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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面-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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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姐姐,带我去吧,我不告诉我哥和秀青还不行。”

凤熹扭不过小菊,又怕她一着急又发起烧来。只好把小菊捂得严严实实的上了家里的汽车。

小菊在车上又迷糊地睡着了,她仿佛又回到了舞会上,这次年女孩子们开始当面讥笑她的平凡,毫不顾忌地放声大笑。她根本无处可躲,哥哥和秀青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有自己一个人被女孩子们团团围住。“砰”地一声,有人倒下了,一片死寂,小菊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拨开人群去看,她忽然很怕秀青出事。躺在地上的是个女人,散乱的长发覆盖住她的脸,还好不是秀青,小菊刚刚要松口气。突然倒在地上的人慢慢动了,坐了起来,拨开长发,“林菊,你看看我是谁。”小菊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是自己,可是自己已经没有了五官,整个脸一片空白。

“吱——”一个急刹车,小菊从噩梦里醒过来。司机下了车,是个小乞丐滑倒在路上,险些被车子撞到。
“小菊,你又出汗了。”凤熹摸着她的额头。
“出什么事了?”小菊看到司机拎住小乞丐的胳膊。
“大概是个故意撞车要钱的吧,”凤熹向车外看着。
“算了,这小孩子怪可怜的,给他点钱打发他走吧,不要难为他了。”小菊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小菊,别再睡了,马上就到了,一会看下车着凉就麻烦了。”凤熹把帽子给小菊戴上,把车窗摇下来一点,“司机,给他点钱让他走吧,我们还有事呢。”

车子再开动,不一会儿再次停下来。

已经傍晚了吗,小菊疑惑着,天色怎么这样暗。下车才发现是因为面前的建筑物巨大的屋檐遮蔽了阳光。

黑色的大门紧紧关闭着,黄铜的门环上是辅首衔环的椒图,旁边的石鼓上装饰着类似獬豸的小兽,台阶上的青石板因为年代久远或者经常洗刷而显得得格外光滑。

凤熹下车扣了几下门环,大门无声无息打开了。
一个白衣小僮眨巴着大眼睛冲着凤熹招呼到:“凤熹姐姐。”
凤熹点点头:“小彤,去跟你奶奶说,我带了病人来瞧病。“
小彤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往院子里走去。

凤熹回头和无霞搀了小菊跟着小彤往院子里走去。

大门迎面是一个大影壁,影壁上雕刻的是合和二仙的浮雕。过得影壁,每个初次到来的人都不禁在心里惊叹,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花圃,两边是各色的乔木蓊蓊郁郁。微微向上倾斜的路并没有砌台阶,两边修筑了宽约半尺的水渠,不知道引了哪里的泉水过来,一路铮铮淙淙欢笑而下。

再往上的路就是平坦的了,草坪里用鹅卵石铺了一条小路,逶迤向前。路的尽头绿树掩映下一幢中西合璧的建筑物。灰白色外墙,朱红的屋顶,房门旁两扇半圆型的大窗犹如两只大大的眼睛。不知怎的,这建筑物让人觉得是有生命蛰伏着一般。

走上门廊,小彤快走几步,推开门请小菊一行进屋。随着房门打开,大家都闻到一种淡淡的草药香气。百子柜抽屉上的小铜把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小彤,给客人沏茶,我这就来。”一个悦耳的女声。

小彤那边早捧了两杯茶出来。茶是水嫩的绿色,小小的叶子在杯底安静地躺着。早春的苦丁,清香而不苦涩,入口爽冽而回甘在喉。

“凤熹,你想着来看我了。”想来这说话的就是屋子的主人,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女人。深紫色底子上勾勒着大朵银色梅花的旗袍,配着白皙滋润的皮肤,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羽大夫,我特意带姐妹来,想您给诊治一下。”
“哦,是这位小姐吧,脉象虚浮,好象受了惊吓。”羽大夫为小菊把脉,“而且,有些思虑过度,这就身体损害就大了。不要紧的,我给你开几副药吃吃看。”
“羽大夫,我们还想。。。。。。您看能不能象当初给我调理那样,也给小菊。。。。。。”凤熹好象有些迟疑。
“凤熹啊,调理身体是可以的,相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羽大夫停止了书写处方。
“羽大夫,相貌真的可以改变?”小菊的疑问脱口而出。
“有句话,女大十八遍,你听说过吧。其实一个女人一生有三次可以改变自己体质的机会,就是初潮,生产和绝经的时候。”羽大夫看着小菊,“我家世代都是御医,宫里的妃嫔都希望自己青春永驻。皇命难违,虽然知道困难重重可是也得研究。讽刺的是,直到我这一代,家里只有我这一个女儿了,大清王朝也走到头了,可是这方子偏偏让我研究出来了。现在,女人不只三次调整自己的机会了。”
小菊惊讶得说不出话。
羽大夫停一停继续说:“这个秘密我本来没想说出去,要不是凤熹碰到意外的话。”
凤熹看着小菊询问的目光:“我回国的时候被强盗抢劫,命在旦夕的时候,被羽大夫救了。我的容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了改变。”

