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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门(恐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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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在尾声的手里并没什么遗憾,那毕竟是自己发过的誓言。
  “其实,双手用来拥抱最温暖、美好。”她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尾声陡地一震。
  苏桢没有回应他,尾声又大声问了一次,忽然风铃从苏桢的手里滑落下来,在空气里响了几声便静止了,渐渐苏桢的头部歪下来,无力地搭在尾声的肩上。
  据说人淹死后,当他灵魂经过的地方会留下一滩水渍。那印在墙壁上湿漉漉的影子,因为是尾声,才不害怕。
  尾声松开了手臂,苏桢的身体宛若一座倾斜的山体,倒在河滩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苏桢。”尾声念叨她的名字,没有五官的脸紧紧揪在一起,感觉很疼痛。
  苏桢仰倒在河滩,她紧闭着双眸,苍白的面孔浮着一缕艳丽的微笑,这使她的脸看起来仿佛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尾声走上前,将苏桢甩开的手轻轻放回她的胸口,忽然他看到了苏桢身畔的泥沙写着几行字。
  他看了几遍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干脆拾起风铃,风铃里沾满了细沙,尾声摇了摇将里面的沙摇掉。这是个普通的风铃,一个五角顶盖下面坠着五只小铃铛,尾声拿起铃铛里的小珠子,小珠子上刻着两个字。
  尾声,他的名字。
  瞬时风铃从他的手里滑落,再次滚进了泥沙里,尾声转过头看着苏桢,没有五官的恐怖面庞悄悄变化,忽然就恢复成那温柔单薄的面容。
  “对不起,苏桢。”
  波澜在他的眼里晕动,只是一低头便掉出来。爱情和誓言,这次他必须要放下是哪个呢。
  有一种东西他抵抗不了,即使他的血肉被鱼虾吃尽,骨架化成了河底的泥,但藏在不灭魂魄的心还在殷切渴望,渴望那颗饱含赤诚的心。
  夜深得像口大棺材,河水静息下来,整个河滩只剩下苏桢,和那只躲在泥沙里的风铃。偶尔风会吹动风铃,叮咛叮咛咛。
  我的心是高高低低的风铃
  叮咛叮咛咛
  此起彼落
  敲叩着一个人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两年后。
  两年的时间发生了很多事,蓝田县城也日新月异,改变的最多当然是人。田局退休了,一直工作兢兢业业的刘队被任命为局长,但苏桢还是做她的小刑警。
  休养了两年的张和刚重新回到局里,但精神体力不如从前,便做了文职工作。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法医杨忠明自那次请假后辞职了,举家搬迁到广东汕头,据说下海做水产生意,日子过得富得流油。新来的法医是从西安市公安局调来的,叫叶江心,是个长相非常美丽的女子,举手投足风情万种,她一来局里,大部分男同事都被她迷住了,有事没事往法医室里跑。
  户籍室的小周下个月结婚,约好苏桢陪她去订酒宴,小周的夫家是蓝田县本地人,公公是劳动局局长,婆婆是棉纺厂厂长,家境优越,而未婚夫是西安市荣发公司的总经理,年轻有为,前途光明,小周告诉苏桢,她是打败了三个女人才得到这一切。
  两年前的恐怖杀人案卷封在柜中,沾满了光阴的灰尘,渐渐被人遗忘了。
  所有的都在悄悄改变,唯一不变的是城外的那条蓝桥河,经历了几千年的风霜雨雪依然流淌。
