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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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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威尔一面说,一面转过头来朝她微微一笑。〃是啊,我觉得那就不能指望
从弗兰克这个老家伙那里得到一分钱了,不过你确实使了卑鄙的伎俩,这是无法
回避的事实。如果你想以手段来为目的辩解,那就不干我的事了,我算什么人,
有什么资格来抱怨?但是不管怎么说,从那以后,苏伦就像一只大黄蜂。我认为
她倒也不见得认为弗兰克这个老家伙有多么好,只是她的虚荣心受到了伤害,她
老说你如何穿好衣服,坐大马车,住在亚特兰大,而她却埋没在塔拉这个地方了。
你知道,她确实爱出去会客,参加宴会,还爱穿漂亮衣服,这我不怪她。女人就
是这样。〃“大约一个月以前,我带她到琼斯博罗去,让她去探望朋友,我就办我
的事,返回时候,她乖得像只小耗子,可我看得出来,她心里是非常激动的,简
直要炸开了,我以为她了解某人要也许是她听到了一些有趣的闲言碎语,也
就没怎么在意。大约有一个星期,她在家里跑来跑去,就那么兴奋,也不怎么说
话。她去看过凯瑟琳·卡尔弗特小姐思嘉,你一定会为凯瑟琳小姐难过得哭
瞎了眼。那可怜的孩子还不如死了好,嫁给了那个叫希尔顿的北方佬,他是个窝
囊废。你知道,他把房子抵押出去,也弄不回来了,如今一定得离开这里不可。
〃“我压根儿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想了解爸爸的情况。〃“我这就告诉你,
〃威尔继续耐心地说。〃她回来以后就对我们说,我们对希尔顿的看法不对,她管
他叫希尔顿先生,还说他是个很能干的人,我们大家都取笑她,后来她就在老在
下午带着爸爸出去散步。好几次,我在地里干完活儿回来,就看见他们俩坐在墓
地周围的矮墙上,她一个劲地跟他说,还作着各种手势,老先生呆呆地看着她,
显出莫名其妙的样子,而且不断地摇头。你是知道他的情况的,思嘉,他的脑子
越来越不清醒,连他自己在哪儿,我们是些什么人,他也弄不大清楚了,有一次,
我见她指了指你母亲的坟,老先生就哭起来了。她回到家里,又高兴,又兴奋,
我就教训了她一顿,还满凶地呢。我说:'苏伦小姐,你干吗要折磨你那可怜的老
爸爸,让他又想起你妈呢?平时他不大想得起你妈已经死了,你这不是故意刺激
他吗?'她呢,把头一扬,笑了笑,说:'你少管闲事,我现在这么做,到时候你
们就都高兴了。'媚兰小姐昨天晚上对我说,苏伦把她的计划告诉她了。但是媚兰
小姐说她当时以为苏伦只是说着玩的。她说她没能告诉我们任何人,是因为这个
想法使她感到十分不安。〃“到底什么想法?你能不能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回家的
路都走了一半子。我关心的是我爸爸。〃“我这不正在给你说吗,〃威尔说,〃既然
快到家了,我看咱们就在这里停一会儿,说完了再走吧。〃他一拉缰绳,马就停住
了,呼哧呼哧地直喘气,路边有一道用茂盛的山梅花筑成的篱笆,这是麦金托什
家的地界。思嘉从黑黝黝地树底下看过去,可以隐隐约约看出几根阴森森的大烟
囟还在寂静的废墟上矗立着,她心里责怪威尔,怎么把车停在这样一个地方。
  〃简单地说,她的想法就是让北方佬赔偿,赔他们烧掉的棉花,赔他们赶走的
