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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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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敲醇父雒磐澹琯市有沈家、何家、陆家和赵家;蓉城则有楚家、顾家、许家和周家。

    何以夏硬生生顿住脚步,隔着一群人,对上楚煜的视线,谁都没有往前一步。

    楚煜知道,她是在胆怯,但这些事,她早晚都要面对。可他又怕,怕她往后退。

    但何以夏并不打算退缩,而且粱韵歌也没有给她退缩的机会。

    粱韵歌率先认出了她并且开口叫她的名字,“以夏?”

    她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很轻柔温和,但却在极具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何以夏身上。

    何以夏愣了几秒,挪了腿,走到粱韵歌跟前,但却不知道唤她什么好,以前跟楚煜在一起的时候,每次回楚家,她总亲切的唤粱韵歌为粱妈妈,可七年未见,终归有些生分了,斟酌一番,低声唤了声粱阿姨,然后又唤了声景致叔叔。

    粱韵歌闻声,身子僵住,这陌生的称呼让她有些束手无策,她至今都还记得,十四年前的那个小姑娘站在她跟前,怯生生叫她粱妈妈的模样。十四年过去了,她长大了,也生分了。

    见粱韵歌没什么话说,何以夏开了口:“奶奶呢?怎么样了?”

    粱韵歌答:“老人家还没醒。”

    她的急脾气上来了,但也不好发作,笔直的站在那,偶然间抬头,撞上粱韵歌的视线,她也打量着何以夏。粱韵歌保养得好,皮肤也白,脸上的皱纹几不可察。她的出身并不好,从小无父无母,只有个妹妹相依为命,但她唯一的妹妹也在前些年去世了。粱韵歌年轻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她是文工团出身的,军队里的男人都瞧不起她们这类人,但独独楚景致对她一往情深,她也对楚景致心生好感,两个人便在一起了。

    粱韵歌现在是军队里数一数二的艺术家。

    谁都没有说话。

    走廊里只有楚景致跟医生交谈的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也走了。

    楚景致这才注意到何以夏,面露惊诧,但又很快恢复平静,他刚刚一直在跟医生交谈,何以夏唤他的那声“景致叔叔”的声音又特别小,压根儿就没听见。

    楚景致竟露出些许微笑,“你来了。”

    他的声音很平淡,但却很苍老。

    楚景致早些年参加过中越战争,立下汗马功劳,后来又一路摸打滚爬坐到了今天的位置,不仅是蓉城,就连整个西南地区也尽数握在他的手中。半生戎马,功劳无数,但在年迈的老母亲病倒时,依旧尽显苍老之态。

    在病魔面前,谁都无能为力。

    何以夏低低“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哭出来。

    你来了。看似简短的一句话,却足以让她泪眼婆娑,她以为,楚家人恨透了她,毕竟何以夏耽误了他们儿子那么多年,但粱韵歌和楚景致都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恶言相向,眼前种种,都让她有种“楚家人还是跟十四年前一样亲切”的错觉。

    究竟是现实还是错觉,何以夏并不知道,也没有去探究。

    楚煜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何以夏自己那关,算是过了。至于他父亲和母亲这关,很难说清楚,粱韵歌和楚景致的修养都极好,就算有什么不满,也不会当场发作,更何况是在医院里。

    他收了腿,站稳,走到何以夏跟前。

    “以夏”他如往常般,唤她的名字,声音里尽是沙哑。

    何以夏撞上他幽深漆黑的眼眸,冷得刺骨,奶奶病重,他一定难过的要命。

    楚煜是奶奶一手带大的。自从断了母乳,他就跟着奶奶一起生活,父亲和母亲常年都在军营,回来的时候少,奶奶怕楚煜跟别家孩子一样,长大后叛逆,跟父母亲的关系不好,就常常带他去军营里住上一阵子,尽管如此,楚煜还是跟奶奶的感情最深,儿时的陪伴,无微不至的关怀,都成了他记忆里最珍贵的一部分。

    楚煜是楚家的第三代独苗,他从小就被宠着惯着,只有奶奶,宠之有度,惯之有度。楚煜不怕军营里的大魔王楚景致,更不怕从小娇惯他的粱韵歌,他只怕奶奶,每次闯了祸,奶奶也从不惩罚他,奶奶只一个人生闷气,落眼泪,责怪自己没把她的孙儿教好。

    楚煜大了些,脾性收敛了不少,越来越讨奶奶欢心。后来把何以夏带回楚家,奶奶也喜欢得不得了,就跟有了孙媳妇儿似的。

    何以夏稳了稳心绪,柔声安慰他,“我在,奶奶不会有事的,别担心了,好吗?”

