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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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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青山摇摇头道:“送给你的!”
    晚歌愣道:“送给我?为什么呀?这个纪念章对你来说,意义非凡。”
    景青山点点头道:“因为它叫勇气纪念章,别在胸口,希望能给你带来勇气。下次如果我吗再遇见时,我希望你的答案不再是‘不知道’。”
    晚歌有些愣神,结结巴巴道:“可是……”
    “别可是了,好冷快回去吧!”景青山说着,拾起地上的伞,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第二天,日晒三竿后,晚歌才醒过来。
    掀开窗帘,竟然是个大晴天。挂在梧桐树上的玻璃瓶,被太阳一照,正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她翻起藏在枕头下的那枚纪念章,昨晚黑漆漆的夜里根本没能看清。
    这会拿出来还真是金灿灿的一枚纪念章,正面凸起,上面是浮雕着一把满弦的弓箭,还有一个篆体字。弯弯曲曲,像是九叠篆。
    晚歌端详了好半天,愣是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字。一时兴起翻起了书籍,对比了好一番才确定那是个‘景’字。看来他并没有骗人,至少他真的姓景。
    晚歌轻笑,却见秋禾急匆匆进来:“小姐!那……那谁不见了!”

  ☆、第二十八章 浮生聚散云相似

晚歌小心地收起那枚纪念章,这才不急不忙问道:“谁不见了?”
    秋禾凑到她耳边道:“景青山!”
    晚歌微微一滞,随即笑道:“他那个人总是这样,没事就喜欢躲起来。没事的,没准他现在就躲在哪个犄角旮旯,等着吓你一跳呢!”
    晚歌被他吓过两次,实在不相信他真的会不见了。她不曾意识到,他的存在在无意间,变得如此自然。
    秋禾摇摇头:“是真的,我和小北已经把小院翻了个遍……”秋禾忽然止住口,眼神十分诡异地望着晚歌。下一秒迅速跪在地上,眼神在床底来回扫了几遍。
    晚歌回过神,无力地扶着额头道:“秋禾,你这是在想什么呢?”
    这也不能怪秋禾,谁让他们有前科呢!确定景青山不在她床底,秋禾才讪讪道:“我这不是着急嘛!哎呀别说了,小姐快随我去看看吧!”
    阴暗的库房里,不见了那往日嬉皮笑脸的人。顿时间,流转的空气都觉得有些阴冷。晚歌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喃喃自语:“真的……不见了吗?即使要走,难道都不能先道个别吗?”
    浮生聚散,总强求不得。
    原来他这话,也是为自己说的。生命里总是太多过客,有些人会在心里偶尔怀念,有些人会在时光里淡去。晚歌不知道景青山于她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她只知道,她现在的心情。
    一弯平静的池水,因他的到来,也因他的离去,荡漾起久久不能散去的涟漪。原来昨晚的那个拥抱,便是道别。
    床上的东西叠得整整齐齐,连那床单都扯得十分平整。她是早就见识过的,那玩世不恭的样子,并不是他。这般严谨仔细,甚至一丝不苟,这才是真正的他。
    “秋禾,把床上的东西收走吧!待会让小北把这床板也撤了。”秋禾点点头,晚歌倚着门口望着那两颗梧桐树。
    叶茂成荫,阳光却依旧穿透,斑驳落下一地金光。她轻叹一声,萍水相逢,总是来时无影去时无踪,一切了无痕迹如大梦一场。这样也好,她也害怕,怕日子久了会让自己生出心魔。
    “小姐,快过来看看这个!”秋禾在库房里叫了一声,她回头便见秋禾手中拿着一支横笛。这支横笛就是昨晚他用过的,他来时便身无长物,这支横笛也是小北找来的。如今留下,大有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之意。
    “这上面有字。”秋禾又递给她一片梧桐叶。晚歌拿过一看,果然是景青山的笔迹。
    一曲晚歌,青山未央。叶面上写着这两行字。
    晚歌喃喃念着,心绪飘然。昨夜晚来风急,他的话,却深深地记在脑海里。他深邃的眼眸里,一半是认真一半是试探,她却没有答案。
    他说,若是我们以后真的还能遇见,你是否愿意跟我走?
    此刻望着叶子上深深浅浅的纹路,心绪也被兜转。若是时光倒流,在他问出那句话的时候,自己的答案还会不会是不知道呢?
    她无奈地摇摇头,答应已经模糊不清。翻过梧桐叶的另一面,竟然还有一句诗:他日再相逢,清风动天地。
    他日重逢,会是何夕?边角下的落款,却是两字:珍重。
    风疏雨骤,庭院落红成阵。
    这一夜,她没有熄灭烛火任由它燃烧着。微微的烛火,映在窗前,而窗外是一阵阵叮叮当当的声响,那是玻璃瓶被吹吹动的声音。一如他吹的那首曲子,一曲晚歌。
    八仙桌上,一鼎香炉袅袅生烟。香烟透碧纱,她浅浅入梦,梦一段旧时光。
    那晚,她转身之际,景青山拉着她问,她的故事可否说给他听。她只是望着他,却无法形容心中的悸动。此生有一个人,他说想听她的故事。
    她现在想说,却没有人来听。那故事的开始,只能在梦里对自己说。
    在这个风雨夜,蜡炬成灰,黑暗笼罩,她浅浅睡去。她睡得很不安稳,呼吸都有些急促,连眼皮都不停的颤动。
    庭院外的一个玻璃瓶啪的一声,零碎一地。这声音,让睡梦中的晚歌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又是一个风雨夜,那是她一生转折的开始。
    谁还记得两年前的深秋,梧桐落叶时,她埋藏了自己的一生。对她来说,不管今夕何夕,两年前的深秋,一直都是缠绕在她心头的噩梦。
    每每夜来风雨,那故事的开始,就一遍一遍浮现在她的梦里……

