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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案密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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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春和老刘关系还不错。

    我从身上掏出一包红塔山,递给老刘一根,“刘师傅,我想打搅你一下。”老刘这人挺客气的,笑容可掬地放下刷子、铁锅,擦干净手,接过我的烟,他笑呵呵地问我:“你不是咋沐城县人吧?”我帮老刘点烟,“刘师傅,你眼光犀利。”

    “我眼光哪犀利了?老花眼。我耳朵还行,你口音不像咱们这的人。对了,你找我有啥事?这厂子出了人命,停工了,饭也不需要做了,我闲着呢!”老刘笑道。

    “打听个人。”我说。

    “谁?”老刘问。

    我说:“听说常春跟你关系还不错,他是不是大半夜经常过来帮你杀猪?”杀猪这件事,小庄也调查过了,常春虽说是工厂里边的工人,但他还挺喜欢杀猪。由于工厂规模不小,员工挺多的,食堂平时需要的猪肉都是自己去买活猪回来宰,算起钱来相对便宜些。每隔两天,食堂都得杀一头猪。带头杀猪的便是老刘,常春经常过来帮忙。

    “就这事?唉,常春他——听说他是个杀人犯?”老刘稍微迟疑,“人已经死了,说了也没事,常春他是经常过来搭把手,他说他以前在老家就是帮人杀猪。还别说,他手法还真不错,杀猪放血,拆骨剥肉,利落得很,我们都夸他手艺不错。我一直琢磨着让他到食堂里边搭把手,谁知道他拒绝我了,脾气真够犟。”

    我问道:“他帮你们杀猪的时候有没有异常?”

    “异常?我想想。”老刘吧唧吧唧抽几口烟,“他倒是有点小怪癖,每次杀猪,他都抢着抓刀,久而久之,我们都让他来宰杀。将尖锐的刀子捅进活猪的脖子,第一口冒出来的热腾腾的猪血,常春他都要用碗装下半碗。杀完猪后,他会把这半碗热猪血一口干了。”

    “喝猪血?”我意外地问。

    “不错,常春说这第一口猪血,热气腾腾,喝起来贼爽。他还问我们要不要试试?我们哪敢?”老刘一边回忆着一边说。我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么说来,常春这人还挺奇怪,活猪血又腥又臭,趁热喝,也盖不住腥味吧!我沉思着,老刘低声说:“他这人也怪,杀猪的时候杀得性起,他会咆哮,会唱歌,我们当时没当一回事,哪想到他这把猪当人宰。”

    我脑海里边已经对常春有新的认识,暴躁,戾气重,好杀,喜欢喝热的活猪血。也许对常春来说,杀猪不过是为了压抑自己内心那头吃人的野兽罢了。没有猪杀了,内心的野兽饥饿了,他会对人下手吗?想起藏在常春家里边那几箱子的鱼酱罐头,心里头不由得一阵恶心。我看了一眼老刘,老刘已经快把烟抽完了,他干咳了一声。

    我问道:“除了这些,常春还有其他地方不对劲?”

    “有,常春这人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和同事、工友之间关系也一般。说起这人,这人就是一头牛,不出声,埋头干,但他常来找我聊几句。他跟厂长夫人吴秀华这事我是知道的,我这人不爱瞎说罢了。”老刘居然跟我提起常春和吴秀华之间的事情,“有一次,常春跑来跟我说,他干起厂长夫人那叫一个爽,心里头对厂长以往的压榨之气全泄掉了。他想过要把吴秀华带走,但吴秀华不同意,嫌弃他没有钱。”

    “你是怀疑常春杀了吴秀华?”我苦笑一声,老刘要是这么想,他自个就想太多了。老刘果真是这么想,他点点头,扔掉烟蒂,吐出最后一口烟,“认识常春这种人,我算命大。”

