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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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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应该感叹,老朱家人的智商强悍,学习能力一流?以朱瞻基学习“外语”的速度,绝对称得上一声天才。这一刻,他似乎能够理解,夏尚书屡次被朱瞻壑打击,究竟是种什么心情了。
    说话间,照料羊驼的两名家人走进栅栏,将绳索套在羊驼身上。羊驼有些躁动,却很快被安抚下来,等到家人送上静心调配的饲料,愈发安静下来。
    “好了,世子可走近些。”
    朱瞻壑被放到地上,主动拉着朱高燧的手,大眼睛一眨不眨,脸上明晃晃写着:想摸。朱瞻基虽然稳重,到底还是个孩子,此刻的表现同朱瞻壑并无多大区别。
    孟清和不敢冒险,硬是狠下心肠,无视四只大眼睛中的渴望,将人请回二堂。
    小少年和三头身一步三回头,孟伯爷突然觉得,自己成了恶人。
    这叫什么事!
    皇宫
    奉天殿西暖阁内,白彦回放轻脚步,走到御前,轻声道:“陛下。”
    “讲。”
    “赵王殿下带两位世子出宫,去了兴宁伯府。”
    “朕就知道。”朱棣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若不是皇后拦着,朕必定抽他鞭子!”
    白彦回低头,没出声。
    “罢。”朱棣放下奏疏,握了握拳头,咔吧几声脆响,“回京这些时日,朕也呆得乏了。你去安排,朕也出宫走一趟。”
    朱棣的字典里,压根没有“宅”这个字。七出边塞,南北两京城来回跑,最能体现这一点。
    在家里坐不住,总要出去溜达溜达,身上才舒坦。虽然,这种舒坦往往建立在邻居的悲催之上……
    “奴婢遵命。”
    白彦回不敢出言请天子三思,他很清楚,有些事郑和能做,侯显能做,他却不行,就连王景弘也一样。归结起来两个字,资历。
    安排出行护卫时,恰好遇上锦衣卫指挥使杨铎前来奏事,途中又有武阳侯奉召前来。于是乎,到孟清和家中蹭饭的队伍瞬间扩充两倍有余。
    “轻车简从,不打仪仗,别闹出太大动静。”
    朱棣敢只领着两个护卫骑马出宫,敢装疯到老百姓家里抢饭,他说不打仪仗,没人敢反驳,说这不和规矩。
    有宦官先一步到伯府告知,御驾将临。
    孟清和有点傻,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亲王世子不算,皇帝都大驾光临?还是说,他前些日子出门,不小心撞到哪路神仙?
    “迎驾要紧。”
    朱高燧提醒一句,孟清和立刻从无语中回归现实。
    天子驾临,必须开正门。动静再小,也足够引人注目。整条街上住的都不是普通人家,消息很快传播开来。
    “天子驾临兴宁伯府?”
    “莫非朝中又要有大动作?”
    “没听说最近有什么异常……”
    “莫要轻举妄动,先看看情况再说。”
    “此言有理。”
    各种猜测纷纷出炉,却始终没人猜到,还有一个最贴近实情的选项,叫做“蹭饭”。
    朱棣到时,孟清和在门前石陛下跪迎。
    一拉缰绳,朱棣翻身下马,笑道:“起来,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臣惶恐。”
    “行了。”朱棣看看伯府大门,又转头看一眼隔壁,“瑄儿家的门匾是朕亲提,改日给卿家也换一块。”
    孟清和:“……”
    想说心领,明显不成。狂草也是圣恩。
    唯一的选择,行礼,谢恩。
    “陛下请。”
    孟清和让到一侧,目光扫过距永乐帝两步下马的徐增寿,再看他身后,是一身大红锦衣,腰悬金牌的杨铎。估算一下,今日之后,他家的粮仓必定要下去不少。
    抬头望天,果然还是要早点回北京,钱袋安全。
    当日,伯府的厨子发挥出十八般武艺,总算没堕了“兴宁伯家伙食好”的名头。朱棣一人啃掉两个肘子,朱瞻基和朱瞻壑都多吃一碗饭。
    饭后,堂兄弟俩又手拉手去看羊驼,顺带消食。
    徐增寿借口一同出去,杨铎也知机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朱棣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孟清和心里突然开始打鼓,总觉得,天子此行,并非只为蹭饭。
    “兴宁伯。”
    “臣在。”
    “你前日的奏请,朕看过了。”
    “是。”
    “朕不明白。”朱棣放下茶盏,目光微沉,“尔欲还铁券,原因为何?”