  ☆、第二十九章 梧桐深院锁清秋

云州,六水镇。两年前的深秋。
    祥和平静的大街上,小商贩们却在窃窃私语。大家议论的,都是关于今日军队上山剿匪的事。
    云州一代,十万深山匪军猖獗。因山势易守难攻,山上的土匪一直都是云州都督府治下的一个心头大患。军队为了这次剿匪,已经足足准备了两年,光是勘察地形都牺牲掉了十几个打头阵尖兵。
    这次指挥作战的是六水镇四大家族之首的秦家三爷秦宗,时任六水镇镇守使,可谓一方高官。也因他,秦家在六水风光之极。
    相比六水镇的宁静祥和,慕家大院在平静的表象下,却悄悄生起一丝躁动不安的气氛。
    深秋的午后,带着一丝闷热,秋蝉还在树上鸣叫着。慕晚歌最近总是很容易困倦,可今日也不知道怎么的,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心里总是突突地跳,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
    庭院外的两棵梧桐树上,已经结出了一些棕色的梧桐果。金色的叶子,开始一片一片掉落。慕晚歌推开窗,轻轻叹了一声。心想着,许是秋天的缘故,心情才会这般烦躁。
    秋禾端着茶水进房来时,见她在叹气不由笑道:“小姐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呀?往日过了中午早就喊困了,今天这是怎么了?莫非是……”
    晚歌回过头瞪了她一眼:“莫非是什么呀?”
    秋禾放下茶水从兜里掏出一封书信笑道:“莫非是想江二少想得睡不着?”
    晚歌被她一说,不由嗔道:“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呀!不知羞!等等,你手里拿的的什么?快让我瞧瞧!”
    秋禾闪过一边笑道:“诶,刚才是谁说我胡说的?”见晚歌不语,坐下倒了一杯茶,秋禾这才把书信放到晚歌面前道,“逗你玩呢,真生气了?要真生气了,那就赶紧看看信吧,看完保管你不生气了。江二少的信哟……”
    晚歌拿起桌上的信封,闷闷道:“别闹了秋禾,我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总是觉得好慌张好不安。怎么也睡不着,眼皮一直在跳,似乎要出什么事了。”
    秋禾笑道:“小姐,你瞧瞧外面风和日丽,哪里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一定是你多想了,快瞧瞧江二少都给小姐说什么了吧!”
    晚歌听她这么一说,松了一口气。她打开书信,里面是她熟悉的字迹: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
    晚歌轻轻一笑:“但愿他一切平安,能早日归来。”
    秋禾笑道:“放心吧小姐,他此去是应着都督府去当先生,那边说好了就两年的时间。等两年后他回来,你们的亲事也就该办了。免得你们两个天天想着、念着对方,还老是要我跑腿送这些无关紧要的书信。”
    晚歌不理会她的抱怨,只是小心地叠起书信收进一个装满书信的匣子里。想着江与儒那儒雅的笑容,晚歌那不安的心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忽然,嘭……的一声响,隔壁传来的摔碎瓷器的声音,再次让平静的心绪躁动起来。
    晚歌与秋禾对视一眼惊道:“是母亲!”
    二人匆匆跑到隔壁,推开门却见她母亲余氏站着发呆一动不动,她脚下是摔得零碎一地的瓷壶,滚烫的茶水四溢还在冒着氤氲的雾气。
    晚歌摇了摇她,叫道:“妈妈,妈妈,您怎么了?有没有被烫着?”
    余氏木讷地摇摇头,忽然望向女儿有些恍惚道:“晚歌,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也不知到底怎么了。”
    晚歌一愣,感情今天不安的人不止她一个。她又怎能对母亲再说她也不安,只好安慰道:“妈妈多虑了,许是秋天太燥,所以才会让心情也跟着烦躁。妈妈快放宽心,秋禾收拾一下,再上壶茶来。”
    余氏捂着胸口,脸色还是泛白。看着女儿担忧地望着自己,她只好叹了口气道:“与儒去云州已经有一年了吧?说好只去两年的,也不知道那边到时候放不放人。”
    晚歌笑道:“他说去两年,就一定会回来的。”
    余氏微微一笑,抚过晚歌鬓角的落发道:“明年你可就十八了,等与儒回来,也是时候准备你们的婚事了。”
    晚歌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微微一笑。
    秋禾端着茶水刚到门口,便被一个闪过来的人影撞到,随即只听得瓷器破碎的声音以及秋禾被烫伤的叫声。
    屋里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见撞到秋禾的小厮扑通跪地哭道:“不好了!二夫人不好了!二爷他……他……”
    余氏急得瞪眼:“二爷他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小厮抽咽道:“二爷、二爷开枪走火,打死了……秦大少!”
    余氏只觉顿时全身都凉了:“你说什么?”
    小厮望着余氏哆哆嗦嗦道:“秦家人已经带着枪朝这边来了,说什么也要我们慕家偿命!”
    闻言,余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三十章 零落成泥碾作尘