    这话倒也实在,想到常春杀人,厂里的人,只要是认识常春的人,大概都心有余悸吧!一个杀人魔一直生活在自己身边,对谁来说,这都是怪吓人的事儿。

    “小哥,你是叫袁圭不?”老刘拿起刷子继续蹲下去刷锅,刷了几下,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问。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我显得有点不知所措,最后只是点点头。

    “有人养我交一样东西给你。”老刘再次放下刷子和铁锅,慌慌忙忙地从裤袋里边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我。我接过纸条,纸条上面写着:云山小区1栋403,有惊喜!囚鸟留字。我暗叫不好,将纸条揉成一团,“老刘,这张纸条是谁给你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戴着个帽子,看不清他的脸,我眼睛老花,看得也不是太清楚他这个人。他让我把纸条交给一个叫袁圭的人,你就是袁圭吧?那就对了,他说你会来找我。”老刘说完,我冷汗直冒,“囚鸟”是什么人?他怎么会知道我要跑来找刘凌沧?这件事只有小庄知道。小庄就是“囚鸟”?他玩什么?我揉了揉脸孔。看到我脸色大变,老刘问道:“小哥,你没事吧?脸色都不对了。”

    “没事,谢谢你,刘师傅。”我转身走出厨房,走出大食堂。外面看热闹的人还在看热闹,老刀、杨彪、沈曼他们还在清理吴秀华的尸体现场。我朝前边的马路走去,拦下一辆摩的朝云山小区去。

    云山小区位于沐城县西北边,这是一个十分拥挤的小区,人流极大,车子也多,毕竟离菜市场和县城汽车站不远。我脑袋很沉,囚鸟给我的提示无非是想告诉我第三个案发现场的地点。我敢肯定,囚鸟留给我的第三份礼物就在这儿。但我无法想象凶手会在这么热闹的地方下手杀人。

    进入云山小区一栋,我顺着楼梯爬到四楼,来到403门口。门居然虚掩着,我推门进去看了一眼,果然出事了,两个人,具体来说,应该是两具尸体,他们跪在床榻的前后,面对面,一男一女,眼珠泛白,面无血色,身体僵硬地跪着,像是在互相求饶。

    地上全是血,血还在流淌,全是从一男一女两具尸体肚皮上流出来的。虽说看不清楚,但我肯定,这一男一女的肚腹都被凶手用刀子给剖开了。

    外面窸窣一声响,一条黑影从门外闪过。我转身追出去,人影已经溜下楼去了。我气喘吁吁地从四楼追到一楼,一楼面前是一条过道,这条过道正好通往前边的菜市场,这会儿正是下班买菜的时间,人流特别多,乌泱泱全是人,那个黑影已经被人潮卷走了。

    我重新返回403,这儿的房东大概看到我太陌生。他尾随着我上四楼,见到403出了命案,吓得他赶紧跑下楼打电话报警。

    我不敢乱碰这个犯罪现场,只能站在一旁细细观察。男尸大概四十岁左右,身材高大偏瘦,皮肤有点偏黄褐色,寸头,五官端正,眼睛稍微有些大,眉毛很浓,身上一丝不挂。女尸看上去三十岁左右,长得有点儿肉,皮肤白皙,长发披肩,圆脸,眉毛很细,鼻子圆圆的,嘴巴稍小,身上同样没有衣物。

    死亡的表情倒也没有太恐怖,略微安详,只是翻着白色眼珠子,互相直勾勾地盯着看。从这副模样可见,受害者应该是死后被人割开了肚皮。两条尸体面对面,手趴在白色床单上,腿跪在地上,屁股翘着。里面好像夹着什么东西,男尸那边不是太清楚,女尸这边我看了好几眼才看出那是一杆秤。

    秤杆直接伸进女尸的屁眼,秤钩子留在外边,还在那一晃一晃的。

    “他妈的疯子。”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绕到男尸这边,男尸后边伸出来一根红色的绳子,绳子好像拴着什么,那块拴着的东西正好塞在男尸的屁股的里边。

    秤砣,我想一定是这个东西。

    我观察着的时候,403的大门被人推开,老刀带着马寨、小庄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见到房间内的尸体,小庄抱头喊了一句:“这就是所谓的第三份礼物?”

