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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早让您见到我,我连自己的王府也过而未入!”
太后立即接了话:“那就不要走了,这宫中又不是没有你的居所——,先前你住的重华宫仍旧归你所有。”
水溶笑辞:“但叔皇留我饮宴时我推辞要回北静王府,还是回去的好。”
太后想了一想缓缓点头:“清儿你果然长大了——也罢,日后再来宫中陪祖母吧。不过我给你提的事你要放在心上才好,不行就把这两家女子都娶过去,彼此也能做个伴儿。”
水溶应了一声便辞了出来,带走了太后饱含温情的关怀。
听到帘栊晌,外面环伺的宫女太监都向着他恭谨的弯腰欠身:一个胆大的宫女身着明显异于其他宫人的服饰,闪着亮晶晶的眸子站在暗处悄悄观察着他,诸人认出是太后身边最得力的承御傅秋芳。
傅秋芳并没有象别人一样吓得连头也不敢抬,触目处她发现这个少年王爷的笑意被风一吹就不见了踪影,竟和太后面前判若两人。
而水溶却对她们看也不看,他又象来时那样冷着脸踏向平整溜光的玉石甬路,漫不经心般走入那闪耀着淡淡光辉的清朗月色中——,只是在转弯处轻轻一笑:一切如自己预计般顺水顺风!
看着他渐没的身影,身后傅秋芳却微微一叹:这禁宫是一个金碧辉煌的牢笼,我自是在笼中,可身处高位的这些皇室子弟们,本有无上的权力和自由,谁知没有人能看得开,都死心眼的费尽心机想钻进这看似拥有无上尊崇的牢笼呢!
怀着惆怅她转身进了暖阁:自己比起其他姐妹,已在宫中多呆了两年,也许是时候离开了。可是她却有些舍不得,这宫中自有她留恋的地方……
这矛盾一直维持到她出宫,当时她以为离开大明宫后,再也无法见到这个时如玉般温润、时如玉般清冷的少年王爷了。
谁知冥冥中自有定数,傅秋芳并不知自己宿命中还会和水溶有些交集,并在尽力忘掉那一切的关键时候,在他的婚仪上再次一睹他的风采——,那已是三年后。
当时,傅秋芳被嫂子领着进了贾府:“妹子,你是在太后面前见过大世面的,这北静王爷也应该熟吧,听说太后在孙子辈里最疼的就是他。”傅试的夫人笑着问自己的小姑子。
“是见过很多次,但除了奉过茶水和点心外,一句话都没有讲过,”傅秋芳坐在花厅,沉闷的看着贾府众人忙个不停的样子来打发时间——她有些恨自己别不过哥哥,傅试不容自己这个做妹子的放过任何一个和别人家姑娘太太结交的机会。
可这能怪谁呢,自己一天天过了适婚的年龄。
“哦?不会吧——”傅试夫人看一眼妹子:“听说这北王是诸王里最温和的,结交的人脉也广,你哥哥说连番国和蒙古都有他的知交,当时你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他理应不会慢怠你啊?”
