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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用什么话来扳转,旁边封子昂却再次扬声:“世子,学生冤枉啊,我并没有欺骗荣钦差,林瑾瑶千真万确是被荣大人放走的!要不信可以找林如海的女儿来对质!”
“哦,好啊,那就将那位林姑娘请来吧,”水溶听到封子昂愚蠢到极点的话,一向缺少温度的脸现出忍俊不禁的神情:“不过你何必舍近求远,”
瞥一眼亦被对方蠢话气得不轻的鹤亭,水溶继续摇晃灯竿,不看封子昂却转身笑问看似诧异般聆听的那名女子:“如果我没猜错,姑娘是李大人的千金?”
灯影下水溶面庞玉般精致,那本来冲满怒气的女子暗暗喝一声彩,口中却矜持漫言:“小女子李纹,家父李守业。”话语清悦,却也不礼不拜,只是仿似不安般将目光放到封子昂身上:奇迹般已无方才那般多的恨意,反是羞意笼上了面颊,夜色灯影下如芍药笼烟。
“哦,既然李姑娘表明了身份,事情又关系到贵府,那就烦李姑娘做个见证人,”水溶停止晃动花灯的动作,对着李纹轻轻颔首:“请问李姑娘,封子昂为人如何?”
“忘恩负义、居心叵测,实乃心怀野心的卑鄙小人!”李纹是个聪明人,几番察颜观色已知内里缘由,因而声音微微抬高:“回大人,这封子昂的话万万不可相信!”
“放心好了,我们都不会信他的话,”水溶又将视线转向鹤亭:“世子,这就是我不愿宣扬那次失败搜捕的缘由——,因封子昂的鬼话,迫使一个也许无辜的女子丧身江心,这是荣某实实不愿见的事情!”
说完也不理鹤亭的面容变换,将手中花灯往李纹方向一送:“只是因公事引起李姑娘误会,却是荣某所不愿见也”,说完示意钟英将灯送过去:“恰逢元宵佳节,荣某就借花谢佛,李姑娘请笑纳!”
李纹看到对方鹤氅下执灯之手如玉,便似受了患惑般欲伸手接过,到得半途猛醒悟过来,忙敛容道:“大人客气了!”悄无痕迹的将手转个方向去拢自己的披风,好似不胜寒意:“只是那封子昂还望大人严惩,李府清誉,却不容别人诋毁半点。”话至此轻轻福身:“有劳荣大人了。”
礼毕轻转身往路旁停驻的一乘小轿行去,身后丫头十分机灵的接过那盏花灯,脆声道:“婢子替姑娘谢大人赠灯之情!”
眼看着李纹的小轿消失于风雪深处,水溶便将笑意隐去:“处罚封子昂之事就托付世子了,教训他几板子也好,申斥他几句也罢,就请世子全权定夺——”说完示意钟英付那花灯费用。钟英便将方才欲赏封子昂的两个银锞子尽数与了卖灯老汉。
“灯我也不想看了,明日还要早行!”处理完封子昂,水溶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般又于鹤亭同行几步,很快便在街心与鹤亭作别:“明日本王辰时离开扬州,世子不用送了。”
“王爷,明人不说暗话,现在没别人,咱们说话不用绕圈子了——我知道你在说谎,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见水溶避重就轻,鹤亭的眼眸慢慢黯淡下去,半晌方低声道:“也许是上天也在帮你,没想到半路上会巧逢李守业的女儿,若不是她,今夜会是另一番情形。”
水溶本已走了几步,闻言停步,却并不回头:“人算不如天算,又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世子不用过于苛责自己。”说完又欲举步。
“我也不得不说我的运气实在糟糕——,那玉佩的事兴许能将林如海诈出些真相也说不定,”鹤亭再次叹气:“偏王爷象掐着时辰来似的。”
闻言水溶眸光微闪:“世子,我已说过,那玉佩本来就是太后送于我的,不信你可以上令表姐柳娘娘那里去打听,当时她就在太后身旁伺候着。”
“只是若如此王爷何必将它送人,”鹤亭紧追不舍:“就不怕太后生气怪责么?”
“这是我的事,”水溶不耐皱眉:“世子有意见?”
“我只是纳闷王爷又如何将它收回来了?”鹤亭抬眸看雪花在自己面前乱舞:“就不怕恼了佳人?”
“既担心世子可以去安慰她,”水溶终于露出嘲讽的神情:“只要林如海让你进门就好。”
“我是得罪了林府不假,”夜色掩映下鹤亭面色看不清楚:“只是若林如海父女若知林瑾瑶被你逼死,他们父女二人定会恨你入骨!”
“世子多虑了,”水溶向背光处移移身子:“现在就你我二人,我可以给你说句真心话——,林府于我无亲无故,我根本不会顾虑他们怎么想!”
