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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吃完,秦氏也终于开了口:“白天多亏了你,二郎才能找回来。阿娘心里头高兴,可听了你婶子的话……心里还是有些怕。”
“阿娘担心梁家真要欺负二郎,然后过继个孩子过来抢家里这几亩田?”
秦氏咬了咬唇,似有些难言:“家里这地,是你阿爹跟人分家前得的,虽然种的粮食少,可好歹是自家的地,不能被别人抢了去……”
秦氏这话显然还藏着半句,梁玉琢也不开口,等着她说话。
“你阿爹走得早,家里没个男人总是不像话……”
“阿娘想改嫁吗?”
秦氏蓦地睁大了眼睛,满脸诧异和惊惶。梁玉琢却有些看不懂了。改嫁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半年时间也足够她了解下川村的风土人情,这儿可不限制鳏夫再娶,寡妇改嫁的。秦氏要是觉得家里没男人不行,想要改嫁她当然不在意。
再者,三年孝期都快过了,也不是不行……
“你阿爹没了才多久,我怎么能改嫁,更何况二郎才这么大……”秦氏有些着急,生怕梁玉琢再说出什么让她害怕的话来,“我是说,我是说给你找门亲事。”
梁玉琢嘴里有些发苦。她这半年来一直在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古代人嫁娶一贯很早,虽然也有二十来岁才出嫁的姑娘,可那些都是快被人脊梁骨戳死的年纪了。她一醒来,得知自己这身体都已经十四岁了,心里就凉了一截。
十四岁,放在古代那是可以出嫁当娘的年纪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年,年纪又往上涨了一岁。尽管家里穷,梁玉琢也不是没见过有人上门来跟秦氏说些什么瞧瞧话的。为了自己考虑,梁玉琢这半年没少打量村里的比自己年长还没婚配的青年。
可要她嫁人这事真摆到面前的时候,饶是梁玉琢已经做了很多准备,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有些方。
“阿娘是打算让我嫁出去了?”梁玉琢看了看已经空了的碗,碗口那缺口就跟个嘴似的,咧开了笑话自己刚才一时间的感动,“阿娘看中谁了,同我说说,我也好自己给自己相看相看。”
既然穿越了不嫁那是不可能的,梁玉琢没想过坚持什么独身主义,大半辈子呢就这么孤零零的没个说话的人太寂寞。但她也没想过盲婚哑嫁,现代社会还有渣男戴面具呢,何况古代。
秦氏张了张嘴,正要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隔壁屋突然传来了二郎的哭声。
大概是白天被吓着了,夜里睡觉肯定是不安生的。秦氏吓了一跳,忙慌张地跑出去哄儿子。
她把门一关上,一直绷紧了身体坐着的梁玉琢,终于松了口气,趴在了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依然打滚求收藏~
最近左眼不太舒服,好在存稿多,不怕坑……
☆、第七章
出乎梁玉琢预料,从这天之后,秦氏就再没在她面前提起过出嫁的事。
梁玉琢不清楚秦氏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可能够少些不乐意听的话,总归还是好的。
于是生活又恢复到了之前日出而耕日落而归的时候,只不过,梁玉琢除了盯着田里的那些稻子,还多了一桩事——
她对废园里头的老头十分感兴趣。
那天在废园里找着二郎后,梁玉琢就经常想起老头手里的那盏灯。
那灯的做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手艺,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通,老头有这份手艺在为什么会甘愿一个人窝在废园这样的地方。
村子里的人都不太乐意去废园,更别提和老头有什么来往。就连徐婶这样的好心肠,一听梁玉琢说要去废园,脸色立马就变了。
“瞎胡闹!”徐婶一手压着梁玉琢往凳子上坐,一边道,“琢丫头啊,你那天跟你婶子的事,如今是被人传得沸沸扬扬的。都说你这是下过水后被水里的妖精上身了,平日里头这么乖巧安静的小姑娘小半年里头脾气变得这么大。听徐婶一句话,废园别去了,不然,还不知道那些舌头长的要在背后怎么说你。”
梁玉琢一听,眉头蹙了蹙,看了眼旁边帮忙倒水的俞二郎:“二哥也听见有人说这话了?”
