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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错了人,我不该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不是!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看错了你……”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做那些事!我从没打巨子这个位子的主意!
“看错了你……看错了你……”我没有那样……
“我没有啊——”竺梓松红着眼睛尖叫着醒过来。
碰一声,刚刚关上的卧室门被大力打开,竺梓松跳起来望向门口。他的魔药师正抓着魔杖紧张地扫视房间,发现没有异常后望向竺梓松,他刚刚听到了尖叫,像是一种奇怪的语言。
放松下来的竺梓松坐倒回在床上,抹了抹满额头的冷汗,哑着嗓子问:“没事,只是个梦。斯内普你还在啊?现在几点了?”
回过神来的斯内普挥一挥魔杖,空气中显示出绿色的时间,老老实实地回答,“4点20分。”
'他对我的称呼已经改变了,果然没办法保持食死徒里的核心地位了么。'斯内普沉浸在对先前抗拒行为的懊悔里,丝毫没想到现在这个“黑魔王”其实对外国人的名和姓所代表的亲疏程度根本毫无概念,尤其在刚被噩梦惊醒的情况下,能如此顺口地叫出他的名字就不错了,换了其他人,竺梓松还得好好想想才能搞清楚他们的名字呢。
“呼——还是没到天亮啊。”竺梓松拉过被子胡乱地擦了擦脖子上的汗,粘乎乎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前两天没有停用无梦药水的后果,就是今天整个晚上都盘旋在各式各样的噩梦里。
“斯内普你过来。”竺梓松将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开口。
“……是,主人。”斯内普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到床边。
竺梓松一把将斯内普拉上床,然后将头埋在他的颈窝,“让我抱一下,就一会儿。”浓浓的鼻音下斯内普什么都没听清楚——当然就算听清楚了他也不懂,因为思路不清的竺梓松这时说的是中文。
斯内普浑身僵硬的任由黑魔王抱着躺在床上,他听到轻轻的抽泣声从耳边传来,感到有冰凉的液体从脖子一直滑到胸口,但是他无法相信。
这真的是黑魔王吗?!黑魔王不为人知的一面竟是这样的吗?残忍暴虐、杀人无计的黑魔王,竟会为了一个噩梦软弱到流泪哭泣?
过了许久,他感觉身边人的呼吸已经趋近平稳,但依然揪着他的衣服毫不放松,整个身体都已经埋在了他的怀里。
斯内普一动不敢动。
来者岂可拒
六点,竺梓松准时醒来,满意地伸了个懒腰,才发现身边有个睡着的斯内普,胸口的衣服已经被他抓得皱巴巴的,完全没有一贯一尘不染一丝不苟的风格。
努力拍拍脑袋,才想起来昨晚是怎么回事。哀叹一声,他竺梓松什么时候连个雏儿都拿不下了,真是没面子。不过既然对方不情愿,他也不会强人所难。可是这个斯内普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哪,淡淡的药香让人很是心安,很是迷恋。
可惜……是个不愿意的人……
竺梓松下意识地用手指摩挲着斯内普抿得紧紧的薄唇,后者忽然睁开了迷蒙的双眼。黑色的眼睛对上视线的瞬间,竺梓松看到斯内普瞳孔剧缩,身体轻轻向后退缩了一小些但在主人的意志下控制住从而显得不那么明显。
竺梓松皱了皱眉,'这么怕我?'随后清楚地看到自己在黑色眸子里的倒影——一个他实在不愿意形容的形象。
'好吧,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找到他昨晚这么抗拒的原因了?至少不是因为技术不过关。'竺梓松自我安慰。
沉默地退到床的另一边,脸的模样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伏地魔憎恨自己的麻瓜父亲,在从霍格沃茨毕业后外出游历的期间用了一些黑魔法剔除了那部分“低劣”的血统,就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伏地魔不在乎和父亲一样精致的相貌甚至憎恨,相信力量就是一切的他追求的只有力量和永生。
但现在待在这具丑陋身体里的是竺梓松了,在发现变形咒对这类黑魔法造成的伤害完全无用之后他就无奈地只能用施在面部表层的混淆咒来让人觉得这张脸很普通,而且记不清到底什么样。他也明白,混淆咒可以拿来欺骗路人,却骗不了床伴,谁会愿意和一个看不清脸的家伙做某些事?情呢,当然,也许某些职业的人会乐意,但竺梓松从没有付钱办事的习惯,这是他的原则之二。
