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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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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英是知道沈栗有时会给大皇孙讲些故事的,闻言似笑非笑看了看沈栗:“那便让沈卿陪着你去听一次,不许乱跑。”

    太子心下暗喜。

    不管是父皇有意为之还是一时兴起,将元瑞带去前朝这种政治意味浓厚的举动都会给他带来好处。落在有心人眼中,自会令推立皇太孙一事更加顺利。

    看了一眼沈栗,果然不负福将之名。

    沈栗当然不能堂而皇之地将年幼的大皇孙抱到大殿中去。在骊珠的示意下,沈栗抱着大皇孙,站在通往大殿的步廊中旁听,当然,他也没忘了有意无意偶尔让大皇孙露出个衣角、侧脸之类的。

    在上朝时敢于东张西望的人是凤毛麟角,但只要有一个大臣发现了大皇孙,也就相当于整个朝廷都发现了。

    果然,这天的早朝上大臣们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就想抬头去望步廊入口。

    然而紧接着皇帝的命令便令他们陡然一惊。

    “朕欲亲征!”毫无预兆地,邵英忽然宣布:“北狄大逆不道,朕要领兵讨伐。”

    饶是封棋修炼成精,也忍不住哆嗦一下。

    “不可!”几乎异口同声,大臣们的意见从未如此统一。

    一般来讲,除了开国时,只有两种情况下才会发生皇帝亲征这种事。一种是国家将亡,皇帝须得殊死一战;另一种是料定此战必胜,皇帝去做吉祥物顺便收获功勋。若还有,那便是皇帝头脑发昏。

    大臣们觉着邵英就是……气昏了头。

    邵英登基前的确是位领兵作战的皇子,但如今做了皇帝,大臣们怎么可能同意他发起一场多半会输的战争?

    邵英也不意外,又争了几句,便不甘不愿地表示:“既然诸卿一再阻拦,也罢,朕不去。但北狄不逊,必须伐之。朕欲令才经武领军五十万,替朕出征。”

    才经武吓了一跳,此事毫无预兆,皇帝半声没言语,怎么就要让他领兵打仗了?

    阁老们心下稍安,看来皇帝还没完全失去理智,先前提到亲征不过是为了现下“以退为进”,叫大臣们答应他起兵。

    果然,大臣们迟疑了一会儿。按说皇上已经退了一步,臣下们再反对,未免有些不恭,但此时开战确实不智……

    邵英盯着才经武。才经武心下叫苦,他也不看好这一战,然而他完全是靠皇帝的信任过日子的,哪有反对的资本:“微臣……”

    才经武方欲领旨,封棋忽然怒斥道:“你这奴才,竟敢挑唆皇上为此不智之举,果然柔奸成性,不可轻饶!”

    不但骂,老首辅箭步奔来,举着笏板就要打。

    封棋的举动似乎为大臣们找出了一种新的方式来劝谏皇帝,御史们抢先参奏,将才经武从头到脚批驳一顿,奎骂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人大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才经武的脸青了。首辅叫他奴才,说他柔奸成性,这可着实揭人痛处,不说日后前程如何,便是眼前的鄙视和污蔑也令他难以接受。哪怕他位列朝班,功勋卓著,在这些大臣眼中,他仍是个卑微的内监!

    邵英的脸也青了。才经武为人如何他心中有数,这些大臣们之所以如此“群情激愤”地参人,其实是在隐晦地表达他们对战事的反对之意。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大臣猛于虎

    大臣们自以为找到了劝谏皇帝的好方法,邵英心中的愤怒却越加高涨。

    他越过内阁,不提前与任何大臣商量便陡然在将起兵之事放到朝堂上来讲,又先托言亲征吓唬众臣,便是打着趁大臣们未及反应之际,将此事敲定。

    然而情况并未如他预料般发展,反而令他意识到新的问题。

    事实上,臣子们会反对出兵并不令邵英特别意外,也不是他愤怒的原因。如今不适合兴兵,邵英也是明白的,不过是心有不甘,想要尽力一试罢了。若果不可行,邵英也没有做昏君的意思。