傅秋芳摇摇头:“那只是表面,他对太后象最讨喜的孙辈,对皇上又像最懂事的侄儿,可对我们这些身份低微的人,却绝对的目无下尘——,说实话,我一直不了解这北王是什么样的人。”
“哦?这倒和那个林姑娘十分像,”傅夫人一叹:“我早看出那林姑娘是人上人的命,往常年节时来向贾老太君问安,诸位姑娘见了我莫不含笑致礼,独她,礼数也不缺,笑容也不少,但那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拒人于千里的模样儿,总弄得我怯怯的。”
“总是没有父母在身边的缘故吧,”傅秋芳不想和嫂子在别人家说这些敏感的话题,便借故站起身:“咱们也去看看吧,听说这林姑娘如天仙般美丽,我去瞧她和那吴家姑娘比哪个更胜出些。”
傅夫人一愣,猛想到前年妹子放出宫时,傅试曾欲将秋芳配于宝玉的笑话——到底是女儿家心怀忌妒的多些,本以为自己小姑于别人家女子不同,没想到还是放不下当年的难堪。
只是也不合适呀,妹妹比那宝二爷大好多吧!傅夫人边想边跟着傅秋芳往黛玉闺房中来。
傅夫人猜的并不错,傅秋芳确实有这层意思在里面,但却不是为了宝玉,在宫中整整七年,从她十三岁开始,几乎看着水溶由一个聪明齐整的孩子长成如今举止娴雅长袖善舞的少年:那时,虽不能说话看着他也觉得是满足的。
傅秋芳边想心事边疾步前行,一路上并不理会那些贪看自己美貌的男男女女。可到底是晚了一步,傅秋芳还没有赶到,就听前边人声喧哗,接着喜乐响起,触目处便见长长的大红锦缎一直从一处幽静如桃源般的院落内延伸出来。傅秋芳下意识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院门上方一块雅致的墨色长匾,上书三个飘逸大字:潇湘馆。
傅秋芳的心便如磁石般被吸引过去:这雅静的住处就是传说中那如仙女般的女子居住之所么?这样看来贾府并没有慢待于她!
正迷惑间,一对对身着艳色服饰的年轻宫娥袅袅娜娜从那如龙尾般的石子曼路上行了过来,她们含笑踏上红色长锦,边走边扬出一把把五彩花瓣,顷刻间众人头上如下了一场缤纷花雨,接着又是宫娥,有的捧着雉羽宫扇,有的托着香巾绣帕,还有几个更绝,手内捧着销金兽,炉内尚焚着御香。宫娥后面是一对对执事太监,他们手中也大多拿着东西,不过却是漱盂、拂尘等物——,一起起过完,后面方是八个太监抬着一顶红绡华幔装饰的大红鸾轿,缓缓的,稳稳的,极其小心的从那潇湘馆内出来。
傅秋芳一叹:再也没有机会见这生于姑苏的奇女子,如今贵为北静王府侧妃的林黛玉了么?
而比之傅秋芳那有些莫名的惆怅,轿内的黛玉却从得知真相前的心如死灰,变幻成现在的驿动难安:贾琏的话带给自己的震动实在是太大了,这三年,自己在人前努力保持着欢笑,从不向人提起父亲真正的死因——这方面贾琏做的也很好,他既得到了父亲的嘱托,也得到了相应的实惠(如海之财),还有那忠顺世子的警告(后文再叙):
于是自己便刻意将那三年前的一切当作是一场噩梦,错以为梦过去厄运也跟着结束,谁知:一场意想不到时的婚礼却再次将自己推入到波澜中心。
他为什么一定要娶我这个无父无母、身世飘零的‘犯官’之女呢?坐在轿中黛玉不停的想着这个困惑自己的问题:我以为他会避我如蛇蝎,毕竟是我私放了姐姐,连累他吃败于忠顺王府。难道娶了我是为了报复我?
黛玉因这不安而暂时忘却了自己那段未成形的感情,暂时忘却了连面也未露的宝玉和宝钗。
可是,一切却那么巧,当轿子经过怡红院门前时,陷入冥想的黛玉却一下子惊醒了,视线不由自己的透过薄纱遮掩的轿内侧开窗:
黛玉看见怡红院的大门被十数个小厮围绕着——,一切和热闹的婚礼格格不入。
他们怎么能进园子里来?难道是宝哥哥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半个月前我病了,他也病了,外祖母再不许我们两个私下会面,说宝玉和我都不能着风,可如今,我要走了,就要离开这儿了,却连他最后一面都不能见。黛玉的泪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轿子却即时远离了怡红院。
仿佛心灵感应般,黛玉正为往事悲戚,穿着月白中衫,撒金红色绫子裤的宝玉从屋子里跑出来,因丢了玉而神志不清的他仿佛孩子般恸哭:“放我出去,我要去见林妹妹,刚才我听到她的哭声了……”
一众小厮吓慌了,使出吃奶的力气按住宝玉,宝玉急得连踢带打,可哪经得起五六个人合起来的力量,眼看着喜轿从怡红院前逶迤而过,并越去越远,宝玉发出凄厉的一声喊:“林妹妹——”
焙茗的泪流了下来,他上前几把将众人推搡开:“反正轿子也去远了,你们就不能轻些!咱们二爷哪受过这等苦!”
