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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夜里九点钟了。楚煜睡得沉,眉心拧成一团,何以夏替他舒展开眉心后,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
厨房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她熬了些粥,又炒了点蔬菜。洗锅的时候,楚煜来了。
十点钟的时候,楚煜醒了,他长手一捞,怀里空空的,心口猛缩,倏地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四处寻何以夏。
他看见她了。水声哗啦啦的响,她弯着腰,楚煜几步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何以夏,头埋在她细滑柔软的香肩里,轻声开口:“我以为只是场梦,原来不是。”
她身体真实的温度让他心头回暖。
何以夏洗净手,低头看见他光生生的脚,捧住他的脸颊亲了两口,“回去把鞋穿上,洗完脸过来吃饭。”
吃完饭已经十点半了,他们去医院看奶奶,顺便让粱韵歌和楚景致回去休息,何以夏跟楚煜在医院守着,听粱韵歌说,奶奶从中午睡着后就再也没有醒过,老人家到了胃癌晚期,吃什么吐什么,全靠营养针维持着,医生说,奶奶撑到现在,完全就是个奇迹。
公司的事情虽有顾墨言处理,但前阵子实在堆积了太多事,楚煜不得不去公司上班,而何以夏只需要等海华国际投资有限公司的答复就行,大多数时候都留在医院守着奶奶。
奶奶一直昏睡着,她醒着的时间很短,有时候连神智都不清醒,嘴里一直念着“蕴儒”这个名字,蕴儒,是已经过世的爷爷的名字。
奶奶和爷爷的故事,何以夏也听奶奶提起过,他们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刚开始的时候,算不上爱,平日里拌嘴的时候也多,奶奶性子要强,还打过架,最严重的一回,是奶奶怀着楚煜父亲的时候,孩子都快生了,两个人因为一些小事起了争执,动了胎气,生楚景致的时候大出血,孩子算是保住了,奶奶也捡回来一条命,可奶奶却不能再生了,从那以后,爷爷的脾性就收敛了,事事顺着奶奶,两个人也还算恩爱,爷爷也是得了胃癌走的,那时候奶奶才五十来岁,她一个人在回忆里活了近四十年,要不是因为放不下孙儿,估计奶奶早就走了。
有一回,医生刚给奶奶注射完营养针,奶奶就醒了,何以夏坐在床边陪她说话,说着说着就问她,蕴儒爷爷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奶奶抱怨了一阵子后见蕴儒爷爷还不回来,整个人都急坏了,硬是要何以夏推着她去找蕴儒爷爷。
何以夏哭得不行,在奶奶的记忆里,蕴儒爷爷没走,一直都活着。她没辙,只好哄着老人家,推着奶奶出去在花园里转了一圈,直到奶奶的体力透支完,这事儿才算翻了篇。
但这种日子没持续多久奶奶就熬不住了。
奶奶走的那天,是农历五月十二。听楚煜说,蕴儒爷爷也是在那天走的。
农历五月十二的凌晨,奶奶醒了一回,嘴里喊着蕴儒爷爷的名字,一直喊到天亮,喊累了,就又睡过去了。
清晨的时候下了大雨,吃过早饭,奶奶的精神忽然好了,医生说是回光返照,叫家属做好准备,何以夏哭着跟楚煜打电话,楚煜也慌了神,急忙忙的从公司赶过来,没一会儿,楚家人也全部到齐了。
病房里人很多,但却很安静。老人家怕是心里清楚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除了何以夏跟楚煜,奶奶把其他人全部都赶出去了。
奶奶说:“你们两个坐过来。”
何以夏跟楚煜两个人是站着的,听见奶奶的话,两个人走过去,坐到一起,亦是少有的沉默。
奶奶开了口:“奶奶要走了,这一天,我这个老太婆盼了快十四年,我要去找蕴儒了,你们都别难过。”如今看见这两个孩子好好的在一起,她就放心了。
何以夏终归没忍住,哭得不行,楚煜把她搂在怀里,眼底也是一片猩红。
奶奶抬手抹她的眼泪,“我走的时候,想走得安静点,你们都不要哭,我不行了,也不要把我送进抢救室,我不想死在里面,我想回家,你们送我回去。”
奶奶口中的家,不是军区大院,而是她跟蕴儒爷爷住了几十年的小院子。
老人家就这么一个心愿,楚煜跟他父亲商量了一阵,楚景致谁老泪纵横,但却不得不点头同意,楚煜去办了出院手续,十一点多的时候才把奶奶接回家。
那座小院子在城中心,前几年旧城改造,把屋子又修葺一新。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回到小院子的时候,天空放了晴,奶奶坐在轮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她闭着眼,没有说话,奶奶偶尔咧开嘴,笑得灿烂。何以夏知道,奶奶一定是想起了蕴儒爷爷,想起了和蕴儒爷爷有关的事。
