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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听画壁-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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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她家去,这些日子都不曾回来呢。”

  展元风脸色灰暗,颓然道:“是我的不是,累她辛苦,不知,她在哪一家做事?”

  牛寡妇神情闪烁,摇头:“此事,我也不甚清楚,她们大户人家的,只怕也不乐意到处宣扬。”


115章
展元风点头:“也是……也不知,她究竟生我的气不曾?”

  看他垂头丧气,牛寡妇也是可怜他,劝道:“瞧你这样子,回头妹子瞧着了也是担忧,依着婶子看,要紧打理下齐整了摸样,回头让妹子也好放心。”

  展元风听着也是在理,便拱手道:“有劳婶子提点,在下这便去收拾一番。”

  一旁却有人嗤笑了一声:“我道是个聪明人,却原来是个蠢的,还惦记着,却不知人早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了。”

  展元风一看,是个婆子,坐在外边一张方桌上,正朝着二人这边笑。

  他虽不认得,牛寡妇却知道是隔壁郑湘玉家娘,不由脸色一变:“你个老货好好吃你的豆花,多什么嘴!”

  郑婆子也不恼,只抽出帕子抹抹嘴,不紧不慢道:“婶子开店,还不许人说话不成?”

  牛寡妇道:“你老人家积点口德,又不是什么好营生,没事在这里坐着不嫌燥的慌。”

  郑婆子哼了声:“我家好赖,做的是开门的明面生意,有什么好燥的,比起那暗地里做了婊子还想着立牌坊的,那才该燥的慌呢。”

  牛寡妇气不打一处来,上去扯了肩头的抹布掸过去:“去去去,咱这庙小,你个老东西外头嚼舌头根去,这容不得你。”

  郑婆子站起身,却看向展元风:“展爷,老身也是瞧着你好大个英雄人物,这般下场可怜见底的,早早儿忘了画壁,过你太太平平的日子吧,瞧这身晦气的。”

  说罢就走,展元风哪里肯让她就这么走,就要追去,牛寡妇忙不迭想去拉他:“大兄弟,那老婆子满口喷粪,就是个老粉头,你别听她胡忒。”

  展元风犹豫了下,店内门板后头拱出个脑袋瓜子,蚕豆子顶着个瓢儿头瞧着他亲娘:“娘,干啥不告诉展大哥,画壁姐姐攀着高枝儿去了,不要他了呢。”

  牛寡妇脸色一变,斥道:“混帐瓢儿,胡忒什么,你画壁姐姐是这么个人么?都是一群嘴秃噜的,没事闲磕牙,乱说!你可不许给老娘出去乱嚼舌根,听到没!”

  蚕豆子撇撇嘴:“这又不是我说的,大家都说呢,这么久都没见画壁姐姐回来,那楚家的倒来了人往画壁姐姐屋里头去,搬了画虎哥的灵位,人都说她给大官人去做了小,还是假的么?”

  牛寡妇噎了噎,却又横眉竖眼瞪着自家儿子,抡起她肉实的巴掌道:“贼小王八蛋,就你话多,毛都没全呢,说什么屁话,再乱说,看我不打死你!”

  一旁瞧着脸色巨变的展元风,这才想起忘了人还在一旁,那巴掌便落不下去,讷讷瞧着展元风:“嘿,大兄弟,这孩子,呵呵,贼小子乱说话呢,呵呵。”

  展元风道:“婶子,画壁究竟怎么了,你休要瞒我。”

  牛寡妇哪里敢说,这些日子以来,左邻右舍风言风语,只因为画壁走了之后再没回来,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不着家过了几夜,那还能有什么好话?