    话中听不出喜怒,孟清和顿时神经一紧,朱高燧满脸吃惊。功臣铁券,多少朝臣求都求不来,竟然要还?
    孟清和知道今天这关难过,过不去,必定失去圣心。过去了,即使他不在,孟家也能荣耀三代。
    “陛下,”孟清和跪地,“臣欲归还铁券,还请陛下恩准。”
    “哦?”朱棣道,“你可知,供奉铁券,非谋逆大罪,可免一死?”
    “回陛下,臣知。”
    “那你可知,若朕不悦,可定你不敬之罪?”
    “回陛下,臣……”
    孟清和脸色发白,额角冒出冷汗。
    这一点,他当真没想到!
    皇帝赏赐,不是想要就有。同样,皇帝给的赏赐,也不是想还就能还。
    “父皇……”
    朱高燧想为孟清和说两句好话,却听朱棣一声冷哼,“你闭嘴,让他自己说。”
    赵王闭嘴了。可也有八分确定,父皇不会真治兴宁伯的罪。这样的语气态度,分明是对“自己人”才有。
    “陛下容臣禀奏,臣上交铁券,实非对陛下不敬,臣万万不敢!”
    “那是为何?”
    “陛下,臣起于布衣,仰赖陛下厚恩方有今日。”
    朱棣脸色好了些。
    “臣幼时,多闻师长教导,又在燕中闻陛下箴言,深知勤学苦读,勤练武艺,学得一身本事,兼之脚踏实地,方为立身根本。祖宗荣耀或可托庇半生,却不能保全万世。”
    朱棣缓缓点头,类似的话,他的确说过。
    “蒙陛下赏识,臣以草莽得官拜爵,使先考寡母得荣,兄长得封。乡里也得荣耀。然臣亦知,事有两面。一人荣耀一门,一门荣耀一宗,于家族子弟而言,是幸事,却也潜藏危机。”
    “哦?”朱棣目光一凝,“此言何为?莫非官爵荫佑子孙倒是错了?”
    “陛下,臣以为,人有惰性。一代荣,不意味世代荣。臣不敢比勋贵世家,却也愿家族中人能世代耕读,保存根本,以学上进。陛下所赐铁券,于臣而言是莫大荣耀。然臣无法保证,族中子弟皆勤学向善,旦有不肖子弟以身试法,得铁券庇佑,将何以对苦主?”
    朱棣眉头拧了起来。
    “若后代子孙不求上进,耽于享乐,只以夸耀祖宗功业为荣,不以不学无术为耻,文不能成章,武不能上阵,不知田桑,不晓饥寒,长此以往,家族何以承续?”
    朱棣的神色愈发严肃,朱高燧也肃然端坐,目光炯炯。
    “臣此生不会有子,亦不会收嗣子。然臣有兄长,几年后或可有侄子、侄孙。臣不愿家中子孙不求上进,成蠹禄之辈。臣请陛下收回铁券,再请陛下明令,臣之爵位不传侄,不传侄孙,不传族人。孟氏子弟若要晋身,需凭真才实学,闯出一个前程!”
    一口气将话说完,孟清和跪地顿首,只待永乐帝发落。
    室内很静,落针可闻。
    良久,朱棣猛然一拍圈椅扶手,“好,朕准了!”