宝玉象捞着一根救命稻草,叫着焙茗没改之前的小名:“茗烟,茗烟,他们不让我去看林妹妹,”
袭人从院内赶出来,拉着宝玉的手流泪:“好二爷,等你病好了,咱们去找宝姑娘玩儿,云姑娘也会来看你。”
“不,我谁也不要,她们都没有林妹妹好,”宝玉可怜兮兮的拉住袭人的袖子:“袭人,我再不说那株海棠花是晴雯了,是你好不好,只要你让我见林妹妹,你不知道,她离了我活不了啊。”
而喜轿在转弯处却扬起了轿帘,黛玉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所园子,那抹哭倒在小厮怀里的不是宝玉又是哪个?因隔得远而变得迷蒙的眉目,以及——,他身后褪尽了繁华的大观园。
良宵空置
喜轿缓缓离了荣国府,黛玉轻轻揭下顶上喜帕,再望了一眼这个自出生以来居住时间最长的大宅子:怪不得近十年住下来没有归属感。回溯往昔,分明苦痛和泪水多于欢笑和开怀,曾有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都幻化成眼前的不舍和幽怨。
这突如其来的忧伤和认知,从黛玉心湖、眉尖掠过,绝望了黛玉身上最后的一丝期盼——怎能料你我今生无缘!宝哥哥,万般都是命……
轿子极舒适,走走停停间稳而快速,并在转出荣宁街时听到围观的百姓如潮水般的声音:“看,那就是北静王爷!”
顿时黛玉芳心一沉,心中似有难言情绪涌起,便下意识隔着纱窗向前用视线搜寻,却哪看到一丝影子,只有四周如麻的人头攒动,以及威风赫赫的皇家威仪。
怪不得宫中派来的喜娘说:东宫太子大婚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奢华铺排,原来世间的人都在等着瞧这位王爷的丰仪呢!
慨叹之余黛玉眼前闪过三年来强迫自己忘掉的那抹身影:江面上波滔汹涌,走在跳板儿上的自己眼看掉如江心,纤尘不染的的白衣少年牢牢牵住自己的手腕儿,却在自己惊魂未定的一刻毫不犹豫的抽离;扬州江畔,自己含泪送姐姐离开,他踏雪而来,冰冷的眸光如利剑般直直刺进自己心里,几致自己无路可退;林府前厅,忠顺世子傲然挺立,那枚玉佩成为对方拿捏林府罪证的依据,他适时解围,却在临去前留给自己意味深长的一瞥——
思至此处黛玉心中有疑惑如梦般闪过,倒将惊痛减弱几分:
她知道这绝不像临上轿前乍知真相时雪雁惊讶的低语声:“姑娘,竟是他!怪不得在扬州时‘荣公子’多次出手相救,莫不是那时就对姑娘有意?”
