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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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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新年也快来临了。
  
  皇上下旨,多喜临门,不如将喜事聚在一起,鸾凤殿大选,最终殿试,还有禁宫之内每 到新年都会举行的宴会,都安排在了除夕当夜。
  
  旨意一下,早朝之上呼唤声一片,随即群臣口呼万岁圣明……
  
  我站在王子的身后,王子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无法掩饰的得意笑容,就好像是群臣口中此 时所呼的万岁,所指之人根本不是那个坐在龙椅上的老头,而是他这个正值青春年华,风 度翩翩的王子。
  
  王子扭头看群臣的时候,注意到我正在看着他,在看到我那一瞬间,他收起了脸上的笑 容,我想他应该是意识到自己还不是皇上,只是王子。
  
  又一名飞鹰信使疾步跑上殿,跪在皇上面前:皇上,大将军廖荒轻装启程,星夜赶路, 定赶在除夕之夜到达京城。
  
  皇上龙颜大展,连说了几个“好”字,此时信使又将兵符掏了出来,交给太监,呈于 皇上。
  
  皇上手拿着兵符,相当满意,嘴上却说:“这廖荒,交出兵符,麾下几十万水陆大军 怎么办?”
  
  飞鹰信使道:“廖荒将军已令水陆大军驻守二疆待两位王子回去后再做定夺”
  
  皇上点点头:“一员大将都胜我两名皇子,江山有望大兴……”
  
  皇上说完之后下令封赏这名飞鹰信使,飞鹰信使领赏后离开了,随后又是一名飞鹰信使 上殿,我想是轮到贾掬了……
  
  果然如我所料,飞鹰信使也交出了另一枚兵符,以及自己的军师中郎将大印。
  
  皇上看着龙案上的两样东西,有些不解,问:“贾掬这是……”
  
  飞鹰信使道:“贾大人平叛前就已决心归隐,现已准备前往北陆关外赤羽定居……”
  
  皇上面露不悦:“这除夕将至,贾掬竟不辞而别,竟还前往刚刚平乱的赤羽,难道他 就不怕赤羽部落有心报复吗?”
  
  飞鹰信使道:“皇上赤羽部落已全数归顺,未归顺者都已心愧,自行祭天,所以不用多 虑。”
  
  皇上点点头:“即便如此,贾掬也应该回京领了封赏再走。”
  
  飞鹰信使道:“贾大人身体不适,牛角谷一战,身受重伤,虽然性命无碍,但如今也 ……”
  
  皇上关切地问:“怎样?”
  
  飞鹰信使说:“也时日无多,但贾大人已经派出自己的唯一一名儿子,前往京城……”
  
  皇上:“哦?贾掬有……儿子了?”
  
  飞鹰信使道:“正是。”
  
  皇上大悦:“这样甚好,朕也安心了,传朕的旨意,封贾掬为平定侯,赤羽部落所在之 地,他可以随意圈地建宅,并赐万金,赏仆百人。”
  
  贾掬,你已经算到了吧?这些都在你的计算之内,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凭空找 出一个儿子来……廖荒如当年一样,轻装赶回京城,先交兵符,你也同样,但你选择归隐 ,却非常清楚自己谋臣的身份,即便归隐,也是皇上的一块儿心病,于是你让你的“儿子” 来到京城,皇上一听便知这是你自己自愿送来的人质。
  
  只要有你儿子在,你就不再是皇上的一块心病。
  
  智倾天下,这天下只有你才能配得上这四个字,宫中多年,你已经算出了自己往后五十 年的命运,这难道不是你的话吗?
  
  五十年,只是一个数字,但这个数字当中却包含了多少人的血泪,多少人的性命和灵 魂,还有多少人还徘徊在这五十年中无法走出来,而这些都成为了你多年来积累出来的筹码 ,用来换取自己性命的筹码,而接下来,你又会做什么呢?
  
