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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机词-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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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面饮茶一面叹道:“我梦见太后和周贵妃了。从前我只知道,周贵妃剑术通神,可是今晨去向太后请安时,太后和邢姑娘腾挪往来,剑风凌厉,众人避之不及,唯有周贵妃,连衣带也不曾动一下。”

    芳馨奇道:“这是什么缘故?”我默默思忖,良久方道:“姑姑知道刘邦最要紧的谋臣张良么?张良师从谷城黄石公,功成之后,高祖欲废太子,张良谏之不得,便托病不视人间之事,辟谷修仙,终以寿终。纵有富贵权势在上,亦半分不能勉强。此所谓世外之人,人间的功名利禄全然不能打动。周贵妃内力卓绝,心力所发,由内及外,临飙风而不动,当真不是凡人。如此武功,与天地同修,当居于江湖之间,岂是小小的皇宫内苑可以拘束?怨不得这样淡然无争,却不是那些饰文钓誉的人可以比拟的。”

    芳馨惊叹道:“周贵妃果然有这样厉害么?”我微微一笑:“姑姑且放眼看吧。”

    芳馨叹道:“周贵妃的厉害,奴婢确实看不大出来。奴婢只是觉得,皇后娘娘也极厉害,前些年倒没觉得。”

    忽然之间起了风,窗户发出格楞楞的轻响。雨也更大了,几点雨滴从窗缝中飘了进来,洇湿了衣袖上的梨花白绣纹。芳馨连忙关牢窗户,却听噗噗两声,原来冷雨敲窗,雪白的窗纱湿了一片,窗外的雨景便隐约可见。但见几树松柏如泼墨般印在窗上,雨丝横飞,若抛出寸寸银光。

    绿萼奉了一碗红枣茶进来,我拿起小银匙轻轻晃着,说道:“皇后不厉害,也不能替皇上理政

    。想当年皇后娘娘只因在御书房伴驾错了时辰,便被罚在宫门之外跪了好几日,连皇上也不能偏帮着。如今做了皇后,却能不计旧恶,善待慎嫔娘娘,着实是有涵养。且皇后娘娘心思坦荡,不然哪里肯再用桂旗和桂枝打理守坤宫?狠辣决绝,雷霆手段,固是厉害,譬如吕后。可是要我说,最厉害的人还是得像皇后和周贵妃一般。嗯,就像韩信、韩安国那样,善待曾经羞辱过自己的人(注1)。若像李广一样(注2),终究是路窄。”

    芳馨沉吟道:“皇后娘娘竟不怕桂旗等人害她?”

    我微一冷笑:“若皇后真的被害,第一个被怀疑的自然是桂旗和桂枝。想来她们还不敢。慎嫔娘娘自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断绝儿子的前程。”

    芳馨道:“如此看来,慎嫔娘娘着实不是她二人的对手。”

    我叹道:“慎嫔当年为后时,空有个凌厉的架子,实则是个直心肠。陆皇后是帝师之女,周贵妃乃是开国亲王之后,又自幼在太后身边长大,如何是慎嫔娘娘可以比得?如今听说慎嫔娘娘的父亲和哥哥都去了,家里剩下一屋子女人,怨不得连皇帝赐官都不要,连殿下都觉出她们的愚蠢来。”

    芳馨道:“可那是外放……”

    我微微冷笑:“外放又如何?虽然只是一个县令,好歹是一方父母官,大有可为。若皇上真的无意让他为官,大可将他留在太学中做个经学博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是不让他补缺。如此倒是留在京中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芳馨吸一口凉气,恍然道:“原来是皇上又打算启用裘家了!”

    我颔首道:“不错。娘娘的双亲和兄长已然过世,剩下的支庶兄弟都分了家,裘家只剩了裘玉郎了,倒也干净。于裘家山穷水尽之时启用,便是天恩浩荡。裘家的那些女人连这些也看不见,怨不得老侯爷当年身败名裂。好在还有一个读书种子,且看他将来如何了……”

    芳馨道:“姑娘看得这样通透,何不好好与慎嫔娘娘说一说?”

