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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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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已经抬过来了。”
    秦三话落,一时间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所有目光都不由望向秦宗,他一抬眸,眼神透着恨意道:“抬进来!”
    晚歌不由偏过头,她不敢看白布下裹着的人,生怕躺着的不是秦家大少爷,而是他父亲慕振业。
    在慕家发丧已经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了,就是不知道秦宗是不是还有别的条件。按他的性子,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过慕家,那可是他亲生儿子!江作昱暗暗思量着,却也想不出来如何才能化解这场仇怨。
    秦宗看着地上裹着白布的人,额头上的青筋渐渐暴露,那涌上来的恨意可想而知。他不说话,所有人的心都悬着,尤其是慕家人,真可谓是被架在火上炙烤。
    老太太胸口起伏越来越激烈,她已经无法忍受这样吊着。噌的一下站起身对秦宗道:“秦三爷,你要我慕家如何我毫无怨言,但能不能放过振业一命还请三爷给个话!”

  ☆、第三十二章 回首东风一断肠

秦宗慢悠悠指着地上的人道:“放人?老太太没看到地上的人吗?那是我的长子!他死了,他还没下土,你说我要是就这样放了你儿子,那我儿子是不是会心寒?”
    老太太忽然扔下拐杖跪下,一时间身后所有慕家人都跟着跪下去。江作昱想扶过老太太,却被老太太制止。她仰头对秦宗道:“秦三爷要我们怎么做,尽管开口吧!只要留得我儿一命,都悉听尊便!”
    秦宗站起身背过手,目光望向远方:“今天之内布置好灵堂,所有丧事事宜都有你们办。停尸七日,七日后出殡。丧宴七日流水席,你们都不能有一丝怠慢。在入殓前,我要她背尸六日,第七日入殓,第八日出殡!”
    晚歌摇摇头哭着磕头,拉着秦宗的衣袖哀求道:“求您放过我母亲吧!要背……我来背!”
    老太太怒道:“你住嘴!”晚歌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若是背了秦大少,今生别说是嫁了,恐怕要被秦家顺水推舟给逼死。他们可正愁着,没有人下去陪他们大少爷。
    秦宗一把甩开晚歌的手,大步走出门口道:“若非看在老祖宗的份上,今日我就要你慕家一起给我儿陪葬!现在这个决定,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不要让我后悔做这个决定!秦三,这里就交给你了!”
    秦三忙不迭地答应,便催促起慕家人布置灵堂。
    白禄章和江作昱也只能轻叹一声,依照秦宗杀伐决绝的性子,如今这样的结局确实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他二人是该说的、能说的都已经说了,接下来,他们也不好再插手了。
    白禄章扶过老太太道:“老太太,我们能帮的,也只能到这了。接下来的,只能靠你们自己了。哎,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劝您放宽心,熬过去就好了。”
    老太太点点头,拉过余氏和晚歌向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这份恩情,我慕家永世铭记!”
    二人连忙扶过她们道:“老太太严重了。那,我们就告辞了!”白禄章率先走出去,江作昱忽然转过身回头拍了拍晚歌的肩膀,有些沉重道,“我回去就书信给与儒,近日他若能回来……若是不能,那等段日子他回来,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吧!”
    老太太点头道:“是是是,办了好!嫁出去,就不会再被牵扯到秦家的仇恨里了。”
    晚歌又岂能不明白他们的用意,只是如今慕家已经乱成这样了,她又怎能安心离开。先别说江与儒什么时候能回来还不一定,就算回来,秦家也不会允许她慕家在这期间办喜事吧!最重要的是,她心中的不安,是越发浓重,她似乎隐隐中觉得,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着她……
    这日的六水镇,笼罩在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阴霾中。秦慕两家的事,在六水镇可谓是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事不关己的,权当是饭后茶余拿出来聊聊。稍有些同情心的,却也只能默默为慕家一家子被牵连的无辜叹气罢了。
    一场意外枪支走火,到底是谁的错,谁又说得清楚。到底是民不与官斗,枪杆子下,还有什么是理。
    夜幕已经悄悄降临,忙碌的慕家人已经是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晚歌也不例外,整个慕家大院都挂起了白灯笼、白布、挽联。就这么一个下午的时间,慕家人体会到了下地狱的感觉,每个人都是一张死灰般的脸,这回慕家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晚歌在竹梯上挂完最后一盏灯笼,已经是满头大汗。夜幕下的六水镇,月色淡淡风微凉。到底是入了秋,昼夜温差很明显。以往这个时候,晚歌早就得披上外衣,可这会儿晚来风,又怎及心中的寒意。
    父亲生死难料,家族前途未卜,重重困境都成心锁。老太太不准她进灵堂,不让她看到母亲背尸的模样。可越是这样,灵堂那画面就如海水倒灌疯狂来袭。她轻吐一口气,仰头是一轮满月。可惜,月满,人事却不美。

