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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回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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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站在门口,黑漆漆的眼睛里充满了焦虑。
  琳是亚历克斯和歪呆同杰森?麦克阿里斯特搭上关系的联系人。她不会把达维娜留给任何人照看,即使连亚历克斯也不行。正因为这一点,本来在上午能到达阿伦桥的旅途变成了一场兴师动众的“战役”。亚历克斯来来回回地在车子和自己家的屋子之间跑了整整三趟,感叹带着孩子旅行居然要做这么多的准备工作。婴儿车,装着尿布、抹布、穆斯林方巾和两套替换衣服的背包,还有备用的毯子;为琳准备的一身连衣裙,以防孩子把呕吐物碰到穆斯林方巾外的琳的衣服上;还有娃娃系带。
  他把后座上的安全带和婴儿车上的安全带绑在一起,试了试牢固程度。之前他可从来没有怀疑过安全带的可靠度,但是现在,他不禁怀疑万一汽车发生碰撞,安全带是否能起到作用。他把身体探进车里,整了整达维娜的羊毛帽子,在女儿熟睡的脸上亲了一口。看到小家伙动了动身子,他马上屏住呼吸纹丝不动。但愿这小家伙在去阿伦桥的路上别哭别闹啊,他暗暗祈祷。
  琳和歪呆随后出来,钻进了车子。几分钟后他们行驶在了高速公路上。
  歪呆拍了拍亚历克斯的肩膀:“你应该把车速保持在四十英里以上啊,我们来不及了。”
  亚历克斯抑制自己对车上两件宝贝的关切之情,顺从地用脚踩下油门。他和歪呆一样,急切地想把调查工作再深入一步。杰森?麦克阿里斯特正是可以带着他们继续前进的人选。作为苏格兰国家艺术馆的修复员,琳是鉴别艺术家在不同时期使用颜料品种的行家。她可以先找到一位能够分析当初的颜料样本的专家,然后自己就能准确地加以比对。当然,有时候针对一件特殊的艺术品,比对工作的准确性也会打问号。碰到此类情况,颜料样本就要经过分析,以确定他们是从正确的作画时间段采集来的,而且要确认颜料的来源是否是画家当初作画时的来源。她找来做科学分析的行家就是杰森?麦克阿里斯特。
  杰森在斯特林大学边上的一家私人化验室工作。他的工作主要就是替警方或保险公司化验车祸中的油漆样本。偶尔,他也有兴趣做做谋杀案、强奸案或者恶性袭击案的化验工作,但是这种时候很少,还不至于把他的才能浪费掉。
  在一次普桑作品展的预展上,他找到了琳,告诉她自己对颜料的狂热之情。起初,琳觉得这个有些怪异的小伙子只是装腔作势地表现出对伟大艺术的崇拜之情。后来她才看出对方的确是在实话实说,一点没有夸大的成分。让他始终痴迷的并不是帆布上所描绘的内容,而是用来作画的材料的结构。他把名片留给了琳,保证下次琳遇到问题可以随时找他。他好几次宣称,自己比琳目前雇佣的人都要优秀。
  就这样,杰森在某一天晚上迎来了好运。那天琳被手下一个毛头小伙子弄得烦透了,他是爱丁堡旧时画派的一员,对女性总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尽管自己的地位仅是一名实验室技师,但是他却总把琳当成是一个毫无见识的干低级体力活的人。因为眼下又有一项重大的修复项目,琳不得不为再同他合作而感到惴惴不安。杰森的出现仿佛是上帝的恩赐,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居高临下的傲然态度。即便有地位的高下,那也是琳在上,杰森在下。他把琳摆在平等的位置上。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次告诫对方说话的措辞可以随意一些。但是现在的情况总比以往要好许多。
  亚历克斯和歪呆拎着一包油漆样本回到家后,不出十分钟,琳就拨通了杰森的电话。如她所料,对方的态度简直像是一个刚被告知暑假会被带到迪士尼公园去玩的小朋友一样。“我之前要开个会,但是十点钟就可以结束了。”
  按照亚历克斯的要求,琳告诉他化验的费用他们会私底下支付,但杰森却大度地拒绝了。“朋友是用来干吗的?”他提高嗓门说,“况且,汽车油漆的化验已经快让我受不了了,你们倒是可以让我换换口味,尽管拿过来吧。”
  令人惊奇的是,实验室是一幢位于大马路边上的单层现代化建筑。窗户高高地嵌在棕色砖墙之上,闭路摄像头监视着各个靠近实验室的方向。在到达接待处之前,他们还得通过两重安全出入装置。“我待过的监狱都没有这么森严的守卫,”歪呆说,“他们在这里做什么呢?研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吗?”
