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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普眼中的世界-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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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也许她曾经听你谈起我,”海伦道,“我是说,在这一切开始之前。”
  “其实她本来就不喜欢你的课,”迈可道,“我们是有一次聊到过。”
  
13瓦特感冒了(4)
“她不喜欢这门课?”海伦道。这让她很意外。
  “嗯,她不是很聪明。”迈可有点不耐烦地说。
  海伦道:“最好她不知道,我是认真的:你最好查清楚。”
  但他什么也没查到。玛吉不跟他说话。他试着在电话里哄她,一切是因为有个老女朋友回头来找他——她从外市来,没地方住,事情顺理成章就发生了。但玛吉在他把谎撒得周延之前就挂了电话。
  海伦的不祥之感更强烈。她焦虑地观察盖普好几天——有一次她真的有罪恶感,就是当她跟盖普Zuo爱的时候;她觉得有罪恶感,是因为她跟他Zuo爱不是发乎真心想要,而是为了让他安心——如果他觉得有点不对劲的话。
  他没觉得不对劲,没怎么觉得。或者该说:他想到过,但只有一次,就是海伦大腿后面出现一小块瘀青;盖普虽然很强壮,对待妻儿却非常温柔。又因为他摔跤,所以对手指捏出的瘀青一望即知。隔了一两天,他在丹肯手臂后方看到同样小小的指痕——就在盖普跟孩子玩摔跤时抓住他的位置。盖普的结论是他抓握心爱的人的时候,使用的力道比他原本以为的大。他认为海伦身上的指印也是他造成的。
  他相当虚荣,所以不轻易吃醋。他也想不起那个让他惊醒的名字——某天早晨,就挂在他唇边。家里再也看不见迈可·米尔顿的报告,海伦也不再熬夜。事实上,她上床的时间愈来愈早;她需要充足的休息。
  海伦也愈来愈喜欢富豪车没有圆头护钮、尖头突露在外的排档杆;一天结束,开车返家时,它刺着手掌的感觉很好,她常用力把手掌抵着它,直到感觉只需再加一分力道,就会刺破皮肤。这样做她会目中盈泪,这让她觉得,到家时自己又是清白的——儿子会在有电视那个房间的窗口,向她挥手喊叫;走进厨房时,盖普会宣布晚餐已准备好。
  想到玛吉可能知情,海伦就害怕,尽管她告诉过迈可——还有她自己——只要有人知道,这件事就得结束,但她心知肚明,结束远比她当初以为的困难。她在盖普的厨房里抱着盖普,心里希望玛吉一无所知。
  玛吉很无知,但她对迈可和海伦的关系却不尽然无知。她对很多事无知,可她偏就知道这件事。她无知,因为她以为自己对迈可肤浅的迷恋,会“超越”她所谓的“性需求”;同时她又以为,海伦不过把迈可当玩物。说真的,玛吉十分沉迷于她所谓的“性需求”;事实上,很难说她跟迈可的关系,除了这一点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成分。但她以为海伦跟迈可的关系就这么回事,倒也不算错。之所以说玛吉无知,是因为她花太多时间都在以为这个,以为那个。但这一次,她的以为蛮正确。
  早在迈可跟海伦还在讨论迈可的“作品”的时候,玛吉就以为——早在那时候——他们在打炮。玛吉不相信跟迈可来往还会有别种可能。就这一方面,她并非无知。海伦自己还没搞清楚,她就已经知道海伦跟迈可的关系属于何种性质了。
  透过英文系大楼四楼女厕所外面看不见里面的玻璃窗,玛吉可以看透那辆重达三吨、像帝王专用的棺材、驶离停车场的别克车的染色玻璃窗。玛吉看见盖普太太修长的腿伸展在长长的前座上。即使跟最要好的朋友同车,这种坐车方式还是很奇怪。
