,看着顽童道:“陆才子,我请你吃串冰糖葫芦吧。”说着,一串又大又圆的冰糖葫芦递了过去,那光泽润滑的葫芦上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陆才子暗暗咽了咽口水,却很是不屑地嘿了嘿,道:“我陆才子又非一般小孩,怎会稀罕你一串冰糖葫芦!不过——”他拉了个长音,道:“见你如此恳切,我不忍拒绝啊!我陆才子便吃你这串小玩意罢了。”话声未落,他便疾夺了熙云手上的冰糖葫芦,啃咬起来。

又给另外几个孩童各分了一串,熙云方才问道:“陆才子,可否告知在下,你之前所念的诗词是从何而得的?”

“这个嘛,是家兄告诉我的,好像是李府李天纵所作的,还是昨晚的事罢了。”陆才子含糊不清地道,他舔了舔嘴唇,又咬向下一颗冰糖葫芦,道:“家兄对这一诗一词赞赏不已,我便记了下来。”

然后在伙伴面前吟唱,卖弄自己的学识。李天纵不禁失笑,道:“陆才子,你可明白这诗词之意?”

陆才子微怒道:“你当我陆才子是谁人?我怎会不识其意!”他神气地仰起头:“你可知道大小二陆?那大陆,便是家兄,临仙四小才子——陆滇;而小陆,则是临仙小小才子之首,陆泛,也就是在下了!”

原来是陆滇其弟,难怪小小年纪就才气过人。李天纵笑道:“陆滇我听过;陆泛嘛,似乎没有。”

陆泛恼羞一哼,道:“不可理瑜,懒得与你说话,辱没了身份!”言罢,他拿着冰糖葫芦,往别处走去了。

第23章 手镯

游乐了一个时辰多,三人才离开这名为“众乐瓦”的瓦子,到街铺里置办女儿物品。

衣裳肚兜、胭脂水粉……两个少女稍微有喜欢之色,李天纵便将其买下,害得婉儿甚为忐忑,她与姐姐只是丫环侍女罢了,怎么能让少爷如此花销啊!可她让少爷别这样,都细语哀求了,李天纵却愈买愈烈,大有“千金散尽还复来”之势。

李天纵撒泼这银子,倒真的没心疼。这皮囊的前身是个憨厚之人,没得去柳河画舫,甚少去瓦舍勾栏,又吃家穿家的,那些月例钱便积聚了下来,怕是有近千两银。

买了的东西都由李吉放上马车,是以李天纵与俩少女依然两袖清风的。

渐行至一间饰物店前,这家店高有两层,装修华丽,一个书有“藏宝斋”三字的紫檀匾额高高悬挂,旁边吊着一串金色珠穗。往店里望去,满目琳琅,几个穿着富贵的妇人在挑选珠宝,一个伙计满脸笑容地介绍着。

“进去看看,我给你们买几件新饰物。”李天纵微微一笑,拉着婉儿的手走进藏宝斋。婉儿却有点不情不愿,那绸缎衣服还好,贵不到哪去,可这珠宝饰物,动辄就贵得骇人的。

见有客人,柜台之后的掌柜连忙道:“欢迎光临!”他阅人无数,眼力自然非凡,不是陆泛那样的顽童可以相比的,掌柜只用一眼,就看出婉儿与熙云的女儿身了。他笑道:“公子,想替两位小姐买什么饰物呢?”

李天纵淡淡一笑,对两女道:“挑挑,欢喜哪件就买。”

“少爷,婉儿已有很多饰物了,无需再买呀……”婉儿温声细气地道,却被李天纵瞪了一眼,她不敢逆意,只好与熙云走到一张木案前挑选起来。

须臾,婉儿拿着一支极为普通的翠色玉簪走了回来,笑道:“少爷,婉儿就要这支玉簪好了。”

李天纵瞥了那玉簪一眼,一把夺过,将玉簪又放了回去。婉儿一脸疑色地跟在他身后,李天纵笑意盈盈地哼了声,捏了捏她的鼻子:“好你个婉儿,我让你买些喜欢的饰物,你却随便拿了支最便宜的玉簪了事!敢糊弄少爷,你该当何罪啊?”

婉儿被揭开了诡计,顿时羞红满脸,轻声道:“少爷,婉儿也是、也是不想您把银子胡花嘛……”

“你这丫头!我要为你花银子,还不许了!”李天纵好笑地拉着她,往掌柜处走去:“你不想我花,我就偏要花,还要花大的!”