“只是世子你会做到心中坦荡荡吗?”水溶边说边露出玩味儿的笑:“你的心已经乱了。再这样下去,你的扬州之行将注定失败!”说完再不理会鹤亭,转身向来路而去,身后裘良莫名的盯了鹤亭一眼。
鹤亭气得牙齿紧咬,脸色亦变得铁青,他的贴身侍卫担心的看着他。良久鹤亭吐出一句话:“并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证据,莫须有也会让你失去一切!”
黛玉并不知鹤亭摆了水溶一道。林如海本来得到控制的病势因了鹤亭新年的搅闹而再次加重,林府惨淡的气氛更浓了几分。
林如海也得到了水溶将要离京这个消息,他虽对贾琏和黛玉瞒着水溶的身份,但对他的感激之情却是由衷而生:依他的主意,即使强撑着病体也要送这个北静王爷一送,他对林府有救命之恩。
贾琏笑劝:“好容易好了些,姑父还是将养着,那荣钦差虽说帮了咱们,依侄儿看倒是和那忠顺世子赌气的成份更多些,姑父还是不去的好。”
林如海却有读书人的执拗:“虽如此说,但受他恩深,我岂能连礼节亦弃之不顾?”定要坚持前往。
此时黛玉走来相劝,女孩儿家口气本来柔婉,此次却说得颇为直接:“天气不好,况钦差大人本是来查抄我们,若去相送说不定会连累于他,那不是反倒恩将仇报了么?”这才打消了林如海的固执,贾琏又对黛玉高看几分。
黛玉在劝服父亲后走出屋外,那清丽的身影只单影薄,她的背影,亦美若冰天雪地中的一株梅花;她的无言,更展现惊天地泣鬼神的凄婉和哀怨。
林如海忽然有些心痛:“琏儿,姑父看你办事极为稳妥,有一件事要托附于你,你一定要答应我。”
贾琏一愣:“姑父有事吩咐就好,贾琏自当尽心尽力。”
林如海微微点头:“我林府虽出身世家,然香脉自古不盛,眼瞅着我又得罪权贵,加上我的身子……,只怕难以支撑过这个冬天”,
贾琏一皱眉:“大夫说只要安心静养,到了暖和时节姑父就会大好起来,万不会出现姑父所担心的。”
林如海极力隐忍住心中的伤痛,含笑道:“那样自然更好,但若是万一,我是说万一,”林如海枯瘦的双手握紧贾琏:“你林妹妹就托付给荣府,那时请贤侄替我拜上岳母和两位兄长:让大家把你妹妹当自家的女孩儿看待。”说完两行清泪顺着失去血色的脸颊流了下来。
贾琏大约是第一次见男人流泪,不觉有些震惊,却也感觉到那份为人父母的牵挂和爱怜,忙强忍悲痛笑答:“不消姑父吩咐,再说妹妹如此可人,荣府自上至下没一个不疼她的,老太太更是将她看得和宝玉一般。”
贾琏说的全是真心话,他哪知黛玉在荣府活得艰难——,这自和黛玉敏感易伤感的性格有关,但那裹在温情下看不见的风霜雪剑却是他一个男子所不能了解的。
元春当选
很快第二天到了。水溶出发时天还未亮。
“王爷,您可真有决断,咱们向外放的风声是辰时出发,现在才交卯时,等那些官员一个时辰后赶来,咱们早离了扬州十几里了。”谢鲲将马缰递于水溶手内:“加上咱们弃车,又要快了半个时辰。”
水溶点点头:“我现在又有了新的想法,为了早日赶回京城,要骑快马——,每到驿站便换新的马匹,如此马不停蹄,最多十日就会到达金陵。”
“也好,咱们都是男子,又不是大姑娘,只要王爷您能受得了这个苦,咱们一定舍命相陪!”裘良一旁开玩笑。
“不容你们看扁我,若真论受苦,你们谁都赶不上我,”水溶淡淡一笑:“我们要出其不意的掘了忠顺的后路,她的甥女想在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差得远!”
“王爷,那玉佩——您真相信是那林姑娘所为”,侯侍卫们去牵马的时机,裘良尴尬的开口,憋了半个月的话却不知用什么语言来描述。
水溶皱皱眉并不答言,点漆似的眼睛只是追逐着雪的坠落。
谢鲲看水溶一眼,笑着拍拍裘良:“如何到了她的手里,还真不好说,或许是林姑娘无意间捡到,女孩家没有想那么多,见东西精巧,随手袖起来也是有的。”
裘良停步:“可我们都听到了——林姑娘说是她舅母所赠!”
“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这玉佩确实是王爷丢的那一枚!”钟英旁边接话,口气不似谢鲲的委婉,仿佛赌着气般:“我倒想不到,看着冰清玉洁的女孩,竟会做出这等事!”
