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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遗梦 作者:朱水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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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十一人,文武举人、贡生更多。时势造英雄,牛鉴就是那个时代在武威挖出的一块金子。
  盛世多昌运,当今这开拓创新的时代,不拘一格论人才,七十二行选状元,给人们提供了不少施展才能的机会和条件,解放思想大胆干,实事求是图发展,顺迎了这个时代的人,有的成了名,有的发了财,有的当了官。这些人之所以能出头,首先是时代给他们提供了发挥个人能力的舞台,其次才是他们个人的运气和巧遇。中国人有句古训“知恩图报”这个“恩”的内函非常广泛,有养育之恩,教诲之恩、知遇之恩、救助之恩;但人们常常不提及时代之恩,把个人的运气和能力夸大到了极值,使一些人得意忘形,骄傲自大,胡作非为,飞扬跋扈,贪污腐化,巧取豪夺,不知道什么叫时代之恩。我们的祖先造字也挺有意思,“因”字下面加了个“心”是“恩,是有因才用心去想,巧妙地神话出了”恩“的因果关系,是要人们常常想着,你有今天是怎么来的。
  人有两种概念,一种是自然人,一种是社会人。一个人从他的娘肚子里出来,包括他的父母和先辈在内,谁也离不开社会的方方面面,社会构成了人们生存的复杂机制,每个人都是这个机制的细胞,由于这个机智的不断运转,才能使这个细胞生存衍繁。社会的方方面面对每个人的成长也是恩重如山。所以,无论何人,不能忘了时代之恩,“知恩图报“不能忘了图报社会,这也是一个人成熟和有道德、有修养的标志。
  财富的多寡从广义上讲都是社会共有的,取之社会就要用之社会,这就是对社会的图报;社会上人与人之间的相互服务、友善、公益行为也是一种图报;还有对社会做出的打算和努力,也是对社会的图报。
  说到这里,小女儿插话道:“爸爸!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上学深造也是一种对社会的图报。我入学后努力学习,学出个样子来将来报效国家。”我说:“你明白了就好。”
  火车出了杭州,飞快地在杭沪线上奔驰,快到吃中午饭的时候,老伴打点好食品催我们快吃午饭,小女儿谈兴正浓,一边吃饭一边问我,武威历史上还有那些名人?我说:名人有好名和恶名之分,我们在西湖畔看到的岳飞和秦烩,他俩都是历史上有名的人,岳飞流芳千古,而秦烩遣臭万年。清朝末年,武威战乱叠起,鸦片的引种对武威民风的危害极大,“终日操劳,不足偿暗室之一灯。”人们的劳动所得全部吸了鸦片;官府横征暴敛,民不聊生,社会黑暗。当时有个被称为“杨四爷”的穷儒不满现状,常有一些古怪的行为讽刺社会,光天化日之下打着灯笼在大街行走。旁人问他:“杨四爷!大白天的打个灯笼干啥?”他说:“这凉州城一片黑暗,不打灯笼怎么行走!“他在武威城的大街上随地大小便,有人告诉他:“有人!”他说:“这凉州城里遍地狼虫虎豹,那里敢有人”。他是一个无官无职的平民百姓,但在武威历史上的名气很大。
