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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统之间的竞争传承了千年,其残酷性丝毫不弱于历代王权之争,为此前赴后继为理想而奋身拼死的人不计其数。
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学一起绝尘,作为统治者的思想武器镇压了人民上千年,并且还一直延续下去,这让其他学派既眼红又不服。不光宋朝廷,历代君主都是儒主法辅墨贱的统治方式。
张林这一年来的作为,让除了儒家的其他学派看到了复兴希望,因此而投奔的人愈来愈多。这是好事,也是必然结果。
墨家有了象征着工器精巧最高荣誉的墨师阁,法家也有律法总署广纳贤才,是时候将“律师协会”这个行业推行出来了,取代讼师作用,既可普法又能有效地监督各地行政机构。
第325章 诏安使()
过了中秋后,那朝廷诏安使,殿前太尉宿元景打两浙路的江宁府进入了被叛军控制的广德军州。
这个昔日繁闹的重镇军州如今已是被张临的虎威军和神机营三千兵马把控着,城墙上十门火炮黑黝黝的炮口让人生出寒气,所见士兵大多是寸发棉甲,精神高昂。
宿元景一行诏安队伍挂牌鸣锣地进了广德府城,金锣声中,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他总觉得围观他们的士兵目光很不友善,似乎还带着一丝戏谑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妙,却也直挺着腰身,强自表现出一副作为圣天子亲使的煌煌气场。目不斜视,把围观他们的宵小之徒当空气。
“神气什么,瞧他那鸟样。”
“嘿,可别说,人家可是朝廷二品大官,放过去,吐口唾沫都淹死你。”
“老子还撒泡尿淹死他呢你说咱们主公真能受诏安?”
“呸,你这傻子想甚呢?天子十令罪和告民书白学了?狗朝廷这般欺负咱们,见了胡人比见爹娘还亲,主公兵强马壮,能替他们卖命?”
“是啊,照我说,就该给他轰出城去。”
“先礼后兵懂不懂,两军交锋不斩来使,你学习班白上了,这都不知道。”
“就你懂!”
府城知府衙门被征为军管行营,陈良亲自接见了这位贵为宋朝廷殿前太尉的诏安使,见面也只抱拳作礼,简单地请他入座。
亲卫士兵们上了茶水就退到门外守着,把胸膛挺的能放碗水。
宿元景从进门后见到这个贼头领的第一面起就感觉跟梁山的遭遇大是不同,对方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让他甚为尴尬。
“老夫乃殿前太尉宿元景,不知陈将军”
陈良听了,随即挥手打断他话道:“我乃旅长,称不得将军,你宋朝廷的称呼别搬到我等头上。”
岂有此理,哪里有这般乱打岔的,果然是不识礼数的贼腿子。
宿元景面皮发烫,心中羞恼却按捺着语气道:“圣天子念尔等苦楚,特开恩下旨命我前来诏安,以往种种罪孽,天子不予追究。尔等既然回了文书,如今又待怎说?”
旁边老神自在站着的贵武嘿嘿一笑,插嘴道:“我们给你回了文书,可没有说要接了诏安圣旨,乃是礼尚往来的意思。再者,这事儿跟我们说没用,你得去问我家主公。”
“那张”
贵武眼一瞪,喝道:“大胆!主公名讳岂容你随意称呼?”
宿元景吓得一哆嗦,强自镇定道:“我且不与你等军汉计较,那你家主公为何不来接旨?”
贵武冷笑着哼道:“我家主公可不喜欢贪玩花石纲,他事多忙着呢,治下安民,哪里有功夫听你在这唱戏?不过主公也来了信,叫你去泉州府一会,有什么话,你到了再说。”
“那他受是不受诏安旨?”
“我怎么知道?”贵武翻个白眼,打个哈哈道:“你自己去泉州府问问不就得了?刚好近日有一批船要从杭州南下,三五日就到,你一并跟船过去便是。”
“岂有此理!”宿元景猛然起身,喝道:“老夫奉圣天子之命,不远千里来此开恩与尔等,尔等叛军不知悔改,还敢与我胡搅蛮缠!”
贵武挖挖耳孔,笑道:“捉奸在床,捉贼拿脏,谁跟你胡搅蛮缠了?”
宿元景怒道:“放肆!”
“我看你才放肆!”贵武年轻脾气冲,也是跟着起身指骂道:“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以为你家圣天子能管着我们?某告诉你”
“哎,不得无礼。”陈良瞪了一眼,道:“坐下。”
“哼!”贵武悻悻坐下。
宿元景拂袖,转身欲走。
陈良又跟后面叫道:“太尉请留步!”
“怎么,你也要消遣老夫?”
