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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长-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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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慌了?”

  “风影,雪山是谁的儿子,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林为驹轻轻呷了口酒,开始接受柳风影帮他脱衣服。“我现在才明白,人的一生都在谜中,就像金玉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现在你我在这里幽会。”林为驹没有看柳风影,他知道柳风影现在的目光是什么样子,那里面除不满和无奈外,没有别的成分。这个女人是不希望他攻击金玉良的,因为道理也很简单,你占了人家女人,又说人家不好,那么你自己怎么样?是个正派的男人吗?二十多年来,他已经看惯了这种目光。林为驹轻轻叹了口气:“我这个人从来不愿意生活在雾里云里,我毕竟还算解开了这个谜,有些谜可能到死对有些人来说也还是谜。”林为驹不管柳风影的情绪,还是将自己的酒杯送到了柳风影的唇边,“你说呢?”

  “金玉良才不迷呢,他比谁都清楚。你霸他老婆,抢他儿子,你以为他是傻瓜啊?”

  林为驹默默地瞪着柳风影:“如果金玉良不那么清醒,如果他还能现实些,我的回忆录将会永远留着悬念的,可是他太清醒了。不过人到一定的地位,他就想要他应该得到的东西。要不是因为你,他要还是个锅炉工,就不会这样想了,这我有责任,你也有责任。”

  柳风影瞥了眼林为驹:“现在把金玉良弄出看守所,对你回忆录的结局是悲还是喜?你清楚吗?你葫芦里的药最后总得抖出来吧?”

  “我怀疑他没有疯,是装疯。他想继续装糊涂蒙我。可惜呀,我被人也蒙了几十年,现在没有人能蒙住我了。金玉良更别想!我要把这些心病都了结了,把最后一个句号画圆。然后和你好好过后半生的日子。”

  “准备和我结婚?”柳风影冷冷地看着林为驹,因为这件事她已经不止一次地提出过,但都被林为驹用沉默拒绝了,现在旧话重提,多多少少给柳风影不平衡的心态里又增加了点希望。

  “结什么婚哟,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很好?这叫什么!整天偷偷摸摸地像个贼似的,二十多年我就没有一天放松过,真让人受不了!”柳风影越说声音越高。

  林为驹知道又扯了一个沉重的话题,于是赶紧煞车,伸手揽住了柳风影的腰:

  “风影,我现在感到很累很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累过,哪还有心思谈这些,再说雪山要真是方茹晰的儿子,那事情就严重多了。”

  “你这个人,不管人场、钱场还是情场,都没有讲过父子,对于雪山,他也只不过是你的爱婿而已,你还这么发愁?”

  “你根本不知道,雪山要是方茹晰的儿子,他就是西方市第一任书记黎明的后代,他爸爸和他爸爸那一代人为获得这块土地上的政权献出了生命,雪山也为保卫这块土地上的政权流过血,他会容我们这样吗?”

  “这是与你的行为格格不入的。”

  “岂止是格格不入,是根本的背叛!”

  柳风影第一次见林为驹这么沉重地谈论雪山的事,于是伸手夺下了林为驹手中的杯子:“宝贝,睡觉吧,管什么背叛不背叛的。我们现在有钱了,我们结婚吧,我们到美国也可以过上最好的晚年生活。你怕什么?”

  林为驹轻轻掳起柳风影的浴衣,将柳风影揽进怀里:“风影,你不知道,我最近老在不停地拷问自己,这些是不是像我这样的人追求的?”

  柳风影的身体在林为驹的怀里缩了缩:“答案有了吗?”

  “有了。我无法跳出我自己,我不能离开这一切,我更不能没有你。”林为驹搂紧了柳风影,很怕失掉似的,“我需要生活,我无法像黎明那一代人那样去为老百姓的利益而忘我。我有时也在检讨我自己的从政经历,我发现很多时候我确实别无选择。至于我们俩,几十年都过来了,老也老了,我不想结婚,不想出风头。”

  柳风影如同被针扎了似的,从林为驹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这几十年你整天想的全是偷鸡摸狗的事,弄得我后门送走你,前门又迎来他。你说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就这样你还想跟人家黎明比?”

  林为驹再次抱紧了柳风影:“是的,无法可比。我的行为,在黎明他们的眼里那是十恶不赦!是罪该万死。”

  柳风影噗的笑出了声:“你还算有自知之明。你从一个小干部混到科级、县级。又从县级混到了市级,现在还在向省级爬,可是你暗地里呢?什么也没耽误,什么也得到了。你还要什么?还想要你的良知?要黎明他们的口碑和精神?这可能吗?”柳风影撇了下嘴,“你已经走向了他们的反面。”

  林为驹停止了动作,陌生地看着柳风影:“你给我判了死刑?”

