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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千金奋斗史-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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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刚刚说了什么?”芷华回神过来,歉意地笑笑。

    “下个月初一是太后六十大寿,我娘刚刚派人给我捎来了金楼里现在最流行的样式图册,打算现在就开始给我订做首饰呢!你要不要也挑一套啊?”

    “我又没资格去,打什么首饰啊。”芷华端起茶盏,用茶盖轻叩着杯子边缘,随口答道。

    突然,脑海里一道闪电划过,原来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之事,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浮现出了答案!芷华被这答案吓得心惊肉跳,脸上的血色唰一下退了个干干净净,拿着茶盖的手无意识一松,“叮当”一声脆响,倒把毫无准备的敏仪吓了一跳。

    “芷华,你怎么了?”看到芷华突然变得煞白的脸色,敏仪有些着急:“是不是不舒服啊?快叫韩妈妈给你把把脉。”

    芷华回过神来,摆摆手,止住正要上前的韩妈妈,转头对敏仪说道:“敏仪,太后寿宴那天,你可以不去吗?”其实不用敏仪回答,芷华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太后六十大寿,敏仪若是找借口不去,回头有心人就会传出她目中无人,不把太后放在眼里的闲言碎语。端惠长公主再怎么宠溺女儿,也不会允许她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敏仪果然为难地答道:“为什么不让我去啊?太后六十大寿,除非是病得下不了床,不然我怎么可能不去!”

    病得下不了床?芷华眼前一亮,顿时找到了解决事情的办法。

    “敏仪,你相不相信我?”

    虽不解芷华怎会突然有此一问,敏仪还是认真答道:“自然是相信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相信你我还能相信谁?”

    “那你听我一言,太后寿辰那日,你绝对不能去!哪怕是真的大病一场,也好过参加这寿宴!”芷华一脸郑重。“长公主殿下可能因为我无法解释原因而反对你听我的,所以,这事最好还是瞒着她。”

    敏仪看着身边绛珠绛紫两个丫鬟,一脸严肃地叮嘱道:“我相信芷华不会害我,你们若是真把我当主子,就不要跟娘提起此事,若是做不到,那便现在就走,我身边不需要这种丫鬟。”二人毫不犹豫地当场发誓,必不会向人说出此事。

    芷华稍稍放下心来,转头看向韩妈妈:“妈妈可能配置出什么药物,不损伤身体,但用过之后却像是病得很重吗?”韩妈妈神色有些为难:“奴婢无能,配不出这种药物。一般要服用之后看上去病得很重的药材,对身体都有一定的损伤。更何况到时候想必会有御医前来诊治郡主,奴婢实在没有把握能配出不损伤身体又瞒过御医之药。”顿了顿后,她咬牙提起了那个她恨不得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的糟老头:“不过,小姐可还记得毕陀?或许他会有办法……”

    芷华点点头,拍拍敏仪的手:“这药我来替你想办法,若实在配不出来,只得委屈你真正的大病一场了。不管怎么样,我保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好。”

    敏仪大大咧咧地摆摆手:“没事,病一场就病一场,我正好也厌烦这种不得不跟人客套寒暄的宴会,就算呆在床上睡大觉也比这强。你放心好了,我不怕吃苦的。”

    就在这时,翠儿盼儿也到了芷华住的小院,还没进门,翠儿嘴里就嚷嚷开了:“小姐,奴婢有要事禀报。”

第二十九章 心事() 
郡主走后,韩妈妈这才斥责两个冒冒失失的小丫头:“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们的?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倘若下次你们依旧是这样,有点事就大呼小叫的,被有心人听去,将会给小姐带来多少麻烦!一会跟小姐禀报完事情之后,自己到我这里来领罚!”

    芷华在一边看着韩妈妈管教二人,并不插手。待她训完话之后方才出声:“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到底是什么事?”

    翠儿盼儿齐齐吐吐舌头,这才上前和小姐汇报自己偷听之事。二人一个模仿沈泽,一个模仿毕陀,重现起了那段对话。两个小丫头年纪小,很多地方都是懵懵懂懂根本搞不清什么意思,靠着分工合作,每人负责记一个人所说的话这才全部硬背了出来。说到沈泽最后吐露心声那番话时也丝毫不懂得修饰,就这么明明白白地背了出来,顺带着连沈泽说这话时那种想爱而又没有资格去爱的痛苦语气也学了个五六分。

    饶是芷华两世为人,此时被这两个小丫头背诵着别人对自己表明心迹的话也是臊得满脸通红,直接被口水呛住了气管,一阵猛咳。

    韩妈妈好气又好笑,赶紧上前轻拍小姐背部,舒缓她的不适。转头看向那两个傻丫头,喝道:“好了,你们的事禀报完了,现在去把千字文抄一遍,当做刚刚那事的惩罚。什么时候抄好什么时候吃晚膳!”

