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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却不能不送一份礼给妹妹。帝都护卫营指挥佥事一职有空缺,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多谢姐姐的好意。只是家父一直在边城打滚,要是贸然到了帝都,就怕规矩不好,开罪了帝都的贵人,反而连累的姐姐,我看还不
如让家人留在边城,让他乐得逍遥罢了。”
“那就河县值守武将吧。虽然官职不能往上升,但好歹河县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张夫人开口说话的时候,就有张夫人身边的心腹婆子领着花厅内的丫环退了出去,就连陪同的程大奶奶也被请了出去,这时,花厅内
,只有六位千户太太,知府夫人和同知夫人。张夫人说得轻描淡写,简敏却不能轻轻应下,一脸欢喜站起来,向张夫人福了一福。
“国子监的入学知照可是收到了?”
“已经收到了。”文太太也是一脸喜色,“父亲收到国子监的入学知照,当天就开了祠堂,祭拜了祖先,就盼着弟弟们好好学习,不
枉费了这番机缘。”
张夫人轻轻一笑,抬抬手,花厅内顿时恢复了刚才笑声盈盈的热闹。
宴席过了一半,在花厅待得腻味的太太们纷纷到花园子散心,简敏因为是邀请人,得留在花厅只应着,而文太太就借口说外面风大,
这些天头痛,也没有离开花厅。
成千户太太和丁太太一起离开。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文太太笑着对简敏说,“成家和丁家在江宁城的日子可以从江宁将军受封镇守
江宁的那一天开始算起。前些时候,还听说,成,丁两家有心把庶出的女儿送入将军府为妾室,后来也不知怎得就作罢了。”
“看来他们和张夫人的感情必定很要好。”
“这上司夫人和下属太太的感情从来都是不差的。”要好就真说不上了。
“谢谢姐姐提醒。”
“其他事情也就罢了,但成丁两家和张家关系深,一般的事情,他们还真不会看在眼内。”
“这是自然的。”简敏心里暗暗想,今日的挑拨很粗糙,花厅里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文太太是要点醒自己,别以为用小小的挑拨就
想要张夫人和手下千户夫人不和,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今日之前,简敏也考虑过可能导致的后果。一次自然是挑拨不了什么,但要是
多几次呢?况且现在成家主事的不是成老太太,而是成太太。祖辈们的忠心,不见得子辈也是忠心耿耿的,更何况还是一个本来和成
家没有血缘关系,没多少感情的成太太。
“你啊,想事情还是太简单了些。”文太太对简敏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暗暗担心,简敏要是再轻举妄动,自己到底要不要提醒丈夫
,把宋家从这件事里面挑出来,可不能让宋家坏了大事。
“姐姐放心,我不过庶女出身,谨慎小心是有的,但眼皮子浅也是难免的,有些嫉妒,更是难免的。”说着,简敏冲文太太俏皮一笑
。
文太太愣了一愣,忽然觉得,自己对简敏的评估是不是太简单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心病
程家是江宁城有实力的商户,家里建造的花园子自然也是尽情尽美,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各式鲜艳夺目的鲜花点缀其中,花卉,树木品种说不上多名贵,但胜在时日好,正是开得灿烂的时候,人走在花园子里,鼻尖缭绕花香,耳旁听见流水潺潺,也是一种情致。
“你说,那宋太太如此恭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丁太太扯扯成太太的袖子。
“能有什么意思,一个庶女罢了,不过就是讨好两句,不大会说话就是了。”成太太不以为然撇一下嘴角
“我看这宋太太分明就是故意的。什么话不好说,非要在将军夫人面前说你的首饰在江宁城内是独一份的,这安的是什么心啊。”
