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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是妻控-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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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氏红唇张了张,吊梢眼转了转,把话忍了回去,勾唇微笑,一副好商好量的语气:“你早该如此了,这样也就不会白受这几年的罪了。说吧,东西在哪?”

哧,女子似乎在笑,但声音犹如风声一样轻,所以没人注意。

“那物件其实就在老宅。”

“老宅?”钱氏挑了挑眉,翘着兰花指划拉着暖炉,似在思索,隔了半晌才道:“你没骗我吧?这么多年,老宅我让人早搜过几遍了,只差掘地三尺,并没有找到什么奇怪的事物。”

女子淡淡地道:“你忘了老宅后面的岷河吗?”

钱氏大吃一惊:“你难道将那东西扔到河里了?”立刻知道自己因为太紧张而说错话了,她改口道:“和岷河有什么关系?”

女子眼皮都不抬,灰白色的双唇却弯了弯:“岷河对面有个千层窟,东西就埋在千层窟第十八窟里面。”

“千层窟!”钱氏脸上先是一喜,梦寐以求的物件终于知道下落了,几乎即刻就要离开这里,再去千层窟取回东西。

但下一刻,她却勃然变色,声色俱厉:“你骗我,如今岷河水流湍急,根本无路可去千层窟!”

“岷河的水涨涨退退,起起落落,如今去不了,不代表永远去不了吧?”女子半阖着眼睛,说的轻描淡写。

钱氏恼怒的咬牙,觉得自己是空欢喜了一场,岷河的水,哪里是起起落落?这河水很有规律,每五年水位会落下一次。每当水位退下的时候,便可以乘船到对面的千层窟去,可现下时间不对——岷河的水位两年前刚落下过,等下一次退水,最少也得三年。

换言之,要验证女子话中的真伪,必须得等三年。

“你骗我,东西并不在千层窟是不是?”钱氏对女子怒目而视,尖刻的声音中带着怒火:“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什么时候去的千层窟,我怎么不知道?”

女子声音充满疲倦:“信不信随你,该说的我都说了,其它的我爱莫能助,要杀要剐随你的意。”

“……”他娘的,这要怎么杀?要是杀了,到时去千层窟找不到那玩意,再回头找谁问?钱氏娇好的面容扭曲狰狞的不成样子了,斜眼盯着女子安之若素的模样,心里恨得不行——看样子,她笃定自己不敢杀她!

但她也不会让女子好过,阴阴奸笑道:“好,我姑且信你一回!再说了,现如今我也没空杀你,要杀,也是杀一个长了六指的妖孽。”

“钱如珍,你说什么?”女子陡地将头抬起,半边脸在地上沾满了灰尘,一双清亮黑瞳瞪的圆圆的,全是难以置信。

钱氏满脸得意地望着女子,眼中掠过一抹狠戾之色,抿嘴冷笑:“你知道是谁去杀这个六指妖孽吗?”

不待女子回答,她惬意地自问自答:“正是昱哥哥。”

“你!”

女子明眸内顿时波澜汹涌,怒火狂炽,愤怒的声音似从齿缝里发出来的:“钱如珍,有本事你趁早杀了我!如若不然,我指天发誓,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剥了你的皮!将你挫骨扬灰!”

※※※※※※

哒哒哒!几辆马车在蜿蜒的山路上快速的行驶着,数十名神情严肃,身手矫健的护卫和随从骑着骏马,跟随在马车周围。

“停下!停下!叫你们停下,快给本小姐停下!”马车行驶的好好的,中间那辆马车里突然传来一道女子尖利的命令声。

在另一辆马车里闭目养神的若雪,听到蒋萱那盛气凌人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随后眨了眨蝶翼似的长长乌睫,一双剪水秋瞳顿时消除迷离和倦色,显得清澈若水,光华灵动。

丹楹正默默地捣鼓若雪帮她做的斜肩小挎包,见若雪醒了,便冷哼道:“小姐你只管睡你的,那个搅事精又要挑事了,甭管她。”

她的话音未落,蒋萱的尖叫声又响起来,显得气焰高丈,那么的不可一世:“你们这些死奴才,本小姐叫你们停下来!统统停下来,听到没有?再不停下来,小心我一状告到姨母面前,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这表小姐,她又要干什么啊?”紫露将茶盅捧给若雪,担心地道:“才走到半道上,不会又吵着要和我们小姐换马车吧?”