在院子里坐了几个小时,奶奶就觉得有些累了,她目光很沉,声音也疲惫,开口唤:“阿煜,我有些累了,想回屋去。”
楚煜应了声,把老人家抱回二楼的屋里,屋子很小,但却很干净,床单被套也是以前的花色,应该有些年代了。
听楚煜说,那间屋子,是奶奶和蕴儒爷爷年轻时住过的。
这大概就是老一辈人落叶归根的情怀。
太阳落山的时候,奶奶就不行了。
奶奶走得很安静,没有挣扎,也没有痛苦,老人家脸上还挂着笑,临走时留下一句话,奶奶说:“楚蕴儒,我来找你了。”
何以夏一开始还挺平静的,听见奶奶那句话就不行了,趴在楚煜怀里嚎啕大哭,楚煜站在床边,很平静,也没哭,脸上瞧不出什么情绪。
楚景致和粱韵歌都是见惯了生死的人,此时却也忍不住落泪。
奶奶的葬礼很简单也很低调,国家有政策,不允许公职人员大操大办,但来得人很多,也还算热闹。向微也来了,瞧见何以夏跟楚煜握在一起的手,脸色霎时白了许多。
奶奶的墓地是她自己挑的,和蕴儒爷爷的墓地挨在一块儿,听楚煜说,蕴儒爷爷走的时候,奶奶就把自己的墓地也挑好了。出殡那天下了大雨,葬礼结束时,何以夏跟着楚煜回了趟那座小院子,东西收拾完,他站在小阁楼里发呆。
想起奶奶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模样,何以夏心头也不好受,这才几天,人就没了,那么慈祥善良的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
她站在楚煜跟前,说:“阿煜,你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楚煜到底没忍住,趴在何以夏肩上哭得抽噎。奶奶想要走得安静点,他就咬牙拼命忍着,没落过一滴泪,让老人家走得安心。此时忙完了,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胸口也闷得发慌。
何以夏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似的。
雨停了,楚煜情绪也稳了些。从小院子里出来后,他们回了束河印象。
楚煜看着住所周围的红豆树,一本正经的低头说话,“以夏,我们生个孩子吧。”
43。 晉江獨家發表()
这世上有很多人不幸的根源都是因为孩子,但也有很多人的幸福是源于孩子。om过去的七年里,何以夏曾深陷在那个泥沼里爬不出来,而如今提起孩子时,心底的伤疤仍然鲜血淋漓,她不知道楚煜为什么突然想要个孩子,但她知道自己是抵触的。且不谈粱韵歌和楚景致是否会点头同意何以夏进楚家的门,就拿她跟楚煜刚刚升温的感情来说,现在生个孩子,确实有点过于束缚。
她抬头,问他:“为什么想要个孩子?”
“其实,我有你就已经很满足,但如果再有个孩子,生命得以延续,人生更加完整。”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楚煜自然不肯放过,但她一脸的迟疑,似乎是不太愿意。
“如果你不想要,那就往后推吧。”他笑了声,长腿踏上鹅卵石砌成的台阶,其实他也想再多过几天二人世界。
何以夏抿嘴,跟在他身后,“推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她就俏皮的咬了咬唇,这样一问,倒显得有些急切了。其实也不是不想要,就是单纯的觉得有点早而已。
楚煜顿住脚步,回过身来望着她,说:“先把你欠我的2555次还清再说,现在就开始还。”
还没等何以夏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拦腰抱起她。直到踏进卧室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楚煜口中2555次的深意。他们竟然分开了2555个日夜,就算一天一次的话,她至少得还上七年,那时候她都三十七岁了,等到那时再生孩子,妥妥的高龄产妇。
一想到这里,何以夏头皮就一阵发麻,她才不要那么晚生孩子,所以在床上的时候竟出乎意料的主动。她出色的表现让楚煜感到愉悦,他来了兴致,她身上的每一处都不肯放过,把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狠狠压榨了个够。
所以,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何以夏觉得浑身骨头都散架了,在床上挣扎了大半天还是没爬起来,而楚煜,心情大好的端着一杯热牛奶推门而入。
他把热牛奶放在床头柜上,瞧见她一副被压榨得很彻底的模样,轻轻笑了声,开口说:“躺着吧,我给你放假。”
楚煜说完,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何以夏蓦地红了脸,却又无力反驳,只好钻进被窝里。
