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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仕途-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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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怡姑娘紧盯着他的眼睛,倏地呜咽起来:“好了又能怎么样?你都不肯来看人家……呜呜!”

    沈欢心头苦得比吃了黄连还要严重,皱了皱眉头,说实在的,他此前对这位姑娘没有多大感觉,就觉得她漂亮而已,也有一手艺术技艺,不过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如今嘛,倒是对她有点同情起来,可依然不是什么感情,不是吗?她这番模样,又是什么感情吗?他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怡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何苦呢?”沈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如怡姑娘虚弱地道:“我不求什么身份,只想跟随在你身边,这也不成么?”

    沈欢答不出话来,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一层纱”,按理说,有美女倒贴过来,他应该欣然享受才是,还应该感谢这不知哪里拣到的狗屎运。可他偏偏难以接受,不是难以接受这个人,而是难以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感。他与她,就只见了一面而已呀,连基本的了解都没有!

    吸了一口气,沈欢从屋子中间拉来一张椅子,坐在床前,稍稍平复了复杂的心绪,有了思考的能力。这个时代发展得很变态,文化名人基本上都与青楼女子少不了关系,甚至可以这样说,宋代的大众文化里头少不了青楼文化,至少诗词一道,若没有妓女们的传唱,想必也达不到这个广度与高度。柳永、苏轼与妓女们的关系就不用说了,就是再稍后一点的那个出了名的李师师,与男人的感情也莫名其妙,据说她与周邦彦是“至交”,原因就是仰慕他的填词功力而已!

    “如怡姑娘……”沈欢又看到如怡姑娘如水的眸子定在他身上,不禁硬吞了一口口水,强行解释起来,“你说你要跟随在下,为什么呢?依在下猜想,你不是喜欢上在下。不要激动,你听在下解释:你喜欢的只是在下的诗词而已,你欣赏的仅仅是诗词,但是你却错觉喜欢上在下了,不是吗?在下请姑娘多多考虑清楚,需分得清到底喜欢什么再来讨论这个问题,行么?”

    不要以为沈欢的解释没有道理,人类的感情复杂又奇怪,男女感情是正常,若是变态点,还能有男男、女女,或者恋物癖都不是希奇之事。那么,这个喜欢诗词,因而爱屋及乌也是常有之事。

    “不是的……”如怡姑娘急了起来。

    沈欢压压手,道:“如怡姑娘,你不用急着分辩,这个问题很复杂,不是么?那么,我们有的是时间来解决,何必急于一时呢?现在,你应该先把药喝掉,养好了身子,等以后有时间了我们再来讨论吧。”

    “公子是说以后我们有时间聚在一起了?”如怡姑娘眼眸里尽是喜悦之色。

    沈欢耸耸肩,道:“谁说不是呢?在下就在开封城,能去得了哪?就是不想来,估计苏子瞻也会硬拉着来!现在先把药喝了!”说完又舀了一小勺,递到如怡的嘴边,亲自喂起药来。

    如怡看了看对方,脸显羞意,低下头,微张红唇,一口一口把药喝了下去。沈欢嘘了一口气,哄个病人都如此困难,看来医生也不好做。终于放下心来,如怡姑娘只是心病而已,只要解开心结,按时服药,身体好转也只是时间问题。

    待把最后一口药喝下后,沈欢把手腕压低下来,看向前面,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如怡坐得久了,本来拉高盖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直至半胸,露出一片雪肌,光华粉嫩,白皙似雪,诱人极了。抬起头来,依稀可见那令人窒息的乳沟!还有那套在身上的肚兜,粉红鲜艳,吊带拉在如刀削一般的肩上,见之令人心猿意马。

    沈欢赶忙把眼光扯开,奈何生理的原因,视线依然往人家的妙体上瞄去,这番忙完,心头也宽松下来,更多地注意起环境来,也有心情打量对方了,只见被子里凹凸不平,一微一动间令人浮想联翩,美人一头散乱的长发垂了下来,遮掩了半边容颜,却更显得妩媚诱惑了,不禁赧然,不敢多看,低头回身把药碗放回原处。

    “呀!”如怡姑娘也发现了胸前春光大泄,轻呼一声,赶紧把被子拉起来,直至脖子,只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她喝了药,又稍微解得心结,开朗了许多,只觉人也顿时精神几倍,本来白皙的脸色有了好转,红晕上染,媚眼如丝,似一股火焰,烫得沈欢人也酥了大半。一时间,这片香闺里荡开了一股迷醉的气氛。

 第五十五章 情事

    “如怡姑娘,你刚吃完药,需好好休息,在下就不打扰你了,先告退。//  /”沈欢慌张地说道,低下头颅,并不敢看向诱人的如怡姑娘,怎么说他这副身体也都十六七岁了,正是青少年即将成年的当儿,对异性的好奇心大炽,根本抵抗不了多少诱惑。为免犯下错误,只能借词逃之夭夭。

    如怡姑娘却并不同意,闻言似水的眸子又要泫然欲滴,幽怨地道:“沈公子,人家就这么不入你的法眼,连陪人家说几句话都不肯?”

