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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罗艺大叫了制止要去抱宝儿的秦蕊珠,一脸紧张的提醒:“妹子不要忘记了,前些天西城城门紧闭,就是因为城西郊外的村庄发现了麻风病,就是周身溃乱毛发脱落。皇上下旨见到麻风病的人畜就活埋,该不会你的兔子就是得了麻风病,不然如何就毛发尽落,只留了一个绸结?”
家人们议论纷纷,为了不承认是自己照看不周,令兔子被人剃光了毛,所有人都猜疑兔子是吃了西城郊外流入的青菜,得了麻风病。还有人怀疑是垂耳兔同别的麻风病兔子*,患上了麻风症。府里众人人人自危,秦老夫人吩咐人立刻把兔子拿去烧埋,以防麻风病招惹上家人。
“娘!不要呀,宝儿不是麻风病,宝儿的毛不是得病掉的。”秦蕊珠哭着拦阻,眼睁睁看了宝儿被家人小心谨慎的放进一个盒子里要提走。
“小姐,这兔子的毛是一块块的掉的,若是被刮的,就会是被刮得干干净净的,怎么会如赖头一样。分明是麻风症。”老家人秦安接了话分析,秦老夫人频频点头说:“女儿,这个得病的兔子是要害死秦家的,皇上忌讳麻风症,这个消息要缄口在府里,不得外传!这只兔子快快打发干净,不要留下隐患,快四处洒石灰,防止瘟疫!”
府里上下如临大敌,罗艺心里偷笑,他就是担心有人怀疑兔子毛是有人有意刮得干净,才故意将兔子刮得只剩了几块贴身的绒毛,得了病掉毛脱发一样。
秦蕊珠不依,哭嚷着扑上去死死抱住了提篮哭得气喘不迭,求告着母亲:“娘,宝儿不是麻风症,宝儿没离开过女儿半步,若是宝儿是麻风病,那女儿也是麻风病,女儿同宝儿去了就是。要烧,把女儿一道烧死吧!”
罗艺被秦蕊珠这意外的举动搞得糊涂了,没想到这个刁蛮的小姐还有情有义,对一只兔子还如此尽心。
“妹妹,不要这么任性,娘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家门好。哥哥知道这个垂耳兔是进贡之物,是公主送你的,哥哥日后再托人去给你寻一只一模一样的来。”
秦彝好言相劝,蕊珠根本不肯听,紧抱了篮子哭闹不休,就是不肯放手。
“哥哥,哥哥的大青马得了绞肠痧死了,哥哥都三天三夜不思茶饭,哥哥对大青马的用心,难道就不能将心比心想想妹妹和宝儿吗?宝儿不是兔子,是蕊珠的朋友,好朋友!”
“妹妹!”秦彝责怪地喝斥,目光中满是责备,低声道:“都是大哥平日宠你太多,惯坏了你!”
侧头吩咐下人:“把兔子送出府门深埋!”
罗艺得意地看着蕊珠,心里满是报复的快意。
家人提了篮子就走,老妈子上来拉拦蕊珠,秦蕊珠拼了挣扎了去追宝儿,声嘶力竭的哭喊,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泣,令罗艺忽然有种莫名的伤感,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但是又不敢说出实情。若是告诉了大家是他促狭所为,怕那个老妖婆一定小题大做,借机责罚他;若是不说出来,又真觉得秦蕊珠可怜,小白兔无辜。
转念一想,不过是一只兔子,他在沙场上杀人如麻,何曾在意过一只兔子?
正文 71 无端的责难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2 9:43:41 本章字数:3641
就在这时,秦彝提议说:“这只兔子有瘟疫,还是大家都避开些,交由罗艺去到府外深坑活埋了才好。”
罗艺应了声毫不犹豫的接过提篮,嘴里还不服地说着:“大哥就知道把这些送命的事交给罗艺,罢了,罗艺就勉为其难了,危险我一个,幸福全府人!”