    让他不可接受的恰是大臣们自以为聪明地表达反对的方式。

    皇上选才经武为大将领兵出征?那好,我们就将才经武参下去,此人有犯罪的嫌疑,不适合带兵。此事须得缓缓,等大理寺调查清楚,解除了才经武的嫌疑,皇上再让他领兵也不迟。至于什么时候能调查清楚么……臣等也不知道。

    若皇上再选别人,我们就再参别人。总之,皇上选哪个,我们就参哪个!

    通过这种阻止皇上乱命的方法,原本各分派系的大臣们此时却觉出一些彼此默契的愉悦感,觉着此举既维护了皇帝的面子,又可以不与邵英正面冲突地表达反对。

    沈栗微微皱眉,暗觉不好。站在步廊入口仔细观望,发现皇帝拄在龙案上的手在轻轻发抖。

    太子也是心急如焚,大臣们狂热的架势也教他心中不安。

    大皇孙头一次上朝便见识到大臣凶猛,微感惧怕,躲在沈栗怀里不愿再看。

    沈栗拍了拍怀中大皇孙,用眼神向骊珠示意。骊珠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皇帝的手,顿时一惊,想要出言安抚皇帝的情绪,然而大殿之上,却又容不得他轻易开口。只得低声提醒:“万岁爷,小心龙体。”

    邵英却没有注意到。

    大臣们这种微妙的默契,落在皇帝眼中,却昭示着大臣们彼此沆瀣一气,共同对抗自己。

    邵英自认为是个善于纳谏的皇帝,若大臣们直言劝谏,甚至血谏死谏,邵英都能听进去。偏偏大臣选择去攻击他所选中的人。

    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当大臣们尝到了通过“合作参人”来左右皇帝意志的甜头,他们就会继续做下去。最后,利益的驱使下,他们不会再思考皇帝的意见是对是错,而是皇帝选中谁,他们就一拥而上参下去。慢慢地,皇帝便会失去左膀右臂,被大臣彻底架空。

    这是在以“联合”对抗“皇权”,对邵英来讲,这才是最危险、最令他畏惧、最不可饶恕的。

    而最先找出这种方式的……邵英的目光缓缓移向封棋。

    大臣们的狂热已经令封棋觉出稍许不妥,正在仔细思量,皇帝那阴沉的眼神令他顿觉脑中轰然一响,霎时明白后果。

    劝谏的方式有很多,而多年政治生涯令他养成的不愿与皇帝正面冲突的习惯,促使他选择了最坏的一种。

    茫然环视一圈,封棋如今也不知如何制止兴奋的大臣们对才经武的弹劾。汗流浃背,封棋只觉腿软,缓缓跪倒在地。

    然而大臣们并不知封棋是为“向皇帝认罪”而跪,反觉着这是首辅在“跪谏”,于是纷纷跟着跪:“请皇上重惩此贼!”

    “才经武奸邪谄媚,不可轻信啊皇上!”

    “万岁,臣等耻与这等小人同朝为臣。”

    封棋心中油煎火燎,暗恨众人没眼色,火上浇油。

    才经武面色惨淡,满朝大臣跪了一地,就为弹劾他!为国朝披肝沥血出生入死大半生,就得了个这样的结局?

    才经武缓缓除下官帽,颓然跪下,泣不成声道:“皇……皇上,臣最该万死,请皇上……请皇上处置。”

    甭管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论他到底有没有罪,被朝廷上下这么多大臣下死力弹劾,才经武这官算是做不下去了。

    千夫所指之下,几个人能有唾面自干的勇气?