    我将银匙随手抛在青瓷盘子上,笑道:“事关慎嫔娘娘一个人的得失荣辱,我自是义不容辞为她分忧。可这是家事,娘娘又素来对娘家有些心结的,我还是少说为妙。好在如今殿下也大了,又懂事又孝顺,也不需要我再说什么了。”

    芳馨微笑道:“不错,殿下是最乖巧懂事的。”

    正说着,只听外面绿萼的声音说道:“内阜院的商总管来了。”我连忙整整衣衫发饰,命人请了进来。只见一个眉目清秀的蓝衣内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内监,一人捧着一红一碧两匹缎子,另一人捧着两只木盒。这位商总管不是别人,正是从前慎嫔身边的亲信内监商公公。

    商总管笑眯眯的说道:“皇后娘娘旨意,赏春锦两匹、金锞子一套给四宫女官。另外,奴婢瞧着内附院库房里还剩了些旧年的颜料,也一并给大人送来了。”

    我忙道:“公公辛苦了,且坐着歇息一会儿。”说着命绿萼献茶。

    商总管道:“多谢大人,现在已近午初,奴婢还要去别处送东西,大人的好意恕奴婢不能领。”

    我微笑道:“公公务必留步,我还有一事要请教大人。”说罢在上首坐定。

    见绿萼奉上茶来,商总管只得挥挥手令两个小内监跟着红芯退了出去,方坐下来:“大人但有垂询,奴婢知无不言

    。”

    “听闻府库罢弊,内阜院去司粟大人那里关银子想必颇为困难吧,怎的还有这样多的金银赏赐下来?”

    商总管道:“大人说得不错,那司粟大人的脸色确实不大好看。如今皇后娘娘是看不着了,专给咱们这些奴婢看的。”

    我微微一笑:“身为内阜院总管,也着实不易。”商总管接着说道:“这套十二花神金锞子是前朝旧物,前些日子才从库房里翻出来。本来预备着熔掉的,恰巧皇后娘娘说要赏下来,这才留下的。”

    “这金银留在我身边,着实用处不大。我有心将它捐入国库,不知总管肯代劳么?”

    商总管连忙站起施礼:“这是好事,奴婢必定上禀皇后娘娘,褒奖大人的一片忠心。”

    我摇头道:“不必了,也没多少黄金,权当早就熔了吧。”

    商总管道:“这怎么行,隐善不报,皇后娘娘知道了,要怪罪奴婢的。”

    我端起茶盏,微笑道:“还是不要说了。”

    商总管一愣,便道谢告退,芳馨送了出去。绿萼笑道:“姑娘也真是的,做了这样的大好事还不让皇后娘娘知道。”

    我站起身,倚门看雨,笑道:“商总管从前是慎嫔娘娘的身边的人,皇后提拔他做了四大总管内监之一,是为了安抚慎嫔。谁都知道,商总管和咱们长宁宫走得近。若献了几两金子,就巴巴的去说,皇后娘娘未必喜欢。况且如今我还领着为青阳公主选女官的差事,已经树大招风,此时还是少生事为好。”

    绿萼在我身后嘟囔道:“可是若不能得皇后娘娘的赏赐,姑娘献了金子又有什么意思?”

    雨丝凉飕飕的飘在我的脸上,我退后一步,淡淡道:“当年汉武帝征伐匈奴,卜式(注3)两度欲捐身家,比起他,我舍点黄金又算得了什么?”