罗艺的风趣逗笑了家人,只是秦蕊珠哭闹着不肯罢休。
怕夜长梦多,罗艺提了兔子就往后门外跑去,远远的还能听到风中传来秦蕊珠的哭声。
罗艺拍拍提篮,对了兔子说:“哎,算我对不住你,我也没兴趣吃你这只麻风兔子了,索性放你活命去吧。”
提了兔子的耳朵晃了晃,罗艺四下巡视,想着将兔子扔进道旁的灌木丛。转念一想,也不对,若是这个兔子“老兔识途”溜回去找秦蕊珠,岂不是自投死路?若是兔子养长了毛再回来,那不就是证明兔子是被人刮了毛,老妖婆和秦蕊珠那个小丫头一定不依不饶。
罗艺一想,决定向前多走几道巷子,把兔子扔得远些,或许该扔去山里,让它自生自灭。
大步向梅山一带的树林去,心里又盘算着拿不定主意,虽说林子大兔子能自由些,但是没毛的兔子就像人被剥得赤条条的,夜里该不会被冻死吧?
边想边走,迎面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不叫思索骂了句:“不长眼睛~”
抬眼却看到了秦彝大哥立在眼前。
不知道他怎么追来了,还赶去了他的前面堵住了路。
罗艺撇撇嘴,低了眼问:“你来做什么?不放心自己想去埋兔子?”
秦彝笑了,笑意里如将罗艺握在了掌心问:“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最明白。你这些顽童的把戏也就骗骗蕊珠这丫头,还想骗大哥?”
罗艺抬眼看着秦彝,心想这“呆头鹅”什么时候变聪明了?竟然猜出了这其中的玄机。
兄弟二人对立,罗艺斜着薄唇唇角,不冷不热地嘟哝了说:“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你想怎么样?”
秦彝长长的叹息一声,摇摇头,如一个父亲对待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虽然秦彝大哥大他不过几岁,但是举手投足间都显得老成许多。
“蕊珠任性,从小娇惯,你是哥哥,多要礼让她一些。蕊珠无礼,大哥也会去教训她。不管如何,都是一家人,闹归闹,不要伤了和气。”
秦彝的一番话,罗艺点点头,提起兔子的长长耳朵晃了晃,都不敢去看秦彝,低声含糊的问:“那它怎么办?”
秦彝点点头,吩咐说:“找了寻常的人家送去寄养,养长了毛再换给蕊珠。蕊珠那边,我去安慰她。”
罗艺安置妥了兔子回府,去寻找秦彝,在秦彝的院子里看到了宁氏嫂嫂和秦彝正在哄着蕊珠。
见到了罗艺,秦彝指了罗艺对蕊珠说:“不信,你去问问你小哥哥,他也是埋那只麻风兔子的时候,亲眼看到你的‘宝儿’跑去了山里,我们没有追到。本来大哥还着急要弯弓搭箭替你射到宝儿,不要它跑掉。是你小哥哥怕伤到了宝儿,才拦了我不让放箭。明天,大哥就派人帮你去山里寻找,宝儿一定跑不远的。重要的是,宝儿不是那只麻风兔子,它还活得好好的,就是和你小哥哥一样顽皮跑出了府去玩而已。”
“哎,怎么拿我比一只兔子?”罗艺抱怨道,心里也佩服秦彝这个“呆头鹅”人还很心细,对妹妹还真如一个大哥哥一样用心。
宁氏笑盈盈地对罗艺说:“小弟呀,嫂嫂炖了只乌首鸡,汤很纯,你来尝尝。”
那说话的口气令罗艺心头暖暖的,记起了他幼年时,娘也是将一脸泥土的他从墙角床底拉出来,哄他说:“艺儿呀,娘炖了鸡汤,快来喝。”
罗艺除了在府里读书,老太宰已经将他安插在了皇城禁军统领萧摩诃手下为副将。萧摩诃是个爽快的人,豪侠任直,也喜欢罗艺的机敏智慧,罗艺每隔一日是要去禁军中任职的。
太宰秦旭一走就是近一月的时间,回府那天罗艺正是在萧摩诃将军的军中当差。
第二日,秦府派人来军中喊罗艺回家,说是老太宰回府了,罗艺说不上是欢天喜地,也是满心欢喜的打马回府。一路上风驰电掣,脑子里朦胧的想着义父那严肃的身影,和偶尔笑容满面时那男得的慈祥。只是不知道那个呆头鹅大哥秦彝为什么昨天不早些给他报信,害得他今天才知道。
