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2005年第5期-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未去的人)和第二批即上次说去而暂缓的人,都要下去。这样我们下去,不成问题。行期还未宣布,大概是六月初。届时将让哥哥回来帮我们清理东西,并交代一些家事。好在我们久有准备,又已和革委会李主任说好,留一间房子存东西。这样不必     
都捆起搬走,又省事多了。你下次写信可寄陈恕收,我们未走时可以看到。我们在走前,一定还会给你写信。你要的钙片(已托凌霞),和至宝锭(已托陈恕)一定会给丹丹寄去。别的下信再说。我们都很好,心情也踏实愉快,我已有下去经验。Daddy对于下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也有迫切的要求。我们在一起,你们可以放心。志昌处我常有信去(哥哥也有信给他),这消息我也会告诉他。沈阿姨已找好事,就在民院看孩子。我们若回来她还回来,说不定将来还可接丹丹。今天就写到这里,祝你快乐,进步! 
  娘 70年5月27夜 
   
  亲爱的志昌和小丹丹: 
  看到你5月25日的信,首先知道你和丹丹是一家住了,我十分高兴。这样不会太挤,孩子们也不会打架。又知道帐子收到,又合用,很好。我们已有了两顶单人帐了,都是新的,不需要双入帐了,你们留着吧!雨鞋方面,爸爸已有了新的(老二代买的)所以才把旧的寄去,你不必再买了。 
  吴冰有信来,说是她可能又怀孕了。我们是又高兴又替她担心。我们不在北京,她生产时无人照应,我们不放心。同时我们也想让沈阿姨再照顾她(她来信中也说想和沈阿姨联系,以后也许需要她照应等等)。我们院里昨天宣布这次下去名单内有我们。(动员大会是27日开的。本说是上次未走的人,这次都下去)行期是6月4日。我们当天下午就去看领导再留一间朝南的屋子(本来已给我们朝北的那一间存东西),为吴冰将来回来生产之用。并请沈阿姨在回家看看(两三个月)之后,再回到我们这里,等你们消息。一切详致吴冰信中,你们决定之后,早日给陈恕写信,同时也给我们写信。…… 
  临行匆匆,寄上十斤通用粮票,给丹丹和你买点心吃。我再请陈恕给丹丹寄奶粉和至宝锭和糖等。余详致吴冰信中,不赘。丹丹淘气,但他太小了。管他可以,不要伤了感情,是不是? 
  祝你们好! 
  娘 70年5月31日 
   
  最最亲爱的大妹: 
  得到你5月25日的来信,我心中十分不平静。我想到你恐怕又是怀孕(这当然是好事,丹丹需要一个伴,同时你们也要有两个孩子才好)。只是到时无人照顾,而李志昌和丹丹的住处,又在举棋不定之中。我们想来想去,总想在我们下去之前,替你想一个办法(前几天宣布我们要下去,昨天已公布名单,果然有我们,这对我们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行期是6月4日,正在收拾行装中)。……我们现在住的房间,也留下,准备你回来生产。同时请沈阿姨那时再照顾你,因为我们不在,这个她也愿意,因为她假如现在去找事,你生产时,她也许就不便再辞了出来。我想我们走后,让她回家去看看,两三月后再回来,费用方面由我们负责,等你来京,如果李志昌和丹丹要回来也有地方和帮忙的人。……这一切我们并没有和你商量,(时间不容许通信商量,我们愿在下去之前同院里接洽——吴文藻插)你看怎样? 
  你们那里到底怎样?兰大开学吗?托儿所恢复吗?李志昌昨天有信给陈恕,说是决定搬进你们住处那一家人不进去了。我听了很高兴,这样丹丹可以安静一些。我也有信给他,但说得不详,请你把这信给他看,你们商量看如何处理。现在各方面情况在不断的变化,我总想给你们留一个安身之所。我们自己不在,知道你们有地方走,我也放心了,不知你是否可能再到江西?或是李志昌会不会调回?一切请你写信告诉我,信寄陈恕,一方面或直接寄沙洋。(沈阿姨如不上那家去工作,我们可以在她闲居家中的几个月,付给她生活费,这样她可以安心等待。——吴文藻插)关于沈阿姨的安排,请你们商量好,早回信,我想在她回家两三月之中,你们事情至少有个眉目。兰大是否开学?等等都有个安排,她刚才对我说,她也先去打听那个用她的人家(就在民院)是什么情况等等,你如不来,她回来就到那人家去,假如你们来,她就在她回家期间告诉那边说她不上那家了。我们走后,她大概半月或十天之后回家去一趟。 
  因为可留下两间屋子,东西收拾就方便得多,不必包扎得太多,但也够麻烦的。钢钢很好,只是听说我要走,他也要跟去,这孩子怪Sentimental的。惹得我也很难过,凌霞这周末带孩子(山山)到天津去玩,哥哥可能和他们一起来,送我们走。匆匆寄爱,行前若太忙,就不写信了。亲你一大口! 
  娘 70年5月31日 
   
