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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张志忍住笑,“你当时怎么确定那是个死人?”
“还用确定吗?俩大白眼珠子瞪着,活人能那样?”
“你问谁呢,好好回答问题。”
“是是,长官,您别生气啊,您那眼珠子瞪得也够吓人的。”
罗秀青大概听明白了,拉着张志走出仓库,“张探长,能去看看尸体吗。”
“行,不过得有点精神准备。”张志示意罗秀青跟着他。
“秀青!”
罗秀青回头,看到被警察拦住的家明。
“张探长,他是公司同事,让他进来吧。”
张志对回头询问地望着他的警察摆摆手。
“秀青,没事吧。”家明大概是一路跑来的,气喘吁吁的。
“死了个工人,新进的布匹也失踪了。现在去看尸体。”
“我和你们一起去。”
尸体挺在屋后的树阴下,用芦席卷着。人死了好象变得格外的长,一双脚露在外面。大概因为树阴浓密遮蔽了阳光,罗秀青打了个寒噤。
“张探长”法医看到张志起身立正。
“这是励成洋行的罗总经理,打开看看。”张志指指芦席。
不同于耿六的描述,尸体已经被合上了眼睛,然而并闭不实在,缝隙里充血的眼白仿佛仍然冷漠地看着这个世界。罗秀青的胃筋挛了一下,额头渗出冷汗,他自己也没想到看到死尸的感觉不是恐怖而是恶心。
“老吴,他家里还有什么人。”罗秀青把视线从尸体上移开,转向老吴。
“还有一大家子人呢,他媳妇哭得已经背过气去好几次了。”
“抚恤金尽快送过去,丧葬费也由公司出吧。公司会全力协助警方尽快破案。”
老吴喏喏应着。
“等一下,”罗秀青叫住老吴,“他的孩子多大了。”
“他有2个小子,大的已经17了。他倒是肯花本钱让这小子念书,已经初中毕业正找事由呢。”
“好,领他到文书处试工,如果能干就留下。”
“诶,我这就去通知他们去。罗总您真是大好人呐。。。。。。”
罗秀青对老吴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罗秀青回过头,看到家明和张志蹲在地上正和法医查看着什么。罗秀青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走过去加入他们。
“查到线索吗。”
“有点奇怪,好象不是普通的盗窃杀人。”法医用戴了手套的手检查着尸体的骨骼,“没有搏斗的痕迹,表面看也没有伤口。”
“您的意思是?”罗秀青有点不明白。
“还需要近一步检查尸体。不过从他的眼睛看,死者生前非常痛苦或者是恐惧。”法医翻开死者的眼皮,眼白上充满了血丝。
“您看看他的手,”家明突然插嘴。
法医掰开死者的手,粗大的掌心里有几根黑褐色的纤维状东西。张志低头看了看,示意法医把证物收集起来。
“罗先生,你们先回去吧。进一步的尸体检验得回到局里在能进行。贵公司的失窃我们也保证一查到底。如果有什么情况或者需要您配合的,我们再和您联系。”张志看到搜集证据的警员基本完成了任务,准备收队了。
罗秀青坐在车上,心情忽然变得非常压抑,他有种预感,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他摇摇头,想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驱逐出去。
“秀青,我现在接受你的任命不晚吧。”家明突然说话。
“不走了?”
“是啊,没钱了,先打份工挣钱然后继续流浪。”家明狠狠吸一口烟,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
罗秀青清楚家明留下的原因,他不放心自己,更不放心小菊。这个流浪汉般的外表掩盖下的,是世界上最热烈的心。
六.
晚饭后,罗秀青开始看当天的报纸,可怎么都看不进去,脑子里总是芦席外面伸出的那双脚。再过十天就是公司成立30周年的纪念了,在这个当口出了这个事情,实在让人堵心。
“秀青,猜我今天看见谁了。”小菊进来了。罗秀青赶忙把报纸放到茶几下面。
“去学校了?看见谁了,来跟我说说。”罗秀青接过小菊手里的茶杯。
“你猜不着的,记得上学时我们班的陈凤熹吗。”
“陈凤熹?就是那个皮肤黑黑的,塌鼻子大板牙的南洋妹?”
“去,说得那么难听,我倒没觉得她难看。而且她现在好象变了个人,漂亮得不得了。秀青,你在想什么呢?”
“听你说话呢,好了,你现在还有好姐妹陪你了。和学校谈好了?什么时候上班?”
“明天就可以去,每个星期4个课时,陆叔叔让我慢慢适应。”
“别累着自己,全当消遣吧。小菊,十天以后是公司的周年纪念,和我去参加公司的舞会。”
“舞会啊,”小菊有些迟疑,天生腼腆的她实在不喜欢去应酬,可是为了秀青,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我明天去做衣服。”
罗秀青捏捏小菊的脸,“去睡吧,我和家明还有点事要商量。”
“哥哥同意去上班了?”