  王子听到这一切,似乎松了一口气,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但却刻意地低下了头,因为 我知道王子这一口气松懈下来,之后的一个动作便是转身看我,看我是否在看着他。
  
  我低着头,站在柱头的一角,好像周围所有的事都与我无关一样。
  
  这宫中本所有事都与我无关,我的命运根本就不是自己所决定的,这让我想起了我长大 的那个村庄,那个总是五谷丰登,几乎每家每户都会出一名秀才举人的村庄,而我家,只是 其中最为普通的一户人家。
  
  我所在的那个村庄,叫谋家村,整个村子的人都姓谋,而我家确实所有姓谋的当中唯一 没有出过才子的人家。在我家,上数几代都是农民,农民,还是农民,甚至没有几个识字的 。因为我娘告诉我,百年前,谋家村是个大族,望族,而我们只是这个大族的一个分支,根 本不是本家,所谓分支,只是比较好听,顺耳的说法,实际上就是曾经谋家的家仆。
  
  所以,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教我识字,带我去村里那个唯一的私塾先生那读书,但因 为家中确实不富裕,那先生总是教我很少很少的字,说我这样的笨孩子,识那点儿字,以后 能做买卖就行。
  
  而我,也确实不聪明,总是让私塾先生的小童将我娘叫来,当着所有的学童的面,尽 情羞辱一番后,让我娘领我回家,但隔天我妈又会将仅有的东西收拾收拾送到先生家,又带 我去识字。
  
  我爹,就是那个太监模样的人,总是每天带着那瘦弱的身体下地种田,听很多人说我爹 当年是从宫里面出来阉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我从出生到离开家里,几乎就没有 和他说过几句话,他甚至也不想和我说话。
  
  村里的人说,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爹,是逃到这个村子来的人,差点就饿死在村口,是 我娘将他带回家的。
  
  我爹不怎么说话,而我总是戴着面具,所以我和我爹是村子里两个怪物。每次我爹下地 回来,我去接他,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在小路上,迎面而来的人总是会立刻站在路边,等我 们走过,然后在背后对我们俩指指点点。
  
  我曾经问我娘:“那个太监到底是不是我爹。”
  
  我娘很坚定地点点头道:“不要听村子里面的人胡说,他是你亲爹。”
  
  我又问我娘:“为什么我要戴着面具?”
  
  我娘说:“你脸上有病,照不得阳光,所以必须戴着。”
  
  我点点头,因为我信我娘。
  
  
  
  第五十五回
  
  那个时候,我每天都会坐在田坎上看着我爹在地里忙碌,弓着背,夏天酷热的时候,他 总会脱去外衣,衣服里几乎看不到和旁边邻居男人一样健硕的身材,而是如一把干柴一样, 好像点把火就能立即烧着。
  
  可他从来都不会倒下,就算累了,他都是站着,用锄头顶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回头看着 我笑笑。有时候他也会如其他孩子的爹爹一样,走过来蹲在我的面前逗逗我,可几乎都没有 出声,只是用一些看似滑稽的动作来取悦我,可不管怎么取悦,他都看不到我脸上的表情到 底是高兴还是悲伤,因为我戴着面具。
  
  在我记忆当中,我只叫过他一次爹,那一次他笑得比平时开始,伸手摸着我的头,一句 话没说,还是那样沉默寡言。
  
  谋臣,这个名字是我爹起的,我根本想不到这样一个人竟然会起出这样一个名字,也因 为这个名字,我被带进了宫中。
  
  那个大官模样的人来到我们村子里的时候,整个村子中的人都跪在了小路两旁,村长 和长老两人迈着小步子,头都不敢抬走到他们面前,跪了下去,小声说着什么,然后村 长和长老带着那个大官来到了我们的村中唯一的书院里。
  
  我紧跟在那名大官身后,仿佛记得那大官总是有意无意地看我一眼,走到书院之内,那 大官环视一眼书院里所有的学童,问私塾先生:“所有的孩子都在这里了?”
  
  私塾先生没敢抬头:“回大人,都在这里了。”
  
  那大官又看了一眼,问:“最聪明的孩子是谁?”
  
  那私塾先生指着每次考试总是第一的那个孩子:“回大人,是他。”
  
  那大官又看了一眼我,问:“那他呢?这个戴面具的孩子是私塾里的孩子吗?”
  
  先生道:“这孩子天生愚笨……还有,他们家中世代都没有出过一名秀才。”
  
  大官点头,笑道:“行,那就他了,让他父亲带他随我进宫吧。”
  
  大官话说完,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万分,我并没有惊讶,因为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进宫 是什么意思,只记得大官离开之后,先生将我带到一边,对我说:“这是你家几世没有出秀 才,上天可怜你,给你的福分,你进宫之后可要好好造化,将来要是当了大官……当了大官 ……可不要忘记为师的教导之……之恩。”
  
  我想到这,觉得有些可笑,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我没有出声,因为我一直都可以笑 ,因为那个面具的原因,只要我不发出声音,他们永远不知道我在笑。
  
  苔伊走的时候,昏迷时,我想起了很多,我回忆了很多,我甚至想有一天我一定要衣锦 还乡,让村子里所有人都跪在我和我娘的面前,对,还有我爹,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爹,因 为我娘告诉我他是我爹。
  
  我信我娘。
  
  其实我在想,要是在苔伊走之前,我能带着她离开,回到村子里,然后带着我爹和我娘 躲到深山里面去,过着平静的日子那该多好?
  