    “这个……”沈欢大是尴尬,在后世男女相对可没有如今这般麻烦,也没有这么多的讲究,王八对绿豆,只要看上眼了就可以凑在一起,只追求过程,至于结果,走一步是一步;这里就不同了,得有诸多讲究与打算,连说话都得小心翼翼,以免惹出祸患,这也是沈欢不大喜欢于此纠缠的原因之一。

    “好吧,就聊两句。”沈欢受不了如怡姑娘那双幽怨又似会说话的眸子,硬着头皮,咬咬牙答应陪她聊天。

    如怡姑娘双眸大放光芒,又喜又愁。沈欢坐回床前的椅子上,注视对方,但见她脸色依然苍白,虽然已经透出一丝红晕,却依然显露出她最近吃了诸多苦头,神色憔悴,眸子里隐隐有着几丝血丝,心里不禁微疼,叹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如怡姑娘听得大是震动,心神俱醉,一心扑在沈欢身上,眼里的亮光更盛了,眼波迷蒙,喃喃地道:“沈公子就是这样,总能说出最美最刻骨铭心的语句,令人欲罢不能!”

    沈欢苦笑道:“看吧,你最喜欢的只是诗词句子而已,并不是在下这个人!如怡姑娘,你想想,如果在下作不出这些诗词,你还会说喜欢上在下吗?诗词这种东西最虚无飘渺,也最没有根据,也许还是言不由衷,万万信不得!这些诗词也代表不了在下,不是吗?所以说,你应该清醒地思考一下,不要把心思都花在在下身上,免得没了好结果,后悔莫及!”

    如怡姑娘沉默半晌,低下头,轻咬着红唇,像是极力在思索,沈欢还以为自己的说辞起了作用,刚想大喜,哪知如怡突然笑道:“可这些诗词也是你作出来的,不是么?‘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若不是你作出这些诗词撩拨人家,又岂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沈欢苦恼了,说了半天,对方还是没有醒悟,只能挑出后世比较著名的托词:“如怡姑娘,诗词是诗词,人是人,怎能混淆!再说了,如果你吃了一个鸡蛋觉得很不错,又何必找下这个鸡蛋的母鸡呢!”

    “扑哧!”如怡姑娘缩在被子里冲口一笑,“沈公子怎么会是母鸡呢?”

    沈欢撇撇嘴,不过是比喻说辞罢了,沉声说道:“如怡姑娘,刚才在下也说了,诗词之句,颇多言不由衷,就是在下作出的这些诗词,焉知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为赋新词强说愁……人家就说嘛,沈公子就是大才,无论填词谈话,都能出些好句。令人家佩服死了!”如怡姑娘笑靥如花,看来精神好了许多。

    沈欢比较郁闷了,对方好象就赖定了他,不禁有点恼怒,道:“如怡姑娘,你怎么就这么不明白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人活在世上,总不能为了一棵树就放弃整个森林吧?”

    “天涯何处无芳草……看看,与沈公子聊天总能听到一些警句!”如怡姑娘依然笑着说道。

    沈欢愣了愣,这句话还没问世么?仔细一想,貌似是苏轼老大词里的句子,也许还真没面世。只能失望地叹了口气,这个如怡,抱定了油盐不进的主意,任你诸多说辞风吹浪打,她自岿然不动。

    如怡见沈欢不再说话,幽怨地叹气道:“沈公子,人家就真的那么惹你讨厌么?”

    沈欢又愣住了,是啊,美女主动投怀,他男子心性,不该欣然接受的么!何来如此之多的推辞,难道说自己这是在欲迎还拒?打了个冷颤,摇了摇头,叹道:“说不上什么讨厌。”

    “那公子就不能给人家一个机会么?”

    “何必呢?”

    “公子看不起人家的出身?”

    “那倒没有!”沈欢赶紧解释,这个时代的青楼女子,大部分都是被逼无奈才进去的,不少还是自小就被卖入教纺,实在是想脱身也不得,在这一点上,比后世那些红灯区的女人要好上一点点,在后世,有些女人就是好吃懒做又贪图享受,这才干上这张开双腿就拿钱的勾当。如怡姑娘是艺妓,至少此刻还是卖艺不卖身,保持着清白之躯。

    看见如怡姑娘脸若死灰的模样,沈欢扯出笑容道:“如怡姑娘难道没听说过在下作过一篇文章,其中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句子么?只要心地善良,洁身自好,又何必理会什么出身呢?”