    堆积在头顶的压力骤然消散,紧绷的神经也瞬间放松。
    孟清和用力闭眼,再睁开,清楚知道,这一关,他终究闯过去了。
    门外,沈瑄一身绯红公服,双唇紧抿,目光愈发深邃。
    杨铎侧立一旁,眸光微闪,开口道:“国公爷令人羡慕。”
    沈瑄勾了一下唇角,“多谢。”
    杨指挥的话,有些没头没尾。定国公的回答,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当场的锦衣卫和国公亲卫,却都不由自主退后半步,莫名觉得,定国公和杨指挥的身边,煞气有行,很不安全。
    永乐帝回宫后,当即下旨,收回兴宁伯功臣铁券,并表彰兴宁伯忠义。
    闻听天子收回兴宁伯铁券,却无处罚,反而多有奖赏,京中顿起一片哗然。
    与此同时,运送玉米土豆的海船已达天津。
    港口处,一辆辆牛车和马车排开长队,等着领取种子。
    船上除运粮官军之外,还有三名宦官,下船后,由边军护送前往兴州卫。
    很快,在兴州卫屯田的孟清江接到敕令,授其为从五品副千户,调往保定府皇庄,领一处皇庄护卫。在北京的孟清义获赏良田五百亩,宝钞六百贯,布帛百匹。
    孟氏宗族也迎来圣旨,在天使走后,一块“勤恳为本”的匾额,供奉在祠堂之中。
    读过孟清和的亲笔信,孟氏族长和族老合议修改族规,凡有子弟不肖,不学无数,或仗势欺人,轻者关祠堂,以《大诰》教导,重者划去族谱,驱逐出族。
    三月中旬,汉王朱高煦回到宣府。没等到他下令召集边民和归附的牧民开垦荒地,边境烟墩突然燃起烽火。
    久不见踪迹的阿鲁台,终于露面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送上门的便宜一

    三千余鞑靼骑兵,穿过瓦剌边界;逼近大明边境。
    甘肃;宁夏;宣府,开平卫;全宁卫,接连燃起狼烟。
    边塞各镇守将立即训饬兵马,整治城池;烟墩;屯寨;地堡。冲要之地,更在城下设置拒马;挖掘陷马坑。大将军炮和巨弩推上城头上;炮口张开,弓弦张紧。
    北疆之地,烽烟骤起。
    游骑回报,经探明,鞑靼骑兵主力,是自明军手中逃脱的阿苏特部。率领这支骑兵的,正是之前不见踪迹的前鞑靼太师阿鲁台。
    确定情报属实,边塞诸将顿时兴奋了。
    阿苏特部,阿鲁台,从魏国公和定国公手下逃跑的猛人。
    想当初,定国公亲自出马也没能抓住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躲藏本领太高,寻人不着。现如今,不用费劲去找,自己出现,简直是送上门的战功!
    若能一举拿下这三千鞑靼骑兵,生擒阿鲁台,晋官升爵,封妻荫子,荣耀三代,都不在话下。
    各镇守下令,游骑斥候日夜巡逻,边民分发或自备枪矛棍棒,屯田放牧时,加强警戒,一旦发现鞑子踪迹,立刻吹响木哨。遇有紧急,各烟墩地堡立即烽火示警。
    宣府城,朱高煦亲自披甲执锐,走上城头。举起千里眼,瞭望塞北草原。
    正值春耕时节,翻耕农地,开垦荒田,挖深垄沟,选播粮种,都需要大量的壮丁人力。
    钦天监观星,顺天八府官员上奏,均言,今岁恐有大旱之忧。
    北京工部派遣官员探访各地,令府州县官员组织民众开深井,在河边建造水车,开挖沟渠。凡开井挖渠,可抵当年徭役。
    有御史弹劾此举不妥,北京巡按御史失责,理应严惩。
    奏疏经通政使司封存送上,当即被永乐帝驳斥回去。天灾将发,不思为朕解忧,为民脱困,还想着排除异己?