“不敢,不敢。”陈良皮笑肉不笑地道:“主公有令,请你南下一趟,我等自是不敢违命的。况且太尉终究要给圣天子一个答复,若是此趟见不着我家主公,怕也不好交差,对吧?”
宿元景想了想,吞口气,闷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尔等反意已决,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这诏安旨不受也罢,将来用刀兵来与你们下旨。”
陈良笑着摇摇头,假装没听见,只对门外叫道:“来人啊,请太尉下去歇息,明早启程送去杭州城乘船南下。”
“是。”门外涌进来四个军汉,二话不说,挽着宿元景就走。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们要干”
直到宿元景的叫声被人强行捂住,大厅里安静少时,贵武也换了副肃穆面孔起身。
“旅长,咱们这下马威也该做足了,希望这老匹夫到了主公跟前能知趣些儿。”
陈良淡淡笑道:“他想见主公,只怕得等一阵子,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你这趟回去,把厉天闰的八千兵马也带走,这帮人指不定何时反水,得回去打散了编制才放心。还有那梁山鲁达麾下一营人马,你回去和主公问一下,是不是把他们派到婺州府去驻防。”
“是,那西线驻防怎办?”
“这我自有安排。”陈良眼皮颤了颤,道:“那梁山军前番吃了大亏,总是派人在吴先生那里游说,拖着也不是事。此番吴先生也随你回泉州,省得他进退两难,至于放不放人,主公那边说了算。”
“那调兵的事?”
“此话休提,这不是我等份内事!”陈良打断他话,提醒道:“我们只管打仗就行,其他事勿操闲心,调兵自有主公和参谋部发令,你莫要多嘴惹祸。今时不同往日,不要把性子随意使了。”
贵武沉思少许,郑重地点了点头:“是,属下明白了。”
陈良感慨地道:“当初,你是我第一期训出来的苦娃娃,你我也算有师徒之名。一晃四年过去,如今你也长大成人,能够率领神机营独当一面了。主公曾说过,军人永远不要参合政治上的事,你自己闲下来时也要多想想其中道理。”
“是,多谢旅长提点,属下感激不尽。”
第326章 刺一身龙()
夜幕下的泉州知府府邸,灯火通明。
铜镜前,张林细细地打量着在身上已是绘好的五爪金龙图,他赤着上身,左扭扭右扭扭将后背的图案尽量看仔细了。
这还没开始刺,只是用冷水冲刷洗净后在肌肤紧锁的时候绘画龙图,现在是怎么样,那刺出来的效果也差不多。
刺青中尤其忌讳刺龙、关公、佛祖、虎、狼、蝎子等一些图案,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刺的,也不是所有刺身师傅都有资格的。
龙有云中飞天龙,也有过江龙、盘龙等样式,大多为正牌天神龙,也有的人心术不正、刺一条邪龙傍身。也以颜色分为金龙、青龙、黑龙等。
所谓青龙过肩,财路无边。神龙满背,权威尊贵。青龙盘腿,财如洪水。
张林一边照镜自赏,一边问道:“背上画满了,就不能纹到前面?”
白菲菲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不伦不类,那成什么样子。凡事讲规矩,刺龙有讲究,岂能乱刺?”
“哎,不得无礼,凡事都得学着变通。”白老头喝了一声,又宽声问道:“那将军有何要求?”
“把龙也刺到前面一点来,不然显得前面有点空。”张林在自己左胸膛处比划了一下:“刺到这里不行?白老师傅觉得呢?”
白老头沉吟少许,缓声道:“那就把过肩龙和大威云神龙结合一下,把龙首刺在心口,龙身踏云肩,龙尾顺脊椎盘腰,呈龙上九天之态,倒也符合将军现在的命数。”
“呵呵,那有劳白小姐了。”张林对白菲菲龇牙一笑。
后者无奈,只能重画,怪道:“那你得多累一个时辰,我又无所谓的。你去把身上的洗了再来,记得得用冷水冲一下。”
张林重新返回浴房,唐楠儿今儿得空,特意来帮他洗澡,看到那后背上的神威五爪金龙,她手指摩挲了几下,似乎十分遗憾。
她一边拿胰子洗刷,一边道:“爷,这个不蛮好的嘛。”
“待会还有更好的。今晚太迟了,你先回房休息,明儿再看吧。”
“哦。”唐楠儿应了声,又笑道:“那让奴奴第一个看。”
张林笑了笑,在她鼻端刮了下:“两位白师傅最先看,然后是我,你排第四。”
“那也是第一个。”唐楠儿从不掩饰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也正因如此,才深得某人宠爱。
第二天清晨。
鸡鸣报晓声中,天幕拉开黑夜,云层中绽放阳光。
几女跟约好了似的,齐齐起身来看老爷的刺龙如何了。
而此时的张林虽然刺好了龙,但却无法入睡,得等身上针口的药水完全发挥效用后才能接触外物。
两位一老一小的白师傅也未曾离去,在房间中陪着打赤膊的张林聊天,以防出现什么不好的结果。
白菲菲时而起身走过来,伸出纤纤玉指在男人身上的龙纹上用指肚轻轻摩挲,观察药水定色的效果。她虽嘴上不饶人,但做事还是很认真的。
几女围在窗外偷看,白菲菲父女也是看到了,不由笑道:“要不我和爹爹出去,让你家的妻妾们看个够?”