    邵英慢慢站起来,骊珠心惊胆战地发现皇帝的手抖得更严重了。

    “《尚书》云:邦之杌陧,曰由一人。邦之崇怀,亦尚—人之庆。”邵英低沉道:“百姓不安,乃朕德不智所累,家国危殆,皆朕一人之过。朕当做罪己诏,以谢天下!”

    纷乱的朝堂猛然安静下来。

    怎么回事?我等只是想婉转的劝谏一下皇上,怎么皇上就突然要下罪己诏了?

    这不成了我等逼迫皇上?哎呦,日后落在史书上,不就是某年某月大臣们以下犯上?

    劝谏皇帝改变错误决策,这是功绩,“威逼”皇帝下达罪己诏,那叫逆臣!这名头我等担当不起,皇上慢着!

    邵英当然不想下罪己诏。大臣好名,皇帝就不爱惜名声了?但这是解决眼前难题的最好方式。他不能顺着大臣的意思去罚才经武,不能让这些人尝到左右皇帝意志的甜头。

    现下邵英已经顾不得讨伐北狄的了,如何在大臣们“联合”的压力下保住才经武才是正头。

    他稍有退缩,处置了才经武,大臣们早晚会想到故技重施,对准他下一个臂膀。现下罪己诏一出,大臣们只要还想留个好名声,总不能天天联合起来逼迫皇帝认错吧?

    邵英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愤怒、惊恨、惶惑,众多情绪在胸膛翻搅,眼前一阵阵发黑。

    “皇上,不可啊!”才经武连连叩首。皇帝这是将众臣给他准备的罪名挪到自己身上了!

    世上只有主辱臣死的,哪有教皇帝给大臣背黑锅的?

    “皇上无错!”才经武大嚎一声,红着眼睛瞪着众臣:“咱家自谓问心无愧,有错无错,自有后人评说。可叹国无忠臣,今日竟见奸佞威逼皇上……罢了,杂家如你们的愿!”

    一低头,才经武对着柱子便撞了过去。

    封阁老今日身手矫健。他拿着笏板去打才经武时已经算跑的快了,此时为了拦下才经武寻死,老大人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连滚带爬从地上窜起来,同几个手脚敏捷的大臣死拖活拽将才经武拦住:“才大人有话好说!”

    若此时教才经武死了,事情便要彻底失去控制了。

    大臣们此时才觉后怕。

    他们只是想制止皇帝兴兵,没想逼死大臣,更没想逼着皇帝下罪己诏啊!

    邵英此时已经有些恍惚,也不管底下纷乱,只坚持着将预想的话说完:“讨伐北狄之事暂时作罢。但此仇既是国仇,亦为朕之家恨,不得报偿,朕决不罢休!传朕口谕:我盛国女儿再不和亲,日后子孙若有以公主出降外族者,皆逐出宗室!”

    “皇上。”封棋喃喃道。

    邵英不答,只摆了摆手欲宣布退朝。方欲张口,只觉喉头发甜,一口血吐出来。

    “皇上!”大臣们慌做一团。

    这是把皇上气吐血了吧?天也!我等真没想这么干哪!这教我等日后如何自处?

    “父皇!”太子几步抢上来,与骊珠一边一个,扶着邵英坐下。

    “御医!御医!快找御医!”众人连声催促。

    大皇孙将头埋在沈栗肩上,不敢再看。沈栗怕惊到了他,但此时也不敢离开,也不能随意将他交给旁人带走,只好悄声安抚:“小殿下安心,不会有事的。”

    邵英吐出血,倒觉胸中憋闷感轻了些。但这并未令他放松,只呆呆望着案上血迹,心底有寒意涌上。

    自打他被太子失踪的消息竟吐了血,这是第三次了。既使不通医理,邵英也知道有些“毛病”没有好生保养,屡次复发之后便容易成为痼疾。

    太医早就隐晦地劝诫过,他的年纪不算小了,生了病不好恢复,所以近期要少惊少怒,一定要养好身体。

    邵英微微叹息。国事家事一团乱,自己哪有可能静心修养?难不成自己也要如太子一般短寿吗?