  “桢桢,你快点出来,我都等得急死了。”小周在手机里抱怨。
  “我马上出来。”苏桢梳着头发。
  在局里,小周和苏桢的关系最好,局里的女性虽不多,但也有十来个,但小周总觉得和她们话不投机,尤其她最厌恶叶江心。苏桢说叶江心举手投足风情无限,小周说那是举手投足都在勾引男人,因此小周从来不让未婚夫来局里,免得狐狸精把他的魂勾走了。
  小周常为苏桢抱不平,说苏桢的容貌比叶江心也不差,古典温婉,怎么男人的眼睛都瞎了。
  苏桢提着包冲下楼,再不快点小周又要打来追魂call,到四楼时门里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这妇女是甘肃人,儿子在蓝田县中学工作便买了陈大爷家的房子,苏桢把这笔钱以陈大爷的名义捐给了县孤儿院,后来孤儿院将名字前冠上陈大爷的名字。
  陈大爷的儿子陈桥在其老婆的唆使下,数次找苏桢索要房子,并且去法院起诉苏桢侵占他人财产,法院在查明事实后驳回起诉,并斥责陈桥及其妻未履行赡养老人之罪,二人灰溜溜回了上海,以后未来再骚扰苏桢。
  至于周武艺,年前回来定居,并带来他的新婚妻子。这个老婆不像万素兰,性子温温柔柔,也不大声说话,两个相敬如宾,经过丧妻之痛后周武艺变得特别会疼老婆,也给现任老婆讲过万素兰,她也挺善解人意,清明节还和周武艺去给万素兰和周老太上坟。
  万素兰和周老太这一对生前冤家,坟墓挨在一处,墓碑上两人的照片都是一脸的阳光灿烂,也许在这来世,她们之间不会再有争吵,也不会再有恩怨。
  这年吉庆社区物业重新粉刷了楼层外墙,楼道也全部洗刷消毒,新任的物业经理是广东人,按照他们家乡的风俗,4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因此4楼全部变成5楼,而苏桢所住的6楼也荣升为7楼。
  小周在蓝桥?遗梦商业步行街等苏桢,这步行街两月前才峻工,便吸引无数的游客前来观光,里面商铺林立,特色美食,服装百货,应有尽有。
  “你怎么才来。”小周埋怨着姗姗来迟的苏桢。
  苏桢忙递过去一支冰淇淋堵住小周的嘴,笑道:“我保证在你婚礼上不会迟到。”
  两人走访步行街所有酒店,尽管菜色丰富,物美价廉,但小周都不满意,觉得不够新意,和普通婚礼没区别,令人印象不深刻。
  苏桢听得在旁笑疼肚子。
  “我看不如在临河公园办自助餐婚礼,把法国大厨、意大利大厨、中国大厨都请去,大家品尝美食,自由进餐。公园的上空放风筝,然后在风筝上写祝福,新郎打扮成精灵王子,新娘就打扮成公主,乘着南瓜马车,我们宾客也必须戴面具,跳交谊舞,来一个假面婚礼。”
  苏桢随口乱编,一旁的小周眼睛顿时光亮起来,道:“这听起来不错嘛,够新奇,这下所有人都记得我的婚礼了,很好,就这样办。”
  小周速战速决,马上联系厨师和场地,置备婚礼现场用品,很快在婚礼前夕全部顺利搞定。甚至有家摄影楼听说要举办假面婚礼,马上提出要赞助她全套婚礼摄影摄录。
  婚礼定在一个沉静美丽的黄昏,这个时候恰好公园数亩的紫茉莉盛开,小周计划把这个婚礼再办成一个青年男女相亲会。
  风铃在窗台上叮呤呤响,苏桢踮起脚去亲吻,这时一只杜鹃在窗台望着她。自从梧桐树上的野八哥不见后,便来了这只杜鹃强占了鸟窝,它每天蹲在窗台向苏桢要食物,并且大胆飞进屋里乱窜,有一次它飞得正起劲,不料撞到镜子摔晕,苏桢把它放在枕头上,没一会它又缓过气来。
  因此,苏桢给这只杜鹃起了个名字:呆呆。
  “呆呆,姐姐要去吃喜酒了,你乖乖等我回来,不许在我床上拉屎拉尿。”苏桢用食指敲着鸟头。
  呆呆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用尖尖的嘴啄她的手心,苏桢怕痒缩回了手。
  等小周的婚礼结束后,中元节就到了。
  苏桢提着包走出门,屋里寂静下来,呆呆忽然飞到风铃上,顿时风铃发出叮呤呤清脆的响声,霎时呆呆消失不见,一个单薄的身影在空气中显现,他伸出手指抚弄风铃。
