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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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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小蝶闭上眼,嘴唇哆嗦着,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巴巴地又往男人那边看了看,眼眶渐渐红了。
  瞅着她这份好似做错事的新媳妇儿被老婆婆训斥后竭力抑制的模样,年羹尧更气。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词穷?不会吧?你不是一向以饱览群书,博学多识自居的吗?你所读的那些诗集、札记、古文呢?统统都拿出来当枪使呀,来啊,抓起你那些武器,朝我这里攻击呀?怎么,哑巴了,还是想故意在我面前装可怜,好博取一份嗟来的同情?”
  小蝶瞪大了眼,他怎么可以把她想成这样?她想据理力争,但男人接下来连珠炮般的话又把她沉甸甸的脑袋炸晕。
  “就着你方才的借口说……好,就算你当真有特别紧急的事要来西北找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首先在老十四的地盘上出现?若果真是为了寻觅我而来,理所当然该直接来和田才是,怎么会弄错了方向?嘿嘿,你不会要又告诉我,说你和你的同伴都迷路了这样的烂借口吧?”
  可这真的就是事实!她心中大叫。眉梢越抬越高,嘴唇轻启,不可置信地摇晃着脖子一步步往后退。这是怀疑!这是猜忌!真的,他不再相信她了。心缩成一团,她捂着胸口,靠在马鞍脚蹬边,一个劲儿喘气,她几乎无法顺畅呼吸。
  年羹尧眼角带着得意让他的冷嘲热讽继续。
  “所以,女人,”他故意不喊她的名字,“别太自作聪明,”说着,越过她,翻身上马,坐在高高的马背上,俯□,凑到她耳边,“不要总把别人当傻瓜。我,年羹尧不是你利用的工具!”伸出手,稍稍抖动,把她拉上马背,安放在身前坐好。
  小蝶终于受不了。猛地转过脸,盯着他下巴低叫,“工具?这个词应该由我来说才合适!年羹尧!我才是你手掌心里的工具!是任你摆布的棋子,是让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布娃娃!不是么?难道你还想否认这一切吗?”
  “你什么意思?”他阴恻恻抽动嘴角,长啸低吟,手扬马鞭,呼唤着远处清风皓月,继续策马奔驰。
  两耳边的风呼呼刮在脸上,吹扬起地上的沙粒,化作眼前团团迷雾。被一粒沙迷了眼的小蝶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话。此时,她不是在向他乞求施舍的怜惜,而是在为自己灵魂的正义辩白。她不能接受被最亲近的人误会的委屈,绝对不能忍受。
  在她纯洁的世界里,已经出现过太多的委屈与不公平。从刚开始来到这里被扣下害钮钴禄氏小产的那顶帽子开始,她郁闷的衣橱里就被挂满了各式各样罪名的外衣。接踵而至的流言蜚语让她逐渐负担不起。传闻她与方不染,与太子,与十四,与胤禛,说她是天仙,说她是妖精,说她是狐狸,说她是娼、妓,众说纷纭。再后来,又传闻她成了准十四福晋,接着,该传闻又化成泡影,再后来,就等到了被宣判服毒自尽的秘密旨意。可以说,她几乎是在误会和扭曲的传闻中一路成长的。所有这些,甚至在被胤禛宣布赐死的那一刻,她的面貌都是符合注入在她身体里那个异样灵魂的特质的。她始终咬着牙,坦然接受,包括死亡。这倒不是说她不想反抗,恰恰相反,表面的镇定更说明了她反抗意识的坚定。
  性情天真的她同时深谙世情的俗理。反抗有用吗?她的心已把这句由疑问转为反问。难道她该像个疯子一般举着铁锤木棍朝那些背后议论她的所有人砸下去夯过去?不不不,她控制不了别人的嘴,能做的却是守护住自己的心。虽然还不能完全上升到“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的境界,但面对闲言碎语,这是留给她唯一能做的事情。有时,她甚至会想得更积极。试图想通过自己端庄的言行来向人们证明,希冀用实际行动粉碎那些欲加之罪的虚伪外衣。
  然而,促使她做出这些判断和行为的源头并非仅仅因为她有个强大的内心。相反,她是脆弱的,脆弱到见了花瓣飘落会落泪,见了枯叶满地会伤心的地步。因此,支撑她一路默默走来的其实是一份晶莹剔透的信念。这信念好比一张厚实的盾牌,四面张开,保护着她,让外界那些恶毒的孢子与她隔离,使她免疫。而她一颗玲珑易碎的心就躲在这盾牌后面,很小心很小心地藏着,不受任何风雨的侵袭。
  现在,小蝶彻底伤心。她的盾牌失去了所有防御的能力。没有其他原因,只因为这张盾牌的名字叫情。
  “年羹尧,你必须相信我说的每一个字!我不是心有城府会算计的女人,这点,你应该明白……”
  她巴望着能从他眼里读到点半分昔日的情意,但,她失望了。
  他的回答更加刻薄。“时间能改变一切,女人,陪伴四爷的三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你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是在暗示我和胤禛这几年密切的关系吗?年羹尧,你……你简直可恨!我……我该怎么用语言表达才能向你证明自己的清白,表明我和胤禛没有任何距离的突破,我……我要被你气死了!”
