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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背叛-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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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当时自己下意识的手下留情了吗?竺梓松努力回想。'其实可能性更大的是以为晕过去的小师弟就像其他人那样——被杀死了吧。'总而言之,谢天谢地!至少还有两个!
  竺梓松闭着眼睛感谢梅林——这么些天的巫师生活让他学会了不再说“感谢上帝”,随后发现自己已经软到在地上了,一天未曾进食也未曾活动过的身体在强烈的精神冲击下有些不堪重负。
  肖长枫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坐倒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模糊不清的相貌,挂着眼泪,却看得出扬起一个大大的傻笑,这仿佛照亮房间的笑容似曾相识。
  连咔咔也安静下来。
  “你到底……是……?”肖长枫打量着竺梓松,“你叫我三师兄?难道老师以前还收过没带回来的学生?”司马祀很喜欢收学生,在山外走动时遇见了好苗子总会想着法子带回总堂,然后丢给年长的弟子们培养,自己只偶尔插两手。
  “我——这个——”作为一名刺客首要条件就是能够迅速分析状况当机立断,可是这时的竺梓松,脑子就像被抽空了一样无法思考,根本决定不了该怎么回答。
  “不方便回答吗?那我就不问了。”看出了竺梓松的纠结,肖长枫善解人意地淡淡笑道,“不过,我要确认一下,你是墨家子弟吗?”
  “呃——嗯。”竺梓松迟疑着,但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他是墨家的罪人,但现在还没有人来把他逐出门墙,所以——他依然是墨家子弟。竺梓松偷偷地给自己找了个很合理的继续赖在墨家的借口,虽然脸已经不自觉地红了。
  “那就好。要知道,这里是墨家总堂,非墨家子弟不得妄入。虽然墨家现在……规矩还是要守的……”肖长枫看出竺梓松对身份的迟疑,但也没有纠缠于答案的真实与否,自顾自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说不清的萧索意味。
  竺梓松默默看着他。
  他们两个一样清楚,规矩不是这样的。进入墨家总堂的陌生人必须通报姓名,任何不明人士擅闯总堂必须拦截,强闯者,格杀,从来都没有自称是墨家子弟就能够进入总堂的规矩。如今肖长枫问不到对方的姓名却不再逼问,显然是早已心灰意冷了。
  两人各想各的心事,就那么相对无言地坐着。黑猫在竺梓松的脚边转悠了几圈之后也跳上他身边的一条板凳躺下。
  
                  昔日师兄弟
  “我要去看看……他们了,你……要一起吗?”坐了一会儿,肖长枫打破了沉寂。
  “可以吗?”竺梓松期待又不太敢去,他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什么事都畏首畏尾的。
  “当然,他们会高兴的。”
  肖长枫带头向外走,竺梓松注意到他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得很不平稳。
  “三师兄你的腿?”小心翼翼地询问。
  “呵……被那个人伤的,坏了筋脉,就成这样了。”肖长枫笑得有些苦涩。
  听了这话,竺梓松第一个反应不是忏悔,而是掏出魔杖开始回想治疗咒语,结果半天没想到一个可以治疗筋脉的,该死的伏地魔,从来只会伤人,压根不屑救人的咒语,翻遍了记忆就只有最简单的止血咒和快速愈合咒。好不容易想到一个能补偿三师兄的机会结果还无法实现的竺梓松对伏地魔的碎碎念甚至超过了发现自己是张毁容脸的时候。
  肖长枫好奇地看着男人掏出一根奇怪的短棍,比划了半天又脸色阴晴不定地讪讪收了回去,接着又嘿嘿地对着自己傻笑。
  这傻笑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咔咔跟在两人身后,抬首挺胸地晃着尾巴。
  转眼间就到了目的地。
  竺梓松望着新栽了二十多株小树苗的树林,红了眼眶。
  墨家传统,除家人要求另葬的,死者一律火化,骨灰撒于小山坡,同时栽上刻画了死者名字的树苗,以作墓碑。两千年后,以是一片规模不小的树林了。从外围到中心,每一棵树上都有一个名字,或深或浅,或高或低。
  “这是大师兄谭一霆。”肖长枫带着竺梓松走过第一株树苗,低沉地介绍。
  竺梓松低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昔日的,大师兄,尽管心里认定了是自己的错,还是藏不住对谭一霆的怨恨。
  '如果不是他……'竺梓松晃晃头,'不,都是我的错。'“这是二师兄余克满。”第二株树苗。竺梓松记得二师兄在他的剑接连划破三个人的咽喉时怒吼:“你这禽兽真下得了手!”他不知道若是禽兽在他的墓前行礼,二师兄会高兴吗?他不确定,所以他依然只是看着。
  “这是我给自己留空的。”难怪空了一小块。
  “这是四师弟聂夕。”
  ……
  肖长枫一路自顾自地介绍,间或看竺梓松一眼。后者面无表情地仔细观察每一棵树,没有说一句话。'既然叫我师兄,那么他们也是你的师兄,为什么连个礼都不向他们行?'肖长枫心里很不满,但也没有说什么。