    楚煜握住她的手,但没有说话。

    他眼窝陷得有点深,下巴也有青色的胡茬,这种时候,何以夏只能反握住他的手,给他温暖和勇气。

    外面的雨并未停,医院的气温有点低,她穿着裙子,光着腿,打了个冷颤。

    楚煜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何以夏身上,总算暖和了点。

    这个时候,护士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走了出来,取下口罩说话,“病人醒了,家属可以进去了。”

    何以夏跟着楚家人进了病房,顾墨言则回去了。

    听见推门的声音,年迈的老人缓缓睁开有些浑浊的眼睛,视线扫到何以夏身上时,脸上露出些笑。

    奶奶吃力的抬手,她的手骨瘦如柴,皮肤也很松弛,手指头艰难的动了动。奶奶鼻腔里插着氧气管,嘴里有声音,但却听不清楚。

    何以夏猜测,奶奶是在叫她过去。她走过去,跪在床边,握住她干枯的手,低声唤了句:“奶奶”

    后面的话没办法说下去了,她早已泣不成声。

    奶奶抬手抹她的眼泪,深陷的眼窝也有些湿润,喉头剧烈的滚动着,“奶奶一直在等你。”

41。 晉江獨家發表() 
何以夏不知道奶奶为什么要等她,但人这一辈子能有多长呢。om很多等待都会在日复一日的绝望中消失殆尽,可奶奶没有,与其说她把这份等待坚持到生命的尽头,倒不如说是她将这份希望贯穿于整个生命的始终,或许奶奶也曾有过绝望,但不管怎么样,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

    想到这里,何以夏的哽咽无以复加,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到白色床单上,又低低喊了声:“奶奶”

    奶奶满是褶皱的手抚上她的发梢,“奶奶在呢,你别哭。”她又转头对楚景致一行人说:“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跟以夏说会儿话。”

    楚景致跟粱韵歌都没说什么,点头答应。楚煜也跟着退了出去。

    奶奶让何以夏扶她坐好。她把病床的床头调高了点,枕头垫在奶奶腰上,她自己也坐在床边上,这样奶奶说话的时候就省力多了。

    “来,让奶奶好好看看你。”奶奶有些虚弱,一双手颤抖得厉害。

    何以夏情绪稳了些,坐得更近了,紧紧握住奶奶的手。

    奶奶仔细端详着她,眯着一双眼睛笑,“你长大了,也更漂亮了。”但奶奶却叹了口气,“奶奶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只有十多岁,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孙女儿,你怎么忍心啊”

    奶奶说着说着就哽咽了,眼眶里还蓄了泪。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担心的。”方才稍微稳了点的情绪又崩溃了,何以夏知道,奶奶是打心眼里疼她,把她当亲孙女儿,不说逢年过节的压岁钱,就说平日里的小东西,有楚煜的一份儿,就自然有她的那一份儿。楚煜平日里淘气,总喜欢跟她打闹,奶奶瞧见了,也总训斥楚煜,告诉他女人是用来宠的,用来疼的。

    奶奶用手背直抹泪,“你这些年都到哪去了?奶奶担心啊以前我总问阿煜,问你去哪了,那小东西总想着糊弄我,说你去国外留学了,等你回来就结婚,一等就是这么多年,可我知道,阿煜只是哄我开心,你们早就分开了,我心里清楚得很哩可奶奶心里难受啊”

    原来楚煜是用这个理由堵住悠悠众口的。

    “奶奶,阿煜没骗你,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回来看你的。”何以夏胸口堵得难受,如果这些年她没跟楚煜置气,如果她一直陪着奶奶,奶奶的病情也就不会这么糟糕了。

    奶奶得的是胃癌,前些年做了胃部切除手术,恢复得不错,这几年病情又反反复复的发作,她一直坚持着治疗,化疗也做得多,如今头发都掉光了,她今年满九十岁,老伴儿走了快四十年,她也守了快四十年的寡,但奶奶不想走,她舍不得孙儿,也舍不得孙媳妇儿,这世上,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两个孩子了。

    奶奶说:“不怪你,不怪你你跟阿煜的脾气我清楚,都倔着呢,肯定是阿煜那小东西犯了浑,做错了事惹你不高兴。”

    听奶奶这么说,何以夏的泪腺都爆了,眼泪止不住的流,奶奶信她,一直都信她。

    别看奶奶年纪大,是非还是看得清的,她常年住在军区大院里,闲言碎语听得多,何以夏跳进府南河的原因,她一直都不肯说,奶奶不仅没问,还义无反顾的相信她。

    “我也有错,我不该”不该把自尊心看得比命还重,不该懦弱得连一句辩解都不肯说,就是这肮脏的自尊心让何以夏跟楚煜分开七年,就是这一文不值的自尊心让她错过了与奶奶的陪伴。