    撞上皇帝枪口,御史必然悲剧。
    一道敕令,乌纱帽摘掉,下放边塞劳动改造,和广大劳动人民一起挖井抗旱。
    大旱之后,往往伴随蝗灾。
    一旦旱蝗连发,又将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饥馁而死。
    永乐帝为何急令皇庄种植番粮?频发的水旱蝗灾,就是最重要原因。
    宣府屯田数年,旱蝗对农田的摧毁力度,朱高煦十分清楚。不惜冒着被御史弹劾,召集民力,开垦荒田,播种番粮,只为将天灾的破坏力减少到最低。
    自回到宣府,他几乎要睡在农田边上。一天十二个时辰,恨不能当做二十四个时辰来用。不想,偏偏这个时候,当了几个月老鼠的阿鲁台,突然冒出来找他不自在。
    想找死也不挑个好时候!
    朱高煦憋足一肚子火气,随时可能喷发。
    眼见开垦荒田的进度无限期滞后,很可能要错过从春耕。心头的郁闷无处发泄,抽—出腰刀,狠狠砍在城墙之上。
    “阿鲁台!孤与汝势不两立!”
    几日后,鞑靼骑兵没有如预期发起进攻,情况却未见好转,反而愈发糟糕。游骑送回新消息,在鞑靼骑兵身后,发现瓦剌骑兵踪迹。
    “瓦剌人?人数多少?”
    “回殿下,至少两千之数,均单人双马,着皮甲佩长刀。领兵者,很像是陛下敕封的客列亦惕部首领,贤义王太平。”
    “是他?!”
    朱高煦沉下脸色,攥紧拳头。
    瓦剌人是跟着阿鲁台来的?还是说,阿鲁台和瓦剌人暗中串谋,联合犯边?
    如果是前者,问题不大。大可同瓦剌人联手,里应外合,灭掉三千鞑靼骑兵。假如是后者,必须快马飞报应天。与阿鲁台合谋,瓦剌人所图定然非小!
    “阿鲁台,马哈木,太平,”冷视远处腾起的沙尘,朱高煦愤然道,“终有一天,孤要亲手砍掉汝等项上人头!”
    边塞军情很快飞报入京。
    朱棣北巡刚归,短期不宜再离南京。只能下旨,敕汉王朱高煦,魏国公徐辉祖,甘肃总兵官左都督何福,镇守宁夏宁阳侯陈懋,镇守大同江阴侯吴高,谨慎备边,遇有小股鞑子,派骑兵驱散,不宜穷追,谨防有诈。若鞑子大举来犯,联合诸卫所兵力出塞,一举剿灭。
    敕令辽东总兵官孟善,兀良哈三卫听汉王调遣。兀良哈三卫严守驻地,无军令不可轻动。
    朱棣怀疑,阿鲁台逃到漠北,是如何穿过马哈木和马儿哈咱的重重防锁,突然出现在大明边境。最好是意外,否则,他不介意集合长江以北所有卫所官军,亲自领兵出塞,给鞑子一个教训!
    因情况有变,沈瑄和孟清和北还日期不得不提前。
    临行之前,朱瞻壑造访伯府,虽然没流泪,也没说“少保不要走”一类的话,但大眼睛雾蒙蒙,小嘴扁着,着实看得人揪心。
    “世子,臣为大宁镇守,边塞有变,定要北上。夏尚书学问优于臣,世子同夏尚书学习,定能收获更多。”
    孟清和不是铁石心肠,却说不出自留下的话,只能拐弯抹角进行安慰。
    皇命不可违,再者说,他终归属于“地方官员系统”,长期留在京城很不合适。除非摘掉“大宁镇守”的官衔,可真到那一天,他也离倒霉不远了。
    “少保,我很快会长大。”
    孟清和脑袋上冒出数个问号。
    “等我长大,能和父王一同镇守边塞,皇祖父就会答应让我离开京城。“朱瞻壑严肃着小脸,挺胸昂首,“到那时,少保再授我学问。”
    孟清和语塞,当真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眼角发酸,心中难免怅然。不晓得,等汉王世子真正长大,是否还会记得今日之言?