裘良脸一下子涨红了,仿佛钟英说的是他:“钟英,你没有理由这么说,你亲眼见是她所窃么?!”
钟英冷笑一声:“裘爷,何必如此动气,我只是说一个事实。”
旁边谢鲲瞥见水溶冷了脸将视线转往别处,便忙笑劝:“管他什么理由呢,反正东西也回来了,这才是重要的。”
裘良还是摇头:“我坚持我所认为的!”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水溶,水溶却依旧一言不发,好象三人说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一样。裘良只好将话咽回腹内——雪,调皮得飘在三人的发际衣间。
马牵来了,雪落依旧纷纷。欲上马的水溶忽然回首:“裘良,林如海的事恐怕不易善终,我欲将你留在扬州,不知你意下如何?”
裘良一愣,怔怔然看着水溶:“王爷,这使得吗?”
“有什么使不得,我看得出你对林府之事颇具同情,”水溶淡淡道:“实话告诉你们,我此次返京,除了忠顺甥女之事,另一个缘由就是得到密报——有人向皇上举报义忠王有不臣之心,现我回去就是处理这件事!”
“啊,”裘良三人大惊,谢鲲忍不住发问:“那皇上相信吗?”
水溶翻身跃至马上:“你说呢?”
裘良无言,带着几分期盼,亦有几分雀跃,他依言,或者说选择留在了扬州城:雪尘滚滚,数十骑马匹拥着那高贵端华的少年王爷驶向远在京城的那一端——大明宫。
十几日后,大明宫太后寝宫内,但见锦帘高悬,兽头香炉里青烟袅袅,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侧身陪侍在太后身旁:“母后,谁人入主凤藻宫,不是说谁个人更合适些,还必须掂量对皇上江山的稳固,皇上虽说将这难办的事宜交给儿媳,但选谁不选谁,臣妾还真拿不定主意。”
年近六旬的太后并不若实际年龄那般苍老,尤其是双睛,依旧明亮如年轻人,闻言点点头,:“皇后所虑甚是,这凤藻宫的位置,只比皇后次了一等,确实该觅个妥当人——,只不知皇上心中怎么想?”
皇后陪笑:“皇上也说请太后定夺,这宫中妃嫔的一言一行,哪个能瞒得过太后的法眼?”
太后身子微微后仰,悄不可见的抬一抬袖子,身旁环绕的大小宫娥太监便一个个恭身向后退去,等他们尽数消失到帘外,太后方再次开口:“皇后,名义上你是哀家的儿媳,可你也是我的侄女,所以哀家在此事上想提醒你一声——,这后宫中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但万古不变的道理,找一个贤惠使大体的却远比找一个尖刻自私的要好上千万倍。”
“臣妾明白!”皇后立即面露感激的站起身:“太后和臣妾想到一起去了,如今皇上属意者不过三人,一个是忠顺王的甥女柳妃,一个是吴太辅的女儿吴婕妤,另一个却是荣国公的重孙女,这三个人论貌,都有沉鱼落雁之姿;论才,却是吴婕妤明显高出其他二人,论德,好似倒是那贾氏居三人之首。”
太后了然的一笑:“恐怕还有一点皇后没有说——,论皇上的宠信,却是谁都比不过那柳妃,不知是也不是?”
皇后的脸顿时微微变红,低声道:“一切都瞒不过太后。”
太后起身离了御座,在玉阶上踱了两步:“哀家是过来人,自然明白你的心思。皇后理应最怕那柳妃当选,毕竟三人中她最年轻美貌,身后又有忠顺撑腰。现在有我,皇上还不能怎么着,若一旦哀家百家之后,也怕她日后威胁到你的位子。”
灯光在皇后脸上投下摇曳的光束,因被太后点破心事,灯影下她颇有些不自在,闻言遮掩道:“太后所虑甚是,但臣妾也是怕忠顺王爷本来就位高权重,若柳氏再获殊荣,不利于咱们皇上的江山稳固——,那义忠王不就是一个例子么?”
“你虑的极有道理,”太后微笑着点点头:“哀家明白了,你放心——,柳妃没这福气更进一层了。”
皇后顿时喜上眉梢:“得太后支持,臣妾心中就有底了,不知母后看那吴婕妤如何?
太后略一沉吟:“那孩子倒好,只是有些不合群,成日里只是以诗词为乐,皇上虽然欣赏她这一点,但对她的小性儿却有些吃不消——,要不然柳芙蓉也不会后来居上,就这啊,皇上心目中还是更偏吴婕妤多了些。”
皇后做出如梦方醒的模样:“亏得母后提醒,那只剩下……”。
“皇后莫急,容哀家再想想,皇后只要坚持自己的就好,如若皇上问起,你可按自己的本意就是。”太后止住皇后就要脱口而出的话:“你也回你那里歇着吧,记得督促沅儿的功课,吴太辅可是在哀家面前说他最近有些疏懒。”
皇后立即应了一声是。在锦垫上依国礼拜别方退身而出。
等她一退出慈宁宫,太后面上的凝重立即消减了七分,满面笑容对着玉座后的四扇屏风道:“清儿,出来吧,她已走了。”
屏风后转出一身锦衣的水溶,此时他不复扬州城的清冷,笑着在太后面前单膝着地:“孙儿谢皇祖母相助!”