    “你怎么会在这儿?”老刀没有在乎前边的尸体而是瞪着我说。

    “有人叫我来的。”我把已经被我揉成一团的纸条递给老刀。

    老刀将纸条摊开,看了一眼,他骂道:“囚鸟?你认识?”

    我摇摇头,表示不认识什么囚鸟。

    老刀似乎不相信,沉默了一会,嘴里冷哼一声才走向那两具被凶手彻底蹂躏的尸体。

第十五章:受害人() 
受害人诡异的死法让老刀和马寨他们俩变得沉寂,小庄蹲在女尸后边一边晃着脑袋一边观察尸体。老刀对我有所怀疑,我知道我不该留在凶杀现场,为了避嫌,只能走出房间外边。在走廊抽了一会儿烟,从合家棉胎厂收拾好吴秀华尸体的法医沈曼匆匆赶来。

    路过我跟前的时候,沈曼瞥了我一眼。我对她点头笑了笑。她肯定很意外,我居然在这儿。沈曼进入403号房间之后,小庄从里边溜了出来。小庄问我要了一根烟,他吸着鼻子抽着烟说:“龟爷,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你小子怎么会在这儿?消息这么灵通?”

    “囚鸟留下了纸条,他算准了我的每一步,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我无奈地看了一眼小庄。我第一眼见到纸条的时候,我怀疑过小庄。但我很快打消了念头,因为小庄大部分时间都和我在一起,他没有作案的时间。当然,不排除有共犯的存在。我还是选择相信小庄,人与人之间没了信任,那是致命的,特别是伙伴之间。

    小庄皱着眉头说:“囚鸟?”

    “脑髓开花、羽心合璧,还有这一次案件,我姑且先把凶手叫做囚鸟。可以想象得出,这三个案子是有关联的,囚鸟他到底在表达什么?”我扔掉指间的烟头,朝着楼下热闹的街道看了一眼说。

    “三起案件的被害者死得极惨,每一起被害者之间毫无联系,互不相识,凶手的作案目标真是诡异。”小庄笑道。

    “不,他的目标一点也不诡异,他就是冲着我来的。选择受害者的时候,他专门挑选林兴隆、容琳、吴秀华、常春这些人,最终目的不是为了杀他们而是对我有所警示。他为何选择在这个时候?为何偏偏是我?”我脑袋都快炸裂了,我感觉自己就好像一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水牛,囚鸟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吴晃先生派我来沐城县,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寻找白教授和祝淇学姐的下落,在这个节骨眼上,囚鸟出现了。囚鸟是认识我的,这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老刀带着马寨从403里边走出来,老刀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小袁,我不是针对你,你也别介怀。我和马寨去调查死者的身份和背景,你和小庄留在现场。”他的话让我有点莫名其妙,他居然在命令我做事。看样子,他似乎对我没有太多的意见,这有点怪。我咧嘴笑了笑,没有回答。老刀带着马寨下楼去了。

    “他这是要把锅甩给你。”小庄在一旁说道。

    老刀为了寻找自己的女儿,费尽心思,绑架犯常春突然被杀,这让他多少有些寒心。如果常春就是绑架他的女儿的人,谁都明白刀萍存活率不高。老刀懂得这个理,他感到更加紧迫,他得赶紧找到刀萍,哪怕只有一具尸体。当他的心思在另外一件案子上,与我戚戚相关的“囚鸟”则留给了我。

    我走进403房间,沈曼正在给死者进行简单的尸检。小庄跟了进来,老刀和马寨走后,他显得挺得意,嘿嘿笑道:“老刀这死人脸不在这,办起案子来舒爽多了。”

