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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长-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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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拉紧雪山的手:“小山子,大婶这没有什么好吃的,大婶煮了一锅山芋蛋蛋,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

  老太太揭开锅盖,抓了一碗,放在黑乎乎的炕桌上,又端来一小碗盐末:“蘸着吃吧,咱这黄土里的东西是从不亏人的,你每次回来大婶都偷着看你。你是咱土吉淖最有出息的一个,是吃咱土吉淖山芋蛋蛋长大的一个。”

  雪山慢慢坐在了小炕桌前面,眼中有些酸涩,也有些温热。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得这么脆弱了。战场上那么多战友在面前倒下了,他从来没有哭过,而那都是鲜活的生命,有的前一天晚上还和他一起打球,还和他讲故事;有的早操时还给他敬礼,说走就走了,但激起的只是仇恨。可是现在面对家乡父老的这种生活,你却连一点忙也帮不上,甚至连一句公道的话也不能给予他们,你是土吉淖的男儿吗?

  “你的事,大婶听说了,大婶知道,你是为大伙办事才遭灾的。吃吧,快吃吧,趁热。大婶看着你吃,你小时候,大婶就是这样看你吃山芋蛋蛋的,吃得可香了。”

  雪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今年已经四十有二,走出这块土地的时候,他曾对自己说过,不混出个人样来,绝不回土吉淖见乡亲们,当他由士兵成了军官后,在战争中逐步走向指挥员的岗位后,他就不再想自己混成个什么样子,而是更多地想着自己家乡的这块土地和这块土地上生存的人们,他们怎么才能不吃土豆。雪山的泪水慢慢从眼角爬了出来。他随手拿了个土豆递给雪原,自己就蘸着盐末大口吃起来,两行泪滴也轻轻地落在手中的山芋蛋上。

  屋里的人都看到了雪山的泪水。小小的屋子里,死一般寂静,只有雪山默默嚼着土豆的声音。

  “哭啥来嘛!不能干就回来,咱土吉淖啥时也不会不要你的。”

  人群中不知哪个男人终于耐不住沉寂说了一句。

  雪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不是大伙给你找什么麻烦。老支书家两个人死在了金矿,本来很好一个家,就这么给毁了。你是咱土吉淖走出去的人,你看看乡亲们这个样子,我们要的不是钱,不是政府的照顾,是理。为啥好端端的金矿,要让那些金把头折腾?咱们受苦,他们挣钱,这还有公平吗?”一名中年男人蹲在地上,卷着烟卷说。

  “咱们土吉淖人,老几辈子也没靠国家吃过饭啊!现在守着金山吃国家救济,羞死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哩。”一个抱孩子的妇女跟着来了句。

  “老支书家,大林被雪埋了,老支书累死了,闺女卖了,也没有还上进山证的钱,这采的金子都哪去了?这不比黄世仁还黑吗?”

  屋中人们的情绪使雪原有点喘不过气来,尤其是在雪山面前,他听不得那些叹息声。

  他要撤离这里,他要马上回去看看老娘。雪原的手不自觉伸进口袋里,摸出一沓钱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哥,你给马婶,我回家了。”

  “不成。要给你自己给吧。”

  雪山将钱推回到雪原面前。

  雪原只得站起身,将钱放在了老太太手里。

  “这不成,这不成。小山子,这是给马婶的饭钱对吧?”老太太揉揉满是泪水的眼睛,“小山子,你欠大婶的多啦!小时候你偷大婶的枣,偷吃大婶的蜂蜜,要还这个情你是还不清的。大婶再穷也不缺这几个钱。咱人穷不能穷了志气,你说对吧?”老太太抹去脸上的泪水,“大婶就想让你把金矿的事给说道说道,老丁头也是这个念想,咱土吉淖的人都是这个念想。心里总觉得憋得慌。可是,大婶没有想到难为了你……”老太太撩起衣襟擦眼睛。

  雪山将最后一口土豆硬硬地咽下去,看见雪原正将那沓钱塞向老太太坑上的破被里,就慢慢站起身:“马婶,您老多保重啊!有机会我会来看您的。”

  老太太一把抓住要出门的雪原,从破被子里拿出了雪原塞进去的那沓钱:

  “马婶眼睛流泪,可是没有瞎。孩子,这不行。你大婶缺的不是这几个钱,你大叔当支书的时候,队上偷挖的金子,大婶也见过不少,金子就放在咱家,你大叔就交给我保管。有一年,家里两个月没吃上盐,你大叔也从没拿过队上的一粒盐粑,你爸爸给他送来了腌咸菜的水水,你大叔就分给了乡亲们。我们缺的不是这些。”

