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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匠,裁缝,士兵,间谍-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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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得见他的脸吗?”

  “被阴影遮住了。”

  麦斯等着:认为他们交换过暗语,杰岷上车,那辆车便越过小路开走了,仍然没有开灯。麦斯又回到勃尔诺。当他坐在餐厅里喝杜松子酒的时候,整个都市开始发出隆隆作响的声音。最初他以为那是由足球场那边传来的;然后他发现那是卡车,一队卡车飞也似的开过去。他问女侍出了什么事,她说是森林里发生了枪杀事件——反革命分子捣的鬼。他就跑到货车那里,打开收音机,听到了布拉格发出的报导。那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和一个将军有关。他猜想各处一定都已遭到封锁了,反正杰岷指示他要潜伏在旅馆里,等到星期一早上。

  “也许杰岷会送口信给我,也许某个地下人员会来找我。”

  “就带着那两个字。”乔治平静地说。

  “当然。”

  “他没有说是什么样的字吗?”

  “你脑筋有问题。”麦斯说,听不出是叙述还是疑问。

  “是捷克字、英文字,或德文字?”

  结果没有人来,麦斯说,根本不必费神去回答有“问题”的问题。

  星期一,他烧掉入境护照,换了货车牌照,拿出他那份逃亡用的西德证件。他并未把车直开南方,却朝着西南方前行,把货车推到山沟里,然后搭巴士越过边境到佛雷士塔,这是他所知危险最少的路线。他在佛雷士塔喝了几杯,和一个女孩过了一夜。因为他觉得又迷惑又气愤,必须喘一口气才行。星期二晚上他到达伦敦,虽然杰岷不曾指示,他却认为他最好设法和老总联系。“那可真是难如登天。”他说。

  他试过打电话,但是到“妈妈”那里就被阻挡了,他也找不到狄迈法。他想到写信,却记起杰岷吩咐过绝不可以让“马戏团”的其它人知悉,他决定写信太危险了。亚敦洗衣店误传说老总病了,他想要找出老总进了哪家医院,但却无从得知。

  “洗衣店里的人看起来是不是知道你曾经去过那里?”

  “我看不可能。”

  当管理部门叫他去,并且要他拿出那份赫鲁迪的护照给他们看时,他也仍在猜疑。麦斯说他把那份护照搞丢了,事实上这与真相颇为相近。他为什么不曾把遗失护照的事情向马戏团报备?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的?他不知道。他上次见到裴杰岷是什么时候?他记不得了。他被送到沙瑞特的训练所去,麦斯觉得很火大,两三天后,审问员已经对他厌烦了,再不然就是有人命他们放弃。

  “我回到亚敦,艾德比给了我一百镑,叫我滚蛋。”

  池塘那里传来喝彩的尖叫声,两个男孩击破了两大块冰,池水从那两个洞往上冒出来。

  “麦斯,杰岷发生什么事了?”

  “我怎么知道?”

  “你一向消息灵通,而且移民之间话传得很快。他出了什么事?谁照顾他?韩彼尔用什么方法把他买回来的?”

  “移民已经不跟我说话了。”

  “但是你多少听到了一些,不是吗?”

  这一回是他那双白皙的手替他回答的。乔治看见他的双手大张,一只手伸出五根指头,另一只手是四根,麦斯还未开口,他已经开始难过。

  “他们从背后射击杰岷。也许杰岷逃跑了,但那又怎样?他们把杰岷关到牢里,杰岷就遭殃了,我的朋友也一样。”他开始数着:“白瑞尔,”他开始碰碰他的拇指。“米布瓦,即白瑞尔的舅子,”他扳下一根手指。“还有白瑞尔的太太。”第三根手指。第四:“纪可林,还有他妹妹,都死了。这是‘愤怒组’。”他换了另一只手。“‘愤怒组’之后便是‘柏拉图组’。先是雷波定律师,接着是梁上校,还有打字员柯伊娃和毕汉克,也都死了。这笔代价实在太大了,乔治……”握起干净的手指伸到乔治面前。“为了一个身上有弹孔的英国人,这代价实在太大。”他冒火了。“你何必费神,乔治?‘马戏团’对捷克人并不好,盟国对捷克人从来就不好。富人不会把穷人救出监牢!你想知道一些历史吗?‘M·rchen’这个字是什么意思,乔治?”

  “神话。”乔治说。

  “对,所以你别再对我说什么英国人有责任救捷克之类的见鬼的神话了!”

  “也许并不是杰岷。”过了好长一段静默后,乔治才说:“也许把情报网弄垮的是别人,不是杰岷。”

  麦斯已经打开车门。“见你的大头鬼!”他叫道。

  “麦斯。”乔治说。

  “别担心,乔治。我不会把你出卖给任何人,行了吧?”