牲口,赔他们拆毁的篱笆和马厩。〃“让北方佬来赔?〃“你没听说吗?南方同情
联帮的人,财产受到破坏的,只要提出申请,北方政府一律赔偿。〃“我当然听说
过,〃思嘉说。〃但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照苏伦看来,关系大着呢。那一天,
我带她去琼斯博罗,她碰上了麦金托什太太,她们闲聊的时候,苏伦自然注意到
麦托什太太穿着多么考究,也自然要问一问。麦金托什太太就很神平地对她说,
她丈夫如何向联邦政府提出申请,要求给一位联邦同情都赔偿财产损失,这位忠
诚的同情从来没有给南部联盟任何形式的帮助和支持。〃“他们从来不给任何人帮
助和支持,〃思嘉厉声说。〃这帮苏格兰血统的爱尔兰人!〃“唔,也许是这样。我
不清楚他们。但不管怎么样政府给了他们唔,我记不清是几万几千块钱了。
反正是相当可观的一笔钱,这给了苏伦很大的启发。她琢磨了一个星期,没有对
我们说,因为她知道我们会嘲笑她,可是她又非得找个人说说不可,所以她就去
找凯瑟琳小姐,而那个废物白人希尔顿就又给她出了一些主意,他说你父亲不是
在这个国家出生的,自己没有参加打仗,也没有儿子参加打仗,也没有在南部联
盟任职。他说,他们如果把这些情况加以引伸,就可以说奥哈拉先生是联帮的一
个忠诚的同情者。他给她出了一大堆这样的馊主意,她回来以后就开始对奥哈拉
先生作工作。
  思嘉,我敢保证你父亲有一半时间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她也正是想利用这
种情况,让他去立下绝对可靠的誓言,而他压根儿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让爸
爸去立下绝对可靠的誓言!〃思嘉喊道。
  〃近几个月以来,他的神智越来越不清楚,我想她也正要利用这一点。你要知
道,我们谁也没有想会有这样的事,我们光知道她在搞名堂,但是没想到她竟然
会利用你那死去的妈妈来责怪你爸爸,说他明明可以从北方佬那里弄到十五万块
钱,而非要让自己的女儿们穿破旧衣衫。〃“15万块钱。〃思嘉息言自语,她刚
才听说要立誓言而产生的恐惧也渐渐消失了。
  这可是一大笔钱呢!而且要得到这笔钱只需要签署一份所谓效忠于美国政府
的督词,说明签字人一向支持政府,从未帮助或支持过反对政府的人。十五万块
钱!撒这么一个小谎就能得到这么一大笔钱!唉,她怎么会责怪苏伦呢!天哪!
  难这就是亚历克斯说要用皮鞭抽她的理由吗?这就是为什么当地人说要宰了
她吗?傻瓜,都是傻瓜。她要是有这么些钱,干什么不行呢!当地任何人有了这
笔钱,干什么不行呢!撒这么小谎有什么要关系?不管怎么说,从北方佬那里拿
多少钱都是心安理得的,怎么拿都行。
  〃昨天中午前后,我和艾希礼在劈栅栏条,苏伦就用这辆车送你父亲进城去了,
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媚兰小姐了解一点情况,但是她只希望苏伦会因某种原因
而改变主意,所以也就没对任何人说,她根本没想到苏伦会做这样的事。〃“今天
我了解到了详细的情况。希尔顿那个废物在城里那些投靠北方佬的人和共和党人
中间有些影响,苏伦和他们商量好了,只要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承认奥哈
拉先生是忠于联于邦的人,再渲染一下他是爱尔兰人,没有参军打仗等等。最后
在推荐书上签个字,就可以分给他们一些钱究竟分多少,我不知道。父亲只
需要宣个誓,在宣誓书上签个字,宣誓书就寄到华盛顿去了。〃“他们稀里呼噜很
