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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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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宁伯挖刑部大牢墙角,狱卒不敢不报,专管此事的刑部员外郎却摆摆手,不予追究。
    定远侯差点拆了半个大牢,兴宁伯不过是挖了个墙角,没什么大不了。老抠的郁司徒一直不给刑部补经费,厨子又非编制内人员,少两个还能省工资,挖就挖了。
    人给了,钱省了,还免得兴宁伯一天到晚的惦记,一举三得。
    不然的话,哪天兴宁伯突发奇想,再到刑部几日游,顺便把定远侯招来,麻烦才大!
    没人做饭?
    狱卒顶上。
    不会?
    可以学。
    嫌活累薪水少?
    炒鱿鱼!
    囚犯抱怨伙食不好?
    呔,都坐牢了,还奢望享受,思想问题很严重,必须白菜帮子糙米饭,好好改造!
    能住进刑部大牢的都不简单,最不济也是个候补知县。被逮之前,闻听刑部大牢的伙食很不错,大家都很期待。断头前能多吃几顿好的,做个饱死鬼,也不枉走这一遭。
    不承想,美好希望就是被用来踩碎的。
    希望中的软馒头红烧肉变成了石头一样的硬干粮白菜汤,饼咬不动,汤像刷锅水一样,这能忍吗?坚决不能!
    差别待遇,必须抗议!
    饿了几顿,发现抗议无效,只能向现实低头。
    低头的同时,犯官们将散播谣言的某人骂得狗血淋头。
    牢饭好吃?谁说的,必须掐死!
    骂完了就地取材,捆起稻草,在牢里抽鞋底,钉小人。
    一个两个还好,整座大牢的犯官都在做同样的事,绝对是对刑部大牢工作人员的一种精神折磨。
    犯官都疯了?
    疯了还好,可事实证明,个顶个的头脑清晰,条理分明。
    每日里听着叮叮咣咣,其间夹杂着引经据典之乎者也的骂声,狱卒个个头大如斗,每次巡监都是煎熬。
    人都说读书人的心思你别猜,做了官的更难猜。
    如今看来,此言确实非虚。
    好不容易送走了定远侯和兴宁伯,马上又来这么一群,日子还能过吗?
    想换份工作,无奈户籍定死,平调到其他部门,竞争又太过激烈。仰天长叹,如果不是要赚钱养家,至于要受这份罪吗?
    狱卒一边流泪,一边团起两团棉花塞进耳朵里,深吸一口气,绷紧腮帮,怀着壮士断腕的心情踏上了今日的巡监之路。
    刑部大牢的犯官们钉小人抽鞋底,顶多让孟清和多打几个喷嚏。揉揉鼻子,照样该遛弯遛弯,该吃饭吃饭。
    不过,自己悠闲纨绔,却见沈瑄整日里忙于工作,孟清和觉得总该做点什么。
    翻遍大明律,查找洪武成法,确定不能在衙门里设小厨房,但送饭不受限制,孟清和心中有了底,疏通过关系,每日定点往都督衙门送餐。
    为保证饭菜质量,特地找上调到北平的前大宁杂造局副使,从他手下调拨几名工匠,将有保温效果的食盒给折腾了出来。虽然只是在前人的基础上加以改造,好歹也算是创新。
    孟清和自己出钱给工匠们发了福利,升官的杂造局副使开始琢磨继续对食盒进行改造,用于军中的可能性。
    由此可见,孟清和在大宁城的工作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从大宁都司到下属部门的工作人员都习惯了开动脑筋,在工作中发挥创造性思维,走一步看十步,不满足于脚下的一亩三分地。
    随着大宁的官吏平调或升调入北平,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了北京行部上下。
    潜移默化之下,北京六部工作效率再度飙升。连永乐帝都感叹行部官员能力卓绝,勤政爱民,对南京六部愈发不满。
    南京六部官员也挺冤,他们敢对着太祖高皇帝的神位发誓,自己绝对没偷懒!比起往年,论个人能力和工作效率都在稳步提升。
    可惜有北京行部做对比,永乐帝就是对南京六部各种不满。
    前者是坐着火箭往天上冲,后者开着跑车也照样显得龟速。
    不想继续挨骂,只能拼老命。 起早贪黑,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之中。
    不加班,鄙视!加班时间不够,更加鄙视!