竺梓松抱着膝盖看着斯内普,脸上是淡淡的失落笑意,胡思乱想着,'难道黑魔王再也没办法找到床伴了?话说那个贝拉特里克斯是怎么做到的,我这么丑还老想上我的床?完全忽略视觉效果么?太强悍了!可惜她喜欢的是黑魔王而不是我,要不也许真能考虑一下。难道我要成为一个禁欲主义者了吗?老天,你还是杀了我吧!'斯内普在黑魔王神游天外的注视之下慢慢爬下床,整理了一下满是皱褶的衣服,恭谨地垂首立在一边。
竺梓松收回思绪,目光扫到放在床边的药剂,不由泛起一丝笑容。扒拉着斯内普,借力站起身,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你去吧。”声音很温和,不过斯内普还是听出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主人……如果您要……我……可以……”斯内普憋红了脸吞吞吐吐地说道。'如果这次出去了,只怕再没机会保持他的宠信了。可是……真的只有这一种方式了吗……?'很不幸的,除了这一种方式他目前真的想不到其它的。而且可怜的斯内普根本不知道黑魔王咬牙切齿可不是因为他的不合作。
“你……”竺梓松没想到斯内普憋了半天结果憋出来这么句话,大脑卡壳一般地顿了三秒,然后开始运转。“你不怕我的脸?”竺梓松把脸凑到斯内普跟前指着扁平的鼻子,后者在视线不可及的地方抓紧了袍子,同时很好的没有表现出畏缩。
“怎么会。”斯内普咽了咽,挤出一个还不算太扭曲的笑容。
竺梓松窒了一下,“算了,我不想勉强你,你不用这样。”'这是在考验我的自制力吗?!昨晚怎么不这么乖了!'竺梓松悻悻地转过身找自己的衣服,暗自磨牙。
“怎么……会……勉强……”斯内普已经快哭出来了,好不容易下了决心送上自己,结果黑魔王不稀罕了——也许黑魔王正是在惩罚昨夜不识时务的自己,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该怎么办,哄人上床这件事他真的不熟啊!
竺梓松抱着衣服示意自己要换衣服斯内普该离开了,意外地看到斯内普涨红着脸努力解着长袍上一连排的扣子,一双手哆哆嗦嗦的对不准口子,那模样要多诱人就多诱人。
美美睡过一觉的竺梓松心情大好,有送上门的美食怎么舍得就这么丢了呢,他竺梓松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既然不觉得勉强,他也乐得丢开这张脸带个他的郁闷,当下抛了衣服扯过斯内普就翻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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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用过大餐,竺梓松心满意足地亲了亲斯内普,起身到浴室来个简单的淋浴。
五分钟后就包着浴巾走出浴室,打算给斯内普来个完美的后续服务,结果看到本该乖乖躺在床上的人已经披上了长袍,正扶着墙颤颤巍巍地往卧室门口走。
“你要去哪?”方才的好心情立刻就被冲淡了,竺梓松冷冰冰地问道。'如果这么不愿意待在这里,刚才干吗还摆出那种姿态?戏耍我很有意思么?' 这边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大跳的斯内普一个腿软,直接坐到了地上,之前饱受蹂躏的地方撞在地上,痛得倒吸一口气,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竺梓松冷着脸扶起斯内普让他坐到床边,还在他身下放了个薄薄的垫子,就是动作粗鲁了点。不是每个人看见刚刚同床过的人在完事之后就急着离开都能保持好态度的,竺梓松虽然对这些事一向随便,但也不会对此高兴。
“赶着去哪啊?”竺梓松对着不知所措的斯内普翻了个白眼,看他的表情就是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这种事又不好解释,郁闷得他连火都没处撒。
“主人不需要我离开吗?我听说……主人不喜欢其他人留在房间……在那个之后……”斯内普苍白着脸磕磕巴巴地替自己开脱,他明明就记得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不止一次在私底下抱怨主人每次都要在完事之后把她轰出房间,一次都不肯例外,怎么轮到自己主动离开还会惹他生气了!真是喜怒无常,难伺候!