  都说她小姑娘家受不住连日打击,跟着人跑了,她为此和人吵了几回,可人见不着,这话可压根消停不了。
且不说之后,却又有一辆体面的马车到画壁家,大白日的,里头一个体面婆子同俩小厮上门,把画虎的灵位并一些要紧物事都取走了,把个小丫头小梅给打发回家,只因为有里长衙差压阵,谁也不敢说什么,倒是之后闲话越发多起来,自然是画壁又被哪家大户人看上了,这世道,富贵人家瞧着哪家姑娘直接上门讨要,也不是新鲜事。

  牛寡妇怕展元风伤心,不敢明说,可如今要瞒着,也已经是没可能了。

  她这里犹豫,展元风却急了,撇了她径直追着郑婆子去,等牛寡妇回过神来,只剩下跺脚份,长叹一声:“作孽哟!”收拾了摊子,只回家不提。

  展元风一瘸一拐好不容易追上郑婆子,也顾不得旁的,只问道:“你老刚才说的话,可是知道画壁如今在哪里?”

  郑婆子停下脚来,打量几眼汉子,心说倒也是个八尺汉子,只可惜是个憨的,偏生同那楚大官人争一个女人。

  也不知那画壁怎么造化,就入了二人眼去,自家闺女那点小心思,又何尝没那么点酸的。

  可她母女都是靠着人大官人吃饭的,大官人一锭金元宝,母女俩还不得小意奉承,照着做。

  遂笑了笑:“展爷也是咱这叫得上名号的,我老婆子岂敢瞒着,也是看你好不容易捡着命,何苦再陷落进去,还是早早儿寻个旁的老实闺女娶来家侍候,莫再惦记那小雌儿了。”

  展元风哪里肯让她这糊弄过去,扯着她衣袖:“妈妈把话说清楚。”

  郑婆子笑:“我的爷,我一个老婆子大街上你同我拉扯,也不怕人笑话,真要知道,同老身到家去再说便是。”

  展元风也不拘旁的,如今只求早些知道画壁下落,随着郑婆子就到了郑湘玉的小楼来。

  郑婆子领着人上到楼上,同自己女儿招呼了声,便下去了,留着郑湘玉同这汉子说话,郑湘玉早听闻此人,如今见着少不得左右打量,虽几日牢狱,瘦脱了形,可架子尚在,也是条铮铮汉子,铁皮铜骨,身形健硕,也不知道画壁个小雌儿什么造化,一个两个的,都这般惦记。

  她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捻着帕子目光闪烁道:“展爷何必再问,如今你好歹出了那牢笼,正经早日寻个良家女子安分过日子,我那妹子同你没什么缘分,不如就这么好聚好散了呗。”

  展元风这时候也没在意屋子里香浓味儿,他也不是傻瓜,哪能听不出这母女三两次话里话外那点子意思,沉下脸道:“休要再罗唣,画壁究竟在哪?可是同我坐牢有什么干系?”