  “好。”

  乔治静静地坐在车子里,看他招呼一辆计程车。他用一只手摆了一下,姿态就象是在召唤侍者。他不看司机一眼,便说出了地址。车子开走时,他再度坐得笔直,直视前方,就象一个不理会群众的王族。

  计程车走远后,孟德皑督察缓缓地由一张长凳上站了起来,把手中的报纸折好,往洛佛车走过来。

  “干净得很。”他说:“没有人盯梢,也没有人窃听。”

  乔治对这点倒不那么确定,他把钥匙交给坐进车内的孟德皑,自己向巴士站走去,先越过马路,接着再朝西而行。

  第二十八章

  他的目的地是舰队街上一个堆满酒桶的一楼酒窖。在别的地区,三点半才开始喝午饭前的开胃酒,可能嫌晚了一点,但当乔治轻轻开门时,酒吧里有十几个朦胧的人影转身看他。韦杰利坐在角落,桌上有一大杯粉红色的琴酒,他坐的位置,就象监狱状的塑胶拱门和墙上的假毛瑟枪一样不起眼。

  “老小子,”韦杰利腼腆地说,声音仿佛从地下传上来似的,“唷!真他妈的想不到。嘿,吉米!”他一只手搭在乔治的胳臂上,另一只则招呼侍者拿饮料来,因为以前当过乡间板球队的守门员,所以他的手又大又厚而且多肉。跟别的守门员比起来,他算是个大块头,不过由于常常把双手低放,肩膀仍然有些上拱。他有一头乱蓬蓬的沙色灰发,红光满面,奶油色衬衣上打了一条名牌的运动领带。他显然很高兴看到乔治,一脸笑逐颜开的样子。

  “唷!真他妈的想不到,”他重复一遍。“奇中之奇,呀!嘿,近来怎么样?”他用力将乔治拉过来,坐在他身边的位子上。“晒晒太阳,或是向天花板吐口水,喂——”一个最迫切的问题:“你要喝什么?”

  乔治点了杯加番茄汁的“血腥玛丽”。

  “杰利,我们这次碰面,并不完全是凑巧的。”乔治说。两人之间暂现的静默结果是杰利急于去填补。

  “你那只母老虎怎样啦?还好吧?真的不错,我常对人说,你的婚姻实在美满。”

  韦杰利结过几次婚,幸福的却不多。

  “乔治,我跟你做个交易,”他转过那大肩膀面对他。“我去陪安妮并向天花板吐口水,你来顶替我的工作,报导女子桌球队的消息。怎样?上帝保佑你。”

  “干杯!”乔治兴致不错,幽默地说。

  “说实话,我已许久没看到那班人了,”杰利带着莫明其妙的害臊,笨拙地说:“只有去年收到艾德比的圣诞卡,我猜他们也把我归档了,不过这不能怪他们。”他轻轻弹弹酒杯口。“大概是我喝这东西喝得太多了,他们认为我会在酒后瞎说而泄漏秘密,我不行了。”

  “我确信没有人这样想。”乔治说,沉默又再度笼罩他们两人。

  “反正酗酒对勇士绝对没有好处就是了。”杰利严肃地吟诵这句话。乔治心情沉重地忆起,这句印第安人的俗话在他们之间使用多年。

  “敬你。”乔治说。

  “敬你。”杰利说。于是他们把酒喝掉。

  “我一看完你的信就把它烧掉了。”乔治心平气和地说:“如果你曾经担心它的下落,这就是我的答案。我没有再告诉任何人,而且信也来得太迟,事情已结束了。”

  听到这番话,杰利健康的脸色变成一片猩红。

  “所以他们炒你鱿鱼,并非由于你写信给我,”乔治继续用同样温和的声音说:“或许你曾经怀疑过。况且,你是亲自把信交给我的。”

  “你真宽大,”杰利喃喃地说:“谢谢。我不应该写那封信,搬弄是非似的。”

  “胡说,”乔治一面说,一面再叫了两杯酒。“你也是为了局里好。”

  乔治觉得自己在说这几句话时,口气有点象欧莱肯。但跟杰利谈话的唯一方法,就是谈得象他报纸上的文章一样:句子简短,意见明达。

  杰利吐出几口气和烟雾。“上次的工作——噢,一年前,”他兴高采烈地回忆起来。“一年多,在布达佩斯送一个小包裹,其实那是件轻而易举的任务。电话亭的上面有个突出的部分,把手举高放上去就行。这真象小孩子的把戏那么容易。不要以为我搞砸了这件事。我已先发出安全信号‘亭内已安全可用,请便。’你知道,就是他们教的那一套。其实你们最清楚了,对不对?你们是‘猫头鹰’(译注:指高级资深者)。尽自己的本分,这最重要,不要多做。每件任务都是同一个模式。”

  “他们不久就会来敲你的门,找你去工作,”乔治用安慰的口吻说:“我猜他们要你休息一季。他们的做法一向这样,你也很清楚。”

  “但愿如此。”杰利说话时,带着忠诚但没有自信的笑容。当喝酒时,他的酒杯微微颤抖。

  “这件任务就是你写信给我之前的那一次?”乔治说。

  “没错,确是那次,布达佩斯,然后到布拉格。”

  “你是不是在布拉格听到那件事?就是写在信上的那件事?”