竺梓松回想了伏地魔和那些女人的故事——之前他一直刻意不去想起那些他认为是窥探隐私的事,发现果然伏地魔在情事上有个怪癖,只爱一个人睡觉,无论平时还是办完事后,他都不会允许任何人待在他身边。
'小时候的伏地魔很张扬,报复那些欺负他的孩子不择手段,白天孤儿院里的孩子不敢惹他,只能在晚上变本加厉地趁他睡觉时偷袭,抢被子、淋冰水,小孩子能想到的恶作剧什么都有,大概是从小形成的心理阴影吧。'竺梓松有些同情伏地魔,悲惨的童年大概是他走上黑暗道路的一大缘由吧,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惜可怜永远都不是行恶的借口。
竺梓松默默看着斯内普,后者看了眼脸色阴晴莫辨的黑魔王又低下头去。
'好吧,这不能怪他,而且好像我吓坏他了。'“喜不喜欢由我说了算。”竺梓松打横抱起斯内普往浴室走去,“现在,该洗澡了。”
斯内普苍白的脸就浮出两朵红晕,“主人……清洁咒就可以了……或者我自己……”
竺梓松扬起一抹邪笑:“你在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斯内普立时收声。
近乡情更怯
“我有一些事情要解决,会离开两个星期。我希望在我回来的时候能看到百分百完成的任务。全都听清楚了吗?”简单交待了两个星期内需要完成的任务——其实按伏地魔的计划顶多一周就必须完全解决,竺梓松转身离开了满是食死徒的房间。
某次闲逛时遇见一只黑色大猫,尾巴末梢的一圈白毛像极了他的咔咔,跟着那只猫转了大半个伦敦结果被猫主人狠狠训斥一顿之后,竺梓松终于决定要回趟中国去接咔咔——至少也要见上一面,如果她不愿意再跟着自己的话。
对于这些食死徒,竺梓松真是说不清楚自己有什么感觉和想法。看过他们在外面那种倨傲的贵族表现,再看看匍匐在他脚边亲吻袍角的谄媚样,竺梓松就忍不住怀疑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会对伏地魔如此忠诚。也许他打出的旗号很诱人,“血统清洗”,大概对纯血巫师占绝大多数的食死徒来说这是个完美的理想,可为了理想就甘愿做跪在地上的奴才?这在竺梓松看来是不可想象的。
而且在给他们布置任务时他们的眼神表现出的也确实是那种从骨子里透露的疯狂,尤其是贝拉特里克斯,她简直爱极了用钻心剜骨来对待敌人和俘虏。话说过去伏地魔,尤其是多次分裂了灵魂后,也喜欢用这招来惩罚办事不力的手下,但竺梓松“接手”之后就再没用过,见识了贝拉特里克斯的用法之后他发现对扭曲的人体和刺耳的尖叫实在有些过敏,偏偏这疯女人最爱这些。
竺梓松最头痛的就是食死徒们私底下对黑魔王忽如其来的仁慈的讨论。每天的冥想打坐让目力耳力都有一定上升,虽然比不上前世从小练出的身体,常常偷听到一些他们的疑惑。尤其是贝拉特里克斯,虽然言语之中依然是百分百的崇拜黑魔王,但也开始时不时地抱怨黑魔王对待敌人太过仁慈。竺梓松只好把一些原该自己动手的机会尽数转让给这女人。
'他们,大概,还不敢怀疑黑魔王的权威吧。'竺梓松悻悻,琢磨着如果黑魔王的位子坐不下去了该作何打算。'也许拉着斯内普隐居会是个不错的注意,反正他也不爱权势,除了魔药就没什么关心的了。' 说到斯内普,竺梓松就忍不住偷笑。原先只是因了他的黑色头发和眼睛才产生的兴趣,最初的接触也只是为了找个能偶尔共度夜晚的床伴,后来发现他身上的魔药味道总能让他轻易睡着而且不做噩梦,竺梓松就脱离了无梦药水的日子转而迷上这剂名为斯内普的魔药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斯内普牌药水已经越来越适应黑魔王每晚都要找他的生活了,有时只是一起安静地睡到天亮,有时则做些不太乐意的运动——好吧,斯内普承认,克服了心理障碍之后这项运动并不是那么,呃,不可忍受。他最不可忍受的是每当他集中精神研究魔药以至于忘记时间后就会有个人直接清空他的坩埚而且他还不能发火!更别提每天都要拉着他的耳朵督促他洗头洗澡!
