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陈郡谢氏-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南街的王医,向来是鼎鼎有名的。”木伦氏弱弱道。
      王氏缓了神色:“那王医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个人禀告我。”回头正要吩咐万石妪,木伦氏却道,“方才还给六娘看病,应该还在院里。”
      “还不快请过来。”
      不一会儿,万石妪就领着人过来了。王医手里还拎着药箱,见了谢衍和王氏几人就低头行了个礼。万石妪在下面就和他说过了,他也不废话,直接说起谢令仪的事:“六娘子虽感染了风寒,底子却向来不错,本应调养两日就该痊愈的……”
      王氏打断他的话,横眉怒目:“昏迷了两日了,这般严重又是为何?”
      王医沉吟道:“小人给女郎把脉时发现她体内寒气甚重,凝而不散,小人斗胆,敢问夫人,是不是这些日子女郎饮食有所不当,摄入了过多阴寒的食物,才导致如此?”
      王氏奇怪道:“木伦氏方才说六娘子两日未进食了。”她回头和木伦氏对了个眼神,见木伦氏点头,又回过来说,“应该不是饮食的缘故。”
      “点心汤水也不曾用吗?”王医进一步确认。
      木伦氏哭道:“不曾。”
      王医拈着胡须想了想,半晌,说道:“未稳妥起见,小人提议几位和小人一同去女郎的房内看看。”
      “王医,你的意思,是心中已有结论?”一直未出声的谢衍忽然道,声音懒懒的。
      王医一凛,忙道:“那倒不是,只是小人行医多年,有些微薄的经验,现下心里有些猜想。”
      谢衍不语,只微微点头,分开几人朝外面跨了出去,手里的翡翠佛珠打了个摆子:“等了那么久,那就去看看吧。”

      第011章 摧陷廓清

      011摧陷廓清
      一行人进了谢令仪的偏院,丫鬟银光吓得忙要去奉茶,王氏喝道:“还端什么茶,你家女郎呢?”
      银光缩了缩脖子,颤巍巍地指了指内堂。王氏让人挑起了三重帐幔,坐到床边,抬手探了探谢令仪的额头,倒是没有温度,又摸了摸她的手,却发现彻骨的寒冷。
      “真是可怜,怎么冻成这样?”转头怒问银光,“也不给六娘子加床被子。”
      银光跪倒在地:“奴婢加了的,可是,女郎的手一直是这样。”
      王氏疑惑下摸了摸被子的厚度,确实是挺厚实的,不觉蹙眉。王医此时上去道:“寒气是由内外发,盖几床被子都不会奏效。”
      “这是什么缘故?”
      王医回头招了招手,他带来的小僮把一沓白色的纸张递给他,他将那些纸张在掌心拍了拍,道:“女郎屋内摆设一应正常,唯有这些羊皮纸有异。”
      王氏沉下脸来:“这是我给六娘的,能有什么问题?”
      “纸张原本没有问题,只是上面沾染了不少白茅根和藿香的粉末。”
      “白茅根、藿香,这是什么?”王氏疑惑。
      王医道:“都是中草药,白茅根性寒、气微、味微甜,可凉血止血,清热解毒,藿香又名合香、苍告,性辛微温,健脾益气,亦可中呕解暑,原本都是好药,可是二者中和却会在室内扩散,使湿寒加重,脾胃阻塞,若是长时间门窗紧闭,寒气则更重,凝而不散。这纸张放在案上,离床榻很近,这些天女郎的屋内又门窗闭塞,加之生炭取暖,使之药效加倍。若是常人,本没有大碍,但是女郎日前落水,身体本就虚弱,两相叠加,体内寒气更加旺盛,这才昏迷不醒。”
      谢衍的目光转到王氏脸上,皱眉道:“夫人,这纸张是你给六娘送来的?”
      王氏一惊,忙起身道:“妾身身为主母,怎么会做这等下作的事?六娘和妾身无冤无仇,妾身何必呢?这些纸张名贵,只有妾身这儿有,妾身这么做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妾身做的?妾身断不会这般愚蠢。且这些纸张都是从党项送来的,中途没有经手过旁人,绝对不会有什么白茅根和藿香的。”
      万石妪回去王氏的院里拿来了剩余的纸张给王医看了,王医道:“确实没有发现白茅根和藿香粉。”
      谢衍想了想,说:“那你可给过何人?”
      “只有六娘和三娘。”王氏思索道。
      谢衍看向谢秋姜,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王氏身边的万石妪这时开口道:“那日是奴婢送去的纸张,还和三娘子在廊下说了会儿话,再没有旁人了。但是奴婢想,那日相隔的时间短,六娘子又是三娘子的妹妹,三娘子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谢衍顿了半晌,缓缓问:“是吗,三娘?”