    “真的?”如怡姑娘眨着如水的眸子。

    “当然!”

    如怡姑娘微微一笑,倏地露出令沈欢感到不妙的狡黠,脆声声地道:“沈公子,刚才听你说了一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只觉比之前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深沉了许多,这是你新词里的句子??”

    沈欢只能硬着头皮称是。

    如怡姑娘一下子双眼爆发出迷人的光彩,媚声道:“沈公子,能让人家听听你的新词么?”

    沈欢的头皮硬到可以抵抗刀枪了,点头道:“这又什么不可以的。”说着咳了一咳,清了清喉咙,接着就继续剽窃大计,“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呃,如怡姑娘,不好意思,此词在下只得半阙,下阙一时没有斟酌妥当!”他非常尴尬地挠挠头,元好问的这首《摸鱼儿》本来吟诵得比较上口,奈何一时思绪短路,稍稍把下面的给忘了一些,又觉得好像不大应景,只能生生把它给腰斩了。

    如怡姑娘倒没有在意是否齐全,眼眸朦胧起来,喃喃念着:“就中更有痴儿女……”

    “如怡姑娘……”沈欢喊了几句,暗中叹气,这种艺女,从小就培养艺术素养,日夜精练,从未断辍,艺术细胞比大多文人还要丰富,一听闻好词好曲,就痴了。这种情怀说来真令人佩服,也是她们,才令宋词这一文学体裁传唱天下,其中发展助力,不可忽视。

    如怡姑娘转醒过来,弱弱地道:“沈公子,你可有兴趣听一下人家的故事?”

    说实在的,沈欢没多大兴趣,感觉这是在互诉衷肠一般,不过也不好直接拒绝,看到她病体尚未痊愈,身弱力少,这番一阵聊下来,若不是强撑着,早累得差不多了,只能柔声道:“如怡姑娘,故事什么时候都可以讲,反正在下今后也逃不到哪去。你已经累了,还是好好休息一番,若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在下心里也过意不去。”

    “公子真是还会来看人家么?”如怡姑娘怀疑地问。

    “有苏子瞻在,能不来么?”

    如怡姑娘幽怨地道:“原来公子不是自己愿意过来的。”

    沈欢道:“愿意来了,不愿意也来了,对如怡姑娘来说,不都一样么?”

    如怡姑娘强笑道:“不错,公子能来,对人家来说,已经该是欢喜的了。好的,人家该好好休息,不然公子以后来了又没力气与你说话,那就亏大了!”

    沈欢看着如怡姑娘温婉地趟下,闭上美目,她真是累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他站起身来,帮着拉了拉被子,看她真睡着了,终于嘘了一口气,转身出了香房。

    “怎么样?”如嫣姑娘与苏轼都等在门外,一见有人出来,就赶过来问道。

    沈欢笑着介绍了一下情况,总算能安心了。

    “如嫣姑娘,你看,苏某就说了,只要子贤过来,什么情况都会好起来!”苏轼不无向美女邀功的意思。

    如嫣姑娘娇笑道:“只要如怡妹妹吃了药就好!还是苏公子有办法,如嫣在这里多谢了。”

    “应该的,应该的,能为姑娘尽绵薄之力,是苏某的荣幸!”

    沈欢白他一眼,这苏大才子,有异性没人性,在美女面前就大献殷勤细声好说,刚才拉他过来的时候就恨不得吃了他一样;再看他看向如嫣的眼色,不消说,这个以风流出名的才子又看上人家了,就是不清楚能否有个好结果。貌似苏轼这家伙有着不重视女人的前科,连侍妾都能送来送去!此举令沈欢难以接受,不过这个时代风气就是这样,纵是苏轼人品高超也难以超脱这个局限。

    如嫣姑娘倏地为难道:“沈公子,你看这如怡妹妹只有你才劝得下她吃药,你看以后……”

    不消说,她的意思肯定是让沈欢今后多来几趟,至少也要让如怡姑娘身体好转再说;沈欢一时无话,他能不答应么,看,苏轼又给他怒色的模样了!只能慷慨承诺多来看望。

    如嫣姑娘大喜,感谢了几声。

    苏轼把沈欢拉到一边,轻声道:“子贤,你莫要不乐意,这个如怡姑娘才艺比之如嫣姑娘有过之而无不及,本来苏某是属意于她的,不过既然她对你青睐有加,君子有成*人之美,苏某也就只有眼睁睁看你抱得美人了!”

    沈欢很不明白苏轼怎么一说起美女来就滔滔不绝,一脸疑惑,只见苏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子贤,人不风流枉少年呀!”