    喝了口水,芷华终于顺过气来,朝韩妈妈摆摆手道:“妈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韩妈妈也懂小女儿家心思,此刻的确是不想别人在场,遂行礼退下。

    今日让她震惊的事接连而来,芷华靠坐在床头默默整理思绪。

    先是敏仪之事。

    前世,今年的太后寿宴发生了一件轰动一时的大事,有刺客随贺寿的戏班杂耍团混进宫中,献艺时行刺。皇上无事,太后却受了很重的伤,不过最后还是养好了,没有什么大碍。直到芷华病逝那年,朝廷都没有查出真凶,刺客失败后通通自尽,无一活口,身上也毫无追查的线索。而这场刺杀,伤及的旁人却不少,不过因为太后也受了伤,人谈论、关心的都在她的伤势上,对于其他被牵连者,都甚少提及。前世的芷华,离京城顶级交际圈太远,听过下人议论此事却从未仔细打探。事后某月,有一次两个碎嘴夫人前来张家作客。在这两个向来喜欢背地道人是非的夫人面前表现自己的贤惠,李玉雪破例让她跟在身边待客。那时候的芷华,整日浑浑噩噩,站在李玉雪身后有如木头桩子似的,什么也漠不关心。刚刚她刹那想起来的,就是这两个夫人那日的几句寥寥碎语。她记得有个夫人说:“可怜长公主在这场行刺中痛失爱女,听说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另一个赶紧制止她:“嘘!长公主疯了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咱们还是少议论为妙。毕竟是天家之事,可别犯了上面忌讳才好!”先帝平安长大的就只有端惠长公主这么一个女儿,因此这两个夫人议论的,绝对不是别人!难怪,难怪无论她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敏仪嫁人之事,原来她……思及此处,芷华现在仍旧是心绪难平。她根本不知道当日寿宴的情形,也不知道敏仪怎么会遇害,绛珠绛紫那两个丫鬟为何没有保护好主子,她只能采用最笨的办法让敏仪装病不去。敏仪现在虽然是答应了她,可这个劫她一日未度,芷华的心就一日放不下来。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之后,芷华才开始思索另一件事。

    改变命运之后,她意外地和沈泽接二连三有所牵扯。卫国公府的事,她从未想过插手,也不认为自己有插手的能力。可是今日两个小丫头偷听来的这段对话,对她的触动颇大。两辈子加起来,芷华都没有被男子倾慕过。前世她嫁给张祥,只是遵循母亲遗愿。嫁入张家前她连张祥面都没见过,进门之后又被李玉雪深深忌惮,处处提防,根本不让夫君和她有机会交流。每次张祥在她这里时,李玉雪从不会让他留宿,定要找尽借口半夜叫走夫君。一来二去之下,张祥也懂了妻子的意思,反正只要他来芷华这里,定是睡不成一个安稳觉的,最后干脆也就不来了。这样的两个人之间,谈何感情?芷华从未想过,原来知道有人暗地里倾慕自己是这种感觉,心里抑制不住偷偷窃喜,嘴角也控制不住要往上扬,回忆起那人丰神俊朗的身姿,还有曾经听到过的那些少女们背地里带着爱慕的议论,酸酸甜甜中又带着隐隐自得,这样优秀的人,他心里居然会倾慕自己呢。

    今日之前,芷华并未觉得自己对沈泽有什么特殊感觉,可是面对这样一个身负重任,倾慕她却又不从不想连累她的少年,她无法不被深深打动。想要拯救血脉至亲这种心情,芷华太过于感同身受,忍不住就想着怎么才能帮帮他。

    卫国公的妻子出身于当朝左相府,不过不知道是左相费宁的第几个女儿。芷华从未听说卫国公娶过两个夫人之事,沈泽又是卫国公府的嫡长子,按理来说二人应该是亲母子关系,却不知为何会变成今天这样你死我活的局面。她记得年幼时,母亲曾和身边的管事妈妈说起,要是她和父亲能像卫国公夫妇那样鹣鲽情深该多好,这当中又是发生了何事,会让这样一对夫妻反目成仇,甚至做妻子的还要这么丧心病狂加害丈夫?芷华对这些一无所知,想要帮沈泽又不知从何处下手。蹙眉思量半天,仍是不得其法。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芷华想不出办法,正是因为对卫国公府里的情势一无所知。从这里下手显然是不行的,那么她知道什么呢?她最大的优势,就是能预见京中将会发生的大事,若从这点下手,会不会想出能帮到沈泽的办法呢?芷华丢开卫国公府的事,把目光放到了朝廷局势里。最近将要发生的大事,只有太后遇刺一事,把两件事联系起来,一个想法渐渐在她脑海里成形。