    于是乎,继顺天之后,应天也吹起了勤政之风。
    孟清和往衙门送饭的举动引起了锦衣卫的注意。
    观察两天,发现兴宁伯的确只是送饭,还只送定远侯的那份,饭菜精准到两,旁人想蹭几粒米都不可能。
    负责盯梢的锦衣卫顿时囧囧有神。最终得出结论,兴宁伯和定远侯果真交情匪浅,行事都有类似,例如坚决不许他人蹭饭。兴宁伯家的厨子手艺也是一流。这分量,这香气,这色泽,光是看着,就忍不住流口水。
    每到饭点,定远侯打开食盒的那一刻,周围都会响起一连串的口水声。
    可惜定远侯丝毫没有同僚情谊,销假上班的广平侯都捞不上一筷子,何况他人。
    众人只能捧着饭碗,对着各色美食,眼巴巴的瞅着,用香气就饭。
    仗着人多下手抢?
    开玩笑,谁敢从定远侯嘴里夺食,绝对是活够了。
    广平侯回家,将衙门里的事告诉了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眉毛一竖,人都知道北京户部尚书郁新是个老抠,不想定远侯比他还抠。一粒米都不给噌,这得抠到什么地步!
    见驸马可怜兮兮的样子,永安公主手一挥,不就是一顿饭吗?咱家也送!
    论身家,三个兴宁伯捏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鸡鸭鱼肉,一顿换一样!
    发完豪言,永安公主又是眉头一皱,她晓得定远侯和兴宁伯的交情好,可好成这样?
    不自觉想起京中的八卦流言,永安公主捏捏额角,定然是自己想多了。
    定远侯有兴宁伯送饭,广平侯有永安公主投喂,行后军都督府内,被各种羡慕嫉妒恨的人变成了两个。
    受到沈瑄的影响,袁容也变得抠门,坚决不分给同僚一块肉。
    众人一边唾弃两个上司的抠门,不知体恤下属,一边感叹,谁让袁侯爷家有贤妻,沈侯爷家有贤……弟?
    好像哪里不对?
    抬头望向屋顶,互相看看,低头,吃饭。
    定远侯和兴宁伯可是过命的交情,用这种想法质疑两人的友谊,简直是太不应该。
    果然是官场呆久了,人就龌龊了?
    回神之后,一巴掌拍在脸上,自己骂自己,脑门被夹了!
    沈瑄忙着公务,忙着被同僚各种羡慕嫉妒恨。
    孟清和依旧没有复官。除了每日在北平大小街道遛弯,还抽空回了两趟孟家屯。
    粮肉布帛成车往屯子里送,一为感谢族人在他落难时的不离不弃,二为让家人放心。
    虽然没有复官,一等伯的爵位却还在。
    单靠禄米和宫中的赏赐,养活一家人绰绰有余。又有铁券在手,只要家人不犯大过,毕生无虞。
    探亲期间,孟清和见到了孟清江,也看到了孟广孝和孟清海的境况。
    八月间,应天府奏请官考乡试,天子准奏,令翰林院侍读胡广,编修王达为考试官,并在本府赐宴中举学子。
    靖难期间,顺天八府学子多未能应考,此次乡试规模远超建文二年。
    出刑部大牢之后,孟清和才得知乡试消息。孟家屯没有学子应考,里中却有两名生员在顺天应考。一人得中,虽名次靠后,却足以荣耀门楣。
    举人可以参加吏部选官,只要相貌周正,确有才学,起步点至少是一县二尹。
    得知同里有学子中举,还是县学中的同窗,孟清海病得更重。请大夫看过,只说是心病,看似沉疴,却于性命无碍。但要想痊愈,只能病人自己放开心胸。
    孟广孝病好了,人却变得沉默寡言,常常坐在家中,成日里不说一句话。地里的农活也不做,好像失混一般。好在孟清江归家,孟刘氏却因有了主心骨,日子总算还能过下去。
    孟清和询问孟清江今后的打算,若孟清江想继续在军中谋职,他多少还能帮上忙。
    “十二郎的好意为兄心领,但家中境况如此,为兄实是不能离开。”孟清江道,“若十二郎愿意帮忙,可将为兄调入北平附近卫所屯田,为兄自当谢过。”
    听完孟清江的一席话,孟清和不免皱眉。
    “四堂兄要离开孟家屯?”