  “他们不定期地承担一些刑事部指派的司法鉴定工作,是为辩方做的。”在他们等待杰森的时候琳解释说,“所以他们要能够证明他们所保有的证据一定会被安全地存放起来。”
  “他们也能做类似DNA分析的实验吗?”亚历克斯问。
  “怎么?你是怀疑自己的父亲身份么?”琳和他开起了玩笑。
  “不,我只是想知道罢了。”
  “他们也做DNA分析实验,还做毛发、纤维以及涂料分析实验。”琳告诉亚历克斯。就在她说话的时候,一个魁梧的男子走了过来,把一条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们把孩子也带来了。”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婴儿车里的宝宝,“嘿,她真漂亮啊。”他抬起头笑着对琳说:“大多数的宝宝都辨认不出个样子,但是你家宝宝看上去还真有个人样儿了。”他直起身子。“我叫杰森。”他一边自我介绍,一边看看歪呆和亚历克斯,无法确定两人的身份。
  亚历克斯和歪呆分别介绍了自己。表面看来,杰森看上去是那种每逢周五都会端着一杯啤酒泡在酒吧里的人,但是他的目光锐利警觉,举止坦然得体。“来吧。”他一边说一边为他们带路,“来,让我来推宝宝。”说着,顺手去接婴儿车。“她真是个美人。”
  “凌晨三点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琳说,语气中带着作为母亲的那份自豪感。
  “大概不会。对了,对于你哥哥的事,我很伤心。”他一边说,一边回头看着琳,“你一定很难受。”
  “的确不好过。”琳一边说,一边跟着他走过一段狭窄的走廊,两旁的墙壁被涂成黄中带蓝的颜色。走到尽头,他们被带进一间实验室,室内的每个角落都放着闪着金属光泽的神秘仪器。工作台干净得一尘不染,技师正纹丝不动地透过一个亚历克斯认为是窥测未来的显微镜镜头看着什么。“我感觉自己喘一口气都会污染这个地方。”他说。
  “这里的工作与油漆无关。”杰森说,“如果做的是DNA测试,我这里的设备还不是最先进的。那么,说说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吧。”
  亚历克斯翻找着前一天下午索恩斯留给他的证物。“索恩斯认为没有找到匹配油漆样本的可能性,但是您或许能从油漆的形状上判断出什么。”
  杰森看着玻璃片:“看上去他们保存得相当完好,这样就好。”
  “你们怎么处理呢?”歪呆问。
  琳抱怨了一声;“我真希望你没这么问。”
  杰森笑着说:“别理她,她就是喜欢装无知。我们有一系列方法可以分析载体和色素。除了利用微观光谱定色法确定颜色外,我们还有更进一步的方法可以确定他们的成分。傅里叶变换红外线光谱测定法,高温分解气体色谱法,还有电子显微镜扫描法,诸如此类的方法。”
  歪呆听得一愣一愣。“这些东西能测出个什么来呢?”亚历克斯问道。
  “多了。如果是个细块的话,能测出它是从哪里脱落的;如果是汽车的油漆,我们通过测定不同分层的油漆,参照我们的样本库,可以判断油漆的成分、种类和生产时间。如果是小滴的油漆,方法基本差不多,当然我们无法判断原来的表面,因为油漆从来不会黏在表面上。”
  “做这些检验要花多久?”歪呆问,“我们可是要争分夺秒的啊。”
  “我会按照自己的进度来,几天行吗?我会尽可能快的。但是我不会因此降低工作质量。如果你们说得没错,那么我们最后可能会带着检测结果上法庭,所以我不想省略步骤。同时我还会向你们出具收据,证明我收到过这些证物,以防有人质疑证物的来源。”
  “谢谢,杰森。”琳说,“我很感激你。”
  他笑笑说:“我很喜欢听女人这么说。”
  39
  杰姬?唐纳德森也曾偶尔在自己的报道中写过凌晨的敲门声,被押上警车驶过空旷的街道,在拥挤的关押室里漫长的等待。但是她从未料到有一天,亲手记录过的这些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是被门铃吵醒的。她看了看钟点——凌晨三点四十七分,然后摇摇晃晃地拖着睡衣跑去开门。当探长达伦?海吉介绍自己的身份时,杰姬的第一反应是艾琳出事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警察会在这个时候要求进自己的家。但是她没有争辩,因为她知道这样纯属浪费时间。
  海吉领着一个便衣女警和两个神色略有些不自然的制服警察进了她的屋子。他随即开门见山地说道:“杰姬?唐纳德森,我们怀疑您参与一宗密谋杀人案,所以要拘捕你。你将会在不被逮捕的前提下被关押六小时,你有权利聘请律师。除了名字和地址你有权什么都不说。你知道拘捕你的原因吗?”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们有权利这样做。但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杰姬一见海吉就觉得讨厌。讨厌他削尖的下巴,小小的眼睛,糟糕的发型,廉价的外套,神气活现的样子。不过他的态度很礼貌,甚至对在这个钟点来访感到有些抱歉。但是他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有些粗鲁;“请穿好衣服,女警官会同你待在一起。我们在外面等。”说完海吉转过身,让两个制服警察到台阶处等候。
  感到窘迫但又不愿表露出来的杰姬回到了卧室。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件T恤衫和一条连衣裙,抓起椅子上的牛仔裤,然后她又把这些扔掉。如果事情进展不顺,她有可能被带去见法官,连换衣服的机会都没有。于是她从衣柜深处翻出了一套像样的套装。杰姬背对着女警员换衣服,那名女警一直看着杰姬。“我要去浴室。”杰姬说。
  “你得把门开着。”女警一本正经地说。
  “你觉得我会自杀或做别的事情?”