    夜幕降临,韩妈妈走进内室掌灯时,芷华仍旧坐在床头,一动不动。

    “小姐?”韩妈妈有些担心,上前轻呼一声。

    芷华回神过来:“呀,天都黑了。”刚刚一直在思索着怎么完善计划,可是无论她怎么筹谋,这计划却仍带有一定的风险,芷华也不知道该不该跟沈泽提起。疲倦地按了按眉心,吩咐韩妈妈道:“摆膳吧,我饿了。”

第三十章 沈家秘事() 
晚膳后,沈泽端坐灯下,手捧着一本书,思绪却不知飘到了何方,半天不曾翻动一页。

    这时,门口传来轻轻叩门声。

    “谁?”

    “奴婢是陆家大小姐身边的管事妈妈。”

    是她?只是一听她身边的管事妈妈来找自己,心跳就忍不住开始加速。沈泽无力地摇摇头,自己真是入了魔障了。

    开门后,韩妈妈并未进屋,只福身一礼,开门见山地禀报:“我家小姐在书房等公子,有要事相商,不知公子可否移驾前去一叙?”

    韩妈妈心里其实很不赞同小姐选择此时找沈泽,不管怎么样,深夜见外男,若不小心传出去,终究会损害小姐清誉。怪就怪这沈公子行程定的太匆忙,明日就要启程离开,小姐无奈之下,这才夜请此人。

    半响等不到回话,韩妈妈忍不住抬头偷偷瞪了一眼呆头鹅似的沈泽:“沈公子?”

    “啊!我这就同妈妈前去。”沈泽终于从呆愣中回过神,脸上一红。

    行至书房门口,韩妈妈止步:“公子自行进去吧,奴婢就守在门口。”这是委婉地提醒他,不要起什么歪念。听过两个傻丫头学来的那些话,韩妈妈对沈公子的品性也算是有所了解,婉言提醒只是出于谨慎罢了。

    沈泽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他心心念念的那个身影,此时就端坐在书桌后。端庄的鹅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灯下越显柔和,明亮有神的杏眼此刻正随着他的到访望过来,眼神含笑而不轻浮。“你来了。”只是短短三字,并无多余客气寒暄,沈泽听后却倍感亲切。

    他点点头,意简言骇道:“找我有事?”不敢多说一字,深怕泄露自己半分心思。

    “公子此次行程匆匆,是否有什么要紧事要办?”

    “的确有事。”沈泽实在无意牵连芷华,并不打算深谈。

    芷华却因此对他的品性越发欣赏,主动道:“可是令尊之事?”

    沈泽面露震惊,“你怎会知道?”

    芷华做出一个“请坐”的手势,示意他坐在对面,又执起桌上茶壶,亲自给他沏上一杯茶,这才抬眼望去:“公子可否答应我一事?”

    沈泽举茶轻啜,“陆大小姐请说。”也不问她所求何事,直接应承下来。

    “无论我接下来说什么,公子都不要质疑我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只需知道,小女子并不是妄言之人。”

    每个人都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既然她不愿说,沈泽也不去追问,颔首答应。“陆大小姐既然已经知晓,我也实不相瞒,此次的确是救我父亲而来。”

    “那么敢问公子准备怎么做?就这样直接打上门去吗?”芷华想听听他的计划,若比自己的周全,也就不用再提自己的打算。

    毕陀这糟老头行事虽不着调,但看人的眼光却很准,沈泽的确对陆家小姐有着他自己都莫名其妙的信任,当下毫不犹豫就把自己计划和盘托出:“我打算假扮贼人,趁那恶妇出门时把她掳走,逼她交出父亲。”

    芷华没料到他竟然是这样计划的。“卫国公府护院我曾有缘一见,观其姿态,都不是等闲之辈吧?公子可有万全把握一定能从他们手里掳人?就算公子真的做到了,沈夫人也愿意交出卫国公,公子打算带令尊前往何处?卫国公是朝廷堂堂一品大员,若无陛下首肯,你又怎么带他走?倘若公子打算假扮贼人到底,到时候,朝廷定会发文追捕,令尊的身子是否又能承受这四处躲藏路途颠簸之苦?”

    沈泽想不到她一个闺阁女儿家,看事却如此一针见血。叹息一声,颓然道:“我又何尝不知自己这是莽撞行事?可如今事态紧急,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在那恶妇手里受尽折磨,性命垂危却不管不顾暗中潜伏,培植势力吧?这与禽兽何异?我能有今天这微薄的根基,全靠营救父亲这个信念支撑,父亲若是了,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若公子信得过,我这里有一策献上。此计虽要多等些时日,却比公子原本的计划更为周全。只不过,仍是带有一定风险。”芷华欲言又止。

    “陆大小姐但说无妨,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出父亲!”