  雪山没有看雪原,因为这些话雪原都听见了,他在想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经把自己口袋里的钱掏了出来。雪山走出老丁头的家,他还应该去老丁头的坟头上再添添黄土。


第二节绝不能让亲哥哥娶了亲妹妹
  林为驹怎么也没有想到,柳风影会为金远、文寒大张旗鼓地举行婚礼。这个臭婊子!不就是因为他没有答应和她结婚吗?女人啊真是不可理喻。他这一生把什么都给了这个女人,她为什么还要结婚?那张小花纸就这么重要?这是一个恶毒的不能再恶毒的婊子。至于对她怎么处理,他已经想了很久,包括对他自己的结局也想了很久。林为驹无法平静自己的心绪,这一切已经成为事实,而且柳风影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她为他苟且偷生了二十几年,被他骗了二十几年。这二十多年也是她人生最青春最美好的时期,她就这么白白地为他付出了,她不甘心,她恨他,她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是的,他为此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可能将失去一切,甚至生命。可是你这个臭娘们,如果离开我林为驹,你还会有今天吗?你还会拥有什么?你只不过是一张臭皮囊而已,你也别忘了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

  林为驹阴冷地笑笑,咱们走着瞧吧。

  他现在必须把真相告诉金远,因为夜幕已经降临,不管过去他们怎么样,今天晚上,他作为父亲,必须在金远洞房花烛夜前告诉儿子真实情况。他不能不管,他要阻止这个悲剧的发生。林为驹按约定时间来到了西方河那弯高高的水杉林中。

  今晚水中的灯影显得特别斑斓,摇摇曳曳的弄得他有些心乱。林为驹焦虑地在河边踱着,耐心地等待着金远。河水轻轻吻着堤岸,像母亲吻着自己酣睡中的孩子,林为驹突然找到了一种母性的温情,这是二十六年来,他第一次面对自己的儿子,而且是在儿子与自己女儿结婚的晚上,人生啊!多么无奈!

  四野一片寂静,除了河边的灯光,一切都藏在深深的黑夜里。水杉树枝间的碰撞发出了轻微的喘息声,这喘息声有些像柳风影每每进入状态的呻吟。这片树林是西方市保存最好的生态林,它的旁边是一个蓄水库,库容量足可以供应西方市三年的用水。这是西方市第一任书记的功劳,修坝建水库时很多人不理解,到现在人们才明白这一方水对于西方市是多么重要。这片森林也是当时建水库时,那位书记硬要保留下来的,而且不准任何人砍伐一棵树。那时这里没有路灯,荒郊野岭,来的人也很少。也就是在这个地方,那位领头人剥夺了他的追求,也就是在这片林中他发现那个姑娘躺在那位书记的怀抱里,从此他就再也不愿意来这片森林了。后来园林部门要把这片森林扩展为公园,他也是听听而已。后来又听说这片森林里经常有流氓出入,弄得妇女和姑娘们很紧张,他那时就批了一笔资金,让在公园里安装了路灯。这是什么时间的事,他已经记不清了,但四十年前他看到的那一幕至今还记忆犹新,尤其是那姑娘娇柔而无奈的喘息声,那是幸福的喘息,那是醉不欲生的喘息,那也是升入天国的喘息声。他在后来的人生经历中,怎么也忘记不了那喘息声,那喘息一直伴他走到了今天。他也曾无数次在柳风影身上寻找那种喘息声,甚至他还把柳风影带到这片森林里做过那些事情,但他始终都没有找到那种喘息声。他那时就把目光锁在了最高的那棵树梢上,这是在那姑娘的叫声中锁定的。因为那晚树梢上挂了个月牙儿,他就想如果把那棵树砍了,那个月牙儿还会挂在上面吗?

  林为驹听见身后啪嗒啪嗒的脚步,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来了。那脚步声突然停下,林为驹的心跳一下疯狂起来,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日思夜想的儿子,更不知道如何对儿子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

  “您找我来……”金远没有再向前走,就站在林为驹的身后。因为面前这个人已经成为自己的岳父,他不能走到他前面去。

  这是一片没有灯光的地方,林为驹突然意识到这个地方怎么跟四十年前一样,他立刻有些茫然,迅速抬起目光去寻找那棵最高的杉树和杉树上那弯新月,他突然记起来了,在他坐上这个城市的第一把交椅后,他的第一个命令,就是砍了那棵树。当时园林部门怎么也找不到那棵树,于是就领他来到这片森林里,他找了很久也没有认准哪棵树是那天晚上看到的,后来又在一个有新月的晚上,他专门来到了这片森林,不断地调整角度去寻找那棵树,但那时他看到,所有杉树都是最高的。他只好胡乱地指了一棵,园林部门就按他的意思把一棵树砍了。林为驹猛然发现那弯新月突然又从杉树的缝隙里晃了出来,又慢慢地晃到了那棵树的顶尖上,那棵杉树还和四十年前一样。林为驹心里不由打了个寒颤。

  “爸爸,您让我来……”金远见林为驹没有转过身,而他的新娘还在等他呢。

  爸爸!