  “这是为你好。”女警回答,显得有些不耐烦。
  杰姬照她的意思做了,用手把头发打湿并朝后捋了捋。她照照镜子,想着不知下回照镜子要等到何时。现在她终于明白自己笔下所写的那种经历是个什么滋味了——不堪忍受的滋味。她觉得肚子里有些难受,好像已经有好几天没睡觉了,呼吸也有些困难。“我什么时候能联系律师?”她问。
  “到了警察局之后。”女警回答。
  半个小时后,她同一位第三代律师托尼?多纳特洛待在一个小房间内。从她第一次在格拉斯哥当记者起就认识他了,两人更多的是在法庭上而不是关押室里见面,但托尼并没有把这话挑明。他也很识趣地没有提醒她,上次作为她的代表律师出现在警局后,她已经留下了案底。“他们想问问你有关大卫的死。”他说,“我觉得这只有你自己能解决。”
  “这是唯一能和我扯得上那么一点点关系的谋杀案。你打电话给艾琳了吗?”
  托尼小声地干咳了一下:“看起来他们也把她请来了。”
  “这一点我也能料到。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些什么能让他们把你同大卫的死联系在一起的事?”托尼问。
  杰姬摇摇头:“没有。这不是什么阴谋,托尼。我和艾琳与大卫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杰姬,你在这里不能代表艾琳说话。你是我的当事人,我只对你的行为负责。如果有任何情况——一句不经意间说的话,一封轻率的电子邮件,不管是什么——能让你看起来有嫌疑,那么我们就拒绝回答问题,做一堵密不透风的石墙。假如你确定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那么就照直说。你看呢?”
  杰姬摆弄着睫毛上的小环:“瞧,有件事你该知道。我并非每分每秒都陪在艾琳身边。我打了一小时左右的盹,因为我要出去见某人。我不能说出他的身份,但是请相信我,这不是我的借口。”
  托尼有些担心地说:“这可不妙啊。也许你应该对警方说‘无可奉告’。”
  “我不想那样。你知道这样一来会让我更有嫌疑。”
  “那就随你吧,但是照目前的情况看,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杰姬考虑了好一会儿。她不明白警方是怎么得知她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我会告诉他们的。”她最后说。
  审讯室的情况同人们在警匪片中看到的没有什么两样。杰姬和托尼,还有海吉和那个随他一起来到杰姬家中的女警面对面地坐着。桌子一角是一架调试好了准备录音的机器。正常的手续之后,海吉直截了当地说道:“你认识艾琳?克尔多久了?”
  “大概四年。我是在一个朋友的派对上认识他们夫妻俩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
  “首先,我们是朋友。有时候也是恋人。”
  “你们做恋人多久了?”海吉的眼神很急切,似乎想到杰姬和艾琳是恋人的关系就好像听到了认罪一样。
  “大概有两年了。”
  “你们多久见一次面?”
  “每个星期总要见一次,基本都要做爱,但并不是每次。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们最重要的关系是朋友。”杰姬感到在接受审问的时候要想保持冷静和克制绝非易事。但她明白自己必须冷静,只要她的感情稍稍变得强烈,就会被理解成过度的神经质。
  “大卫?克尔知道你和他妻子的关系吗?”
  “我想不知道。”
  “他俩待在一起一定让你感到不舒服吧?”