  “我是在给你的灵魂判刑。你用不着接受法庭的审判,可是你无法不接受良心的拷问!你眼前还有一种选择,你还可以一如既往地像以前一样沉溺于我们的爱里,堂堂正正地和我结婚,然后离开这个城市。”

  林为驹一下没有了情绪,“又是你的结婚,我一辈子都生活在形式里,我需要的是内容而不是形式,结婚不结婚有什么实质意义吗?那只不过是一种做给大家看的形式而已,是一种女人虚荣的满足而已!”林为驹翻身坐了起来。

  “虚荣?你不是为了虚荣,可着劲往上爬干什么?权是什么?钱又是什么?都是他妈的臭狗屎。你林为驹同样离不开虚荣,我也离不开它。我不能再这样偷偷摸摸像鬼一样陪你玩、陪你乐了。我受够了,我就是要这种虚荣!”柳风影光着身子跳下床,默默地流开了眼泪。

  林为驹知道自己又玩过火了,现在不是心烦吗?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理解他呢?林为驹伸手想揽过柳风影,却被柳风影甩手拒绝了。林为驹的心一下凉到了冰点。

  金远是怎么到的林家,已经记不清楚了。一路上他的脑子里全是那些乌七八糟的肮脏镜头,而且那不停扭动的躯体不是别人,是自己的母亲和那个把爸爸送上法庭的男人,这是对美好的最大戕害,是对神圣的最大亵渎。金远带着满脑子怒火敲开了林家的大门,将开门的林文寒连推带搡地挟持到了二楼卧室。金远一把将林文寒掼倒在床上,扯掉了林文寒的胸罩和裙子。

  “你!你要干什么?”林文寒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金远要干什么。当她的裙子被金远扯掉时,当她裸露着大腿躺在床上时,她感到了受辱。

  金远眼睛充血地盯着林文寒的内裤,伸出了双手。

  林文寒也不知道哪来的狠劲,猛地蹿起,冲金远的脸上就是两个狠狠的耳光。“你这个畜生,快滚!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林文寒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她双手紧紧提着自己的小裤衩,龟缩在床的一角,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金远被两个巴掌打清醒了,木木地看着林文寒,迅速转过了身。


第七节怎样了结黄金专案
  司徒文亭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英雄峰上,天空飘着细细的雨丝,凉凉的感觉很舒服,司徒文亭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更没有想回家的意思。朱支峰失踪和雪山出车祸以后,他又认真复核了一次金玉良的案卷,仅从证据的角度审理,他始终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罪刑法定,法无不法,对眼前的现实来说,那也只能是一种理想。我们毕竟是一个人治传统的国家,要达到全面的法制谈何容易?作为一个法官,除了忠于你的职守外,你难道就没有情?你忠于的职守,就永远正确?

  雨越下越大,山野已经全被雨雾包裹住。司徒文亭的脊背渗进了凉凉的雨滴。他确实应该好好思考一下黄金专案了,这也是他回到地方后第一次这么不自信。而这些不自信是不是还有爸爸和林伯伯的因素呢?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司徒文亭决定找爸爸谈谈。

  司徒竞湖见司徒文亭全身水叽叽地走进家门,脸色很不好看,就心疼地问:“你这是怎么啦?快把湿衣服脱了。几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躲躲雨?看你淋的这个样子!”

  司徒文亭接过司徒竞湖扔过来的毛巾,简单地擦一下,又从茶几上抽出一支烟点着了。

  “情绪怎么这样不好?还抽起了烟?”司徒竞湖不解地看着司徒文亭。

  “爸,有些雨是躲不过的。”

  “你今天是怎么啦?”司徒竞湖对司徒文亭的怪异举动很是困惑。

  “爸,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在黄金专案中,您和风情娱乐中心和雪地龙究竟是什么关系?金矿的开采是不是您同意的?在金玉良一案中,您应该负什么责任?”

  “文亭,你怎么啦?你听到什么啦?”