      被他这样雪亮的目光看着,秋姜心里不由发寒,强自镇定地笑了笑:“阿耶这是不相信三娘吗?”
      “为父自然是相信三娘的,但是这东西只经过你的手——”谢衍为难道,王氏适时地开口,“妾身也相信三娘不会这样做,为了还三娘一个清白,不如差两个人去看看,若是什么都没有,岂不是让三娘蒙冤?”
      秋姜听她这样提议,才知道这是下了多大的一个套让自己钻进去,她们一定早有准备,现在去搜,必然是“人赃并获”。她心里波涛翻涌,手心都出了一层汗,不知该怎么应对。
      谢崔氏此刻却开口打断了他们:“大司马嫡女的屋子,怎么能说搜就搜?不说没有凭据,就算是有个一星半点,也不能为个庶女轻易轻贱了嫡女。这府上的规矩还要不要了?”
      王氏赔笑道:“正是为了府上的规矩,凡事都要有个结果,不能因为是郎主的嫡女就轻纵含糊了过去。这样对规矩不好,对三娘子也不好,下人最是口舌多,今天的事情没个结论,恐怕对三娘子名声不好。既然是下人搜不好,那就让妩姜和云姜去吧。自家姊妹,自然没有这些拘束。”
      谢崔氏面色平静,仿佛宁静无澜的湖面,没有一丝动容:“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秋姜心里一沉,感觉脚步都有千斤重了。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秋姜可以清楚地听到屋外房檐下的水滴落到青石板地面上的声音,“滴答、滴答”,仿佛敲在她的心里,一片冰凉。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心里仍然有些不甘心。她此刻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之前非要争那一时之气,引得这母女二人的重视,如今阴谋一重一重压下来,她连透气的能力都失去了。
      到了申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夕阳垂落,窗外俄而传来一两声鸟鸣。晚霞的余晖自堂外洒进,映红了秋姜的半边面孔,分明是温暖的,她却觉得像火烧火燎一样炙痛,仿佛暴晒在阳光下被人凌迟,等着一声宣判。
      外面传来下人的通报声,谢妩姜和谢令仪回来了。
      秋姜闭上眼睛,听见谢妩姜缓缓说:“阿耶阿母,我和五妹已经去三娘房子里看过了……没有发现白茅根和藿香粉。”
      “什么?”王氏惊得差点脱了手里的茶杯,见几人都望向她,面色一变,自己也察觉自己失态,忙道,“我的意思是,府里什么时候来了宵小,竟然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些纸张只有三娘子碰过,便没有旁人了,那这个下药的可是厉害了。”
      “你这话可是说岔了。”谢崔氏扬了扬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碰过这些纸张的除了三娘,还有一个人。”
      王氏疑惑道:“还有谁?”
      谢崔氏停下手里一直捻着的佛珠,眼角抬起,瞥了眼万石妪:“你自己方才不也说了,这些纸是你让她拿去给三娘和六娘的。既然没有旁人,那就很明显了,总不会是什么看不见的妖魔鬼怪。”
      万石妪吓得扑倒在地:“不是奴婢,奴婢万万不敢!”
      王氏也是吓了一跳,忙起身道:“万石妪跟了我多年了,她没有这个胆子的。”
      “她没有这个胆子?那就没有旁人了,总得有个人的吧,不然这白茅根和藿香是自己跑到纸张上去的?”谢崔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是她,难道是你吗,王氏?”
      王氏语塞。
      谢崔氏慵懒道:“既然事情有了结论,那就散了吧。至于这个谋害主子的婢子……”
      王氏知事情已成定局,只得道:“还请母亲开恩,我自背井离乡,身边便只有万石妪这个旧人照应着了。”
      “你这话就不对了,既然嫁进了谢府,便是谢府的人,谢府上下都是你的亲人,怎么还有旧人新人的?你的心不在这里吗?”
      王氏一滞,心乱如麻,接不下去了:“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的意思是,万石妪跟着妾身久了,又是妾身的奶妈,还请母亲宽恕她。”
      “行了。”谢崔氏摆了摆手,厌烦道,“大过年的,我也不好喊打喊杀,免得触了眉头的不吉利,就打发去柴房挑水生火吧。这人啊,就是犯贱,所谓的‘饱暖思淫~欲’说的就是这样,要是手头的活多了,也就没这么多弯弯道道、成天想着害人了。这后院啊,也就清净啰。”她跨出一步,耿寿妪意会,忙上前扶住她。
      走出了几步,谢崔氏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她道:“你这些日子也是清闲,不如就陪我去佛堂念佛吧,为着过年,多多祷告,也是全了府里的福气。”
      王氏面色难看,笑得格外勉强:“那是妾身应该做的。”
      天黑了,秋姜才回了自己的院子,进门的时候差点绊了一跤,幸得青鸾在她身后搀了一把:“女郎仔细脚下。”
      秋姜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苦笑道:“是我太得意忘形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要是今天没有你,肯定是躲不过去了。”
      青鸾却道:“奴婢不敢居功,这件事,奴婢事先也不知道。女郎要谢的话,就谢七娘子吧。”
      “谢秀娥?”秋姜是真的惊讶。印象里,她和这个沉默寡言的妹妹素无来往,谢秀娥怎么会为了她冒着得罪王氏和木伦氏的危险?