太后忙将他搀起来,慈爱的让他坐在自己身侧,并用戴满金指环的双手拉住他的手:“从扬州回来,清儿你瘦了。”
水溶笑了一下:“是皇祖母三个月没有见着昊清,让皇祖母担心,全是昊清之罪!”
太后点点他:“你也知道,少拿话哄我老婆子,——倒是你什么时候给我娶一个孙媳妇才是真的孝顺呢。”
黛玉出嫁
慈宁宫——暖阁内水溶和皇太后闲话家常,其情融融;暖阁外宫娥太监们却远远地静立于阁外,大气儿也不敢出,就连方才尖厉的风声,也识时务般没了动静。
水溶的婚事不知多少次被太后提起:他的生母早逝,从小跟着北静侧太妃长大。侧太妃待他如同己出,水溶也很看重她的意见,但在婚事上却从不肯吐口,这便成了侧太妃的心病,又不敢多说——毕竟水溶已袭了王位,再不是当年绕在她身前身后的小人家了。因此只有求助于太后,太后比她更急,却笑着温言相劝:“这里的缘由哀家最清楚,清儿命里不该早婚,总要过了十八岁才好。”
因而今日水溶便拿这话来搪塞太后:“皇祖母,过了年昊清虽称得上十八岁了,但我的生日是在腊月里,分明刚十七岁多一个月。”
太后便更心疼的摸摸他的脸:“也是呢,说起来你的去岁生日也是在扬州度过的,那起子粗拉人必定想不起给你摆庆生宴!”
水溶闻言安慰祖母:“饮宴是没有,但如往常年那样,我到庙里上了香。”话虽如此说,心内却不由苦笑——刚过去一个多月的生日,自己本意是借着去栖灵寺捉拿林瑾瑶的机会请方丈大师讲讲禅,谁知会被那林如海的女儿设了局,只落得一肚子懊恼呢!——思到此处又猛想到那翻落江心的林瑾瑶,也不知她是生是死,是流落异乡还是命归黄泉,因而不觉一阵黯然。
太后却不知他心中所思,点点头继续执着他的手道:“话是如此说,但早早定下却是应该的,沅儿早有了太子妃,你比他只小两岁半,也应该早早揣摩个人家了。”
说完看着水溶的面色笑道:“我倒是替你想了两个,一个是锦田侯的妹子,听说性格很是温柔,又兼事母至孝,相貌也很来得;另一个就是吴太辅的幼女——那吴婕妤的妹子了,她的闺名叫吴月蘅,听说模样比吴妃还好,为人也端庄,就是对下人也十分平和,不比她姐姐总爱装模作样的。你看哪个好?”
水溶一怔:“这个吴姑娘我却是认识的,那年吴婕妤染病时叔皇曾恩准她过来照顾了一段时日,当时我还在上书房读书,记得有一次吴太傅想给吴妃捎带些东西,那些宫人不敢私传,太辅便求了我,我送去时就是她接的——果然象皇祖母说的那般好,”水溶边说边露出疑问:“只是听闻吴婕妤不是想将她妹子嫁给沅王兄么?怎么后来又不成了呢?”
太后摇摇头:“其实没有什么不得了的,毕竟姐妹两个嫁给父子两个好说不好听,咱们又不是番邦异族,在这方面虽有先例我却不赞成——,沅儿倒是乐意,可那个丫头却不知何故推了病;再者又有皇后求了我,她岂能容得吴家长女分了皇上的心,再由吴家幼女分得儿子的心呢!于是我就顺水推舟答应了她。”
“原来是这回事,”水溶低下头思了片刻,不大一会儿扬起清亮的眼睛:“说到这里,去年叔皇新封的羽林中郎将就是她的二哥吧?”
“好象是他,我听皇上提过,说吴太辅两儿两女都是人中龙凤。”太后略显不安的看一眼水溶:“怎么清儿你结一门亲要问人家祖宗八代?”
一听水溶笑了,却顾左右而言他:“皇祖母,您和昊清说话时一点都不象高高在上的皇太后。”
太后闻言故作不悦:“那像什么,难道像一个老不死的村妇?”
“就和普通人家慈爱的祖母一个样儿,”水溶轻描淡写的结束由他的婚事引出的一连串对话,故作意兴阑珊的站起身:“皇祖母,我该出宫了,路上累坏了我——,为了尽早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