  “哼,语言表达?不用了,你已经说得够完美!密切关系?距离突破?这些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哦,对了,还有,放眼天下,胆敢直呼万岁爷其名的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了吧,瞧瞧,胤禛,这个称呼叫得多够味儿?”
  他抽打马鞭的力度越来越大,那黑马吃痛更加狂奔,小蝶被颠簸得摇晃起来,要不是他胳膊牢牢搂住,怕是早已摔下马去。
  “年羹尧,你简直不讲道理!”她气急败坏地红了眼睛,那沙子没揉出来,眼泪却已挂在腮边。单薄的身体早已不适应异地的气候,被蜥蜴咬伤后的伤口开始疼痛,咬着舌尖,她努力睁了睁眼睛。
  不能忘记此次前来的目的。小蝶小声告诉自己。这就是她了,即使遭人误会,也始终让善良排在第一位。
  “喂,年羹尧,我不想再和你为了我的什么……有关我的事情争辩了,我……我不想再说什么,唔,我的头好重……眼皮也像要黏在一起……年羹尧,你听着,不要打断我……让我告诉你那个特别紧急的消息……是……那就是……有人要……要……”
  勉强支撑着身体的她忽然身体前倾,整个人斜着往侧边下滑,正全力催马奔行的男人吓了一跳,一边勒住缰绳停下马,一边抖动肩膀揽住她又重新坐回了身前。
  这时,他才呼喊出她的名字,“小蝶,你怎么了?”摸摸她的额头,被烫手的热度惊异,糟了,他压根忘记她还是个伤员的事情。卷起她袖口,瞥见白纱布出渗透出的一片殷红,他不由握拳往自个脑门上用力捶击,低声咒骂。
  后边的皓月清风驱马上前,分左右把他俩围在中间。
  “大将军,小姐似乎是在发热……”清风看了看皓月,望着一脸担忧的主子,表示出不安。
  “离和田还有多远?”
  男人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皓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清风,急忙回答,“回主子,连夜赶路的话,还有三天的功夫才能到达我军驻地。”
  年羹尧不再说话,抱住小蝶,重新抖动缰绳。清风见了,有些着急。吆喝着马赶到主子身旁,表示出不同的建议。“大将军,小姐她看起来很虚弱……而且,她的伤口正在流血……您再看,她的嘴唇发紫,脸色又那么苍白……大将军……我们……我们……”接受到两道杀人的目光,他不知从哪儿借来的勇气,硬是把下边拂逆主子的话给说了出口。
  “我们借道前边不远处的村庄,去给小姐寻个大夫吧,小姐那么……那么样的一个人,可千万别给病魔给……给耽误了。”说完,跳下马,跪在地上,朝男人磕头。
  年羹尧不说话,斜眼看向皓月。显然是在要他表态。稳重些的孪生哥哥也跳下了马,和弟弟跪到在一起。男人冷笑数声,低头看怀里的人儿。
  “呵呵,没想到连初见你的男人都能为你如此着急。小蝶,你真是好样的……”抿了抿嘴,转过身,“啪”地重重抽起马鞭。
  清风皓月对望一眼,急忙上马追了过去。
  “大将军,小姐……小姐……真的病得不轻呐……”
  “是啊,主子,我们还是稍事歇息一下吧……”
  年羹尧双眼盯着前方,马鞭抽打更急。
  过了一会儿在靠近前方村庄的集市入口,他忽然回头,朝两个侍从交待了一句,“去,给我找只有毒的蜥蜴来。”
  三天后,小蝶苏醒。环顾四周,已知来到了清军的大营。躺在一张铺着鹿皮的卧榻上,她浑身依旧没有力气,动了动受伤的那只手臂,忽然发现重新被包裹的痕迹。摸摸额头,不舒服的感觉也消失。手掌搓了搓脸颊,她睁大了眼睛。
  立即被头顶一张熟悉的刺绣图案吸引。地图!那是大清朝举国边塞疆界的地图。曾经,她在某个地方见到过一次,现在,又在这儿与它相会。想到这个词,她不禁又想到地图的主人。眼神顿时变得黯淡,如果她与他刚一见面的吵架也算一种相会的话。地图刺绣出现的位置恰好是这张软榻的上方,想来是依据这里的主人每逢入睡休息前向上仰视的习惯所设计。想到这儿,她脸旁微酡,侧过身,抓起被子的一角,放在鼻前,深深嗅了嗅属于某人的气息。慢慢地,她脸涨得通红。赶紧从床上坐起,走到用羚羊角做支柱的一张矮几边,为自己倒了杯水,仰头一口气喝了,才觉得脑袋算彻底清醒。
  揉揉太阳穴,她立即又被帐篷里南北两个个方位悬挂的牦牛头骨所吸引。长长黄褐色的犄角扭曲蜿蜒从斑白的头骨上方伸出,左右对称向外扩张,似乎仍延续着某种生命力。很难想象,如果牦牛的骷髅头颅失去这一对角的话,将会变成什么模样,小蝶托着下巴想了半天,仍难描绘出被分离后的形象,但在她的眼前,已然出现穿着民族服装,骑在这种动物身上欢笑人群的模样。牦牛似乎成了西北高原地区动物象征的代名词。
  “它是属于这片土地的……”她为成为墙上挂饰的头骨感到哀伤,观察着前后两个头骨,看了看它们的牙齿,判断出它们在壮年结束生命的悲剧。抚摸上尖利的犄角,她喟叹,
  “在替人们耕地辛劳之后,这就是等待你们的命运吗?”