  “金玉良现在疯了,开不了庭,从表面上看,他是这起死亡事故的主要责任者,但如果死亡谷金矿是经你们同意向私人开放的,或者说你们领导们为了个人捞钱与金把头内外勾结,擅自开采国家的矿产资源,金把头们为了大肆捞钱又利用这一机会,向采金农倒卖进入死亡谷金矿的采金证,那性质就发生了质的变化。”

  这孩子怎么突然提出了这个问题?“文亭,你可不能胡思乱想!金玉良一案如果翻烧饼,这不仅仅是对你不利,更重要的是它对现在所有的领导都不利。当然这里面也有爸爸一份责任。”

  “爸,我一直很尊重您,雪山和支峰事件发生后,我不能不想这件事,不能不反思金玉良一案的问题。当时按您的意见快结快审,给上面报材料,但是现在回过头来看,如果出现上述的问题,我将如何面对世人?刑罚由领导决定的时代已经过去,它在向法定迈进。”

  司徒竞湖默默地看着儿子,不自觉地在地上转开了圈子。

  “文亭啊!有些事也不是爸爸非要你这样做,事情总有个阶段性嘛。毛泽东的时候,你让他搞现代化也不可能。金玉良一案能结了,我的意见还是快结了啦,拖下来对谁都不好。”

  “那么爸爸,我再问您,这件事与林伯伯有多大的关系?”

  司徒竞湖没想到儿子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这孩子今天是怎么啦?

  “文亭,你是搞法的,有些事情是要靠证据说话的,更不能乱猜测。再说,咱们司徒家有今天,你能当上西方市法院的院长,这些都离不开你林伯伯的帮助。现在新书记刚来,他又走了。如果在这个案子上……”

  司徒竞湖的意思很明确,一是没有证据,二是林为驹对我们司徒家不薄,而他的院长可能包括他的市长,林为驹都出过力,那么下面的话还用问吗?但爸爸并没有回答他自己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司徒文亭默默地看着司徒竞湖:

  “爸,您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您在金矿的事件上究竟陷得多深?”

  司徒竞湖冷漠地瞪着儿子,怎么回答儿子这个问题?儿子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儿子,也不是二十几岁的儿子,他已经是一市的最高司法长官。他司徒竞湖还有资格骗儿子吗?但有些事只能意会,不能说破:

  “文亭,这里当然有爸爸推卸不掉的责任,我毕竟是市长啊!”

  爸爸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司徒文亭有点后悔,其实他淋了半天雨水,最让他下不了决心的也就是这一点。他在第三次拿起金玉良案卷时,思想已经跑到了爸爸和林为驹身上,如果说案卷之外的因素也只能是这样了。同爸爸的谈话更增加了他的两难选择。司徒文亭没有再提问题,站起身走了。

  “文亭,你身上的湿衣服!”司徒竞湖追出来,但司徒文亭并没有回头,而是默默地走进了雨里。


第十四章
  第一节穷人穷得只剩下了人品

  雪山决定找雪原谈谈,也要找找雪地龙,他并不认为雪地龙是个坏人,雪地龙身上还有一些仗义的东西,更重要的是朱支峰的事他知道多少?柳风影的事他又掌握了多少?

  雪山没有想到,他在半路上拦下的车竟然是雪原的,而且雪原见他上了车自己却下了车。雪山开始并不知道雪原不愿意拉他,他不得不坐在驾驶座位上,随手挂上了挡。雪原只好不情愿地又上了车,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地走着。

  最近发生的事情雪原都已经知道,嫂子走了,哥哥的组长也被撤了,而且还被开除了党籍,以后事情会怎么样还很难说。不过,这些事情又能怨谁?还不都是你自找的。雪山的遭遇传到死亡谷后,雪地龙曾经把他拦在路中央,如同上一次打他的阵势差不多。

  “你小子一直害你哥哥,一直被利用,你知道吗?”

  不知道,他不想听雪地龙的。但自从与雪地龙几次交手后,他确实有点怕这位爷,这小子下手太狠了,而且他瞪你一眼都让你全身哆嗦。

  “小狸猫是他们手上的一张牌,一个诱饵,你知道不知道?可是你呢?还当个宝贝似的,钟情得不得了,你算什么东西?”

  是啊,我算什么东西?可是我的房子、女人全没有啦,我还是东西吗?

  雪山知道雪原还在恨他,而且非常恨他。

  “爸爸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雪山不看雪原,自己讲述起来,“从前有俩兄弟,老大很贪,老二很憨。等他们的爸爸死了,哥俩就分家,老大把家里的土地、粮食、值钱的东西全弄到了自己手里。老二却憨憨地帮老大搬东西。老二想,只要哥哥过得好就行了。分家以后,老二总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但老二对哥哥从来没有一句怨言。老大呢,天天大鱼大肉,一点也不给他的弟弟。老二饥寒交迫,终于病倒了。”