快就把誓词念完了,你爸爸也没说什么,一切进行得很顺利,接着苏伦就让他签
字。但就在这时,他似乎突然醒悟了,便摇了摇头,我觉得他也不见得就知道这
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不愿意干,苏伦也的确老是让他生气。
  这样一来,苏伦可就急了,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于是她就领他出了办事处,
上了马车,在街上来回地跑,一面对他说你妈在九泉之下哭着指责他,明明可以
好好的养活孩子们,却让她们受穷受苦了,听人家说,你父亲坐在车上,像个孩
子似的嚎啕大哭,他一听到你母亲的名字总是这样。这情景城里的人都看见了,
亚历克斯·方丹凑上去问这是怎么回事,苏伦把人家抢白了一通,叫他别多管闲
事,真把人家气疯了。〃“不知她怎么想出鬼点子,下午弄了一瓶白兰地,又陪奥
哈拉先生来到办事处,然后就拿酒灌他。思嘉,一年来我们在塔拉就没有烈性酒。
只有一点迪尔茜酿的黑莓酒和野葡萄酒,奥哈拉先生受不了,就喝醉了。苏伦连
劝带骗,过了两三个钟头,他终于屈服了,他说,好吧,她让他签什么,就签什
么。他们把誓词又拿出来。他刚提起笔来要写,苏伦却犯个了大错。她说:'这样
一来,斯莱特里家和麦金托什家就不用对我们神气了!'你知道,思嘉,斯莱特里
因为北方佬烧了他这有一所小破房子,要求赔偿一大笔钱,埃米的丈夫也大华盛
顿给他办通了。”
  “一听苏伦提这两个人的名字,你爸爸直起腰来,抖了抖肩膀,用敏锐的眼
光盯着她,他一点也不糊涂了,他说:'斯莱特里和麦金托什,他们也签过这样的
东西吗?'苏伦顿时紧张起来,吞吞吐吐地一会儿说签了,一会儿又说没签。他就
扯着嗓子叫喊:'你得说清楚,那个该死的奥兰治分子,那个该死的白人穷小子,
他们也签过这种东西吗?'希尔顿那家伙顺口说:'是的,先生,他们都签了,得
到了一大笔钱,您也能得到一大笔钱。'〃“老先生接着就大发雷霆。亚历克斯·
方丹说,他在离办事处老远的一家酒馆里都听见他叫嚷了。他带着很重的爱尔兰
口音说:'你以为塔拉的奥哈拉家的人能和那该死的奥兰治分子,和那该死的白穷
小子,同流合污吗?'他说完就把那誓词一下撕成两半,朝苏伦脸上扔去。他还叫
嚷了一声:'你不是我的女儿!'就转身跑掉了!〃“亚历克斯说看见他像头牛一样
冲到街上。他说,自从你母亲死后,老先生这是第一次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说,
看见他醉得跌跌撞撞,仍扯着嗓子叫骂,从来没听见谁骂得这么好听呢。亚历克
斯的马就在街上,你父亲爬上去,也不问一声让不让骑,就骑着跑了,扬起的尘
土能把人给呛死。他一边跑,一边还在骂呢。〃“快到天黑的时候,我和艾希礼坐
在前门的台阶上,注视着那条大路,心里十分着急,媚兰小姐在楼上趴在床上大
哭,什么也不说。突然我们听见路那头有马蹄声,还有个人喊叫,像是打猎的时
候追狐狸的喊声,艾希礼说:'真怪呀!听着好像奥哈拉先生,战前他骑马来看我
们的时候就是这样。'〃“接着我们就看见他在草场的尽那头,他肯定是在那里从
篱笆跳进来的,然后他就顺着山坡拼命往上跑,同时高唱起歌来,好像他在世上
无牵无挂的样子。我从不知道你父亲有这么一副好嗓子。他唱的是《矮背马车上
的佩格》,一边唱,一边用帽子打那骑马,那马也就像疯了似地猛跑。等他跑到
草场的这一头,他应该勒住缰绳,可是他没有勒,看来他想要跳过篱笆。我们一
看这种情况,都吓坏了,连忙跳起来,接着就听见他喊:'来,爱伦,看我跳这个
篱笆!'可是那马跑到篱笆前,把屁股一抬就站住了,它不肯跳,可是你爸爸就从