  玛吉对他们的习惯,知道得比自己的习惯还清楚;她散很长的步,为的是忘记迈可,也为了熟悉海伦的家。她不久就摸熟了海伦的丈夫的习惯,因为盖普的习惯比什么人都固定;他早晨在家里踱来踱去,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也许他失业了。这符合玛吉对戴绿帽男人的假设:失业的人。中午他换上慢跑装,冲出家门就开始跑;跑个几里后,他回家、看信,信几乎总在他离家时送到。然后他又开始在家踱步;他去淋浴途中,一件件脱下衣服,出了淋浴间也不赶快穿衣服。有件事不符合她对戴绿帽男人的预设形象:盖普体格非常好。还有,他为什么花那么多时间在厨房里?玛吉猜他可能是个失业的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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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瓦特感冒了(5)
然后他的孩子回家来,他们粉碎了玛吉脆弱的小心灵。他那样跟孩子玩,看起来真是个好人,这也符合玛吉对戴绿帽男人的假设:老婆出去给人“骑”,自己在家跟孩子玩得天昏地暗。“骑”也是盖普在史迪林血红与靛青的校旗下摔跤的时代听熟的词汇。总有人吹嘘他骑到湿润的两片海狸的经验。
  于是有一天,盖普运动装束冲出大门,玛吉迫不及待看着他跑远,便拿着一封有香味的信,走到盖普家门廊上,打算塞进他的信箱。她考虑得很周详,他会有充足的时间读完信,而且在孩子返家前恢复自制。这就是她设想中别人突如其来接获这种消息的可能反应。他会有足够的时间复原,准备面对孩子。这是玛吉对人情世故懵懂无知的又一例证。
  写这封信她费了不少周章,因为文字非她所长。它会有香味倒完全不是蓄意,因为玛吉手头的信封、信纸全都有香味。如果她略加考虑,就会想到香味对这封信可说极为不妥,但这又是件她无所知的事。她连校内作业都是香喷喷地交出去。海伦读玛吉第一篇比较文学205的报告,就被那股香味熏得想缩手。
  玛吉写给盖普的信内容就是:
  你太太跟迈可·米尔顿有染
  玛吉长大会成为一个把人死掉说成“去世”的人。她觉得“有染”这说法比较有气质。她手里拿着这封香水信,站在盖普家门廊上蓄势待投,天就下起雨来了。
  没有比下雨更能让盖普立刻放弃跑步,赶快回家的了。他最讨厌弄湿球鞋。他不怕冷、不怕雪,但只要一下雨,他就回家,嘴里咒骂着,心情恶劣可比天气地煮上一小时的饭。然后他会套上斗篷式雨衣,搭公交车到健身房,准时参加摔跤练习。途中他会先到托儿所把瓦特接了,一起去健身房。他一到健身房就会打电话回家,查看丹肯是否已放学回家。如果饭还没煮好,他会交代丹肯一些工作,但通常他就叮咛丹肯骑脚踏车要小心,顺便考考他紧急求救的电话号码:丹肯知不知道发生火警、爆炸、持械抢劫、当街杀人时,该拨几号。
  然后他摔跤,练习结束后,他把瓦特一起带进淋浴间;再打电话回家时,海伦已到家,可以来接他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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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盖普不喜欢下雨;虽然他喜欢摔跤,但雨会把他单纯的日程打乱。玛吉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气鼓鼓、喘吁吁地站在她身后。
  “哇!”她叫道;她紧紧捏住手中香喷喷的信,好像那是某只动物的大血管,她想让其中的血液停止流动。
  “哈啰。”盖普道。他看她很像个保姆。已经好一阵子,他不沾惹保姆了。他对她露出一个询问——仅此而已——的微笑。
  “啊!”玛吉道,她张口结舌。盖普看看她手中捏皱的信;她闭上眼睛,把信交给他,好像把手伸进烈火似的。
  盖普一开始还以为她是海伦的学生,有求于老师,但他现在改变了想法。他以为她不会说话,他也看到她把信交出来时那种极端戏剧化的表情。盖普接触过的不会讲话、而且会戏剧化地递条子给别人的女人,只有爱伦·詹姆丝协会的成员,他压下胸中升起的怒火——鬼鬼祟祟的詹姆丝协会找他毛遂自荐。她有什么图谋,只因为他是有本事耸动人心的珍妮·费尔兹的隐者儿子?