    注:

    1,韩信曾受胯下之辱,后来衣锦荣归,封当年羞辱他的少年为中尉。详见《汉书?韩彭英卢吴传第四》。韩安国在梁国的时候,曾犯法入狱,被狱卒侮辱,韩安国说:“死灰复不复然乎?”狱卒说:“然即溺之。”后来韩安国被拜为二千石内史,狱卒害怕逃跑,韩安国召他回来,善待于他。详见《汉书?窦田灌韩传第二十二》

    2,详见本文五四章注2。

    3,卜式,西汉大臣,洛阳(今属河南)人。以牧羊致富。武帝时,匈奴屡犯边,他上书朝廷,愿以家财之半捐公助边。汉武帝欲授以官职,辞而不受。以二十万钱救济家乡贫民。详见《汉书?卜式儿宽传第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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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天地同修,当居于江湖之间,岂是小小的皇宫内苑可以拘束?--在河边抓鱼的庄子发来贺电。发来贺电的还有:**(江上有奇峰,锁在烟雾中。寻常看不见,偶尔露峥嵘)、罗隐(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杨延辉(金井锁梧桐。想这皇宫内院,美景非常,那秦楼楚馆,焉能比得?)、贾宝玉(走求名利无双地,打出樊笼第一关)。

    周渊是猪脚的精神导师,又暴露了。

(六五)上() 
午初时分,我正要起行去定乾宫接高曜回来,忽闻封若水和锦素来了,忙命人请进灵修殿。只见封若水穿了一身月白地缃色雏菊纹交领长衣率先走了进来,锦素紧随其后。

    封若水肤色如雪,质若白瓷,容貌清丽无匹

    。想起皇后今晨说过,我的容貌在四位女官之中也算出挑的,可是和封若水相比,我自愧不如,说她艳冠**,绝非虚言。

    见过礼,封若水便笑吟吟的说道:“这会儿前面快放学了,我和锦素姐姐特地来约姐姐一道往大书房去的。”

    芳馨笑道:“两位大人来得巧,我们姑娘也正要出门。”

    锦素上前来拉起我的手道:“姐姐,我们一道走吧。”

    我不觉好奇起来。锦素虽然常常来长宁宫找我饮茶谈天,但绝不会在高显放学的时候,专程从东一街绕到东边的长宁宫寻我一起去定乾宫的。杜衡死去未满三年,锦素仍是一身素锦暗纹长衣,身上一应佩戴全无,只是头上束着一枚朴实无文的银环。她双目晶亮,晕染双颊。想是碍于封若水在前,一路上她始终一言不发。封若水语笑嫣然,仪态端方。

    到了定乾宫,才知苏燕燕已经领着平阳公主回守坤宫了。封若水带着义阳公主和青阳公主,正要寻锦素和高显一道回去,却发现大书房中只剩了几个学倌和宫女,并不见两位皇子。忽见李演躬身走了进来,行礼道:“三位大人万福。请朱大人和于大人稍待,皇太子殿下和弘阳郡王殿下这会儿正在皇上的御书房里,皇上考问功课呢。皇上请朱大人和于大人在仪元殿坐等。”我和锦素忙屈膝称是,封若水便带着两位公主先回遇乔宫了。

    这是我第一次仔细打量仪元殿。仪元殿十分空旷,皇帝的雕龙金座高高在上,隔着重重暗影与午间刺眼的日光摇摇相照。光明正大的匾额悬在半空中,仿佛随时都会跌下来。那烫金的大字如同浮游在空中的小蛇,瑟瑟缩缩,扭扭捏捏。九扇镂雕云龙金屏轻飘飘的立着,一阵风便能将它吹倒。四根盘龙柱扶摇直上,团团围住宝座,似一个颠扑不破的牢笼。周围空旷无垠,只零星立着几只天青釉香亭,仿佛生锈的铜钉一般,将一个帝王牢牢钉死在命运的星盘上。原来天威之下,竟是这样孤独和黯淡。

    宫女端来两只绣墩,我和锦素便坐在皇帝的御书房之外,芳馨和服侍锦素的姑姑琼芳带着丫头们候在仪元殿外。御书房里寂静无声,仿佛并没有人,我和锦素相视一眼,甚感奇怪。良久才听皇帝问道:“两位皇儿都想好了么?谁先答朕?”