晚歌到底是没出阁的姑娘,如此大事也是慌了神。母亲倒下,小厮哭喊,她只觉脑子一片空白。这日惶惶不安,终究还是应验了。
    “快!快去通知老太太!”秋禾忍着两手被水烫出来好几个水泡的痛楚,大声冲小厮叫到。小厮匆匆忙忙跑出门,秋禾与晚歌扶过余氏躺下。
    “秋禾,你在这照顾母亲,我要去老太太那看看!”秋禾点点头,晚歌一路跑到老太太的院子。还没进屋,便已经听到一阵阵哭喊。那声音是她伯母,光听声音便十分刻薄,更别说那人了,一出事就要划清界限。
    晚歌刚跨进门,她伯母李氏就赶紧起身冲她道:“晚歌,你母亲呢?出那么大的事了,她怎么还能晕啊!”瞧这话说的,晕不晕还能由自己说的算数不成!
    晚歌没有理会她,直接跪倒在正堂之上的老太太面前,道:“奶奶,这事可怎么办呀?”
    老太太一共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慕振林,小儿子慕振业。大儿子天生跛脚,生性也暴躁,只能靠着家里祖上留下的家业养着。小儿子靠着关系在军队里也算混上个芝麻绿豆的小官,说这日要去剿匪,可如今却传来枪走火的消息。
    好死不死偏偏打死的是秦家人,还是秦家的大公子。在六水镇,以四大家族为主,四家分别是,秦、白、江、慕。
    秦家出了高官,有权有势。白家家产厚实人丁又旺,是又钱又人。江家世代书香门第,人虽少,也比不上白家家产厚实,但在六水镇却很受尊敬。唯独她们慕家,曾经辉煌,可如今人才凋零,家产也变卖了很多。说白了,不过是外强中干。比起其他三家,实在是有些名不符其实。
    老太太还没开口,慕振林已经用力拍桌道:“还能怎么办!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然还要我们慕家全都给他陪葬吗?”
    晚歌瘫坐地上,老太太一双阴鸷的眼睛扫过慕振林,抓起桌上的茶盏就往慕振林脚下砸去:“混账东西!你说的那是人话吗?那是你亲弟弟,你就这么急着要他去死吗?”
    慕振林拉过李氏跪下道:“母亲息怒,儿子这……这也心急啊!兄弟手足之情重要,但祖宗留下来的基业也不能就这样断送了呀!以后,以后可要如何对慕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呀!”
    老太太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忿忿道:“我连儿子的命都保不住了,还要这败落的基业做什么?”
    “老太太!秦、秦家人已经闯进来了!”
    门口的小厮话音刚落,便被人一脚踹开:“老太太可真是好骨气啊!不知在枪杆子下是不是还有这样的骨气?”
    老太太冷哼一声:“秦三,你们真是好大的阵仗。带这么多人来我慕家,欲意何为?”
    秦三拍拍枪杆笑道:“老太太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慕振业开枪打死了我家大少爷,你说这笔账我们秦家要如何讨回来?就算灭了你们慕家一门又怎样!也抵不了我家少爷一命!”
    慕振林向前道:“打死你家大少爷的是慕振业,你们关了他也就算了,何必再牵连我慕家无辜之人?”
    秦三笑道:“无辜之人?慕振林,你是指你自己吗?”
    老太太拐杖在地上狠狠一锤,气得有些发抖:“混账东西,越说你不是东西你就越不是东西!滚一边去,少丢人现眼!”
    秦三冷笑道:“慕老太太,不是嗓门大就可以了事了的!我家大少爷的命,就是要你们慕家全都赔上!”
    “秦三,退下。”一道声音冷冷传来,语调不高,却十分威严不容抗拒。
    晚歌只觉得这声音,让她心头一颤。虽然只听见声音,不见其人,但她却知道这人是谁。六水镇镇守使,还兼管六水军队的秦家三爷,秦宗。
    一身戎装,满面风霜。眉心一个川字,一双鹰眼能射出寒光。他大步走来,声音威严道:“慕老太太。犬子死于慕振业抢下,慕家当如何?”
    老太太微微颔首道:“秦三爷,对于此事我慕家难逃其责。但,枪走火实属无心之过,还请三爷放过小儿一命。其余的,任凭三爷处置!”
    秦宗半眯着眼,点点头道:“好!秦三!派人将大少爷抬到慕家。”
    晚歌一滞,望了老太太一样。老太太只是微微叹息,点点头。如此便是默许了,停尸慕家,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秦宗也没说什么时候放人,一家人的心也就这样悬着。
    秦宗与老太太分坐高堂之上,一时间大堂里安静无声。晚歌手心全都是汗,她总觉得,此事秦家绝对不会就这样罢手的。那可是秦宗的长子,搁谁家都不会这样轻易饶恕凶手。
    一阵脚步凌塌,跑来两个人:“老太太,江监院和白大爷来了。”