  最亲爱的大妹: 
  行前得你六月一日的信,忙得没有时间写详细,只把替你安排留屋子一事告诉你,不知你考虑得怎样?兰大秋天开学吗? 
  我们是六号离开北京,八号下午安抵潜江。一路上组织上极照顾,我们都很好。我写了一封很详细的信到陈凌霞那边,请她就转给你,你转志昌。总之,这里条件一切都比咸宁好得多。我们到后有许多熟人,林、费、饶毓苏等都在,都来接我们(在校门口),招呼喝姜汤,洗脚等,十分殷勤。我们都和新来的同志们分住集体宿舍,七八人或六七人一屋。行李托运还未到,到后或许再分配屋子,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是五时半起床,六时早饭,十一时十分以后即可吃午饭,下午二时半上工,六时下工。我和Daddy现在都是拣豆种,是最轻的活。这里大有发展,机器很多。现在农作很忙,麦收等等还有大批判,一时也说不完。我和Daddy到后眠食俱佳,精神健旺,大家都说我们不像七十岁的人。我们临行前,哥哥给买了两张老羊皮褥子,到后果然起了大作用。(没有用塑料布。)我们还带了两个马扎,是帆布条的。现在用的是杨静如送来的两张小凳子(她和两个小孩住一屋,身体还是不太好,我们常去看她)。我们到后领导和革命群众,对我们格外照顾,到处笑脸相迎。……因为我们两人岁数最大的了,大家给我们预备了小拐杖,但我们到后两三天中没有下雨,没有用着,我们都很小心,请放心。 
  ……民院大概不会迁校,我们东西都锁在208,朝南一屋也未动,什么都有,只准备你去,就算你们在北京的根据地了。 
  现在这里的孩子很多,有许多是和我们同来的。我一看见他们就想起丹丹,不知李志昌会否调上来?兰大是否开学?一切等你来信。你要陈凌霞买的药,我已告诉她了。老二在我们行前曾回来过,她新去看牙,本来说是我们走后她就走。不知延期没有?如今大家都分散在各地,但我和爸爸是在一起,你们就可以放心。我们彼此帮助,彼此鼓励。你们自己多照顾自己,照顾孩子。……爸爸适应得也很快,很好。我们自己料理好,还努力帮忙别人。这一点大家对我们也很欣赏。总之,下面同志爱的精神比上面更显得出来。 
  这里小卖部,什么都有,卫生纸、香烟(大前门等)、席子、帐子、支帐篷的竹竿、点心、酱油、醋等都有,都是没想到的。白糖每月每人一斤,我们带的东西有些是多余了。(行李听说要十天之后才到,好在我们都带了铺盖帐子之类,一时不急!) 
  别的不多说了,等你来信,这信看完即转志昌,我已另去信但不详,因为时间很紧,这信分几段写的。希望你多多保重。度过这一时期。要吃什么,让陈恕寄,我有钱放在他那里。亲你一大口! 
  娘 70年6月11日 
   
  亲爱的孩子们: 
  收到宗生6月13日的信,大妹6月17日信都收到了,因为太忙,来不及写信。我们的行李是6月22号才到的,都没有损坏,上火车,下轮渡,在泥泞路上搬来,居然安全如此。我们连的年轻小伙子真是用了不少力气!(这里汽车要用拖拉机拉,才走得进来,因为下雨后泥巴很深)一天六趟,搬了三十吨的东西! 
  我们从昨天起已分到第一连(副业班)第一排(蔬菜排),Daddy第一班,我第二班,但工作在一起。我们有菜地120亩,(瓜地,玉米地,大田,果园等不在内!)九道沟,十块地,昨天下午已摘了苋菜,今天摘西葫芦,已摘了1902斤。这里蔬菜很困难,但我们保证一天8百斤菜不缺(因为有八百人左右),还支援过外单位。菜地很湿。早晨又有露水,下半身总是湿透的。Daddy爱出汗,总是浑身湿透,换都来不及。洗又不干。我们都又搬了家。Daddy住礼堂一角,十几个人,围起来,倒干爽,朝南。我住旧劳动队的“烤烟房”,朝西,地也低,6人一屋。小学教室就在隔壁,白天很热闹。我白天除了睡午觉回来,三餐,听报告等都在Daddy那边。 
  有几件事。1,Daddy的雨衣找到了,有人送回来的。雨衣如未买,也就算了,如已买,未寄,就先留下。2,我的雨鞋太浅,菜地需要长统雨靴。据说北京不难买,卫'魏'公村就有,我的脚样附上,大概是33号的。最好是黑色。把脚样放在鞋里一比,就行。这件事陈恕和凌霞都可以代办(钱由陈恕处付)。买后交苏德富,学校常有人来。3,DaddY箱子已开,是别人的钥匙。宗生钥匙来了就好用了。此信转凌霞,宗生,老二。亲钢钢,山山,江江,各三大口。问姥姥,姨姨们好。感谢她们的惦记。我们都好。祝你们好! 
  娘 7月2日'1970年' 
  雨衣留京,谁如需要,就给谁穿。 文藻 
   