    “瞒不过十二郎。”孟清江笑了,笑容里有几许苦涩,更多的却是豁达,“子不言父过,但不能视而不见,纵容不劝。到卫所屯田,换个地方,或能改善家中状况,父亲和兄长即便想不开,也不会如现在这般。”
    孟清和迟疑了一下,问道:“大堂伯和堂伯母同意吗?”
    “为兄自会劝说。”孟清江笑道,“有十二郎在,为兄即便只是个总旗,卫所也不会有人为难,又可分得百亩田地,为兄自认种田是把好手,因屯田有功升职也非不可能。”
    孟清和笑了,“四堂兄有志气。”
    “十二郎过奖。”
    堂兄弟俩话说开,相视一笑,心中再无芥蒂。
    孟清江要举家迁移,族中老人听闻,多不同意。
    虽然看不惯孟广孝和孟清海行事,四郎却是不折不扣的好男儿。况族中也未多加责难,如何到了举家离开的地步?
    孟清和帮忙说服了孟重九,其他族老才勉强点头,孟清江才得以成行。
    启程之日,不管往日如何,族人都来相送。
    盘缠,粮食,衣物,足足装了两大车。
    孟清江一一抱拳谢过,孟刘氏拉着孟王氏的手,流泪道:“往日里是嫂子做得不对,当家的也猪油蒙了心。亏得十二郎出息,不然……”
    孟王氏摇摇头,安慰孟刘氏,往事已如过往云烟,何必多做计较。儿子都放下了,她又有什么放不下的。
    “望堂嫂一家安泰,大郎能快些好起来。”
    孟刘氏应了一声,擦干眼泪,和族人道别,坐上了牛车。
    孟广孝仍是沉默不言,临行时却突然跪在族老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族老们叹息几声,将他扶了起来。
    “四郎是孝顺的,你这做爹的,不该再糊涂。”
    孟清海靠坐在牛车上,不出声,也不向族人道别,待到孟清江上车,才冷冷的扫了身后一眼。
    送走了孟清江一家,孟氏族人散去。
    孟清和在家中用过了饭,赶在城门关闭前返回。
    回到城中宅邸,发现沈瑄正在等他。
    疑惑的看一眼天色,再看一眼刻漏,怎么这个时辰就回来了,今天不加班?
    “侯爷今日不忙?”
    孟清和换下外袍,端起桌上茶杯,咕咚咕咚灌下去。坐下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今日不忙。”沈瑄执起茶壶,又倒了一杯茶,孟清和这才发现,自己面前摆着的是沈瑄用过的茶杯。
    挠挠下巴,筷子都用过一双,茶杯,小意思。
    “十二郎可知为何迟迟未被重新启用?”
    孟清和奇怪的看向沈瑄,怎么突然和他提这事?
    “日前,天子下令修辽东铁岭、复州二卫城池。”沈瑄道,“期间赵王上表,请调有才能之人往开原,广宁助开互市。”
    轻轻摩挲着茶杯的杯壁,孟清和沉吟片刻,没出声。
    “汉王在宣府屯田,亦上表请天子派有才之人。”
    手停下,心中隐约有了猜测,孟清和的眉头皱了起来。
    “顺天府大兴县进嘉禾,天子夸赞,命献宗庙,又令有司精选禾种,发北平诸卫及边军种植。有司上报大宁城亩粮益丰,麦粟及荞麦苗种更嘉,天子已令户部左侍郎前往大宁。”
    孟清和有点头晕,自己未能复官,难不成和这些事有关?