“听是听见了,不过是些妇人说闲话罢。”
“那二哥晓得是谁传的这话吗?婶子和哥哥们把我当亲人疼,说起来我也该听你们的,可我有没有被上身,去不去废园,其实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关系。废园里头的那位帮过我,我不过是过去做些事感谢感谢。我家虽然穷,可阿爹生前教导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梁家人不能因为怕被人说闲话,就不去报恩。”
梁玉琢边说这,边瞅着徐婶的神情,见她并无恶感,遂继续道:“其实,这些闲话不用说,我也猜得到是谁先传出来的。她既然都敢惦记我阿爹留下的田地了,明面上不敢再有动静,暗地里总是想要讨些便宜的。”
徐婶过去只觉得梁家这闺女又瘦又弱,偏生碰上个只疼儿子不疼闺女的娘,忍不住多给了点同情心。哪里想一朝落水,好不容易醒过来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可这一来,不用说,还真是越长越有主意了。
生在这么个家里头,要是一直是个说东不敢走西的性子,这辈子大概就只能低着头吃糠了。
“琢丫头,徐婶晓得你心善。这样吧,徐婶家里还有块刚腌好的野猪肘子,你带着去废园,给人送去就当是谢礼了。”徐婶说着忙招呼俞二郎去把肘子包好拿过来。她家几个男人除了隆冬,基本上隔三差五就上山打趟猎,别人家里头一月吃顿肉已经香得不行,到她家里那是顿顿吃肉,吃多了反倒有些想吃蔬菜解解腻,所以多余的肉常常就腌起来送人。
梁玉琢平日里已经受多了徐婶的接济,哪里还愿意再拿猪肘子,忙不迭摆手要逃。还没跑出徐婶家的院子,俞二郎已经拎着猪肘子把她拦了住。
“娘,妹妹要跑来着。”
比起沉默寡言的俞大郎,俞二郎的嘴稍稍会说话一些,可碰上梁玉琢,一贯都是嘴笨。
梁玉琢只觉得哭笑不得,奈何俞二郎人高马大像堵墙,不得已只好在母子俩的紧迫逼人下接过猪肘子。
废园和之前一样,冷冷清清的。大半被火烧掉的地方仍旧没人收拾,那老头大概也是个不通俗务的,只蹲在正厅里头糊他的灯笼。
梁玉琢到的时候,隔三差五往下川村里走的货郎正挑着挑子从里头出来,手里的拨浪鼓还没来得及摇,瞧见梁玉琢笑了笑,视线对上她手里头的猪肘子愣住。
这货郎是邻村的,姓王。下川村不少人家都是从他这儿买到需要的生活用品,就连废园里的老头也不例外。
秦氏经常从他这儿买东西,货郎多少有些认识梁玉琢,见是熟人家的小姑娘免不了逗趣几句。
走街串巷惯了的人,嘴巴上总是会带几句浑话。即便不是货郎,村里的那些已经嫁了的妇人和不正经的男人,也时常说些不太好的话。梁玉琢听得多了,也就知道不去管就好。可这会儿,货郎还没说两句,屋里头就扔出来个榫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货郎的脚边。
“小子怎么还在这儿?”
老头从屋子里出来,手里头还抓着根没削的细竹子。
货郎一见这架势,赶紧挑着挑子就跑,经过梁玉琢身边的时候,还对不住地笑笑。
老头把手里的竹子一丢,拢了拢袖口,哼了一声,回头往屋里走。
梁玉琢赶忙往前几步,捡起地上的榫子进屋。
这正厅里头还是跟之前一样,黑漆漆的,靠着几个破落的窗户放点光进来。梁玉琢下意识抬头去看柱子间悬挂的那根绳子,上头已经挂了一二三盏灯,每一盏灯都是一个造型,瞧着十分精致。
见梁玉琢进了屋,老头问道:“丫头过来干什么?”
“上回您帮了二郎,又给我提了醒,我是特地来感谢您的。”
“丫头年纪小小,学了你爹一身书卷气。”
“这不是我爹亲生闺女么,女儿肖爹,也是正常。您上回帮了我,我也没什么能答谢您的,这是刚腌好的野猪肘子,您热一热就好下饭。”
老头表面不动声色,视线却一连几回往梁玉琢手里的猪肘子上瞟,鼻子哼了几声,扭过脸。
“你爹走后家里的开销可应付得过来?我听说家里没顶用的男丁后,你娘平日里连地也下不了了,只靠着让货郎卖卖针线活赚些钱养家?”
见梁玉琢并不否认,老头皱眉:“既然家里都这么穷了,你手上这猪肘子又是哪里来的?要是偷来的,是想叫人打断你的腿不成?”