回到了府里,罗艺疾步向太宰的书房走去,越靠近书房,脚步反而更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些紧张,有些莫名的恐惧,细想想,自己也不曾做错过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心虚。
秦蕊珠红肿着眼从书房出来,见到了罗艺怒目而视的样子,罗艺每见到秦蕊珠这副负气的样子,就忍不住要想去气他。骄矜的扬扬头,哼了几声曲从她身边经过。
“妹妹,站住!”秦彝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走到门口时正看到罗艺。秦彝面色苍白,一手撑扶了腰,步履蹒跚豆汗直流,看到罗艺时扶了廊立住。
“蕊珠!你怎么能对父亲大人这么讲话?爹爹责备你的话也没大错。”秦彝没有理会罗艺,只追上了妹妹蕊珠,拦住她哄她说:“进去给爹爹陪个不是。”
“不去!”蕊珠翘了唇,红肿的眼睛蓄泪说:“大哥这一个月在家里家外操持,大大小小的事情不都是大哥来大理,若说人没个纰漏是不可能的,做得多,错得多。就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爹爹凭什么要打大哥?妹妹替大哥冤枉,大哥你还不领情。”
罗艺这才恍然大悟,难道“呆头鹅”这一日不见,已经被秦旭太宰痛打了一顿?看他撑了腰挪步都痛苦的样子,罗艺忍不住笑出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笑出来,就是觉得好笑,打趣的问:“你被打了?”
手指了指书房的窗子,秦彝沉下了脸,正经地对他说:“还不快进去?爹爹等了你许久了。”
罗艺“嗯”了一声进到书房里,他定定神,心想这个老东西打了长子,又骂了女儿,等待他的也没什么好事吧?
书房内老太宰正在阅读公文,抬眼见罗艺进来,合上了手中的卷宗,罗艺已经规矩的跪在桌案前,叩头说:“爹爹远道归来,孩儿没能及时来迎候,爹爹恕罪!”
老太宰的须发又添了许多白色,操劳的疲惫爬上了眼角的鱼尾纹,点点头问:“在家里可曾听话?爹爹临行吩咐的事可一一做到了?”
罗艺眼珠一转,机灵地应对说:“孩儿不敢造次,爹爹吩咐的读书,听母亲和大哥的话,在军中勤勉,听萧摩诃大人的将令差遣,孩儿都一一遵从了。”
秦旭这才微笑了点点头说:“嗯,你大哥倒是为你一直说好话,萧摩诃大人对你在军中的所作所为也颇为满意,只是你娘……”
罗艺心想不好,那个老妖婆一定说尽了他的坏话,谁想秦旭大喘气地说:“你母亲对你倒也没说出什么贰话,爹爹向来奖罚分明,来爹爹送你一个好东西。”
说罢,神神秘秘的从桌案下的一个包裹,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把精致的牛皮鞘的弯刀,递给了罗艺。
罗艺是行伍之人,喜欢兵器,但是见这平淡无奇的刀鞘,也没觉得是什么好东西,只是谢了义父,接过礼物。好在赏他的是把刀,不管好与不好,总比大哥秦彝得的“赏赐”,那顿板子要好上许多。想到这里心头压的石头也卸下,不由揉揉屁股,心想:“好险好险!”
“艺儿,打开看看!”秦旭吩咐,目光中的神色如一个孩子一样的新奇。
罗艺侧头看看立在身后的大哥秦彝,又看看义父,打开了刀鞘,一股寒光刺眼逼面,凭了平日对兵器的直觉,罗艺感叹一句:“好东西!”
果然,那是一口薄如纸片,却是坚硬如石,寒气如冰一般的薄玄铁小弯刀,月牙一般,虽然样式简朴,却真是兵器中的和氏璧。罗艺喜不自胜,问道:“爹爹,哪里得来的这个好物件?”
秦旭笑笑说:“赏给你,就不必多问了。”
罗艺兴高采烈的用一绺头发吹过刀刃,果然是吹毫利刃!