楚煜瞧见她娇羞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他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对着镜子正了正领带,“抽屉里有卡,密码是你生日,我养得起你,你就安心做你的楚太太。”
他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交给她了。om
这种被压榨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月,何以夏感觉自己身体几乎都被楚煜掏空了,所以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抗议一下。
这天晚上,楚煜下班回来的时候,何以夏正巧坐在沙发上抽烟,听见院子里汽车引擎的声音,赶紧把烟头灭了扔进马桶,随即漱了口走到门口去接他。从他们同居的第一天开始,楚煜就已经明令禁止过不允许抽烟,但她烟瘾太大,戒不掉,待在家里又闲得发慌,抽起烟来心里也没个数。
楚煜站在玄关处换鞋,闻见烟味,眉心拧成结,他跟何以夏住在一起后才知道她的烟瘾有多大,有的时候她一天能抽掉两包烟。他小隔间里的香烟被她抽掉了一半儿,他之前一直都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她烟瘾反而越来越大,难怪大半个月过去了,她的肚子连个反应都没有。
此时闻见何以夏身上的烟味,竟莫名有些怒意。
楚煜换好鞋,站在她跟前,“我记得我以前说过,想抽烟的时候告诉我,我吻你。”
他说完,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惩罚似的不肯抽离。
何以夏被他吻得有些懵,身体好似软成一滩水,原本计划好的抗议全都淹没在唇齿间。
但她抽烟这件事儿并没有结束,晚上在床上的时候,楚煜把怒气化为动力,翻来覆去的折磨了好几次都不肯罢休。
结束后,楚煜把她搂在怀里,窗外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轻薄的白纱在夜风中婀娜摇曳,这一刻,何以夏觉得所有的压榨都是值得的。
楚煜在她额头上落下个吻,“以夏,把烟戒了吧。”
“”她就知道,抽烟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翻篇。
“我尽量少抽一点。”烟瘾这种东西,不是她能够控制的,但如果真要生个孩子,不戒烟肯定不行。
楚煜轻轻“嗯”了一声,“抽空去趟医院,我让周顾北预约了专家。”
“”不是说好了暂时不要孩子么?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
但楚煜完全没给她抗议的机会,他把何以夏抱进浴室洗澡,自己则进了小隔间里收整香烟。
第二日,楚煜照常上班,何以夏则待在家里,烟瘾犯了,四处寻烟,客厅里没找到,又跑去小隔间里找,但却什么都没有,她掏出手机给楚煜打电话。
“烟呢?”
“什么烟?”
“小隔间里的。”
“送人了。”
楚煜说得云淡风轻,何以夏气得简直要跳起来。
她问:“全送了?”
他说:“全送了。”
体内的暴躁因子开始躁动,何以夏的小孩脾性上来了,说:“你送别人都不送我,足以证明我在你心中的分量,我要和你分居。”
“你跟我同居就是为了这些烟?”楚煜有点无奈,直摇头叹气。
何以夏丢下一句“我不管”就直接把电话掐断了,套好衣服,出门买烟,刚踏出门槛,就看见楚煜拾级而上。
他笑了笑,说:“我有更好的送你。”
瞧见他的笑,何以夏的脾气散得差不多了,抿嘴问:“什么?”
“我。”楚煜说完,低头吻住她的唇。
两个人又在床上各种腻歪。
结束后,何以夏才想起原本应该在公司的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我说过,你想抽烟的时候我要吻你。”他笑了笑,起身穿衣服。
何以夏:“”
楚煜见她发呆,从衣柜里挑出件衣服给她换上,“等会去医院,你收拾下。”
“”昨天晚上说抽空去趟医院,结果就是今天,不就是生孩子么?至于这么着急?
到医院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周顾北是周家的老二,也是楚煜的朋友。周顾北替他们预约了专家,免去了不少麻烦,医生问了些情况,就开了单子,让他们去做个检查,等结果出来再说。
何以夏盯着单子上的一行字――efg脑神经递质检查。她心里一惊,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是查抑郁症的,怎么生孩子也要查这个?她有些抵触。
楚煜在单子上搜寻,看见那行字,露出些许微笑,这周顾北办事,他放心。
今天来医院的主要目的是检查她的抑郁症,他怕她排斥,所以只好耍些小手段,等结果出来后再慢慢解释。
何以夏跟楚煜的检查是分开做的,她最后还是做了efg脑神经递质检查,她也想看看自己的病情到底怎么样。楚煜的检查有些慢,她就站在走廊上等,没想到碰见了傅子祈。
她喊他的名字,“子祈?”