当时黛玉完全呆住,贾琏的话带给自己的震惊就像听到宝玉的‘玉’突然不见时那么令人不可相信,接着又惊讶雪雁的话:这个丫头如何会这样想——事实就在那儿摆着,种种形迹无不显示他分明是讨厌我到极点。只是他早知我的身份,却不知缘何会求旨赐婚?且不谈他贵为北静王爷,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单凭他无双的相貌、过人的胆识,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会娶我这样一个无父无母、无人依傍的弱女子?别人不知我父之死和皇上的密旨不无关系,身为当事人的你如何能故作不知,即使你当时已经离开……
那一刻黛玉清醒的意识道:水溶娶自己绝不是因为有意于自己。而是另一种自己尚未参透的缘由。
很快黛玉便联想到让两个王府同时遭到挫折的那批御物。莫非,这北王耳闻了妙玉本是我瑾瑶姐姐出世之法名,因而才——
数种疑团困扰黛玉的思绪,初知他真实身份的震惊已被迷茫所代替。
此时喜轿正拐向长安大街上,尾观的百姓又比荣宁街翻了几翻,数以万计绝不是虚夸,——听说这还是清了场,数不清的御林军手持利刃皮鞭抵挡着无来无由空前雀跃的百姓:他们实在对王家婚仪充满了兴趣。从夜间官府的府役们黄沙铺道、净水泼街开始,就有人兴致勃勃的等着这一刻,他们互相传颂着:听说是那位风华无人可比的北静王亲迎!
很快北静王的出现就满足了一众的好奇心,这是金陵百姓第一次近距离目睹这个传说中有着潘安之貌、子建之才的少年王爷。
待看清马上之人时,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这真是世间人么?然后更加开始拼命的向前挤,不分男女老幼。
对水溶的样貌举止他们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是在看过后所有男子都自惭形秽,所有女子都心生羡慕,接着大家同时想:如此人物,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仙佳丽才能配得上如此人材?!
而喜轿中的黛玉却被这从未见过的阵仗搞得头痛不已:到底是嫁人还是活受罪?就不能安静些么?她哪知,从今日起,再也没有让她安静的时候了……
她只是无可选择地将自己交给了命运,她甚至不敢想像和那个从来都是对自己冷颜相待的男子——,自己未来的良人如何面对……
在经过一切繁琐至极的过程后,黛玉终被送至洞房,这时已经接近黄昏了。她已不记得有多少人说过多少恭维的话,只记得落轿后那夹杂着风声的三枝利箭,准准的,稳稳的,毫不手软的射向轿顶——,以及随后周围百官奉承的话语:“王爷这三箭,当有百步穿杨之功力,这一下那黑煞神就不能来搅闹婚礼了。”
当时黛玉本已神思恍惚,她尚不能从和宝玉的离情及得知北静王和荣钦差本是一人的惊讶中清醒过来。
可是却在一刹那打了个冷战:落轿三箭,她是知道的,对于婚礼她虽抗衡,可这些规矩礼仪却被宫庭派来的教引嬷嬷教了数遍。
只是这本该无可厚非的三箭,没来由使黛玉忽然联想到二表姐迎春出嫁时孙绍祖射向花轿的那三柄,也如此时般冷情和果绝,那么自己,也会像二表姐那样见到自己的良人就怕的浑身颤抖么?