  最亲爱的大妹: 
  你7月13日的信,昨晚收到了。知道你已见过医生,并诊断是怀孕。兰州供应如尚好,你要尽量地多吃。要什么东西,趁陈恕还在北京,让他给你寄,我们临走时给他足够的钱,可以办这些事!你可以不下去学军,最好,趁怀孕时多休息。(多吃有营养的东西,作长久打算,把身体弄好,至要。——吴文藻插) 
  ……宗爱和小弟给你的信,说到他情况的,尚未从志昌处转到。宗爱那个孙德余,你见到了吗?这人是学什么的?什么出身?人还好吗?请你替我给她20元,给她多少,你酌定,要多也可以(此款由陈恕处还你)。小弟和宗爱的信我都看了,他们真是和你挺亲的,你可以好好领导他们。宗慈不知生了没有,我想一定生了,不知她孩子放在那'哪'里。 
  我们这里很热,特别是早晨6时半一11时半(只在10时以后,下午3—4时间。——吴文藻插),在田地上劳动,晒得汗流如雨,有时又下雨。我住的屋子又潮,又朝西,我的床在门口,太阳晒得着,雨也淋得着。我们干校定22号整编,重新编队。我们要归口(归历史系),可能调换屋子。劳动是搞西红柿,打杈绑架。累倒不太累,只是露水重,泥多,又脏衣服,墨绿色洗不掉。我们上下午都有劳动,晚上还有会,蚊子多等,……但这一切都是预料之中,锻炼锻炼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身体都还好,自己知道保重,请放心。(我们下定决心,一定能坚持下来,同群众共甘苦,是我们选择的,所以精神变物质,决不会有病的。——吴文藻插)李志昌是够累的,不过做爸爸都如此,我们这里有许多爸爸带孩子的,不过孩子大一些。我另有信给他。陈恕来信,说陈凌霞走后,哥哥和她家里商量,没有用沈阿姨,这样也好。据说沈阿姨已于7月9号到徐州去了。别的下信再说吧。今天星期,早晨大雨,雨中搞了环境卫生。下午晴天,忙着洗晒衣服,不多赘。 
  亲你一口,小李丹一口。 
  争取早回京一个月,让沈阿姨照料你一段时间。志昌倘能带丹子回京,那就更好了。——吴文藻插 
  娘 70年7月19日 
   
  亲爱的大妹,丹丹和志昌: 
  得你11月1日信(内附三舅母和大弟的信,李志昌11月3日的信)。今天又得到你11月9日的信。因为上星期又没有星期'日',忙得利害。又因为老二一直有信,说她要到沙洋等,同时我又赶忙给沈阿姨写信(即告诉她回去可住家中,我们每月给她十五元生活费,她可看家并生火,免得水管冻坏。她也找临时工作,等我们何时回去再说)。至于老二方面,现将老二来信及哥哥的信寄去你看,便可知一切。这半年中变化也真大,北京家中是没有人了。老二倒知道有事找哥哥!哥哥在这种时候还是最顶事,他对老二离京大有恋恋不舍之意,信里都看得出来! 
  三舅舅已回来了,我也放心了。……宗爱将来有孩子,也得学着养活,你不用担心,总会有法子的。小弟那样怕羞,我倒看不出。希望他们都不要早婚,负担也够重的。 
  丹丹发烧,我认为和他的扁桃腺有关,你还要注意他冬天爱咳嗽,气管炎。养一个孩子本来就不容易,千万不要不耐烦。我们当初是怎样把你们养活的(当然我们的条件比你好得多,但操心则一)。 
  我当然希望你和志昌能调到一起,但也要作两手准备,不要操之过急。李志昌说你要作两手准备,是正确的。反正我们如有信'幸'回去,无论如何先把丹丹接来,可以减轻你们的负担。我们这边房子已盖好,据说不久要整个调整,又听说要照顾我们一间。但一切事实行了再说。老二二十号可到沙洋,希望她元旦可来我们这里看一看。 
  ……附上陈恕、老二、哥哥、志昌信,许多话我不重复了,亲亲你和丹丹。 
  因为要急于附'付'邮,我就不写了。当然,我也都希望宗远调回北京,但要有两手准备,这是完全正确的。同时志昌也不妨考虑,不以调部为限,可以考虑与外交部有关单位(非政府机关),譬如老二的外语学院,对外文委等机构,……你们看怎样好!我有心而无力,对新情况不会作适当的新适应。——吴丈藻插 
  娘和爸 1970.11.14午 
   