    沈欢郁闷地出了情馆,苏轼好不容易得如嫣姑娘欢心,留下来再尽“绵薄之力”。今天不到一个时辰里,沈欢就累得够戗,对苏轼也不无埋怨起来,不禁嘀咕道:“好吧,你现在先拽点,以后给我抓到把柄,你就等着挨我宰吧!嘿嘿,以后得把你身上所有的价值都给榨个精光!”

    接下来的几天,沈欢都在苏轼的监督下,亲自到情馆,督促如怡姑娘吃药。如怡姑娘也看出了沈欢心性,多次撒娇,扭捏这不肯吃。给苏轼逼得无可奈何的沈欢只能像初此一样,端起药碗,亲自给美女喂药。其中气氛,不无暧昧。一时间倒也习惯了这些动作。

    厮混了六七天,如怡姑娘的身体逐渐好转,时令也进入了十一月,大雪纷纷飘下,开封城又是银色的世界,素裹银妆,令喜爱冬季的人欣喜不已。这天刚从情馆回到家,就得颖王府的人来传颖王召见。自颖王表明身份后,他也就不必亲自跑到外面了,有事就传沈欢过去。

    相会之处依然是那个相熟的书房,只有赵顼一人而已。一见面,赵顼就笑脸迎上来,不无暧昧之色地道:“子贤,听闻你最近艳福不浅呀!”

    沈欢听得突兀,大是奇怪。

    “难不成冤枉你了?”赵顼笑得古怪,“据闻你与苏子瞻经常进出情馆,与馆中两位绝色成了至交。”

    沈欢大惊,此事连颖王都知道了?

    赵顼道:“情馆之名,在开封也是大有名头的,其中艺女,更是令人歆羡,可惜本王身份特殊,不敢流连,若不然也不能让子贤你等独美呀!不过子贤,你这样每日进出,可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第五十六章 案件

    “殿下,难道沈某之事弄得整个开封城的人都知道了?不然何来此说?”沈欢听得赵顼的担忧,也不禁待了一下,进出青楼艺馆,在这个时代,是众多文人士子的最大爱好,他也不过逛了几回而已,就惹得别人不高兴了?

    赵顼笑道:“子贤如今是开封城名人,一举一动也当引人注目。  虽说玩乐不错,可子贤毕竟还没有功名,又临近大考,若给其他官员知晓,难免风闻有碍。”

    沈欢撇撇嘴,官员知晓了又如何,他们不也一样狎妓取乐,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过眼前这位毕竟是未来皇帝,他的告诫,怎么也得给几分面子,只能称是,说今后会当心。心里想到的却是如怡的面容,几日相处,他们倒也熟了许多,至少她也能在沈欢心里留下痕迹了。

    赵顼淡淡地看了沈欢一眼,又道:“子贤,早些时候翰林学士司马君实上的请求在陕西河北一带改义勇军为义务军的奏章,昨日已经通过了。我父皇已采纳这一建议,委派屯田郎中徐亿、职方员外郎李师锡、屯田员外郎钱公纪具体负责刺陕西农民为义务军。打算陕西地区除商、虢二州不刺义务军外,其余地区都征调老百姓为义务。凡是主户三丁以上选一丁,年龄在二十至四十岁之间身强体壮者为义务,每五百人为一指挥,设指挥使和副使各一人,正都头三人,十将、虞候、承局、押官各五人;每年夏季练一个月,冬季再练两个月,全年共三个月,其余时间回乡务农。初步打算征集十万人。”

    沈欢点点头,赵顼口中的诸多名词术语他根本分不清,只知道自己所上的义务军策略已经开始进行,不禁笑了笑,这个义务军哪里只是吓唬敌人而已,在他的计划里,这可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军事力量。只是时间未到,用不开来,只能以后再说了。

    赵顼又道:“子贤,君实先生虽然也是当世大才,不过军务却不是其所长,此次奏章,是不是有你的功劳呢?”

    沈欢笑道:“沈某只是与司马老师稍微一说而已,至于其他,则全是老师功劳了。”他本来不打算泄露此事,不过转念想及眼前这位仁兄是个战争狂热者,对军功有着无与伦比的渴望,若是稍稍提及自己也懂军事,应当更得他的好感。

    “没想到子贤如此多才,连军务都涉及了!”赵顼大喜不已,连声赞叹,今日召沈欢过来,既是他欲与之一晤,也是他父皇的意思。官家要他打探沈欢这个司马光的学生是否就是站在司马光背后施展手段的人物,如今得到确认,他当然为对方的才华高兴。不过想及父皇对此有着担忧的神色,又有点不明白了。如此人才,对大宋天下来说,不该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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