  ☆、第三十三章 东风不为吹愁去

烟锁重楼,月色凝霜,庭院里的菊花似乎在一夜秋风中,盛开如荼。
    蔓延在宅院里的,哭声、喊声、寒暄声、哀悼声都如一声声魔咒在晚歌脑里回荡,不知不觉中头有些晕沉,脚下一滑,从梯子上摔了下去。
    秋禾吓出一身冷汗,急忙跑过去却不敢轻易动她,只能问道:“小姐,怎么样?我去叫大夫!”
    晚歌拉住她,摇摇头道:“不用了,我没事。慕家都乱成一锅粥了,我这点小事就不要再添乱了。先扶我回房休息一下,现在正缺人手,待会我们还得出来帮忙。”秋禾也是知轻重的,扶起她一瘸一拐地回房。
    她们刚走不久,后面急匆匆跟来一个人,冲他们背影叫道:“小姐!小姐!秋禾姐!等一下!”她们回头,原来是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粗衣少年。
    秋禾拉过他问道:“小北,怎么了?又……又出什么事了吗?”慕家人都成了惊弓之鸟,生怕再出事端。被小北这么急急一叫,两人心里都是不由一紧。
    小北摇摇头,顿了一会才缓过气道:“没有没有,是老太太让我来找你们的。秦家人和来吊唁的人都已经到了,现在马上就要开席,小姐就不要出来了。老太太说怕横出事端,让小姐安心呆在房里,不要出来。”
    晚歌明白老太太的良苦用心,可慕家人都拼命忙着,她实在是无法安心躲在房里。
    秋禾自小与她一块长大,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思,不由劝道:“小姐就听老太太的话吧!这来的人,都不是自家亲里亲外。小姐这般容貌,若是被人惦记去可就要出事端了!听话,回去吧!”
    晚歌年十七,白净的鹅蛋脸上五官精致。一对浅浅的梨涡挂在嘴角,刚好衬着她年华正俏。她不似白家大小姐白婉心那般雍容贵气,却是一种小桥流水的温婉气质。
    秋禾目光殷切,这种时候又岂能容她犹豫。她点点头,又对小北道:“奶奶身子不好,你可要多看着点!”
    小北点点头,他奔跑的背影在月光下摇晃。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回廊深处。
    庭院深处,梧桐落叶,月下一盏孤灯映照着苍白如雪的容颜。
    “愿上天怜悯,佑我慕家平安渡过这场无妄之灾,我愿为此付出一切代价……”上天没有回答,只有小荷塘里的青蛙叫了几声。晚歌跪地仰头望天,泪水就顺着脸庞滑落。
    心有结,却无解。秋禾扶起她,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的好。
    回房坐下,秋禾递给她一碗白粥,她摇摇头无法下咽。秋禾无奈,只好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大院外喧闹的人声,到了她的院子声音几乎已经听不到了。只有那时不时吹响的唢呐声,在提醒着夜的不宁静。
    此刻的外院,除了上菜的慕家人,其余的都跪在灵堂外。堂外整整一百桌的流水席,在这一个下午匆匆赶出来的,几乎已经花了慕家一年的积蓄。
    老太太坐在门边,她轻叹一声:“花钱消灾,但愿这件事真的可以过去才好……”
    慕振林跪在一边有些愤恨道:“光是这一晚,都已经花了这么多。七晚,这么一笔庞大的开支,我们哪里吃得消!就慕家账房这点积蓄,还能撑几天啊!这慕家是真的要垮了……”
    老太太面无表情道:“吃不消也得吃,撑不了也得撑。只要慕家人还在,慕家就不会垮!”
    慕振林冷哼一声,显然对老太太的说法嗤之以鼻。
    老太太回过头,对管家道:“慕祥,账上还有多少?还够办完这剩下的六天吗?”
    慕祥面露难色,微微点头道:“今年的租子已经收了一半,去年欠下的都已经还清了。这几日我便亲自去把今年还没交的租子收上来,等这些凑够了,足够把这七天办下来的。只是……只是办完这七天流水席,账上就所剩无几了。这接下来的日子,恐怕难以养活这一大家子人。”
    老太太点点头,声音有些疲惫道:“等这事结束,就打发一些人出去。每人都给一点钱,让他们另谋活路去吧!今非昔比,钱得花在刀刃上。若是还不够,就把偏远的田地变卖了吧!”
    油灯不知添了几回油,蜡烛不知续了几根,夜色已经浓重,四周开始弥漫起白雾。菜凉酒冷,席上的人这才准备结束。可是接下来的事,却是慕家人万万没想到的。
    桌上的锅碗碟盆都给他们摔碎了一地,连同桌椅板凳都不放过。老太太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急忙走向前拉住秦三的胳膊怒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快给我住手!”
    秦三甩开她的手,大声道:“继续!继续!”他回过头对老太太冷笑一声又道,“明天一百桌照旧,老太太可要守信。不然,慕振业的命可就没了。”
    老太太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第三十四章 人生长恨水长东