  郑湘玉咯咯咯一笑,慵懒卧在一旁靠枕上,睨着汉子,倒也不再瞒,把个画壁同楚瑾瑜二人早在画虎出事前认得了,楚瑾瑜如何要她跟着自己,画壁如何同他交易删删减减的说了。
这会儿楚瑾瑜却正在逸仙阁里头,上午骑了马过来,早有那顶老圆社出来候着,接到人便直往那最上座的厢房里头引,到里头见屋子里早已经麝香玛瑙,鼎炉焚炭,美酒羔羊,妖姬婀娜的。
  瞧着他进屋,一屋子人便都起哄,这里头有平日同楚瑾瑜走的近的兄弟,有在府衙门里的管事衙差,千户巡检,有在街巷里打秋风的闲汉,都仰仗着楚瑾瑜手头银子过活,少不得依他马首是瞻。
  也有那几个出身好的,周提刑便是其中一个,每每众人一处玩耍,同楚瑾瑜最是那走鸡斗马滚浪胭脂的同道中人,只管着州府里刑狱之事,掌人生死,人最惧怕,作奸犯科常有孝敬,也是个肥缺。
  今日楚瑾瑜来见他,自然也有要紧之事,只事还来不及说,便被众人哄闹着先下去几杯酒:“听闻大官人为了金屋藏娇,甚是费了番功夫,如今得偿所愿,昨夜怕是洞房花烛春宵无数,哥哥瞧着,果然是滋养的好一张粉面,我等哪个比得上大官人有这等艳福,当先浮一大白!”
  楚瑾瑜昨夜确是偿了心愿,这会儿正高兴,来者不拒,好说一声,便下去两三杯,这才坐了上座。
周提刑周通在他身边搂住个逸仙阁的美人,同他笑道:“哥哥如今得了个新人,虽说可喜可贺,如今这里头却有个旧人委实可怜,你顾着家里头生意,也别忘了外头等着你嗷嗷待哺的人才是。”
  楚瑾瑜啐了口:“你个老油嘴,什么话说的,让人笑话!”
  周通嘿嘿一声:“人只做你这一桩买卖,不是嗷嗷待哺是什么?若你真要撇开手了,可要早早儿说,别误了人青春。”
  楚瑾瑜知道他指谁,却也只是淡笑不语,正说着翠帘一响,林红衣从里头走出来,挽着家常一窝丝的杭州攒,只斜斜擦了根碧玉簪,白绫泥金色竖领妆花眉子中间立着三颗金纽扣,月华白的通袖袍儿,外头披着一件水田衣,只腰间垂着一条红娟汗巾,随她走动飘飘荡荡,只做袅娜。
  她出来便吸引了众人目光,偏她目不斜视,只径直走到楚瑾瑜跟前,手里白绢团扇掩着半张脸,眼睑下略微发红,道了万福:“爷来了,多少日不见了。”
  一旁周通哄道:“瞧瞧瞧瞧,这通一屋子人都不待见,只一个人来便眼里心里只这一个,哥哥还不肯说不是你一个人的?”
  楚瑾瑜也不理众人调笑,只淡笑着招呼林红衣坐下身边,却并不如往日般搂着调笑,道:“如何看着憔悴了?”
  林红衣几日不见楚瑾瑜来,心中十分挂念,她一向心高气傲,旁人瞧不太上,只因为有一个楚瑾瑜,妈妈也不敢逼着她接别的生意,只是数日不见人来,难免妈妈要在耳朵边念叨,她也怕长日下去,没了这个依凭,便将梯己拿出来求上了常来的周通。
  周通倒也识趣,在楚瑾瑜跟前少不得好话,只不过楚大官人并不是旁人能左右的,如今看他脸色淡淡,心里头难免凉了几分,只听他又关怀自己,还是生出些许高兴,道:“大官人不来,孤枕冷被,尺素难书,官人笑话了。”
  她这话,文雅不失胆大,难免有些自荐枕席的孤勇,平日却是她不会做的,只这些日子冷被衾寒的怕了,又听说他屋子里抬进了个人,便是着急了,失了平日的矜持。
  楚瑾瑜今日却对她不甚有那兴趣,笑道:“我若不来,你自寻旁人也
随即才道:“说起来,我那妹子也是不该,她早同大官人有约,便不该再生旁的心思,偏还要使些小性子捉弄人,如今惹恼了大官人,还害得展爷受了这无妄之灾,委实委屈了。”
  展元风听了脸色发白,半信不信:“胡说,画壁不是这样的人。”
  郑湘玉道:“有道是女人爱俏,男人爱娇,展爷虽是个威风人物,奈何这手头本事却是差些,如今画壁妹子依靠着大人物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如今也该知道哪个好,哪里还能记着你,我只叹,她早不肯听劝,弄出个定亲的事来,好不好,带累了展爷,只替你这冤呢,唉。”
  展元风如今心头如同砸了一击狠锤,浑身的伤痛还不及心上头那一刀划拉的疼,有心不信,可这粉头婆娘虽然瞧不上,刚才蚕豆子的话还在心头萦绕,再念及牛寡妇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什么不信的。
  就在这时候,郑婆子手中拿着个帖子进来:“我的儿,可巧了,楚大官人差人送了张帖子来,说今日做东,请几位衙门里的熟客到家拜酒,要几个唱的去陪,让咱也赶紧梳妆打扮起来,过会儿就来接人呢。”
  郑湘玉听了闭了闭眼,虽说她是早有准备,这事也是早安排好了的,可是临了却生出几分凄凉来。
  倒不是为着跟前这一个傻憨子,只如今楚瑾瑜要她出面,无非是要她应酬酒局,今日会让她登门入室,却只因为要编排眼前这一个呆傻汉子罢了,她心心念念想着有朝一日登了楚府的大门去,却并不料着只为了旁的女人做个嫁衣罢了。

