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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跌倒在蹋上,一抬眼正巧对上了窗外那一轮明月,银白色的月牙儿弯成了个美丽的弧度,似在对我浅浅微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开头由得别人,结局要靠自己。”
不知道其他那些穿越女在古代是怎么娱乐的,反正我在将军府待了才一天,就快闷死掉了。没有电视、不能上网,看书就更别提了,全是没有标点的繁体字,不看还好,看了能把人最后一点生趣都扼杀掉。
次日,我带着一颗被无聊折磨得半死的心,央求林姨带我出门去看看京城的热闹。
林姨立刻推说自己和左督御史夫人有约,将军又公务繁忙,于是把这个光荣任务一脚踢给了三少,说过两日便是端午节,让三少代二老尽地主之宜。其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因为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三少再不愿意,也不好拒绝。
三少前脚刚走,林姨便将“出卖亲人”这四个字体演绎得淋漓精致,不但将亲生儿子的习惯喜好向我透露得干干净净,连拐骗诱惑的方案,也剖析得清清楚楚。末了还语重心长地说,让浪子回头的希望,就着落在我身上了,弄得我觉得好像不卖力去勾搭勾搭她儿子,都对不起他家十八代祖宗。
回来的路上,我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堂堂定国将军会怕老婆。左督御史夫人只不过会作两首歪诗,就迷得左督御史大人七荤八素;将军夫人不但拥有天使容貌,还同时拥有魔鬼头脑,将军大人除了溃不成军、弃甲投降,好像也没有什么更好的结局。
于是经由林姨的安排,两日后的清早,我换上便装,奶娘为我打开门的时候,出现了以下这一幕。若不是有这一幕,之后的路,我也许完全不会那样走。也许我会回到杭州,平淡地在古代过完一生,等着哪天再被雷劈一回,劈回现代去,和我的狐朋狗友们喝酒吃肉打网游。
端午节的清晨,绝世美男、天价股、兼巨面额饭票王笑笑同志,负手傲立于门外花园小径,等着和我这个其貌不扬、穷途末路的乡下小姑娘去逛街。
他背对着我,抬头仰望湛蓝天空中的各色风筝,黑发如瀑,白衣如雪。也许是清新的晨雾洗去了他周身的轻狂味道,修长安静的背影看上去象极了超俗绝世的孤傲大侠。
这一刻,这一幕,就这样悄悄地、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韦大小姐是想坐车呢,坐轿呢,还是骑马?”他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动一下,就这样背对着我,言语中充满了戏谑。
林姨说过,三少最讨厌循规蹈矩的女子,更讨厌循规蹈矩而且矫揉造作的女子,所以,我大可不必扭扭捏捏的。
“走路!” 我回答得很精神,而且更加精神地越过他身前,往偏门的方向走去。
刚出了偏门,就听到挑着端午粽子的小贩清亮的叫卖声。
“哎———江米儿的、小枣儿的、凉凉儿的———大粽子来——哎——!”
林姨说过,三少的钱袋儿,尤其对女人,无论老少美丑,从不吝啬,而且很主动。
我一蹦三跳来到粽子担跟前:“来一个粽子!”
三少果然跟了上来,塞给小贩一把铜钱,道:“不用找。”自个儿也挑了一只,剥去粽叶吃起来。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吓得差点把粽子扔在地上。
正文 忒搞笑!老娘约会了
刚才一直走在前面,没留意他正面是什么样子,现在才发现,原来那件如雪白衣的衣襟是敞开的,露出里面花团锦簇的艳丽衣裳。他手里捏着把暴发户牌金骨折扇,耳朵上还插了朵粉红水嫩的山茶花……怎么越看……越象……西门庆 ……
他斜瞄了我一眼,看见我目瞪口呆的样子,立时便明白了几分,得意地甩了甩头,“刷”的一声打开折扇,镏金的扇骨上一道金光晃了我的眼。我忙拿手一挡视线,从手缝里瞧见那朵娇嫩的山茶,花瓣被扇得直扑腾。
我在心底喊了声“苍天”!暗暗安慰自己,形象不重要,带够银子就好。当下不敢再看,只顾低头吃粽子。
好在粽子还比较合我口味。北方的粽子和南方的粽子不同。江浙一带多肉粽、豆沙粽,到了广东一带还有绿豆咸蛋黄粽,无论咸的甜的,南方粽子都是热吃。京城却只有红枣粽子,而且是冷吃,也许不及嘉兴粽子好吃,但真个儿凉凉儿的,甜甜儿的,别有一番爽口风味。
出了偏门的小巷,眼前一下子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门口都插了艾草,不少人手臂上还绑着彩丝,少女们头上插着彩蝠,腰间挂着丝线缠的彩粽,孩童们成群结队地在街头嬉戏,额头上浅浅的印渍是母亲用雄黄酒画上去的“王”字。
街边小贩们的叫卖声就更热闹了。古代的京城可以说是一个小吃之城,一屉屉白白胖胖的大肉包子,香喷喷的烧饼果子,热气腾腾的豆汁儿,酥脆的油炸鬼……这些现代社会还都能见到,并不算稀奇,但有些东西却几乎失传了,比如回人挑担出来卖的冰凉甜爽的爱窝窝,比如玫瑰馅的五毒饼和藤萝花馅的藤萝饼。
尤其是五毒饼,名字泼辣不说,那酥脆白嫩的饼皮好像半透明的一般,中间殷红如霞的玫瑰花馅更是清香扑鼻,分明象个红着脸的大姑娘,热情地对我喊着:“来吃我啊!来吃我啊!”
