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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说三国-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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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模样,哪里还肯舍得将其放走?苦苦劝住,竟将高平带入府内。   
  吕容知道高平心中对李兰存有恨意,便不敢将此事告诉李兰知道,只是命人送来饭菜,细细听高平讲述如何落得这步田地。高平见吕容还记得旧情,心中恨意大消,便将自己在东吴之事说与吕容,直到李兰等人散席。吕容得知高平在东吴不能安身,便有心将其留在汉军中效力,于是请高平暂时留在房中,自己去找李兰商量。可是李兰已经酒醉,不能理事,吕容只好打算将高平留宿一夜,改日再说。   
  离开卧室,吕容本要再去客房找高平,却见丫鬟抱着李疆前来。李疆年纪幼小,每日都非要娘亲哄着才能入睡,此刻便是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吕容既要哄他睡觉,又想将自己的孩儿带给高大哥看看,于是打发丫鬟,抱着李疆来见高平。吕容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哪知道这男人的嫉妒心一旦爆发,远比女人更加厉害。高平得知吕容已为李兰生下一子,顿时将那已经消去的恨意,妒忌又都勾了出来,假意说要抱抱孩子,却将李疆夺在手中,翻墙而出。   
  吕容没有想到高平说走就走,但又摸不清高平的用意,不敢惊动旁人,只好一个人尾随其后,一直追出城外。还是那带李疆的丫鬟每夜都要探视一次,才发现公子不在府中,急忙告诉萧贲。而萧贲在府中搜索一圈,确定没有之后,才敢惊动李兰。虽然又派人知会了城门守军,但为时已晚,高平早已出城去了。至于吕容追赶不及,只听到高平一句:“明日让李兰亲来西山换他儿子的性命。”   
  吕容边哭边说,好容把事情说清楚,外面天色已经泛白。李兰明白高平对自己的恨,更明白若不亲自前去,李疆的小命就难保。看着一旁哭成泪人的妻子,柔声道:“你不用担心,高大哥谅来也不会对一个周岁的孩子下手。你累了一夜,还是去休息吧。我去找天翼等人商议办法。”吕容也确实累了,点了点头,便要起身要榻。走了两步,却突然道:“不,我不休息。你要自己去找高大哥,是不是?”   
  李兰本就是想哄住吕容,然后再去找高平。没有想到还是被吕容猜到,还不及说话,吕容便紧紧抱住他,哭道:“高平恨你入骨,你千万不能去。”李兰长叹一声,道:“我若不去,疆儿怎么办?”吕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我去。”李兰摇了摇头,道:“你该知道他要的是我,你去怕是不行。”   
  吕容心中也明白,高平恨的是李兰。去,以高平的武艺,又有李疆在手,李兰必是万分凶险;不去,以高平说一不二的性格,只怕夫妻二人再难见到李疆的面。一个是夫君,一个是儿子,吕容的心里也十分的矛盾,良久才缓缓道:“我随你一起去。”李兰心知吕容必不肯让自己单独前往,只好点头答应。   
  二人都无心用饭,当即吩咐萧贲备马,带着数十家将出城。到了西山脚下,却见山下全是兵马,将道路封住,原来萧贲听到挟持李疆之人约会李兰在西山相见,便前去无当军中,请天翼、鄂焕二将相助。这二人听是李疆遭人绑架,哪里还有迟疑?虽然碍着李兰当初之令,不敢调动无当军,却在别处借来三千军马,连夜将西山封住。又轮流带兵上山搜查,恰好在天翼搜寻的时候,遇到高平,但高平以李疆性命威胁,天翼投鼠忌器,只能远远带人跟着,不敢用强力。   
  那高平明知李兰现在蜀汉的权位,料想他必不会孤身前来,倒也不觉奇怪。何况他一心只想杀李兰报仇,自己生死并不放在心上。所以见到天翼军马,也不意外,只是一个劲的吹促他们快些回报李兰。   
  李兰与吕容等人赶到高平面前时,高平已经被天翼追到绝路上,身后便是百长高崖。高平只道是李兰胆小懦弱,贪生怕死,不敢来救自己儿子的性命,正破口大骂。吕容听到他的骂声,又听着李疆的啼哭声,心如刀绞,上前哀求道:“高大哥,小妹虽然对不住你,但孩子总是无辜的,你何苦为难他?”   