    怅然之后,变得释然。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
    人总会长大,保留住今日这种感动,对他已是弥足珍贵。
    朱瞻壑在伯府留饭,孟清和让膳房准备的烤箱发挥出巨大用途,松软的糕点,酥脆的饼干,奶香味十足的软饼,瞬间驱散了小世子的离愁。
    孟清和不知该高兴还是忧郁。
    最后,只能将各种情绪抛到一边,找出府内最大的两个食盒,每个三层,装满糕点,交给跟着朱高煦的宦官。
    “饼干可以存上数日,糕点和软饼存放不了几天。”
    话不用多讲,黄少监已经明白孟清和的意思,连忙笑道:“咱家跟着世子,也有口福了。”
    “黄少监客气。”
    朱瞻壑回宫之后,孟清和开始整理近段时间写下的计划和手记。
    厚厚两摞纸,大部分都很潦草。纸上内容多是灵机一动,或偶然间闪过模糊的念头。匆忙间记录下来,回头再看,后世常见的东西,在当下却是异想天开,惊世骇俗,基本不可能实现。
    唯一有试验价值的,大概只有改进版的遂发抢和卵形手榴弹。但那也要找到合适的工匠。更重要的是,必须协调好兵仗局和军器局的关系,不能利益均沾,也最好别得罪谁。
    大宁杂造局?
    孟清和摇摇头,自朝廷设立大宁布政使司,他就做好将权利交出的准备。冷兵器还罢,今日的大宁杂造局,几乎成为另一个火器局。哪怕为耳朵清净,他也必须把权利交出去。
    铁券都舍得上交,还在乎一个杂造局?
    虽然有点不甘心……叹息一声,将几张纸对折,在烛火上引燃,看着白纸边缘被橘红的火焰吞噬,变得焦黑、破碎,最终化作火盆中的几片灰烬,情绪慢慢开始沉淀。
    伴君如伴虎。
    九十九步已经迈出,不差最后一步。
    比起托病不上朝,只为后辈铺路的成国公,他还有什么不甘?与其在原地伤春悲秋,不如抬头向前看。
    有舍才有得。
    孟清和始终相信,只要努力、豁达,得到的永远比失去的要多得多、
    灰烬积了一个盆底,手记只余下三张。
    实在舍不得烧掉,翻出一只匣子,折起收好。刚要放到百宝架上,动作突然停住。眼珠子一转,他对某些事情没辙,不代表旁人无法解决,例如国公爷。
    咳嗽一声,孟清和坚信,自己绝无投机取巧的想法。但谁让国公爷是自己人,是家人。所以,能者多劳一回,也算说得过去?
    下定决心,孟清和抓起匣子,大步走出书房。
    门外的亲卫听到声响,见孟伯爷一副要外出的样子,上前行礼道:“伯爷可要备马?”
    “不必,我去隔壁。”
    兴宁伯府的隔壁,定国公府。
    亲卫了解,不再多问,一路“护送”孟伯爷走到墙边,目送伯爷翻墙而过。转过头来,全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按理来说,两府之间相聚不远,走大门也耽误不了不久,可孟伯爷仍选择爬墙……只能说,非同寻常的人才,总有些不一般的爱好。
    要不然,怎么会有“天才与XX只是一线之隔”这句话?
    虽然,这句话也是从孟伯爷口中流传开来……
    见到孟清和从墙头下来,国公府的护卫家人没有半点惊讶,淡定行礼。
    “国公爷不在?”
    “回伯爷,国公爷奉召进宫,尚未归来。”
    “哦。”孟清和点头,“我到东厢,国公爷回来,劳烦告知一声。”
    “是。”
    孟清和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径直穿过回廊,走到三堂东厢。
    推开房门,走到桌旁,放下匣子,抻了个懒腰。
    四处看看,翻出一本有些年头的游记,歪在榻上,一边看,一边等着沈瑄回来。
    日头西斜,孟清和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游记盖在脸上,迷迷糊糊竟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孟伯爷好梦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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