    沈曼正在将塞进女死者后庭的那杆秤缓缓挪出来,铁秤杆通体内,这爆菊爆得有点狠。随着铁秤杆出来,一股恶臭让我和小庄感到反胃。沈曼抬头看了我和小庄一眼说:“我工具箱里有口罩。”小庄听完立马去翻沈曼的工具箱,掏出两个白色口罩,一个自己戴着一个递给我。

    “凶手还真狠,这女的死得可真惨,后庭开花呀!”小庄念叨着。

    “曼姐,死者的死因找到了?”我轻声问了沈曼一句。

    沈曼一边观察从死者体内里边拔出来的秤杆一边说:“两名死者脖子上都有针孔,凶手给他们注射了大量的麻醉药。死者被麻醉之后,凶手再将他们俩闷死。闷死之后剖肚,剖肚之后则——”她没有说下去而是举起手中那杆黄油油臭烘烘带着不少血液的秤杆。

    沈曼的心理素质还真强,我和小庄暗地里无不是佩服,按说沈曼这么一个女神级别的人,要身高有身高,要颜值有颜值,要智商有智商,她居然愿意跟死尸打交道。她拿出一个证物袋将从女死者臀部里拔出来的秤杆放进去。

    我们跟着沈曼转移到男尸这边,男尸跪姿诡异,臀部撅得高高的,挂着一根红绳子,看着像是老鼠尾巴似的。在尸体内,凶手塞进去一块20斤小秤杆的秤砣。秤砣塞进去还蛮深的,除了拴着秤砣的绳子,根本看不到半点秤砣的影子。

    秤砣这玩意塞进去容易,拔出来还真不好弄。沈曼为了将秤砣拿出来,她还得用刀子先将男尸的屁股割开一小部分。我和小庄在一旁定定地站着,好奇地观看着。这会儿,沈曼几刀子下去,随着锋利的解剖刀,肉绽开了,黑血慢慢渗出来。割开口子之后,沈曼伸手去掏那枚秤砣,折腾了几下,尸体居然流出来一股又黄又臭的浓液。

    这感觉,这味道就跟人拉肚子一样,泄之一地。小庄顶不住了,转身扭头,“我到外面走走,看看有什么被遗漏的地方。”他走出去了。

    沈曼这会儿已经把塞在死者身上的秤砣拔了出来,秤砣小半个拳头那么大,凶手这是有多恨死者。沈曼将沾满黄色液体的秤砣端到自己跟前看了几眼,没看出什么才装进证物袋。装好之后,沈曼抬头看了我一眼问:“袁圭,你要是觉得恶心,你可以先走,后边有我就可以了。”

    都已经这样了,我走和不走有啥区别?我摇摇头,表示没关系,盯着死者被割开的地方看了一下,我突然发现里边除了一块秤砣之外还有一样东西,“曼姐,那里边……”

    沈曼好像也看到了,她找了一个钳子伸进死者的体内,然后用钳子将里边遗留的东西夹出来。那是一张卷起来的纸,大小跟吸管差不多。沈曼用钳子将卷起来的纸弄开,竟是半张方片A。我脑子里边立马涌出两张纸牌,红桃七和黑桃八。

    “袁圭,确认了,这是凶手给你的第三份厚礼。”沈曼说完将那半张方片A放进证物袋然后回到女死者这边。她用钳子在女尸身上找了一会儿,跟着从女死者这儿同样找到了半张扑克牌,这是梅花四。

    “红桃七、黑桃八、方片A、梅花四,袁圭,凶手在给咱们打哑谜呢!”沈曼轻声说道。

    我无言以对,默默沉思,三分礼物全见到了,凶手似乎在向我们提供什么线索。这件事和白教授有关吗?我揪紧拳头,脑子一片空白。

    “你先回去吧!有什么再说,现场交给我就行了。”沈曼看出我很困惑,她让我先离开。我点点头,在这个充斥着死亡和血腥的房间内,思路完全被堵塞了。

    晚上刚刚吃完晚饭,其实我没啥胃口,饭菜全给白火火一个人扫光了。白火火个子很瘦,吃的东西还真不少。我因为白天云山小区的两具尸体,胃里一直在折腾,看到什么都没法吃。白火火还以为我生病了,嚷着要给我找要吃。