  在武威历史上恶名昭著的就算是马廷镶和马步青了。民国十六年(一九二七年)武威发生了七点八级地震,武威城近有一半人死于这场灾难。但马廷镶对武威百姓雪上加霜,发动了“凉州事变”在武威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一天内就杀了一千六百多人,他的手下把人头装满麻袋背着去请功,武威城里死魂遍地,血流成河;他们烧了许多寺庙和古建筑,店铺被抢劫一空,惨遭奸污的妇女无计其数,我村的一个张奶奶就是其中的一个受害者,十几个马匪对她进行了轮奸,把她致成了残废,后来再也不能生育。一提到那次回民造反,武威人无不咬牙切齿。
  民国十八年(一九二九年)武威发生了历史罕见的灾荒和瘟疫,旱情十分严重,整个农田禾苗枯萎,庄稼颗粒无收,大批灾民向武威城涌来,城内到处是饿殍。为了活命,许多人家只好卖儿鬻女,十六七岁的大姑娘,只要几斗粮食就可换给别人做媳妇、当丫环。当时政府十分腐败,在灾荒面前无能为力,任其蔓延,有的还官商勾结,高价倒卖粮食,大发横财。但也有一些富商和地方人士,捐助了一些粮食,开了几处舍饭场救济灾民。然而,毕竟是僧多粥少,饥民排着长队讨要舍饭,有的在排队当中倒下后再也没有起来。那时,我的爷爷,也就是你的太爷,在东关开炉院,是一个殷实人家,在东门外的北柴场也开了一个舍饭场救济灾民。后来马步青统治了武威,对武威人民的压迫和剥削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就连我爷爷这样有声望的人家也难幸免。爷爷家境的衰落就是从马步青统治武威开始的。
  小女儿听说我爷爷是一个有声望的人家,就把我和她的饭盒放在一边,催我讲她太爷的故事。
  我爷爷叫朱涛,是当时的一个手艺很高的铸造工匠,他开的炉院在当地很有名气,四乡六区的人都知道东门外的北柴有个朱家炉院,朱涛的手艺不错,炉院生产的东西,质量好,价格也公道,都乐意到朱家炉院买货,远乡的寺庙还慕名而来订作钟、磬和装饰铸件,炉院的生意红红火火。
  马步青到武威后,看中了武威东关是一块可以发财的地方,强占了东关,北柴场也被圈作花园用地,下令居民限期搬迁。我爷爷赶紧雇人雇牲口先驮运炉院的生产工具、原材料和家具等物,眼看限期快要到了,房屋才拆了一半,就在限期到的头一天,武威大雨滂泥,整整下了一天,羊家坝河河水暴涨,武威城乡在一片泥泞之中,爷爷他们忙着拉运东西,晚上没有赶回来。后半夜雨还在哗啦啦地下着。那晚徐家姑奶奶也住在我家里,她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全家人惊醒,奶奶还以为是爷爷回来了要紧着去开门。姑奶奶说:“慢着!我听这敲门的声音不对,恐怕事情不好。”说着先打发我父亲赶紧从后门逃走。父亲刚刚逃出,。姑奶奶去开门,四个荷枪实弹的马匪闯进来,一个马匪手里端着一个方盘,方盘上面的东西用红布盖着,他们又径直地闯进了室内,一个马匪问:“朱涛那儿去了。”奶奶说:“他昨晚没有回来。”马匪又问:“他儿子呢?”姑奶奶应对道:“他也到乡下去了。”马匪们搜遍了屋内外,不见一个男人,就指着方盘说:“这是给你们搬迁费,那你们就打开看看。”奶奶和姑奶奶那里敢打,顿时,一个马匪揭开红布,上面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吓得我大姑和爷爷的养女惊叫,奶奶和姑奶奶也吓得浑身哆嗦,急忙跪下求饶:“长官饶命!长官饶命!我们不要搬迁费了。”这个马匪进一步恫吓说:“那你们就把这人头留下。”边说边把方盘放在地上要走,奶奶和姑奶奶一人抱住那个马匪的一条腿,哭叫着:“长官行行好,不能这样啊!”马匪见状,他们的目的就要达到,便说:“等朱涛回来告诉他,限你们在天黑前必须走人,否则,这就是他的下场。”爷爷回来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无可奈何地说:“他们用这种手段抵赖搬迁费,这些人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这里的什么东西都不能要了,赶紧收拾一下就走吧!”一辆老牛破车,拉着全家人走出了东关,来到了新关。