打砸声,却没有因为老太太的晕厥而停止。这动静声太大,连本来安静的内院都听见了。
    “秋禾!这是什么声音?你快听听!”晚歌拉过秋禾出门,小院里听见一阵哐啷的碎裂声。晚歌血液一阵发凉,心沉到谷底,“不好了,一定是又出事了!我们走!”
    秋禾一把拉住她道:“小姐你冷静一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出去看看,你留在院子里不要出去。别忘了老太太的用心良苦,你是慕家唯一的后人了,你要出点什么事,慕家就真的……”
    秋禾止住口,把晚歌推回房。她自己没拿灯笼,摸着黑悄悄跑出内院。若是外院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内院带着晚歌逃走。
    屋内的晚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恨她慕家无男丁,不然今日这样的局面,也不至于如此难堪了。
    本来慕振林和李氏倒是生了一个男婴,先天不足只养到了两岁便夭折了。而李氏难产生下那男婴后,便再难生育。后来虽慕振林娶了两房姨太,却不知怎的就是一无所出。而慕振业与余氏,多年来也只生了一个慕晚歌。
    秋禾去了许久不见回转,晚歌实在是坐不住了。正准备出门,却见秋禾和小北扶着老太太而来。
    “奶奶!奶奶这是怎么了?”
    “小姐别急,老太太毕竟是上了年纪,这夜深露重,难免扛不住。大夫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药已经让紫烟熬上了。”秋禾连忙对她解释着。
    晚歌点点头,稍稍放松一下却立马又急道:“母亲呢?她怎么样了?还有,刚才那是……”
    小北垂头道:“小姐莫急,刚才……刚才只是打碎了一些碗碟。夫人那,秦家已经给话,散宴后可以放下休息。不过,明天一早就得继续背着。小姐别这样,熬过去就好了,我这就去给太太把饭菜热热。”
    晚歌忍着心中那排山倒海而来的痛楚,望了一眼床上的老太太道:“秋禾,你照顾奶奶,我和小北去看看母亲。”
    话说灵堂之上,几个人刚把秦大少的尸体拉下,余氏便一头栽倒在地。被人扶起,灌了一口水才悠悠醒过来。
    一脸惨白无血色,不过一日的时间,整个人像是瘦了一圈。那双本就纤细的手,如今放下却一直在抖。晚歌刚到灵堂前见她如今这副模样,捂着嘴巴难以相信眼前这个憔悴得没了人形的人,是她母亲。
    小北拦住她,就是不让她进灵堂。直接在门外叫道:“夫人,小姐来给您送吃的了。”
    余氏靠在凳子上,猛地转过脸看到女儿泪流满面,不由用力弯起嘴角对她摆摆手道:“晚歌回去吧,去照顾你奶奶。”
    晚歌摇摇头道:“奶奶没事,妈妈放心吧还有秋禾在照顾她。妈妈……妈妈受苦了。妈妈快吃点东西,回去休息!”
    余氏虚弱地笑了一下:“好,你回去,不要再来灵堂。小北,带小姐走!”小北不由分说拉着晚歌离开灵堂,晚歌哭着喊着,余氏都只是望着她虚弱地笑笑。
    “小北,你让我看着母亲吃完饭好不好?”余氏这个模样,她根本无法放心。
    小北停下来,却也没有松开她,只是叹道:“小姐,你不放心夫人,我明白,夫人也明白。可是,你要去了,夫人不放心,你可明白?灵堂那是凶煞之地,老太太不让你去,夫人更不让你碰她。那便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身上沾染了凶煞之气,怕过气给你。你若非要去,反而让她不安,何必呢?”
    晚歌垂下头,不再挣扎,小北也松开了手。
    二人沉默不言,晚歌忽然侧目对他道:“奶奶那,我和秋禾看着就可以了,你先和青音看着母亲。待会我让紫烟熬些药过去,你让母亲喝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去想吧!”
    小北点点头,把灯笼递给她,她摇摇头道:“今夜月光好,我就这样走走吧!”小北看着她犹豫了一下,晚歌却已直径走开了。
    在月光下,她的背影被拉得很长,很寂寥,也很悲凉。