梁玉琢哪里晓得老头的脾气这么古怪,怕他气着,忙解释说是邻居所赠。但也不是白拿,日后还会另外向邻居回报这份恩情。
几番话后,老头也不再质疑她,随口叫她把猪肘子找个不会被野猫勾到的地方挂起来,自个儿背过身去,继续弯腰做灯笼。
梁玉琢挂好猪肘,回头看着老头灰白的头发和稍显伛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沉思。
老头的言行举止虽有些乖张,但为人却十分友好仗义。单说这一手做灯笼的手艺,就要比去年元宵俞二郎从邻村买回来的灯笼好看百倍。邻村那做灯笼的都已经盖起了新房,这老头却寄住在废园里,两相一对比,简直天与地。
老头似乎旁人的猜测心知肚明,听见背后有一会儿没啥动静,拿着手里头的竹条就回了头:“你要是实在没事,就帮老头把园子打扫打扫。”
正抬头打量头顶上一盏莲花灯的梁玉琢,一听这话,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拿了门后头杵着的扫帚就出去打扫园子去了。
被烧毁的屋子梁玉琢没那胆量往里头进去打扫,只将门口的黑灰扫了干净,又提了水桶想打桶水洗洗地。
废园这地方,过去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宅子。水利系统比村子里任何一户人家都要好一些,奈何这些年荒废下来,再好的宅子也成了废园。园子一角的水井已经积满了树叶跟黑灰,别说是干净的水了,就是想要打一桶上来也是难事。
梁玉琢看了眼没什么动静的正厅,隐约能看见老头在屋里走动,她叹口气,索性提着水桶就往废园边上的一条山路走。
她对下川村边上的这座山相对熟悉一些。刚穿越的时候,是冬天,地里也没啥好种的东西。她跟俞家兄弟熟络起来后,就央着他们带她进了次山,从此只要地里没什么事,她便常常上山去采摘些可食用的果子。
山里头哪条路往上走能见着什么野果林,哪块地方有个小池塘,这半年时间梁玉琢就算不是一清二楚,也记住了七七八八。
从废园边上上山,往前大约走上四五百米就有个池塘。那池塘水干净,俞家兄弟偶尔会在那边蹲着抓过去喝水的野兽。
她提着水桶走了段路,果真就找着了池塘。池水清澈,偶尔还有鱼从跟前游过,一呼啦就甩了尾巴窜出去老远。栖息在池塘边上的两只叫不出明堂的鸟,被梁玉琢经过的动静惊扰地飞起,扑扑两下掉了几根羽毛下来。
她瞧那羽毛看着好看,随手捡起塞进怀里准备带回去给二郎玩。哪想到,才提着木桶往池塘边上走了两步,头顶上忽然传来扑簌簌的声音。
梁玉琢还没抬头,什么东西带着一股子羽毛的膻味就从头上掉了下来,还擦着她的鼻尖砸进了池塘里。
“哗啦”一下,溅开一片水花,淋了她半身。
“哈哈,我这箭准头怎样?”
“准头是还不错,好歹没丢指挥使的……哎,哪里来的小姑娘?”
身后头传来两个粗哑的声音,梁玉琢抹了把脸,狼狈地回头。俩穿着短打的汉子手里拽着弓,一前一后往池塘边上走,瞧见她蹲在这边,跟前水里还躺着毛发尽湿的戴胜,打头一人回头就一胳膊肘撞上了后一人的肚子。
“让你瞎射,看你把人小姑娘弄的!”
“我……谁晓得这里突然蹦出个女娃娃!”
作者有话要说: 请冷冷的_(:з」∠)_大家给点活力~
☆、第八章
突然出现的这两人瞧着有些脸生。
前头一个虎背熊腰,身上还背着箭囊,短打外头套了一件革衣。后头那个看着更高大一些,却有些憨直。
这人被胳膊肘撞了肚子,这会儿正揉着肚子,心情颇为复杂地盯着梁玉琢。看了会儿,他几步上前,“哗啦”一下从水里把戴胜抓了出来。
“你是哪儿来的女娃娃?刚才这一下,没吓着你吧?”见梁玉琢点头,这人脸上浮起得意神色,朝着同伴得瑟,“我就说我箭术了得,这女娃娃可没被我吓着!”
他这一抓,梁玉琢看得仔细,那箭头极准地插在戴胜鸟的喉间,连多余的血珠子都没流出来。
这等本事,可是连俞家兄弟这样打小跟着父辈打猎的汉子都没能学到的。
这俩汉子看着粗野,倒没对梁玉琢说些浑话,只是捡了鸟,随口问了几句寻常的话,便送她下山,等人从山道上匆匆走远,这才翻身回住的地方。
下川村半山腰有处宅子。前些年,这里头住的是这一代的地主,下川村以及附近几个村子大多都是佃户,自己手里头只有不到十亩的地,大多数都是租赁的田地。每年都要按照地主的要求种上东西,到了收成的时候,大部分的收成都要给地主,剩下的那些勉强够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梁家分给梁文的那五亩是从自家的地里划拉出去的。梁文靠着五亩地的收成和学堂的束脩养家糊口,倒也从来没跟地主扯上过什么关系。梁玉琢穿越后,梁文早就过世,秦氏没什么力气干地里的活计,更不晓得外头的一些事——
那地主因为贿赂当地的县官,又为了给儿子谋出路,乡试的时候塞了不少银钱。儿子乡试出了头,却很快被人打了回来。只因为宣德七年的“六王之乱”。
“六王之乱”说到底是皇室的同室操戈。
只是一场“六王之乱”因牵涉甚广,不少官员都在其中纷纷落马。无处不在的锦衣卫将此间搜罗到的种种罪证摆上了天子的桌案,一时间朝堂内外山摇地动。地主就是在其中因为有较深的牵扯,才一并活罪,一家老小被判了个流放。
至于流放路上是死是活,却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而这边的宅子,自然也就收归了朝廷,却也很快给找了新的主人。
这边俩汉子提着打到的猎物回了宅子,进门的时候还在不断说起方才遇到的女娃娃。
有人从旁经过,咳嗽两声。
“老四,嗓子不舒服?要不要我去附近村子问问有没有枇杷花……嗷,老五,你又撞我做什么!”