  当时有个本家的叔祖住在新关,也是开炉院的,大地震那年他家的房屋全都震倒了,由于他老俩口都抽鸦片烟,家底基本上都抽光了,盖了几件泥草房,自己住了几间,有几间租给了一个姓黑的人家住着,大半个院子都空着。爷爷就买了他的大半个院子,分里外两院重振了家业。里院是住宅;外院有作坊、沙坑、炼炉和窑炉,是炉院的生产地。这样,爷爷把家安在新关。
  新关是我的出生地,那里的水土养育了我,儿时的新关至今我记忆犹新,那里的街道、寺庙、大河、小沟、田野、村庄时常对我魂牵梦绕。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新关是一条破旧的长街,新城公路把它拦腰分成两半,东面称上新关,西面称下新关。
  下新关最突出的建筑物是七星庙,这个庙座南朝北,庙门面街,庙里有大殿,大殿的两侧是耳房,大殿的前面有东西两排神廊。大殿里有七尊泥塑雕像,中间是关羽,关羽的左右两边分别是二郎神、马王爷和土地爷,黑虎神、牛王爷、龙王爷。据说这七位神仙都是财星,七星庙因此而得名,神廊里还供奉着其它神仙。后来,这些神像都用泥丕封了起来,七星庙做了乡公所和学校。出了七星庙,下新关尽收眼底。我家毗邻七星庙的东面,七星庙里稍有大的响动,我们都能听得到,有时我们还上房看七星庙的热闹。我家的南面有一个果园,小时侯看果园的老爷爷经常和我耍逗,有时候我上树偷摘果子,他怕我受惊掉下来,就远远的避开,等我下来后就把我拦住,数我偷摘的果子,一个果子打一下手掌,有时侯他把风刮下来的果子给我吃。果园的后面有一个叫高家台的地方是一个乱坟岗,我的生母就埋在这个乱坟岗里。
  下新关至羊家坝河,有一座木质结构的光明桥把东关和新关连接起来。羊家坝河河身很宽,河底尽是石头,“武威三件宝,石头砌墙墙不倒”,东关和新关的人家都用这河里的石头砌墙。那时羊家坝河长年有水,雨季水大,旱季水小,有时山洪暴发,河水猛长,给沿河居住的人家构成威胁。光明桥的上游叫上河滩,那里也是一个乱坟岗,无坟地的人家死了人大都埋在那里,谁家的孩子死了,用锅底灰把脸抹黑,用谷草包捆,也往这里仍,等狼和野狗来把他们吃掉。每当河里发了洪水,上河滩里埋的死人被冲下光明桥来,我曾多次看到过河里漂下来的死人。那上河滩真是鬼哭狼嚎,十分凄惨。
  上新关最有名的地方是光明寺,据说这里原是一个宏大的寺庙,香火也挺旺,民国八年(一九一九年)我家乡的父老曾在这里聚众进行过反对贪官污史的斗争,民国十七年(一九二八年)被马匪放火烧了。但它仍是新关人不曾忘怀的地方,寺内的那写高大的松柏树还顽强的活着,尤其是那棵大槐树树围挺粗,树冠很大,我在那棵大槐下欢度过童年。
  光明寺的东面有南北两个颐园,是四川、贵州、河北、山东等地来武威经商的人寄放灵枢的地方,南面的叫蜀黔会馆,北面的叫冀鲁会馆。蜀黔会馆的南面有一个叫达家坟的墓区,据传是清朝前期一个满州贵族的墓地。墓区内有许多石雕,石人、石虎、石马、石牛、石羊。离达家坟不远的地方有个回民墓地,回民有风俗,埋死人的时候,都要给坟上去的人散钱,回民送葬时都要经过我家的大门口,小时侯一见回民送葬,我就跟在他们穿白大褂的长队后面,到坟前一起和他们跪在那里,等他们散钱。有时候他们还专门叫一些小孩进到墓穴打扫,我也打扫过几次。南北会馆再往东走就出了新关,那里有一个烽火台,也叫青烟墩,小时侯我经常到那里去拾驴马粪。