  十六师姐后接着的是十八师弟,竺梓松的表情依然毫无变化,神色间闪过一丝茫然的肖长枫也没有注意到暗红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嘲讽,以及苦涩。
  一直到二十二师弟严峰的树前,竺梓松终于再难保持无动于衷,眼泪无声地滑落,擦都擦不掉。最喜欢的师弟,质问他时晃动的剑尖,还有挑破喉咙时喷薄而出的血液,竺梓松永远都无法忘掉。
  肖长枫看着用手堵住嘴努力不哭出声音的男人,闪过一丝疑惑。'以前和小峰关系最好的,是那个人吧。'一直等到竺梓松平静下来,肖长枫才接着介绍二十三师弟。
  竺梓松红肿着眼睛,默默跟着肖长枫走,一直到一株明显要比其他树苗枯黄的植物跟前。
  '不是说二十四师弟启敖没事么?为什么还有一株?'竺梓松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树苗,等等,那是——竺梓松猛地扑上前,那些密密麻麻杂乱无章的刻痕之下,俨然就是“竺梓松”三个字!
  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望向肖长枫,后者仍一脸复杂地盯着那株树苗。
  竺梓松不敢去看那眼神里面究竟藏了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叛徒是进不了作为墓地的树林的,三师兄却依然为自己种了树苗,这代表了什么?竺梓松不敢想象,却又克制不住地产生一丝希望,就像在绝望的黑暗里待了两个月然后看见一丝曙光,即使再不敢相信,依然会期待。
  墨家门人的身份,真的不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固守吗?
  “这些人都是被他杀的呢。”肖长枫忽然开口。
  竺梓松愣了一下,没有接口。事实面前,他能够说什么?
  “真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明白吗?你们要杀我,难道我就活该了不还手的等着你们的剑刺穿我的胸膛吗?'竺梓松讽刺地看向肖长枫,发现正当盛年的三师兄已经白了一半头发,憔悴得再无昔日的温文尔雅翩翩风采。
  '也许,我就该不还手的等着你们的剑刺穿胸膛的。'竺梓松复又低下头。
  “他本来……是个好孩子呢。”肖长枫眼神迷茫,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扑哧——”竺梓松一时没忍不住,笑出了声。
  肖长枫讶异地向他望过来,疑惑先前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为何忽然如此失礼——在面对着众多逝者的时候。
  “他,是个好孩子?”竺梓松挑眉询问,这是伏地魔常做的表情,他已经练了纯熟。
  “你不信?”肖长枫面沉如水,闪过恼怒的神色。
  竺梓松眼神一暗,'师兄,你这是在维护我吗?'“怎么信?杀了这么多同门的好?孩?子?”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嘲讽和厌恶,他憎恨自己的双手,染着洗不掉的鲜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肖长枫的恼怒不翼而飞,又只剩下迷茫。“他不是这样的……”
  肖长枫一贯以冷静、睿智的形象出现,尤其是在辈分靠后的小师弟们面前。山中修习的岁月,还有入世闯荡的日子里,他不像老师司马祀和大师兄谭一霆那样对人慈爱,也不像二师兄余克满那么充满热情,他都只是不温不火地给师弟们讲课,在向他请教时会耐心地提出意见和建议,从不主动介入,看到师弟们做错事情也从不发火,只会在遇上大师兄时择严重的报告——这让几个爱闯祸的师兄弟很是苦恼。
  他的脸上,竺梓松只见过微笑和没有表情,没想到今天一次见了这么多变换,竟还是因了自己,也算不虚此行了。竺梓松胡思乱想着。
  
                  依旧是仇恨
  “三师兄,他是什么人?”陷入安静的两人背后传来一声清叱。
  竺梓松迅速扭过头,看到一身白衣的陆启敖神情警惕地走过来,十四岁的脸庞上满是不符合年龄的仇恨和扭曲。
  陆启敖狠狠地瞪了竺梓松一眼,皱着眉头问肖长枫:“三师兄,你带一个陌生人来这片树林做什么?”眼神扫过两人身前的枯黄树苗,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阴霾,“我说过多少次了!这只臭虫怎么配待在这里!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你还要把它种回去多少次!”一把拽住树苗狠狠地拔出地面。
  竺梓松看着被嫌恶地丢在一边的树苗,'难怪这株苗子和其他的差别这么大,原来画花我名字的那些刻痕是这么来的。'脑子里想着些有的没的,心里面划过一丝痛楚,好像心脏被牢牢捏住的感觉,挣扎不脱。
  肖长枫捡起树苗,默默地看了看陆启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去吃饭吧。你也一起来吧。”后面这句是对着竺梓松说的。
  竺梓松看了眼握在三师兄手里的树苗,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走了。
  “喂,你还没说你叫什么。”陆启敖神色阴冷地盘问竺梓松。
  竺梓松闻言皱了皱眉,二十四师弟原先就这般没有礼貌的么?这可不是墨家的教风啊。
  陆启敖见竺梓松竟敢对他毫不理睬,心头火起,刷地拔剑出鞘,直指竺梓松,后者愣愣地看着直指鼻尖的墨家剑,抽了抽嘴角,神情苦涩,却不避开。
  肖长枫终于看不过去,拨开陆启敖手里的剑,厉声喝道:“启敖,你做什么!”