“她都来回折腾好几次了,总没个消停的时候,再吵,我一掌劈晕她。”丹楹气呼呼的将斜肩小挎包取下来,重重地顿在檀木小几上。

“卫云。”若雪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敲了敲车壁:“停下来吧,去问问表小姐想干什么?”

马车外面的卫云竖起一掌,车夫驾驭着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众侍卫和随从皆勒马停缰,精锐的目光警戒的注意着四周。

“可恶,这些该死的奴才总算停下来。”不待卫云去问,蒋萱已由杏花扶着下了马车。山间的道路并不平坦,她被颠簸的马车颠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迫不及待的想下来走一走。

外面很冷,天空灰扑扑的,显得既阴霾低沉又压抑,仿佛暴风雪将要来的前兆,寒风卷着落叶,夹杂着尘埃在空中飞舞。

蒋萱气呼呼的,裹紧身上华丽的皮裘,径直朝若雪的马车走来,但是,几步路,她却一直在左顾右盼,神情还有几分惴惴不安,又仿佛提防着什么。

“你又怎么了?”若雪掀开厚厚的帘拢出了马车,清冷的脸上没有什么温度,直视着一脸幽怨加愤恨的蒋萱:“最多还过得半日,我们便要到家了,你稍稍坚持一下。”

前几天,敌不过蒋萱的泪水攻势,风三娘还是答应她跟着若雪去朱雀城。

若雪原本打算骑马,带着卫云和账房等人快去快回的,结果因为多了个蒋萱,不得不改坐马车,行程相对要变慢许多。

而蒋萱为了彰显身份,还要带上诸多婆子和丫鬟,再若雪的一再坚持下,她总算只带了两三个。

既然坐了马车,若雪索性将丹楹和紫露也带上。

一路上,果然如若雪所料,蒋萱出了卫家庄之后便原形毕露,事事针对她。

然而,若雪岂是个好相与的,蒋萱都知道出了卫庄,便可以肆无忌惮的作威作福,那她更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但凡蒋萱来风五妹那套,吵闹不休或是泪水涟涟,她心情好便不予理会,心情不好就让丹楹直接将蒋萱劈晕,省得她聒噪个没完没了。有本事,蒋萱回去告状好了!

这些都只是小事,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们一行到了朱雀城便直奔城中最大的古玩铺子而去,是柯大掌柜带人接待的。

柯大掌柜见到若雪便连连告罪,一迭声的陪不是。原来,铺子里的账目一向都是好好的,加上快过年了,又是各大掌柜要送账目回卫家庄的时候了。然而,就在这时候,莫明其妙的少了两本账目。

倒不是多重要的账目,怪就怪在,除了古玩铺子有两本账本不见了以外,字画铺子,玉器行,银楼等,相继都有账本不翼而飞。

几大掌柜觉得事有蹊跷,但这种事又不能大肆声张,便差人去报给少庄主,看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结果,就在若雪等人抵达的当天早上,那些神秘失踪的账本又完封不动地回来了……

若雪表面上泰然自若,带着卫云去几家铺子一一巡察,心里却在暗自揣摩,账本早不丢,晚不丢,专门在卫离要出远门的时候丢,难道是有人想要对卫家庄不利?