  新关地处城乡交接处,流动人口较多,居住情况复杂,是一个农工商贩、自由职业者和游民杂居的地方。当时有百来户人家,张姓居首,在下来是李、严、段、魏姓较多,其它都是杂姓。他们中有种地的、开炉院的、开商铺的、开磨坊的、开木匠铺的、开药铺的、摆小摊的,更多的是自由职业者和游民。在自由职业者和游民中有木匠、泥水匠、打铁钉掌的,补锅修锁的、买酿皮子的、挑葱卖菜的、拉工打临的;还有巫婆神汉、阴阳道士,卖鸦片烟的;另有个别人以行骗行窃为声;这些人除了卖鸦片烟的生活富裕外,其余大部分人家生活十分贫困,吃了上顿愁下顿,穿戴也十分褴褛,都是些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破衣烂衫,有的人家十几岁的孩子没有裤子穿;住的都是破旧的泥草房,有的人家干脆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在旁人家的井旁、田头搭个窝栅居住。然而,就在这个贫富悬殊,生活十分贫困的地方,有一种奇特的现像,十有八九的人家都抽鸦片烟,我爷爷、奶奶都抽鸦片烟,那个姓黑的院邻就是卖鸦片烟的。
  当时新关开炉院的有好几家,爷爷的生意没有在东关那么红火,但在同行中还是名气不小。他善舍好施,地方乡绅常把他当做大头来抓,经常用偷梁换柱的形式给他派粮派草。马匪也盯住爷爷不放,常以各种名义敲诈勒索,抓丁就是他们最为拿手的敲诈勒索伎俩,不管谁家有几个丁男,只要盯上你,就是只有一个丁男也要派签。爷爷只有我父亲这么一个儿子,每当丁签派下来,总是千方百计先把父亲藏起来,然后花些银钱打点,免遭把父亲抓走。一次马匪来抓丁,没有把父亲抓上,就把爷爷抓到新城,严刑拷打逼着要爷爷说出父亲藏在什么地方,爷爷不说,他们就把爷爷的鞋袜脱光,拉到冰雪地里罚站了一天一夜,爷爷就病倒了,家里知道后,就赶紧找人打通关节,送了不少银元才把爷爷救出来。爷爷感到这样躲来躲去也不是办法,就抓紧给父亲订亲成婚。民国十八年(一九三九年)上半年,家里遇上了两件喜事,一是父亲和我的生母结婚;二是我的小姑出生。大姑出生时奶奶听到了狗叫,乳名取了狗娃,小姑出生时奶奶听到了鸡叫,乳名取了鸡娃。
  一九四○年,正是国难当头的抗日战争时期,日本帝国主义的飞机又一次轰炸了武威,马步青在武威也到了穷凶极恶的最后统治时期,他们军匪勾结,扰乱治安,把枪支弹药供给土匪去抢人,有的扮作土匪夜里出去抢人,搞得武威城乡人心惶惶,鸡犬不宁。那时,上新关的魏家就被土匪抢了,上下新关的人也是一片恐慌。当时,爷爷还有些浮财,为了不被匪徒抢走,打算转移到北乡奶奶的娘家。和奶奶的娘家商量定后,一天夜里,爷爷把转移的东西给几个舅爷当面做了清点,并再三叮咛:‘这是我一辈子的血汗,你们在路上一定要小心,安全地驮到你们家妥善保管,日后我重重地感谢你们。“当即还给了他们一些酬谢的银两。舅爷们也再三保证;绝对不会有差错,这些东西转移到他们家里保存最为合适和安全。爷爷和父亲把舅爷们送出了家门,两个骡子驮着两驮浮财,由几个舅爷押运着向奶奶的娘家走了。