  ☆、第三十一章 朝来寒雨晚来风

出了如此大的动静,同为四大家族的江家与白家又怎么可能装作不知道。
    晚歌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江监院名江作昱,是四合书院的监院,也是白家的家主,更是江与儒的父亲。与慕家关系最好的,便是这江家,晚歌想着,他应该会替慕家说说话。
    晚歌扶着老太太起身,走到门口迎接。
    “江监院,白家主。”老太太十分客气叫到。
    江作昱微微颔首打招呼,他望了一眼一旁的晚歌,晚歌立马颔首行礼道:“江伯、白大爷。”
    江作昱微笑着点点头,旁边的白家家主白禄章轻笑一声:“晚丫头好像是比我家那婉丫头小一岁是吧?”
    老太太点头道:“是啊,她比婉心那丫头小一岁,却远不及婉心懂事。”晚歌挽着老太太的胳膊,垂首不语。在这寒暄下,又有谁是真的松懈,不过是掩藏在箭拨弩张的气氛下而已。
    堂上稳坐不动的秦宗冷哼一声,结束了这些寒暄。二人暗中对视一眼,走向堂前道:“秦兄,许久不久了。”
    秦宗神色淡淡抱拳道:“江兄,白兄,看来,为犬子的事已经惊动二位了。”
    江作昱垂头道:“秦兄,得知此事我等也为文况的事十分难过。只是死者已矣,还请节哀顺变。此番枪走火,慕家虽说难逃其咎,却也是无心之失。还望秦兄看在我四大家族祖上曾都情同兄弟的份上,化干戈为玉帛。”
    秦宗只是皮笑肉不笑,没有直接回答江作昱而是望向一旁的白禄章道:“白兄,若是今日被打死的人是仁瑞,你当如何?”白仁瑞是白禄章的长子。
    白禄章愣了一下,哑言了。劝人节哀是轻巧,若真换成自己儿子,又有几人能选择宽恕呢?
    结果似乎在秦宗的意料之中,他这又才望向江作昱:“江兄,你们江家一心与慕家联姻,偏袒他们也是自然。但若设身处地地想想,今日被慕振业打死的人若是与儒,你又当如何?”
    江作昱轻轻一叹:“千人千般苦,苦苦不相同。无法被原谅的无心之过,却不能用可刻意的手段去报复,否则亦是业障一桩。”
    白禄章点头道:“江兄所言极是!”
    秦宗是在枪林弹雨里混出来的,自然不是信这些什么业障因果报应。只是他太太刘氏却是极其信佛的人,他不语沉思了一会。
    一时间大堂又安静了下来,还没等到秦宗开口,却听门外传来秋禾的声音:“夫人,小心台阶。”晚歌心一沉,接着就见母亲那苍白的脸出现在大门外。
    晚歌急忙走过去扶过她,却被余氏推开。她有些踉跄地走到秦宗面前,扑通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下头:“秦三爷,慕家孙辈无男丁,妾身求您放二爷一条生路。若是非要一命抵一命,我来!”众人的惊呼中,余氏冲向柱子。江作昱幸好离柱子近,横插到柱子前面,余氏才算是留得一命。
    老太太老泪纵痕拍着桌子:“心兰你这是做什么呀!”余氏瘫坐在地上,像失了魂任由晚歌和秋禾扶到一边。
    秦宗面无表情地看完这场闹剧,对余氏根本就不屑一顾。而此刻的门外,秦三又返回慕家向前对秦宗道:“三爷,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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