“凤熹,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她叫林菊,是我的好朋友。”
“林小姐,改变是可以的,但是也会有痛苦,每个人的反应都不相同。还有就是你要想一想,改变容貌对你是否真的那么重要。”羽大夫望着小菊恳切地说。
“奶奶,”小彤在旁边听得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毕竟是小孩子。
“小彤,出去玩吧。”羽大夫很疼爱地看着小彤。
“羽大夫,我希望自己能比现在美丽。”小菊的脸红了红。
“傻孩子,外表的东西最多只能叫漂亮,美丽是内心里来的。”羽大夫笑着摇摇头,“好吧,女人总希望自己更漂亮。你们坐一会,我去给你配药。”

不一会,羽大夫拿着三个小纸包出来。

“林小姐,改变要慢慢来。所谓不破不立,痛苦是不可以避免的,你要有精神准备。还有,就是要拜托你们不要把我这里的事告诉别人。不是我不想帮助别人,现在是乱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懒怠伺候那些官儿太太。”

装药的纸包上盖了小小的篆文印章:芙蓉汤。

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默不作声的吴霞突然开口:“林老师,我觉得你其实挺好看的。”

小菊拉着吴霞软绵绵的小手,微笑着,是啊,自己会美丽的。




哈沃德爵士很光火,当他到达天津的时候,迎接他的是凄厉的火警声,而且失火的正是励成洋行的另一处仓库。该仓库是专门用来储备酒的,那可是上千桶好酒啊。

顾不上休息,哈沃德要立即开会,他要向罗秀青兴师问罪,他要吹胡子瞪眼睛,他要骂人,他要拍桌子。不过现在不用了,开会前一分钟他接了个电话,哈沃德的怒气消了。他的手还是拍了某个地方,不是桌子,而是罗秀青的肩膀,这年轻人还是满不错的,多亏了他避免了公司更大的损失。

罗秀青则是一头雾水,本来准备好被臭骂一顿的,莫名其妙的夸奖从何而来呢。

“家明,损失怎么样?”罗秀青想知道答案,拦住刚进门的家明。难不成哈沃德受刺激过度了。
“损失?损失等于零啊。”家明一头一脸的汗,正在拿解开的衣襟当扇子扇。
“怎么讲?”
“你得请客,请人家简柔。”
“别卖关子了,快点说。”
“简柔心细,她看到接连出事情,就想着把贵重货物连夜都调换了新仓库,要不就这一把火还不知道得闹多大乱子。”
“啊。”罗秀青如梦初醒。
“其实我还怕罗总生气呢。”不知道什么时候简柔已经走到他们身后。“我没经您同意自作主张了。”
“简柔,别多想,秀青不会生气的。”
“是啊,家明说得对。”罗秀青确实这样想,小菊昏倒已经让他方寸全乱,而且简柔根本没机会和他请示。就算请示,估计当时自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还有件事,”简柔嗫嚅着,她能感觉到这位总经理不那么买日本人的帐,“您别生气,因为时间仓促,我只能把货物转移到日本人在东局子新建的仓库。”

“权宜之计,等有了合适的地方就转移出来吧。”罗秀青怎么可能去责备简柔,一个女孩子能这样决断很难得。

简柔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心地笑了。

“简柔,下班了。我请你吃饭,我们去起士林吃西餐。”家明建议到。
“不吃西餐,你请我吃周家食堂(注)的炖排骨吧。”简柔鼓起嘴巴。
“别替我省钱。”
“不会的,我还要吃番茄虾球。。。。。。”

罗秀青看着他们俩一路说着笑着,心情也不由得轻快了很多。说到排骨,自己也真的饿了呢,赶紧回家,小菊也该觉得饿了吧。

罗秀青正思忖着,冷不防被人撞个正着,自己没事,来人却一屁股坐在地上。撞到罗秀青的是老吴,他赶忙爬起来,给罗秀青掸衣服。

“老吴,我没事,别掸了。你什么事啊那么着急。”
“罗总,我没什么,没什么。一时想事情入了神,就把您撞了。”老吴一个劲赔不是。“您要没事,我先走了。”
不等罗秀青答言,老吴一瘸一拐地跑掉了。

看着老吴的背影,罗秀青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的神情好象很慌张。转过一个弯子,李同天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来,见到罗秀青,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点头。