  高平抬眼见到李兰赶来,心中大喜,高声道:“李兰,你终于来了。”李兰听到李疆还在哭泣,心中松了口气,答道:“高大哥要见小弟,随便派人传唤便是,哪里需要以此乳子为质?”高平却冷哼一声,道:“我要不擒住这小杂种,你怎么敢来见我?”李兰不愿与他多言,便道:“既是如此,小弟已经来了,就请高大哥放了犬子。”   
  高平哈哈大笑,许久才道:“我放他可以,但是你得过来换。”这次李兰还没有回答,吕容却抢先道:“我来换。”便要上前。   
  “站住。”高平却双手把李疆高高举起,厉声道:“我只要李兰过来换,别人都不许上前半步,否则我便把这小杂种扔到山崖下去。”吕容本已迈出一步,又被高平吓住,急忙停了下来。李疆被人举起,虽然小小年纪,还不十分知道害怕,但山风凛冽,吹得他小脸生疼,哭声便更大了。吕容突然双膝跪下,嘶声道:“高大哥,我求求你,放过孩子吧。”   
  李兰心中却默默叹息一声,上前扶起吕容,道:“我去吧。”吕容本想伸手去拦,可是一看到在悬崖边的李疆,手又稍微的停顿一下。李兰便从她身边走过,径直向高平走去。高平见李兰依言而行,又哈哈大笑,等李兰走了一半,却突然道:“站住,把你衣服里面的小玩意全部拿出来。”他曾被李兰袖中的弩箭所伤,不得不小心提防。李兰微微笑道:“高大哥还怕这些小东西?”说话见便将袖中的机弩取了出来,扔在地上。他身为大将军,这东西已经多年不用,只是知道今日凶险,所以才带在身上,却不想高平还记得。   
  东西取完之后,李兰却再不向前走,高平等了片刻,便又大声吼道:“你怎么还不过来?”李兰却道:“我若再过来,则我父子二人都要死在你手中。以高大哥的武艺,我再上前,便必死无疑,到时候高大哥又不肯放过犬子,那小弟岂不是白死了?”高平被他说破心事,又将李疆向悬崖边举了举,道:“你再不上前,我便松手了。”   
  李兰长长地叹了口气,道:“高平,你我之间的恩怨,以我一条性命,便可还清。你若定不肯放过我的孩子,那我只好认了。好在我与容儿都还年轻,过不几年,总还会生一群。”言下之意便是,你高平一定想两个都杀,我李兰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便宜都让你占尽了。   
  这话说去,高平果然有些犹豫,如果只杀李疆,哪肯定不是他本意。只杀李兰,却还是值得考虑的。遂道:“那你想怎样?”李兰听他口气松动,心中大喜,脸上却神色不变,淡淡道:“我就站在此处不动,你将孩子放在地上,自己向我走过来,我身后家将也同时上前。在你杀我之后,他们才有足够的时间营救我的孩儿。”此刻高平距离李兰大约有百余步,而李兰与后面的军士也有百多步左右。以高平的身手必然能抢在众人之前,杀掉李兰,但却没有时间再折回去杀李疆。李兰这样的安排,可说相当的合理。   
  高平又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道:“好,但你身后只许三人上前。”等李兰点头同意之后,便俯身将李疆放在地上,开始一步一步地走向李兰。只走了两三步,却又突然停下道:“等等。”警觉地望了望四周,道:“你不会派有人暗箭伤我吧?”李兰哈哈笑道:“阁下向来自诩武艺不凡,还惧区区暗箭?我的人只要也在两百步之外,这样的暗箭就算射来,你还怕躲避不过?”高平又哼了一声,道:“你要是敢耍花样,我马上回去杀了这小杂种。”说着又继续向前,越走越快。   
  李兰身后上前的三人自然是吕容、天翼、萧贲三人。眼见高平将要走近,李兰突然失声道:“孩子!”高平只道后面李疆出了什么事,急忙转头去看,但见李疆并无异样,顿时明白中计,急忙向旁边跃开,果然就见几枚短箭擦身而过。乃转头大骂道:“李兰,你这狗娘养的王八蛋。”骂完之后,萧贲、天翼二人早已经抢上前去,双双出手。高平此时想杀李兰固然不行,再要回去杀李疆也是不能,只气得哇哇大叫,满腔的怒气都发泄在这二人身上。   
  吕容见夫君脱险,喜出望外,急忙跑过去抱起李疆。虽然母子二人只是一夜不见,却感觉比一年还长,吕容将李疆的小脸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道:“乖孩子,娘再也不离开你了。”李兰也长长地吐了口气,要不是高平一心只想着要亲自杀他,只怕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将李疆救出来。   
  再说高平被萧贲、天翼二人缠住,又见后面的家将团团围了上来,明知必死,乃将刀扔下,喝道:“且住,我有话说。”天翼等人便一起停下,转望着李兰,等待命令。李兰知道高平现在已是英雄末路,回想也确实是自己的出现,阻断了他与吕容之间的姻缘,遂道:“你还有何话说?”高平朗声道:“我知道你夫妻不能饶我,但我也不要死在这些人的刀下。让我自己跳下去。”   
