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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案密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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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庄疑惑地说:“带着黑纱面罩的女人?可疑,可疑,谁会大半夜的带着黑纱面罩?这不是有病么?那位小姐对她印象这么深刻,她有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东西?”

    白火火摇摇头说:“没有,那位小姐说她记得不清了,再说了,我爸和淇姐失踪后,合家宾馆的老板便下命令,说与我爸相关的东西,谁也不能参与。我是死乞白赖,烦到她不行了,她才肯说那么几句。”

    “白教授在沐城县有认识的人?”我问白火火,她对这个应该知道一二。

    白火火拿着茶杯晃了晃,想了想,“没听我爸说过他在这边有什么熟人。”

    我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行字:戴着黑色面纱的女人。

    “没有具体的东西,想找到这个女人不容易,何况这个女人只出现了两次,还是大晚上,哎哟!不会是真见鬼了吧!”小庄一惊一乍地说。

    “去你的。”白火火骂了一句。

    我看着黑板上混乱的关系图,脑子里边想着红桃七、黑桃八、方块A、梅花四,又从这四张扑克牌联想起三个案发现场。死者均有偷情的情况,死法很惨且奇怪,凶手在凶杀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通常来说,杀人,还是杀死两个人,正常人肯定会又慌又乱,不知所措。这个凶手很淡定,杀了人后还不紧不慢地将犯罪现场布置起来。他应该是个老手,就算不是老手,也是心理素质相当不错的人。说他是疯子,疯子可不会这么的有条不紊,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位职业犯罪者。

    白火火这时候手指敲着黑板上“囚鸟”二字,“你们说绑架我的人会是他吗?”

    “可能性很大,毕竟是他杀了常春,取了常春那颗龌蹉的心。他在丁震墓后边吊死你,我感觉他并非真的要吊死你,他是让我见到你。我感觉从我自己登上飞往沐城县的飞机开始,囚鸟便安排了所有的步骤。”我说完,小庄笑道:“这么说,囚鸟还会出现,咱们守株待兔?”

    “不,没有那么容易,他还需要我们动动脑子。”我看着黑板上写着的红桃七这些字眼说。三个礼物,三个凶杀现场,绝非简简单单的杀人。我内心里边,囚鸟和白教授之间已然慢慢地形成一种联系,或许白教授和祝淇学姐来到沐城县的时候,囚鸟就联系过他们。囚鸟的笔迹娟秀轻盈,倒也可能是一个女人。

    我们思考着的时候,有人在敲门,小庄哗啦一下从椅子上翻下去。他跑去开门,然后又跑了回来。他压低声音跟我说:“龟爷,老刀来了,他想见你。”

    我怔了一下,挪步往大门走去。出了大门,我看到老刀低着头抽着烟正等着我。见到我之后,他咽了咽口水说:“袁圭,你一定要帮我把女儿救回来。”

    “救你女儿?”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人说了,只有你可以帮我救回女儿,之前有得罪的地方,请你务必原谅我。我是个大老粗,这些年我的心思都花在寻找女儿身上,我知道我有错,但是一个父亲苦苦追寻自己失踪的女儿,这并没有错。”老刀一下子说了很多,语气哀怨,句句话透着自责和难过。

    我被老刀的转变弄傻了。

    老刀走到我跟前用他那只厚厚的右手摁着我的肩头说:“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救我的女儿。我刀京龙脸皮薄,客气话就不多说了,我知道你会帮我。”

    “老刀,你是咋了?”我问道。

    “你答应我一句,我立马就走。”老刀泪水盈盈地看着我说,这像是要跟我诀别一样。我看到他满脸诚恳,一心想救自己的女儿刀萍,只好点点头。老刀看到我点头,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转身便朝院子大门跑去。

    “老刀,你到底咋了?那人是谁?是谁跟你说我能救你女儿?”我喊了几句,事儿都没有谈清楚,老刀这是要赶着去投胎吗?我看着老刀的背影迅速地消失在眼前,心中一片茫然。自从绑架白火火的常春被杀死后,老刀整个人都变了。

    我回到屋子里,小庄看到我死气沉沉的走进来,他以为老刀欺负我了,他站起来问我:“龟爷,老刀他没有为难你吧?他要是敢弄你,我也不怕跟他撕破脸。”

    “没事,聊了几句案情而已。”我为了不让白火火和小庄多心,淡然一笑,说完坐下。小庄还是感到不对劲,想说什么,我拦下说:“行了,咱们来回忆案情吧!或许对我们有帮助。”回忆案情,推理案子的发展过程,对于破案来说,有时候可以找到一些让自己遗漏掉的细节。断案侦查,细节是十分重要的,往往一个小小的细节会使得整个案子起死回生。

    白火火和小庄凑过来,我对白火火说:“火火,为了锻炼锻炼你,就由你来起头。”