  但是我错过,错过就没有办法再回头了。
  
  那天早朝很热闹,一直热闹到了深夜,好像宴会一般,皇上总是说个不停,所有大臣都 站在殿下,从清晨一直站在深夜,连午饭,晚饭都是站着所进,因为大臣们都纷纷表示,只 有站着才对是上天赐福的尊重。
  
  皇上带着满朝文武在深夜来临时候拜天,还拿出了江阳百年老酒泸窖,赐予众大臣,三 品以上,一人一壶,而我破例得赐两壶,皇上说因为我是谋臣,谋臣可以定天,可以护国。
  
  晚饭时分,皇上雅兴一上,让满朝文武为自己吟诗一首,大家都纷纷推脱,都称有皇上 再,大家都不敢卖弄,这个时候,大王子却一转身,看着我大声说:“谋臣,为何你不吟 诗一首,为今夜助兴呢?”
  
  我端着杯子,忙说:“殿下,小臣就不献丑了。”
  
  王子在到我的身边,小声道:“你什么时候成为小臣了?”
  
  我赔笑:“在皇上前,在殿下面前,在文武百官面前,我怎能称大。”
  
  王子道:“那你又怎么能称臣?”
  
  我听罢,忙大声说:“小人……就不献丑了。”
  
  王子比较满意,转身对皇上说:“父皇,我看这满朝文武之中,满腹经纶的只有谋臣一 人,还是您下旨,让他不要推托为好。”
  
  皇上笑着点头:“谋臣,你就不要再推脱,难得大喜,又难得朕如此高兴……”
  
  我看了王子一眼,点头说:“好,小……人遵旨。”
  
  我举着酒杯,迈步走到皇上面前,沉思片刻后道:“皇上,小人心中已有诗一首,名 为《而立》……”
  
  皇上问:“《而立》?为何要叫这个名字?”
  
  我笑道:“这取三十而立的意思。”
  
  皇上又问:“哦?谋臣今年离三十还远,为何……”
  
  我道:“远虑近忧。”
  
  皇上点头:“好,那谋臣就将这《而立》自心中纳出……”
  
  我点头,回身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此刻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本就不满的那一轮圆月, 回身道——
  
  昨日伊人白夜诫,庚寅廿五月独歇。
  
  今朝玉兔枕边赴,辛卯春时才满库。
  
  君子深居催月北,渡得泸窖江阳醉,
  
  佳人闺中念故归,待到花满银枝挥。
  
  我念完之后,朝上一片寂静,待到皇上鼓掌之后,满朝文武这才鼓起掌来。
  
  王子看着我,许久之后才露出笑容,走到我身边:“看来,你已经忘记了她了。”
  
  我摇头:“并未忘记,但也不能不忘记。”
  
  王子又问:“你的佳人现在又在何方呢?”
  
  我说了一句玩笑话:“闺中……”
  
  王子哈哈大笑道:“待字闺中么?”
  
  我没有言语,王子又说:“看来只可在诗中意会,不能言明。”
  
  我拱手道:“殿下,小人有一事相求。”
  
  王子说:“何事?”
  
  我说:“如果殿下能顺利登基,请饶小人一命。”
  
  王子脸色一变:“本王不懂……”
  
  我说:“只求殿下此事,不求富贵。”
  
  王子脸色随之又一变,声音更低:“谋臣,看来本王似乎低估了你,你看到了什么,本 王不问,但你要本王饶你一命,你以何为交换?”
  