116章

楚瑾瑜要算计展元风,无非是因为展元风碍着他眼,说到底便不过是为着个画壁,那样一个雌儿,能得了楚大官人青眼,她却要做那昨日黄花,叫她如何甘心。
  只不过楚瑾瑜吩咐的,她也不敢不做,“这可巧了,展爷,你若是还不肯信,要不奴家正好要去楚府,若见着画壁妹子,她若还肯,奴便带个她信物与你瞧瞧如何?”
  展元风回过神来,道:“用不着,你若有本事,把我带进去一趟便好。”
  郑湘玉暗暗出口气,什么都让大官人料着,真正那个男人才是个可怕的,口中却道:“这怕不妥,万一让人瞧着,奴家可不好交代。”
  展元风道:“你若肯,展某欠姑娘一条命,日后必报,如若不肯,展某只有法子自己去寻。”
  郑湘玉才道:“罢了罢了,奴家也是瞧你是个痴情汉子,便挡这一个风险,委屈展爷扮作奴家后头的轿夫,只你这脚伤,可要忍一忍的好。”
  展元风冷着脸道:“这不劳姑娘操心。”
  郑湘玉一行的轿子到楚府,已经是近午,轿子在西北边的角门进去,停在二门口,外头来的轿夫伙计自然是不能跟着进去了的,被安置在了西侧轿厅旁的小偏房内,只有人管带。
  郑湘玉则跟着出来迎接的小厮和婆子穿廊过户,也不知走了几进,方才进了一处院子。
  暗暗咂舌,知道楚府奢侈,却不知这门户不亚于那达官贵人,这几重几进的院落,凿山引水,穿廊过户,多少处院子,说不尽的豪奢,今日方才见着些真章,可她却只是过客,倒是画壁那小门小户里一只草鸡,如今成了只野凤凰。
这院子就是楚瑾瑜安置画壁的院落,从前头月洞门进去,过了三间敞厅,后头还有一进花园,此刻架了卷棚围了绣帐围屏,倒成了一处现成的大院子,摆放上酒桌,旁边初春桃李,落了一地缤纷,煞是热闹。
  早已经有客上座,郑湘玉俱都是认得,也曾在应酬局面上见过,楚瑾瑜常来常往几位官府里当差的酒肉朋友,提刑官周通便是一个,几个唱的坐在一旁弹丝弄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正应着春日景致。
  道了万福入座,一人笑道:“美人都来了,今日寿星老却是不来,什么道理?”一边劝着郑湘玉饮酒,一边踹了脚旁小厮:“还不赶紧催催”
  那位郑湘玉也是认得,本州关抄老爹家公子哥儿柳轼,楚瑾瑜好酒好肉管带着许多官差老爷并一家子老少,从京城内府拿着丝绸生意同柳家这一起做东平府的丝绸专营,赚的盆满钵满的。
  说的是在这边招呼客人的小厮楚旺,这厮好不容易养好了胸口的伤,听问,忙赔笑道:“爷爷您慢用,小的这就去叫咱们爷。”
  一闪腰便往里头溜进去,一旁的周通笑着捧着手里的酒道:“好兄弟,你不知哥哥他如今正受用着一个妇人,每日刮剌着舍不得提他裤头,你我这般早来,说不定正搅了他好事,回头他可不饶你。”
  那柳轼听了哈哈笑道:“果真如此?我道楚大爷冷落了美人,何时这般无趣了?怪道可怜见底的。
周通斜睨一眼他:“只怕不是哥惦记,倒是你惦记着美人才是呢。”
  柳轼嘿嘿一笑,也不否认,这些人混在一处,彼此享用瞧上眼的粉头也不是一回两回,只不过这郑湘玉是在楚瑾瑜包下了的,没他发话,自然也不敢轻易动了。
  却听那头小路上一声朗笑:“谁惦记美人呢?”说话间楚瑾瑜高大的身影分花拂柳从后头穿了过来。
  早春扶柳,吹起一片片柳絮,落了几点缤纷粉嫩桃花,他容长月白曳撒,头戴紫金冠子,越发衬得一张皮囊博浪风流,在坐众女子瞧着无不侧目,便有几分痴意。
  柳轼哈哈一笑,道:“哥来,可把这一屋子表子们的眼珠子都夺了去,哥评评理,只好事都让你占着了,吃肉喝汤,也给弟兄们分些不?”
  楚瑾瑜走到跟前,一撩袍子坐下:“子章瞧着哪个美人,只管要便是,你我兄弟客气什么?”
  柳轼眼一亮,勾着一旁郑湘玉香肩:“哥说话当真?”
  楚瑾瑜瞧了眼郑湘玉,刚楚旺跑过来同他报信,他自然知道郑湘玉已经按着吩咐把人给引进了府来,倒也满意,遂笑了笑:“你在我这,何曾客气过?只不过这男女之事,怜香惜玉最是情趣,倒要你情我愿最好。”
一句话,便将郑湘玉让了出去,倒也不忘了替她留了个提点的情分,瞧着这面上,柳轼也不至于随意轻便了。