原本打算在朱雀城多呆几天,将事情查清楚了再说,但因为担心风三娘,她决定还是先回卫家庄要紧。于是,又带着蒋萱打转往回赶。

她归心似箭,一路上紧赶慢赶,连吃饭都不愿多耽搁一刻,她和丹楹她们,还有其他人倒无所谓,但蒋萱却直喊吃不消,一路上不是嚷着要和若雪换马车,说若雪的马车舒适,便是要求停下来打尖休息,或是住客栈。

总之是各种闹腾,各种不消停,用丹楹的话说——吃饱了撑的,就该饿上她十天半个月。

再说蒋萱听到若雪叫她坚持一下,娇美的容颜顿时变得铁青,一脸憎恶地盯着若雪,漂亮的眼眸中有着强烈的恨意和妒忌,尖声道:“凌若雪,你没安好心,就是想存心折腾我!你明知道,像我这样的官家小姐,身份高贵,几时坐过这样颠簸的马车?颠得我五脏六腑都碎了,还不肯停下来让我喘口气。”

若雪如水的目光带着寒意,在她身上一扫而过,淡淡地道:“是啊,恕我眼拙,你这样高贵的官家小姐我着实没见过。但我就搞不明白了,你高贵是你家的事,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我为什么要顾忌你的感受?”

她莞尔一笑,精致的容颜忽如春花一夜开,令人赏心悦目,百看不厌:“你这么高贵,你家里人知道吗?”

“你?”蒋萱一听她这么说,俏丽的脸庞在寒风中气到通红,狠狠地瞪着她,眼中有戾气和怨气:“凌若雪,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要你后悔!”

“要我后悔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若雪准备进马车:“蒋萱,适可而止,没什么事,就快上车吧。”

突然,一股浓烈的杀气开始在空气中弥漫,氤氲滋生。

若雪寒毛一竖!

与此同时,卫云一脸冷峻,威严出声:“大家小心,有情况。”又对若雪和蒋萱道:“两位小姐快进马车。”

嗖嗖嗖!

就在此时,几道寒芒骤然划破空气,从前面的树林中闪电般的射出,直奔若雪而来。几乎是一瞬间,便到了她的跟前,快的无以伦比。

“啊——”蒋萱还来不及上马车,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惊骇万分,脸色苍白地尖叫起来:“快来人啊!快保护我,有刺客……”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暗影迅速地闪到若雪面前,正是一身玄衣的卫云,他长剑一划,带起一股锐不可挡的劲风。

只听叮叮当当之声,几道暗器被卫云的长剑挑开,并迅猛地反射回去。

“小姐,快进来。”丹楹一伸手,将若雪拉进马车,转身抽出软榻下人把高的阔剑,扛在肩上,一脸凶残地冲出马车。

正文 、 104 没鼻子的女子

一阵寒风吹过,落叶狂舞,枯草纷飞,在那几道暗器被卫云反击回去后,前面的树林并无动静,也没有所谓的刺客冲出来。

嚓!嚓!嚓!

拔刀、拔剑、挽弓、执箭的声音,都是卫家训练有术的侍卫和随从发出的。感觉到危险来临的骏马打着响鼻,前蹄刨了刨。

天空依旧阴霾,有种诡谲的安静,仿佛暴风雨将至前令人窒息的静谧!

“……有刺……”蒋萱还要张嘴尖叫,丹楹长剑一伸,清秀到雌雄难辩的脸蛋上全是不耐烦:“闭嘴,再叫杀了你。”

语气轻轻的,稚嫩的嗓音带着她惯有的一丝沙哑,并不如何疾言厉色,却明明确确的告诉蒋萱,她不是说笑的!

蒋萱的叫声嘎然而止,一脸惊骇的盯着眼前闪烁着森冷寒光,绽放着杀气的利剑,然后呆呆的转头,看着抿紧双唇,目光凌厉的丹楹,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她,何时经历过这种阵仗!

“暗器伤人的鼠辈,出来!”