张林苦笑一声,朝外摆摆手:“都散了去吧,大清早的不消停。”
“爷,奴去给你做早膳。”唐楠儿怪笑一声,跑了开去,其余几女亦是跟着离去。
又熬了半个时辰,张林跟两位白师傅一并用过早膳后,白菲菲再用右手食指指肚在张林身上五爪金龙的每一处都摩挲一边。
“嗯,药水渗进皮下肌理,没什么问题了。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要让刺青沾水,不然还有花色的可能。”
“花色是什么意思?”
“就是药色渗到针孔其他地方,弄花了整体图案。”
张林被她轻柔的指肚抚摸,弄得有点不自在,心中如有小虫在挠。抬眼时正好对着白菲菲那一双清澈如洗的眸子,差点没忍住凑嘴过去吻她。
白菲菲亦是被对方火辣辣的眼神看得一呆,忙是触电般收回手指,红云爬上脸颊,娇斥道:“你听见了没有?”
“十二个时辰内不准洗澡,记得了。”张林笑道:“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十二个时辰内益静不益动,别出汗就行那个,也不许。对了,这刺龙还没收尾,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等时候到了,我会来点睛的。”
“什么?”
“咳咳!”白老头看不下去了,道:“菲儿,咱们告辞吧。将军切记不要出汗,否则影响定色效果,那就不美了。同儿?”
“啊,义父,咱们可以走了吗?困死我了”趴在桌子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白同抬起头来,唔了一声,摇摇晃晃起身跟着出门,如在梦游一般。
“回去睡,让你睡个够!”白菲菲在师弟头上敲了敲,往后眨眨眼哼道:“张大王,我们走啦。”
张林虫儿挠心,没忍住脱口而出道:“还请白师傅隔天再来检查一下,确保这刺龙无恙。”
“好啊,我叫师弟来检查就行了。”
“他手艺还未出师,还是白小姐最好。”
“哼,那就看隔天的天气如何了,要是刮风下雨我可不来。”白菲菲丢下这么句话,傲娇地一甩长发,飘飘然地去了。
张林啧啧地砸吧下嘴,意犹未尽,身上被她指肚轻抚的感觉似乎还未消退,惹得心儿痒痒的。
睡了一觉,已是午后。
张林起床后拿铜镜孤芳自赏了半天,爱不释手地在身上自摸,铜镜映出心口神威莫测的龙首,龙须飞舞,一只金色五爪从下颚探出。
这龙虽好,但总觉得缺了一丝韵味,但又找不到具体的不美之处。
他忽而瞅了瞅龙首上的眼睛,这才发觉龙眼徒俱其神不得其韵,似乎还没完全刺完,怪不得那白菲菲说要点睛收尾,只是时机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这古时候做什么事都得有讲究,婚嫁迎娶得选良辰吉日,征兵讨伐也得祭天祭神,出门访友还得抽个好季节呢。
入乡随俗,张某人也懒得去多嘴问别人的行规,反正刺龙也只是兴趣使然,终究有刺完的那一天。
第327章 使对使()
刺了一身龙衣,张某人做起事感觉精神高昂,仿若浑身散发着龙哥之气。
八月二十三,一支船队从杭州城南下到了泉州,朝廷诏安使殿前太尉宿元景下船的时候,感觉两条腿都是软的,侍卫搀扶着他踏上码头岸边。
环顾周围,码头上人满为患,到处是吆喝声此起彼伏,苦工们上货卸货干得汗流浃背,热火朝天。
“这群贱民!”宿元景看到这幅欣欣向荣的场景,不由得恨恨地暗骂一声。
这群一身力气的贱民做点什么不好,死心搭地地在叛军地盘里干活,要是能跟叛军捣乱,岂不是为朝廷分忧?
“你,做什么的,身牌文牒拿出来!”