    白火火显得很不好意思,但她还是很愉快地接过这个任务。

    “第一个案子,死者两名,男尸叫林兴隆,私营业主,女尸叫容琳,家庭主妇。死亡的时候,女死者跪在男死者跟前,男死者嘴巴咬着一根竹管吸食女死者的脑浆。死法诡异,对了,女死者被掀开的头盖骨下面摆着一朵月季花……”白火火磕磕巴巴地说了几句。

    “血红色月季花?”我嘀咕了一句,我居然把这点给忘记了。

    “第二个案子,死者同样为两名,男死者叫常春,合家棉胎厂工人,喜欢养猫和杀猪,有重大杀人嫌疑。女死者叫吴秀华,合家棉胎厂厂长向阳的老婆,与男死者常春常在棉胎厂厕所发生关系。死法同样很奇怪,心被掏走,然后被插上鸟羽……”白火火继续说。

    “白色的鸟羽?”我再嘀咕一句。我看向小庄,小庄托着下巴认认真真地盯着白火火,全神贯注地听着白火火的推演。

    “第三个案子,死者两名,男死者苏锦明,女死者姚彩云均是云山菜市场的商贩,两人有暧昧不清的关系。死法同样离奇,凶手将两人面对面摆放,互相跪着,除此之外,还有……还有秤杆子和秤砣……”白火火说到这儿,她好像说不下去了,毕竟爆菊这事,听着有点恶心。小庄不知道咋了,忽地鼓掌叫道:“好,说得好,太好了。”

    “小庄哥,你别胡说。”白火火脸一下子红了。

    “我没胡说,火火你口才真好,顶呱呱。”小庄朝白火火竖起大拇指。

    “血红色月季花、白色鸟羽、秤砣,凶手给出的谜面并不难。小庄,沐城县有花鸟市场?”我打断白火火和小庄问道。

    “有,就在县城西那边,不过没什么人气。”小庄回答。

    “作案手法代表花鸟市场,四张扑克牌算什么?”白火火问。

    “四张扑克牌按照顺序,红桃七、黑桃八、方块A、梅花四……”我还没说完,小庄已经兴奋地站起来说:“这是一个地址,凶手在给我们一个地址。”

    “什么地址?”我扭头问小庄。

    “花鸟市场78号A4栋,我知道这个地方,这是一个旧花店,开十多年了。一年前花店倒闭了,这店铺一直荒置着。”小庄说。

    “倒闭?”白火火问。

    “其实是发生了命案。”小庄直截了当地说,“花店老板一家三口被人砍死在店里边,这是一年前的事了,凶手也归案了,是个街头小混混,喝多了,想调戏老板娘,后给花店老板揍了。半夜时候,这不服气的小混混偷偷潜入花店杀死了花店老板,玷污了花店老板娘,还有他们八岁大的女儿。”

    “行了,去瞧瞧。”我说。

    白火火看着我问:“现在?”

    我点点头。

第十七章:剥皮者归来() 
血红色月季花、白色鸟羽、秤杆子和秤砣,花鸟市场,四张扑克牌,78号A4栋楼。“囚鸟”并没有太为难我们,我想他比我们更希望我们能猜出谜底。

    沐城县花鸟市场,这儿一向不怎么热闹,居住着的大部分都是在市场里边卖卖花弄弄草鼓捣点小玩意小装饰品的商贩。小庄在路上告诉我们,这花鸟市场除了花花草草之外,还有不少人在这儿买卖缅甸翡翠,不过都是瞎货居多。

    我们来到78号A4栋,天色已晚,灯火阑珊,很多铺满都关门了,只有零零星星几家花店和翡翠店等着客人上门。门可罗雀,整个市场安静得可怕。我们不懂囚鸟的意思,这个地址将会有什么?囚鸟自己的地址?还是谁的?这可是发生过命案的地方。

    也许也是因为发生过灭门案,铺子迟迟租不出去。铺子看上去挺陈旧,门面是一个黑漆漆的木门,锁都没有锁好。我们靠近门口,小庄在身上掏了掏,结果掏出一把短枪。我看了一眼小庄手里的短枪,小庄说:“以防万一,小心为上。”

    沐城县发生那么多起杀人案件,凶手残忍恶劣,甚至不惜杀警,小庄还算精明。我将锁着木门的锁头拧开,木门咯吱一声响。白火火提起鼻孔嗅了嗅,她说了一句:“肉香?”