    奶奶的泪也落得凶,楚煜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她全都看在眼里,但她不能那么自私,何以夏也是她的亲孙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无法替孙儿求情,年轻人的事,就该让年轻人去解决,她这个被土埋了大半截的老太太没任何资格指手画脚。

    “奶奶都懂,感情的事没有对错,只有合不合适,不管你和阿煜最后有没有在一起,你都是奶奶的亲孙女儿,奶奶走的时候,你来送我一程吧。”她如今想见的人也见了,该说的话都说了,也没什么可牵挂的,能安心的走了。

    何以夏咬了咬嘴唇,说“奶奶,我跟阿煜会好好在一起的,您安心养病。”

    奶奶闻言,眯着眼,笑得十分灿烂,“好好好,奶奶信你,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奶奶的声音已经十分虚弱,这是她生病以来,话说得最多的一次,体力被透支个干净。

    何以夏把病床调回平整状态,又扶着奶奶躺下,替她捏好被角,等奶奶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的推门出去。

    粱韵歌和楚景致坐在蓝色的椅子上,楚煜则靠在白色的墙砖上抽烟,这是何以夏第一次见他抽烟,瞧见他指间的烟,烟灰蓄了一大截,看来他发呆的时间并不短。

    粱韵歌和楚景致见她出来,连忙问:“老人家怎么样了?”

    她答:“奶奶又睡着了。”

    一行人这才松了口气。

    楚煜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几步走过来,“东西收拾好了么?”

    “都收拾好了。”何以夏瞧见他苍白的脸色,整颗心都酸酸胀胀的。

    他低低“嗯”了一声,说:“走吧,我们回去。”楚煜昨晚在病床跟前守了一夜,凌晨的时候,奶奶就不行了,进抢救室之前跟他说想见何以夏,他自私了一回,没把她叫过来,以为这样就能留住奶奶,但楚煜知道,他就快要留不住了。后来主治医生来了,手忙脚乱的抢救了半上午才又把奶奶从鬼门关拉扯回来。

    “不守着么?”她有些担心,奶奶的病情很糟糕,离不得人。

    楚煜牵起她的手往电梯口走,“我有些累了,这里有我父亲和母亲守着,暂时没什么大问题。”

    何以夏没再说什么,乖乖跟着他往停车场走。他的手很凉,她怎么捂都捂不热。

    楚煜的情绪不大好,就由何以夏开车,刚从停车场出来,他又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抖出一根,点燃,抽了起来。

    他抽的烟是盒软云,打火机也是那种一块钱一个的,淡蓝色,一看就是从路边的小摊上临时买的。何以夏见过他家里面的香烟和打火机,全是昂贵的牌子,她没说什么,等雨势小了些,摇下一截车窗,冷风吹进来,车厢里的闷气儿就渐渐散了。

    楚煜抽完一根,又从烟盒里摸出一根,何以夏看不下去了。

    “阿煜,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她抽烟,是有烟瘾,戒不了,但楚煜没有。

    他听劝了,把摸出来的烟放回去,红色的烟盒捏在掌心,看着上面的一排字,念道:“吸烟有害健康。”

    楚煜摇下车窗,把烟扔了出去,小小的一点红从后视镜里完全消失他才说:“所有人都知道抽烟有害健康,但还是要抽。”就像他明明知道留不住奶奶,却还是痴心妄想的想留下她。

    他忽然问:“你信命吗?”

    她答:“我不信。”

    何以夏不相信命,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我也不信。”楚煜忽然笑起来,眼里的光愈发亮了。

    她也跟着笑。

    如果真的有命运,有神灵,那它们有没有听见楚煜虔诚的祷告,祷告奶奶的平安健康。

    何以夏把车子停在公寓楼下,楚煜跟着她上去提行李,又过了半小时,车子拐进束河印象最里边儿一栋别墅的院子,别墅周围全是红豆树。

    楚煜从后备箱取出行李,抓着她的手进了屋,她把行李箱的行李都拿出来,找了些合适的位置规整好,他们就这样同居了。

    收拾完行李,楚煜让她去洗个热水澡,免得感冒。何以夏又去翻洗漱用品,被他制止了。

    “浴室里有,在盥洗池最下面的抽屉里,我之前买了一些。”但他不知道她喜欢用什么牌子,就挑贵的乱买一通。

    何以夏看得出来,楚煜情绪并不好,此刻听他这么一说,就起了坏心,忍不住想要欺负欺负他。

    她双手缠住他的脖子,眯着眼笑,“原来你早有预谋。”

    楚煜搂住何以夏柔软的腰肢,没有否认,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快去洗,着凉了就不好了。”

    “你不洗么?”话音将落,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歧义。

    楚煜轻笑出声,手臂稍稍用力,将她往怀里揽了揽,暧昧不清的问:“要我跟你一起洗?”