“她不说,难道就不是事实。”成太太在阳光下,借着清亮的溪水,左右打量自己今日的装扮,越看越是满意。
“即便是事实,但将军夫人面前,她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存心要挑拨你和将军夫人。以我看,这个宋太太八成不安好心。”
成太太面色一整,“那依你的意思,就是只要将军夫人在场,谁都要争着讨好她才是。”
丁太太连忙摇头,“我不是这意思,就是觉得宋太太说那些话,实在不妥当,总觉得似乎她想挑拨什么似的。”
“好啦好啦。一个庶女出身的丫头,不过是仗着自家相公出了一个点子,才攀上如今这地位。她说几句讨好我的话,你就这么紧张,难不成我不可以听好话。”
“我不是这意思,就是想让你当心。”
“我当心什么。要当心也不是我当心。成家在江宁城多少年了,谁来做主官还不是同样要用成家。哼,要当心的是另有其人,与我有什么关系。”成太太不耐烦扯扯袖子,吩咐身边的丫鬟带她去净房梳洗一番。
丁太太无奈,唯有让她离开,沿着小溪走了一会儿,一个面生的丫头快步走上前,向丁太太福了一福,“将军夫人请太太前往览景楼。”
丁太太随小丫头来到假山后,十级而上,假山上一个小亭子,亭子四周有青色的垂帘,遮挡正猛烈的阳光。亭内,张夫人正闭目养神,有小丫鬟用美人锤一下一下轻轻敲打肩膀和小腿。
丁太太向张夫人行了一礼,有小丫鬟搬来凳子给丁太太坐下来。
“都说了什么啊?”张夫人闭着眼睛,看似不经意问。
“成妹妹觉得那庶女没过脑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是一般的讨好的话。依我看,这事情也就是这样。那庶女生长在边城,没见过好东西,前段时间还能撑着,端着,一旦得了好处,还不是露出原来得面目。”
“嗯,”过了好一会儿,张夫人才轻轻嗯了一声。
丁太太等了一会儿,见张夫人没其他话说,又担心成太太回来了,找不着自己,就向张夫人告辞离开。
等丁太太一走,一件青衫从亭子垂帘后转出来,向张夫人弯腰行礼,“夫人,在下以为这事不简单,夫人还需谨慎处理。”
“曾先生告诉我,到底怎么不简单。”张夫人轻轻抬起眼皮,似有似无扫一眼青衫人。
“宋家带了陈家嫡女嫡子来上任,虽然说那嫡女已经嫁为人妇,但偏偏那人是宋存厚身边的随从,那嫡子虽然已经卖身为奴,但日夜伺候在宋家嫡子身边。瞧宋家待这两人,不似一般的奴仆,其心怕不在将军这边。”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让宋家把陈家的嫡子嫡女送过来给我看着,还是想我赶他们出江宁?”张夫人猛地睁开一眼,冷意从眼睛里散发出来。
曾先生悄悄叹一口气,“在下承范大人的命令,辅佐将军和夫人。理当为将军和夫人尽心。”
“哼,”张夫人冷哼一声,“我知道你很尽心。将军府内大小事情,你不会都汇报得很清楚了吗?这份尽心,想来很得欢心。”
“在下职责所在。”曾先生挺直的后背弯了弯。
“你要说的话,我已经听见,也会向将军转达。你走吧。”
曾先生动动嘴唇,还想再说什么,但见张夫人一脸不耐烦,也知道再说下去,对方也不会搭理自己,唯有弯腰行礼离开。
“小姐,边城来的那家人的确有可疑。”张夫人身边的心腹,孙妈妈弯腰在张夫人耳边说,“曾先生的说话不无道理。”
“我自然知道他们有可疑。但如果不这样做,相公何时能实现愿望,我的儿子什么时候可以……”张夫人咬咬嘴唇,眼睛里流露出倔强。
孙妈妈叹一口气,封侯世袭是范家对张家的承诺,张家背叛陈家,投靠范家,一力帮助范家走上顶峰,但范家当初的承诺迟迟不兑现。别说将军心急,夫人心里也不好受。江宁将军一日不受封为侯,那夫人生的儿子也不能成为世子。既然不能,那为什么平白为范家做如此多的事情,还得为范家担风险。
“小姐,要不和将军商量一下。”孙妈妈小心翼翼劝谏。
张夫人摇摇头,她自然知道是一步险棋,但她有自信,宋存厚身边有张镇方安排过去的探子,一举一动都清楚,而简敏在自己手下,有小动作,却翻不出自己的手掌。而她只是想要帝都的范家知道,张家有多重要,没了张家,范家想要的,想做的都会化为乌有。