    忽听皇后柔声道:“皇上也真是的,这样的大事,去考问两个*岁的孩子,他们哪里懂得作答呢?让他们多想一会儿吧。”

    皇帝笑道:“皇后当真慈母心肠,不过却是多虑了。显儿是长兄,就显儿先答吧。”

    高显朗声道:“是。依儿臣看……下策是毕力拒敌,各个击破。中策乃是如同当年汉孝宣和孝元皇帝一样,怀柔呼韩邪单于部而绝歼郅支单于,立威西域,以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注1)。”

    皇帝笑道:“已经‘虽远必诛’了,这还是中策,当真口气不小!”

    高显道:“儿臣惶恐。”

    皇帝问道:“那上策又是什么?”

    高显道:“上策乃是如汉将军赵充国一般,聚歼一方而威服四方,令他族不战来降(注2)。”

    皇帝大笑道:“甚好。虽然只是降服异族,还不能列土封疆,不过能有这番见解已属不易。皇太子之言甚合朕心。”

    我转头看锦素,只见锦素面带微笑,甚是满意。只听皇帝又道:“不知曜儿有何高见?”

    高曜道:“儿臣愚钝,只觉皇兄见解高明,儿臣不及万一

    。因此儿臣附议。”

    只听茶盏当的一响,皇帝笑道:“曜儿今日不同往常,学会偷懒了!”

    高曜道:“皇兄所列的上中下三策已然齐备,儿臣实在想不出了,请父皇恕罪。”

    皇帝道:“你且再想想,朕也不急。”

    过了许久,才听高曜说道:“儿臣以为,以蛮夷攻蛮夷,中国之形也。比如汉将冯奉世(注3)集西域诸国兵万五千人,一举攻下莎车国,不费大汉一兵一卒,恐怕此功尚在甘延寿与陈汤之上。更不用说大汉首任西域都护府郑吉(注4)和后世投笔从戎的定远侯班超了(注5)。不战而攻城略地,此方是功业盖世、折冲万里之将。其实不但在对外用兵,附循蛮夷上可用此策。于国中的豪强奸猾,也是一样的道理。汉京兆尹赵广汉(注6)做颍川太守时,郡中大姓豪吏,横行乡里,为祸一方,赵广汉令他们相互攻伐,家家结仇,一举奸党散落,风俗大改。”

    皇帝沉吟道:“说得好。还有呢?”

    高曜道:“儿臣惶恐。”

    皇帝道:“倘若朕给你一郡让你去治理,你就预备这样管么?”

    高曜道:“儿臣不敢。赵广汉走后,韩延寿为颍川太守,发现郡中吏民相构,父子相讦,民多仇怨。于是延寿教以礼让,更化改俗,民方和睦亲爱。可见攘外用奇不用正,安内用正不用奇。安民之根本在于宣化德教。若父皇给儿臣一郡治理,儿臣当学韩延寿,略取赵广汉,审时度势,缓缓而治。”

    沉默良久,皇帝方道:“说得好。小小年纪竟懂这些,都是太傅教的么?”

    高曜道:“儿臣闲来读书,不懂之处,全问玉机姐姐。”

    皇帝道:“你玉机姐姐常常教你这些么?”

    我心头一紧,只听高曜道:“玉机姐姐并不常说这些,只是教儿臣写字作画之余,才将史书上的故事略说两句。”

    皇帝道:“很好。如此朕要好好褒赏她。”锦素看我一眼,微微一笑。我顿时头皮发麻,出了一身冷汗。只听皇帝又道:“朱大人和于大人想必都到了定乾宫了吧?”

    李演道:“回皇上,朱大人和于大人都在书房外候旨呢。”

    皇帝道:“传。”李演躬身退出书房,我和锦素连忙站了起来。李演悄悄道:“二位大人的时运来了,皇上这会儿很高兴呢。请吧。”

    我和锦素进了御书房,立刻向帝后下拜行礼,伏地不起。皇帝道了平身,我和锦素方站起身来,垂目不语。皇帝高高在上,端坐在书案之后,袅袅茶香腾起细细的烟雾。皇帝隐约笑道:“于大人教导皇太子有功,辛苦了,皇后必得重赏。”