    从木门里边透出来一股异味,味道香浓,沁人心脾,像是烤肉的味道。这个花店已经被荒置一段时间了,小庄也说了,这儿根本没人居住。我心中一警,侧身摸进花店。小庄和白火火心惊胆战地跟在我身后。

    花店漆黑一片,除了阵阵肉香,还有阵阵发霉的气息。我们慢慢朝花店内走去,蹿过一道门,这儿有一个院子。花店属于前半部分开店,后边有个院子居住的形式,当初被杀害的一家三口便是在这儿被杀。院子后端应该是厨房,那儿亮着一盏昏黄的灯,一阵阵肉香便是从这儿飘出来的。

    我们进入院子,白火火突然叫道:“前面有人。”

    我和小庄赶紧站住脚,小庄还把手里的短枪提起来。

    白火火又说了一句:“那人长得好可怕。”

    哐当一声,厨房的灯被打坏了,灯光一暗,就着茫然夜色,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出现在门口那儿。夜色有点模糊,但我还是看到了他的脸。那人头发很长,脸上脏兮兮的,左脸颊有一道蜈蚣状的血色长疤痕。除了疤痕,他脸上坑坑洼洼,像是被什么东西烫过了一样。我们进入院子,惊动了他,他出来眯了我们一眼,一步跨出厨房们,嗖的一声朝院子左边那道长廊跑去。我和小庄二话不说,拔腿就去追这个刀疤男。

    “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白火火急了,怕了,仓惶地叫着。

    “看着现场,注意安全。”我回头跟白火火说了一句。

    那个刀疤男跑得贼快,他对这座院子还挺熟悉,兔子一般上蹿下跳,绕来绕去。这儿的铺面都是连在一起的,铺面的后面,院子都是互通的,只有一个小门隔着,平时也不关门。大人们在前面做生意的时候,小孩子们可以在后边的院子玩耍嬉戏。

    我和小庄年轻力壮,但是碍于地形,不一会儿,把人给追丢了。小庄弯着腰吐着气骂道:“他姥姥的,让他给跑了,咱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儿,这家伙长得就不像好人。”

    “小庄,你去局里让老刀带人过来搜,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烤人皮的凶手。”我想起刚刚那一股肉香。小庄点点头,他把手里的短枪交到我手上,“会打枪?”我说会,他才放心地交给我。

    “这家伙肯定是藏起来了,他跑不掉的,我这就去叫人,你和火火小心点。”小庄说完才肯离开。

    我拿着小庄给的手枪,看了周遭一眼,这儿前后大概十几间院子,左右相通,地方倒是不大,只是七通八达,出口不少,障碍物也多,加上光线阴暗。刀疤男要是躲起来,我们还真不好找,一来不熟悉这个地方,二来只有两个人。

    我和小庄追着刀疤男,动静可不小,这会儿被惊动的居民都跑来查看,院子里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这也给了刀疤男优势。我知道靠自己没法去追刀疤男,只能等老刀把刑侦大队的人调过来地毯式搜。我想到白火火,赶紧往回跑。

    跑到发现刀疤男的院子,我看到白火火满脸惊讶地站在厨房门口。她捂着嘴巴,呆若木鸡。我走到她身边,她呜地一声扑倒我怀里,“这儿死人了。”

    我安慰了白火火几句,没想到她那么胆小。唉,毕竟一个小女生,独自一人在这么阴暗的地方,面对死人,心得有多大才不会害怕,就算沈曼来了,她也不会泰然自若吧!白火火说得没错,厨房内确实有人死了,而且死得极为惨烈。

    刀疤男用两个铁钩子钩住死者的喉咙悬挂在厨房的房梁上,尸体脸部的皮已经被刀疤男用刀子割下来,血肉模糊,分不清哪是嘴巴,哪是眼睛?刀疤男剥皮杀人的时候并没有给死者放血,血一直从死者身上的伤口汩汩下流,整个厨房的地板全是血,汪洋如海。

    我们找到死者的时候,死者并未死透,虽说她被铁钩子勾着,脸上的皮也被剥走了,她还有一口气,身体还在微微颤动着。半死不活的人,难怪白火火会那么害怕。

    在灶台那儿,刀疤男将上面的锅子扔到一边并铺上一层密集的铁丝网。炉灶生火,火烧木头成为热烘烘的炭火,炭火烤着铁网,铁网上面摆着一块一块三角形状的人皮。可想而知,这一小块一小块的人皮正是从死者脸上剥下来的。人皮被炽烤着,刀疤男还放了香料,气味特香,如果不知道真相,口水已经抵不住要往外流,看到了真相,只有胃水要往外流。

    我们找到这儿的时候,凶手刀疤男正在切割死者的胸部,当时已经剥了一半,鲜红的肉裸露在外,被剥出来的人皮坍在她胸前,看着像是被剥了皮的半根香蕉。我让白火火在院子里边等着,自己一个人钻进厨房。当时,死者的嘴巴还在蠕动,双唇血淋淋地蠕动,牙齿不停地打着冷战,她像是要诉说什么,但我完全没有听到。

    我进来没多久,死者便断气了。

    “小龟,行了没?人都死了,你还要看什么?”白火火在外边大概是害怕了,不停地叫着我。

    我也不好意思待着太久,至少我已经肯定,从作案手法上肯定,这段日子让沐城县人心惶惶的剥皮者被我们给找到了,接下来就是要认定他的身份和进行抓捕。我从厨房内走出去,看了一眼白火火,白火火问道:“那个怪人跑了?”