      青鸾道:“如果不是七娘子,女郎这次可是危险了,可得好好谢谢她。”

      第012章 七娘窘境

      012七娘窘境
      谢秀娥住在姚菲院的偏院,是最西边的角落,平日阳光被前面的主院和东边谢令仪的院子挡去了大半,夏日倒罢了,冬天就像是冰窖似的。
      秋姜去的时候怕惊动别人,又惹出事端,便从后面悄悄敲了小门。这地方正是当风口,这才等了会儿,秋姜的手脚都冻冰了,使劲地跺了跺脚。
      青鸾给她拢了拢大氅的领口,担忧道:“早知道奴婢一个人来就好了。”
      秋姜道:“七娘帮了我这么大忙,我理应亲自来看看她和阿姨。这是在外边,一会儿到了里面就不冷了。”
      可秋姜没想到,到了院子里也没好多少。北风呼呼地吹,院子西边的槐树下还有个狗洞,冷风一股脑儿从那钻进来,吹得人不住打冷战。
      秋姜一边打着哆嗦往屋里疾走,一边对来开门的芷兰道:“这么大的洞,怎么也不差人来修缮一下?这才十二月,到了正月里、二月里,那可怎么过啊?”
      芷兰眼中含泪,委屈道:“哪里没有去请过,但是周执事说了,大过年的府里忙,前院腾不出手来,等过些日子空闲了再让人来修。但是,这一过就是一两个月,也没见个把的人来。七娘子是庶出,赵姬人微言轻,只能受着了。白天倒罢了,一到晚上,这院子里的冷风就吹个不停,在廊下站一会儿就冻得手脚都冰凉,连点知觉都没有。屋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个月的炭又不够,别说手炉脚炉了,连床边取暖的都不够。”
      秋姜听得耸然动容,她知道这母女俩的日子不会好过,但是听了芷兰的话,才知道谢秀娥和赵氏难过到了何种程度,别说和她们几个正经主子比了,就是她院子里的烧火丫鬟都比她们好过。
      她是来致谢的,到了门口,敲门的手却停在了半空。
      “女郎怎么不进去呢?”芷兰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秋姜惊觉自己有些失态,笑了笑并未作答。不过这一次她也没有敲下去这只手——门“吱呀”一声从里面开了。
      谢秀娥看到她,分明是诧异的,手却还在门上没有松开:“女郎深夜造访,不知有什么要紧事?”
      秋姜一笑,走近了些:“长幼有序,你不换我一声‘阿姊’,却管我叫‘女郎’?”
      谢秀娥一怔,竟被她堵得说不出来,原本佯装的镇定也烟消云散,后退一步,低下头,脸上露出了几分慌乱。
      秋姜推了门进到里面,只随意扫视了一眼就不再看了,径自捡了张胡椅来坐。谢秀娥上前道:“寒舍简陋,三阿姊委屈了。”
      秋姜只远远听过她说过一次话,现在再听,只觉得她的声音虽然低柔,不乏沉着平稳,目光不由落到她的脸上。
      这还是张稚嫩的脸,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所以比寻常人还瘦弱着。她的脸色也不好看,有些蜡黄,但是可以窥见清秀的五官,虽然不及谢妩姜和谢云姜,但是婉约淳朴,随遇而安,让人分外舒适,仿佛是一汪清泉徐徐蜿蜒过心间。
      秋姜含笑点点头,指着身边一方矮凳道:“坐。”
      谢秀娥方才坐了,不过只敢挨着一点点。
      秋姜知道她性情使然,也不勉强,这屋内确实冷,只坐了一会儿便觉得浑身发寒,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谢秀娥有些惶恐:“三阿姊还是回去吧,我这儿暖气不够,怕是冻坏了三阿姊。”
      秋姜却对青鸾说:“去取些炭火来。”
      青鸾只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一箩筐的炭,且都是分量十足的好炭。锦书和芷兰围墙角倒腾了会儿,火墙和暖炉便烧了起来,只一会儿功夫,烤得人口干舌燥。
      秋姜松了松脖子上的玄狐皮围脖,又抹了抹头上的虚汗,见谢秀娥一直在对面望着她,笑了笑说:“我不怕冷,只怕热,倒叫你笑话了。”
      谢秀娥道:“七娘和三阿姊正好相反,再热的天,七娘也不怕,少穿一些便过去了。但到了寒冬腊月,没有足够的温暖,就是和丫鬟抱在一起也不够热,手脚都是凉的。七娘想起小时候和母……阿姨一起睡的时候,虽然床小,但是相依相偎互相取暖,远没有如今这样孤独寒冷。”
      她的声音虽然极力维持着平稳淡然,秋姜却从中体会到无比的心酸。身份卑微,生来只能为妾,主人高兴时召兴,不高兴时便遣去为奴,客人来时被当做宴客的玩物,只能强颜欢笑,生下的孩子也只能唤她“阿姨”而不能称其“母亲”。都说命运是自己争来的,但是生在这样的朝代,这样的境遇,其实出生已经决定了人生的一大半。
      “你这儿,只有芷兰一人伺候吗?”秋姜问道。
      谢秀娥说:“再多的我也拿不出银钱奉养了。”
      秋姜道:“按照惯例,你的食俸也有月三斛,丝绢五匹,绵十斤,加之铜500铢,银50铢,一个人一顿吃的了多少?”