    一面想着,皇帝靠着太子慢慢失去意识。

    大臣们差点逼死同僚,逼着皇帝下罪己诏,还气得皇帝吐血昏迷!便是街巷中最张狂的闲汉听了也不禁咋舌,感叹一声:“天爷爷!都道苛政猛于虎,这些官老爷却要比大虫还厉害。那苛政只祸害小民,这些官老爷连皇上爷爷都不放过!”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半步驸马爷

    这一场君臣对峙突兀地开始,又陡然告终。众人忙着抢救皇帝,一时没人顾得上站在步廊中的沈栗与元瑞。还是太子忙乱间想起儿子,嘱咐沈栗护着元瑞先回东宫。

    得了太子吩咐,沈栗才得以离开这纷乱的大殿。

    大皇孙到底有些受惊,扑在沈栗怀中发蔫,半晌不肯说话,亦不肯教宫人抱他去做步辇。沈栗只好抱着这个小胖子沿着宫道徒步行走。

    良久,大皇孙稍稍缓过劲儿来,趴在沈栗肩头眼泪汪汪地问:“皇祖父会不会有事?”

    沈栗安抚道:“不会,皇上素来龙体强健,此次乃是一时怒急攻心,待太医诊治后便会好的。”

    事实上,在沈栗离开大殿时,皇帝便已经清醒了。

    “那就好。”大皇子拍拍胸脯,松了口气。复又低声问:“沈大人,不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吗?为什么那些大臣不肯听皇祖父的话?他们怎么敢欺负皇祖父?”

    沈栗怔了怔,心下为难。大殿上的闹剧其实是一次帝权与臣权的对立,但这个道理却不是身为臣子的自己可以说给大皇孙听的。

    “没人敢欺负皇上。”沈栗温和道:“皇上与众位大臣之所以那么激动,是因为北狄人欺负了我们盛国人。皇上和大人们是在讨论如何应对北狄人。”

    大皇孙闷闷地点头:“北狄人真是坏!姑姑不见了,雅临也不见了,听嬷嬷说,三叔也没了一只手,他该多疼啊。”

    沈栗低声道:“北狄人撕毁盟约,伤害皇室子孙,还侵入我国边境烧杀抢掠,致使无数百姓家破人亡。”

    “那大人们为什么不同意皇祖父派兵去打北狄人?”大皇孙噘嘴道:“那些蛮人不该打吗?”

    “因为我们还没准备好。”沈栗低沉道:“我们还不够富裕,不够强大。”

    “那我以后要把俸禄攒起来,”大皇孙板着小脸道:“还要好好习武,将来给姑姑、三叔和雅临报仇,给皇祖父出气!”

    沈栗笑道:“小殿下孝心可嘉,胸怀壮志。”

    大皇孙得了夸奖,抿嘴微笑。

    沈栗却注意到他较平日内敛许多,心下微微叹息。今日是大皇孙第一次见识到朝堂,偏赶上一场罕见的纷乱。从此以后,大臣们的凶猛怕是要在他心里留下深刻印象。

    幼年的经历往往会影响人的性格。只望大皇孙能快些忘却今日之事,不要左了心性才好。如若不然——沈栗不由发愁,他们正在图谋推立皇太孙,但若未来帝王是个畏惧甚至忌惮大臣的,会很令人头痛啊。

    宫里的事很少能有瞒过皇帝的,尤其是当这件事还是有人存心教皇帝知道的。

    正因大臣们集体忤逆犯上、身体又出了状况而心情压抑的邵英听说大皇孙立志要为他出气的“豪言壮语”后,不由龙心大悦。

    还得是朕的大皇孙,我邵家的血脉!平日里满朝文武说的天花乱坠,到头来竟比不上稚子忠孝!