  “三师兄,他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不说,这样的人能相信吗?说!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姓竺的混蛋?”
  这一回肖长枫没有再说什么,他对这男人的身份也同样迷惑,看不清的脸,古怪的棍子,说不出的熟悉感,还有严峰墓前撕扯他心扉的闷声哭泣,神秘,却又让他想要保护。
  “我——”竺梓松张口结舌,望向三师兄试图求救,结果发现肖长枫正眼神晦明莫辨地看着他,显然也在等着答案。
  咬了咬嘴唇,竺梓松狠下心,直接跳过这个问题,“这株树苗能不能让我带走?”
  肖长枫一愣,还没开口回答,陆启敖二话不说,当胸一剑便刺过来,嘴里还恶狠狠地说着,“你果然是那个王八蛋的朋友?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竺梓松匆匆避过,抓向肖长枫手里的树苗,想要抢过东西然后落跑。
  肖长枫显然没想到这人竟会做出如此反应,下意识地抓紧了不肯放手,另一手握拳向他的脸挥去。
  竺梓松忍住回避的冲动,硬生生挨了一拳,同时以擒拿手夺过了树苗,向远远尾随的咔咔跑去。
  一面跑,一面不停招呼咔咔,咔咔竖起浑身的毛,警惕地远远躲避着明明陌生但却让它倍感亲切的人。
  “咔咔,跟我走好吗?是我啊!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要去英国了,你跟我走好不好?跟我走啊!”竺梓松一面闪避陆启敖的纠缠,一面大声呼唤曾经的爱猫。
  陆启敖见对方耍猴般的戏弄自己,愈加气疯了,挥舞着长剑不要命地向竺梓松扑去。
  竺梓松心中苦涩,'就算重生,面对的依然是挥剑相向吗?找回咔咔,就……离开吧。'顾不上注意陆启敖的攻击,只是凭本能的闪避,一个还没出山的小师弟,和历练了整整十二年的他自然没得可比,尤其是在丧失了理智毫无章法的情况下。
  而他,决不会再一次向他们出招。他,只能退让。
  肖长枫看着一猫两人前后相追恍如戏耍的一幕,脑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高喊一句:“竺梓松!”
  竺梓松僵在原地。
  陆启敖狞笑着将剑直直捅进他的胸膛,顺手往下一拉。
  剧痛传来,竺梓松恍若不觉,直愣愣地望向肖长枫。这是这大半天来他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念出来,或者说是这两个月来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名字。肖长枫和陆启敖一直都拿“那个人”来代替自己的名字,还真和巫师界里的情况有些相像呢,那里的巫师也从不敢直呼他为Voldemort,食死徒叫他Dark Lord,其他人则叫他You…Know…Who。'现在,你们也对这三个字讳莫如深么?'“你真是竺梓松那个王八蛋?”陆启敖见竺梓松毫无反应,恨恨地将仍插在竺梓松胸膛上的剑划了个半圈,“死到临头还在发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蠢材!”
  竺梓松惨叫一声,看了眼神情复杂的肖长枫,又看了眼拔出剑再一次捅向自己的陆启敖,扬起一抹笑容,看不清,却让人不自觉地认为那无疑是灿烂的笑,灿烂到觉得晃眼。
  咔咔从远处奔过来,一爪挠上陆启敖拿剑的手,蹲在竺梓松的胸口,虎视眈眈地瞪着两人。
  肖长枫这才回过神,一把拉住泄愤一般还想继续捅的陆启敖,担忧地检查竺梓松血肉模糊的腹部,想要帮着处理,却发现伤口凌乱得根本无从下手。
  竺梓松越笑越灿烂,扭过头不去看两人,强忍着痛爬起来,解除了脸上的混淆咒,然后凑到咔咔跟前,“咔咔,我现在变成这样子了,你还跟我走吗?咔咔!”