  第二天天刚刚亮,有两个舅爷急匆匆地来了,一进门就跪在爷爷的面前说:“姐夫,大事不好!昨夜驮的东西和我家的两个骡子,在曹家路口全部被土匪劫走了。”爷爷听了一口气没上来就昏到在了炕上,父亲急忙掐爷爷的人中,爷爷慢慢地苏醒了过来,但还是说不出话来。奶奶一边给爷爷捶胸脯,一边流着泪骂两个舅爷:“你们几个不中用的东西,你们姐夫挣来这些家当容易么!一夜之间你们就把它送成光了,还欠下了你们的两头骡子。土匪抢,你们没有长手么!你们白白的把东西送给了人家,还有脸来见人,看把你们姐夫气成这样,你们不赶紧去请医生,还跪在那里干什么!你们姐夫若有个三长两短,看你们怎么交待。”此时二舅爷插嘴说:“昨夜我们刚刚到曹家路口,就遇上七八个土匪,他们有抢有刀,我们逃命都来不及,那里敢动手。”另一个舅爷又插嘴说:“我们确实对不起姐姐、姐夫,当务之急是赶紧报官,捉拿土匪。”奶奶擦了擦眼泪说:“这兵荒马乱的,报什么官,你们知道那些土匪到底是什么人!当务之急是救你姐夫,你们还不赶紧快去请医生,胡说些什么呀!”两个舅爷出去请医生,爷爷两眼紧闭,面色铁青,全家人眼巴巴地盼着医生快些到来。
  医生请来了,奶奶叫其他的人退出了爷爷的卧房,只留下了他和父亲。医生问了爷爷发病前后的情况,号完脉对奶奶和父亲说,爷爷患了气致阴痰,这种病比较难治,先开了三副利气化痰的药,三天后再看病情另开处方。三天后爷爷的病情虽有些好转,也能说出话来了,但仍是卧床不起,不思饮食,水米不进。此后,又请来了武威最有名气的医生,这个医生诊断的结果还是气致阴痰,并对父亲说:“这种病凶多吉少,先慢慢调治,只有看日后会不会有转机了。”眼看着爷爷病势越来越沉重,全家人着了惶,久病乱投医,又请来了一个流医,那流医说这种病只能吃人脑馒头才能治好,并且说他能办到这件事,需花很高的代价,奶奶和父亲没有相信这个流医的鬼话,仍按那个名医的方子给爷爷调治。爷爷卧床不到四个月,终于离开了人世,那年他才四十四岁。
  那时武威有一些专门靠婚丧之事混饭吃的懒汉泼皮,每当遇上婚事,他们就在一块红纸上找人写上两句恭贺的话,拿到婚事上去贺喜,主人得招待他吃一顿酒席;每当家境好一些的人家办丧事,他们拿上几张烧纸来吊丧,要求给他们破孝冲当孝子,否则他们就会找麻烦,为了把丧事办得顺当,谁家也不愿意得罪这种人,给上他们丈来尺白布,让他们混着吃上几天,打发走了事。那时物质匮乏,能够混上丈来尺白布够做一件衣服,还能吃上几天,这对穷人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这种人只要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他们也还像孝子那样守灵,跑前跑后,一直混着吃到丧事办完。
  爷爷死后发了大丧,也来了几个泼皮冲当孝子,夜里他们陪着我父母守灵,一边烧纸一边闲聊,其中一个泼皮说:“老掌柜的死在钱财上,你们被人骗了。”父亲对泼皮的话一点也没有在意,母亲联想到几个舅爷来吊丧时的慌张神态,却生了疑团。
  农历九月初五是爷爷的头七,初四下午姑奶就来了。晚上,一家人座在爷爷的书房里谈起了家务事。姑奶奶泪汪汪地又提起了那笔浮财的事;“哥哥立立地叫财克死了”奶奶伤心地说:“看来你哥哥是死在钱财上了,他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大能人,谁知道他就那么想不开,听了那两个贼打鬼的话,一口气没上来,前后不到四个月就丢下我们走了。”紧接着又面对我父母说:“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就看你们小俩口的了。”听了这话,我母亲先开了口:“妈!你也不要太伤心,虽然家里不比以前了,但我们还年轻,日子还是会过得去的,我们怎么也能把你养活老死。”奶奶听了这些宽心的话心情也好了起来。姑奶奶又插话道;“这银子钱是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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