婉儿心如鹿撞,低羞着脸,被李天纵拉到柜台前,待她渐渐平静之时,面前已经放满各种饰物,有珠花、笄簪、耳环、手镯、环佩、戒指……

熙云也被李天纵叫了过来,他笑道:“喜欢哪样?”这一盒盒饰物是掌柜从二楼取下来的,比一层的较为华贵。

这些饰物都如此漂亮,定然十分昂贵了。婉儿心中忐忑,却忍不住多看两眼,蓦然看到一只手镯,眸子一亮,流露出几分欢喜。那是只圆环形的金手镯,中间镶着一块硕大的翡翠,那翡翠隐有流光异彩,夺目非常。

李天纵注意到她的神态变化,便指着那只手镯,对掌柜笑道:“就要那只手镯吧。”

“这……”出乎意料,掌柜一脸为难之色,苦笑道:“公子见谅,这只手镯是其他客人订购的,你不如看看其他的?”一不留神,将这只手镯也取了出来,真是无事生端啊。

李天纵对婉儿脸露无奈,道:“那只好另选了。”婉儿浅浅一笑,没有一丝失落感。

“哟,这不是李天纵嘛!”声音怪里怪气,像太监尖着的嗓子。李天纵朝铺外一看,只见身着黄色阑衫,头戴儒帽,手摇一把仕女折扇的叶枫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个打扮妖冶、满脸粉黛的年轻妇人。

叶枫装模作样地轻摇纸扇,笑道:“你无妻无妾,就连个婢女都没有,来这藏宝斋作甚么?”话声未落,他便瞧见了婉儿和熙云,顿时大惊,一双眼睛瞪着又圆又直,冒着青光。

熙云微颦月眉,拉着婉儿退到李天纵身后,遮住叶枫肆无忌惮的目光。知他要找茬,李天纵没有理会,兀自替两女挑选着饰物。

叶枫轻哼一声,妒火中烧,这李天纵究竟走的是什么狗屎运,忽然什么都懂,又有了两个妖姬,着实气人!他怒气无处发,只好撒在掌柜身上,恶道:“掌柜的,我前些天订的手镯到了没?”

昨晚在百花画舫败兴而归,叶枫自是怨愤难当。为了排解心中郁闷,今晨便带着一个宠妾出来游玩,顺便来藏宝斋拿取之前订购的手镯,没料到这也能遇上李天纵的!

掌柜吃了一喝,慌忙笑道:“叶公子,你订的翡翠手镯已经到了。”他转头看着李天纵,解释道:“李公子,你方才看中的手镯,正是叶公子所订的。”

“哦!”叶枫眼里充满惊喜,布满酒刺的鼻翼动了动,心忖,这回可以大出一口恶气了!

李天纵感觉到叶枫接近,便往旁边挪开一些,不愿与他有所争执,省得败了两女的兴致。

叶枫大摇大摆走来,扇着手中纸扇,笑道:“老弟,你的眼光还算不差,能够看中我预订之物。”他得意洋洋地从掌柜处拿过那只翡翠手镯,瞥了李天纵一眼:“这只手镯是大食国那边传进,专程由京城运来的,整个临仙,只有我手上这一只!就算你有再多的银子,都买不到啊。”

他怪笑一声,对那打扮艳丽的宠妾招了招手,道:“玉娇过来。”名唤玉娇的妇人扭扭捏捏而来,叶枫抓起她的手,将手镯戴上去,一边赞叹不已:“真是美啊!这块还是夜光翡翠呢。玉娇呀,待会回去,我们便在被窝里试试,看能有多亮。”

那玉娇嗔怪地白了叶枫一眼,嗲声道:“爷真坏,羞煞奴家了!”

这声音让李天纵无端打了个冷颤,望了那玉娇一眼,更为悚然。只因她脸上铺了不知几层脂粉,额头贴着一块大红花钿,两边面靥点了个圆,还有斜红墨痣,两片朱红欲滴的厚嘴唇,这般堆凑在一张胖脸上,当真是十分“惊艳”,令人看罢宛若五雷轰顶。

“如此品味,佩服佩服。”李天纵嘀咕了句,慌忙往熙云、婉儿看去,洗涤眼里尘埃。

叶枫却很是欢喜这样妖艳的打扮,他拉着玉娇的手啧啧赞叹。没想到李天纵聋了般,依然在那比划着各式饰物,充耳不闻。

这家伙为何半点嫉妒之色都没有!叶枫不禁恼火烧心,审了审微低着头的婉儿,道:“老弟啊,你还没给我介绍这两位公子呢。”公子二字,他是咬着重声道出的。

“她们都是我的侍女。”李天纵淡淡地应了句,拿起一只银手镯,道:“婉儿,你欢喜这只手镯么?”