林姨说过,三少最厌恶食量大的女人,自谓再好看的女人,上茅房和狂吃烂嚼的时候,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面对满街的吃食,控制自己的食欲简直是一种酷刑。经过激烈的内心交战,我决定只少少拣些希奇的东西吃,其他的美食嘛,大不了改天跟奶娘溜出来吃个爽。
咬了一口五毒饼,满嘴留香,我有些崩溃了。忍?这叫我情何以堪啊何以堪。终是忍无可忍,跑去回回那里吃爱窝窝。吃了爱窝窝,更加崩溃了,于是又跑去吃藤萝饼……
我这边被美食吸引,三少那边已经开始享受秀色可餐的味道了。
街上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少女少妇们,向三少投来一波又一波的热烈目光。三少颇晓礼尚往来,轻摇暴发户牌纸扇,笑得那叫一香艳!于是,少女们羞涩地跑开,躲到街头拐角处红着脸偷看;少妇们低了头,拿帕子遮了嘴,却遮不住比风筝上拴着的铃铛还要清脆的笑声。
我狠狠地咬了一口爱窝窝,对着当街一名笑得最high的少妇,目露凶光。正巧三少回头看到我“恶狠狠”的吃相,眉头一皱,桃花眼微微眯了眯。等我吃到第三个藤萝饼的时候,桃花眼已经眯成一条线了。
“笑三少!”
忽闻一声暴喝,跟着啪的一声,耳边传来双掌相击的声音。
和三少击掌的是一名铁塔般的大胡子男人,身着华服,带扣上镶着一块茶碗大翡翠,看样子也是京城的什么贵公子哥儿。
林姨说过,三少最要好的哥们就是左督御史的儿子张毅,此人身材魁梧,一脸虬髯。看他俩的亲热劲,想必此人就是张毅了。
“赖皮张!” 三少也喝了一声。
那张毅闻言脸色变了变,握着三少的手用力一带,他便朝前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泥。
“鸟!怎么对你家爷爷的!” 三少冲出去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嘴里骂道。
张毅嗤了一声,道:“你是我孙子!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将军府的三公子呢,怎没羞死你去!”
“督御史儿子怎不念多几本书?别以为爷不知道,你爹考你的那几篇文章,全是你十两银子一篇问黎秀才买来的!那些文章里怕有一半字不认得吧,念来给你家爷爷听听!”
我差点被藤萝饼噎着,将军儿子不会武,督御史儿子不擅文,这……
张毅一步踏过去捂住了三少的嘴,嘿嘿地笑着说:“俩月不见,这嘴还是一样的毒。省着点儿力气,一会儿毒兄弟们去,大家伙儿正等着你去喝花酒呢。”
三少一把拉下了他的手,啐了一口,回头有些顾忌地瞥了我一眼,道:“今儿怕是去不成。”
张毅顺着他的眼光,歪着头往我这边瞧了瞧,诧异道:“变口味了?喜欢起男人来?”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他竟把我当成男人……低头看看了自己一马平川的胸前,想起林姨说过,三少最讲义气,他的朋友,一定不能得罪。我一定要忍,要忍……于是满腔悲愤化作食欲,越发狼吞虎咽起来。
三少干咳了一声,低了头估计又在忍笑,一时间也没来得及搭话。
张毅瞧见我的吃相,鄙夷地撇了撇嘴道:“是南院来的吧。南院多是这些中下等姿色的,只会骗吃骗喝。要说清|倌儿,还是长春院的好……”
他说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三少在一旁咳得象个痨病鬼,忙不迭地冲他猛使眼色。张毅终于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慢慢地闭了嘴,迟疑地看看三少,又看看我。
清|倌儿?男|宠?我刚吞下的藤萝饼,此时全化成了干柴,在腹中熊熊燃烧。去他的“林姨说过”,全叫他娘的随风而逝去,今日要是不整治整治这个半文盲,就愧对“韦小宝”这个名字。
我尽量优雅地从怀中掏出块帕子擦了擦嘴,一摇三摆地扭到三少身边,一扬手,丝帕迎风飘扬,带着藤萝饼的油渍和面屑,轻抚过他唇齿之间。
我在三少惊恐的目光中娇嗔道:“三少,怎么有朋友来了都不介绍给奴家?”