  酒吧里有个身穿黑西装,脸色很好的男人正在预测英国危在旦夕,他说,不出三个月,英国就会闭幕。

  “怪异的家伙,这个艾德比。”杰利说。

  “不过人很好。”乔治说。

  “噢,老兄,我的天,真是第一流。绝顶聪明,但是他怪怪的,你知道,敬你。”他们再喝酒,韦杰利懒洋洋地自他的脑后伸出一根手指,假装是阿帕奇人插在头上的羽毛。

  “问题在于,”那脸色很好的人捧着酒杯说:“我们甚至不知道它闭幕了。”

  他们决定马上去吃午餐,因为有个出色的足球员在商店内顺手牵羊时被捕,杰利必须把这段新闻发布在明天的报纸上。他们走进一家咖哩餐馆,这儿的老板愿意在饮茶时供应啤酒,他们先约定,如果有人碰到他们,杰利要介绍乔治是他的银行经理,这个约定令他在吃午餐期间笑个不停。餐馆里有音乐,杰利说那是蚊子成对飞行时的声音,但有时候,音乐却又响得足以掩盖他沙哑声音中较轻微的话语。也许那样最好,因为当乔治坦承他非常喜欢咖哩餐时,杰利在吞吞吐吐一会儿后,已开始叙述有关易金明的一个很不一样的故事:也正是艾德比不准他刊出的故事。

  韦杰利是个极为难得的完美证人,他不仅没有幻想和恶意,更没有私见。除了甜酒外,他不在意任何事。他无法忘怀那件事。并且自从上回之后,他就没跟艾德比说过一句话。

  “你看,就只有一张卡片,‘圣诞快乐,德比贺’——卡片印的是立顿街头的雪景。”他很困惑地凝视那具电风扇。“立顿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对不对。老兄?那儿没有安全屋或会面处等诸如此类的地方,没错吧?”

  “我想是没有。”乔治笑着说。

  “不晓得他为什么会选印上立顿街雪景的圣诞卡。真的很奇怪,你认为是不是?”

  乔治说,也许他只是想选张伦敦的雪景,德比的许多行为还很外国式。

  “我必须说,他这种联络的方式可真怪,以前他都送我一大箱苏格兰威士忌。”杰利皱皱眉头喝了口酒。“我不是贪那一点威士忌,”他带着时常遮掩他生命远景的迷惑解释说:“酒随时都能去买,只是当你人在外面的时候,难免认为每件事都深具意义,因此礼物是非常重要的——你了解我的意思吗?”

  时间是一年前——嗯,是十二月。韦杰利说:一般西方记者很少到布拉格的体育餐厅吃饭,他们大都喜欢去宇宙餐厅或国际餐厅,聚在一起耳语,因为他们易于受惊。但杰利的基地却在体育餐厅,自从杰利对在一场比赛中击败鞑靼队的守门员河洛奇详加报导后,那个名叫史坦勒的酒吧老板就对他赞赏不已。

  “史坦勒是个高尚的人,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让你会突然觉得捷克还是个自由国家。”

  他解释说,所谓的餐厅就是酒吧,因为在捷克,酒吧就代表夜总会,这实在很奇怪。乔治承认这三者的意思很混淆。

  不管怎样,反正杰利到了那儿,总是留心各路的消息,毕竟那里是捷克,他偶尔可以替德比带回些消息,或者让他去追踪某个人。

  “根据德比所说,即使是货币交易、黑市买卖的消息,都是有用的,收集各式零星消息,德比是这么说的。”

  说得没错,乔治同意,那就是做这行的方式。

  “我过去直接听命于白洛伊,不久他升了职,所以我就在德比手下工作。起初有点不安定,其实那是改变使然。干杯。”

  “你去办这趟事的时候,你已经替德比做多久了?”

  “才两年。”

  上菜和倒酒的时候,两人都没说话,杰利用他那双大手把辣椒压碎,撒在热腾腾的咖喱大餐上,然后在上面又浇了一些深红色的酱汁。他说这种酱汁能够增加食欲。“是老卡特别替我准备的,”他附加解释说:“他把它藏在隐秘的地方。”

  他继续说,就在那一晚,史坦勒的酒吧来了个大男孩,他头发剪成布丁碗形,还带着个漂亮的女孩一起来。

  “我就想:好家伙,可得当心此人。这种发型是军人的发型,对不对?”