  “判断事物的标准靠的不是感情。”年羹尧边说着这句话边掀了毡帘走了进来。她慌乱地捂住嘴,朝他瞪大了眼睛。
  “怎么,才醒,就想勾引人吗?”才出口,又是呛人的火药味儿。说完,年羹尧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襟。他也不想这么对着她说话,可是该死的,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口气冲得要命。
  小蝶显然被他的话噎住,半天不吭一声。生怕再说一个字又惹他不快。咬着嘴唇,偷偷朝他打量。忽然,瞥到他胳膊处也缠着白纱。顿时,紧张的情绪把她吞没。
  “你受伤了?要不要紧?给大夫看过了吗?上了药了吗?伤口可以……可以给我看看吗?”
  差点年羹尧就要走过来,攥紧拳头,才把这种冲动克制住。于是,他抬头望着墙上的牦牛头骨转移话题,
  “别因为它们被剥夺了生命就对它们释放出同情。女人,你不再是孩子,该晓得理智的定义。”顿了顿,他比划着墙上的头骨,说,“对于刺伤同类牲畜的下场,这就是最好的范例!”
  “刺伤同类?”她重复着问。
  在谈到与她无关的事情时,男人终于恢复了心平气和,点点头,他向她解释。说是在他刚来这里的一个春天,牧民养的牦牛群里忽然发生了械斗。两只公牦牛为了求偶,开始了战斗。它们气势汹汹,牛气冲天,而且互不相让。在伤害对方的同时还戳伤了好几只同类,牧民对此束手无策,找到驻军大营来寻求帮忙。于是,他的大帐内就多了两个挂饰。并让生前这两个对头遥相对视,始终凝望对方。
  “所以……”他下了总结语,“这种长角的动物绝对不是什么驯服的东西,恰恰相反,它们是角斗的标记!女人,你看,看清这又长又弯的尖角了吗?这就是证据!你知道它代表的意义吗?在西北,很多人家里都悬挂着牦牛的头骨,尤其是挂在男主人的房间里,也是出于对它背后象征意义的敬畏。嗯?你摇头……表示不能理解……嗯……的确……地处京城的我们很难想象在家里摆放这么一副动物的尸骨……但是,在这片土地,却只有一个解释,别捂着耳朵,来,我告诉你——答案。很简单,两个字,力量!女人,雄性牦牛的犄角象征着力量!”
  “准确地说,对于大将军而言,或许该称之为‘权力’吧!”她一语中的。眼里升起了悟,或许,正是由于对这方面的迷恋才使得她被放弃?
  男人的怒火又被激起。
  “你是在嘲笑我吗?嘲笑我现在掌握的东西与你京城里那位爷相差悬殊,远远不及吗?”
  她愣了愣,张大嘴巴,忽然有些明白为何打从见面他就朝她发火的部分原因。
  于是,她又叫他哥哥,“难道你这样恼我,气我,凶我,都是出于嫉妒吗?”捧住脸,她忽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嫉妒背后的意味是什么,她一想到就激动不已。
  闻言,他身体僵住,仿佛被人浇了盆冷水,从头凉到脚底。醍醐灌顶的一句话让他心惊。也让他完全明白为何只要一沾染到与她有关男人的事情,他就会失去所有好心情的真正缘由。为此,他全身颤抖,心也跳得加速。或许,三年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逃避?想到这里,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胤禛势在必得的表情。于是,他命令自己不再往下想去。想,再想,已失去所有的意义。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不再是需要他呵护的花蕾,而是专供帝王垂怜的贡品。他,不能再恣意妄为下去。至少,他得管住自己的身体。
  小蝶一步步朝他走来,年羹尧却在心底呻吟。只求这时会有一两个不识相的闲人来到他专属的休憩大帐来打扰,但他却忘了曾下达给所有人不得接近这座帐篷的命令。
  “你……噢,我不能再叫你哥哥……如果坚持这个称谓,下面很多话,我就无法说出……年羹尧……你为什么低下头,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你为什么十指相扣,你又为什么喘着粗气?或许,或许我猜测的是实情?或许,或许在逃避的是你真正的感情?”