  雪山停止了讲述,雪原甚至连坐姿也没有动一下。车轮飞速运转的沙沙声更大更响。

  “老二一病就是好几天,总是不见老大来看他。一天清晨,太阳还没出来,一只喜鹊突然在老二门口叫起来,听着喜鹊叫老二的病立时好了许多。老二拄着树枝走到门口,喜鹊就引逗老二向远方走去。老二跟着喜鹊走了多远,走了多少时辰,一概不知。喜鹊一直把他领到一座山上,老二没想到那山上到处是金子,老二的病立时又好了几分。老二捧起一把又一把金子看着,越看越喜欢。喜鹊看老二没有拿的意思,就将一粒粒豆子似的金子啄到老二的衣兜里,老二想这么好的东西,那么多的人分,我怎么能要这么多呢?老二只拿了两颗金豆子,在太阳出来之前跟喜鹊下山了。”

  雪山见雪原动了下身子,知道自己的讲述起到了作用。

  “后来老大也去取金子,因为贪心背不动被压死了,对吧?可是,哥!我为冷小月他们付出了代价,我要我的那一份报酬,他们为什么不劳而获?我不是贪得无厌的家伙。”雪原终于耐不住了。

  雪山并不理会雪原的提问,继续讲他的故事:

  “后来老大知道了,每天都跟喜鹊去背一袋金子。老大后来又想,为什么要天天背呢?要是住在金山上,这座金山不就是我的了吗?他带上充足的吃的又随喜鹊去了金山,在那里搭起了窝棚。喜鹊眼见太阳就要出来了,老大还不想回家,就不停地在老大的头上叫啊叫的,想叫老大赶快下山,老大却冲喜鹊摆摆手。喜鹊在太阳出来前飞走了。老大呢,因为贪心被太阳烧死在金山上。”

  雪山的叙述结束了,但车中的气氛却更凝重了,哥俩谁也不说话。

  “老二和老大你喜欢谁?”雪山不看雪原,仍将目光盯在远处的公路上。

  “我谁都不喜欢!”

  “不!你喜欢老二。”

  “你,你要把车开到哪里去?”雪原突然发现雪山把车开向了土吉淖的方向。

  雪山没有回答。他是要带雪原去一趟土吉淖,他要让这个玩野了心的弟弟真正了解一下土吉淖,因为他是这里长大的孩子,这里才是他生命的根,他不能忘了他们,永远都不能忘了他们,如果一旦忘了你深深植根的土地,你的脚步也就站不稳了,你的基础就没有了。老丁头的家最能代表土吉淖的生活状况,他想让雪原了解一下。老丁头当了三十年的老支书,带着大伙奔幸福路的领头人,最终躺在自己保护了近五十年的金矿上,而且还带着一生的贫穷去见了马克思,怎么总结他的人生?怎么看待金把头们对财富的掠夺?

  车速已经开到一百二十迈,雪山还在踩油门,他只能把愤懑的情绪释放在车速上。

  土吉淖到了,几个光屁股的孩子追着小车奔跑。雪山将小车停在老丁头那几间破旧的黄泥小屋前。村里的人们也都拥向老丁头的家。一个光屁股孩子冲到雪山和雪原的前面去敲老丁头的家门:“丁家奶奶!丁家奶奶!要账的又来啦!”

  屋门慢慢开了,门里探出个脑袋:“等几天扶贫款就来了,你们……”老丁头的老伴马婶见风就流眼泪,看不清来人。一年不到的时间,这个可怜的老太太死了儿子,失去了老伴。老太太的精神也垮了下来,眼睛整天泪流不止。

  雪山阴着脸径直走进老丁头的家:“马婶,我是小山子。”

  “我记不清初三还是初五借的,老丁头知道。不过请您放心,俺老丁头走了,他欠的债俺不能装孬不还。二林现在白天上学,晚上拉板车挣钱,他前几天还寄回来了300块钱呢。我琢磨着等今年政府的扶贫款下来,就能还上你的500块钱。”

  老太太擦着不断流泪的眼睛,边说边把雪原让进屋里。

  “看看马婶糊涂的,人也分不清了。马婶,他们不是来要债的,他是老雪家的大小子,当兵的那个!”一个抱孩子的妇女大声冲老太太解释。

  雪山见老太太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就大声地冲老太太喊:

  “马婶,我是牧业队上放羊的小山子!小山子!你听清了吗?”

  “听清了,听清了。”老太太紧紧拉着雪山的手,“你是小山子?你真是小山子?”老太太眼里的泪水流得越发多起来,“你丁叔说你出息了,当官了,比你弟弟强,你兄弟不是咱土吉淖的人,他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老太太拉紧雪山的手:“小山子,大婶这没有什么好吃的,大婶煮了一锅山芋蛋蛋,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

  老太太揭开锅盖,抓了一碗,放在黑乎乎的炕桌上,又端来一小碗盐末:“蘸着吃吧,咱这黄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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