罗艺在秦旭身边亲昵过一阵,问寒问暖,老太宰秦旭也高兴的同他诉说一路的风霜见闻,父子二人谈得尽兴,都没在意一旁躬身伺候的秦彝。
过了许久,罗艺才惭愧而于心不忍地将刀子递给秦彝说:“大哥你看,这个刀子真是好东西。”
秦旭敛住笑容,哼了一声骂:“艺儿,你不必将你的赏赐给你大哥炫耀了,就怕他看了脸都要藏去地里了。他得的‘赏赐’是没脸给你去看的。”
秦彝羞红了脸,垂了手,头更是低垂。八尺高的汉子,魁梧的身躯,害羞窘迫时那样子还真是令人又好笑,又可怜他。
事后罗艺也曾试图知道义父因为什么责备了大哥秦彝,得到的答案令他哭笑不得。老太宰对儿子苛求甚高,家交给了长子来打理,家中人但凡有人犯下错,都要责备道长子的处事不周。如今秦蕊珠养的垂耳兔惹上了瘟疫,消息传得满城风雨,老太宰一怒之下不去责备女儿,反责备儿子。
罗艺开始为大哥秦彝抱屈,看上去秦彝一副呆头鹅的样子,但是人确实心思细腻,宽容厚道,做事谨慎,起初对秦彝的厌烦渐渐变得接受,现在反而有些真觉得他是个兄长了。
秦蕊珠丢了垂耳兔,她深信了大哥的话,兔子宝儿是自己跑去了山里玩,她纠缠着大哥替他去寻找,又担心被父亲知道了又要责打大哥,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提。
这天罗艺从书房出来,顶了一天的星斗回自己的房间,秦蕊珠却从垂花门外闪出身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罗艺被唬了一跳,立在那里,定定神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问她:“夜猫子上宅,无事不来,拦了小爷有什么事?”
“小哥哥~”秦蕊珠满脸堆笑,又有些嗫嚅的说:“小哥哥最是聪明,爹爹都夸小哥哥机敏,足智多谋。”
“少来!有话直说!”罗艺伸手打断她,心想这个鬼丫头又在搞什么名堂?
正文 72 路见不平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2 9:43:41 本章字数:4131
“小哥哥,前番你曾提过,丢那只得了瘟疫的兔子时看到了我的‘宝儿’在后山林子里,能否替蕊珠去寻寻宝儿呀?”秦蕊珠的话说得低声下气,罗艺觉得可笑。看得出秦蕊珠说得极不情愿,但是也是因为寻兔子心切,迫不得已。
罗艺没想到这个丫头为了一只兔子居然能低声下气的来求他,心里起初得意,想想觉得不对。这丫头一定是不敢去求大哥秦彝,多半是怕爹爹知道大哥为她寻兔子,再会责打大哥,所以这丫头要把他往前推。这也是一箭双雕的计策了。若是他寻到了兔子,正好中了她的下怀;若是他找兔子的事被爹爹发现,挨打的是他,她秦蕊珠也乐得看笑话。
罗艺陪了笑说:“妹子交代的事,哥哥那里敢不从,明日哥哥忙过了这阵子,就悄悄去后山帮你去寻找宝儿。”
秦蕊珠感激的点点头,低声嘱咐罗艺,千万不可让父母和兄嫂知道,还认真的伸出手指要和罗艺打勾勾。秦蕊珠生动的眉眼,眼眸中流光飞转,俊美的面颊在月下细腻柔和。
罗艺心想,我就同你托着耗着,反正那兔子长出毛恢复如初也要等个三、四个月,到那个时候做个顺水人情带回来好了。
这之后,秦蕊珠安分了许多,偶尔偷偷的来寻罗艺问问进展,罗艺都拿各种接口搪塞她。起先秦蕊珠还深信不疑,后来发现仍没有兔子的下落,开始不耐烦的恢复了原来对罗艺的嘴脸。
每到这个时候,罗艺就会得意地说:“若是嫌我慢,就去找旁人帮你呀。”
秦蕊珠有求于罗艺,不得不收敛了许多傲慢。
有了垂耳兔做要挟,秦蕊珠对罗艺温顺了许多,罗艺也暗自得意,如今偌大个秦府,同他怒目而视的只有秦老夫人了。
秦旭太宰治家严谨,在朝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声威显赫,家中的长子秦彝更是稳重本分守礼,只是罗艺同秦家格格不入。
虽然罗艺不过是南陈太宰秦旭阵前收养的义子,自从到了秦家就屡屡生出事端。
“老爷,不要了,打架啦!打架啦!打起来啦!”老仆人秦安跌跌撞撞闯进书房,太宰秦旭正在书案旁的躺椅上闭目养神,怔怔神瞪大眼睛,长长的一声“嗯~~”,斥责仆人的失礼。
老仆人秦安气喘吁吁地敛敛神躬身禀告:“老爷,是咱们家的两位公子和国舅爷在悦华楼为了一个教坊乐籍中的女子打了起来,将那国舅爷打得满脸开花,肿得像猪头一样!”