    一叠声教赏,看着骊珠一溜烟儿去传旨,邵英慢慢陷入沉思。

    出兵北狄的提议落空,邵英的注意力自然便转移到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上:皇储。

    东宫的意思他能觉察到。之前还想再看看,毕竟大皇孙还小,太子也暂且无事,邵英虽没有易储的打算,却也有心等大皇孙和几个小儿子再大些时比较一下,再者太子也还有庶子呢。

    然而今日的风波让他意识到,自己虽收了兵权,却也不能做一言堂,大臣们要闹时总能想出办法。皇储之事若不早定,朝堂早晚还会乱起来。

    尤其是东宫一系已经抱成团,便是太子不能登基,他们也不会老老实实看着其他皇子上位的。而若太子的寿命能熬到登基那天,他又怎么可能容忍兄终弟及这种事?

    邵英低头看看自己衰老的手。推到一个派系,扶植一个派系,至少需要十几年的经营,其中还要伴随着无数政治风浪。如今看来自己也非长寿之相,只怕没有精力去扶植其他皇子了。况且北狄人在北面虎视眈眈,此时也不宜再给朝堂增加新的动乱。有些事还是早做决定为好。

    元瑞虽小了些,但天资聪颖,又有志气,长子嫡孙,名正言顺,天生就有东宫一系的拥戴,如今看确实是最好的人选。早一些安定人心,对朝廷造成的动荡也最小。

    沈栗出得宫时天色微暗,颇感精疲力竭。

    自打集松回来,太子可以安心休养,他们这些东宫属臣却一直疲于奔命。作为少数从集松之围活着回来的人,鸿胪寺、詹事府、礼部、兵部,所有相关衙门都找他几个询问事件详情。

    倒是也有当初失散的自己找回来——比如沈栗身边的飞白——虽是凤毛麟角,却也给了一些人希望。于是渐渐便有私人递帖子登门拜访的,带着或期盼或绝望的神色来打听没能回来的家人下落。

    彼时谁能顾得上谁?沈栗和飞白也无法给出半点答案,只能陪着落泪一场,惋惜一回。

    故此在大门前见到有人孤身低头来回徘徊,沈栗也未惊奇,只道也是某个陌生人家壮着胆跑到侯府来打听家人下落。

    确实是打听下落来的,只是这位要打听的人物却教人吃惊。

    “易薇公主?”沈栗诧异道。仔细打量,方认出来,这位不是差点成为驸马的武稼吗?

    如今的武稼简直瘦脱了形,仆人也不在身边,活脱脱演绎了潦倒二字。

    沈栗微微皱眉。照理说,当初武稼与公主的婚事虽传的沸沸扬扬,但皇帝到底还没下旨,两个人其实并无关系。此时武稼贸然登门询问公主消息,虽是长情的表现,但对公主的声誉并无好处。

    尤其是如今公主下落不明,皇帝憋着一肚子闷气,若是知道武稼一个“前未婚夫”到处打听公主,只怕立时便要龙颜大怒。

    武稼此时早无当初官宦子弟的骄矜之气,苦笑道:“家父也骂在下荒唐,但……”

    武稼幽幽叹息,带着些乞求的神色望向沈栗:“听闻沈大人夫妇情深,便是连个妾室都没有,想来也是个长情之人,当能理解一二。在下这心里实在放不下,又不敢随意打听,只好求到大人门上,还望大人体谅。”

    沈栗默然,良久方道:“还请进府详谈。”

    认真说起来,武稼与沈栗有过冲突,如今能抛却面皮来找,已是不易。沈栗若不近人情将人赶走,只怕真要结仇。

    对于公主的下落,沈栗也一头雾水,只能将当初所见告诉武稼:“公主确实没有跟上来,但据闻北狄人也没找到她。公主性格坚强,若当时逃回境内,这会儿应该找回来了。既然未归,或有两个可能:一则是失落北狄境内,不得回来,一则……”

    一则就是已经不知在哪儿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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