马头上面折了过去。他一点罪也没受。等我们赶到那里,他已经死了,大概是把
脖颈子摔断了。〃威尔停了一会,以为她会说点什么,可是她一声不吭,于是他又
抓起缰绳。〃驾!快跑,谢尔曼,〃他这样一吆喝,马便又沿着回家的路左跑起来。


                 第四十章

  这一夜,思嘉翻来覆去睡不着。天亮以后,太阳从东边小山上的青松后面升
起,她从破床上起身,坐在窗口一张凳子上,用一只胳臂支着沉甸甸的头,朝窗
外看去,看见了打谷场,果园,还有远处的棉花地。一切都是那么清新、湿润、
宁静,碧绿。她一看见那棉花地,痛苦的心就感到一定的安慰。虽然塔拉的主人
已经故去,在清早看得出这地方是有人维护的,是有个精心照料的,是宁静的。
矮矮的木鸡舍外面糊着一层泥,免得让耗子和鼬鼠钻进去,而且用白粉刷得干干
净净,用森砂盖的马厩也是这样。园子里束平地种着一行行的玉米,又黄又亮的
南瓜、豆子、萝卜,没有丁点儿杂草,四周是橡树枝条做成的篱笆,显得整整齐
齐。果园里没有杂乱的树丛,一行行果树下面只有雏菊在生长。绿叶遮掩下的苹
果和长满绒毛的粉红桃子,在闪烁的阳光下看得格外清晰。
  再朝远处看,弯曲成行的棉花在清晨金色的天空下呈现出一片绿色,纹丝不
动,成群的鸡鸭正优闲的漫步向田里走去。因为在那新耕的土地里可以找到最美
味的虫子和蜓蚰。
  思嘉明白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威尔,因而心里充满了殷切的感激之情。她虽然
对艾希礼是一片忠心,也不认为艾希礼为这兴旺景象作了多少贡献,因为塔拉的
兴旺绝不是靠一位种田的贵族,而是靠一个热爱土地的〃小农〃的辛勤劳动。目前
农场只有两骑马,远没有昔日那种气派。当年草场上到处骡子、骏马,棉花地和
玉米地一眼望不到边。不过现在有的这一部分也还是不错的,那大片荒凉土地等
将来日子好了还可以开垦嘛,休耕一段时间,还会更肥沃呢。
  要说威尔干的话,还不仅限于种了几英亩地,他制服了佐治亚州种田人的两
个死敌:靠种子繁殖的松树和一蓬蓬杂乱的黑莓。他们没有能悄悄地侵入花园、
牧尝棉田、草地,也没有在门廓附近肆意滋生。佐治亚州有无数农场,却很少见
到这种情况。
  思嘉想到塔拉几乎变成一片荒野,心里感到一阵后怕。幸亏她和威尔两个人
干得不错。他们顶住了北方佬的侵犯,也阻挡住了大自然的掠夺。最使她感到欣
慰的是威尔已经告诉她,等到秋天棉花收进来以后,她就可以不再寄钱了,除非
贪婪的北方佬看上了塔拉,非要课以重税不可。她知道,要是没有她的帮助,威
尔的日子会是非常艰难的,但她佩服而且敬重他那种独立的精神。过去他的身份
是雇工,思嘉给的钱他都是接受的,可是现在他就要当思嘉的妹夫了,要当一家
之主了,他就想靠自己努力了。确实可以说,威尔是上帝为她安排的。
  头一天晚上,波克就把墓穴挖好了,紧挨着爱伦的墓。此时他手执铁锹,站
在湿润的红土后面,等着过一会儿把土铲回去。思嘉站在他的身后,躲在一棵矮
小的疙里疙瘩的雪松下面一小片树荫里。六月的清晨,赤热的归光洒在她身上,
呈现出无数的斑点。她两眼望着别处,尽量不看面前那红土墓穴。吉母·塔尔顿,
小休·芒罗、亚历克斯·方丹和麦克雷老头儿最小的孙子,他们四个人用两块木
板抬着杰拉尔德的棺木从房子里走出来,沿着小路歪歪斜斜地慢慢走来,后面,
隔着一段适当的距离,跟着一大群邻居和朋友,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默默地往
前走,当他们来到花园里充满阳光的小路上的时候,波克把头靠在铁锹把顶上,