说完转头向张毅瞧去,微微一惊,再仔细瞧了瞧,登时变了脸色,捏紧了帕子指着他,全身都发起抖来:“你……你……竟然是你……”
“我?”张毅挠了挠头,不解地看向三少。
我几步跨过去,一把抓住了他衣袖,目中带泪,道:“原来是你!你就是尘香的那个恩客!欠香弟的五十两银子呢?可怜的香弟,昨儿个旧病又犯了,咳到吐血,连买药的钱都没有……”
“胡说!”张毅怒了,红着脸扒拉开我的手,道,“本公子从来不去那种地方,更不认得什么尘香!”
我拿帕子遮了脸,当街呜咽起来:“别以为奴家不知道你是谁,堂堂二品大员的公子,去了南院不给钱,如今不认账了,还打奴家!谁来给评评理哪!”
左近路边那些小贩们早就凑过来看热闹了,还有越来越多好奇的路人围上来,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张毅急了,骂道:“还胡说!仔细撕烂你的嘴! ”转身便要走。
我死死拽住他衣袖,嚷道:“你那大官老爹是怎么教你的教你欠钱不还,还带打人的么!清倌儿怎么了?清倌儿也是人!”
那张毅见甩不脱我,人群已经把我们围死,想冲也冲不出去,又不敢真的动手打人,空有一身武艺,直急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冷不丁三少说了句:“就给他五十两呗,又不是什么大数目。”
张毅怒道:“那不就承认了那些事?!”
三少嗤笑了一声,道:“您老看看周围,您老觉得还有谁相信您是清白的?”又凑过去低声说,“小心他把你爹的名号说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张毅打了个激灵,咬了咬牙,转过身,拿出几张银票来偷偷塞给我,道:“称了你这泼皮的心了!日后别在老子跟前出现!”
我接了银票,破涕为笑道:“那可说不准。 ”
张毅一愣,正想再说些狠话,三少已把纸扇往颈后一插,挥着双手向人群高声道:“散了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该抱孩子的抱孩子去,该生孩子的生孩子去!人生苦短哪!哎!”
汗,这都什么词儿……
人群见再没好戏可看,也就渐渐散了。
收了银票我心情大好,迈步向前走去。三少忙跟上了,张毅也追上来,诧异问道:“这泼皮随他去罢了,你跟这么紧作甚?”
“要是把她跟丢了,我娘还不得拿唾沫星子淹死我!”
张毅大吃一惊,嘴张得足能塞进一个鸡蛋,半晌才指了指我,呐呐问道:“你娘……有这个爱好?这……小白脸?”
话没说完,头上就狠狠挨了三少一个指栗子:“想什么呢你!”苦笑了一声,道,“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娘给我指的媳妇儿。”
张毅彻底被雷到了,呆立在原地,这次嘴张得好像真的吞了个鸡蛋进去。等我们走得老远了,才反应过来,追上来大惊小怪地问道:“她……她是女人?”
“废话!”
“邪门儿,真他龟孙子的邪门儿!”张毅提高了嗓子,忽又压低了声音,俯在三少耳边道,“要我,宁死不娶!”
我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他又一个激灵。
走到人稀的地方,我洋洋得意地掏出银票,数了一遍又一遍。暮地里伸过一只手来,那手指修长,那声音冰冷:“拿来!”
我忙揣好了银票,满脸无辜地看着那只手的主人…可恶的王笑笑同学,道:“堂堂从二品大员的儿子……”
“小太爷我就是将军府的三少爷,京城谁人不知谁认不晓!你家爷是南院、长春院、不夜宫的贵客,吃饭不赖帐,喝酒不打人。”没等我说完,三少便抱了双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冷笑道,“想阴你爷爷,还嫩点儿。讹诈的罪名不小啊。”
我看了看他的脸色,权衡了一下轻重,终于狠下心,无比心痛又无可奈何地抽出一张银票递过去。
他手指头都没动一下,脸色一冷,道:“五五分成。”
此话一出,我和张毅都惊呆了,特别是张毅,嘴张得好像刚吞下去的鸡蛋又被自己下出来了一般。
“要不是我,你能拿得到那五十两么?他爹拉下老脸往大理寺那边说说就没事了,你能跑得掉么,保不定还要受酷刑。酷——刑啊可是酷——刑啊!”