“老李,什么事那么急?找我?”罗秀青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今天怎么谁都那么古怪啊。
“没。。。。。。没事,罗总,我太太,”李同天上气不接下气,“我太太让我。。。。。。有空爬楼梯。。。。。。减肥。罗总,再。。。。。。再见。”

这些天发生了好多事,然而并没有改变人们生活的节奏,生活大抵就是这样的吧。

(注,周家食堂实际上1947年才开业的。实在本人写着写着就饿得不行了,自己想吃排骨,就把这家饭馆写上去了,一时想不出其他在那个时代更美味的馆子了,大家凑合看吧)


十一

月明星稀,春天的夜空难得有这样清澈透明。

这样好的天气给了家明借口可以在饭后邀简柔散步。家明觉得老天比较给面子,自己也非常会把握机会。自己好象有些喜欢简柔,家明检讨着,而自己确定喜欢她吗,自己承担得起爱一个人的责任吗。

“想什么呢?散步还是丈量马路?”简柔揶揄着家明,自己忍不住先笑出来。
“这样好的月亮,人会有点神志不清嘛,忘记说话了。”
“给我讲讲你历险的故事吧,听罗总说你可是个传奇人物呢。”
“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事。我就是喜欢在路上的感觉。在一个地方不能待太长的时间,否则就浑身不自在。”
“那么爱上你的人岂不是很可怜?女孩子总希望安定的。”
“谁爱我啊,没人那么傻。”
两个人忽然都安静下来,令人尴尬的沉默,所有的话题好象都化作乌有了。

“我给你折枝花回家插瓶吧。”路旁的树花开得如火如荼,家明问简柔。
“你认得这是什么花吗?”简柔抬头打量着满树累累的花,一阵风吹过来,花瓣如雨飘落。
“海棠啊,还考我?”家明想找枝漂亮的折下来。
“笨,这是樱花,哪里是海棠?”
“樱花?”
“是啊,樱花比海棠柔媚些,也脆弱些。樱花好象不可以插瓶的吧,离了根,花也待不常。”
“看不出,你对花这样有研究。”
“你猜不出我为什么会这样了解樱花。”
“为什么?”
“因为小时候老师讲过一个故事,说华盛顿砍过一棵樱花树,我就到处找啊找,想看看樱花树什么样。”
“你不是也想砍树吧?”家明故意做出怕怕的样子。
“嘿嘿,”简柔并不回答,原来她笑起来也可以有男孩子样的调皮。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走到海河边,空气里有河水微腥的气味,河上的风已经变得柔和了,在这春天的夜晚拨动着人的心扉。

“家明。”简柔有些惊讶的声音,“我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家明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失火的仓库附近了。

整座二层建筑已经变成了焦黑色,窗户处依稀能辨认出火焰窜出的方向。空气里仍然弥漫着焦糊的味道。

“进去看看。”家明不知是跟自己说还是跟简柔说。

简柔迟疑一下,跟着家明走进了院子。因为失火的原因,已经断电了,路灯昏黄光线根本照不到院子的深处。简柔拉拉家明的袖子,家明回头,简柔递给他一个小巧的手电筒。离得那么近,简柔身上有种若隐若现的幽香,家明在心里给了自己一拳:不许胡思乱想。

忽然,一道光柱从后院照过来,看来还有别人对这个废墟有兴趣。家明示意简柔不要出声,两个人在黑暗里静静等着那人过来。简柔的呼吸就在耳边,弄得家明脖子痒痒的。简柔下意识地挽住家明的胳膊,家明觉得自己从脸红到了脖子,幸亏天黑没人看到。

突然,一道手电筒的强光直照过来,家明一时睁不开眼睛,一拳向对方挥出。
“喂,是我啊。”来人抓住家明的胳膊。
“谁?”强光刺激后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家明看不清楚他的脸。
“张探长。。。。。。”简柔小声叫了出来。
“你鬼鬼祟祟跑这来干什么。差点被我打到。”家明活动着被张志抓到的手腕。
“老兄,亏得我不象你这么冲动,枪可不长眼睛。还说我鬼鬼祟祟,我可是警察,倒是该我问你为什么来这。”张志又好气又好笑。
“查看公司失火现场啊,正当理由。”
张志看着简柔,又看看家明,如梦初醒般哦了一声。
“阴阳怪气的,你干什么来了?”家明觉得自己的脸又要变成番茄模样,赶忙转移话题。
“喏,”张志伸出手,一只银色打火机,“这是我最珍贵的纪念品,刚才到处都找不到了。我想大概是掉在这里了,就过来找一下,还真找到了。”