  铃儿一直响。
  小周在公园临时支起男女换衣间,这个假面婚礼在蓝田县城是闻所未闻,年轻人好新奇,早就按捺不住,唯独难为那些上年龄的人士。婚礼工作人员在公园门口,每进来一位宾客便发给他们一张面具,并且必须着面具入场。
  此时斜阳半沉,天空出现奇异的火烧云,草坪,甚至整个公园都染上了一层喜悦的红色。进园的鹅卵石路撒满红的、白色、黄的、粉的玫瑰花瓣,空中飘舞着许许多多数不清的七彩梦幻泡泡,甚至每一株树上都系着一只风筝,这些风筝将在婚礼结束后会分发给宾客,一起放飞对新人的美好祝福。
  苏桢四周看着,这个婚礼现场布置得像灰姑娘和睡美人的童话世界。
  很快小周穿着中世纪欧式宫庭礼服,乘着包装成南瓜外型的马车缓缓进来,然后和骑着骏马的精灵王子相遇。精灵王子单膝跪地亲吻公主手背,并邀请公主共舞。
  大家先看着他们拥舞,末后也都邀请舞伴,大概戴着面具,没有人怕羞拒绝,现场跳舞的达百对之多。
  “小姐,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夜色中伸着一只手臂,苏桢诧异地看着面前的人,他戴着面具看不到长相,但身形单薄,从面具下露出来的下颌如刀刻般尖削。“我不会跳。”苏桢拒绝道。
  “我也不会。”男子笑着,突然一把拽过她的手带进自己的怀中。
  苏桢不由恼怒,但想到这是小周的婚礼不便发作,只得忍气吞声扶着这男子的肩跳舞。这男子舞姿极优雅,步履轻快,但苏桢就有点漫不经心,时常踩到他的脚。
  “你能不能认真点。”男子在她脖颈里呵气,但呵出来的气凉嗖嗖。
  “我说过不会跳舞嘛。”苏桢心内得意,这是对他的小惩大戒。她觑眼瞧着男子的肩膀,那里有她按下的脏印,她想着等婚礼结束后,凭着脏印找到这个男子好好教训他,让他不要再强人所难。
  她想得得意,忽然男子的双手滑到她的腰肢,将她搂抱在怀中。“你干什么。”顿时苏桢大羞,这个臭男人竟然是个色狼,大庭广众下都敢动手动脚,苏桢气得真想当场将他掀翻在地,但婚礼为大,总不好搅别人的场子吧。
  苏桢为难死了。
  “真的,双手用来拥抱最温暖、美好。”
  宛若流水清朗的声音灌进苏桢的耳畔,霎时苏桢动弹不得,下意识地双手抓住了男子的肩。她看着男子,仔细地分辨,颤声道:“你是尾声。”
  男子没有说话,但苏桢却觉得他默认了,这句话不会错的,她曾经对尾声说过。霎时苏桢内心充满了欣喜,双手抱住男子的腰部,随着步子,头幸福地搁在他的肩膀。
  欢快的舞曲在继续,但所有人都停止跳舞,大家退到一旁,舞池中只有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子,她的双手向前伸,头略略歪着,这姿势,仿佛在拥着一个人跳舞,一个她心爱的男人。
  我在水中等你
  水深及膝
  淹腹
  一寸寸漫至喉咙
  浮在河面上的两只眼睛
  仍炯炯然
  望向一条青石小径
  两耳倾听裙带抚过蓟草的窸窣
  日日
  月月
  千百次升降于我胀大的体内
  石柱上苍苔历历
  臂上长满了牡蛎
  发,在激流中盘缠如一窝水蛇
  紧抱桥墩
  我在千寻之下等你
  水来
  我在水中等你
  火来
  我在灰烬中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文就完了,本来预计是十万字,想不到还多出了一万多字。
  写这篇文的初衷也是因为一个誓言,很多年前曾和某人在江边以水鬼为证,永不分离。而现在,那个人早就不记得曾发过这样一个誓言。
  我劝一位朋友忘记过去。
  她说,如果他忘了,自己也忘了,那回忆不就太寂寞了。
  人很寂寞,我想更寂寞的是被遗忘的回忆,就以此文献给那些寂寞的回忆,和独自守护回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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