哭起来。思嘉看到波克的头发,几个月前她去亚特兰大时还是乌黑发亮的,现在
却已一片花白了,心里不禁感到惊讶。
  思嘉觉得有些疲倦。她托上帝的福,昨天晚上就把眼泪哭干了,所以现在她
能站在那里,眼睛干干的。苏伦在她身后掉眼泪,这哭声使她无法忍受,要不是
攥紧了拳头,真会转身在那发肿的脸上给她一耳光。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父亲
的死是苏伦造成的,照理说,在对她不满的众位邻居面前,她应该克制自己的感
情。那天清晨,没有一个人和她说话,也没有人向她投以同情的目光。大家都默
默地与思嘉亲吻,与握手,悄悄地对卡琳甚至对波克说些安慰的话,看见苏伦,
却像没这么个人似的。
  他们认为,苏伦的过错不仅是杀害了自己的父亲。她还曾设法使父亲背叛南
方。在当地那种严厉的封闭的社会里,这样做就等于背叛他们大家的荣誉。她打
破了本地区在世人面前展示的牢固的联合阵线,她企图向北方政府要钱,这就和
从北方来的冒险家和投靠北方的南方人站到一边去了,而这样的人比北方军的大
兵还要遭憎恨。她出身于一个历史悠久的坚决支持联盟的家庭,出身于一个农场
主的家庭,却投靠了敌人,从而给本地的所有家庭带来了耻辱。
  送葬的人一方面因为忿怒而激动,另一方面因为悲伤而沉闷,其中有三个人
尤其如此,一个是麦克雷老头儿,自从多年前杰拉尔德从萨凡纳搬到这里,他们
就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另一个是方丹老太太,她喜欢杰拉尔德,因为他是爱伦的
丈夫,还有一个是塔尔顿太太,她对杰拉尔德比对别的邻居更亲近些,她常常说,
当地只有杰拉尔德一人能分得出公马和阉马。
  葬礼之前,在停放灵柩的客厅里,这三个人怒容满面,艾希礼和威尔一看这
情况,感到有些紧张,就来到爱伦生前的办事房里商量对策。
  〃他们有人要谴责苏伦,〃威尔直截了当地说,一面说,一面把一根稻草放进
嘴里咬成两段。〃他们自以为有理由谴责她。也许他们是对的。这一点,我管不着。
可是,艾希礼,无论他们说该说不该说,我们都不能赞成,因为我们是家中管事
的男人。这样一来,就会出麻烦。谁能想个法子,别让麦克雷老头讲话,他聋得
像个木头桩子,他要是讲起来,谁阻止他,他也听不见。你清楚,方丹老太太要
是劳叨起来,天底下谁也没法让她停下来,而塔尔顿太太,你没看见吗,她每次
见到苏伦,红眼珠子不停地转。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到了急不可耐的地步。
他们要是说些什么,我们就非得顶他们不可。即使不和邻居顶嘴,现在我们这里
的麻烦事也就够多的了。〃艾希礼叹了口气,他非常担心。邻居们的议论,他比威
尔更清楚。而且他知道,在战前,邻居之间的争吵,甚至互相开枪,多半是因为
送葬者要对着死者的灵柩讲几句话这种习俗而引起的。这葬者往往都是说些赞美
的话,但也不尽然,有时说话者的本意是要表示极大的尊敬,而死者的亲属过于
敏感,却产生了误会,因此棺材上面刚填完最后一铣土,接着就出现了麻烦。
  琼斯博罗和弗耶特维尔这两个地方的卫理公会牧师和浸礼会牧师都表示愿意
来帮忙,但是都被婉言谢绝了。既然没有牧师,就由艾希礼拿着卡琳的《忠诚福
音》来主持仪式。卡琳信奉天主教,姐妹们中她最虔诚,对于思嘉没有想到从亚
特兰大请一位牧师来十分不满。后来人们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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