他说那个“酷 ”字时,声音足足提高了八度,每说一次我就抖一次。左思右想,罢了罢了,民不和官斗,当下乖乖地从怀里如数数出了银票给他,心痛得无以复加。要知道我和奶娘所有家当加起来,才值五十两啊。这二十五两就是我一半家当!
他点了点,回头对张毅说:“现在这事儿爷也有份了,有种你就对人说去!不过别忘了,上次的赌债还是爷替你还的,这二十五两就算是利息。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张毅真的好好地想了想,道:“别等文怡了,你娶她吧,你俩绝配!”
正文 我滴娘!遇到大侠了
听了这话,三少登时拉长了脸,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张毅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说:“这人,就是开不得这个玩笑。总说非文怡不娶,其实也就是嘴上说说,韦大小姐可别往心里去哈。”说完,满脸期待地察看着我的表情。
怎么能不往心里去,我很往心里去!这可是我的饭票,我的!不过我也看出他是有心气我,不动声色地问道:“文怡究竟是什么人?”
“她是王将军好友诸葛冉的独女,人长得好看就不用说了……”他说到这儿,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我平坦的胸前,“……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可就是有一样,自小得了种怪病,发作起来腰膝酸痛,浑身无力,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听说若不治愈,将来会有性命之忧。名医倒是请了不少,可就是治不好,连是什么病症都不得知。
“三年前来了个龟兹国的云游和尚,说是能治,但要随他去龟兹三年,只因治病的草药中有一味雪莲花,只生长在疆外,而且要吃新鲜的。”
我嗤笑了一声:“所以就去了?这也能信?”
“由不得你不信!再说那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她那时正好旧病复发,吃什么药都不管用,那和尚给了一粒药丸,服了几天就见效了。只是那药丸不是新鲜雪莲制成,药效弱,只解得一时之急,却不能除病根。”
“你倒知道得清楚。跟文怡很熟?”
“熟倒不熟,只见过几面。人家是大家闺秀,哪能跟我们似的整天出来胡混?”说着又有意无意地瞟了我一眼,“三年过得真快,她也快回来了。”
正说着,脚步突然加快了。三少一直走在前面,这时尽往人多的地方扎,我和张毅只好在后面跟着。起初还好,到后来竟东一拐西一拐地穿街走巷起来。幸好我占据的这个身体未曾裹小脚,又是天生的体力充沛,饶是如此,也跟得有些吃力。
我忍不住问张毅:“这是干什么?”
张毅皱了皱眉道:“被盯梢了。”
我奇道:“你俩老爹的官,一个做到二品,一个做到从二品,还有什么人敢跟踪?”
张毅怨念地瞟了一眼三少,道:“自然是两个老爹加起来都不敢惹的人!”看了一眼我紧张的神色,安慰道,“别怕,你虽然长得不好看,又无赖了些,但毕竟是女人,我会保护你的!”
三少和我同时白了他一眼,三少的眼神充满讥嘲,我的目光可以杀人。
“我虽然长得不好看,又无赖了些,胆子倒也不小。说起来老……本姑娘还从来没被跟踪过。”我忍不住拿手肘顶了顶他,饶有兴趣地问,“说嘛,到底是什么人?”
张毅眨了眨,道:“想不到你这泼皮还有些有趣。”
我正要揭发他故意避开话题的伎俩,他突然望着三少的背影,“咦”了一声,便追了过去,转眼便拐进了右手边的胡同。我赶忙加快脚步跟上,却从胡同里直愣愣闪出个老伯,挑着桑椹担子准备出来叫卖,给我撞个正着,紫黑色的桑椹撒了一地。一时间老伯絮絮叨叨的埋怨,我一连串的赔礼道歉,又是帮忙捡竹筐,又是赔钱,折腾了好一阵子,等再转进胡同一看,他俩早不见了人影。
十秒钟的惊慌后,我冷静了下来。想我好歹也在现代混了二十多年,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念大学,又去了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工作,难道还怕在古代走丢了么。看看天色尚早,索性就优哉游哉地逛起街来。
身上有了二十五两银子,胆子就大多了。没有美男未婚夫在身旁,不必顾及那些“林姨说”,感觉倒反自由了许多。所以说,年轻、单身、口袋里有钱,就是TMD爽哇!我甚至有点庆幸自己今天的样子如张毅所说,“象个男的”,让我可以无所顾忌地在大街上闲逛,听大戏、看杂耍,当然,免不了要放开肚子大吃一顿。
过了晌午,就不那么爽了,或者可以说是很不爽……我闹肚子了。而且令我抓狂的,这个繁华的古代京城竟然没有公厕。路边偶尔有些挖出来的茅坑,供路人便溺,都是臭气熏天,少有遮挡。怪不得古时有“京师无厕”之称,还有文人绘声绘色作赋道:“愁京邸街巷作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