卫云利剑入鞘,马上横弓,箭指树林,年轻而冷峻的脸上锐气横生,眼神犀利迫人,身后黑色的披风被寒风吹的猎猎作响。

树林除了树枝在风中东摇西晃,依旧毫无反应。

马车内,若雪坐在软榻上,微垂着头,飞快的将一个素花斜肩小挎包里面的东西掏出来,脸色波澜不惊,平静的让人讶异,宛若宝石般的黑眸却冷光萦绕,熠熠生辉。

“小姐。”紫露自作聪明的跑去打开马车的夹层:“你躲进去。”

若雪抖了抖小包,在忙碌的间隙朝她微微一笑,复又低下头:“没用的。”那些人是来杀她的,目的鲜明,几道暗器无一例外全是射向她,躲哪都没有用。

与其躲躲藏藏,不如正面迎击,把敌人都杀光了,看还谁有命来杀她!

紫露愕然地望着她手中的素花小包,喃喃地道:“小姐,原来你包包里装的不是吃的啊?”

“你以为我是丹楹那吃货啊?”尽管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若雪还是忍俊不禁:“只要是吃的,她都往包里塞。”

当初,丹楹老是烦恼荷包太小,装点蜜饯果子就装不下别的了,不免向若雪抱怨,说要有个大荷包就好了,可以装好多吃的,又可以随身携带。

若雪将她的话听在耳里,琢磨了一番,提笔绘了个女式斜肩包的图样,指点着丫鬟,让她们按图做了两个斜肩包。一个给了丹楹,一个留着自己用。

包包从肩部斜挎,垂至腰部,选取结实耐用的布料,小巧玲珑,并不如何怪异,丹楹非常喜欢,几乎包不离手,上哪都带着,并誓言——包在人在,包失人亡。

有条不紊将几个小竹筒上面的蜡封拆开,若雪正要掀帘出马车,外面蓦然响起一道尖利的嗓音:“尔等听好了!我等奉命行事,并不愿滥杀无辜,尔等只需将凌若雪交出来,便性命无虞!”

这声音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和太监比较接近,说完后,余音袅袅不绝。

卧槽!到哪都不缺人妖。

若雪闪身出了马车,拿出一个拆封的小竹筒,用火折子点燃竹筒上的引线,指着树林的方向,对丹楹道:“我扔,你用剑挑飞出去,能挑多远就挑多远,要快。”

话音未落,她已经将竹筒扔到丹楹面前,丹楹英气的眉一竖,阔剑一扫,只听“嗖”的一声,小竹筒带着哧哧哧的火花声,呼啸着飞向树林。

“雕虫小技,也敢献丑!”树林里有人不轻蔑冷哼一声,这声音正常的多了,是男子。

看来对方以为是普通的暗器,若雪抿唇一笑,清澈若水的明眸里闪过狡黠的光芒,叫你托大,要你命的正是这雕虫小技。

她手下动作不停,又点燃一个小竹筒,毫不犹豫的扔到丹楹面前:“这次往左边点,比刚才那个近些。”

就在同一时刻,树林里传来一阵“噼噼叭叭”的响声,震耳欲聋,伴随着男子惊恐的怪叫声:“什么乌七八糟的玩意儿,爆竹?鞭炮?”

的的确确是爆竹,只不过这爆竹的个头有点大!

小竹筒被炸的四分五裂,竹碎屑迸射纷飞,而且,还有一股非常刺鼻难闻的臭味散了开去。

树林里灰烟弥漫,臭气熏人,瞬间就有二三十条黑色的人影从树林里飞奔出来。

“射!”

卫云眯起黑眸,一声令下,率先开箭。

嗖嗖嗖之声不绝于耳,一道道带着冷风的箭羽,闪电般的射向那些人影。

与此同时,丹楹挑出去的另一个竹筒也发出震耳的爆竹声声,正好截住那些黑衣人的去路。

“啊……”

“咻!他娘的……”

“这么臭!”

二三十个黑衣人避之不及,不是被箭矢射中,便是被爆竹炸到——若雪改装过的爆竹,纵然不能炸死人,但炸到身上同样皮开肉绽,血肉翻飞,疼的你哭爹喊娘。关键是还真臭!