  我平静地回答:“以殿下的性命……”
  
  
  
  第五十六回
  
  那一夜,我睡得特别安心,但我知道,王子肯定睡不着,他一定会将自己关在房间之内 ,花一个整晚,甚至更长的时间将未来将要发生的事重新在心里梳理一番。
  
  其实他是一个很可怜的人。可怜之人并不是那些每时每刻都在遭人白眼,随时都可能饿 死在街头的乞丐,因为这些人心里非常清楚,他们接下来的人生会还是如从前一样,就为了 吃饱肚子,穿暖衣服而活着。只有这一点盼头的人,某天突然掉下来一包银子,那么这便是 他们这一生中最大的福气,从未奢想过的财富,哪怕是这笔财富对于大王子来说,只是出门 半天的花销。
  
  大王子,在他意识中,自己便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皇帝,那个手握天下人生死的王者,神 的代言人。在存在这个意识的前提下,他绝对不会去想,如果有一天,他被剥夺了这个机会 ,自己又该何去何从?他极力避免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是非常可怕的 一件事,谁会将一件可怕的事情永远记挂在自己心里?我会,因为我知道,我的头顶随时都 架着一把利刀,还有数支我根本看不见的利箭。
  
  不过,我和王子还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事已至此,我们都已经没有退路可走。
  
  没有退路可走的人,就如一只被逼急的兔子一样,本来是最温顺的动物,都有可能攻击 伤害自己的人,而如果是一只豺狼,攻击其他动物就是天性的豺狼,在被逼急之后,便不 会有做任何思考地胡乱撕咬,直到落入猎人或者其他动物的设计好的陷阱之中。
  
  他,是因为以为自己谋划到了未来,便按照多年前已经谋划好的路子,一步一步地向前 走,即便前面是一片看不清的迷雾,在迷雾之中有一根看不见到底是谁给的绳子拉着他慢慢 地向前走。
  
  我,无法去谋划自己的未来,因为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去谋划,当然更谈不上为了某 个人去谋划这个国家的未来,我唯一能谋划的便是自己的生死,能够谋划到每一天早晨醒来 ,发现自己还活着,自己那颗脑袋还稳稳地安在脖子上面。
  
  王子的谋划是来自于自己有一个初衷,有一个目的,而我的初衷和目的都是被迫产生的 ,就如他拿着一把利剑,总是保持一种攻击的状态,勇往直前。而我总是拿着一个盾,随时 在担心着前方的攻击,还有周围的暗箭……
  
  王子的剑可以挡住对方砍下的巨斧,利刀,但无法挡住周围的暗箭,而我的盾足够能够 保护我,而在我的盾之上,还有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觉的倒刺,倒刺上还渗有剧毒。
  
  王子勇往直前,因为他永远不会去考虑自己的后路,即便他早已没有后撤之路,他潜意 识里逼迫自己背水一战,可是他忘记了,背水一战,只是兵书之上所注——陷之死地而后生 ,置之亡地而后存。他的后背根本就不是人间,是地狱……他的眼前,百步之后,也是地狱 。
  
  我步步为营,走一百步,退五十步,只是因为我孤身一人,孤身一人,没有士气而言, 也没有故意摆出的架势,从而鼓舞周围人的士气。
  
  有时候,一个人,往往比一支军队管用。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而阵前斩敌一将,却只需要一谋。
  
  早晨,在第一股阳光照射到书房的时候,我便睁开了眼睛,然后慢慢地步入那个黑乎乎 的房间内,继续在黑暗中洗漱装扮。黑暗之中,我细细地摸着自己那张脸,试图寻找一丝光 源来从面前的水盆中窥视从未见过的容貌,但找不到,正午的阳光都无法穿透这黑屋,更别 提这清晨柔弱之光。
  
  “大人,你为何不摘下面具走出来?”
  
  肆酉在门口问。
  
  我手握着那张面具,用水清洗着:“我要是摘下面具,这皇城之内,还有何人认识我? ”
  
  肆酉说:“我,即便是全天下的人都不认得你,但我认得。”
  
  我笑道:“你真的这么有把握?”
  
  肆酉说:“有,天下只有我行。”
  
  我摇头:“人不要过于低估自己,更不要过于高估自己,这是两条死路。”
  
  肆酉说:“那你还是戴上吧。”
  
  我说:“这张面具下的脸……我突然不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肆酉忙问:“为何?”
  
  我说:“这张面具救了我的命,我不能就这样丢下它……”
  
  门外传来肆酉的笑声,很久以来,谋臣府里都没有听到过如此轻松的笑容,还是由一个 女孩儿所发出的。我原本以为肆酉的笑永远都是含蓄的,不会放声大笑,更不会使自己的笑 让别人觉得她的内心很透彻,心思很单纯,也许我错了。
  
  我戴好面具,穿戴整齐,摸索着打开黑屋的门,看见肆酉穿着一身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衣 服站在门口。
  
  肆酉见我看着她,自己又看了一下自己,问:“很奇怪吗?”
  
  我想伸手去摸她的脸,因为她卸下了面具,又恢复成了尤幽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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