    “诚然。”
    沈瑄点头,孟清和眼睛圆了,这话怎么说的?
    “天子本欲命十二郎掌辽东二卫建城一事,赵王汉王却接连上表请调贤才,意中所指皆为十二郎。后有大宁丰产一事,天子不决,旨意才至今未下。”
    孟清和无语。
    虽说不急着上岗,可太优秀也会成为失业的原因?
    在永乐帝手底下讨生活,果真是相当不容易。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再被启用

    永乐元年;临近十一月;北平已连降三场大雪。
    大雪纷飞中;平江伯陈瑄领舟师督运的四十九万二千六百三十七石尽数归于顺天;辽东二地。
    在宣府屯田的朱高煦和在开原广宁筹备互市的朱高燧接连上表,目的只有一个;向老爹要粮。
    不是朱高煦和朱高燧哭穷,委实是真穷。
    天气冷得太快;立秋之后,大宁和开平卫等地抓紧时间播种荞麦等耐寒作物,仅大宁一地产量颇丰。北京刑部左侍郎在大宁考察之后;上疏奏请,取大宁粮种禾苗屯种顺天八府,并以大宁库仓粮秣济河南蝗灾之地。
    孟清和从沈瑄口中得知消息,当场就炸了。
    薅羊毛不能总在一头羊身上下手吧?又不只是大宁一地有粮,怎么就这么招人惦记?
    皇帝要军粮,大臣要赈灾,全都找上大宁。
    不是他心肠太硬,不怜惜灾民。单论赈灾,出粮出钱都没问题,关键是户部要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大宁库仓中的全部!
    蝗灾之地的百姓要粮食,大宁的百姓和边军也一样要吃饭。
    粮食都搬走,让大宁城的边军和百姓喝西北风去?营州卫所的边军又该怎么办?
    没粮都饿着?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平江伯陈瑄运来的粮食不少,秋收之后,北方各地也有丰产,多少能匀出一些,完全用不着搬空大宁。
    出头椽子一定要砍掉?
    完全没道理!
    孟清和炸毛,沈瑄各种顺毛也没用。
    最后还是他自己想通,他已不是大宁镇守,皇帝会作何决断不是他能干预的。想起到大宁之后的努力即将付诸东流,心中忍不住的难受。
    “天子不会应允。”
    沈瑄握住孟清和的手腕,将他揽进怀中,拍拍,继续顺毛。
    下巴搭在沈瑄的肩头,孟清和的声音有些发闷,“希望如此吧。”
    沈瑄所料不错,户部左侍郎的奏疏递上去,皇帝很快做了批复。
    就两个字,不行。
    孟清和能想到的事,朱棣自然不会忽略。杀鸡取卵,以榨干大宁为代价,缓解河南等地蝗灾的事,朱棣肯定不会做。派人去大宁是学习先进生产经验,挑选优质粮种禾苗,不是去抄家的。
    户部左侍郎不服,继续上疏,朱棣干脆把锦衣卫查到的消息直接甩到他跟前。
    “尔等勤政,朕心甚慰。然需知,民为国之本!挟私怨而罔顾民生,有才,朕亦不会再用!“
    看过锦衣卫送到御前的密报,户部做侍郎再也无法维持面上表情,颤巍巍的下拜,再不敢多言。
    他同大宁都指挥使朱旺有私怨,尽取大宁之粮,确有私心。
    本以为会将朱旺拿下,不料,最终陷进去的却是自己。
    “来人!”