家明和简柔下意识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两个人眼里都有疑问。

“我走了,你们呢?“张志爱惜地擦拭着打火机。
“我们,”家明感觉到简柔的手心已经渗出了汗,“我们也走,明天白天再说吧。”
两束手电的光,在黑暗中辟出道路。家明忽然觉得脚下软软的,好象踩到什么,手电照到脚下,好象是一团烧焦的尸体。惊讶之下,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不是人,”张志研究着,蹲下去看。
“好象是猫?”家明疑惑着,也俯下身查看着。

突然,钝物敲击的声音,简柔应声倒下,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

十二

简柔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白天了。一颗头发蓬乱的头枕在身边,满腮的胡子茬和深深的黑眼圈,想来家明是累坏了。简柔觉得自己鼻子酸酸的,很想哭,她仰起头,让那咸咸热热的液体倒流回去。

护士推开房门,跟在后面的是罗秀青夫妇和张志。简柔想讲话,可是翕动着嘴唇竟然发不出声音。

小菊又惊喜又难过,眼泪唰地掉了下来,短短几天,她觉得和简柔亲近了许多。家明被人声惊醒,看到简柔已经醒来,咧着嘴巴笑了开来。

“哥哥,你回家洗个澡睡一会吧,简柔已经醒了,你可以放心了,白天我和秀青会在这里的。”小菊看着熬了两天的哥哥实在心疼。
简柔说不出话,眼睛里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
“那我洗个澡就回来,你不许再睡过去了,听到吗?”家明对简柔嘱咐着。
简柔眨了两下眼睛,那神情也在催促家明快回家休息。家明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医生为简柔检查了状况后,宣布她已经脱离危险,但是需要继续观察。

“简小姐,有两个简单的问题,我来问,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张志获得医生许可进行简单询问。
简柔为难地看着他,示意自己暂时无力讲话。
“那好,你眨一下眼代表是,两下代表不是。”张志想了想。
简柔眨一下眼睛,她同意了。
“那天你看到袭击你的人吗?”
简柔慢慢地清晰地眨眼两次。
“你看到袭击你的是什么东西吗?”
还是眨眼两次。简柔抱歉地看着张志,看来她并不比他知道更多。
“好吧,简小姐,你好好休息,等你恢复了,我们再谈。”张志起身告辞。

张志十分恼火,居然有人就在他眼前被暗算他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难道自己真的已经迟钝到这个程度了吗?又或许,真的象传言里说的,做案的本来就是鬼?因为在火灾现场同样的没有任何人为纵火的嫌疑。还有先前神秘死亡的日本人和值更人。张志认为自己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这次的事情,让他也有些心里没底了。他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要从这一团丝线里找到那唯一的线头,那么一切就豁然开朗了。

今天就要清理火灾现场了,也就是说,他必须抓紧时间再进行一次细致的检查,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一些痕迹。走出医院的大门,张志看到有人在等他。胡子拉碴的家明狠狠吸着烟,他实在太困了。

也许陷入情网的人就是这个样子吧,张志看看家明:“怎么样,还跟我去现场?”
“哪那么多话,走吧。”家明很不满意张志那副调侃的腔调。“我就不信了,谁那么大胆子敢在我们眼皮底下伤人。”
“现在老百姓都说是闹鬼了,人心惶惶。”张志若有所思。
“你相信有鬼?”
“不信。可是一天不破案就不能制止谣言的传播。”
“一定能找到线索。”家明象是在给自己鼓劲,更象是总结。

说着话,已经到了仓库。守院子的警察看到张志,老远敬着礼。
“那天的猫是在这里发现的吧。”张志指着墙边一块烧焦的痕迹,现在猫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只有被烧焦的尸油和猫毛腻在墙上,黑黢黢的,仿佛那猫的魂也被困在这里。
“是啊,应该是在这。怎么没了,不会是哪天的错觉吧。”
“这个仓库是用来装酒的?”张志蹲下身,拨弄着地上的碎木片。
“对,都是桶装的葡萄酒。”家明环顾着四周。
“这个仓库密封很好,消防措施也非常完备,失火确实很蹊跷。”
“是啊,那天所有的工人都去搬运酒水了,短短几个小时,就烧了一片废墟。还好没伤到人,就算是万幸吧。”
“酒桶是用什么木头做的?”张志忽然冒出一句。
“橡木吧,应该是。你问这个干什么。”家明回答。
“没什么,想起来就问问。走吧,我们到最先着火的屋子去看看,也许有什么线索呢。”


十三
在小菊的坚持下,简柔出院后就住到了小菊和罗秀青的家里。罗秀青不大赞成,他不习惯把工作和生活混为一谈,对他来讲简柔是公司里的人。小菊笑罗秀青是一个要独占巢穴的寄居蟹,罗秀青知道小菊虽然柔弱但是执着起来是不会轻易妥协的。家明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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