“对,他不走了。放心吧。去睡吧,乖。”
回到房间,小菊望着梳妆台镜子里的自己,皮肤不够白,鼻子不够挺,眼睛不够大,身材更是。。。。。。小菊不喜欢别人从上到下打量的目光,舞会那种红男绿女聚集的地方正是她最怕的。
躺在床上,小菊不由得想起白天看到凤熹的情景。
秀青说得没错,凤熹曾经是学校里被人嘲笑的丑小鸭。如今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如果不是凤熹主动叫她,她是绝对认不出那就是凤熹的。高高的个子,纤细的腰身,丰满的胸部,皮肤虽然仍是巧克力色,但是五官明亮了许多,而且齿如编贝。
如果一觉醒来自己也能发生彻底的改变就好了,小菊打了个哈欠,沉沉睡去。
罗秀青睡不着,他觉得心里很不安,他忘不了这个感觉,当年父母发生意外的晚上,他在祖父母家里也是这样的坐立不安。他真的很怕,他明白自己怕的不是公司里有事,他很怕灾难会降临到小菊的身上。
家明同样睡不着,坐在起士林旁边附设的酒吧里,眼前已经堆了十几支空啤酒瓶。霓虹灯闪烁着,马路上的道钉反射红红绿绿的光线,给这夜晚平添了几许妖艳。
“我要四块奶油稻草,带走。”一个轻柔的女声。
有着好听声音的女孩子未必美丽,这是家明的经验之谈,他下意识回头去看。正好碰到女孩子不经意的目光,女孩子笑了,嘴边两个小小的酒窝。酒吧里的空气不知怎的总是犹如隔了一层雾,家明并没有看清楚女孩子的长相。再看,人已经不见了。
“发什么呆呢?”一只手拍在家明肩膀上。
“张探长。”看清楚来人正是张志。
“两杯深水炸弹。”家明吊着卷烟向酒保咕噜着。“张探长,今天辛苦你了。”
“还没什么进一步的线索,”张志就着家明划的火柴点了一只烟。“仓库那已经派人蹲守了。”
“我是个闲人,要是有什么我能做的,尽管说。没别的就是胆子大。”
“那个罗总是你的。。。。。。”
“他是我妹夫,我不希望我妹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干杯。”张志端起酒杯。“等一下也许有消息。
正说话间,店门上方的小铃玎玲做响,一个脑袋从门缝探了进来。张志向他一挥手,那人泥鳅一样悄没声息地滑了进来。
“张爷,我刚得到信儿,就赶快来了。”那人油头滑脑地赔着笑。
“少来这套,要是给线人费,你准第一个到。鬼市那边盯上了吗。”
“这还用您说,”这人接住张志扔过来的烟卷夹在耳朵上。“早就盯上了,要是有人卖那批货,我马上就能知道。”
“盯紧着点,你小子可别给我耍滑头,走吧。”
“哎,你这说哪去了,我泥鳅是那种人吗,跟您那么久了,什么时候给您耽误过事。”
“行了,赶紧干事去。”张志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钞票塞给泥鳅。泥鳅笑得跟开花馒头似的,接了钱,哧溜一下蹿出门口不见了。看来他是比真泥鳅滑多了。
“什么是鬼市?”家明问。
“哦,天津卫有块地方,凌晨开市,鸡叫头遍就散了。据说都是卖些来路不明的货物。因为是见不得光亮,所以就叫鬼市。”
“恩,”家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七.