  “对。”乔治应道。他认为在某些方面,杰利本人也有点象猫头鹰。

  原来那男孩是史坦勒的侄儿,为自己会说英语而得意非凡。“这种人一有机会夸耀自己的语言天才,就会说个不断。”他从军中休假回来,爱上了这个女孩;他还有八天假期,所以整个世界的人都是他的朋友。事实上,尤其是杰利,因为他付了酒钱。

  “所以我们全都坐在角落里的大桌旁密谈——学生、漂亮的女孩,还有形形色色的人。老史坦勒从酒吧后面走出来招呼。有个小老弟在演奏手风琴,拉得还不赖呢!大家都尽情痛饮,大吵大闹。”

  杰利解释说,那些吵闹声特别重要,因为他可以借此跟那个大男孩谈话,而不会引起别人注意。那个大男孩坐在杰利旁边,他一开始就看中他。他一只胳臂搂着那女孩,一只手搂着杰利。

  “他是那种碰到你而不会令你感到毛骨悚然的大男孩。我一向不喜欢被人碰,希腊人喜欢,但我个人却讨厌得很。”

  乔治说他也很讨厌。

  “现在想起来,那个女孩看来有点象安妮。”杰利仔细想了一下说,“很迷人——明白我的意思吗?嘉宝式的眼睛,很有吸引力。”

  所以当每个人都在寻开心、唱歌、喝酒和玩接吻游戏(译注:男女手牵手围成环状,而当“鬼”的人把手巾放在一位异性前,被放手帕者必须逗“鬼”,捉到就接吻的一种游戏)的时候,这个大男孩问杰利想不想知道关于易金明的实情。

  “我假装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杰利向乔治解释道:“‘我很想知道,’我说:‘这个易金明到底是谁?’那个大男孩望着我,好象我是个笨蛋似的。他说:‘英国间谍’他说的话没有人听到。你也明白,他们当时都在大叫大嚷,唱着俏皮的歌曲。他女朋友的头靠在他肩膀上,不过她已神魂颠倒,陶醉在七重天里。因此他只管继续对我说,并为自己的英语感到自豪,你明白吧!”

  “我明白。”乔治说。

  “‘英国间谍。’他直接在我耳边大叫。‘战时和捷克游击队一起作战。回来时自称为何杰克,后来被俄国秘密警察开枪击中。’我只是耸耸肩膀说:‘老弟,我没听过。’你该明白,不能催他,一定不能催他,否则会把他们吓跑。”

  “你说得一点也没错,”乔治诚心诚意地说,而且他耐心回答杰利插问的有关安妮的问题,以及终生爱一个人——确确实实去爱——是什么样子的问题。

  “我国是征兵制,”照韦杰利的说法,那大男孩是这样开始的:“我一定要服役,才能进大学。”十月里,他一直在勃尔诺附近的森林里接受基本训练。那儿的森林经常有许多军队,在夏天,整个地区会关闭一个月不让百姓接近。他正参加一次无聊的步兵演习,为期大概两个星期,但才第三天,就无缘无故取消了,部队奉命开回城里。命令是这样的:马上收拾装备回原营区,整个森林区必须在黄昏前出清。

  “几小时之内,各种无聊的谣言满天飞,”杰利继续说:“有些家伙说,是狄诺的飞弹研究中心爆炸了,还有些人说,几个训练营发生叛变,正在与俄国士兵枪战。或说布拉格发生暴乱,俄国人接管政府,德国攻击——天晓得还有什么事情没发生。你也很明白士兵是怎样的,每个地方的士兵都一样,他们爱说闲话,而且一直说个不停。”

  提到军队,引发韦杰利问起几个他以前服役时的朋友,乔治跟他们不熟,而且忘记了。最后他们又继续聊下去。

  “他们于是拔营,把所有装备都弄到卡车上,坐在那儿等车队进发。他们走了八百公尺后,一切再停顿下来,车队奉命离开道路。所有卡车驶进树林,然后陷在泥巴、水沟等一切该死的东西里,进退不得,情况显然十分混乱。”

  韦杰利说,原因是俄国人正从勃尔诺方向开来,他们匆匆赶来,一切属于捷克的东西便必须隐藏起来,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首先是机车队亮着头灯风驰电掣地沿着马路疾驰,驾驶员则向着他们尖声大叫,接着是幕僚车和几辆老百姓的普通车。那大男孩数过,普通车共六辆,再后面跟着的是两辆满载全副武装之特种部队的卡车,那些人脸上还涂有伪装的迷彩。最后一辆是装满军犬的大卡车,所有车辆构成了一队声势惊人的长队。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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