“秋后的蚂蚁,蹦跶不了几天,随他们蹦跶去。我只需要拿到我想要的。”张夫人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成太太随小丫鬟来到溪水边的净房,打发了程家的丫鬟离开,就让自己的小丫鬟伺候自己净手,还让丫鬟打来一盆水,洗洗手脸,重新上了一次妆。
程家的净房宽敞,中间用一个屏风隔开,一边可以净手,一边呢,有化妆台,桌子,美人榻,方便来净手的太太夫人们休息。
成太太对着镜子左右看看,对丫鬟刚化好的状很满意,精致的小脸,头上戴有最时新的步摇,“春水,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春水正笑着,准备向成太太弯腰道谢,冷不防窗外传来两个小丫鬟的声音。
“荷花,你在这里做什么?今日大奶奶宴客呢,你不去做事,躲这里偷懒,小心被管事妈妈发现了,打你板子。”
“嘿嘿,冬菊,我从花厅里得了好东西,你看。”
“哎呀,这是大奶奶宴客得点心,你,你怎么得来的。”
“花厅里的太太赏我的。”
“小丫头,你居然得了好东西,难怪你躲这里偷吃。”
“我的好姐姐,来,你也来吃一口,这点心可好吃了。”
“好。咱们赶紧吃,吃好了就回去干活,别被管事妈妈发现了。”
“好姐姐,你知道吗,原来大奶奶身边梅兰姐姐,喜梅姐姐不是说了要升一等丫鬟的吗?后来被春柳姐姐夺了她位置,梅兰和喜梅姐姐没得了一等丫鬟,据说,大奶奶似乎不准备再提拨丫鬟了,你说两位姐姐知道了有多伤心啊。”
“你哪里听来的话”小丫鬟的语气有些急促,顿了好一会儿才又说,“这话你别让人听见。小心被梅兰姐姐捉了削你一顿。”
“嘿嘿,姐姐,我就和你说一句。大奶奶身边的大丫鬟都有人了,那两姐姐想提升也找不到位置插进去,我听说梅兰姐姐和喜梅姐姐都是拜大奶奶身边的君妈妈为干妈的,说是君妈妈先前就说好,要向大奶奶说提拨梅兰和喜梅的。姐姐,你说这君妈妈是不是说一套,做一套,明面上说要提拨她们,其实是要提拨八竿子也打不着,在别的院子伺候的春柳姐姐呢。”
“这事我怎么知道,梅兰和喜梅两位姐姐都在君妈妈手下当了那么多年的差,也当她干妈伺候了那么多年,尽心尽责的。我们这些做丫鬟的,最大的盼望不就是当上大丫鬟,日后也好说上一个能干的管事,当上管事妈妈。梅兰和喜梅姐姐碰上这事,估计这辈子都升不了大丫鬟,唉,日后啊,嫁了人,还不得还要讨好春柳姐姐呢。想当初,两位姐姐在大奶奶院子里当差,眼睛也是长在额头上的。”
“谁让两位姐姐的命不好,提不了大丫鬟。”
“我说也不是她们的命不好,谁知道背后春柳做了什么,让君妈妈帮着她向大奶奶说话。再说君妈妈也是偏心的,自家两个干女儿不提拨,反而提拨一个外人,难为这些年两位姐姐尽心尽力伺候她了。不过他们的事情,可轮不到我们小丫鬟来说,我告诉你,今日说的话,这里说说就好,别让别人听见。否则,你我都少不了一顿打。”
“我的好姐姐,我就随便说说。”
两个小丫鬟嘻嘻哈哈吃了点心,又说了一会儿话,就离开了。
房间内,成太太一直听着小丫鬟的话,成太太没出声,身边的丫鬟也不敢作声。等听见两个小丫鬟走远的脚步声,春水才悄声问成太太,“太太,我们可要出去。”
成太太冷着一张脸,小丫鬟的话一个字不落,统统进入她耳朵里。
提拔大丫鬟,十拿九稳的事,却反而成了别人的囊中物。
往事迅速闪过脑海,张夫人诚恳的脸容闪过,成太太冷哼一声,看来当初的事情,还是得好好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 尽量坚持日更,要是有那天没有更新,请别打我,因为真的是没存稿了
☆、成大武
成太太穿戴整齐,阴沉着一张脸回到小溪边,丁太太已经回来了,正在等她,看见成太太阴着一张脸,丁太太奇怪,“你这是怎么了
?去净手,还有谁给你气受。”
“你们都下去,我有话和你们太太说。”成太太瞪一眼丁太太身后跟着的丫环婆子。
丁太太笑笑,让身后的人都离开她们一段距离,成太太身后的丫环婆子也跟着离开。
“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
“当年,那家人倒之后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猴年马月的事情,你还提来作什么?”丁太太皱眉,不解看向成太太
“你少管,先告诉我,你还记不记得当年,那姓张的承诺过什么?”