    皇后微微一笑,侧头道:“是,臣妾记下了。”

    皇帝接着道:“至于朱大人……”只听茶盏盖子叮的一响,只觉皇帝的目光穿过飘散的茶雾,如两道利剑一般在我身上扫过:“擢为正六品女校。”我身子一跳,垂首更深。

    高曜上前来拉着我的袖子道:“玉机姐姐当跪下谢恩才是。”我这才醒过神来,伏地谢恩。

(六五)下() 
从定乾宫出来,高曜兴奋的向乳母李氏等人说道:“父皇升玉机姐姐做正六品女校了!”众人听了纷纷道喜。锦素笑道:“恭喜姐姐又高升了。只是这会儿不得闲,不能好好道喜。不知女校大人晚上能不能赏下官点儿空,下官有要事禀告。”说罢屈膝行礼。

    我忙还礼道:“灵修殿中,扫榻以待。”

    回到灵修殿,芳馨忙领众人向我磕头道喜。待众人散去,芳馨一面帮红芯摆膳,一面笑道:“从前姑娘爱看戏,还感叹不知几时才能升做正六品女校,可以到外宫去看戏,如今这就来了。”见我坐在榻上一言不发,不禁奇怪,遂上前道:“姑娘一举升做正六品女校,是大喜事才是,怎的……”

    我闭目叹了一声道:“姑姑……”

    芳馨迟疑道:“姑娘是有什么疑虑么?”

    我缓缓踱到灵修殿门口,正午阳光正烈,洒在脸上有些*辣的疼痛,灼热得令人眩晕。我越想越惊,扶门的右手不禁颤抖起来。芳馨跟出来道:“姑娘有什么话不妨和奴婢说说……”

    我冷冷一笑:“皇上……这是对我起了疑忌,要将我调离长宁宫。”

    芳馨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怎么说?”

    “前几天,我还让殿下在皇上面前藏拙。今日在御书房中我才知道,皇上慧眼如炬,洞察秋毫。殿下虽然聪明,但毕竟还小,一举一动如何能逃过皇上的耳目?终究是藏不住的。恐怕连藏拙的那点心思,都让皇上看透了。皇上升我做女校,便是要将我从殿下的身边调离,随意给个闲差罢了。”

    芳馨顿时松了一口气道:“就算是不再服侍殿下,那也没什么。”

    雨后的阳光格外猛烈,热气如潮,我心中烦乱,汗如雨下:“离开长宁宫并不可怕,就怕从此被皇上看住,稍有不妥,便……”

    芳馨一面为我擦汗,一面柔声道:“姑娘多心了。姑娘将殿下教得太好,皇上有些不放心是有的。但只要姑娘离了皇子公主的这片是非之地,也就没什么了。姑娘再怎样也只是**女官而已,并不是特别要紧之人。况且皇上和皇后又一向宽和明理,只要姑娘循规蹈矩的,便不会有祸事。不管怎样,升做女校都是好事,如今姑娘品级最高,又领着皇后娘娘的差事,可说是名符其实的女官之首了

    。”

    我心中一宽,拉住芳馨的手道:“果真么?”

    芳馨微笑道:“自然。姑娘年纪轻轻的,想得也太多了,这样容易生白发。”说罢扶我进了南厢,红芯和绿萼捧上铜盆手巾,服侍我沐手用膳。

    晚间高曜闲来无事,依旧在灵修殿看书。只见他忽然放下书来笑盈盈的问我:“玉机姐姐,孤今日答父皇的问话,答得可好?”

    我搁笔道:“引经据典的,答得极好。只不知皇上究竟问了殿下什么?”

    高曜道:“父皇问太子哥哥和孤,倘若虽然敌人很强大,部族之间却有仇怨,当怎样克敌制胜。”

    我想了想,故意说道:“皇太子殿下也答得很好,可是殿下不是曾说要在父皇面前装糊涂的么?怎么却答得和皇太子殿下一样好?”

    高曜撇撇嘴道:“孤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是父皇好似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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