话没说话,肚子又被狠狠撞了一胳膊肘。
看着眼前这个憨直的同僚,收回胳膊的老五心情颇有些复杂,不断向一侧眨眼。
“你眼睛有毛病啊,怎么眨这么厉害?”
他揉了揉肚子,直到老四又咳嗽了两声,这才往边上看了一眼。这一眼,正好撞上一双冰冷的眼睛。
一身青色常服的钟赣坐在院子一侧的石桌旁,桌上摆了酒水和点心,却是一点儿也没动过,只一双眼睛,冰冷冷地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人。
“指挥使!”
如果说,见到人前,两个漫山遍野打野味的汉子不过是比寻常农家汉子看着更野一些,那这会儿见了人陡然间就成了另外一个身份。
两人单膝而跪,打来的野味随手丢在脚边,低着头,强压下背上的寒意。
待到寒意退去,头顶上方才传来钟赣的询问:“回来了?”
“是。”
哭笑不得地发现方才那冰冷的眼神不过是钟赣在走神,两人壮起胆子抬头道:“这边山里野物不少,但瞧着山里头好些地方都布置了陷阱,想来附近有猎户,标下只猎了些山鸡野鸟回来。”
钟赣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侧过头,打量了一眼地上的野味。络腮胡子遮住了本来的面貌,若非身上穿的常服做工精良,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只怕还要被人误以为是哪座山头的匪首。
只是如果剃了胡子,再换上一身麒麟服,那容貌……
只怕就连宫里头的皇子王孙们见了,也要低头三分。
若非六王之乱,钟赣又怎么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
这些人自称“标下”,又称钟赣一声“指挥使”,加上不凡的身手,自是出身锦衣卫。
钟家祖上曾获封开国侯,赐国姓“钟”。钟赣十五岁入锦衣卫,至此履立大功,十六岁即从小旗升任百户,十七岁因护驾有功升副千户,成了朝中年纪较轻的勋贵武将之一。
宣德七年,钟赣成为指挥同知。
次年,即去年宣德八年,他又因六王之乱成为锦衣卫指挥使。
然而,树大招风。
钟赣二十四岁即成指挥使,不知不觉间招惹了朝中不少权贵。天子今上为保钟赣,假意顺意百官,将其撤职,命其归家不得召见不可进宫。
因此地的宅子早已得今上赏赐,成了钟赣的私宅,他索性趁机避入乡野。平日他手下的那些锦衣卫,也都追随而来。明面上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一职暂时空缺,朝中稍有权势的文武官员都想安插些人手,可事实上,锦衣卫上下却无人愿意动一动。
宁可空着指挥使一职,足以看出锦衣卫上下对钟赣其人究竟有多敬重。
武将不比文人心眼多,武将的升迁多靠功勋垒起。拳头下的功夫,是真章,最能让人折服。
乡野生活别的没什么,吃上面却有些单调。
虽然锦衣卫往往风中来雨里去,但真能闲下来的时候,谁又不是盼着能吃上一顿好的。
奈何下川村这边委实太穷,想要吃些好的,还需往县城跑,着实有些不太方便。
钟赣对这些毫无反应,只每日早起练武,入夜熄灯,生活规律地就好像在京中一般。反观追随而来的一众锦衣卫,却是无聊得有些难以消瘦。
于是乎,这才有了今日打猎的事。
“指挥使,这兔子是要烤着吃,还是下锅煮?”
“这里还有鸟……”
野味既然已经打了,自然要趁新鲜的时候解决掉。钟赣对此并无异议,瞧见几个弟兄们围着地上的野味争执烹煮方法,随口说了句“简单些”,便再没管过他们。
另一边,废园中,梁玉琢终于将一地青苔洗刷了个干净,半点不知山上宅子里,那两个汉子一边烤肉,一边将被天上的掉下来的鸟溅了一身水却面不改色的女娃娃的事说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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