直接变成姓张的来称呼,丁太太心道不妙,暗想难道刚才上净房的时候,成太太见过什么人。
“自然是记得的,当初说好,把那家人弄倒之后,我们两家就跟着张大哥一家人上帝都,领一个二品的将军来当当。唉,这事都过了
多少年了,还提来作什么。”
“当年说好的二品将军,现在呢?为什么你我还是一个千户夫人。”成太太厉声反问。
“当年不是说好的吗,说那一年那家人倒台,帝都的大人不方便提拔我们,要避嫌。再说了,不单是我们,张大人一家都没有提拔上
去啊。我说,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又把这事翻出来。”
“你都知道多少年了,这么多年过去,再大的嫌疑,都避过去了,为什么就没有半点动静。”
丁太太端详成太太好一会儿,看见她眼角眉梢都是怒意,没有半分其他的意思,方长叹一声,“想来,张大人也有自己的难处。”
“他的难处就是随便一个指挥佥事赏给一个边城来的土包子,也不愿意分给我们。”
“指挥佥事多大的官儿啊,这官职到了帝都,四五品官遍地的地方,还不是要点头哈腰,还不如在江宁来得痛快。”
“哼,”成太太冷哼一声,“真有难处,就不会随便赏一个指挥佥事出去,亏得那个土包子有几分自知之明没接下来。随便赏出来的
官职都比你我相公的官职要高。难处!哼!我看他们根本就是想吃言而肥。我告诉,我要去查清楚当年空下来的那两个二品将军的位
置到底是谁得了去。当初要不是帝都真的空了那两位置,我们两家人费得着鞍前马后为他们用力吗!”
丁太太见成太太的怒火越来越盛,回想起当初的事情,心里也有几分黯然,“你也别浪费气力去查,我就可以告诉你,当初那空出来
的两个二品将军的位置,最后得了的人,一个是范家旁支的子弟,一个是范阁老门下弟子的妹夫。”
成太太一听,眸子里的颜色深沉了起来,“看来,就我一个是蠢的。你早就知道,你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到今日今日才来
说。”
丁太太失笑,“早告诉你又可以怎样,那时候已成定局,难道你我还能把死去的人从坟墓里挖出来不成。我实话告诉你了,这事不是
我打听回来的,我的手还没有那么长,可以随意打听帝都的事情。这事是我一个嫁去帝都的庶妹特意写信回来告诉我的。哼,她也不
是什么好心肠,不过是故意打听回来,写信告诉我,好笑话我罢了。”
成太太的脸色终于缓了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丁太太苦笑,什么样的人?那样的人?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成太太都怎么知道。“好了,你也别闹了,等会儿还要回去吃
宴席,等你看出端倪来就不妙。”
成太太脸色变了几变,“我知道,我知道不能被她看出来。不过,我不忿气,憋住难受。”
“你要真觉得难受,干脆就告一个不舒服,提前离开就是。”
成太太点点头,默认了丁太太的建议。
从程家大宅离开,坐上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往家里走,不知是马车摇晃得厉害,还是成太太心口闷得厉害,回到成家大宅的时候,成
太太下马车时,两眼一黑,差点一头倒下马车。侍候的丫环婆子连忙扶着成太太入屋,又让人立即找成千户回来。
成太太这一昏倒,立即落实了她身体不适的谎话,等婆子汇报到张夫人耳朵的时候,张夫人点点头,心里没在意。
成千户匆匆茫茫赶回家,被丫环请进内院,进了房间,就看见自家夫人两眼无神看着头顶的帐子。成千户脸色一沉,“你们是怎么侍
候的。”
丫环婆子纷纷告罪,胆子稍大的春水小心翼翼回报,“太太今日出门的时候,气息还挺好的,就是在程家宅子里听到了一些话,回来
才边城这样的。”
成千户厉眼扫过春水,春水慌忙低下脑袋,“具体的事情,奴婢也不知道,当时,太太和丁太太在说话,奴婢是得了嘱咐远远避开的
。”
成千户听了转身走入内室。春水松一口气,指挥丫环离开房间,自己关好门,在走廊处守候。
“你们到底说了什么,把你气成这样子。”成千户大马金刀坐在床头。成丁两家相交多年,丁太太和自家夫人也不是相识一两天了,
平时也没有红脸的时候,这回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多少?”成太太躺在床上,有气无力问。
“什么当年的事。”成千户烦躁反问,“你提这个作什么?”
“当年那得了二品将军的空位的人,你知道是谁吗?一个是范家的旁系子弟,一个是范阁老门下弟子的妹夫。”
成太太盯着成千户的脸,见丈夫的脸色只是微微阴沉了,心里更是怒,“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就是瞒这我一个
人。你,你瞒得我好苦。你就瞒着我,看着我天天想着当二品将军夫人,看着我天天为将来上帝都做各种准备。你,你,你们都知道
,但你们一个都不说,你们不说,就是想着看我笑话。”成太太说到最后,忍不住掩面痛哭。
“我,我没想着瞒你,但你天天,这个钗子,那个手镯的买,还说即便上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