十天一晃就过去了,偷东西的贼连同货物仿佛随空气蒸发了。
今天是公司周年舞会,因为哈沃德爵士的面子,不少政要也大架光临了。
小菊不记得自己跟多少人握过手,反正是谁的名字都没记住。此刻,她把自己关在洗手间的隔断里稍作休息。
洗手间的门开了,衣裙悉簌,有人进来了。
“看到霍家二少爷了吗,他请我跳了2支舞呢。”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亏得你,看他那秃头都让人恶心。”另一个女孩子很不以为然。
“长相也不能当饭吃,帅有用吗。”
“有钱的不一定就恶心啊,我看励成洋行的这个新总经理就不错,年轻有为。”
“哦,你这个小妮子是看上人家了,人家早有太太了。”
“看他太太那副小家子气的样子,早晚得被休了。”
“我看罗太太挺好的,又文雅又大方,美丽和漂亮是两回事哦。”这是个新的声音。
“我说简小姐,你没必要在这里都拍马屁吧,唉,不说了,妮娜,我们走。”
小菊听着,眼泪已经快掉下来了。自从和秀青走在一起,她总是成了被比较的对象,虽然知道秀青对自己是真心的,但是心里不免有了疙瘩。秀青能不能爱自己一辈子呢,小菊真的不敢想了。也不能再想了,自己已经在这里坐了许久了,再不出去,秀青要担心了。
大厅里灯光格外的雪亮,硕大的吊灯上每一个铅玻璃的坠子都反射着耀目的光芒。秀青在哪里呢,小菊张望着。
“小菊,你去哪了,我找你半天了。“是秀青。
“我去洗手了,刚才有点累。这位是。。。。。。”小菊看到秀青身边站着一个高挑的女郎。
“这是简小姐,哈沃德先生的钦差大臣。”秀青半开玩笑地说着。
“罗太太,您好。”简柔伸出右手,轻轻握住小菊的小手。
“简小姐您好。”小菊听得出这就是刚才为自己辩解的那个女声,不由得感激地看了简柔两眼。
“罗太太,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他们这些男人一说起话来就长篇大论的也不怕人烦。”简柔看得出小菊的疲惫。
“好啊,我正想歇歇。”
“那我们走吧,罗总,我把你太太借走了哦。”简柔调皮地向罗秀青眨眨眼睛,也不等他回答牵了小菊的手走开了。
刚走了没几步,小菊就看到哥哥从门口进来。正装反而更加强调了家明强健的体魄,他居然还特意刮了胡子。
“哥。”小菊看着哥哥乐得眉花眼笑。
“小菊,我把时间给忘了。”家明看上去有点狼狈。
简柔好奇地看着这兄妹俩,也跟着笑了。
“这位小姐是,”家明觉得简柔很眼熟可是一时想不起来。
“我们没见过,”简柔的神情分明在说这样的套辞实在太老套了。
“啊,”家明一拍脑门,“想起来了,起士林,奶油稻草。”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起士林的奶油稻草。”这次轮到简柔惊诧了。
“我会算啊,”家明摸着下巴笑的好傻。
简柔正待答话,突然整个大厅漆黑一片。女人们的尖叫声,桌椅的碰撞声,杯子落地粉碎的声音。小菊惊呆了,只觉得一双大手把自己拉到旁边,小菊知道是哥哥。突然一道火光闪过,有人发出短促的惨叫声,小菊把头埋到哥哥的怀里。窗外,两个巨大的黑影掠过,犹如飞临人间的怪鸟,无声无息划过夜空,悄然远去。
“大家都待在原地,不要慌。”罗秀青大声喊着。大家这才镇定下来,大厅里一片死静。手电筒的光束在这黑暗里格外的刺眼。
又过了一会,电灯复明,大家一时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光明而皱起眉头。
“啊!”有人尖叫。
一个身着武官制服的男人倒在血泊中,胸口正中叉着一把刀。几个穿同样衣服的男人立即聚拢过来,给他检查着,几分钟以后,一个男人站起来走到蓄着小胡子的中年绅士身边耳语着。
罗秀青认得那绅士正是日本领事,死者是他的一名随从。罗秀青急忙走过去,领事和他简短说了几句随即离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中日关系如此紧张的现在,在公司的舞会上发生行刺事件,而且目标显然是日本领事。罗秀青和家明对视着,这次麻烦更大了。
八.
怪鸟杀人的事件在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城市,而且越传越邪乎,鸟的体积越来越大,颜色也变得光怪陆离。励成洋行里更是人心慌慌,半个月不到死了两个人,新来的总经理是煞星这个传闻已经悄悄在人群里蔓延开了。
当罗秀青走进办公大楼时,感受到员工闪烁的目光,仿佛面对的是个瘟神。只有一个清瘦的男孩子起身向他鞠躬。罗秀青认得,他是值更人的儿子天贵。未满18岁的天贵从父亲神秘死亡开始,就明白自己要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笑容从他的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凝重让他一下子成了个大人。
一上楼,罗秀青就看到急得直跺脚的简柔。
“Rose,找我?”