  那么她愚蠢的纸条上应该会写:
  嗨!我是玛吉。我是爱伦·詹姆丝协会的一员,你听过爱伦·詹姆丝协会吗?
  盖普想道,她们就像被信仰冲昏了头,组织起来,挨家挨户发放义正辞严的宣传小册。但爱伦·詹姆丝协会网罗像眼前这个这么年轻的女孩,让他非常反感。他想,她这么年轻,怎么会知道自己这辈子还需不需要舌头。他摇摇头,把信推开。
  “好啦,好啦,我都知道,我都知道,”盖普说,“所以怎样?”
  可怜的玛吉对此毫无准备。她以复仇天使的姿态前来——这份可怕的责任对她是多大的负担!——传递一个必须公之于世的坏消息。可是他已经知道了!而且他不在乎!
   
13瓦特感冒了(6)
她用两只手紧紧捏住信,那么紧贴在她漂亮、颤抖的小Ru房上,使信纸——或她自己——散发更浓烈的香水味,浓郁的年轻女孩的气息,汹涌澎湃地扑向正怒目瞪着她的盖普。
  “我说‘所以怎样?’”盖普道,“你真以为我对把自己舌头割掉的人,会有任何敬意吗?”
  玛吉勉强逼出一句话:“什么?”她真的很害怕。现在她终于明白,这个可怜的失业者为什么要整天在家踱来踱去了:他疯了。
  盖普听得很清楚;她说的不是“哇”,不是“啊”——割掉的舌头发不出这样的声音。那是个完整的句子。
  “什么?”他道。
  “什么?”她再说一遍。
  他看着她抱在胸口的纸条。
  “你会说话?”他道。
  “当然。”她喑哑地说。
  “那是什么?”他问,指着她的信。但现在她怕了——戴绿帽的疯子,天晓得他会做出什么事。杀死孩子,或杀死她;他看来只用一条手臂就能杀死迈可·米尔顿。任何男人质问的时候都显得很狰狞。她向后退缩,离开那门廊。
  “等一下,”盖普喊道,“那封信是给我的吗?是什么?是给海伦的吗?你是谁?”
  玛吉摇摇头:“弄错了。”她小声道,然后转身就跑,却撞上满身湿透的邮差,打翻了他的信袋,她自己也跌回盖普身前。盖普曾想象出老熊多纳把维也纳邮差撞下楼梯的一幕——为它自己带来终身禁足的惩罚。但玛吉的下场却是跌倒在门廊上;丝袜破了,膝盖也刮伤了。
  邮差只以为自己来得不巧,忙着在散得满地的邮件中找出盖普家的信,但现在盖普唯一感兴趣的是,这个哭泣的女孩本来要给他的信。“那是什么?”他温和地问她;他想扶她站起,但她坚持坐在原地,哭个不停。
  “对不起。”玛吉道。她已经丧了胆;她跟盖普相处的时间超出太多,现在她觉得蛮喜欢盖普的,以致很不想把这消息告诉他。
  “你的膝盖伤得不严重,”盖普道,“不过我们还是找点东西来清洁一下。”他进去替她拿消毒药水、绷带,但她却趁此良机一跛一跛逃了。她没法子把信交给他,但也不能瞒着他。她把信留下。邮差看着她一跛一跛走向街角的公车站;有一会儿工夫,他对盖普这家人搞些什么把戏感到好奇。似乎他们收到的信总比其他人家多。
  大部分是盖普勤写,而他可怜的编辑吴尔夫拼老命回复的信。还有送来请他评论的书;盖普都交给海伦,起码她会看。有海伦的杂志;盖普觉得种类非常多。盖普自己只订了两份杂志:《美食家》与《业余摔跤新闻》。当然账单是少不了的。珍妮来信也算勤快;这阵子都是她单向写过来。偶尔还有几封恩尼·霍姆的信,简短却亲切。
  有时哈里·傅莱契也有信来,是给他们两人的,艾丽斯也仍写文字流畅优美的信给盖普,照旧没什么内容。
  这些例行的信件当中,有一封短简,散发刺鼻的香味,湿漉漉沾着泪水。盖普放下消毒药水和绷带;他没费心去找那女孩。他捏着揉皱的信,猜想内容多半是他已经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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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没早点想到,因为很多迹象已指着这方向;现在想起来,他认为自己早想到了,只不过没那么清楚地意识到而已。他慢慢将信拆开——免得撕破——纸张发出如秋季的窸索声,虽然四周还是寒冷的三月天,受伤的大地融化成泥泞。小小的信纸摊开时,像骨节般劈啪响。溢出的香水味,使盖普在想象中再度听见那女孩尖声道:“什么?”