“Voldy~~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我想和你一起去~~可以吗?”整理行李时纳吉尼绕在竺梓松的腿边拐着弯的撒娇。纳吉尼算是伏地魔的朋友了,即使在多次分裂了灵魂导致变得更加残酷暴烈之后,他也一直对纳吉尼很好。竺梓松来到这里这么久,早已经对一条十几米长的大蛇翻滚着撒娇的景象见怪不怪了。
“这次的事比较麻烦,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会给你带礼物回来的。”竺梓松像对待咔咔一样地拍了拍它的头,鳞片冰冷滑腻的触感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尽管认识这么久他也习惯纳吉尼的存在了,但还是没办法和它做太多亲近的举动,只是经常在出门时给它带回些可能喜欢的小玩意——当然,只是相对于它的体型而言。
轻而易举地搞定了所有麻瓜证件和护照,竺梓松顶着施乐混淆咒的脸进了伦敦机场——他发誓这绝对是他用得最熟的一个魔咒了,第二熟练的恐怕就是消影无踪——拜他亲爱的魔药大师所赐。
至于为什么选择耗费时间的麻瓜方式,竺梓松也是有顾虑的。幻影移形这么好用的法子他依然不适应,更别提需要横跨一个亚欧大陆显形到中国,指不定会显行到某个山疙瘩里出不来了。而魔法部的国际通道被否定的原因,则是他不想因为一个不谨慎弄得凤凰社和食死徒都开始思考东方有什么吸引伟大黑魔王的神奇力量然后争先恐后将势力渗透进祖国。毕竟作为一个墨家子弟,首先要维护的,就是中华。
一路通过飞机、火车、汽车,颠颠簸簸地来到神农山脚,竺梓松疲惫地发现当了两个月的巫师之后已经没办法再适应把大量时间耗在交通上的生活了。不过看见旧日熟悉的山水他还是很开心地一路攀爬。本想去小屋找到咔咔就离开,无奈沿着熟悉的旧路,不自觉地就避开了所有的机关,径直来到墨家总堂。
已是陌生人
一切都还是离开前的样子,连层薄灰都没有,只是少了人烟。
竺梓松记得以前每一次来这里都是热热闹闹的,每走几步就要和师兄弟还有老师们打次招呼。老师们一个个去了,而师兄弟……除了早逝的六师兄,其他的……被他一次性解决光了……
竺梓松抱着头跪在总巨子牌位前。
'我做错了吗?我做错了吧。''如果不是我,如果我不答应老师做巨子,如果不是我有那些奇怪的癖好,如果在大师兄逼我放弃巨子之位时我同意,如果在他们布下剑阵时我投降,如果打斗时我不下杀手……那样就算死,就算完不成老师的嘱托,至少,墨家还会存在吧……不会像现在……''是我,一手毁了墨家。我,是墨家两千年来的罪人啊。'竺梓松握紧了双拳,眼泪无声地滴落在地上。
天黑……天亮……
“你是谁?”
竺梓松猛地一转头,僵硬了一天的脖子发出诡异的一声“喀”。
“啊——”呻吟着揉了揉脖子跳开了跪坐的蒲团,却因为一整天不曾动弹早已麻木的腿而一下没站稳倒在了一边。
“你是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带着戒备的声音,但竺梓松觉得很耳熟。
轻轻捶打着双腿,一面警惕地打量眼前这个男人:拄着拐杖,蓬乱的头发,深陷的眼眶,苍白的脸色,间或抽搐一下的手,还有——他怀里的、尾巴末梢一圈白毛的、黑猫。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男人又开始问话,两次都没有得到答复,显得有些生气。
“咔咔——”竺梓松轻声呼唤。
刷一下黑猫的耳朵就竖了起来,抬起头盯着竺梓松瞧。
“你到底是谁?怎么上的山?为什么会认识这只猫?快说!说!”男人浑身颤抖地咆哮。
“三……三师兄!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竺梓松终于辨认出那副面貌,激动地拖着又酸又麻的腿就扑了过去,也不顾咔咔是不是被压到了——当然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被惹怒的咔咔在脸上划了狠狠五道伤口。
“呜——该死的臭咔咔你做什么!”竺梓松捂了脸低头训斥竖着毛在脚边咆哮的黑猫。
但显然有人很不满意竺梓松光顾着和猫瞪眼的互动,一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脸,但仔细去看却发现看不清五官,毫发无伤地避过所有关卡,还能随口叫出那个人的宠物的名字,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鉴于忽然间看见自己以为死了精光的师兄弟竟然还有一个幸存者,以及说不定还有更多幸存者的想法让竺梓松高兴得泪流满面,压根顾不上回答肖长枫的话。然而喜悦过后,他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在他杀了那么多师兄弟之后?
竺梓松张了张嘴,脑子一片空白。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丧心病狂杀了所有同门的竺梓松?他……不敢。
而且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
“师兄,除了你……还有人……活着吗?”竺梓松战战兢兢地问,不敢看肖长枫,因为他害怕得到的回音只有叹息。
“除了我,就只有启敖师弟了。”干涩的声音,听得出苦涩的味道。“也许那个人,看在启敖师弟还是个孩子,手下留情,只是打晕了他,没什么伤。要不是启敖,我这么重的伤,早就去见大师兄他们了。”
竺梓松顾不上介意三师兄拿“那个人”来称呼自己,只忙着庆幸。两个幸存者,就已经够他惊喜了。启敖师弟吗?是老师收的关门弟子呢,是了,今年才十四,还没出山的小师弟,留守山中负责教导的是老师和辈分考前的几位师兄,所以十年前就出门闯荡的自己和他并没有多大的交集,在总堂见面了也只是友好打声招呼。
难道当时自己下意识的手下留情了吗?竺梓松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