    我本来想问问她今天的调查结果,为了找到白教授,我让先去调查白教授来到沐城县后所接触的人,包括白教授所住的宾馆附近的人。这会儿,小庄急急匆匆地回来了,完全打断了我的思路。

    小庄喝了一口茶说:“死者的身份找到了,男人叫苏锦明,云山菜市场里的鱼贩子。女人叫姚彩云,在云山菜市场里边卖菜的。”

    “然后呢?”我问。

    “他们俩看着没什么,其实都是心黑的小商贩,缺斤少两这种事就不说了,据说他们还喜欢往蔬菜和鱼里边下药。”小庄说。

    白火火愣了愣,“下药?”

    “看你不顺眼,或者你得罪了他们俩,表面上他们不说什么,暗地里,你去他们那买菜买鱼,他们会偷偷地在菜里边下药,或者弄点不干不净的东西,用针管打点东西在蔬菜和鱼里边,弄点臭水沟的水,弄点屎尿屁。最夸张的是苏锦明,有人曾见到他对着鱼嘴撸,出来的东西都弄到鱼肚子里边去了。”小庄娓娓道来。

    “恶心,太特么恶心了。”白火火骂道。

    苏锦明和姚彩云竟然有这种爱好,行为实在是恶劣。

    “不仅如此,他们俩欺行霸市也有些年月了。苏锦明有点背景,平时在菜市场没什么人敢得罪他,那些告发他揭露他的同行,大多都被他们所驱逐。所以,要不是他们俩死掉了,真没人敢说他们俩半句坏话。”小庄继续说。

    我问道:“他们俩是夫妻?”

    “不是,姚彩云有自己的老公,苏锦明是她的姘头罢了。”小庄说。

    “玩暧昧?婚外恋?”白火火说。

    “苏锦明和姚彩云之间那点奸情,菜市场里边不少人知道的,只有姚彩云的老公被蒙在鼓里罢了。这姚彩云刻薄尖酸,脾气暴躁,她老公就是个软柿子,我想她老公就算知道她在外边跟苏锦明乱搞男女关系也不敢做声。”小庄说完,案情相当的明了,林兴隆和容琳、吴秀华和常春、苏锦明和姚彩云,“偷情”无疑是三个死亡血案之间极大的联系之一。

第十六章:猜凶() 
白火火找来一块黑板和一盒粉笔,她将三个案子的关系图全部画在上边。除了最近发生的三个案件,还加上剥皮者案件和血字牌坊绑架案。她写下“囚鸟”二字,再二字边上打了一个问号,“这个囚鸟,他应该是关键人物。”

    “火火,你去调查你爸失联前的事,有结果了吗?”小庄眼睛落在白火火身上。白火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喝了一口水,她还看了我一眼说:“我问了不少人,唯有有用的线索是合家宾馆一位夜班前台小姐提供的。我是死缠烂打才拿下她,可不容易了。”

    “线索是什么?”我不大想听过程。

    “我爸来到沐城县第一天晚上,凌晨两点半左右,一个披着黑色面纱的女人找到了我爸。我爸失联前一个晚上,那个披着黑色面纱的女人同样在凌晨两点半左右找上我爸。这个女人行为诡秘,说话阴森森的,那位前台小姐还以为自己见鬼了,所以对她多少有些印象。她每次到合家宾馆,只会说一句话,我是来找白牧奎的。”白火火最后一句话压得很低,鬼声鬼气的。我和小庄不由得缩缩脖子。

    小庄疑惑地说:“带着黑纱面罩的女人?可疑,可疑,谁会大半夜的带着黑纱面罩?这不是有病么?那位小姐对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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