  她继续靠近,终于在距离他一根手指的地方站定。她语速越来越快,嗓音也逐渐提高,兴奋的光泽笼罩住她全部的身躯。
  伸出手,她抓住他的,包裹住,捂在掌心。
  沉默好久,一句在心底反复了百次,一句在脑海里旋转了千次的疑问终于脱口而出。
  “我还在你的心里,并没有被抹去,是吗?”
  她追问得小心翼翼,他抑制得如锥刺心。
  必须狠下心。年羹尧告诫自己。
  于是,他摇头。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耗费掉他身体里最后的勇气。想说不爱你,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叹息中,他嘴角噙着残忍的微笑,
  “我说过,判断事物的标准不能单单依靠感情。女人……”
  话没说完,她就扑倒在他怀里。于是,他什么话也说不下去。费了半天的劲儿,他才克制住想搂住她的手,用指甲陷入掌心的痛楚来转移他澎湃的感受。在她倒在他怀里的那一瞬间,奇妙的事情再次上演。他之前所有的不快,所有的愤懑都随着她主动朝他表示出的亲近而烟消云散。如果说刚才被醍醐灌顶还只是他被动的反应,那么现在,他则清楚摸到了自己的心。
  却原来,临到头,什么都没走远,一切又回到原点。
  她贴在他胸膛,小手紧紧攀附着,好半天,抬起头,生气地朝他挺了挺一双弯弯的秀眉,
  “我听过你的心了,所以我的判断不再是单单依靠单方面的感情。所以,你勿需再为自己狡辩,更不需要再故意向我展现出你精湛的表演。不要再伪装自己,年羹尧,我求你!”再一次,她把他抱紧。
  “让你自己的心做主。让你自己的意志做主。不要再说违心的话语,不要再心口不一。不要再骗我,不要再折磨我们自己!年羹尧,这一切都只因一个原因,到现在,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因为我在你心里。”
  “一派胡言。”他仍在挣扎,并试图甩开她,可力大无穷甚至可以一次制服两头发情牦牛的他此时却全身软绵绵的,手指虚弱地往空气中一抓,却是被她反握住,贴到了她异常柔软的胸脯上。触电似地,他的理智叫他赶紧把手收回,可是,坚硬的石块抵挡不住绵绵溪流的侵袭,他的手僵硬,不能动弹。他的眼神也跟着改变。很多他竭力想忘记的东西一瞬间涌了过来,往昔的潮水把他淹没,让他回忆起当时的种种甜蜜。
  终于,他望向她的眼睛。他又叫起她的名字。
  小蝶大喜。不顾一切的深深陷入他的怀里。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年羹尧的手扣住她的腰,而她细细的小手抓在他后背。两人间不再有一丝缝隙。
  “我一直都没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呢喃在他怀里。
  “什么?”男人沙哑着声音,用温柔的眼睛逐个吻遍她脖颈耳背。眼底燃烧着熠熠生辉的东西。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就是四年前……”她细声细气地娇喘着,“自从四年前的那个夜起,我就一直好想……好想……你……”
  她弯曲着手指不经意拨动着他胸襟上的盘扣,原本好不容易克制住的堤坝再也禁受不住一滴雨滴,就在他低吼朝她伸出双手的同时,她却先他一步,红着艳若海棠的脸颊,扑朔着浓密睫毛,闭着眼,朝他的下颚凑了过来。
  他被吻得惊愕住。同时,在那如春风般温和,如细雨般缠绵的双唇里,他读懂了她会这么做的含义。她是鼓起了灵魂最深处的勇气来对待他的。
  直接点说,一句话他感受到的含义是——她爱他。
  


☆、CHAP97 旅魂断

  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年羹尧久久不能移开眼睛。一时间,他想到太多东西,脑袋里乱得不行。明明原本很清晰的思路却在每看一眼她之后就变得模糊杂乱,什么也理不清。
  叹口气,他喃喃自语,“我想理清什么呢?什么又能真正被我弄清楚呢?即使我再怎么想,恐怕很多事也是……”闭上嘴,他吞下“无能为力”四个字。谁又知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西北大将军,竟然是在感情面前的逃兵?他可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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