    “对,没能抓住他。”我很遗憾地说。

    “你们一定要抓住他,他毫无人性,这次错过了他,不知道他又会害死多少人。”白火火气愤地说。

    “放心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笑道。

    小庄这会儿带着老刀他们进来,知道我们找出剥皮者,老刀他们一队人还挺兴奋。这阵子,死人无数,案件不断,唯有凶手如果鬼魅,半根汗毛捞不着。他们心里头压力可不小,老刀让沈曼进入现场勘查,然后叫杨彪带着人去搜刀疤男,让张潮去跟附近的居民进行询问调查。

    刀疤男能藏在这儿,不露声色,也难怪他能杀害那么多人。我想附近的人一定认识他,用不了多久,凶手刀疤男就会被抓捕归案。

    我比较郁闷的是,这一次能遇到刀疤男,全拜囚鸟所赐。囚鸟为了让我们找到刀疤男,他不惜杀害那么多人,我实在想不通他的目的是什么?

    “袁圭,干得不错。”老刀走到我跟前说了一句,说完他看了一眼白火火,脸色顿时变得忧伤,没有再说什么话而是扭头朝外面走去。

    我还是第一次得到他的表扬,本还想问他几句,看到他如此苦涩,算了,有机会再说。小庄这会儿走到我身边说:“龟爷,把枪还给我吧!”

    我把藏在身后的手枪交还给小庄。

    小庄笑嘻嘻地说:“只要抓住那个刀疤男,咱们就算是立大功了。”

    “别高兴得太早,案子复杂着呢!”虽说找到了凶手,心情一点也不美丽,我叹了一口气说,“我们似乎都活在囚鸟的安排之中。”

    “管他呢!至少咱们找到了剥皮男,提提士气,涨涨信心,咱们迟早能找到囚鸟,龟爷,咱们得豁朗一些。”小庄倒是很容易满足,还嚷着自己要破大案呢!

    白火火这时候笑道:“囚鸟杀死常春这些不义之人,还帮我们找到剥皮者,他倒不算坏,没有滥杀无辜。”

    “火火,你这思想可要不得。”小庄训斥道。

    “反正我觉得囚鸟还行。”白火火硬要这么说。

    小庄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

    虽说不知道囚鸟怎么知道剥皮者出现在这,但我希望老刀和他的人赶紧抓住剥皮者,这将是最好的机会。

第十八章:尸墙() 
沈曼从悬挂着血尸的厨房内走出来,她朝我叫道:“袁圭,帮我找把锤子来。”

    “锤子?”我楞了一下,小庄已经机灵地朝花店外边走去,没多久,他拿着一把锤头走进来,说是跟附近的居民借来的。我拿着小庄交给我的锤子对白火火说:“火火,要不,你先回去。”白火火犹豫了一下,小庄抢着说:“我送你。”

    “算了,我自己回去。”白火火说完径直走了。

    她不是公安局的人,只是个高中生,跟着我们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对她来说的的确确不好。我和小庄走进厨房,把锤子交给沈曼。沈曼没有接过锤子而是叫我把她前面的那堵墙敲开。我看了一眼那堵墙,墙隔着厨房,留着一个小门,后面是一个小型卫生间。这堵墙看上去感觉没有修建太久,上面刷着粉白色的石灰。这面和其他面的墙对比,显得格外崭新。

    “砸墙做什么?”小庄无趣地问了一句。

    “我怀疑墙里边有东西。”沈曼笑道,她进入犯罪现场后先是进行尸检,然后是清理一下血迹,她发现厨房后面被新墙隔开的卫生间有大量的血迹旧痕,不仅卫生间内有旧的血迹,这堵新墙上也有血痕,不仅血痕,还有骨灰骨碎的痕迹。加上这道墙比一般的墙还要厚一半,所以沈曼不得不起疑心。

    小庄伸出手指敲了敲墙壁说:“这里边能有什么?死人?”

    “有什么敲开就知道了。”沈曼朝我说了一句。

    我想沈曼是对的,拿起锤子朝新砌的墙壁敲过去,几锤子下去,墙壁出现一道裂痕,一根腐烂、溃烂的断手从墙壁内甩出来,臭气熏得我们直接捏鼻子。小庄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妈呀!吓死老子了,这墙壁内还真的有死人。”

    沈曼递给我一个口罩说:“戴上这个,你会好受点。”

    我把口罩戴上,拿起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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