婉儿抬起头望了眼,浅笑嫣然地点点头,道:“欢喜。”这只手镯简洁漂亮,价钱也不会高,她自然喜欢。

不料传来一声嗤笑,却是叶枫不屑道:“老弟你不是吧,竟然买这只银手镯?这与外面大街上,几文钱一只的破货有何分别?”他叹了一声,以教训的口气道:“要买,就买最贵最好的!正如我这只夜光翡翠金镯,从大食一路传进,临仙就此一只,有多贵重便不用多说了!”

说着,他斜睨了李天纵手上的银手镯一下,哼道:“你拿着那只呢,街巷市井,随处可见!就在方才罢了,在街头的猪肉铺前,我瞧见那个宰猪大娘,也戴着你手上的这款手镯呢。哪比得上我这翡翠金镯,稀罕得紧!”

这只银镯哪会不堪至此!掌柜的脸色不禁有点难看,欲言又止,想要与叶枫辩上几句,却又怕得罪贵客。

婉儿黛眉微蹙,她正要出言,衣袖却被拉了拉,疑惑地望着熙云,熙云微微摇头,示意莫要擅动。

李天纵心中一叹,他本不想搭理叶枫,可叶枫却咄咄逼人,不肯放过他!既然如此,他也无需与其客气。

他微一酝酿,淡笑道:“这女儿饰物,最重个气质相符。就如闺中少女,佩戴着清纯简洁的饰物即可;若是高贵的少妇,则宜华丽夺目一些。”他这番言论,令藏宝斋里其他的贵妇人纷纷表示赞同,他续道:“叶兄,不知是谁人误你,说「要买,就买最贵最好的」这种傻话。”

环顾一周,最后看着婉儿、熙云,笑道:“试想,把那只夜光翡翠金镯套进一只猪蹄上,难道那猪蹄就会变美的么?”

李天纵这话一语双关,叶枫虽胸无学识,却听得出来,他不禁沉怒一哼。

婉儿眨了眨清澈的明眸,不敢确定:“应该不会。”她并无听出李天纵的弦外之音。

“诚然如此!那猪蹄子非但不会变美,反而显得不伦不类,徒添笑料。”李天纵呵呵一声,看着叶枫道:“不过,叶兄倒提醒了我一件事儿。买给自己丫头的饰物,还是稀罕点好。但我觉得,无论是大食,还是波斯,再稀罕也稀罕不过自己设计的样式。”

自己设计?叶枫皱起眉头,难道这家伙……

李天纵问掌柜道:“掌柜,我给你画个手镯图样,细细说明,你让师傅制造出来,可以么?”

“可以,可以。”掌柜连连点头,道:“不过还需公子的图样合理。”

在前世之时,见过的时尚手镯太多了,随便一只,都极其精美。李天纵点点头,笑道:“麻烦你给我笔墨纸砚,我这就将心中所想画出来。”转而看着熙云、婉儿,柔声道:“少爷要为你们各自设计一只独一无二的手镯!”

婉儿双颊绯红,幸福地“嗯”了声;熙云轻轻一笑,凤眸里起了几圈涟漪。

掌柜让伙计收拾好柜台上的珠宝饰物,又搬来一张小红木画案,备好文房四宝。熙云研墨,婉儿则铺好宣纸,放上镇尺。

见李天纵果真要当场作画设计,斋里的贵妇人与丫环们纷纷好奇地围了过来。

李天纵提起狼毫笔,往砚台里蘸蘸墨水,凝神下来,便往纸中画去。只见笔尖游走之间,渐渐勾勒出一只奇怪而又漂亮的手镯来。那只手镯由一环一环扣连而成,各环间又坠有飞鱼,倘若真有这样的手镯,戴着的时候,挥手之间,定会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

画罢,重新蘸沾墨水,继续绘下一只。这次的手镯,只很简洁地一圈,可就稀奇在,那一圈是由两层并叠而成的,让人眼前一亮。

“好了。”李天纵放下狼毫,前后用时不过一刻,笑道:“这两只手镯都要用银制,这一环一环的,用镶嵌之法便可……”他对掌柜交代了一些细节之处的处理,拨开了众人谨有的一片迷雾。

掌柜乐不可支,满脸笑容,这李公子的构思诡异是诡异,却新颖非常,若能批量生产,大有作为!这事儿一定要禀报老板啊。

婉儿、熙云都欢愉满面,能跟了如此少爷,真是她们的福气。

“李公子,可否为妾身也设计一只手镯呢?”一个贵妇人心中羡慕难忍,终于请求道。有人开了先河,其他贵妇人自然不会落后,各类请求纷至沓来。

叶枫的脸黑如锅底,愈加丑了。他本以为能羞羞李天纵的,没想到气没出成,却让李天纵又神气了回!看着那些聒噪呱呱的妇人,心头没来得一阵恼怒,叶枫重重咬着牙,哼了声,拽着宠妾玉娇的手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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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声名大振