行色匆匆的男人半侧着身子回望她,傅子祈脸色变了变,也有些意外,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身体不舒服吗?”在他的印象中,何以夏是很少主动来医院的,在医院遇见她,确实有些意外,想起她的抑郁症,立时紧张起来。
她笑了笑,轻轻拍他的手臂,“我没事,别担心。”
傅子祈不信,脸色冷冰冰的。
何以夏说:“我跟阿煜一起来的。”
傅子祈闻言,整个人僵在那里,浑身血液都好似冻结一般,阿煜?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你们?”他有些不可置信。
她红了脸,没回答。
傅子祈了然于心,喉头紧了紧,脸色也白了许多,过了会儿,他低声跟身边的助理交待了些事,助理走后,他抬头看她。
“你有空吗?我想跟你聊会儿。”
傅子祈的要求,何以夏从来都不会拒绝,在她心里,他就是他的弟弟,亲弟弟。
她看了下时间,说:“好。”
从兜里摸出手机给楚煜发完信息后就跟着傅子祈走出医院,他们挑了家咖啡店。
傅子祈率先开了口,他有三个月没见过她了,问:“你还好么?”
何以夏抿了口咖啡,答:“挺好的。”
傅子祈轻轻“嗯”了一声,犹豫许久,终于开口问她:“你原谅他了?你们在一起了?”
“嗯,我们在一起了。”她没隐瞒,如实说了。
如意料一般,他们在一起了。傅子祈一直攥紧的拳头松开了,胸口憋着的情绪,他难以辨识清楚。他端起咖啡杯,喂到嘴边又停住,轻声说:“恭喜。”
“谢谢。”不知道为什么,何以夏忽然生出许多伤感,他那些小心思,她全部都知道,但傅子祈是这世上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她扯了扯嘴角问:“你呢?怎么样?”
傅子祈坦率的说:“不好。”他顿了顿,“我父母离婚了,我母亲病了,我今天过来看她。”
又过了几秒,他轻轻开口:“我最爱的女人也和别人在一起了。”
44。 晉江獨家發表()
傅子祈最爱的女人是谁,何以夏心知肚明,但谁都没有捅破那层薄纱,因为他们都清楚的知道,一旦某些关系发生微妙的变化,他们就会失去彼此。om
傅子祈的视线落到何以夏脸上,她并没有因为他说的话而惊起一丝波澜,是啊,她那样聪明的女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在他面前,她清醒得可怕,从来不撒娇,也不闹情绪,有什么事也都一个人扛着,他以前一直以为,她就是那样冷静理智的女人,可在见到楚煜之后,他才知道,她七年如一日的冰冷不过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幌子罢了。
傅子祈忽然想起七年前,十八岁生日那天,父亲说要来澳洲给他过生日,他去墨尔本机场接父亲,可他的父亲并没有来,他失落落魄。也是那一天,傅子祈遇到了何以夏,她躺在血泊里,下意识的捂住肚子,她向周围的行人求助,可人来人往的机场没有一个人对她施以援手,她眼神里慢慢爬满绝望,鲜红的血液顺着大腿汩汩而下,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
何以夏那时的意识已经逐渐涣散,只记得眼皮阖上之前有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出现在眼前,那个男人把她送到医院,他一直守在她身边,直到醒来。
傅子祈救了何以夏,但却没能保住她的孩子。
这是他心中永远都不能触摸的伤疤。
傅子祈眼里的光明明灭灭,那些年,他从未替自己勇敢过一次,他也曾试着说出口,可每回都功亏一篑,父亲和母亲的感情让他充满恐惧,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蜷缩在自己的蜗壳里。
可有些话,今天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傅子祈犹豫了许久才轻轻开口:“以夏,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即使他所得到的只是一句“抱歉”,他也要让何以夏知道他的心意,即使他会失去她,那也总好过七年的暗恋无疾而终。
何以夏闻言,整个人都惊怔住,傅子祈这孩子的脾性,她是知道的。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何其相似,敏感、懦弱,懦弱到从不敢替自己争取些什么,就像她跟楚煜分手的那一晚,明明委屈且不甘,却从未开口替自己辩解过半分。
眼底忍不住的湿意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