正当宿元景左顾右盼时,一个身穿奇怪样式的蓝色廋身武服汉子,戴着一顶圆帽,手执两三尺长的擀面杖粗细的家伙事上前喝道。
宿元景乃堂堂朝廷二品大员,怎么可能把身牌文牒带身上,回头看向跟着下船的那个自称神机营的小将贵武。
贵武哂笑一声,从怀里取出身牌对那手拿警棍的汉子道:“神机营一营营长,贵武,文牒已派人走马送至公署了,你回去查一查就知道。这几位”
他戏谑一笑,介绍道:“这几位是宋国派来的诏安使,堂堂朝廷二品大员,是我主公邀请的贵客,不得无礼。”
那汉子当然知道神机营,忙把棍棒往肋下夹住,直接无视了宿元景,昂首挺胸立正敬礼大声道:“参见贵营长。”
贵武亦是举起右手,简单地回个礼道:“去备匹马,另外给他们安排辆马车。”
“是,请营长稍等。”
码头上搬货卸货的劳力一大帮,被张林按照后世码头标准改造后有大型仓库,有专门记录进出货物的机构,有维持秩序的警署衙门,有承包给众商人的众多运输商铺,吃住穿行、马车驴车应有尽有。
另外,码头取消了批次行商税,而是按照货物实重定额收费,而且是官商和税务局三方对账,把官吏能投机取巧勒索的路子一一堵住,这个政策让往来商人们拍手称赞。
宿元景两条腿软的骑不上马,只得坐上了马车,昏昏欲睡地颠簸了一阵,一路奔波,疲劳十分。
马车缓缓停下,侍卫在门外叫道:“太尉,到了。”
“到了?到哪儿了?”宿元景揭开窗帘,看了一眼,喝道:“这不是知府府邸啊!”
侍卫低声道:“那个贵武就把我们送到这里,说有人会安排。”
宿元景目光再往上抬,一面崭新的褐漆牌匾挂在这个大院门上,门口两名绿色廋身武服的汉子目不斜视,拿着个枪不是枪、刀不是刀、剑不是剑的奇怪武器笔直站着。
朝国理事公署?什么古怪衙门?
正想着,门口踱步出一道慢悠悠的身影,身穿灰色裤袍,头扎方巾,作礼叫道:“还请宿太尉下车罢。”
宿元景矮身在侍卫帮助下踩下马车,皱眉道:“这里是何处,你又是何人?”
“太尉不认字么?”胡媛笑笑,指着牌匾道:“这里乃朝国理事公署,总理邦交事宜,在下添为总署署长,奉主公之命,特来接待太尉。”
宿元景一听鼻子都气歪了,骂道:“岂有此理,尔等叛军妄谈邦交,谁给你们的胆子!”
胡媛伸手虚礼,淡淡道:“太尉请入内说话,站公署门口大声呼喝成何体统?”
宿元景恼怒地指着他骂道:“你,你这贱民也敢编排老夫!”
胡媛不急不慢地板正态度道:“第一,咱们这里没有贱民,只有国民,其二,在下乃是朝国理事公署署长,朝公署相当于你宋朝廷的鸿胪寺,接待太尉并不算逾矩羞辱。其三,太尉若不进来说话,那请自便。在下改日送拜帖与你再会。”
“任你花言巧语,休想老夫进这署门一步,有胆便杀了老夫,且看天下人如何说!”宿元景转身就爬上马车,气急之下没有踩稳,差点牙门磕在车辕上,侍卫慌张来扶。
马车轱辘滚滚而去,少时,消失在街道转角。
胡媛抚须淡淡地笑起,喝道:“来人!”
“署长?”一个秀才莫要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后。
“你去打听下这宿元景在哪里落脚,回来报与我知道。”
“是。”年轻人提起裤脚,牵了一匹马,忙不迭地追赶而去。
夜色才上树梢,清风徐徐的小院中。
石桌上摆放着几样精致家常小菜,一盘麻婆豆腐,一叠油炸花生米,一盘竹签烧烤的羊肉羊腰子,一份鸡蛋炒韭菜,一壶酒。
张林和贵武二人吃喝的不亦乐乎,你一杯我一杯,尽情谈聊着北地战事。
张某人虽是贵为主公,但年岁比之贵武也就大六岁,加上他阶级尊卑观念不似古人那么强,和什么人都能在酒桌上热闹起来。
聊到那诏安使宿元景,张林听了对方在船上南下途中吐的稀里哗啦的话,顿时开怀大笑起来。
“对了,他如今落脚在哪里了?”
贵武笑道:“城中客栈他没有身牌,入住不得,只能去了西城外的南源寺。”
张林顿了顿,随即一口捋掉肉块,将竹签扔在桌上,沉声道:“不知好歹的和尚。”
“咱们宋国一向礼佛,各处寺庙香火都旺,当年那赵家太祖曾受过佛家和尚的恩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