  他知道“什么”;只不过他不知道“跟谁”——那个名字,那个某个清晨在他心头搅动了一阵、又被丢开的名字。这封信当然提供了他那个名字:迈可·米尔顿。盖普觉得像他常带孩子去的一家冰淇淋店的新产品。草莓同心圆、咖啡巧克力、摩卡嘉年华,还有迈可米尔顿。真是个恶心的名字——盖普仿佛尝到那种味道——他大踏步走到水沟边,把味道怪难闻的信撕碎,揉成团,塞到铁格子里。然后他走进屋子,阅读电话簿上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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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瓦特感冒了(7)
他感觉海伦与人“有染”已经很久了;好像他得知此事也有一段时间了。但那个名字!迈可·米尔顿!有次派对上,盖普见过他,而且把他归了类。盖普对海伦说,迈可·米尔顿是个“窝囊废”;他们还讨论过他的八字胡。迈可·米尔顿!盖普把这名字复诵许多遍。丹肯从学校回家时,他还在瞪着电话簿,丹肯以为父亲又在为他虚构的人物找名字了。
  “你还没去接瓦特吗?”丹肯问。
  盖普忘了。而且瓦特在感冒,他想道,不该让孩子等我,他感冒着呢。
  “咱们一块儿去接他。”盖普对丹肯说。很让丹肯意外,盖普把电话簿丢进垃圾桶,然后他们走去公车站。
  盖普还是慢跑打扮,天也还在下雨;丹肯觉得这很怪异,但他没说话。他说:“我今天踢进两球。”不知什么缘故,丹肯的学校的球类运动只有足球——秋、冬、春三季都在踢足球。固然学校很小,但踢这么多足球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只不过盖普忘了。反正他本来就不喜欢这理由。“进门两次哟!”丹肯重复道。
  “很棒,”盖普道。
  “有一次是头槌进网。”丹肯道。
  “头槌呀?”盖普道,“太棒了。”
  “劳夫传给我完美的一球,”丹肯道。
  “真的很棒,”盖普道,“劳夫真不错。”他揽住丹肯,但他知道亲吻会让丹肯尴尬;只有瓦特让我亲他,盖普想道。然后他想到亲吻海伦,差点一脚踩到马路上,撞上迎面驶来的公交车。
  “爸!”丹肯惊叫。上了车,他问父亲:“你还好吧?”