  林为驹慢慢转过身,这句话他等了二十六年,终于等来了,但等来的却是对孩子最残酷的打击。

  “金远,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

  林为驹停了下来。

  “难道这么急吗?今晚是我和文寒的大喜日子,不能明天说吗?我会很好地呵护她的,这一点请您放心。”

  “孩子,非常要紧。我之所以反对你们结合是有隐情的。告诉你这件事,对你对我虽然非常残酷,但我必须要告诉你:“你是我的儿子。”

  “你?……”

  “你恨我也罢,诅咒我也罢,我必须告诉你,文寒是你的亲妹妹……二十六年前……”

  “够了!别说了!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啊?为什么?”

  “我……我本想把你们拆开,可是你妈导演了这场悲剧。”

  “你还有资格指责别人?你也配做父亲?”

  金远甩手走了。

  林为驹重重靠在那棵高高的杉树上,他怎么看怎么感到那树梢上的新月又变成了方茹晰的脸,那是弯永远也不会褪色的月牙儿。他要见见那张脸,一定要见见那张脸。


第三节书记与市长联手报案
  吴伟与司徒竞湖第一次走进了省纪委的办公大楼,推开了省纪委书记的办公室。

  四、金远到底是谁的儿子

  柳风影没想到雪山会来得这么快,她刚把那点家当放进保险箱里,雪山就来了。

  金远已经走了,而且当天晚上就走了,他不听她的解释,他拒绝任何人的劝阻。

  林文寒哭得死去活来,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风影必须在临走前把事实真相告诉林文寒。

  “怎么,准备走啊?要不要我帮帮你?一个女人出远门是需要帮忙的,何况要离乡背井呢!”雪山从柳风影手边的保险箱上看出了柳风影要走的迹象,“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的。”

  柳风影从茶几上拿起一大叠材料递给雪山:“我和你岳父的所有罪恶都在这里面,包括我们的私生活,如果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随时问我。那上面都有我的签字和手印。”

  “为什么这么痛快把材料给我?”

  “我被你岳父骗了二十多年,骗怕了。其实,我一直在寻找不骗人的人,你像个大孩子似的,纯真执着,更重要的是不骗人。”

  雪山翻了翻手中的材料:“不过,你应该知道我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它被金玉良吃了。金玉良说,有个复印件交给了朱支峰。”

  “朱支峰是怎么回事?金玉良的疯又是怎么回事?”

  “都在材料里。你岳父对这一切负主要责任,我也逃不掉干系。主要证据都在材料里,他是主谋,我是从犯。”柳风影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头,“还不够吗?”

  “死亡谷金矿死了四十多人,你该负什么责任?”

  “我们没有责任。你手中的材料说得很清楚。法律不能只管无权的小百姓,而不去抓江洋大盗,这不公平!开金矿挣大钱,这是你岳父晚年的想法。他不但贪色而且拼命地敛财,这是他的另一面,也是你不了解的一面。”

  “说得好。我的法制观,就是偷驴的要严惩,拔桩的也不能听之任之。否则,连拴驴的地方都没有了,真要查起偷驴的贼来可就难多啦!”

  “我不会推卸责任的,不过,我还是有个要求,你得算我主动检举揭发。”

  雪山想了想:“要我给你写张收条吗?”

  柳风影摇摇头,笑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如果交给别人,我不想着让他写张条子,我就太蠢了;要是交给你,还要你写张条子,我也太蠢了。”

  雪山一愣:“为什么?”