  喵——黑猫晃了晃尾巴,脑袋在竺梓松胸口蹭了蹭。
  '谢谢你,咔咔。'暗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流光,竺梓松把黑猫抱进怀里,抓紧了树苗,睁大已经开始模糊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肖长枫,“对不起三师兄,我没办法解释,我知道你们不会原谅我的,我走了,你……就当没见过我吧。那个竺梓松,早就死了。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最后看了一眼,竺梓松念动咒语,在两人面前幻影移行。
  天旋地转的景色消失之际,耳畔传来越来越遥远的呼唤:“小松——”
  
                  曲终人散后
  “小松——”肖长枫察觉到男人语中的绝望,让他感觉仿佛整个人会在瞬间消失。来不及冲上去抓住他,昔日的称呼已经脱口而出,'不要走啊……'“师兄,他……真是那个人吗?他死哪儿去了?这是怎么回事?”陆启敖死死盯着片刻前还有人影的地方,不明所以。
  “不是他。”肖长枫稳住颤抖的身体,“你没听他说吗,竺梓松,早就死了。记得吗,是我亲手火化的。那个人,不是他。”
  “那……?”'那你刚才为什么叫他小松?就像以前那样!'“小敖,其实很多事都不是看起来那样的,我知道你恨他,但是,有些事情,你应该更理智一些。”
  “什,什么?”
  “你相信司马老师吗?”
  “当然!”
  “那大师兄呢?”
  “当然!”
  “那老师和大师兄,你更相信谁?”
  “什,什么意思?”
  “老师指定了小?松做巨子,你听到的。大师兄说这是小松的阴谋,你也听到的。没什么想法吗?”肖长枫淡淡笑着,却很疏离。
  “什,什么想法?”陆启敖结结巴巴,这样的三师兄很不对劲,像是在摔碎什么东西。
  “什么想法?你已经十四岁了!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吗?!当初不告诉你,是因为他们已经都死了!我不想伤你的心!这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去伤害别人!今天那个人,做错什么了?你知道他是谁?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知道他明明可以宰了你无数次却为什么不出手?你凭什么那样做!你捅了他多少剑?啊?在墨家待了十年你就只学会了什么都不思考的只会杀人吗!”肖长枫抄起丢在地上的剑鞘就往陆启敖没头没脸地砸去。
  “三师兄……”陆启敖吓坏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三师兄,刚刚还说得好好的忽然就动起怒来。两个月前自己把他救醒时他也只是抱了自己默默地流泪,火化众多尸体时也只是沉默,自己三番四次拔掉那个人的树苗师兄也只是默默叹气,然后自个找时机再种回去。不仅是这两个月,在大山里的这十年他都没有见他如此咆哮过。
  “师兄,你刚才说,你是不想伤我的心,你……什么意思?”
  “他不是那种人,竺梓松,他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叛门者,死。背叛了墨家的,是我们,不是他。”肖长枫疲惫地说道,这句一直都不敢承认的话,花费了他最后的力气。
  他帮着大师兄反对巨子的决定,他帮着大师兄批判竺梓松,他帮着大师兄围攻竺梓松,他一直都记得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明媚青年,眼神里是怎样的哀伤,但他,还是站在了大师兄的身边,和所有人一起。
  他一直努力告诉自己没有做错,看着遍地鲜血和尸骸,看着小师弟将一具具尸体火化,他一直都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的错,是因为那个人,他们才会全部离开,因为那个人,墨家才人丁凋零。
  直到,听到凄厉的猫叫后跟过去查看时,看见他的尸体。
  浑身黑红的血渍,满身都是凌乱的伤口,脑袋泡在水里,已经肿成两倍大,右臂缺失,身上长满了蛆虫。启敖说他就应该被丢在荒山野岭被恶狼吞食,怎么都不肯把他的尸体捞出来,也不肯替他火化。
  肖长枫坐在尸体边的草地上,呆呆地回想十七师弟原先的温润模样,一直想到头疼得再也想不起来。半天后拖着残破的身体架起火堆,火化了他的师弟。
  之后,他就再没提过那个人,即使相依为命的小师弟一直碎碎念地咒骂那个“该死的畜牲”。
  他没办法附和那些恶毒的话,因为他不知道当自己面对生命威胁时有没有可能做到不反抗,那个人,他就活该为大师兄的野心送葬吗?但他也没办法为那个人开口说话,因为——那么多株新苗立在那里。
  '反正都是死,为什么不干干净净的,还要拖那么多人下水?'他觉得自己这么想不对,又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劲。
  '其实当时站在大师兄身边的人大多只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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