  “当然。”盖普道。
  “我还以为你会去摔跤。”丹肯道,“今天下雨。”
  从瓦特的托儿所可以看到河对岸,盖普试着精确判定迈可的住处,他已经把电话簿上的地址背下来了。
  “你去哪儿了?”瓦特抱怨。他在咳嗽;鼻水滴滴答答;摸起来有些发烧。每次下雨,他就巴望去摔跤。
  “我们既然已经到市区来了,何不一块儿去摔跤练习室。”丹肯道,他的推理能力愈来愈强。但盖普说不行,他今天不想摔跤。“为什么不?”丹肯追问。
  “因为他穿的是跑步的衣服,笨蛋。”瓦特道。
  “哎呀,闭嘴啦,瓦特。”丹肯说。他们在公交车上吵起来,直到盖普制止他们。盖普的理论是,瓦特生病了,吵架对感冒不好。
  “我没有生病。”瓦特道。
  “你有。”盖普道。
  “对,你有。”丹肯也道。
  “闭嘴,丹肯。”盖普道。
  “老天,你心情真不好。”丹肯道,盖普很想亲他一下;盖普想向丹肯证明他没有心情不好,但亲吻会让丹肯不好意思,所以他用亲吻瓦特取代。
  “爸!”瓦特抱怨道,“你那么湿,还满身汗。”
  “那是因为他穿着跑步装,笨蛋。”丹肯道。
  “他叫我笨蛋。”瓦特向父亲告状。


  “我听见了。”盖普道。
  “我不是笨蛋。”瓦特道。
  “哼,你才是。”丹肯道。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盖普道。
  “爸心情不好,对吧,瓦特?”丹肯问弟弟。
  “就是嘛!”瓦特说,于是两兄弟决定联手逗父亲,不吵嘴了,直到下车为止——距他们家还有几条街,雨下得更大了。三人都湿透了,还有一条街要走,一辆速度极快的车忽然停在他们身旁;窗子摇下来,定神一看,盖普从雾烟弥漫的车内,认出劳夫太太疲惫而泛着油光的脸。她对他们微笑。
  “看见劳夫了吗?”她问丹肯。
  “没。”丹肯道。
  “这白痴没脑筋,下雨天还跑出来,”她道,“我看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甜甜地对盖普说;她仍在微笑,盖普努力回她一个微笑,但他想不出话说。他想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失控,因为正常情况下,劳夫太太绝对不会放过在雨中继续调侃他的机会,但她仿佛突然被盖普凄惨的微笑吓着了,立刻把车窗摇上。
  
13瓦特感冒了(8)
“拜了。”她喊道,把车开走了,速度放得很慢。
  “拜了。”盖普在后面嘟哝道;他很佩服这女人,他想道,说不定这种可怕的困境也有结束的一天:他很想去找劳夫太太。
  回到家,他给瓦特洗了个热水澡,陪他一块儿进浴缸——这是他跟小人儿玩摔跤常用的借口。丹肯已经太大,没法子跟父亲挤一个浴缸了。
  “晚餐吃什么?”丹肯朝楼上喊道。
  “我忘了晚餐。”盖普道。
  “你忘了?”瓦特问,但盖普把瓦特塞进浴缸,哈他痒,瓦特反击,就忘了这问题。
  “你忘了晚餐?”丹肯从楼下嚷道。
  盖普决定不离开浴缸。他不断加热水;他相信蒸汽对瓦特的肺有益,所以只要瓦特有兴致,他都尽可能让他在浴缸里多泡一会儿。
  海伦回家时,他们澡还没洗完。
  “爹忘了做晚餐。”丹肯立刻报告。
  “他忘了做晚餐?”海伦道。
  “忘得一干二净。”丹肯道。
  “他在哪儿?”海伦问。
  “跟瓦特洗澡,”丹肯道,“洗了好几个钟头了。”
  “天啊,”海伦道,“说不定淹死了。”
  “那不正合你意吗?”盖普从楼上的浴缸里喊。丹肯哈哈大笑。
  “他心情很不好。”丹肯告诉母亲。
  “看得出来,”海伦道。她轻轻把手放在丹肯肩上,小心地不让他知道她实际上是靠着他支撑自己。她忽然觉得天地无着落。就这样站在楼梯口,她喊盖普:“今天不好过吗?”
  盖普钻到水面下;这是自我克制的姿态,因为他恨透了她,却不愿意瓦特看见或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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