    见他神色坚定,芷华也不兜圈子,直接说出自己筹谋:“八月初一,太后寿宴上会有刺客行刺,这些刺客我也不知是谁派来的,但我知道他们都是死士。只要沈公子能在寿宴上抓住机会,救下太后或皇上,生擒刺客,待陛下论功行赏时,你便能光明正大提出带卫国公离京调养之事。不过,这些刺客心怀死志,动起手来无所顾忌,战力可比卫国公护院之流强多了,此计说来容易,实则凶险万分,还望公子三思而后行。”这已经是芷华思索一下午能想出来的最好办法了。

    听完,沈泽站起身来,郑重地给芷华躬身行了个大礼:“多谢小姐赐计!无论沈泽能否救出父亲,此恩此德没齿难忘!小姐一再相帮,沈泽无以为报,将来若有吩咐,必万死不辞!”

    “公子言重了。我只是帮你想了个计划而已,其余之事,全靠公子自己。小女别无他求,今日帮你,也只是因为对公子想要拯救至亲之心感同身受罢了,公子实在不必放在心上。”

    沈泽摇摇头:“大小姐此言差矣。你一番好心,一再帮我,施恩不望报是你品质高洁,而我再三受你恩惠,怎能不时刻铭记于心,以图后报?”

    芷华听到“时刻铭记于心”这几个字,又忽然想起他背地里吐露心声那段话,忍不住脸上一红,清清嗓子,不自在地转移话题:“对了,我有一些疑惑,不知公子是否肯解答?”

    “陆大小姐请说,我定知无不言。”

    “早年间卫国公夫妇二人鹣鲽情深的传闻京中无人不知,而我,似乎也从未听说过卫国公再娶一事,国公夫人应该是公子的亲生母亲吧?不知道为什么,卫国公府如今会是这种情况?”这些疑问自从发现之后就一直萦绕在芷华心头,实在不吐不快。

    沈泽面露悲怆之色,沉吟半响方才开口道来。

    原来,卫国公夫妇鹣鲽情深此话不假,沈泽也的确是卫国公的嫡亲长子,只不过,卫国公却娶了两位夫人。两位夫人同出一门,这继室还是由原配夫人亲自选定,亲口要求他们在自己死后百日之内完婚的。沈泽的亲生母亲是当朝左相费宁的嫡长女,嫁给卫国公后夫妻恩爱,可以说是一段天作之合的良缘。可惜的是,沈泽三岁时,母亲患上了不治之症。担心后母苛待儿子的国公夫人费氏,煞费苦心决定从家里未嫁妹妹中选出一人,嫁来卫国公府做填房。深思熟虑后,费氏在母亲的建议下选择了家中排行第七的庶妹。这个妹妹天性柔顺,费氏母女就是看在这点上选了她。不过左相夫人思来想去总觉得不放心,生怕这个庶女将来嫁过去,有了自己孩子就会对付她的嫡亲外孙。未雨绸缪的想法让她最终出手,哄骗着庶女,亲眼看她喝下绝嗣之药之后,这才放心地让她出阁。左相夫人一直以为庶女不知此事,哪料到她明明知道那是碗毒药也咬牙一饮而尽。如此善于隐忍的女人,又怎会有一副柔顺性情?因为是原配百日之内办的婚事,婚礼办得匆促简陋,就连宾客都没请。因此卫国公娶了两位夫人一事,京中甚少人知道。

    成为国公夫人后,继室小费氏没有把自己满腔怨恨表露出一丝一毫。这个最擅长隐忍的女人,开始一丁一点地布局。她敬爱夫君,沈镔身子不好,一年之中至少有大半时间卧病在床,每次生病小费氏都衣不解带亲自服侍病床前,擦身喂药,从不假手丫鬟;沈镔子嗣太少,姐姐丧期一过,小费氏就把自己的丫鬟开脸抬了姨娘,时常劝夫君雨露均沾,子嗣为重;对待孩子,无论是世子沈泽还是后来丫鬟生的两个庶子,她都全部视如己出,带在身边亲自教养。衣食住行无一不亲自过问,从无半点苛刻,不但如此,若孩子们犯了错,小费氏从来都不姑息,该教就教,该罚就罚,可以说真正的母亲也不过如此。这样一个完美的国公夫人,只用了五年时间就赢得了卫国公府上上下下人的敬重。从这个时候起,她才开始一点一滴地往卫国公府里安插自己人手。又过了七年之后,卫国公府里几乎下人无不遵她之命,卫国公名下明面上的产业也都是她安排的人在打理,可以说她已经成了隐形的卫国公。局面都已控制住后,这个隐忍得可怕的女人这才渐渐显露出真面目。

    小费氏最先下手的目标就是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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