“啪”的一声拍案而起,秦旭粗重的吐气,花白的胡须飞颤。
“去!多带些人,传我的话,见那两个孽子给老夫绑回来!”秦旭大怒。
秦安唱个喏退下,屏风后一阵环佩步摇声叮咚作响,清脆的声音靠近身旁:“老爷,息怒。若说咱们彝儿不是那惹是生非的孩子,他的性情像老爷,忠厚稳重凡事有个掂量的。怕是有什么误会。”秦夫人温声劝告,身后搀扶她的儿媳宁氏低头不语,心神恍惚,似被吓到。右手搀扶她的女儿秦蕊珠慧黠的一笑道:“爹爹,怕是外面以讹传讹也是有的,大哥不是没有分寸之人,依蕊儿看,多半又是罗艺在外面生出的事端。”
蕊珠是娘的贴心肉,她讨厌处处欺负她的小哥哥罗艺,也知道母亲最是厌恶父亲在阵前收养的义子罗艺,总说他是个野孩子。平日里,罗艺对她也毫不知道礼让,哪里像哥哥秦彝对她百依百顺。
“罗艺,罗艺!老夫就知道自老夫收了罗艺为义子,你们上上下下都排挤他。若是秦安擒回两个逆子审出来惹事头子是罗艺,老夫定不轻饶;若是惹事的罪魁祸首是秦彝~~”
秦旭重锤桌案喝骂:“打脊的畜生!娶了媳妇还敛不住心性,看家法如何伺候!”
扫了一眼年迈的发妻和一脸诚惶诚恐神色的儿媳女儿,悠长的声音平缓地喝令:“退下~~~”
秦夫人泪水涌出,又不得违抗老爷的命令,毕竟在媳妇和女儿面前要做个遵从的表率,道个万福退下,不时回身看眼满脸郁怒的丈夫秦旭。
秦蕊珠去而复返,轻声慢步来到父亲的身旁。
太宰秦旭正在闭目揉额,叹息连连。
秦家是三朝重臣,他官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宰之位,如何的风光威严,秦府门风谨肃,素为朝廷上下仰慕称颂,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和心爱的义子去当街闹事。
“蕊儿,想替你大哥求情就免了,今日爹爹若不着实教训他一顿,他怕忘了秦家的家法!”
冰凉如玉的小手轻揉着父亲的额,蕊珠温声劝道:“若真是大哥触犯家规,爹爹教训大哥也是为了大哥日后好,只是蕊儿心疼爹爹的身子。安神汤才喝下不过半个时辰,爹爹动怒伤肝气。只是女儿怀疑,这惹事的罪魁怕还是罗艺。”
秦旭怒气稍平,侧头望望美若仙茱的女儿,叹息道:“朝野上下的公子王孙各个都是纨绔,如今南陈子弟都略显浮躁轻薄,爹爹左看右看,都无人配得上蕊儿你。哎!”
秦旭叹息,蕊珠红云飞上双颊,娇嗔地怨怪:“爹爹!”
“呵呵~~羞了,女大当嫁,你已是十四岁及笄的年纪。若是爹娘再不为你操办婚事,当今的天子你的义兄,他可是屡屡过问你的终身大事。”
蕊珠更是心惊,羞红的脸颊渐渐热度下沉,面色苍白:“皇帝哥哥身边有那貌似天仙的张丽华勾得他魂不守舍的,怎么还有闲暇来估计女儿的婚事?”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秦太宰连笑几声安抚。
蕊珠来到府门口探头向外左顾右盼,就是不见大哥回来的踪影,她期盼被抓擒回府的是那个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