  那悬崖在清晨雾气之中,深难见底,跳下不死,那也算是命不该绝。李兰也不忍看着高平被乱刀分尸,遂点头道:“放他过去。”高平又一步一步走向崖边,仰天喊道:“父亲,孩儿断送了你一世英名。”正要下跳,却听吕容道:“等等。”   
  吕容虽然做事果断,但毕竟是女人,毕竟高平与她交情又非同一般。听到高平提到他父亲,又不禁想起了当年陈晟、高平、张虎在一起的情景。这些兄弟如今却还剩有几人?吕容自然不忍心再看着高平被自己逼死,即便他刚刚还想取自己夫君与孩儿的性命。   
  李兰知道爱妻的心意,不等吕容说出口,便点了点头,对高平道:“你走吧。”对于高平而言,这样活着,只怕比死还难受。果然高平冷笑道:“不要你假惺惺装好人,我高平今日死也要死的像条汉子。”说着便又向崖边走了一步,半只脚都悬在空中。又转头道:“容儿,大哥对不起你,你自己好生保重。”   
  “不要,高大哥,不要。”吕容转身将李疆叫给李兰,然后跑上前道:“高大哥,你不要跳。”她与高平之间本就没有多远的距离,几步便跑到面前,又劝道:“大哥,你千万不要跳。”哪知高平等她近前之后,眼中突然凶光大盛,厉声道:“李兰,我杀不了你,却要杀你至爱之人。”说着便一把拉住吕容,纵身一跃,双双跳下悬崖。   
  李兰万万没有想到高平突然会对吕容下手,看着两条人影消失在云雾之中,只觉得腿下一软,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高平在死之前,故意提起父亲,正是想勾起吕容故旧之情,才好乘机发难,临死也抓个垫背的。他生不能与吕容相厮守,死却能与之长眠于崖下,也算是无憾了。但李兰却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醒转之后,已在将军府内。旁边萧贲见他醒来,不等开口,便靠上前道:“将军,属下与天翼、鄂焕将军带人下崖搜寻,却始终不见夫人踪影。二位将军还在崖下寻找,属下恐将军身旁无人,便先回来伺候。”又见李兰神色黯淡,复道:“夫人吉人天相,将军不可过于自伤。”   
  李兰轻轻点了点头,那悬崖高有百丈,哪里还能有生还的希望,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萧贲又道:“天幸公子无恙。”说着便挥手让丫鬟将李疆抱来。李兰看到爱子,神色稍缓,伸手将其抱住,口中喃喃道:“都是你这孽障。‘遇土将死’,‘遇土将死’,居然说的是容儿。”竟似着了魔一样,将李疆狠狠摔下,道:“你这孽障未生之时,便注定是个祸害,还留着做什?”   
  萧贲虽然听到李兰的喃喃细语,却哪里想得到他会亲手摔下自己的孩子,好在习武之人反应迅捷,出手将李疆抱住。若是迟得片刻,以李疆幼小的身体,这一摔之下,即便不死,怕也要落下终身残疾。李疆顿时哇哇大哭起来,李兰也自垂泪不语,萧贲知他心中痛苦,便与丫鬟带着李疆轻轻退出。偌大的一个房间,便只剩下李兰一人。   
  当初管辂师徒二人曾为李兰留下二十字真言,前面四句,都一一应验,只有这“遇土将死”,李兰迟迟不能领会。直到吕容定要以“疆”字为孩儿命名之时,李兰才隐约觉得有些不妥当,但却又不能说出究竟哪里不对。终于在为李疆打造百岁金锁的时候,看着上面的“疆”字,才恍然省悟,只“疆”字莫不就是那个所谓的“土”?那“死”又会指的是谁呢?自然该是李兰本人才对。所以李兰深觉大限将至,才积极筹备,与东吴孙权开战,希望能在剩下不多的时间里,为将来的统一大业奠定基础,免得自己的子孙还要卷入战乱之中。   
  可是自己还没有死,吕容却先出了事,所以李兰才以为那个“死”字,是指的吕容。想着他与吕容成婚多年,好不容易才得来一子,却竟然命中注定,要克死亲生母亲。李兰心中自然悲苦,以至于发生刚才那一幕。好在萧贲及时将李疆救起,才成就了以后蜀汉天下一统的伟业!      
第十六卷 第三百零四章    
  吕容坠崖之后第三天,李兰便下令命天翼等将不必再去寻找,既然天命如此,又何必强求?更何况刘禅一行将至长安,李兰虽然不能亲自前往成都奉迎圣驾,却也该前往潼关迎接。而洛阳重为帝都,城中大小事物,也十分繁重。李兰正好借这案牍间的忙碌,来忘却心中的痛苦。   
  次日便要动身前去潼关迎接刘禅,李兰坐在案前,安排着最后一些琐事。属下众人都是垂手站立,默然领命。将要散去的时候,却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萧贲匆匆跑入,道:“将军,桓将军急报。”双手便奉上一封书信。   
  李兰漫不经心地接过打开,只看了一行,就脸色大变,霍然起身道:“来人何在?”萧贲答道:“送信之人想是一路不曾休息,到了大门便坠马而死。”这话出口,在座众人都不禁动容,若非万急之事,怎能让那军士以性命传送?   