  柳轼敛了手中洒金檀香骨扇,桃花眼笑的十分猥琐:“我的好哥哥,听闻府上入了个色丝子女,把拦着哥的鞋脚裤头,今日来,让弟弟们开开眼罢,什么国色天香,倒叫哥哥如今这般大方?”

  楚瑾瑜被他搔到痒处,自然十分的痛快,笑得眉眼俱是得意:“见笑见笑,小家子妇人罢了。”

  要说这几日他算是过得平生最痛快舒畅,也是不为过的,在画壁的身子上他得了往日不曾得到的痛快,竟是一日舍不得离了妇人的身子去了。

  要说画壁也不是多么倾城的绝色,只楚瑾瑜每回见着画壁,瞧她那副小摸样,便欢喜的什么似的,搂在怀里温香软玉的受用,别看她一脸的不甘愿,等入了身子里去,软瘫下去,春水一般化开来,任他搓揉,这滋味,说不得的销魂。

  刚才还真让这几个狐朋狗友说着了,他还就在里头快活不乐意起来招呼,虽说知道今日还有正事办,可画壁的身子也真是让他贪恋,大早上起来便瞧着白腻腻一团卷缩在他怀里头,昨夜被他要的狠了,这会儿自然是睡得香甜,一张含羞水凝的银盘脸蛋掐得出水般,下头一席肚兜儿,夜里头被他搓揉一团也不知又被这小妮子从哪里翻出来,完了事后,却非要穿上,要依着他,什么都不穿多少便利,可画壁小性子也是倔的,身子动不得偏还就钻来钻去的非要找着穿上身,倒把他燥火又给蹭了上来。

  倒了,还是他舍不得被他弄的哭成了泪花的小人儿,寻出来给她穿上,多早晚他伺候过女人穿衣,脱衣的倒是多些,搂着软软一团睡下,便是无比香甜一觉日头高起。

  这会儿歇了几个时辰,正是龙精虎猛,眼前又一片大好华容,只看他怀中女子云鬓横陈,银盘小脸,熏香暖被下玲珑透骨的香肌霜华霞雾,不由得淫心辄起,也不唤她醒来,只把雌儿调转了身子正面朝着自己,静悄悄的褪了她下身亵裤,将她两条腿儿分开来,借着天光大亮细细品看。

  得了这妇人只知道她身下那一处十分曼妙,他自小在男女之事上天赋异禀,便也常拿那些个禁书来看,凡女子也分三六九等,却不只指一张脸皮,实是那下头花房才是要紧,有些女子虽长得花容月貌,偏是个石女,床上无趣,也有那花壶蕴含天地之气,狭长深旷,入得里去,销魂难忘。

  只不过这等女子可遇不可求,这些年来楚瑾瑜也不过听书上一说,只没想到眼前这小女子生的清秀,下头那一处却更是要命,早想哪一日正经看个分明,偏画壁害羞的紧,被他如何折腾都不肯让他点灯,如今趁着睡着了,楚瑾瑜兴致上来,便悄悄儿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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