    何以夏的脸颊蓦地红了,连忙挣脱他的怀抱往浴室走。他总算笑了,她想。

    楚煜瞧见她有些匆忙的背影,眉梢眼角的笑意越发难掩,没一会儿,浴室就响起了水声。他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起身回卧室,换了套全新的床单被套。

    出来的时候,何以夏还没从浴室里出来,他就靠在浴室外的墙砖上等她。楚煜有些烦躁,他想抽烟,但极力忍住了。

    如果说奶奶的病情让楚煜濒临崩溃,那他跟何以夏之前的羁绊则是雪上加霜。他知道,有些话,他必须要说。

    走廊里的廊灯有些暗,他们隔着一堵墙,水声迤逦。

    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在昏暗迷离中慢慢晕开,“对不起,为所有事。”

42。 晉江獨家發表() 
低沉性感的声音穿透一堵墙壁漾到浴室里,过了几秒,迤逦的水声戛然而止。om

    何以夏听见了,整个人呆滞得无所适从。

    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自己,那天在墨尔本机场,她抛弃了所有的自尊心去找楚煜,而结果却是她躺在血泊里捡拾自尊心,一片一片的捡拾,割破手指,划破动脉,血液流个干净,抢救回来时,她在病床上近乎疯狂。

    何以夏那时才知道,自尊心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可不管自尊心如何丑陋肮脏,都得与她如影随形一辈子了。但现在,在现实的温暖跟前,她选择屈从。

    她审视镜子里的自己,水珠从脸颊往下滚,分不清是水渍还是泪珠。镜子里的人在挣扎,如果说何以夏之前一直在摇摆不定,那楚煜此时的道歉让一切都尘埃落地了。

    她这七年求而不得的无非就是他的一句道歉。而如今,她终于等到了。

    何以夏不愿意辜负楚煜的良苦用心,她要回应她。

    她裹了条浴巾,拉开浴室的门,站在他跟前。

    她捧住他的脸颊。

    她踮起脚尖吻他。

    她热烈的吻着他。

    何以夏回想起自己跟楚煜这一路走来的坎坷,泪落得更凶了。她不知道以后的路会怎么样,但她知道,路有多长,她就要走多远。

    楚煜也努力的回应着她,灼热的泪水滚在唇齿间,有点咸。

    她吻够了,松开他的唇瓣。

    她张开手,抱住他,不肯放。

    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值得被原谅。

    “对不起,为所有事”楚煜又重复了一遍,这个道歉,他酝酿了七年,却始终难以启齿。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错了,但他不愿意低头,不愿意认输,更何况,错的也不只是他一个人,何以夏骄傲、清高,他也不肯作践自己的尊严。

    一口气赌了七年,楚煜真的太累了,他不想继续赌气了,他愿意低头,愿意认输,输赢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爱她,只爱她。

    凌晨的时候,奶奶进抢救室之前说了些话,奶奶说,这世上的事,没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起更重要。

    楚煜知道,他爱她,很爱她,但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式,他霸道、强势,想占有,想做个主导者,可他却错得离谱。

    汹涌的歉意让他哽咽难言,唇瓣微微张开时,何以夏用食指抵在楚煜有些苍白的唇瓣上。om

    她问:“你爱我吗?”

    他答:“我爱你。”

    他们的瞳孔里,只看得见彼此的身影,他们之间,再也没有比此时更坚定的时刻了。

    楚煜把她拦腰抱在怀里,往卧室走,拿了吹风机给她吹头发,乌黑柔软的发丝渐渐干了。

    他亲她的额头。

    他替她捏被角。

    他给她讲故事。

    何以夏背对着楚煜,她一直在哭,控制不住的哭,她想回应他的吻,她想伸手抱住他,可她忍住了。

    过了很久,她听见摁灭台灯的声音,听见他越走越远的脚步声,也听见实木门落锁的声音。又过了很久很久,她忍不住困顿,渐渐睡着了。

    何以夏不知道楚煜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醒来的时候,他从后面抱着她,抱得很紧很紧。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夜里九点钟了。楚煜睡得沉,眉心拧成一团,何以夏替他舒展开眉心后,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

    厨房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她熬了些粥,又炒了点蔬菜。洗锅的时候,楚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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