  傅俭本是在河内军前历练,但得知吕容凶信之后,便连夜赶回洛阳,侍奉在李兰身旁。此刻不禁问道:“义父,究竟出了何事?”李兰长叹一声,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才冷冷道:“陛下驾崩了。”这五个字说出来轻巧,但听在众人耳中,却如同五雷轰顶一般,一时房中鸦雀无声,都眼巴巴地望着李兰,希望他再能说的详细一些。   
  原来桓易奉命前去成都,护送刘禅迁都。但是到了汉中之后,桓易却身患恶疾,便命司马懿代为护送刘禅圣驾先行。哪知行至长安地界,刘禅一行却被一股不知哪里来的反贼夜袭。皇帝刘禅死于乱军之中,新贵人张霖自杀身亡,诸皇子皆死于非命,只有太子刘璇失踪,生死不知。桓易在后面得知消息以后,因司马懿保护圣驾不力,乃将其与膝下二子一同拿下。一面封锁消息,带着刘禅棺木赶往洛阳,一面又派人通知李兰,请求对应之策。   
  李兰慢慢将桓易信中所写说出,房中诸将更是惊愕万分。傅俭立刻道:“义父,那长安乃骠骑将军魏文长镇守地界,哪里会有什么乱贼,其中莫非有诈?”确实现在蜀汉治下,虽然说不上什么清平世界,但也不可能会有出现一伙强人,足以劫杀皇帝行驾。傅俭这话言外之意,便是暗指,这些强人背后乃是有人指使,当然首先值得怀疑的便是长安守将魏延。   
  “无凭无据,岂可胡乱猜测?”李兰喝退傅俭,转对众人道:“事出突然,本将军心智已乱,请诸位各自回去准备,几日之内,桓将军便会带陛下灵柩到来。”众人不敢多言,都齐齐告辞。   
  等众将散去之后,李兰神色一改,沉声对傅俭道:“你速去无当军中,会同天翼、鄂焕二将,前往潼关迎接桓易。”傅俭正要领命而去,李兰却又道:“见到桓易之后,须好言宽慰,等他毫无防备之时,立刻拿下,火速押回洛阳。”傅俭顿时心中一紧,迟疑道:“义父,桓将军……”李兰挥手打断他的问话,道:“还不速去,若走漏消息,唯你是问。”傅俭只得道:“孩儿领命。”转身匆匆而去。   
  其实李兰在下这道命令的同时,心中何尝不痛?桓易跟他多年,亲如手足,李兰也万万没有想到桓易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傅俭方才所言不假,能突破御林军营,杀死皇帝刘禅的,绝对不会是一般的强盗土匪,但也绝对不会是长安的魏延。联想到桓易奏请迁都,又请命前去成都护驾,这谋害刘禅之人,十之八九便非他莫属。李兰虽然猜不透桓易为什么会如此,但既然他瞒着自己干出这样天大的事情,其用意如何,难免让人担忧。所以李兰才让傅俭前去捉拿桓易,防其生乱。   
  数日之后,当桓易被捆绑着带到李兰面前,李兰忍不住长叹一声,终于将憋在心中的话问出口:“易简,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还什么不满足的?”此时房中除他二人之外,只有傅俭、萧贲。桓易四下看了看,也叹道:“大将军问这话,可是疑心末将对将军有不轨之心?”   
  “我也不愿怀疑,可是……”李兰语气转冷,凝视着桓易道:“可是你费尽心机,谋刺陛下,难道还要让我相信你一片忠心么?”桓易哈哈大笑,良久才停下道:“既然大将军已经猜出是末将所为,末将也不否认。在汉中时,末将确是装病,才让司马懿代为护送圣驾。末将自却密带属下心腹精锐,抄小路赶到陛下前面埋伏,乘夜偷袭。至于御林军中早被末将换上自己亲信,刚一开战,就四散逃亡,才得以将陛下斩于军中……”   
  “够了。”李兰猛然伸手抓住桓易衣襟,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贼胆。说,你如此安排,究竟所为何事?”桓易又长叹一声,道:“难道大将军还不能明白末将之意么?”李兰顿时气势大减,手上也渐渐松开。在李兰心中,也不相信桓易会背叛自己,这几天里便隐约猜到桓易的用意,加上方才桓易坦然承认,更让李兰确信自己的猜测,沉吟半响,才道:“这事你总该与我商量商量才是。”桓易却道:“若是与将军商议,末将便什么也做不了。此事末将虽然没有与将军商议,却是与郭伯济商量定下的。”   
  “伯济?想不到你们居然早有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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