  真狡猾的推断啊,杰姬想。虽然听着不太舒服,但和事实也差不了多少。杰姬并不觉得大卫?克尔的死是什么伤心事。她爱艾琳,常常对艾琳仅分给她一点爱意感到耿耿于怀。她早就想要得到她更多的爱了。“我知道她是不会离开丈夫的。这一点我能接受。”
  “这我就不能相信了,”他说,“她因为丈夫而拒绝了你,难道不让你生气吗?”
  “那不是拒绝。这种安排对各自都好。”杰姬把身体往前靠,想做出身体语言,假装自己说的是实话,“只是一点小乐子罢了。我喜欢自由,不想有被束缚的感觉。”
  “真是这样?”海吉看着笔记说,“那么邻居说听见你们两个因为她不能离开丈夫而大吵大闹,是在撒谎啰?”
  杰姬记起了那次争吵。她俩之间吵架的次数屈指可数,很容易记得。就在几个月前,她邀请艾琳参加一个朋友四十岁的生日派对。艾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已经破坏了两人之间的规矩,根本不是可以讨论的话题。杰姬的失望感达到了顶点,一场激烈的争吵就此爆发。当艾琳嚷道要从此离去再不回头时,杰姬服软了——这一点让她受不了。
  “他们一定是撒谎,”她说,“你不能凭着隔壁听来的话就下判断吧?”
  “如果窗是开着的,恐怕就可以吧。”海吉说。
  “争吵发生在什么时候呢?”托尼插话说。
  海吉又看了一眼笔记:“十一月末的时候。”
  “你真的以为我的当事人会在格拉斯哥的十一月的晚上把窗打开吗?”他轻蔑地说道,“你们就只有这些证据吗?谣言和那些善于幻想、爱碎嘴的邻居的胡扯?”
  海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你的当事人有使用暴力的记录。”
  “不,她没有。她只在一次反征税游行活动中因为袭警而被定罪。那一次是因为你们警察把她当成示威者了,事实上她是在做采访。这不能算是暴力记录。”
  “她朝警察的脸上挥了一拳。”
  “那是因为那个警察拽着她的头发在街上拖。如果她真的对警察做出如此暴力的举动,难道法官还不判她个半年以上的监禁吗?如果你们只有这些证据,我觉得没必要再扣押我的当事人了。”
  海吉瞪着两人说:“她丈夫死的那晚,你和克尔太太在一起吗?”
  “是的。”杰姬谨慎地说,就此进入了敏感话题,“那是我们见面的日子。她六点半的时候到的。我们吃了我做的鲜鱼晚宴,喝了点酒,然后上床。她十一点离开,就同往常一样。”
  “有人能证明吗?”
  杰姬抬起眉毛:“我真搞不懂你,警官。如果我同某人做爱,那就不会邀请邻居过来。电话铃响了几次,但是我没接。”
  “我们有证人看见你在当晚九点的时候,上了自己的车。”海吉得胜似的说道。
  “他们一定是记错日子了。”杰姬说,“我整晚都同艾琳在一起。这又是你们诱导我那些憎恨同性恋的邻居编造出来的证词,是用来定我的罪吗?”
  托尼在椅子里挪了挪身体:“听到我当事人说的了吗?如果你们没有什么新的证据,那就结束审问吧。”
  海吉重重地吁了口气:“如果您能耐心一点的话,多纳特洛先生,我要出示一份昨天录的口供。”
  “我能看吗?”托尼问。
  “别急。丹尼斯?”
  另一名警员打开放在她腿上的一个文件夹,取出一张纸放在他面前。海吉舔了舔嘴唇说:“我们昨天抓到一个贩毒。他急于把一切抖出来,好让自己不那么狼狈。唐纳德森女士,您认识加里?哈迪吗?”
  杰姬心头一紧。这和这起案子有什么关系?那天晚上她没有见过加里,没有见过他们团伙中的任何一人。“我认得这个名字。”她支支吾吾地说,这并不表示她承认了。在苏格兰,凡是读报纸和看电视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字。就在几个星期之前,加里?哈迪堂而皇之地从这座城市迄今为止最骇人听闻的一起谋杀案的庭审中走了出来。这起案件中,他被扣上一连串的恶名:灭绝人性的大毒枭,冷酷无情的幕后黑手。在所有的指控中,陪审团听到的指控是他买凶干掉一名生意场上的对手。
  “你见过加里?哈迪吗?”
  杰姬感到后背直冒冷汗;“出于职业需要,见过。”
  “是你的职业需要,还是他的?”海吉厉声说,把椅子挪近桌子。
  杰姬不屑地转了转眼珠:“哦,警官,我是个记者,同新闻人物接触是我的工作。”
  “你见过加里?哈迪几次?”海吉追问道。
  杰姬从鼻子里哼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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