一黑一白两个男子,仿若黑白无常,凌空站在两棵大树的树顶上,双双用袖袍掩着鼻子,一脸震惊地望着自己带来的人,在熏人欲呕的灰烟中扑腾着,然后倒地不起。

“小姐,再来一个!”丹楹方兴未艾,双眼放光,举着剑跃跃欲试,要求若雪再扔竹筒。

“够了。”

丹楹瞟了树上的两个男子一眼,不依不饶:“还有两个没死。”意思是还想玩。

“放心吧,不死也会叫他们脱层皮,除非他们运气超好。”若雪傲然地抬眸,表情冷漠地望着树上的那两个男子。这两个人身手非凡,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正是对自己的身手太自信了,他们恐怕没有将这些烟雾放在眼里,只以为是普通的毒烟和迷烟。

岂不知,这烟里的毒可是连周羿都防不胜防的。

“唉!怎么不多来点刺客呢,都没有炸过瘾。”丹楹叹了一口气,感觉十分遗憾。

若雪学着她,也叹了一口气:“等你知道这爆竹一个要多少银子,能买多少你爱吃的肉包子,估计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炸了。”

丹楹悚然一惊:“多少?”

若雪默了默,弯起食指形成一个勾:“一个,可以抵你九辈子的肉包子。”

“让我死了算了,我今天玩掉了十八辈子的肉包子……”对数字和吃食特别敏感的小孩顿时泪流满面,恨不得抹脖子算了。

“不就是几个爆仗吗?为什么这么贵?难不成是金爆仗?”

听着背后丹楹后悔不迭的声音,在马上依然端着弓箭,没有丝毫放松的卫云哭笑不得,嘴角不停的抽搐,不得不提醒她:“丹楹,当心点,还有两个最棘手的未解决。”这两个人身手一流,他们射去的箭羽,根本伤不到这两个人。倘若这两个人动手,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收到。”听到卫云的提醒,丹楹小脸一肃,阔剑一摆,立马严阵以待。

若雪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风向,瞧着树林里的灰烟被寒风一吹,向着北方散去,离自己这方越来越远,眼中便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这种毒对付敌人是很好,但若是自己人中了,那就不妙了。

蒋萱一直站在她们身后不远处,脸上惊惶失措的神色还没有散去,一双玉白的手拢在袖子里,攥得紧紧的,双眼充满震惊和惊骇地望着若雪,仿佛不认识她一般。直到耳中传来若雪的声音:“蒋萱,这里太危险,回你的马车上去。”

“哦哦!”蒋萱如梦初醒,自恍惚中醒过神来,刚要提步,却又一脸惶恐地道:“若雪,我还是坐你的马车吧,我怕……”她眼眶一红,可怜兮兮地道:“好多刺客,好多血,我害怕……”

她的话还未说完,却听到卫云厉声吩咐:“保护小姐,准备迎战。”

与此同时,那一黑一白两条人影离开树枝,犹如两只展翅大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若雪这边飞掠过来。

卫云唰的一声抽出宝剑,脚尖一点马蹬,腾身跃到若雪身边:“小姐先进马车。”

其他侍卫持着锐利的武器,纷纷和着黑衣人和白衣人攻去。

“哼,想躲,门也没有!”白衣人见若雪要进马车,他人还未到跟前,却将宽大的袍袖一挥,霎时,一大把寒光闪闪的暗器射向若雪的方向。

黑衣人的声音很尖利,正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看在你们是卫家人的面儿上,原想放过你们一马,没想到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话落,同样也是一挥黑袖,一把暗器撒了过来。

这一次,黑白二人的暗器,不再像上次只针对若雪一人,就连蒋萱都未能幸免。

尽管有卫云和众多侍卫飞舞着利剑将暗器打飞,压根未伤到蒋萱分毫,她却尖叫一声,好像被暗器射中般,疯狂地朝若雪撞了过去,眼里更是闪动着阴险恶毒的光芒:“啊!若雪救我……”

众人此时都在各司其职,不是截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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