“姑娘,这屋子可真大,”紫鹃自贾琏说出北静王乃当日的‘荣钦差’后就闭口不言——当年的种种她都跟着黛玉亲身经历过,对那个样貌俊美的荣大人她讳莫如深,总觉得他对林府亦敌亦友。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扶黛玉坐至铺设着龙凤呈祥图案的卧榻之上,并故作欢快的打量着四周:“摆设也极奢华,比当年咱们给贵妃娘娘省亲时准备的起居之处还要华丽许多。”
黛玉的喜帕是纱制的,因此对周围的环境全能看得到,只是矇眬了好些。闻言她并不理会,倒让那从清晨起一直忙乎到现在的喜娘领着王府众宫娥不敢上前搭话,都小心的站在稍肯外些的地方。
紫鹃也不过是分黛玉的心,做为黛玉最贴心的人,她虽对宝、黛二人的结局感到惋惜,但当看到宝玉失玉变得痴呆之后,却觉得姑娘还是离开荣府为好,但绝不想姑娘嫁给那位冷面冷心的‘荣公子。’
陪嫁的四个丫头中,除了她和雪雁,另两个是她没想到的人,本以为会是春纤配贾母房中一个姐妹,谁知临到末了王夫人又改了主意,嫌春纤有些懒散,想将自己房中的玉钏跟了去,哪知贾母却一力反对,直言道:“当年金钏儿跟了你没落个好结果,虽是她自己命小福薄不该看不开,她妹子你却该好好待承,也让下人们知道咱们家是最待下恩宽的。”于是又想别的。凤姐儿这次没有苟同王夫人,思了片刻低声道:“林妹妹身边儿知心的就紫鹃、雪雁两个,若再想找到她两个这样的确实难,不如咱们从另一方面儿想。”
“丫头罢了,自然是听话,本份,勤快,再加上有眼力劲儿,这样的人咱们家不少吧?”惜春插言:“随便从二哥哥屋里拉一个出来都合适。”
“可我想从另一方面考虑,”凤姐儿沉吟半响:“老祖宗,我也不知我说的有没有理儿,您和太太都听听。”
探春一旁正襟危坐:“二嫂子别尽卖关子,快说罢。”
凤姐儿这才说:“紫鹃是老太太调理的,自然没挑儿,雪雁是林妹妹南面带过来的,也很机灵,但两个人受林妹妹影响太深,为人正统的有些过。我意欲着给妹妹找一个牙尖嘴利些的,若遇事儿既有抓理儿的,也有和稀泥的,还有会扬威的才好些——,王府门坎儿高,林妹妹虽是天仙般的人,万一有个事儿,还真怕被人欺侮了去。”
一句话王夫人有些愣怔,邢夫人皱眉就想数说凤姐儿,探春却第一时间接了话儿:“二嫂子这话有道理,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从迎春姐姐的遭遇上我就在想这里的事儿了——,二姐姐于事无争是天生的(其实探春想说懦弱无用),若当时咱们多想些,很该配几个利害些的丫头跟了去,虽挽不了大局面但总能起些作用。”
一句话让邢夫人颇有些讪讪,王夫人也露出难过的表情,贾母则立即红了眼圈儿:“可不是,想起迎丫头我就一晚一晚的不能合眼儿——,那就按凤丫头的主意来办,只是选谁好呢?”
“三丫头身旁的侍书不错,”邢夫人这次忽然抢着开了口,她忽然间忆起王善保家的哭丧着脸向自己告了探春一状的情形——正牌的姑娘不易动,一个地位卑贱的丫头却是容易打发的,先将她的羽翼剪除了再说!
“她还不如紫鹃呢,这丫头太爱得罪人!”探春不慌不忙带笑回了过去:“谢大娘高看她,只是她确实不合适。”
“那就凤丫头旁边儿的丰儿,”邢夫人又立即道:“就看凤丫头舍不舍得了!”
凤姐儿不比探春,探春一是二房里的人,二是没出嫁的姑娘,自有贾母护着,且眼里心里都来得。可凤姐儿就不同了,她私底下再和王夫人处走的近,明面儿上还是自己这边儿的儿媳妇,因此邢夫人将了凤姐儿一军,谁不知平儿和丰儿是凤姐儿的左膀右臂!
凤姐儿果然无话可说,甚至陪笑:“太太说的很是,就让她去吧,这丫头做事还靠谱。”
贾母此次却不依:“丰儿虽好,但年龄大了些,就没有别的了吗?”
平儿一旁想说什么,却不敢开口,偏鸳鸯瞧见,便笑道:“容我差个话儿,平儿一定有好的,该不是想跟了去吧?”
平儿立即涨红了脸:“我是想到我们院儿里的丫头小红,就是林之孝的女儿,——她挺不错。”
凤姐儿当即笑了起来:“正是呢,忘了她了。老太太,平儿说的是,这些丫头中顶数她合适。平儿在她那个年龄时还不如她呢!”于是便将小红的好处说了许多,喜得连日来阴云密布的贾母连连叫好:“那还说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