    朱棣一声令下,殿外执勤的金吾卫步入,奉命摘了户部左侍郎的乌纱,除掉他的官袍,拖下去丢进刑部大牢。开春后,和牢友一起发往遵化炒铁屯田。
    天子亲丁罪囚北京为名,屯田抵罪之法。
    凡徒流罪,除不赦,其余有犯俱免杖刑。编成里甲并妻子发北京永平等府州县为民,屯田抵罪。定立年限,纳粮抵杖罪。除官吏不该罢职役者及民单丁有田粮者依律科断,余皆如之。
    关在北京刑部的犯官,大多将免于戍边,也不必到崇山密林里去做人猿泰山,只要勤劳肯干,子孙仍有出头之日。
    这就相当于在犯官眼前吊了一根胡萝卜,想要让子孙有个好前程?必须照着皇帝的话好好种田。
    针对河南蝗灾,朱棣下令调拨北平库仓赈灾。
    但粮食总有吃完的一天,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令户部遣官到大宁择选良种,为顺天八府,也为蝗灾之后的春耕和补种。
    土地是百姓安身立命的根本。
    大灾之后,赈灾粮只能缓解一时,不如发给百姓良种,耕牛,农具,奖励百姓耕种,以此避免田地荒废,流民大规模出现。
    为免蝗灾再次蔓延,朱棣采纳沈瑄的建议,下令卫所官军扑蝗。
    “懈怠,于救灾不利者,以罪论。”
    皇令下达,河南境内,以都指挥使司为主,布政使司协同,卫所官军全被调动起来。
    烟熏火烧,掘地三尺。但凡能想到的办法,都要用上。
    枯黄的禾苗,空旷的田地中,很快响起噼啪的炸裂声。
    刚领到赈灾粮的父老走到田边,双目被烟熏得生疼,却坚持着不肯退后一步。但凡还有力气的,都加入了扑灭蝗虫的队伍。
    耆老,青壮,健妇,连韶龄幼童都随着父母的脚步,在黑烟中扑杀毁了家人生计的罪魁祸首。
    黄昏时,浓烟渐渐散去,泪水在农人们染有烟尘的脸上留下一道道印痕。
    农人们相携跪地,向京城方向再拜。
    “天子仁德!”
    “陛下万岁万万岁!”
    乡间有文人说,今上篡位夺权,逼死亲侄,是暴虐滥杀之人。但于现下的河南百姓而言,朱棣却是一个圣德慈爱之君。因为他让大家有了活路,有了继续在祖辈土地上生活下去,不用流离失所的希望。
    朱棣生于战火,少时尝居凤阳,深知百姓疾苦。太祖高皇帝立国之后,年长受命镇守北方,冒霜雪出塞,与士卒同甘共苦,他所经历过的,绝非生于膏粱,长于皇宫,几乎不出大内的侄子所能体会。
    远在北京的朱棣不能亲耳听到高呼万岁之声,却能从布政使和都指挥使的奏疏上看到百姓的真心拥戴。
    百姓为水,君为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句话,朱元璋教给了儿子,也同样教给了孙子。从实行来看,儿子明显比孙子做得更好。
    放下奏疏,朱棣长舒一口气,目光转向站在暖阁中的沈瑄。
    “此次河南蝗灾得灭,瑄儿立有大功。”朱棣笑道,“若无瑄儿提醒,朕竟忽略,可调卫所边军助灭蝗灾。”
    边军有屯田防备鞑子的重责,不能擅动,更不能离开戍卫之地。
    内省卫所则不同。
    现在国内不打仗,宵小强盗有衙役和巡检足以应付,卫军就近扑灭蝗灾,可谓事急从权。史官记载,也会以天子仁德作为注解。
    以军灭蝗,古有先例,同太祖成法也不相违背。
    沈瑄请调卫军的奏疏一上,朱棣当即准奏。如今效果摆在眼前,永乐帝一边点头,一边对沈瑄大加夸赞。
    朕的眼光果然不错,别看老爹的儿子数量多,比起真才实学,动手能力,朕的儿子也不差!
    想到这里,不免想起南京的长子和一个劲向他要人要粮的次子和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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