清塘碧水上,荷叶遍满,粉色荷花朵朵,蜻蜓儿飞来飞去,不知停落在哪处才好。荷塘之中,有一条游廊小道,顺着曲径游廊,便可到荷塘中的小亭。

这六角攒尖顶小亭中,一个妙龄少女手持一把描花油纸伞,静静而立,纸伞伞杆倚着她的幼肩,遮去她半边俏容。这一身白衣若仙的少女不时斜着杏眼,瞥瞥亭边。却见亭边摆着一张黄花梨画架,画架之后站着一个飘逸少年,少年之旁还有一个妩媚少女。

“少爷,还不可动么。”婉儿轻轻咬了咬薄唇,她保持这个姿势已有近半个时辰,现下双脚发麻,全身僵硬,若不是苦苦忍着,只怕会跌在地上。

李天纵没有作声,伸了伸左手,表示再坚持一会。他右手拿着一块经过雕削的墨锭,那墨锭顶端细细尖尖,宛若锥子,只见他以墨锭直接往宣纸上作画,甚是古怪。

青丝散落于肩的熙云向婉儿投去一个坚忍的眼神,然后又看回画纸,勾人心魄的明眸一眨不眨。从公子初初以墨锭作画时,她就满腹惊奇了,墨锭不经研磨,也能绘出丹青?公子以行动解开了她的疑问,这画纸上的婉儿栩栩如生,就像真人走进了画卷当中。

不同于水墨画的追求意境,公子这画着力在形神之上,就连一些微小之处也惟妙惟肖,着实稀奇。

李天纵抬起头,目光往婉儿身上游走凝视,好一会,他道:“婉儿,可以动了!”

婉儿顿时全身放松,僵硬酸麻的手臂再也握不住纸伞,嗒的一声,纸伞掉在地上,婉儿双腿不稳,趄趔着就要扑下,忽地手臂被人搀着,却是熙云及时扶住她。

“妹妹,辛苦你了。”熙云搀着婉儿来到小亭的长凳上,扶她坐下,揉搓着婉儿发麻的身体,温笑道:“公子绘的画,可真像呢。你看了,定会以为在照镜子。”

婉儿闻言一笑,大眼弯成新月:“岂不是省了买铜境的银子?”熙云笑着拍了她一记,道:“对对,还省了买衣裳的银子呢。”

李天纵凝神勾勒着,他此时的作画之法,正是素描。当初他在丹青上遇到瓶颈,为求突破,便学习西洋画法,素描、油画等,最后融会贯通,果然破了瓶颈。今日闲情逸致之下,他便带着婉儿、熙云来到庭院的荷塘赏荷,又见婉儿笑容甜美,不由想要素描之法绘制下来。

素描是以线与面表现方式来作画的,在光照之下,每件物体皆可分为亮灰暗其中之一,素描便是将这些线条、明暗、质量等因素描绘下来。这种画法尤练观察力,注重踏实,李天纵有如今的洞察,有它很大的功劳。

待手脚恢复了知觉,婉儿走到李天纵身后,往画纸里一看,不禁惊讶出声,之前她还以为姐姐在捉弄她呢,是她误会了,少爷这幅画果真是活灵活现!她的样子跃然纸上,就似在照镜子一般。

少爷真好啊!不但才学过人,通晓琴棋书画,天上地下;而且为人温柔,风趣幽默……婉儿偷偷地看向李天纵,见他满脸认真,那散发出来的气质令人不禁迷醉,她心如鹿撞,俏脸渐红。

这回熙云却没有捉弄婉儿,只淡淡微笑地看着她那个情窦初开的妹妹。游廊传来脚步声,她转头一望,只见李吉快步奔来。她迎了上去,轻声道:“李吉,有什么事么?”

李吉望了望在凝神作画的李天纵,也放轻声音:“老爷现下在前厅等少爷呢,唤我前来叫少爷。”

熙云心知此事不可怠慢,便走回亭中,正要出言,李天纵却道:“我都听到了,让李吉再待一会。”这幅素描只差最后几笔了,他自然不会搁浅下来,若然再拿起墨锭时,没了现在的兴致,那当如何?

半晌,画罢婉儿的罗裙皱褶,此画宣告完成。李天纵退了两步,望着宣纸笑道:“以墨锭代替碳笔,效果倒还不错。”将墨锭递给熙云,被墨锭沾黑的手指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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