      谢秀娥默然不语。
      芷兰却忍不住道:“按规矩是这样,可每次送来的东西周执事都直接交于五娘子手底下的湘云,你看湘云,自己身上穿的都是狐皮裘,头上戴着的是金凤垂珠玉笄,屋子里烘地暖暖的,一来二去,到七娘子手里的还有多少,十分之一就不错了。这个月更加过分……”
      “芷兰!”谢秀娥打断她。
      芷兰咬住了嘴唇,泫然欲泣。
      蜡烛燃了一半,缓缓流下红色的烛油,凝固了,便像几道狰狞在心间上的伤痕。这样安静,秋姜有千言万语,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好一会儿,她温婉笑道:“其实我今天来,是为了谢谢你。”
      谢秀娥在昏暗的烛火里抬起头来。
      秋姜直视她莹亮如澈的目光,徐徐说道:“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有时候,为了共同的敌人可以联手,遑论你我并无龃龉。”
      谢秀娥垂下头,声音低低的:“七娘愚钝,不明白三阿姊说的什么。”
      秋姜不恼,又道:“你以为我只是为了利用你吗?今天你帮我,我是真的诧异,真的感激。一个我看不起的人、看不上眼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多看她一眼的,哪怕她真的胸有丘壑,能帮我扫平一切障碍。”
      “……”
      青鸾把换了炭火的手炉递给她,秋姜将手插入,温暖源源不断地传来,对面人的单薄寒冷便形成鲜明对比。秋姜缓缓绽出微笑:“你想要这样朝不保夕的日子,还是搏一把,从此前程似锦?”
      谢秀娥约莫是笑了一下,还是低眉顺目,不过语声自嘲:“生来就是为奴为婢的命,还能奢望什么前程似锦?我呆在这谢府中,每日如履薄冰,不知哪天便被当做礼物送给某位使君,只为了全这谢府的一份照应,为着锦绣的府邸再添一丝助力。但愿平平安安,我便心满意足,从不奢望锦衣富贵。”
      秋姜微微一笑:“你这样谨小慎微,藏拙纳贤,谢云姜就容得下你?夫人、木伦氏就容得下你?百善孝为先,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多顾及你的娘亲。人生在世,从来就不全是为了自己。”
      秋姜转身推开门窗,迎面而来的风雪刺得她微微一个瑟缩,但仍是露出微笑,双手握在冰冷的窗棂上毫不动摇。
      “方才还是刮风,如今又下雪了,这天气真是无常。”她在寒风里微微嘘了一口气,笑道。
      谢秀娥冻得打战,但只是抿紧了嘴唇。
      秋姜转过身来,沉静里微微含笑:“你处处小心,处处谨慎,无非是不想招惹谢云姜和木伦氏母女,可这二人从来不是不招惹就能消停的。你对我如此冷淡,是因为你太过了解我?我看着就这么有容人之量吗?”
      谢秀娥沉吟了好久,鼓起勇气直视她微微凛冽的目光:“……世事无常,从来身不由己。但是七娘还是奢望能得一片安宁,哪怕只是片刻。三阿姊出身高贵、日后必定青云直上,追随者众多,何必强人所难?”
      “我从不强人所难。我说过了,今日来,是为了向你道谢。”
      “三阿姊对我母亲礼遇,七娘心存感激。”
      原来是因为这个——秋姜都快忘了这事,不过她确实是意外,只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能让她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帮助她?此刻她提出拉拢,她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真不像个年仅十一岁的女郎。都说古人早熟,实在是环境迫人成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