  柳风影走近雪山,似乎有些激动:“我恨你,非常恨你。”

  雪山莫明其妙地注视着柳风影。

  柳风影仍然没有平静下来:“因为你是我的敌人,我才恨你,但是,我比谁都清楚,在西方市,只有你才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为钱色所动,只有你才是个说话算数的男人。”

  雪山突然低下头去,他觉得心里居然有一种感动,一种让自己尴尬、让自己狼狈的感动。

  柳风影笑了,雪山也笑了,两人都笑得很勉强。

  雪山再也不想多说,拿着那沓材料匆匆走了。

  柳风影慢慢走进林文寒的新房。这种新房她柳风影期盼了一生也没有盼到,她的所有希望都因为林为驹的出现而被打碎了。

  一夜未睡的林文寒目光冰冷,她不欢迎柳风影,因为她不欢迎柳风影所以才这样眼睛红红地瞪着柳风影。金远出走时给他母亲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也记不清楚,她只记得金远快速收拾行李时的表情。那是一种绝望的表情,是一种要发疯的表情。她扑上去抱住金远让他解释时,金远只甩给她一句话:“问你爸爸吧。”

  她哭了一夜,没有人告诉她为什么,但她的金远走了。

  天亮时爸爸来了电话,告诉了她事情的真相,她该怎么办?

  柳风影温情地坐在林文寒床边:“文寒,不要责怪金远。二十六年前……”

  “好了,你走吧,我不想听你们二十六前的孽债了。”

  林文寒现在什么事情也不想知道了,她正在选择一条如何结束自己生命的办法,她已经别无他求。

  “不,文寒,我的孩子!你必须要听我把话说完。我被你父亲占有时还不到十八岁。我怀孕后,被你父亲安排嫁给了烧锅炉的金玉良,不久我就生下了金远。”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林文寒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我要说,我必须把话说完,这对你很重要!我在无力摆脱你爸爸的时候,留给我的路只有一条,和你爸爸结婚。为了这个可怜的不能再可怜的目的,我像小偷一样生活着,等待你母亲的去世,甚至等待着你爸爸早点死了,等啊!等啊!等到今天。我等了整整二十六年啊!我人不人鬼不鬼,欲生不能欲死也不能!孩子,这是我的错吗?”

  柳风影擦了擦湿漉漉的眼睛:“我要面对两个男人,这种日子你能理解吗?我已经受够了,也厌倦了。我本不想伤害你们,可是,当我拿到和金玉良的离婚证时,你应该能想到当时我的心情。我被占有了二十六年啊!我是一个女人,我和所有的女人一样,我需要爱,需要家庭,而这一切全被你爸爸破坏了。”

  柳风影泣不成声:“我还有什么选择?文寒,这不是我的错!”

  “这与我和金远有什么关系?你恨他,你可以杀了他!你为什么要让我们承担罪孽?这公平吗?”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阴暗!听我把话说完。”柳风影凄然地笑了,笑得很凄艳,“其实,金远不是你爸爸的孩子。”

  “你说什么?金远……”林文寒猛地坐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在你爸爸之前,我爱过一个男人,他是文工团跳舞的一号角儿,我们已经……你爸爸那时重权在握,那个小男人哭了几天,就离开了文工团。那时,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柳风影泪水溪流般地滚落了下来,“这些,你爸爸都不知道,金远其实成了我手中的一张牌……”

  林文寒仿佛从冰窑走到了阳光明媚的地面:“你说的那个男人呢?”

  “有人说他去了新疆,也有人说他去了东北,生死也说不清了。”柳风影专注地看着林文寒,“去找金远吧。我为金远做过检查,他不属于林家。你快去找他吧!”

  “妈!如果您愿意,我们在德国等您。”

  林文寒扑进柳风影的怀里,抽泣起来。

  林文寒猛然发现柳风影转过身的背影是那么单薄,那么瘦弱,那么孤立无助。

  “妈,您听见了吗?”

  柳风影凄然地笑了。


第四节最后一击还没有出手
  冷小月的情绪也同柳风影一样,进入了冰窑。她现在惟一想做的事就是去看看雪地龙,她知道省纪委调查组已经进驻西方市,而且司法部门也已经介入。她的结局只能有一个。

  冷小月把小狸猫叫到办公室,将一份合同书摊在桌上,迅速在合同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里有一套房子的协议,你拿去吧,产权归你。手续齐全,谁也夺不去的。”

  小狸猫不相信地看着冷小月。

  “去吧,那套房子归你和雪原所有。它是风情娱乐中心的财产,与金矿没有关系。”冷小月双手搭在小狸猫的肩上,“以后找个工作,和雪原好好过日子,他爱你。”

  “不。我准备跟他去土吉淖放羊,我要把牧歌学好,将来有一天给冷总您唱。”小狸猫将房产证推了回来。

  “听我说,小狸猫。这套房子全部是姐自己合法挣的钱,它是干净的。你必须听一次姐的。懂吗?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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