“罗总,日本人在您办公室等您,早上8点就到了。”
“哦,知道了。你去忙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罗秀青打定主意,推开办公室的门。
简柔张口想再说什么,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转身匆匆走了。
领事很激动,一长串一长串的字符从小胡子下面的嘴巴里喷射出来。翻译除了忠实翻译着领事的话,也试图翻译出那种愤怒。罗秀青认识那个翻译,他姓米崇,长得白白胖胖的,带副无边眼睛,动作迟缓,本身看上去就是个米虫子变的妖精。
虽然愤怒,语气仍然是暧昧的,罗秀青十分不喜欢这种兜着圈子说话的方式。他听了半天才弄明白,日本人的中心意思就是要他交出凶手,不然后果严重云云。自从皇姑屯事件发生后,日本人对中国的野心已经是昭然若揭。罗秀青当然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如果不能处理好势必给日本人以口实,后果难以推测。
罗秀青耐心等待着米虫子翻译完领事的愤怒,按铃叫秘书给他们换上最好的明前茶。
“米崇先生,麻烦您翻译一下。”
米虫子渴得厉害,喝了一大口茶。
“弊公司对于日前发生的事件和领事先生一样震惊,一样悲痛。我们正在全力配合警方和军方侦破此案。”
米虫子小声向领事翻译着,不断点头肯定着自己的语气。领事抿着嘴昂着头,面无表情。
“我觉得,这很可能是有人故意和弊公司过不去,误伤了贵国武官。”
“罗先生,您有证据吗?”领事问
“目前还没有证据,但是请您相信,这个刺客绝对和弊公司无关。如果这人是弊公司的员工,相必他不会傻到把嫌疑直接引到自己身边吧。”罗秀青话锋一转。
“罗先生不会也用外界的鬼怪之说来搪塞我们吧。”
“领事先生,您不会相信神鬼之类的说法吧,很多事看来古怪,可是最后查出来还是人在作怪。”
“罗先生,您倒是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啊。”
“不,领事先生,我只是在客观分析当时的情况。我同样希望事情早日真相大白,心情比您还要急切,毕竟这事关系到公司的声誉。”
“罗先生,以我的理解,中国人说的‘早日’也可以理解为遥遥无期。”
“哈沃德爵士和我通过电话了,英国政府对这件事也非常关注。他正在考虑尽快返回天津。”罗秀青站起身,顿一顿继续说道,“领事先生,我现在才是真正的如坐针毡啊。”
“哦——,是这样吗。”日本领事若有所思,
罗秀青明白日本人并不希望把英国人也卷进来,日本人也不得不考虑其中千丝万缕的厉害关系。
“那么罗先生,我们先告辞了。请向哈沃德爵士转告,我们相信贵公司会尽快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罗秀青送客回来,张志已经在办公室里等他了。他来告诉罗秀青消息是,日本人已经对警察局施加压力,要求十天内必须交出凶手。他们都明白现在的日本人已经象甲鱼一样咬住了他们,不会轻易松口的。
忙到中午,罗秀青才有喘口气的时间,赶紧给家了拨了个电话。小菊经过昨晚的惊吓高烧不退,整晚说着胡话。“罗经理您好,林老师已经退烧了,她睡着了。”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的女孩子,自称是小菊的学生。
“谢谢,林家明在吗,我找他说话。”
“您稍等,林叔叔去送医生了。”
过了一分钟,家明接起了电话,“诶,秀青,小菊已经退烧了,医生给她打了针,睡着了。”
“辛苦你了家明。刚才是谁接电话。”
“哦,小菊的学生,她爸爸你认识,老吴的女儿吴霞。她代表学生来看老师。秀青,公司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还没什么头绪,我下班就回去,先挂了。”
突然,窗外传来凄厉的警报声。
九.
下午两三点钟,小菊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烧已经退了,可是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身边有人在小声说着话,是陈凤熹和吴霞。
“小菊,你可吓死我们了。”凤熹帮小菊把枕头垫垫高让她半坐起身。
“我太不中用了,还你们担心。吴霞,你也来了。”
“林老师,同学们都很关心您,让我做代表来看您。您可得快点好,我们都喜欢上您的课呢。”
小菊勉力笑着,可是就是打不起精神来。
“小菊,我度假回来就听说你生病了,赶紧过来看你。”
小菊才注意到凤熹是拎着行李直接赶过来的,不由得心里热乎乎的。
“看你这身体素质,等好了些了我带去我常去的大夫那里,给你开几副药好好调理一下吧。”凤熹拍拍小菊的手背,“而且这药还有你想不到的妙处。”
小菊询问地看着凤熹。
“去了就知道啦。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和从前不同?认识了这大夫我才知道,女人的体质和容貌是可以改变的。”
凤熹神秘地冲小菊眨眨眼睛。
“凤熹,我没有事情了,现在就带我去啊。”
“那怎么行,你看你的脸色。”
“你不是说那药可以让我变健康吗。”
“是这么说,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嘛。”
“我要去啊。”小菊紧紧抓着凤熹的手。
“小菊,你别着急,一会又发烧了。我去找家明哥。”凤熹安慰着小菊。“家明哥,家明哥?”
没有人回答。
“我哥一定有事出去了。你和吴霞陪我就可以了。”
“唉,这可怪我多嘴了。”凤熹懊悔着,“等你好了告诉你也不迟的,你家秀青会怪我的。”
“好姐姐,带我去吧,我不告诉我哥和秀青还不行。”
凤熹扭不过小菊,又怕她一着急又发起烧来。只好把小菊捂得严严实实的上了家里的汽车。
小菊在车上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