  附录: 
  这是冰心1970年写给家里人的信。“文革”中,冰心一家分散各地,无法一一写信,往往是同一封信传寄传看,互通音讯。由冰心的大女婿李志昌根据原信整理。信中的宗生即儿子吴平、大妹或宗远即大女儿吴冰、老二或小妹即小女儿吴青,陈凌霞为儿媳,陈恕为小女婿。“[]”内的文字为整理者所加或所改,“……”为整理者技术性的删节,着重线为原信所有。 
  今年10月5日,冰心先生诞辰105周年。发表此文,以志纪念。  
温泉
于 坚 
  神说,云南大地上有三万个温泉。这是我模仿神的口气说的一句话。我以为这句话肯定是神说过的,只是没有文字记录而已。中国之神隐匿在自然中,它不是彼岸的,不是生活在别处,是此在的。中国之神隐匿在一个温泉里。神在大地上说话的时候,不是说,要有光!而是说,啊。就像一个孩子,一切都在他之前存在着了,他只是喜悦地说着“啊”“啊”。孔子获得神启,所以他对着一条河说,流逝的就是这样啊。 
  你在云南大地上漫游,山花烂漫,阳光出没无常,忽然某个绿荫荫的山凹里白汽蒸腾,春意朦胧,下面隐约可见涌泉滚滚,你伸手一摸,烫得缩回来。恐惧、神秘,周围安静,一头豹子在睡觉,一只鸟扶着树叶修理它的凉鞋。 
  开始时代的那些土著是否想到了要利用温泉沐浴?没有。他发现有的地方水不是那么冷,他进去了,感觉到周身舒服。这是另一个女人或母亲那样的东西,比女人更无私地拥抱着他,不问出身地爱怜着他,纯粹的母性,那么柔软,那么天衣无缝般的体贴,环绕着,抚摩着,温暖着,像返回诞生的时刻。这种体验令土著人感受到神明的存在。神明通过大地上的各种事物呈现着,并不隐匿起来,一个温泉是神明,一只鸟是神明,一棵大树是神明,一座山是神明。云南高原上没有不被视为神明的山,每座山峰都是某个民族、某座村庄、某个人心目中的神明。我青年时代曾经在一个彝族村子中听人们回忆一头豹子,那口气完全是在谈论神明。它整夜围着村庄小跑嚎叫,像六十年代的美国诗人金斯堡,眼球突出喷着火焰,如果能够把它的嚎叫翻译成语言,那绝对是世界上最愤怒的诗。村里有邪恶之人捕捉了它的孩子,这个得罪了神的村庄整夜缩在被窝里面瑟瑟发抖。后来他们释放了小豹子,神才息怒。 
  在云南,神绝不是虚无的,绝不是某种对着虚空祈祷的想象中的东西,它就是一个温泉。人们进入温泉,并不是要去清除污垢,而是体验神明的存在。多么奇妙的体验,大地上有这个,像最柔软的手臂环绕着你,像舌头舔着你的肌肤,永不停止,永不冷却,而它并不是手,不是舌头,也不是柔软,不是所谓的情欲,它只是水,却有着只有母亲、女人和情人才有的动作。语言开始以后,我们越来越不知道水是什么。某些化学公式?如果我们有过爱情的体验,用柔情命名温泉也许更为合适,所以有个词叫柔情似水,但这个水决不是冰水也不是自来水、开水,而是温泉。过去的大地之上没有干净这种概念,文明的干净一词是相对于大地的,大地是带来污秽的东西,藏污纳垢。“土得掉渣”,在普通话里面,不仅有不开化、文盲之类的意思,也是脏的意思,它经常用来形容那些与大地距离最近的人们。土著人进入温泉,不是要洗干净,而是体验神明,干净之人还没有来到他们的世界,使用化妆品和肥皂的人是后来随着普通话进入云南的。就是在今天,云南某些遥远的角落依然生活着某些所谓“不干净”的人们,他们从生下来就没有洗过澡,也不刷牙。我记得在哥布家的时候,早晨起来刷牙,村庄的哈尼孩子一排地蹲在我旁边看着我,他们牙齿洁白,从未刷过,他们以为我是一个病人。我满嘴泡沫,流出鲜血,他们吓得跑开了。哥布家的温泉在一处山坡上,像大地的一只乳头,忽然流出泉水来,土著们在那里冲洗身体,一千年也没有想到要把它改造成浴室。那温泉下面有一个土坑,孩子顺着温泉流下去滚到坑里,他们把这个温泉当作一个玩具。哥布家的床铺上有一万个土跳蚤,我作为一个血肉之躯才睡上去就被它们欢呼雀跃地攻克了。我浑身是红色的铆钉,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