  ☆、第三十五章 思随流水去茫茫

回到小院的她,却没有进屋只是坐在院子里发呆。秋禾走出来轻轻推了一下她:“小姐,小姐,怎么了?这夜深露重,别着凉了赶紧回屋吧!”
    晚歌仿佛没有听闻,只是仰头喃喃念道:“他道,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我道,目送征鸿飞杳杳,思随流水去茫茫。等他回来,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呢?”
    秋禾轻叹道:“小姐是在想他,想必他收到信一定会赶回来的。等熬过这几天,一切都会平静下来的。秦家也看这你是江家的准媳妇的份上,没有刁难。只要等他回来,一切都会好的!”
    晚歌愣愣地念道:“会好,真的会好吗?就怕,物是人已非……”
    幽暗密闭的地下室,只听到嗒嗒的滴水声和老鼠偶尔发出吱吱的叫声。潮湿与*的味道充斥着这间小小的地下室,一个黑影吊挂在半空,只见他不停地在扭曲身体抖动着。
    不久后,只听啪的一声绳断人落地。他挣开绑住手脚的绳子后,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一掌宽。一条铁链上拴着铜锁,掏出嘴里吐出的一截细铁丝,他对着铜锁撬了好半天,终于开了。
    月光斜斜映照在他脸上,只见他满脸伤痕淤青,还有已经干了的血渍。他一只眼睛已经伤得睁不开,只能借助着这微弱的月光,查看室外的情况。
    确定四下无人后,他拖着满身伤痕,在静谧的庭院里左右闪过。交错来往的巡逻士兵,只留给他一个短暂的喘息机会。在后院一颗桃树下,他顺着爬上去。桃树枝刚好伸到围墙上,他使尽力气一跃,终于逃出生天。
    寂静幽黑的大街上,那人一路向渡口的方向奔去。
    此时的渡口码头上,停泊的大型船只都还在沉睡中。几只扁舟停在水岸上,他使足劲将船推下水,撑起竹篙无声飘去。
    他忽然回望来时路,在月光下喃喃自语道:“母亲,儿子不孝,不能侍奉在您左右了。心兰,对不起,母亲和晚歌,就托付给你了。我走后,一切罪过带走,也许秦家人就不会刁难你们了……”
    一声叹息消散在这天水一色里,江面腾起了白雾茫茫。那一叶扁舟随水消逝在这茫茫烟月下。
    晚歌靠着床边坐了一夜,一阵晨风拂来,她不由拢了拢披风。看看窗外,黎明破晓。坐了一夜,腿脚有些发麻,她刚想起身走走,老太太却醒了过来。
    晚歌欣喜道:“奶奶,您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老太太点点头道:“奶奶没事。”她望向窗外,轻叹一声,“天又亮了。”盼着天亮又怕天亮,剩下的六天终究还是要熬的。
    晚歌明白老太太的心思,却也只能强颜欢笑道:“是啊,天亮了。过一天少一天,熬过今天还剩五天。这几天再难熬,我们也要咬牙挺过去,我相信一切都会平静下去的。”
    老太太握着她的手,慈爱地抚摸着:“等与儒回来了,奶奶就给你准备出嫁的事。明年就十八了,是时候了。”
    晚歌垂下头,一双微肿的眼睛,和那一圈黑眼圈无不显示着她的憔悴。老太太拉下脸道:“你这丫头,一夜没睡守着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快,快躺下眯一会!不准说不困,你这个样子剩下的日子还怎么熬呀?”
    晚歌被老太太拉上床上,说什么也要她睡一会。晚歌只好闭着眼睛假寐,直到秋禾扶着老太太出门后,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天一亮,就意味着她那一夜华发的母亲,又要受苦了。一想到这,晚歌的眼泪就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昏昏沉沉,有些恍惚,她似乎听见燕子的叫声。她泪眼朦胧,向窗外望去,那梁间燕子已去,空留燕巢挂梁间。燕已去,何来鸣叫声?原是自己心生幻觉。
    她闭上眼长吁一口气,惆怅之意刚下眉头却上心头。辗转几番,起床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可茶还没入口,便突兀的响起一声枪声。她大惊失色,手中的茶杯滑落零碎一地。
    她冲出门,却见秋禾急匆匆地朝她跑来,而她身后跟着一群秦家人。
    还没等她开口,秋禾便转身张开双手把她护在身后对秦家人道:“你们不要乱来,我们自己走就是了,不要碰我家小姐!”
    秦家人没有在向前,只是一道声音从人群最后传出:“既然这样,那慕小姐就请随我们到大院去吧!”说话的人,手拿一把手枪冷笑着。那模样不可一世。这人,正是秦三。
    秋禾拉着晚歌走在前面,晚歌小声问道:“秋禾,到底出什么事了?”
    秋禾有些不忍道:“小姐……二爷,二爷他……他昨晚从秦家跑走了!”
    从秦家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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